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庸臣 番外完结 第24节

作者:诗花罗梵 字数:20313 更新:2021-12-29 13:19:51

    见我盯着他看,他才无所谓地笑了笑,把首辅的位子让出来,又站到了他原先的位子上。

    而白修静默默地站在林照溪身边,看不出有被他处罚的模样,只是与我之间似乎多了一分疏离,连不小心对上的视线也躲躲闪闪的,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

    原本苗恩的位子,竟站了个圆滚滚的胖太监,执的是苗恩的笔,拿的是苗恩的印,指甲上涂的也是苗恩的蔻丹。我实在惊异至极,拉过一旁的灵图问道“灵儿,对面那个胖子是谁苗恩到哪儿去了”

    “叔你说什么哪。”灵图打了个哈欠,“他不就是苗恩么。”

    对面的胖太监见我看他,又粗又短的手指径直捻起一个兰花形状,慈眉善目地朝我一笑。

    我背上陡然一凉。侧眼去看林照溪时,他正低头查阅着手中的折子,束得极高的发自脑后流泻下来,眉眼中隐约含着笑;也不知是胜利的笑,还是嗤笑。

    “林照溪。”我叫着他的名字。

    “蓝阁老何事”他不紧不慢地抬头,询问般看向我,清亮的眼神着实无辜极了。

    我的牙齿咬得紧紧的,手臂上也冒出些许鸡皮疙瘩,却最终颓然下来,摆摆手道“无事。”我早些时候便知道,此次草原之行是个大好时机,林照溪不可能不利用,也可以说从始至终都是他的阴谋;而苗恩恐怕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也心知自己已无法和他抗,在保住皇权和保住闵京的性命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哪怕搭上自己的命。

    闵京在帘子后面盘腿坐着,对苗恩位置上那个胖太监视而不见,好像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我便定定神,佯装无意地道“苗公公近些日子来,似乎发福不少。”

    那个胖太监憨笑着点点头,肥白的手又扬起来,上面黑色的蔻丹亮得分明。“蓝阁老,朕看你是糊涂了。”闵京忽然轻笑一声,透过帘子看着我道,“依朕看来,苗公公倒是瘦了不少,以前似乎还要更壮硕些”

    闵京调侃着,其他几人也都纷纷点头应和。

    我愣住了。

    “昨日臣睡觉时受了些凉,可能有些糊涂,哈”一阵沉默之后,我讪讪地开口,结束了这个诡异的谈话。

    连闵京也认不出这个假苗恩。所有人都认不出这个假苗恩,只除了我。

    这玩笑,是不是有些开过头了

    一场议事下来,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极了。直到所有人都抬脚往外出,我才惊觉出另一个异常来。

    林照溪转身欲走的时候,我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这些日子养尊处优,皮肤也更加细致,抓在手里滑得仿佛随时都会溜走一般。“儒易呢”我看向那个空空的位子,抓着的他的手下意识越收越紧,连声音都在微微发颤。

    “君阁老”他也随着我的目光落在那个位子,想了一会儿才无奈地道,“君阁老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尚未走出去的灵图忽然停住脚步,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儒易啊,他应是在哪个花街柳巷里醉生梦死吧。听说他最近迷上了一个小花魁,天天都缠着人家。唉,若不是看在叔的面子上,这臭小子早该贬回翰林院了。”

    我一怔,又去看林照溪。他把手腕从我手中抽出来,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这时,一个服饰华贵的小人跳上台阶,一头撞进门口灵图的怀里,吊在他的脖子上咯咯笑道“太傅”

    太傅

    我看向那边玩闹的两人。

    “蓝阁老若是无事的话,可有闲情来我府上做客”林照溪忽然道。他拉着身后的白修静,头微微侧着,眼底尽是真诚。这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他真心实意想要请我叙一叙,可我却愣是从他那微小的表情变化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我不相信这个人。无论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做的事。

    “不必了,礼部还有事务要忙。”我婉言谢绝道。

    他笑起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窘迫。毕竟礼部是不是事务忙,他可比我要清楚得多。

    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道“那蓝阁老就先去忙吧,忙完了我们再找时间来叙。”说罢拉一拉白修静,伴着他扬长而去。白修静在他们转身的空隙忽然向我看来,悄悄地朝我摇了摇头。

    是叫我不要去找他们的意思吗我站在原地琢磨了半晌,一头雾水。

    一只小手忽然抱住了我的腿,身后探出个小小的脑袋来。“舅舅”歌白甜甜地朝我唤道。

    我便弯身把他抱起来。歌白这些日子已经长大许多,口齿也愈发伶俐,说话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听得人实在心旷神怡;他的眉眼也长开了许多,和雅歌出奇得相似,倒是没什么地方像闵京的。

    男孩子生成这副模样,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我摸摸他的脑袋,开始盘算着要不要请皇上弄个武师来给他筑下基。

    灵图在一旁站着。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看歌白的表情很是复杂,脸上的笑颇有些不是滋味。“灵图”我试探着唤他。他回过神来,把不知遗落到哪里的目光收回来,抱起歌白道“皇子殿下,我们回书房去画画好不好”歌白不舍地看着我,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

    他们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早晨的日光从外面打在他们的脸庞上,那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们竟是十分相像。

    几个宫女簇拥着他们走了。我站在原地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想法。

    我回到礼部,这里还是一如从前,连摆设都不曾变过许多。几个郎中和主事是生面孔,见了我也没什么好脸色,个个绷着棺材脸走来走去,做着自己分内的事。

    我本来想找些事做,谁知林照溪实在是把朝里的一切事务都打点得很好,根本没有我画蛇添足的地方。

    其实单凭治国之能来讲,他或许比闵京更适合当皇帝,若真有一天他坐上皇位,对这天下也应是好的。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愧疚,合了手里的册子,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闵京的江山,终究还是在我眼前渐渐覆灭,而这其中竟也有我的推波助澜。

    朝中人人都知道林照溪才是皇帝,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感到不妥。林照溪,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这朝中的大臣,看似最有地位的是我,实际上最没地位的也是我。

    待我顶着面上的温暖睁开眼睛时,日头已经偏西了。

    我穿着常服走在京中的街巷,在人群中目无焦距地穿梭,双脚不知何故,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林照溪的府上。

    门口的小童像是早就料到我的到来,二话不说地把我请了进去,连踌躇的时间都没有给出分毫。我有些踉跄地随他进去,抬眼便望见林照溪悠闲地坐在浑圆的檀木窗边,一边欣赏着窗外的花台水榭,一边摆弄着面前黑白交错的棋子,身边的茶壶冒着袅袅的水汽,衬着那一双眉眼分外妖异。

    他的衣衫十分轻薄,发丝上也带着水珠,在那暖红的夕阳下竟恍如仙人。

    白修静在他面前跪着,身影长长地拉在我的脚下。

    这场面看起来着实可笑。白修静就像一个不听娘亲告诫跑出去玩耍、回来后被罚跪的孩童一般,而林照溪就是那个狠心的娘亲。

    “起来吧修静。”林照溪终于开了口,转过身来倚在窗栏上道,“你玉烟哥哥来了。”

    白修静一惊,许是看到了我走近的身影,急切地想要站起来,却不想膝盖一软,又重重地跌了回去。看到他摔倒的时候我并未多想,顺手想要拉他一把,却被他一并压倒在了地上,只得尴尬地笑笑,扶着他的肩膀等他站起来。

    林照溪看着我们两人的动作,随即冷笑一声。“蓝阁老,太阳就快落山了,趁着昏鸦还未归巢,我们可得好好招待你一下。”他说着便懒洋洋地起身,吩咐下人们去准备酒食。

    白修静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转身就想随着那些侍人出去,却被林照溪一把揽住腰身,扣在两腿之间抱在怀里,当着我的面吻了上去。“唔”白修静惊恐地推拒着,奈何还是被他制住双手,被迫和他深入地交吻。

    林照溪好像有意让我看清他的动作,殷红的舌尖在那白皙的下颚上留下几缕湿润,又轻舔着他红润的下唇,顺着那唇瓣上的细纹滑进了他的口腔。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侍人们纷纷端来了精致的菜肴,屋内的光线也随着夕阳的沉落暗了下来。林照溪摆好一盏莲花样的灯烛,在灯火的另一旁支着下巴看我,陷在阴影中的五官恍若鬼魅。白修静安静地被他抱在怀里,由一开始的抗拒再到木然,仿佛已经失去了魂魄。

    林照溪喝了一口无色的酒,撑开白修静的唇瓣将它们尽数灌进去。白修静的喉结轻颤,顺从地咽下,双颊已满是酡红。

    看着都和我有过那种关系的两人这般作为,我的心头隐约有些复杂的情绪。“蓝阁老,您怎么不吃呢”林照溪说着给我夹了一块珍珠鸡。不知是有意无意,他胸前的衣襟随着手臂的动作散了开来,里面的景色在灯火下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带着一种异样的风情。

    “你是不是在担心闵京”他吮着自己沾了油的手指,忽然道。

    我垂下眼睛,实在无力去回话。

    “闵京这样过的很好不是么”他把脑袋枕在白修静的肩上,居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替他掌管国家大事,替他夷平张王余孽,替他制定长远之计,而他只需要坐在那个位子上即可,既能少白一些头发,还能与你做一对自由自在的情深伉俪,你到底是在不满哪一点”

    这话,讲得着实有理;而我的愧疚,并不会为此而减少半分。

    林照溪在跳跃的灯火下看了我一会儿,突然道“玉烟,你喜欢闵京吗”

    我皱眉“别这样叫我。”

    这句话,似曾相识。

    “哦,玉烟似乎是你那个好兄弟季勋才能叫的。”他委屈地抱紧怀里的白修静,又狡黠一笑,“那我就叫你烟儿如何”

    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什么都知道。

    我按捺住想要掀桌走人的冲动,问道“苗恩在哪儿”

    林照溪眉心一蹙,似乎很不满意我把话头转得这样快,状似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角,道“苗恩不就是在宫中吗没想到蓝阁老您不但脑瓜不好使,眼神也不怎么好使。”

    听罢,我嘴角一撇。

    “放心吧,苗恩没死。”他收起那无辜的眼神,淡然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一点。至于是送去妓馆当了龟奴,还是送到牢中当了蒲团,就不得而知了。”

    我站起身道“你”

    “我好狠,对不对”他的衣衫有些凌乱,手在白修静的下身揉弄着,抬起那张似清纯似妖异的脸看着我,任凭白修静在他怀里压抑地喘息。“你还没见过更狠的。”他的动作骤然停止,冷声道。

    我平静了下来。“什么是更狠的”

    他突然扇了怀中的白修静一耳光,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随手扒光了他的衣物。

    “若我当着你的面上了个小贱人,狠不狠”

    作者有话要说

    、82

    他说着仰头看我,眸中的阴冷竟是那样真切。

    白修静着实恍惚了一会儿,回过神的时候慌忙把自己落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胡乱地遮挡住自己的身体,低着头就想往外逃。林照溪眯起眼睛,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撑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怎么,在你玉烟哥哥面前赤身裸体,不是你最喜欢的事么”林照溪一边笑,一边缓缓地收手,“被除了他以外的人插,你就这么不情愿”

    他踩在白修静的胸口,坐下来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盈盈的双眼望着我,似是娇嗔地道“蓝玉烟,你不妨来说说,是他上起来爽快,还是我上起来爽快”

    我的身子倏然变得僵直。

    “当然是我上起来爽快。”他微笑着自己答了,执着酒壶朝我走来。“因为就算是在床上,我也相当的狠。”

    他的双手撑在我的大腿上,仰头把口中的酒尽数渡到我的嘴里;我本想推拒,奈何不知被他摸索到了哪个穴位,点得我浑身酥软,动弹不得。

    那灵活的舌尖肆意地扫过我的上颚,溢出来的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至锁骨,滴在那挺立的乳头上。他仰头用手背抹了抹唇,用一种软媚的眼神观察着我的神情,然后走到白修静身边,弯身覆了上去。

    白修静挨了一耳光,又被他那一下踹得不轻,此时连呼出的气息都是虚的。他动了动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却是再无一点力气,只得任由林照溪将他的亵裤拽了下来,露出那光洁的下身。

    林照溪握上那根软软的粉茎,用食指磨蹭起了它的顶端,时不时搓弄一下那尾端缀着的双丸,好似那是顶顶有趣的玩物。

    白修静并无一丝反应,呆呆的,像块木头一样。

    林照溪清眉一挑,余光瞥着我,然后慢慢地低头,在那上面用舌尖扫了一下。看着那殷红的软物滑在粉色的柱身上,我莫名地胸腔一滞,渐渐感到有热潮在体内弥漫开来。

    白修静终于有了反应,可发出的呻吟却是低低的,像极了啜泣。

    林照溪解开自己的腰带,将那早已挺立起来的分身放了出来,与白修静的抵在一起,重而缓慢地摩擦起来。他身下那物的色泽较白修静深一些,可似乎也要光滑一些,顶端的褶皱洁净而柔软,渗出的白液把蘑菇状的顶端点缀得十分淫靡。

    当他摸索到白修静的股间时,白修静挣扎地向后退缩,惶然道“你你要做什么”林照溪仍是瞥着我,一手在那上开拓着,语气轻柔地道“上你呀”

    “不行,不行”白修静拍开他的手,艳红的紧紧地收缩着,不给他半分侵入的余地。

    林照溪皱皱眉,一手刚要往他的后颈劈去,转眼看到我满脸通红的样子,又了然微笑起来。“你的玉烟哥哥有些忍不住了,去帮帮他如何”他附在白修静耳边轻声道,随手指了指一旁坐着的我。

    白修静羞怯地看我一眼,似乎有些犹豫,垂着眼睛思索了半晌,还是吃力地撑起身,慢慢朝我挪过来。

    我只得眼睁睁看着白修静扒下我的裤子,专注地用口舌侍弄了起来。他伏在我的腿间,渐渐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而林照溪则趁机分开他的臀瓣,在软下来的处按揉着,将自己高耸着的分身对准了那里。

    “若我当着你的面上了这个小贱人,狠不狠”他又轻声重复了之前的话,伏在白修静的背上抬眼望着我,“你是会嫉妒我,还是会嫉妒他”

    感受到自己股间的异物,白修静忽然停下动作,眼神有些空洞。

    “修静,放松”林照溪在他耳边低低地唤着,扶着他的双肩就想深入进去

    灯火突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我眼前的身影一掠,随着一声巨响,林照溪的身子倒了下去。

    白修静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盘,正怔怔地看着地上倒着的林照溪。只沉默了一会儿,他便慌张地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水雾,看上去无助而可怜。

    我扫了一眼双目紧闭的林照溪,嘶哑地开口道“给我解开穴道”白修静这才醒悟过来,脸红地把我的裤子提上去,又不知摸索到哪个地方,终于释放了我的手脚。

    我一边舒展着腰身,一边打量着地上躺着的某人。林照溪显然没想到白修静在那等情况下还能袭击自己,并没有做丝毫防备,这一下着实挨得不轻,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

    白修静跪坐在地上低着头,垂落的长发掩盖了所有的情绪。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头。

    弯下身扶起林照溪,我往他脑后一摸,竟是一手的鲜血。“你”我骇然道。

    白修静看着那不断滴落的鲜血,脸上呈现出一种极恐怖的色彩。

    我抱起林照溪冲了出去。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抱着头上缠好白纱的林照溪回来时,白修静正默默地坐在酒桌前,眼神就似之前那般空洞。他给自己斟上酒,不言不语地淡淡饮着,余光不曾扫过我一眼。

    我看着怀里的人,突然有些隐隐的担忧。“他醒来之后会怎么对你”我问白修静。

    我心知林照溪绝不是一个愿意容忍的人。一次两次,他也许会念在儿时的情分上原谅白修静,只稍作惩戒;可这次,我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不知道。”白修静站起身朝我们走来,仿佛就如破罐子破摔一般,手慢慢地放到了林照溪的脖子上。

    我退后一步,朝他摇了摇头。

    其实此时,我并非没有杀掉林照溪的念头。

    若是杀了林照溪,朝中的新秀党便会失去首席,闵京的皇权就会得以稳固,白修静不必再受他的桎梏,我也会少一个揪心的物件。他现在正在昏迷,或许也是唯一一次在我面前这么毫无防备了,若是这次放弃,日后再找时机,实在太难。

    可是杀了他,我不知道尚在娘体内作祟的蛊虫是否仍能存活;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心如此希望。

    夜里我便宿在这儿,揽着身旁昏睡的林照溪,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红色的床帐。这里实在过于熟悉,仿佛是我多次流连的梦境。

    京中正是多雨时节。原本星辰清朗的夜空,渐渐被一团乌云所笼罩,雨水不多时就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顺着屋檐不断地流淌,一直流到我的眼底。

    一道白色的闪电自空中劈下,将屋内的一双人影骤然照亮。

    “你要做什么”我平静地问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林照溪。

    林照溪秀美的头颅上仍包裹着厚厚的白纱,上面隐约透出一抹暗红,脸庞在闪电的照耀下凄白而阴森。他自袖中拿出一把细长的小刀,慢慢地抵在我的鼻梁上,双眼对上我的目光,幽幽道“杀了你。”

    又一道闪电劈下来,在锐利的刀刃上掠出一道银色的光芒。

    我的呼吸不由得放慢了下来,身子也微微下陷,使自己的脸庞避开他那随时都会溅出血花的刀刃。

    林照溪食指一勾,那把闪着寒光的物什便被他收了回去,也不知是收在哪个地方,居然没有看出半点痕迹。他的手在空中如同鬼魅般轻扬着,渐渐攀上我的胸膛,挑开了那里的一片衣襟。“做完这一次,就杀了你。”他的笑声像银铃,也像丧钟。

    我感受到他那湿热的舌尖在我胸膛上肆虐,与他冰凉的唇瓣一起交替着轻啄,冷和热的差异十分分明;这种被强迫的快感让我的视野有些模糊,身体也在不知不觉地放松。几乎是很轻易的,我的下体就被那湿润又温暖的内壁紧紧包围了起来。

    他撑在我身上,就像以往那无数个放荡又淫靡的夜晚一般,张开双腿在粗大的柱身上妖媚又撩人地律动着,内壁微微收缩,找寻着那个使自己愉悦的一点。

    当他呻吟着达到高潮时,头上的白纱也随之散落了下来,缕缕血迹渗在他的额角,看起来当真如同索命艳鬼。

    他抽出那把小刀,坐在我的胯骨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的胸膛,好像在思索着先要剖开哪一部分,来进行一场雨夜的虐杀。

    死吗

    我并不怕死。

    因为打从很久以前,我的魂魄就随着另一个人的死彻底湮灭,再也不见;而余下的日子,都不过是在苟延残喘,与死无异。

    然而,我并不想这么可悲可笑地了结在林照溪手里。“若你杀了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在黑夜中平静地看着他,握住了他那紧攥着小刀的手。

    “他们谁”他不以为然地道,“闵京燕柳闵兰还是已经变成鬼的闵玉和白水莲”

    那道银光被抛出了一个弧度,屋子里漆黑的某处角落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林照溪捂住自己的嘴巴,突然剧烈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实在太可怖,那浓烈的嘲讽快要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蓝玉烟,你真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么”他忽然俯下身,在我耳旁轻声道。

    若是时光可以倒流,我倒真希望此时的自己,能紧紧地捂上耳朵。

    林照溪的声音很轻,其中还夹杂着窗外轰隆隆的雷声和雨声,可在这寂静的屋中,实在是刺耳极了。

    “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闵玉幼时为争夺皇位在蓝家埋下的一颗棋子,为了让自己日后得到足够多的官家支持,拉拢以蓝家为首的中立党,他可真是牺牲不少;临终前唤你的名字呵呵,你倒是不知道,他在晋地有个相好,名唤雨燕,他那时唤的不是烟儿,而是燕儿”

    “你的水莲,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和别的男人通奸,而你这个老实人却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跳河也不过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令他心存愧疚罢了”

    他嘴角的嗤意是那样分明,看向我的目光又是同情又是不屑。

    “你的闵兰,即使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把自己对兄长的孽情转移到你身上,强迫用喜欢来补偿你多年来的照顾而已。你以为他离开你是为了什么不让你痛苦笑话强迫自己委身于你,痛苦的是他”

    “还有你的燕柳,他勾引你是因为对情事的好奇,伴在你身边不过是贪恋寻常人的体温,因为你娘的恩情而对自己进行催眠罢了。”

    “哦,还有你那个单纯的小舅舅,见风使舵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强。小时候总把你当个奴隶使唤,怎么长大就开悟了还不是看中了你内阁首辅的位子你离京的这些日子他夜夜笙歌,哪里想起你的半分影子你不如去查查他做阁老以来,究竟贪了国库多少银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轻而缓慢地接着道

    “至于闵京,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他从小就只能通过男人捅后面来勃起,连干自己的妃子时也得让后面的男人干着自己才行,连差点上了你的那次屁眼里也插着玉势操过他的男人比半个京城的人都多你的好兄弟季勋,假太监苗恩,甚至那个自以为清清白白的宋灵图,都曾是他的恩客他喜欢你,想得到你,不过是相中你那传闻中令人欲仙欲死的本事罢了”

    到最后,他高声笑了起来,满足地欣赏着我几乎没了任何情绪的脸庞。

    “至于什么春生之流,都不过是被你操出感情罢了。”他笑够了便抿起嘴,同情地看着我道,“这些,你都不知道;而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喜欢被你操,不代表喜欢你。”

    “蓝玉烟,从头到尾,都只是你在自作多情而已”他捧起我的脸,尖细的指甲在上面划着,狠狠地道,“你所有的价值都在床上。所以即使我划破你的脸,也不会有人因此而嫌弃你。”

    窗外,雨声已经停了。我再没了一丝气力,只得看着他道“你”

    “我当然也不会嫌弃你”他伏在我的胸膛上深吸了一口气,搂住我的腰道,“你走的这些日子我找了许多男人,没有一个能在床上比过你。”

    我的视野再次模糊起来。

    “玉烟”他唤我,身子又一次滑下,迫使我和他交融在一起。

    他的动作没有因为头上的伤而有一丝停滞,娴熟地拉起我的手,让我在他的身子上游走。

    “方才我是骗你的。”他托起我的脸颊,眼眸垂了下来,淡淡道,“我没有找过其他人,一直没有;至多自己弄过两下,从未近过别人的身子。你是妒了吗”

    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变化诡谲的人,我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不相信你。”我阖上了眼,“你喜欢骗人。我的小七,从来不骗人。”

    林照溪怔怔道“是啊,我喜欢骗人。从小就喜欢。不骗人,我怎么在那充斥着阴谋和污秽的深宫里活下去不骗人,我怎么带着修静在那弱肉强食的草原上生存下去”

    “我对你说的所有话,你都可以当成假话,还过你以前左拥右抱的神仙日子去。”

    “下面的这句,你信也可以,不信也罢。”他忽然跪坐起来,认真地直视着我道,“从始至终,我的修静都爱着你,无条件的、一直的爱。”

    “因为我的修静爱你,所以我也想试着爱你。”

    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他为了你要杀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83

    一声闷雷炸起,暴雨又一次猛烈地倾盆而下。屋内如同白昼,阴惨惨的影子跪立在我面前,被不断流淌的眼泪打湿成了一个水人。

    他说的所有话,我都辨不得真假。

    可他此时这悲哀的神情,却是十分地真切。

    我将他揽到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心中静如止水。他的指甲在我散落的衣衫上划了两下,身子也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平静下来,靠在我肩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修静怔怔地站在门外,发梢和衣摆都在不住地淌水,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双眼直直地朝我们看来。

    天色已经亮了,微光透过雨水洒进屋里,照在我们依偎着的两人身上。林照溪收起了平时那充满诡谋的爪牙,睡容静谧而美丽,偎在我怀里就像一个可人的妻子。

    白修静默默地在那里看了我们许久,然后拧了拧自己淌水的衣袖,转身便要合上门。

    “修静”我喑哑地开口唤他,“过来。”

    他回过头,似是不解般望着我。他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连眼睛也是湿漉漉的,身形在清幽的晨光中愈发显得瘦小。

    在我的注视下,他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一旁的林照溪身上,又很快收了回去。“方才淋了雨”我抬手摸摸他的腰际,果然湿得透彻;于是我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湿衣都除了下来。

    他有些慌张,僵硬地任我动作着,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我用自己干燥的里衣给他擦了擦身,伸手一捞,就把他揽入了怀中。

    他惊讶地看我,下一刻却放松下来,更紧密地和我贴在了一起。

    我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很快就驱走了雨水的寒意,掌心散发的热度使他的身体温暖起来。

    林照溪还在睡着,并没有因为我的动作而惊动半分。我一边抱着一个,两人的身体都是柔软而舒适;我半闭着眼睛,好像回到了以前燕柳和闵兰都在的时候。

    这时,我看着窗外的天色,忽然很不合时宜地想到,似乎该上朝了

    不过就凭林照溪那骗过满朝文武的本事,还有闵京现在形如傀儡的状况,上不上朝又有什么所谓呢。

    “不要相信他说的话。”白修静忽然困倦地睁开眼睛,看看我身体另一侧的林照溪,在我耳边呢喃着说道,“都是假的。”

    我点点头,侧头吻了一下他苍白的唇。

    是真是假,半真半假,我心中有数。

    回到尚书府,我隐隐地就在巷子里听到几声女子的娇吟,在这一片雨后的寂静中显得尤其突兀。起初我以为是哪户人家娶的新妇,可一直走到大门口,这声音都没有减小半分,反而有愈发清晰的趋势,我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府里的杂工见到我时长大了一张嘴,像是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我扫了一眼院中发出声响的屋子,问道“里面的是谁”

    杂工捡起地上的锄头,为难地看着那里,支支吾吾道“君、君少爷,和”

    “和”

    “老爷您自个儿去看看就知道了。”杂工哭丧着脸。

    我揉揉额角,叹了口气走到那屋前,抬手敲了敲门道“儒易。”

    里面的声音骤然一停,随即是衣料摩擦的簌簌声;一阵慌乱的动静过后,门悄悄地打开一条缝,儒易的小脸从中畏畏缩缩地探了出来,见到我后顿时睁大了眼,无措道“叔”

    我走进去,被那空中弥漫的香脂味熏得打了个喷嚏,坐下来倒杯清茶润润嗓,也没功夫去理会屏风下露出的那双金莲小脚,打量着儒易道“这么些日子不见,倒是胖了不少。”

    他模糊地应了一声,还是一副紧张的样子。

    “怎么还在我府上待着”我看着周围的陈设,已经全然被他替换成了自己的喜好,看得出有段时日了。想到君家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头疼。“莫非老爷子还在跟你怄气”

    儒易颇为不安地看了一眼屏风,搓着手道“反正我不想回去”

    也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跟不清不白的青楼女子如此这般,还不得被他打断了腿。我颇为理解地点点头,又道“知赏这些日子可有回来过”儒易摇头“没,那丫头连个信都没托人捎过。”

    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儒易的神色十分焦躁,像是迫切地想要赶我出门,让他善后;于是我更加悠然起来,不紧不慢地欣赏着他青一阵红一阵的小脸。

    “儒易啊”我看着他缓缓道,“与你同年的翰林们都有好几个当爹了,你看着他们,就不妒吗”

    他含糊地敷衍了几句,我又道“让你成家,你肯定又是不愿;不如这样,若你实在喜欢那个花魁,娶回家做个妾也无妨,老爷子那边我替你讲。”

    儒易一呆“花魁”

    这小子,还跟我装傻。

    罢,我也不拆穿他,就这么悠然地和他对视着,看谁耗得过谁。

    儒易震惊地盯着我,似在纳闷着我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在我面前挣扎半晌,终于败下阵来,嘟囔道“我才不要娶她。”

    屏风后的小脚躲了一下,他赶紧直起身,凑过来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配合地挪开视线,点着桌子叹气道“不娶她,你就赶紧在朝里寻个官家的清白姑娘娶了,少让老人家操心。你爹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一个闺女在江湖折腾,大半辈子都让他不得安心,唯一一个小儿子还不肯乖乖听话,若你是他,心凉不心凉”

    儒易听罢不知哪根神经抽了一下,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居然梗着头问道“只能娶姑娘”

    “不然哪”我一翻白眼,“莫非你还想娶我不成”

    长久的寂静。

    “你要是愿意嫁,我就娶。”儒易淡淡道。

    我僵硬了。屏风后的那双小脚也僵硬了。

    把那间弥漫着香脂气味的屋子留给儒易善后,我起身匆匆入了宫。

    并不是去见闵京。在听完林照溪那一席话后,我的心中已然结了疙瘩;而此时的我分明地意识到,有个人是知道真相的。

    一路朝端敬殿里走,路上的太监宫女见到我便殷殷地行个礼,依然忙活他们的。明明是大臣们不可踏入的地界,却无一人阻拦,也无一人弹劾我越矩。

    歌白从雅歌那里接出来,已作为太子的候选培养了起来,每天都有不同的翰林、学士在这里出入,教授他帝王之姿、御臣之术;当然,课也是林照溪给排的,将来歌白当不当太子,那也是他说了算。

    我先去看了看那个孩子,他仍是小小的,被宫女悉心照料着,见到我时居然也能高兴地笑笑,实在可爱极了;我本来欣慰地想要抱一抱他,却在胳膊抬起的瞬间倏然一愣,觉得哪里有点异样。

    为什么我的儿子要养在深宫里

    我在殿与殿、墙与墙之间穿梭着,心头的沉重始终挥之不去。

    到了歌白的宫殿,闵京不在,陪伴着他的却是灵图。

    歌白正在认真地学写字,握着毛笔的小手有些轻颤;灵图在旁边耐心地矫正他,神态十分温和。我看着他们两人在凉凉的白玉砖上投下来的影子,那轮廓竟是出奇得相似。

    这似乎隐隐印证了我之前的一个荒唐念头。

    见门口的小太监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我便轻轻踏了进去,看着自己的黑色的影子越过灵图的后背,开口道“灵儿。”

    歌白抬起头,见来者是我十分兴奋,丢下毛笔就想朝我扑来,却被灵图硬生生拦住,一个眼神飞过去,只得蔫蔫地坐下来接着练字。灵图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便背着手慢慢朝殿外走,我也跟在他的身后,心头有些复杂。对于将要来临的真相,我不可避免的会有那么一丝恐慌。

    当灵图终于呼出一口气,用坦然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歌白是不是你的孩子”

    “是。”他答得很快,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

    这个字就像惊雷一般,在我尚且混沌的脑海里炸开一个巨大的漩涡。灵图,他是什么时候和雅歌

    待我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挂上了苦笑。“闵京知道这事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合起两袖涩然笑着,脸上的苦意并不比我少上分毫。

    闵氏皇朝这一代仅有的两个皇子,居然都不是皇帝的亲生子。这事若是传出去,该遭到天下怎样的耻笑闵京若是知道,又该作何感想

    想到林照溪昨夜的话,一些事的轮廓开始在我的脑袋里慢慢成形。“你和闵京”我艰难地开口,眼前有些发黑,忙扶着身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了些。“就是你想象的那样。”灵图低着头,无奈地轻笑两声,继而抬头看着我,“是林照溪吧。林照溪对你说了什么”

    一旦那半真不假的话得到确认,我忽然觉得有些无力。灵图,他的确是个局中人;而我始终被蒙在鼓里,像个笑话一般。沉默了一会儿,我终是开口,把林照溪的话前前后后地讲给了他。

    灵图听罢皱皱眉,道“你相信他的话”

    “”

    “也有相信的地方吧。”灵图扫了我一眼,“他说的话的确真假掺半。至少在我看来,晋王是真心爱你;闵兰对你也确乎有情。至于其他的,其实叔你也早就明白吧”

    我沉默不语。

    几个小太监步履温吞地自不远处经过,我看着他们,忽然道“苗恩在哪儿”

    他知道得这么多,不可能不知晓苗恩被调包的事;依他眼底的这分清明来看,应是早就知道了。可他却跟朝中的大多数臣子一样,佯装不知道。

    “苗恩没死,也没被送去妓馆。他失踪了。”灵图平静地道,“他失踪前把印留了下来,用那一块印,来换闵京的命。可他着实有点天真了,就算林照溪答应他拿出印可以放过闵京,也没说不会折腾他。”

    “如今那个苗公公只是摆设而已,除了稀里糊涂的闵京,谁都知道那不是苗恩,可谁都得顺着林照溪的意思,以为那是苗恩。叔,这辈子你惹上林照溪,还真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林照溪的朝廷,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得知苗恩没有出事时我着实放心了许多,想到闵京却又是一根隐隐的刺。我看着灵图的侧影,道“你之前所说的对不起我的事”

    “正是我和闵京的事。”灵图回过头来看我,双眼就像一潭死湖,“叔,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原原本本地解释给你听。”

    我摇头道“不想。”

    他吃惊地看着我。

    我是真的不想知道。

    人这一生这么长,身边人的故事加起来远比自己的要多上许多,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一部分,就没有理由再接着问下去。

    我并没有什么好奇心,也知道灵图是痛苦的;正因为如此,我并不想揭开他的疮疤。

    “如此也好。”灵图松了一口气,看上去好像有点失落,“我对不起你,但是没有对不起闵京,也没有对不起蓝雅歌。”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叹气道,“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容儿。”

    灵图的身子震了一下,随即双肩抖动起来,好似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抬起头时,他的表情又回归了淡然,“所以我已经没资格再和他在一起了。”

    “容儿还好吗”“还好。”

    我没有问他容渊现在的下落,也不打算去问他那些日子的经历,想了想只是道“以后打算如何”

    “如何”他朝殿内看了一眼,原本凉薄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些温情,“助我的儿子登上帝位,然后孤苦终老。”

    灵图转身轻飘飘地进了殿,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叔,你听我一句,趁早逃吧,离林照溪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84

    看着灵图有些寂寥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终于感到了些难过。

    不是为自己。

    这些年来我连生死都看得颇为淡泊,自然不会在乎这似真似假的种种,可灵图,他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也没有足够多的成熟阅历,让他一人去承受那些所谓的真相,似乎有些残忍。

    不想揭开他的疮疤是一回事,心底的自私又是一回事。

    我独自一人靠在假山边,远远地看着湖水里的锦鲤在一束束水流中蹦跳着穿梭,把泛起的涟漪荡到湖岸边来。

    林照溪道闵京自小就不举,只能通过男人刺激后庭来,在和妃子行房时也必须如此。若这是真的,那朝中俊俏的年轻人被他看上,也不足为奇。

    这么说,灵图应是在我出使高丽时就和他有了那种关系,并且还和雅歌有了私情。

    大皇子不是闵京的孩子,若是张太后还在世,一定会张狂地笑出来吧。我想去见一见雅歌,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她当初仓皇逃出宫时并没有把这事告知于我,或许在她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个值得信任的兄长。

    灵图啊,你是怎么在那样的纠葛下,还能在我和深爱着你的容渊面前,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你帮林照溪颠覆闵京的江山,也是因为想报复这被逼迫的耻辱么

    容渊呢容渊他在哪儿他原谅你了吗

    我不由得开始头疼。

    想一想,这些年来我庸碌无为,从不为自己考量半分,仅有的几次头疼,也似乎都是为了外人。

    抬头看看天色,这个时候闵京应该正在他的养心殿里休息。我踌躇半晌,还是朝着那里走去。

    当初和闵京在一起时,我的确感到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可他一直不说,我做臣子的又怎敢去唐突。第一次行那事时我就发觉他的身体对男人极为熟悉,后穴也明显有被开拓过的痕迹,可当时的我一直处于受宠若惊的状态,并没有发觉这些异常。

    步入养心殿,闵京正难得情闲地拿着笔在一幅几丈长的画卷上勾勒着,俊毅的脸庞显出了几分柔和。

    假苗恩正在旁边打着鼾,可闵京却没有斥责他分毫;他画了一会儿就停下笔,目光落在桌上的某处角落。他手边的镇纸旁放着一碗古怪的汤药,浓稠且似血般殷红,老远就能嗅到里面传来的一股异味,可闵京居然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皇上”我老远地开口道。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105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