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想后悔。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会后悔
狂奔到礼部的时候,那里空荡荡地晃悠了两个郎中,灵图和容渊都还没来。
我耐心坐在那里等着,浑身越来越痒,看到先容渊一步踏进来的灵图就扑了上去。
“灵儿,叔要做一件作死的事情。”我严肃地摁着他的肩膀道,“此事成与不成,都有极大风险,你们两人赶紧收拾行囊回乡,别在这儿受叔连累叔不当庸臣了,叔要铲了西林党。”
灵图闻言,淡定地把我从身上拨开,爬起来和容渊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两人同时抬起头道“叔,你终于想通了”
“”我突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灵图给容渊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把那几个悠然晃着的郎中清了出去,关门关窗,搬两把椅子,比我更严肃地坐了下来。灵图摆好姿势,正色道“叔,我便直说吧,西林党在徐阁老走时就计划逼宫了。”
我蓦地惊出一身冷汗“皇上知道吗”
“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灵图打了个哈欠道,“不然你觉得他怎么会做出让嫣王下狱这等事来”
我一呆,顿时觉得有些不对。“闵兰闵兰不是被他怀疑包庇闵玉余党吗”
难道说
“亏皇上那么疼你,你真是到现在都不了解他。”灵图用嫌弃的眼光看着我,道,“其实当年闵玉谋反一事,皇上惊骇之余,根本没想要闵玉的命,那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五弟;可西林党的老头子们都纷纷跳脚叫嚣,若不杀了闵玉,于朝廷内外都不好交待,这才逼不得已处决了他;不然你想想,单凭闵兰是闵玉的同母兄弟这一点,就足够闵京以同谋之罪论处,哪还会追究什么包庇之罪皇上现在雷霆大发地将自己疼爱的七弟下狱,不过是做出个样子给西林党看,让他们以为自己真是个不辨是非的庸君罢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心倏然松了许多。
也是我不该对闵京的理智抱有怀疑的。闵兰被他自小疼到大,从不容旁人欺侮半分,闵玉之事尚不能伤他分毫,又怎会凭着王悲卿捕风捉影的几句唐突了他的性命
原来他本就打算让闵兰受些小罪转移西林党视线,却不想在撞见我们那般时动了真怒,生气之余也将戏演得更真了。
容渊接着道“你有所不知,皇上在徐阁老走之前把免罪铁券收回来了。”
啥
我掏了掏耳朵。
灵图慢悠悠道“皇上收走徐阁老的免罪铁券,表面是似乎是撤了他家在朝中的至高地位,生出几分嫌隙,让张王两家更加得意;可实际上,皇上在他临走前,除去赐予的那些金银,还给了他一枚花里胡哨的小东西”
我被灵图那甜甜的尾声膈应得不行。小东西
“徐阁老走的时候路过河南等地,要用到这小东西。”灵图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你觉得这小东西会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我咂了咂嘴,似笑非笑道“走马符牌”
灵图悠然道“没错。”
我的嘴角裂了。
掏掏耳朵,灵图还是那个表情。
再掏掏耳朵,依然如此。
我噌地一下跳了起来,怒视着他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灵图幽怨地看着我道“叔想蹚这趟浑水么没准儿你还会劝我安生些。”
我的脑袋耷拉下来。灵图果然了解我,算是猜对了一半
“这东西在外人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好看些的小玩意罢了,但只有礼部尚书的你最清楚是什么。”
我怎么会不清楚那还是我上任之后,礼部没什么事做,我嫌旧的符牌样子蠢笨,又比照着花鸟图设计的新符牌,朝里人都没把它当回事儿,估计也就没人惦记。
我挠了挠脑袋道“我记得那不是在兵部吗”
“张向淮那个符牌是铅芯的,一捏就软。真的一直都在我们礼部,那时候苗恩来要,我还和容儿找了老半天,生怕你给随手扔了。”
我低下头,有些心虚。要不是他们翻出来,我还真不知道把它扔到哪儿去了。
容渊了然地抿起唇,也没揭发我,只是道“张向淮虽是兵部尚书,没有走马符牌,也调不了兵。所以现在他能用的,只有那些归顺于西林党的武散官手下的守兵,京畿和邻近地方的加起来算算也不足三万,渤海附近港口的水师或许也有他们的人,但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那昭武将军呢”我忽然想到这个关键人物。
昭武将军在朝中的地位更胜季勋,据说他的一房宠妾是张庚寅的哪个后辈,实在不可放松警惕。
容渊噗地笑了出来,看着我道“你还知道有这个人啊。”我讷讷道“我是文官他是武官,平时又见不着什么面,哪里还记得清楚”
“因为昭武将军以前是锦衣卫指挥使,背地里做了不少好事不知遮掩,皇上突然开悟之后就把他”容渊压低声音,做了个划拉脖子的动作,我顿时噤声。
闵京果然够快够狠。
“我估计着张向淮是想把他当王牌使,这么多年也没顾得上培养培养感情,估计得等他屁滚尿流之际才能想起来有这么个人物。”灵图哼了一声,转而又道,“半月前季将军请缨下南洋之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点头。
“这看起来似乎是西林党又少了个威胁,但季将军这时候走肯定是有缘由的。你说,若不是去打倭寇,那会是去干吗”
我瘪着嘴,为了不使自己看起来太笨,硬着头皮想了半天才迟疑着道“都司指挥使”
“嗯哼,”灵图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我,一脸愉悦的样子,“皇上早暗地解决了几个京畿附近和张王两家有点牵扯的都司指挥使,以防到时他们率兵作乱,地方上虽然不足为惧,但还是清理一下比较好。西林党的家天下,实在可怕。”
闵京居然连这一步都做到了,颇有赶尽杀绝的意味。我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些发怵。西林党这十余年在朝中的嚣张行径,足够他们死上几个来回了。
“另外,当初季将军和白修静去瓦剌的时候,除了通商,也和绰罗斯氏的达成一个协定,那就是最坏的结果万一西林党成功某朝篡位,瓦剌必须不承认张氏皇权,必要时派兵,另拥闵氏皇嗣为帝。”
我诧异道“另拥是拥哪个”
小歌白现在还不足半岁,拥他也太不实际了一点。
灵图故作高深道“我和容儿觉得,或许应是嫣王。”
不,不会是闵兰。
我目光一凛。
白修静会蒙古语,想必那个徐州的户籍是假的,若他一直跟着林照溪,很可能从小便是在瓦剌长大,让他充当翻译官和瓦剌交涉,一定极大便利了林照溪的行动。若到时闵京有个什么不测,接他这个位子的也一定是林照溪。
这样想着,我又道“凭什么相信他们一定会帮我们万一来个落井下石,瓦剌率蒙古部复辟怎么办”前朝就是蒙古政权,天朝百姓被视为下等贱民辛苦劳作,给他们做牛做马,我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灵图不屑道,“自从绰罗斯氏夺嫡内乱,仲颜帖木儿称王之后,草原不事生产、人烟荒芜,已是强弩之末,除了凭着祖上积攒的版图虚张声势,实际没有多少兵力可供出征讨伐。”
见我呆滞,他又道“万一外戚称帝,咱可不能指望他们来个几十万大军真心真意相助,只做出个阵势吓一吓张氏就可。”
容渊调侃道“想当初叔在高丽时把高丽王的舅舅活活吓死,那可真是传为一方美谈啊。”
我抽了抽嘴角,没吭声。
两人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看着他们俩沉稳的样子,我忍不住道“这些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
“苗恩说的。”
“他相信你们俩”
灵图无奈道“没办法。如今朝中已无可信之人,我和容儿至少出身清白没有牵扯,又一直老老实实地跟着你,皇上不信我们信谁啊。”
我忽然想到,若灵图和容渊都知道此事,林照溪和白修静也必定知道。他们二人定不是真心效忠于闵京,除了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就一直是作壁上观,那看好戏般的态度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又想到耿冰牙对林照溪的评价居心不良。
现在看来,他的居心不良不但是在皇位上面,还有我看不清楚的其他。
林照溪会饲养蛊虫,清楚我的行踪,话语诡秘,又不是池中之物,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着眼前神色凝重的两人,“你们不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吗为何还要”
灵图沉默了半晌,道“话虽这么说,若人生在乱世,定有闯出一片河山的雄心壮志;生在和平年月,也免不得想要千古流芳的美名。谁愿意将自己的名姓淹在黄土又有谁愿意一辈子庸庸碌碌当然,除了一直以庸臣自居的你。可是叔啊,你心中当真没有那男儿成就一方的宏图说没有,也只是满腔热血被平淡的日子磨去温度罢了。”
我怔然道“万一兔死狗烹”
“也不算白活一场。”他们二人道。
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我在心中久久地叹着气,回了他们一个同样坚定的眼神。
皇上一天不铲平西林党,闵兰就要多在狱中待一天,即使明白他不会遭什么罪,我也不愿让他不好过。娘的性命握在林照溪手里,身边却总有张王刁难干扰,如今我根本抽不出心思来和他周旋,只有解决了这干扰,我才可以去找救娘的法子来。
因为皇上将一切做得狠绝,目前西林党对朝廷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张王两家的全部家当抄出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如今万事如故,张家的小数目白纸黑字一清二楚,王悲卿那里却仍然连块碎银都没找出来。
果然幺蛾子还是出在老狐狸身上,藏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锦衣卫们个个无能,皇上派去他老家的小御史也没听到任何风声。
王悲卿,他怎么可能做得这样滴水不漏
皇上不肯见我,我也不好意思给自己找虐,跟苗恩打了声招呼就和灵图容渊暗地里摸索了起来。
然而,没过几日我就哭了。
想也知道,连锦衣卫都探不出的门道,哪可能简简单单让我们破了
即使如此,灵图和容渊仍是一天比一天兴致高涨,跟两只小狼似的成天奔来奔去,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样子。
年轻真好。
与他们相比,年纪大些的我却时常感到疲累,有时候白天起来浑身酸痛,精神也有些不太集中,对着铜镜照照总觉得又老了许多,走路连脚步都有些虚浮。红袖和知赏看我的眼光总是有些古怪,给我炖的汤里也放进了好些补药,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她们以为我纵欲过度。
那时我颇有些不以为然,却不想真相竟是那样令人惊恐。
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夜里,我做了个荒诞而撩人的梦。
朦胧中,我微微抬起眼帘,看到一缕不自然的白烟自窗口蜿蜒飘入,如仙雾般缭绕在我面前,甜香的味道盈满了鼻尖。
半睡半醒间,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耳边隐约传来两个人对话的声音。
“不行,我觉得这样不妥”
“有何不妥你不是一直都想如此么。若是这次不成,等他那个燕柳回来,你便没什么机会和他亲近了。”
“万一他记起来”
“你不信我这摄魂香的威力大得很,就连他娘君娉婷也没奈何。过了这一夜,你还是那个和他不过点头之交的白侍郎。”
“可我不想这样这事本是两情相悦才可以做的,我不能”
“两情相悦除非他身边的美人全进鬼门关,不然你恐怕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就算如此,我也不想”
“温吞”一个人厉声喝斥道,“连这点小事都要犹豫,以后怎成大事莫要逼我杀了他。”
另一个人便沉默了下来。
“玉烟”我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了一张秀雅如莲的脸来。
我浑身动弹不得,开口也说不出话,只能茫然地用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他。林照溪勾了勾唇,尖细的指甲划过我的胸口,挑开了胸前的一片衣襟,又慢慢一路下滑,一把扯下我的亵裤,将那沉睡中的物什掏了出来。
温滑细腻的手指在顶端缓缓动作着,我感到一股战栗在小腹上漾了开来,竟是难以言状的快感。
林照溪一边握着我那脆弱的坚挺上下轻捻慢揉,一边对着身边的人冷声道“动啊,你还在迟疑些什么”
我从余光里看到白修静红着脸除了自己的衣物,手轻颤着伸进裤里,将自己娇小的分身从中释放了出来。
林照溪捏住我的下巴,对他道“来,用这里。”
白修静一愣,磨磨蹭蹭地站了一会儿,羞赧地打量着我的身体,声若蚊蝇“为什么不可以用后面”
“后面不行。”林照溪面无表情道,“这厮的后庭过于细小,承受不起;上次闵京本想强行弄他,却还是被御医劝下了。劝你也别打这个主意。”
白修静僵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了我许久,然后凑过身来,低下头用舌撑开了我的唇瓣。
感到那舌尖试探着顶开我的牙关,我下意识张开嘴,被他钻了进去。他有些生涩地用自己的软腻刮挲着我厚实的舌,半晌又舔湿自己的唇瓣,在我冒出了点点胡渣的下巴上轻蹭着。
然后他向我压过来,换上了一个热烫的肉柱。
顶端透明的液体与口水混合在一起,润泽了粉白的茎身,处子的甜腥弥散在口中,浓郁地充斥在味蕾上。我艰难地动着舌头,直到它深入至我的喉咙,毫无章法地在里面抽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感到下身被一个温暖湿滑的地方包裹了起来,竟是林照溪的唇舌。
感到我的物什在口中颤抖,林照溪似乎有些愉悦,用牙尖刮了一下上面的小口,捧着后面垂着的丸袋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一声低吟,嘬了一下口中的物什。
白修静撑在我脑袋边的大腿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嘤咛着泄了出来。大量甜腥的液体冲进喉咙,我挣扎不得,只得任它们缓缓顺着食道流进了胃里。
“真快啊”林照溪吐出我的分身,看着他取笑道。
白修静难为情地撤了出来,歉疚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来吻我,从我口中汲取着自己浓白的浊液。
“这蓝玉烟,也就在床上颇有些可取之处。”林照溪用手指戳着我丝毫没有迹象发泄的物什,笑容含着一丝媚意,“的确有让人欲仙欲死的本事。”
说罢又一次把它吞入了口中,熟稔地上下挑逗着。
待我终于泄在他嘴里时,他从我分开的两腿间抬起头,擦了擦潋滟红唇边挂着的浊液,转而悠悠地看着白修静道“修静,你方才舒服么”
白修静看着他那分外水润的红唇,眉头一蹙,却仍是点了点头。
林照溪的笑里含着两分狡黠“那你是不是要感谢一下我这个媒人”
白修静犹豫了一下,倾身过去,轻轻含住了他的唇瓣。
两人就这样贴在我的身上,抱着彼此吮吻起来。
我看着自己的液体在两人的唇舌间辗转游离,在津液的啧啧声中顺着他们姣好的下颚向下流淌。
林照溪把滴落的白浊舔回嘴里,尽数渡给白修静,咂了咂舌轻笑道“他的味道如何”
白修静摸摸自己的唇,双颊依然通红。
“不愧是童子,真叫人笑话。”林照溪亲了一下他的鼻梁,眯眼看着他那释放过一次、软垂在身下的粉茎,伸手拨弄了一下。
白修静有点尴尬地掩住自己的下身,嘟囔道“说得就好像你不是童子一样”
林照溪嗤了一声道;“我当然不是。”
白修静一愣,眉毛细细地拧了起来,神色也有些变化。“我从没看见你和哪个姑娘恩爱过,你你是和谁”
林照溪抄起肩,道“你说我是和谁”
“莫非”白修静的目光停在我身上,脸色沉了下去。
林照溪面目含嫣,原本清雅的白莲变成了妖娆的红莲,拎起我垂在身侧的手指,放入口中吮湿,高高地翘起自己左腿,将我的手指刺了进去。
感到自己触到了湿软温热的穴口,我蜷了一下手指想要收回来,却又被他掰直,强硬地插入那块软肉,整根手指噗地一声没进去,竟是顺畅得不可思议。
“几天前我就用过他了”林照溪满足地发出一声长叹,眯着眼睛看着白修静,“为了能让你好好享受不会受伤,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连自己的初次也赔上了。唉,真是不划算。”
白修静气得指着他道“你”
“我怎么”林照溪挑着眉道,“我只不过和他做了七八回。你若是妒忌,可以用自己把他洗干净。反正他碰过那么多人,也没有什么贞操可言吧。”
林照溪一边引导着我的手指在他体内动作,一边仰起头颅,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他的菊穴艳红,看得出不久之前就经历过一场情事;分身也高高地立起,颜色较白修静深一些,是种仿佛带着引诱的肉红,埋在细密的幽草中分外的精致。
白修静紧握的拳头发出了骨节作响的咯咯声。
“修静,你不会是他最后一个人。”林照溪幽幽地望着他道,“反正你的心愿也不过是和他亲近而已,何必这样拈酸吃醋呢”
白修静的神色变幻莫测,咬着下唇别过头去。“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不要哪样”林照溪恍若未闻,又将我的另一根手指塞入了自己的身体。
白修静的声音低了下去“不要再和他做。”
林照溪停下动作,沉思了一会儿,莞尔道“如果我说不呢”
“你”白修静看着我的第三根手指进入他的体内,愤声道,“你不是想要嫣王吗”
“我怎么会想要嫣王呢”林照溪失笑道,“和我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连我什么是真心话什么是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嫣王生得那样纤细,好像碰一碰就会碎掉似的,也就蓝玉烟能耐着性子给他开拓,我可不想伺候他。”
白修静咬牙道“那你想如何明明说好把林照溪这个名字还给我”
林照溪冷笑道“我告诉他你是林照溪,他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不要什么帽子都往我头上扣,不然还是你当皇帝好了,到时候天下就是你的,他也是你的。”
白修静的声音有些苦涩“就算他不信,你也不能不能”
“我说过要帮你得到他,可没说过要帮你得到完整的他。其实啊,我看到他和嫣王行云布雨时就想要他了,夜里总是空虚得紧,想试试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林照溪凝视着我无神的双眼,叹气道,“若不是燕柳那厮太过警觉,我早就找他去了。”
白修静嗫嚅着,难以置信道“你爱上他了”
“爱上”林照溪眼波流转,轻轻地叹着气道,“什么叫爱上修静,我很久以前就对你说过,这世上本无爱无恨,有的只有欲。成就帝王江山,是欲;弃官隐居于野,是欲;屠是欲,善是欲,爱是欲,恨是欲,但无耻的圣人总喜欢把欲区分得那么清楚,给自己的作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有什么意义我想和蓝玉烟如此这般,仅仅是万千欲中的某一种,可我并不想去探清这欲究竟是什么,也没这个必要。”
“等我做了皇帝,必定要拥三千佳丽为妃,到那时我不但可以把他完完整整地还给你,还可以把他的那些相好通通赶跑,让他一辈子都只专属你一人,如何”
长久的寂静。
“别发呆了,你还想让他忍到什么时候”林照溪指指我耸立的物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盒软膏,一边将它们尽数涂抹在我的茎身上,一边瞥着白修静道。
软膏的芳香在屋内弥漫开来,白修静原本有些涣散的眸中终于聚了些光。
他沉默着从床角挪了过来,迟疑片刻,跪在我身侧抬高臀部,沾着盒里的软膏自己润滑起来。
林照溪凑过去,一手扶着他的腰身,纤长的手指刺进他的两股间探了探,好半天才道“可以了。”
白修静爬到我身上,深吸一口气,分开双腿,扶着我的物什艰难地坐了下去。
“疼”他呻吟一声,眼角有了些泪光。
“第一次疼是难免的。”林照溪指引着他,双手在我们的交合处揉捻了一会儿,待到那穴口松动了些许,就按着他的肩膀慢慢用力,让他完全吞了进去。
白修静坐在我的胯骨上吸着气,泪痕逐渐清晰起来。
林照溪从我的手指上抽离,跪坐起来吻他,舌尖舐去了他的眼泪,道“高兴吗”
白修静仍是默默流着泪。
林照溪妖异地笑着,俯身过来,赤裸的胸膛压在了我的上方,清亮的眸子早被欲望所覆盖,变得深不可测。“玉烟”他低低地唤着我,将自己的乳红递到了我的唇边。“含它”
仿佛受了蛊惑,我启唇,将那粒润红的石榴籽含入口中,舌尖裹着它打起转来。
箍着自己的温热肉壁一阵阵收缩,绞得有些发痛;白修静吃力地弯腰,吻上了我的前胸,舌尖生涩地在上面滑动着。
“仔细点,别留下什么痕迹了。”林照溪懒懒地提醒着,沾湿的乳头从我口中滑走,又换上了另一边;一只手也探向了自己身后,按揉着开拓起来。
白修静的布满潮红的身子上下起落着,血丝混着白浊流了下来;他的额头鬓角满是汗水,原本立起的粉茎也有些萎靡,看得出并没有享受到任何快感。
“真是笨。”林照溪望着他窃笑,却并没有帮他一把的意思。
渐渐地,白修静找出了门道,动作变得规律起来,两腿绞在我的腰上,起落的幅度变得更大,嫩红的双唇也断断续续地发出了呻吟,物什终于湿漉漉地站了起来。
温软的肠肉按摩着自己的粗大,在一汪春泥里忽上忽下,我木然地感受着这肉体碰撞的销魂蚀骨。
这梦,似乎做得太奇异了些。
也不知是顶到了哪一点,白修静忽然轻叫一声,身子脱力地瘫软下来,倒在了我身上。
林照溪似笑非笑地看着高潮后的他,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水蛇般的手臂搂上我的腰。“你歇会儿吧,轮到我了。”
白修静颤了颤,搭在我胸膛上的手骤然一紧,却是依言从我身上落了下来。有些撕裂的粉菊缓缓吐出软下来的物什,流出了红白交错的浊液。他像只绵羊般蜷缩在我的身侧,慢慢阖起了双眼。
释放过的物什软垂着提不起精神,林照溪分开自己的两股,露出中间那个艳红的禁地,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起来。
很快一阵高热从我的胸腹袭到了下身,那里再次精神地挺立起来。林照溪挑眉看我一眼,纤手执着它的尾端,紧绷的两片臀瓣略略下沉,将它纳入了自己的身体。
他坐上去的时候,我分明感到身边的白修静呜咽了一声。
垂在身侧的手感到了另一个温度,我无神地向旁边望去,看见白修静紧紧地将自己的五指与我宽大的手掌交缠在了一起。带着些许汗意的掌心描摹着他复杂的心情,我的手动了动,与他交握得更加契合。
白修静猛然睁大眼睛,凝视着我没有情绪的脸庞。很久,他握着我的手,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似是苦涩,又似是满足地睡去了。
林照溪将我吞入得更深,乌黑的发沾湿在圆润的肩头,像个食人的妖精般压榨着我所剩无几的精力。他匀称的双臂撑在床上,紧致的肠道不断吸噬着我几欲喷发的硬挺,的水声回荡在耳边,肉体磨合的餍足竟是那样真切。
身边沉睡的人,身上律动的人,极大地刺激着我不甚灵敏的神经。
好一场荒诞又撩人的梦
、44
这一日我醒得比平常晚上许多,也出奇的疲惫,喝了碗红袖煮的黑米粥就坐着给自己捶起腰来。
怎么最近事没做多少,竟是这样累呢明明那两个小崽子都精神十足的样子。
我捶着捶着,隐约记起自己昨夜做了个春梦,还是跟两个美人。而美人的脸记不清楚。
我唉声叹气起来。
连做个春梦也能有被榨干的错觉,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