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雅矢里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我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那日敖敦明明就是被那边的箭射中了翅膀”
“敖敦帖木儿那只蠢鸟么”末雅矢里不以为意道,“那种箭怎么可能会被人随身带在身上那只鸟八成是在空中触到了她们迁徙前在那里布下的引绳,才倒霉被射中的。”
方继言嘟囔道“迁徙那是多远的事那箭明明还是香的”
我们同时看他一眼。他讪笑一声转过了头。
我凝眉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对,帖木儿手下的巡查兵早就说了那边是有人烟的。”
“那边当然会有人烟。”末雅矢里道。见我们都用不解的目光看他,他冷笑一声道“亦力把里。”
我们便都不做声了。
亦力把里也是一个与瓦剌、鞑靼并存的汗国,离这个部落并不很远。
末雅矢里接着道“方才你们走的时候我就有些奇怪,怎么会是一直往西南去的我明明记得我们交战的那处要偏北一些。”
末雅矢里的言语冷静,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事到如今他没有理由骗我们,我十分清楚这一点,不由得咂舌道“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道“我听说有些山谷和洞穴里生有一种奇异的磁石,可以影响人畜的方向判断,而我生来方向感极佳,所以能隐约察觉出来;方才也只是觉得有些紊乱而已。”
塔娜吃惊道“难怪少布家的羊群总是不肯听话归圈,他们一家是部落里最靠近巴音裂谷的了。”
方继言嗤了一声。
我闻言回头,对那些护卫道“你们谁带了罗盘”
护卫们面面相觑。
方继言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个精巧的小罗盘,懒洋洋地举起来道“看吧,怎么可能会有磁石这种咦”
那罗盘上的指针晃晃荡荡,不停翻转,就是没有准确地指向哪个方向。方继言若无其事地收回罗盘,遁回护卫们的身后。
我们出了裂谷,末雅矢里看着那些我们从京城带过来的劣等马,摇摇头道“别骑马了,步行。”又瞪了一眼仍在偷偷摸摸修理罗盘的方继言,道“别看罗盘了看我”
方继言手一抖,罗盘掉到地上,摔散架了。
我看着末雅矢里那娇小的身躯,竟从中看出了几分大将风范。
部落的北边有座山,山脚有座木屋。
我站在木屋边抽搐,抽搐。“你们交战的裂谷就在朝碌家那座山的背面”我问末雅矢里。
末雅矢里摇头“不知道。我们那时是从部落外攻进来的,哪可能会注意里面有什么人家。去那边探一探不就知道了。”
塔娜的脸色很阴沉。通过刚才的对话,她显然已经知道了末雅矢里是什么人。鞑靼曾对他们的部落践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看见部落的仇人,心中定是有些愤怒的,但又不好当着我们这些使臣的面说什么,于是就闷闷地跟着我们。
我们歇整了片刻,把随行的马匹拴在朝碌家的栅栏上,拿着长弓和弯刀一起上了山。
这部落的所处的位置很特殊,北边接着瓦剌,东边挨着鞑靼,再往西去上不远就是亦力把里,若是以后仲颜帖木儿还要攻亦力把里,这里一定是不错的根据地。如果阿日善族部落就在亦力把里和瓦剌交界的荒凉裂谷处,倒是的确可能从未有人发现过。
部落里对这座山有些忌讳,小伙子们春夏二季不能上山,平时不能去山的背面,因为山神要在那边歇憩,不能受部落百姓的滋扰。
我们不是草原人,自然不惮这些鬼神之谈,只不过塔娜着实迟疑了好久,看样子好像是在对我们这些不懂草原规矩的天朝人生气,可独自站了会儿后,还是下定决心跟了上来。
这座山虽然比巴音裂谷的狰狞地貌看上去顺眼不少,却也没有好到哪去,到处都是怪石嶙峋,路十分不好走,也不知道那些小伙子都是怎么围着这山上窜下跳的。方继言那厮这时才露出了些许悔意,捶着自己的老腰恹恹地跟在我们身后,一脸懊恼的样子。
待终于走上山头,到达那从未有人涉足过的漆黑山背时,我们一行人都惊呆了。
只见那山与山的连亘处,有一道纵横南北、狭窄深邃的巨大裂口,低头看去仿佛能望见那黑幽幽的谷底溢出的一抹微光。裂口边缘十分平整,简直不像是天然裂谷,而是人为在上面切了一刀一样。再看看裂谷那边的景色,和巴音裂谷的确非常相似。
“就是这里。”末雅矢里道。
我打开手中的地图,一时间有些愣怔。一直以为这上面的图案是巴音裂谷简化了的线条,现在看来却是分毫不差,细致地画出了这个裂谷的形貌。
有护卫在裂谷的边缘拉开绳索,极其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探了下去。我们都紧张地蹲在边上往下看着。
“咦”那个护卫的声音从谷底响起。
我忙朝下喊道“发现什么了”
“大人,这下面并不深啊”护卫道。他的声音的确离我们不远,我往下看了看,让另一个护卫拉好绳索,率先探了下去。
另外的几个人也都在护卫的协助下随我探下来。
越往下,周围的景致和巴音裂谷就越像,乍一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我们在此处熟稔地四处一转,找到了裂谷壁上那一处可供军队穿梭的入口。若是那些瓦剌和鞑靼士兵从另一边攻过来的话,的确可能会把这里和巴音裂谷错认。
我向着越来越狭窄的裂谷缝走,果然发现了石壁上的图腾。那些图案也都和巴音裂谷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描绘得更精细,而且色彩更鲜艳一些,显然它们的年代并没有巴音裂谷的图腾久远。
我忽然有种预感,那就是巴音裂谷的图腾也是阿日善族人留下的,目的就是混淆入侵者的判断,掩埋她们的行踪。
而帮助她们掩埋行踪的人,有一个朝碌。
当初朝碌定是一时嘴快说了出来,怕我们查出什么,忙跑到这里给隐匿的阿日善族人报告了。
方继言哼哧哼哧地跟在我身后,不一会儿就被我们落下好远。
很快到了和巴音裂谷那里一样的裂缝尽头和地图上的标记处,我对着缝隙吃力地看了两眼,就观察起它旁边石壁上的图案来。
我注意到那处图案上有一个崭新的凌乱朱印,像是人在慌张时拍上去的。难不成白修静找到了这里他又是怎么找到的
李不花和末雅矢里在地图的另一个标记处站着,李不花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安,低头好像含糊地说了什么,末雅矢里抬着无力的手腕比划那里的图腾道“嗯,她们当时就是在这里”
我正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那块朱印,没有在意他们的对话,待我回过神来时,那地方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我僵硬了。
“李不花和末雅矢里哪去了”我连忙拉住一个跟在我身旁的护卫道。
护卫吓了一跳,忙四处看了看,诧异道“回大人,他们刚才还明明在这里的会不会是去别处了”
怎么可能
我站到他们两人原先站过的地方,心中的骇然愈来愈盛。刚才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发现自己的余光失掉了两抹影子,而他们绝不会跑得那么快。“你们快去四处找找快”护卫闻言也有些慌乱,忙叫上几个同伴去别处找他们。
方继言这时终于从后面跟了上来,看着我怪异的表情,幽幽道“尚书大人在想什么”
我凝视着末雅矢里刚才用手触摸过的地方。
方继言朝我翻翻白眼,一手覆上去道“难不成我按了这个东西,地就会塌下来么”
没下音了。
我们俩脚下的石地骤然裂开,两个人一起掉了下去。
、72
掉下去的时候我心里想着,晋时有桃花源记,武陵渔人在那里被好吃好喝地款待,就是不知我和方继言是否也会同样的好运。
“你们醒来了。”
我悠悠转醒时,周围已不再是巴音裂谷的景色,没有护卫们的身影,也没有李不花和末雅矢里的半点气息,只是一片浓黑中跳跃着一束红亮的火光,依稀能从身下的触感判断出这是个石洞。
一个人背对着我,正低头不知在缝补着什么。火光很微弱,我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能从声音判断这应是个年迈的老妇人。
我往旁边一看,方继言果然蜷着身子睡得香甜,鼻间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略略检查一番后发现两人都没有受伤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试着和那老妇人交流道“婆婆,是你救了我们吗”
老妇人缓慢地点点头。
“太谢谢了”我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道,“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有另外两个人他们是我们的同伴。”
老妇人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她的蒙古语带着很重的口音,像是不知名的俚语,我只能勉强听出其中大意。“没有,我是出去捡菌子的时候发现你们的。”说完又低头忙活起来。
这时,方继言迷迷瞪瞪地醒了过来,注意到周遭环境时颤了一下,赶忙摸摸怀里随身带着的史册,庆幸地呼出一口气,递给我一个询问的眼光。
我呆呆坐了会儿,问老妇人道“那您知道阿日善族部落在哪儿吗”
她漫不经心道“这里就是阿日善的部落。”
方继言噌地一声跳了起来。
我也噌地一声跳了起来。
我们朝周围一看,只见这石洞的不远处共有三条通道,每条通道都极其幽深黑暗,辨不得方向。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方继言率先上前一步,瞅着她诚恳道“婆婆,你看我都年纪大了,实在比不得他这年轻小伙有气力,你还是与他一起咳”
我从他身后绕出来,张开双臂拦在他面前,一脸沉痛道“没错,他年纪太大了,这种事还是交由我来承受就好”
那老妇人放下手中的活计,缓缓道“你们”
方继言用眼神对我道你还真准备和这老太婆如此这般不成
我朝他没好气地翻翻白眼这不是能拖一步是一步么
“婆婆,事到如今我们已经逃无可逃,也罢,我就此认命。”我依然沉痛道,“只是还望您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老妇人道“什么愿望”
我转身,一把将方继言推到了石壁上,望着他深情地道“我想最后和他云雨一番,婆婆能行个方便吗”
方继言僵硬了。
“你们是情人”老妇人并没有表现出惊愕的样子,只是淡淡道,“他的年纪看起来可比你大上许多。”
我揽住方继言的肩膀,慨然道“虽然他老了,丑了,可我对他的心意是不会变的”
老妇人低笑几声,拿着火把窸窸窣窣地起身,走到最中间的那条通道口,语气古怪地回头道“无妨,你们二人最好快些。”
方继言挪开我的手臂,双目无神“我可以吐么”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弯下身来平静道“先让我吐完再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我拉着方继言就朝那黑黝黝的通道跑去。方继言看看那三个一模一样的通道口,谨慎道“走哪条”
“她走的是中间这条,我们肯定不能跟着她走。”我心下思索一阵,目光偏向左边,道,“走第一条。”
“不不不”方继言居然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觉得那里会有危险。”
我才懒得搭理他,扔下他径直往第一道入口去了。
眼前没有火光,周围黑得寂静,脚下净是崎岖的怪石,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好在通道并不狭窄,我很快就觅到了前方一点微光,惊喜地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脚下细碎的石子逐渐变得松滑,我的步伐开始有些不稳,一不留神就会跌进坑里,艰难地扒着坑边的石头站起来。当我终于将要触到那点微光时,脚下的石块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挤着我的双脚把我拖拽下去,缓缓陷入一片深不可测的幽谷。周围都是轰隆隆的响声,我陷在它们之中顺着通道疾速向下坠落,五脏六腑仿佛都随着碾压破碎开来。
我淡定地随着那堆石头下坠,心中无比悲哀。
想我蓝玉烟英明一世,死法居然是这样可悲;就算跟方继言如此那般呕吐而死,也比这要好啊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浓黑突然被一湖幽蓝所代替,我并没有因为高空坠地而死,而是跌进了一汪深潭里。我捂着被石头砸到的额头,张开四肢浮在潭上,缓上好半天才安抚了自己叫嚣着疼痛的身体。
深潭之上生长着根根巨大的石笋,前方有好几处泛着微光的出口,头顶的石壁除了水流和石块相击的声音,就是我衣摆撩动水面的回声。
“有人吗”我试着唤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
我又用蒙古语唤了一遍,依然无人应答。
我便谨慎起来,好半天才找到一块浮木,抱着它漂到那石笋交错的出口处,试探着向外看。
眼前是一处流淌着小溪的密林,春意似乎比外面的部落都更盛些,碧绿碧绿的巨树和灌木相映成趣;我看得心旷神怡,又四处打量一番,发现没什么人烟,就小心翼翼地从石笋的交接处潜了出去。
“唉,酋长要是成亲,以后就再没有人领我们出来狩猎了。”
我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远处愈来愈近的谈话声,一个侧身躲进了周围低矮的灌木丛中。
扒开枝叶朝外偷偷看去,只见两个穿着阿日善族服饰的女人手脚并用地窜了过来,两腿肌肉十分矫健,攀在矮树旁左嗅嗅右闻闻,不一会儿就抓住了一只疾奔而来的野兔,身手敏捷得令人咂舌。
女人不,强壮到这种份上,已经无法称之为女人了。
我咽了下口水,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们臂膀上那刺眼的疙瘩肉,伸手摸摸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心里愈发凄凉。
“说来也怪,酋长对这次的男子真是宠爱得很,天天捧着供着,放了这么多月都不吃,还要学外面的习俗与他成亲。”一个女人说着,撕开手中那只血淋淋的野兔,用长长的刺刀挑在肩上,边走边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爱”
另一个女人打打哈欠,不以为然道“酋长只是图个新鲜罢了,哪会有什么情爱。”
这时,一只小虫从我鼻尖嗡嗡飞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两个女人骤然安静下来,警惕地朝周围看着,伏在地上摆出野兽的姿势,喉间发出几声威胁的低吟。我吓得浑身僵直,眼睁睁透过枝条看着她们向我这里逼近。
一块小石头打在了两个女人身后的树干上,她们迅速地回头,朝那棵树跑去。
“又一只,哈哈今个儿诺敏长老一定会赞扬咱们”当她们得意洋洋地从树后拖出一只兔子时,我眼前一黑,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
“嘘”
我原本慌乱的心情,都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平静了下来。
是白修静。
待那两个女人终于走远,我们俩从灌木丛中狼狈地站起,白修静一边拍着身上沾到的落叶,一边诧异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本该是我问他的才是我哭笑不得道“你一去那么多个时日都不回来,我们怎能坐以待毙误打误撞地就到了这里。随行的有李不花和末雅矢里,不过我们都走散了;塔娜应该还在裂谷上面。”
“塔娜也来了”白修静眉心一蹙,道,“这里不是巴音裂谷,也亏你们能找到。”
我一愣,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修静身上依然穿着那日塔娜送过来的服饰,裙衫稍微有些凌乱,腰带也沾着些许春泥。他整理着头上的帽缨,叙述道“我那日在巴音裂谷寻了许久,丝毫没有头绪,就想去朝碌家看看还有什么阿日善族遗落下来的东西。谁知我在中途看见朝碌长老鬼鬼祟祟地背着行囊上山,看见我时居然吓得拔腿就往山背跑,我在他身后追着,不小心就摔下来了。”
我忙拉着他道“有没有受伤”
他脸上一红,颇不自在地把胳膊从我手中抽出来,道“没有,我会武功的;倒是你好像受了不小的内伤,得赶快找个地方瞧瞧才行。”
他这一说,我的五脏六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苦着脸没做声。
“末雅矢里和李不花与你走散了”他扶着我的肩膀点住我胸前的几个穴道,待我稍稍好受了些,问道。
我揉着自己的腰,道“他俩在我前面掉下去的,我和方继言在观察那图腾时也触到机关不知摔倒了何处,醒来时和一个老妇人待在石洞里,逃跑的时候又匆忙,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想到方继言现在很有可能在被那个老太婆压榨,我阴险地笑了起来。
白修静思索了一会儿,道“你们碰的机关是左边的图腾还是右边的图腾”
我道“右边。”
“左边的图腾上是不是有块新鲜的朱印”
我惊讶道“是啊。”
白修静叹气道“朝碌长老走的是左边,我当时还未来得及追上他,就被那道石门关了出去,背撞上右边的图腾就摔下来了。”
看来左边才是正确的路。
我们俩大眼对小眼,同时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蓝叔发现落单的小受
系统蓝叔嗷地一声扑过去
系统啪啪啪鸡肉味嘎嘣脆
是否使用道具
a、神医君娉婷特制壮阳丸
b、罗饭牌来一发开灯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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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蓝叔不能满足小受,你忐忑地选择了a。蓝叔健康值减少30,魅力值增加1000。啊呸你担心个毛线你这是在质疑蓝叔的能力么
结局这小小的炮灰受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们蓝叔,更不用说有壮阳丸了某叔在深刻的欲求不满下,毅然走上了在腥风血雨中收复天下美人之路。开启“嫖尽天下”地图,蓝叔坐拥后宫小受三千,g福快乐地度过了一生
b你选择了罗饭牌来一发开灯神器,消耗r值40,得到作者祝福一夜七次哦亲
出于色女本质想窥个够本,你淫笑着选择了b。喊着“罗饭亲妈赛高”的魔咒,你擦亮了手中的开灯神器,定睛朝夜色中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看去。天呐你发现了什么蓝叔丢尽了天下所有小攻的颜面,正在被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压在身下嘿咻嘿咻,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你怒火中烧,挽起袖子朝两人扑去,大吼一声骚年快放开那个禽兽,放着我来
结局蓝叔朝你羞涩一笑,和你g福快乐地度过了一生
c你选择了林照溪手绘特效变脸谱,消耗r值50,得到作者祝福越来越美哦亲
不想让蓝叔跟炮灰ooxx,你忐忑选择了c,想把蓝叔身下的人换成你喜欢的某受。只听嗖地一声,蓝叔身下的炮灰不见了他抬起头邪魅地看你一眼,然后邪魅地朝你扑了过来你惊讶地发现自己触发了“大叔的爱”隐藏技能,可惜为时已晚
结局蓝叔抛弃所有小受,和你g福快乐地度过了一生
、73
“有皇上的消息了吗”我问道。
“皇上没事。”白修静道,“我这几日在丛林中听那些女子的谈话,阿日善的酋长至今都还没有对皇上怎么样,正在以宾客之礼待他,好像还想依照天朝的习俗和他成亲。这些阿日善族人都是穴居,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她们酋长居住的地方,可惜戒备实在太严,进不去。”
我想想刚才那两个汉子一样的姑娘,又看看白修静这明显纤细得多的身材,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有些郁闷。
白修静道“方翰林他们不是也一并来了吗先把他们找到,我试试看能不能抓一个质来要挟她们。”
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们两人在原地歇息一阵,摘些酸涩的野果就起身去找那几个不知所踪的同伴。还好我来时往怀里揣了不少肉干和酪酥,在洞穴时也没被那老太婆搜去,虽然浸了水但也勉强还能下咽,看来两人的食物短时间内不会太单调了。
想到白修静已经吃了好几天野果,我赶紧摸索出那密封得还算完好的肉干递给他。他看看我,沉默着吃了下去。
阿日善族人活动十分频繁,我们俩狼狈地躲着在丛林中穿梭的她们,直到天色渐晚。
高高的山崖角染上黄昏的金红时,我们终于听到了和那些野蛮人的脚步截然不同的声音,那声音中规中矩地朝我们靠近,在一丛灌木后露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眼前有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影子,这当然是因为其中一个被另一个抱着。我和白修静啃着手里的野果,放下心来的同时,皆朝他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表示一下找到他们的欣慰心情,谁知李不花看看怀里的人,竟慌忙地朝我们解释道“我们不、不是他、他掉下来的时候腰、腰受伤了。”
末雅矢里冷哼一声。
白修静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卷起末雅矢里的袖子探到他的腕上“我看看有没有大碍。”
末雅矢里一皱眉,好像很不喜欢白修静碰他,但究竟是没有任性,安静地窝在李不花怀里任他号脉。“还行,除了腰上的轻伤就只是落到深潭里受了些凉。”白修静吁口气,对李不花道,“你且抱他紧些。”
李不花闻言将双臂圈紧了些。
既然这两人已经来了,我们便不再等方继言,蹲在地上就开始讨论猎捕阿日善族姑娘的计划。
最后的结果就是白修静用松软的树叶布了个陷阱,我拉着草绳蹲在灌木丛后守着,等他把落单的阿日善族人引来后将她绊倒。
谁知白修静还没有动身,我们就等来了落单的猎物。一个姑娘的身影在昏暗的天色中慢慢逼近陷阱。这姑娘比先前那几个身形矮小了不少,或许是年轻较轻的缘故;步伐也不像她们那般粗鲁狂放,而是小心翼翼地,像在顾忌着什么一般。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套索,待她一脚迈进去后就疾速地拉紧绳索,将她绊倒在了地上。
“塔娜”待我得意洋洋地凑过去一瞧,嘴角顿时僵了,“你怎么也进来了”
为了得手,我们在草绳上裹了许多荆棘刺,我方才那一下又拉得极狠,这下可当真是把她误伤了。
“白,我爹爹在这里对不对”塔娜也不顾自己脚腕上还缠着套索和荆棘刺,径直急急地对白修静道,“那石壁上的朱印是刚刚分娩过的母羊血,我一看就知道”
注意到白修静的女装,她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欣赏的表情。白修静躲避着她灼热的目光,一边给她解绳子,一边沉着脸道“就算朝碌长老来了这里,你也不能冒冒失失地独自跑来万一出个闪失怎么办到时候我们怎么向部落交待”
塔娜自知理亏,闷着头没说话。
我看着她明显比我们少了水渍和泥污的衣服,问道“塔娜,你是从左边的图腾进来的吗”
塔娜点头道“是啊。”
我们俱是一愣。塔娜想了想道“进到那暗道之后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石洞,悬崖那边瀑布太高了我下不去,就只好走石洞,曲曲折折地走了好久才出来。”
她嘶着气站起来,被荆棘刺扎过的脚腕隐约渗出几道血丝,跛着脚伏在白修静肩膀上道“石洞里有很多穿着这衣服的野蛮女人,那些女人好凶,见到我就拿着刀枪上来追,还好我跑得够快,她们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
我们几个都僵硬了。
此时,远远的丛林中隐约传来女人低哑的追杀声。
“跑”我当机立断地一挥手,几个人迅速丢掉陷阱跑了起来。
李不花抱着末雅矢里,白修静背着塔娜,我怀揣着野果和肉干酪酥,浩浩荡荡地朝空旷的地方跑。
事实证明,我们这些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小胳膊小腿,终究是比不过那些四肢发达头脑也不太简单的原始人。
被包围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中在泣血。
夜晚的森林浓深而诡秘,层层火把与穿着奇异服饰的女人中,方继言被捆成个粽子模样躺在一个女人身后的板车上,看向我的目光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他就是从诺敏长老的洞穴里跑出去的男人”那女人身边一个稍年轻一些的女人指着我道。
我看看方继言面前的女人,年纪大概有三十多岁,脸上没有什么皱纹,只是嘴角一直下撇,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看来她就是当时我在山洞里看到的面貌不清晰的老妇人了,没想到居然年轻如斯。
阿日善族人慢慢分出一条缝,里面走出一个魁梧如钟馗的女人,身长大约有八尺,像座巨大的山峰一样朝我走来,重重的步伐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其他女人都摆出野兽的进攻姿势,朝我们龇牙咧嘴起来。
她一直走到我面前,身上并没有散发出杀意,而是低头摸出个精巧的荷包,用带着很重口音的蒙语对我道“这个,是你的吗”
我下意识摸了摸腰间。这是娘在为闵京解毒后给我的避毒荷包,我一直都随身带着,没想到被那老太婆搜了过去。于是点点头,伸手想要接过来。
没想到那女钟馗打开我的手,眉头紧紧地蹙起来,下一句竟是“你和君娉婷是什么关系”
我和君娉婷是啥关系
君娉婷是啥关系
君娉婷
我嘴角一抽“那是我娘”
娘啊,您的故人未免也忒多了些
嗖嗖嗖三声过后,三支锐利的长箭同时指向了我的喉咙。三个阿日善族人将我包围起来,其中两个吼道“你撒谎娉婷夫人那样的美女,怎么可能生出你这种野猴子”
她们的语速极快,我听得有点迷糊,于是回头问白修静“最后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白修静犹豫了一下,道“普通人。”
我的心凉了。
一个女人动作稍滞,打量着我道“兴许是因为像他爹呢”另外两个不假思索道“不可能娉婷夫人说她的夫君是个大美女,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美女。”
我的心在持续地泣血。娘啊,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固然没错,可把自己的夫君夸成美女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一个年长些的女人走上前对女钟馗道“酋长,当年娉婷夫人走时,曾给我们留下几味血炼之药,我们可以试试融血认亲。此事不可唐突,万一真的杀了娉婷夫人的孩儿,那可是赔上整个部落都担当不起的。”
娉婷,还夫人。
我有点恍惚地被那些女人架着走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异了。
方继言虽然被捆了起来,但勉强有个可以歇息的地方,这会儿正闭着眼睛睡得正香。我们几个都困得不行,但也只得挪着步子随她们走。
成片的火光照亮了森林深处的某个地方,我百无聊赖地往前看去,只见那是一个散发着乳白光辉的祭坛。女钟馗跳了上去,在高高的石碑后摸索一阵,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她走到我身边,二话不说地捞起我的右手,用长长的尖指甲在食指上划了一道,疼得我直抽抽;然后她转过身,和她的族人一起观察着那沾了血的药丸。
娘啊,您可千万得是我亲娘啊
我吮着食指,心中凄凉地想着。
不多时,奇迹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对我刀剑相向的阿日善族人,竟都转身齐齐跪了下来,恭敬地对我道“圣子天恩”
我的嘴角裂了。
旁边那几个人的嘴角也裂了。
“圣子,请原谅我的子民方才对你的无礼,请让我们以最尊贵的礼仪来接待你。”女钟馗朝我走来,一脸诚恳地道,“圣子是娉婷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其余阿日善族人齐声道“恭喜酋长找到圣子”
女钟馗朝她们点点头,喃喃道“娉婷”
我眼睁睁看着满脸娇羞的红晕出现在一个五大三粗的女钟馗脸上。
方继言仰躺在板车上面,吃力地回头看我,不怀好意道“看不出,你娘居然是个磨镜。”
你娘才是磨镜,你全家都是磨镜。
我默然走过去,用个野果堵住了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74
“蓝玉烟,这么多日不见,朕还以为你会因忧思变得消瘦一些,谁知竟是胖了不少。”装饰豪华的巨大洞穴里,闵京穿着一块仅能遮住下身的花布料,行为举止早已没了皇家威严的姿态,正一边吃着手里的苹果,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的相貌并未改变丝毫,也没了在战场上奔波扬沙的痕迹,胸腹上的肌肉甚至还较宫里时更紧致些,看得出这些日子被圈养得很好。
我讷讷地坐在一旁给他削苹果,摆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道“臣当然是瘦了。”
闵京眯着眼,凑过来在我的脸颊和腰间捏了捏,用力大得几乎让我龇牙咧嘴。“哦那你来告诉朕,这多出来的肉是怎么回事”闵京的笑容越来越阴森。
我继续沉痛道“瘦得浮肿了嘛。”
闵京沉默了。
一连吃下三个苹果后,他擦了擦手上的汁液道“朕倒真是没有想到,斯琴和君娉婷居然是故交。”
斯琴那个比知赏还像女钟馗的女钟馗
哟哟,都叫名字了,你们两个的关系倒是不错么。我咂咂嘴,有点无奈地道“家母总爱游历四方,臣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个呃,友人”
我坚信娘的品味不会那么差,就算是磨镜也定会寻个昭君玉环之类的绝色,若那女钟馗真是我后爹,我一定会去悲愤地撞墙。这事儿怎么看都是阿日善的酋长一厢情愿,我相信闵京定不会像方继言那般嘴贱。
对面一阵沉寂,闵京果然没有提到磨镜二字,只是直起身摆弄着手里的果核,有点惆怅地道“这么说来,朕的命两次都是被君娉婷给侥幸救下的。”
瞎猫逮上死耗子罢了。我阴郁地想着。
“好极,你们几个使臣在这里修整几天,我们就起身回京。你这个圣子”闵京轻笑一下,“好自为之。”
我被圣子两个字膈应得一颤,又想到刚才那些威猛的女人对我言听计从的模样,莫名地有些发怵。
“先出去吧。你歇歇,晚上再到这里来。”闵京不带情绪地命令着,我隐约从中听出了一点其他的意味。抬眼看他时,他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红,见我看他就扭到了一边。
起身拍拍袖子准备出去时,我犹豫了一下,问道“皇上,这些日子您生活在阿日善部落有没有被”
闵京俊眉一挑“有没有被”
有没有被这样那样,生上几个异族的皇女啥的
这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站在那里别扭了半天,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多虑了。”闵京淡淡道,“朕不举,她们能对朕如何”
我总算放下心来,又觉得好像哪里有点奇怪。
闵京摆摆手,我依言退到洞,想了想又道“皇上,今儿晚上您受得住吗”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被一颗果核砸中。
退出去之后我才想到,自己还未向他禀报朝中这些日子的近况,也没有说二皇子那个名义上是他的孩儿,实际上却是我的骨肉出世的消息。
也罢,这些事我本就知晓得不甚明朗,一切还等回京再说吧。
阿日善族人居住的是森林深处某处巨大的怪石圈,里面的景色十分妖异,洞穴也是成百上千,此时以我为首的一干人马正坐在怪石群里最大的幽深洞穴中,与以女钟馗为首的一干阿日善族人大眼对小眼地对峙着。
我们从阿日善的祭坛边走到这里来时已是清晨了,个个疲惫不堪,又没有收拾好的现成洞穴,于是就将就着在她们的“内阁”里睡了一个上午,待我去见过闵京回来,日头已经高高地挂在沉重的石壁上方,在孔隙中投下些许刺眼的日光。
女钟馗身边坐着两个年纪稍长的女人,一个是我和方继言在洞穴里遇到的诺敏长老,一个建议我融血认亲的苏德长老。我见那苏德和塔娜长得有几分相似,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半闭着眼睛不动声色地任我打量着,平静得如同老僧入定。
女钟馗恭敬地盘腿坐在我身前,一双铜铃似的眼睛不住地往我身边打量着,停留在女装白修静身上的时间尤其得长。白修静的妆容经过这几日的冲涮早就掉的干净,分明已是个男人样子了;而女钟馗看他的目光,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我看白修静,他不动声色地任女钟馗打量,比苏德还像老僧。我纠结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那个,斯琴酋长。”
女钟馗连忙把目光挪到我身上,双眼亮晶晶地道“圣子有何吩咐”然后她就开始全神贯注地盯着我看。那两束目光含情脉脉,脉脉含情,就像在透过我看某某人的影子,一张粗黑的脸娇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我被她看得抽搐,再抽搐。
娘喂,您当初究竟对还是少女的斯琴做了什么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在京城是有家室的,实在不便”我说得相当委婉,态度也相当诚恳。
女钟馗这才停下娇羞,恍然大悟道“圣子的朋友,我们当然不会为难。其其格、萨仁,你们俩去准备新鲜的烤食和果酒,我们今晚为圣子洗接风尘。”两个年轻的阿日善族人便依着吩咐站起来,着手准备去了。
一旁的诺敏突然开口道“那他也是你的朋友吗”她说着指了指身后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某人。看来她早已知道我们在洞穴里的那出戏是演给她瞧的,甚至看出了我们俩的关系相当冷淡,于是才这样光明正大地朝我要人。
方继言像条濒死的鱼一样躺在板车上挣扎着,不住地朝我递来求救的眼光。
我低头窃笑几声,随即一脸真诚地道“不是。”
方继言的动作戛然而止。女钟馗了然地点点头,对诺敏道“好的,诺敏长老,他是你的了。”
诺敏站起来朝我行了一礼,面带微笑道“感谢圣子的馈赠。”
我老气横秋地朝她挥挥手,顺便朝方继言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光,收获一记杀人的眼刀。
洞穴边的孔隙里,日光渐渐地偏移向西,方继言的哀号声渐飘渐远,余音绕梁,大有三日不绝之势。
这个诺敏长老口味真是特别。
我们一行人都深深地叹了口气。
“圣子的朋友可以留下,这姑娘还是杀了吧。”女钟馗忽然看向塔娜。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杀个人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一般。
我噌地一声跳起来,连忙把塔娜揽过来道“这是我妹妹。”看到她们露出质疑的眼神,我又道“认的义妹。”
“圣子,虽然您的身份很尊贵,可是部落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女钟馗皱着眉道,“也罢,看在圣子的面子上就留她一命,不过她不能在这里待着,必须快快出去才行。”
“不行”塔娜挣开我的胳膊道,“找不到爹爹,我怎么能走”
女钟馗的脸色沉下来。
眼看气氛变得无比僵硬,女钟馗身边一直沉默着的苏德长老忽然开口道“你爹爹是谁”
塔娜一愣,不明所以道“朝碌。”
“朝碌是矮子朝碌还是巨人朝碌”苏德抬头,脸色变得相当微妙。
塔娜想了想道“矮子朝碌。”
我知道部落里重名的有很多,有一个和朝碌长老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也叫朝碌,因为身材极为高大所以被人称之为巨人朝碌。与他相比,朝碌长老就成矮子朝碌了。
“你是朝碌的女儿”苏德捏断了自己手中的一支骨箭,紧紧地盯着塔娜道,“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