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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臣 番外完结 第9节

作者:诗花罗梵 字数:17159 更新:2021-12-29 13:19:42

    这一日下午我在礼部和灵图下了会儿棋,便起身到户部。

    我脚步放的极轻,因为听燕柳说,林照溪的耳力极佳。

    繁密的枝叶中,我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穿着官服的人影。

    离得太远,我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只见林照溪说着说着,脸上忽然挂了一丝怪异的笑,然后上前吻住了白修静。白修静挣扎着打了他一耳光,惊慌失措地逃走了。

    我静了一会儿,把脚步放重,朝孤立着的林照溪走去。

    “清琪,你怎么在这里”我勉强地笑着与他说道。

    他脸上之前的阴霾和怪异顿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小鹿般清亮亮的澄澈。他望着我柔声道“大理寺有几个案子牵扯到户部,我来这儿探一下。”

    然后又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我,问道“皇上允了内阁的事吗”

    他定是以为我中了那迷情,所以一举一动没有任何掩饰。

    他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我面前的形象,跟朝里那些醉心仕途、沽名钓誉的俗人没什么两样。

    之前也是,他和我谈天的那些话看似都在围绕着我和他的情,实则无一不在急切地要我为他举荐,直到坐得更高。他把自己掩饰得很好,让我误以为他其实爱慕着我;其实却不然,他甚至连和我肢体接触都显得很僵硬。

    “你到底是谁”很久,我颤着声问道。

    他怔了一下,似是不解道“玉烟哥哥”

    我咬咬牙,道“你不是小七。”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心绪打着转。

    “我的确不是小七。”他忽然就笑了,“我是林照溪。”

    我心中有块地方,蓦地塌了下来。“你不是林照溪。”我缓慢而又肯定地道。

    我本以为他会否认,会用那清纯无辜的眸子为自己辩解,然后我就可以选择再一次被欺瞒,再用迷情香被他迷惑,心甘情愿。

    “没错。”谁知,他终于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冷漠又高傲地对我道,“我除了林照溪,还有个名字,叫闵熙。”

    闵熙。

    九皇子。原来,他真的是九皇子。

    预感终成真,之前那份不安愈发升温。“你想做什么”我哑着嗓子开口道。

    “你说想做什么”他倾过身来,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当然是,夺位。”

    “当年先帝被张氏那个老太婆逼迫,拟了份假遗诏给她。我拿着遗诏逃出深宫,方才看见那遗诏上的墨色尽褪,是个假货。在瓦剌生活多年,又纵游五湖四海,我觉得这天下已无乐趣,便想回来坐个皇上。可惜那老太婆这么干脆就死了,我还得靠自己,不,靠你。”他破罐子破摔般交待了自己,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差点忘了说,我的确认识你那举家流放至瓦剌的小七,不过他早就死了。我只不过在他临死前,知道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罢了。”

    小七死了。

    我苦笑道“你为什么不跟着西林党”

    他嗤了一声说道“西林党太过招摇,早晚有一天会被拔得根毛不剩,依靠他们一步升天,不如靠你这个天子宠儿,步步为营。”

    油然而生的寒意让我后退了一步。

    他轻蔑地看着我,早已不复之前那般胸无城府的模样,倨傲而又陌生。“蓝玉烟,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熟悉的香料味扑鼻而来,我捂着胸口哑声道“还不是你用的药”

    “是啊,我马上就不再需要你了。”他笑着道,“等我到了内阁,就可以用药控制闵京,让他爱上我,心甘情愿地把位子让出来。”

    “到时,你就没有用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结局会是这般,也从未想过自己心中有了绮思的人会是这般。

    我注视着他,那方才被白修静打了一耳光的脸颊还泛着微红。

    “那白修静在西林党”

    “白修静是我的人,”林照溪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九皇子

    深宫。

    宫墙内传来几声压抑的哭喊。

    “林,林姐姐”小宫女满脸泪痕,躺在榻上痛苦地呻吟着。

    林惠妃握住她的手,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好妹妹,孩子就快出来了,再忍一下”

    不多时,孩子终于呱呱坠地,小宫女也昏了过去。

    林惠妃冷眼看着那在污秽中蠕动的婴儿,有些嫌恶地拍拍自己的衣裳,走了出去。“生出来干吗”她低低念着,“一个小宫女而已,免不得又要母凭子贵。姐姐妹妹,叫得倒是好听。”

    这时,林惠妃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唤“大小姐”

    林惠妃回头,听那老太监汇报了一通,秀丽的眉一挑,若有所思道“姨娘生了弟弟”

    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婴儿小猫般的哭声越来越低,快要没了呼吸。林惠妃看着婴儿,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她走过去把皱巴巴的婴儿抱在怀里,笑着对老太监道“你回去,把弟弟抱过来。”

    老太监一惊,道“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这女孩在宫中虽没权没势,孩子以后也是要勉强封个王的,我林家几近没落,若以后有个三长两短,还可以投靠有林家血脉的亲王。”她巧笑着道,“你看如何”

    老太监迟疑着伸手将婴儿抱了过去,道“那他”

    林惠妃一甩衣袖“把他送回去,做个下人养活便是。”

    老太监很快回来,手里捧了个细白可人的婴儿,和小宫女生下来的婴儿简直是天壤之别,越看越是惹人怜爱。有个孩子,是多大的喜事啊

    若不是我被那个姓吴的女人强灌了绝育的汤药

    林惠妃咬着牙,恨恨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抱着婴儿回到了宫中。

    小宫女没能熬过第二天,死了。九皇子闵熙待在深宫不为人知,私底下由林惠妃抚养。

    吴敬妃七日后失足落入莲塘,十一岁的闵京过继给了张皇后。

    八年后,闵京登基前夕,被张皇后投毒,诬陷为林惠妃所投。

    当张皇后领着一干宦官宫女来诬陷林惠妃时,闵熙正伏在前殿的榻上小憩,眼睁睁看着林惠妃被拉走,身边的亲信宫女们都服下了鸩毒。

    “你是谁”料理完那些杂鱼,张皇后的眼睛落到了闵熙身上,“怎么和她长得有两三分相似”

    闵熙知道,她把自己误以为是林惠妃偷偷生下的、未报玉牒的小皇子,稍有差池,自己的小命便要不保了。

    自小深居后宫,他看惯了女人之间的戏,也学她们演戏,便善演戏。

    戏,是保全自己的唯一方式。

    闵熙看着她,忽然揉揉眼睛,软软地道“娘”

    张皇后愣住了。闵熙走到她身边,天真地抱着她唤道“娘”说完皱皱鼻,傻笑了一下。

    张皇后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挤出一个还算和蔼的笑容,她问“你叫什么”闵熙放下手,皱着眉头吃力地想了一会儿,含糊道“呼熙”

    张皇后愈发疑惑起来。

    旁边一个宫女小声地附在她耳边道“皇后娘娘,是九皇子。”

    “九皇子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呢。”张皇后终于展颜笑了,“竟是个痴儿。”

    她摸了摸闵熙的脑袋,心里想着倒是个可以用的棋。

    “以后,我就是你娘。”

    太子沉沉地睡着,张皇后坐在床边,幽深的眼眸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一个苗人打扮的少女正默默地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张皇后起身,和颜悦色地对闵熙道“九儿,你听母后的话,让她给你们种个蛊,这样他登基后就可以将你保全。”说完,她忽然想到这是个痴儿,根本不用这般大费周章,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闵熙心中冷笑。

    说白了,只是不想自己冒这个险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把蛊种在他身上,却骗闵京说蛊是在自己身上,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可安然无恙。即便是九皇子登基了,也可用这蛊的同生之名除掉闵京的谋逆之心。

    虽然心中漠然,他却温顺地伸出了胳膊。

    闵熙就这么成了张皇后孝顺的傻儿子,直到皇上驾崩。

    皇上驾崩的那一天,张皇后将所有陪侍的太监宫女斥出殿外,独自一人在养心殿内陪了他一下午,出来时,手上握了份遗诏。

    她把遗诏递到闵熙手里,得意地拍着他道“九儿,你可以当皇帝了母后也可以当太后了,呵呵呵”

    “皇上驾崩了”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皇宫里乱成了一团。

    闵熙趁乱出了宫,对着阳光打量着手中的遗诏。

    遗诏上的墨字渐渐褪去,是假的。

    他眯起眼睛,顺手敲晕一个路过的小太监,穿着他的衣服出了宫,回了林府。

    真正的九皇子在林维鸿和林夫人的照料下,一天天无忧无虑地成长起来。

    他对童年的唯一记忆,就是蓝玉烟。

    “你长得就像白兔般可爱。”蓝玉烟初次见他时,那笑眯眯的样子就像只狐狸,“不如我就叫你小七吧。”

    小七。从那天起,他就叫小七。

    林维鸿和蓝玉烟之父蓝正德关系极好,他便经常由蓝玉烟看着,领着四处去玩。蓝玉烟自幼便喜欢美的事物,而小七的眉眼都生的极为精致,所以他对这个弟弟简直是疼爱到了骨子里。蓝家还有个小女儿雅歌,比小七稍大些,两人也很玩得来。

    小七很享受和蓝家兄妹在一起的日子,心想着,若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直到某天,出现了两个和他争宠的人。

    五皇子闵玉,七皇子闵兰。

    准确地说,和他争宠的人只有一个闵玉。闵玉和蓝玉烟年岁相仿,两人时常黏在一起,把小七支去和闵兰玩。闵兰是个漂亮的小美人,性子温柔和气,又不认生,再加上雅歌也大大咧咧的,一时间日子倒出彩了许多。

    可小七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把闵兰支开,偷偷跑到了后院蓝玉烟的书房。

    “嗯”

    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耳边传来了一些零碎暧昧的声音,凌乱的床帐下那交错的人影,深深地刻入了他的眼里。

    他的哥哥,他尊敬的哥哥,正伏在闵玉身上,百般纵情流连。

    他悄悄地掩上门,哭了。

    他年幼,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可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喜欢蓝玉烟的。

    终于有一天,闵玉封了王,抛下蓝玉烟走了。

    那之后的蓝玉烟整日失魂落魄,食不知味,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肚里的忧愁、没流下的眼泪。闵兰当了宗人令,也出宫建府,相交渐渐少了起来。

    他却很高兴,因为蓝玉烟的身边终于又只剩下了自己。

    然而不久之后,风云色变。

    林惠妃莫名其妙被安上谋害太子的罪名,被处以极刑;朝中林氏一族举家迁往边疆荒地,他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走

    那天那浑浑噩噩的在家中收拾着行囊,门外忽然进来一个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小少年。

    小少年说,自己才是真正的林照溪。

    原来,这么多年他所贪恋的一切,都是假的,人是假的,名姓也是假的。

    “你还可以回宫,做你的皇子或皇上。”林照溪稚气的脸上阴霾重重,净是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一切,都只不过是两个人的易位。

    他没有回宫,而是和林家一起去了瓦剌。临行前,他看着恍如无魂木偶般的蓝玉烟,轻声道“玉烟哥哥莫要忘了小七”

    蓝玉烟没有焦点的眸子在这一瞬间聚了光,望着他笑道“我怎么会忘了小七呢。”然后微微弯下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他就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一直哭一直哭。

    这期间林照溪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哭够了,他擤一擤鼻子,喃喃道“我喜欢他。”

    “喜欢”林照溪冷哼了一声道,“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喜欢。”

    他们就这么到了瓦剌。

    闵熙恢复了他真正的身份,林照溪。

    那他呢他既不是闵熙,也不是林照溪。

    你长得就像白兔般可爱

    他心一动,给自己了起了个名字叫白修静,字念七。

    他念着有一天,能回到那人身边,还能听那人叫自己小七。

    林维鸿一把年纪,经不起路上颠簸,未至瓦剌便猝死在了路上。林夫人带着两人生活了几年后,也去世了。两人相依为命,整日与马背打交道,又结识了绰罗斯氏庶子,仲颜帖木儿。

    仲颜帖木儿立志夺嫡,代替父亲成为瓦剌的新首领,他的雄心壮志很快影响到了生性不羁的林照溪。

    三人习武射箭,在草原上肆意地生活着。

    当帖木儿终于夺得首领之位时,林照溪策马越过原野,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我会让你当上皇帝。”他这么对白修静道。

    白修静心中一动。

    他并不想当皇帝。

    可他知道,只有入朝,才能再次见到那个人。

    林照溪以他的身份参加科举,而白修静则是拟了一份徐州的假户籍。

    “如今朝中,皇上最待见的便是那蓝玉烟,不过那呆子似乎并没有发现。”从琼林宴回来后,林照溪一直笑着,“那么能用的,也便只有他了。”

    林照溪计划用瓦剌的迷情香来迷住蓝玉烟,使他变成自己的木偶,进而接近皇上;白修静也去融入西林党,搜集他们的罪证,以便日后一网打尽。取血的时候,白修静小声道“用我的血吧”他不想让蓝玉烟爱上除了自己的任何人,哪怕是对自己有恩的林照溪。

    林照溪听闻这话后冷笑了一下。

    “你对他多年来的念念不忘,可以放下了。”他以一种极阴冷的语气说道,“你今后是要成为帝王的人。帝王无真爱,专宠必亡国,他的存在对你来说是阻碍,你若再放不下,我就杀了他。”

    白修静只好沉默。

    多年来,他依靠林照溪而活,从不敢对他的意见有一丝一毫不忿。

    他庆幸的是,下药几个月后,蓝玉烟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中招的迹象,仍对林照溪以礼相待。但林照溪做戏多年,不论内心泛着怎样的波澜,见到蓝玉烟时眼里都流淌着真诚的爱意,任谁看了也不会说他在演戏。他怕,怕蓝玉烟会爱上他。

    白修静随季勋去了瓦剌部,与儿时好友仲颜帖木儿相商,两人秘密地达成了一个协议。

    林照溪放出九皇子回京的消息,去找了已经变成太后的张皇后,编了一套被人掳走漂泊多年治好痴病的说辞来,希望她帮助自己登基。但事实上,他的目的是引闵京速速下手,杀了张太后。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不得不除,让闵京杀,自己的手上也可以少些血腥味。

    林照溪感觉到蓝玉烟正在对自己动情,也感觉到他已经在怀疑他,怀疑他不是小七,甚至派人来跟踪他。

    有时他也很好奇,这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是怎么吸引住白修静的蓝玉烟对他来说,多看两眼都是倒胃口,只有仲颜帖木儿那般草原上的男儿才符合他的审美。

    “蓝玉烟到底有什么好的”他站在户部前的小苑里问白修静。

    白修静沉默很久,却道“我不想当皇帝。”

    林照溪扬了扬眉道“若我非要你当呢”

    “我,不,当。”他抬头对上林照溪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是为了蓝玉烟”林照溪走上前,眼神愈发怪异,“为了蓝玉烟,你连皇位都不要”

    白修静不语,形同于默认。

    “荒唐你是要成为君主的人,怎能时时念着儿女情长”林照溪冷声道。

    白修静忽然抬起头,眼里泛着血丝,厉声道“你为何要拦着我拦着我和他见面,迫我隐瞒身份,难道就因为怕我沉沦其中当不好帝王莫非你爱上了他”

    “怎么可能”林照溪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兀自笑了一会儿便板起脸道,“我爱的是你,修静,我只爱你。”

    白修静愣住了。

    多年来,林照溪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爱着他的。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应该爱他。

    林照溪上前,慢慢地把唇贴到了他的唇角。

    “啪”白修静想也没想,给了他一耳光就惊慌失措地逃了。

    白修静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歇息,远远地回头望了一眼。在草原时他便善骑射,双眼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只一瞥,他便看到原先他和林照溪在的位置上,站了个蓝玉烟。

    是蓝玉烟,还有他那熟悉的、失魂落魄的表情。

    林照溪终究还是把他伤了。

    夜半,林照溪抱着白修静低低地笑道“我骗他说我是九皇子,还说,真正的小七已经死了。”

    怀中人颤了一颤。

    林照溪深情地望着他,眼里是熟悉的做戏时的姿态。“我只爱你,修静。”

    他从林照溪怀中挣出来,退后了一步,摇头道“不,你爱的是君王,是上位者。”深吸一口气,他又道“你还爱你自己。”

    林照溪低了头,似在深思,倒也不置可否。

    “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当君王呢只要你说你是闵熙,这天下没有人会去质疑。”白修静竭尽自己所能地劝说着他,“只要你当了皇帝,就不用再爱我,就可以只爱自己了。”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他本以为林照溪会大怒,会斥责他。

    谁知,林照溪沉吟良久,突然欣喜道“你说得对。”

    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却强撑着笑道

    “从今以后,你是闵熙。而我,我想要回自己林照溪的这个身份。”

    林照溪眸光一凛,沉着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把玉烟还给我。他本就该属于我。”

    林照溪笑了。

    “好啊。”

    九皇子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33

    夜深,我一路狂奔,踢开侍郎府的大门,一头倒在了灵图小两口的床上。

    灵图和容渊正在把酒言欢,看到我时吓了一跳。

    我也厚着脸皮,四肢大张着躺在床上,大有随遇而安的架势。两人面面相觑,继续把酒言欢,把我当成了空气。直到吃饱了喝足了衣裳脱了该就寝了,他们才想起这屋里还多出个我来。“没事儿,你俩该干啥干啥,别在意我。”我扯开自己的衣襟,趴在床上朝他们露出了一个销魂的笑容。灵图的嘴角歪了一下,不动声色把酒碟收拾好,和容渊一起搬了把椅子到屋子中央,二郎腿一跷,剔着牙道“好吧叔,你快说说出啥事了,别憋在肚里气坏了身子。”

    我坐起身,无比严肃地道“知赏回来了。”

    灵图翻了个白眼“就这”

    “”

    “为爱所困”容渊也剔着牙,不紧不慢地道了一句。

    我露出一个悲悯的表情,倒了下去。

    灵图佩服地看了一眼容渊,嘟囔道“还真是。”他悠闲地站起身,伸出指头捅了捅我的腰,嘿嘿一笑道“不知道除了皇上,还有哪位美人有这个能耐让叔伤心啊”

    我闷闷地道“林照溪”

    “啥”两人齐声道。

    我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两人的枕头里,仍是闷闷地道“因为有那犯桃花的命格,我便以为谁都对自己是真心的。这下受了挫,才知自己的确是个庸人,人家看上的,也不过是我这个尚书能向皇上举荐的能耐。”明明无情,却还对我下了那种迷情的药,唉,我可算是赔大发了。

    “叔你真心喜欢他么”灵图忽然问了一句。

    我摆手道“我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瞧着觉得舒服罢了。”

    转头看容渊,容渊的表情有几分狐疑,犹豫了一下道“清琪兄不像那种人啊。”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灵图拦住了。灵图沉吟良久,幽幽地叹道“叔,你只要知道,不管多少人骗你瞒你,至少我和容儿是决计不会背叛你的。”

    这我当然知道。

    鼻尖顿时热热的,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从侍郎府上拐出来,鬼使神差地,我一路迈向了宗人府。

    闵兰府上的管家和侍卫都认得我,二话不说就给我开了路。“王爷呢”我向管家老伯问道。

    管家老伯面露尴尬之色,支吾着道“王爷在在红袖夫人房里”

    我登时黑了脸。

    七拐八拐地拐到了那女人的闺房,气势汹汹地把门撞了开来。

    摇曳的灯火下,闵兰手执酒觞,蹙眉看着那扇被我踢出一道印记的门。他面前的女人披着红纱,嘴角含笑,正殷勤地为他斟着酒,胸前的内容在绸绢下呼之欲出。我嫉妒地看了她一会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夺过闵兰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走上前把他打横抱起,也没理会红袖惊异的眼光,径直抱着他去了主卧。

    到了闵兰的房里,我闷闷地把他扔到床上,扒净了两人的衣裳,身子一挺就撞了进去。

    “嘶”脖子上一疼,只见闵兰尖细的指甲扣进了我的肉里,眼里满是痛苦。

    我慌忙撤出来,手足无措道“嫣、嫣儿,我”闵兰埋怨地看了我一眼,抬了抬身,眉头仍拧得紧紧的“你好歹也做一下前戏啧疼死了”

    我往下一看,那里果然出血了,滴落在床褥上晕染成一小片,触目惊心。深深的内疚代替了之前的不爽,我心疼地道“嫣儿,我错了。你罚我好了。”

    闵兰闻言,久久地凝望着我,忽然噗哧一声笑道“我罚你什么”

    我挠挠头道“轻一点的都成。我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挺怕疼的,板子就算了吧。”话音刚落,我便生生挨了一巴掌。

    一抬眼,闵兰漂亮的眸子染上了些许朦胧雾气。“我在府里等了这么多天,你就是不来找我,今个儿终于来了,却害得我,害得我嘶”

    我内疚地看着那处受伤的地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会儿,便凑过去吻住了他。

    “你唔”他睁大了眼睛,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便抱着我的头纵情起来。

    吻着吻着,我忽然想到,似乎姓闵的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接吻。

    闵玉是,闵京是,闵兰也是,只会一昧地乱撞,始终不得要领。

    好久,我才气喘吁吁地结束两人的吻。他双颊泛着红晕,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我的脖子,示意我继续。我向下噙住他胸前的一粒软嫩,唇舌滑过他的双乳,落到小腹,终于到达那个和主人一样精致的地方。了好一会儿,却是一点不见那东西抬头,我疑惑地抬起头道“嫣儿,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他轻笑了两声,“我很久以前就不举了。”

    我一颤,问道“很久那是多久”

    他轻轻翻过身,揽着我的腰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在母妃的肚子里被人下了药,生出来后,御医便说我今后或许会有些缺陷。”他说着,纤白的手握住了自己软软的,搓弄了几下,无奈道“所谓缺陷,也便是如此了。”

    我愣愣道“那你从未”

    他眨了眨眼睛“是啊,从未有过情事。府里的那些姬妾,也是给外人看的摆设。”

    “那红袖呢”

    “她是我认的义姐。”

    我心中一酸,狠狠搂住了他。

    嫣儿我的嫣儿

    他抱着我,慢慢分开我的大腿,秀美的头颅滑到了我的两腿间。“嫣儿,不行”我惊慌地推开他,捡起散落在旁边的衣裳就想穿上。

    闵兰不举,我怎能一人享乐得赶快把娘找回来,看看有什么能治这不举之症。

    他看了我一眼,眸里是惊人的艳色。然后他不管不顾地埋下头,含住了我那高耸的东西。

    天哪,好

    好

    好疼

    为什么处子都只会用牙呢

    我欲哭无泪。

    闵兰兀自折腾了好久,我那东西不但没有发泄的迹象,反而萎靡了许多。趁他喘气的功夫,我赶紧从那两瓣红润的唇里抽出来,吸了两口气,拭干了眼角疼出的两滴眼泪。

    抱着闵兰时,我心中突然涌出了一股莫名的哀戚。

    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该有多好。

    如果,一开始就是这样,该有多好。

    我没有遇到燕柳、林照溪,就这么和闵兰安安稳稳地过着,多好。

    第二日我精神抖擞地走出门,看见燕柳倚在门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忽然有些心虚,咽了下口水道“昨晚你一直在这儿”

    “嗯。”

    “什什么都听见了”

    “嗯。”

    我顿时尴尬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他淡淡道“我说过了,总有一天我会走的。可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论你有几个人。”

    这话刚说完,闵兰穿戴好走了出来。

    他瞥了燕柳一眼,也没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意味不明地看向我道“你另一个相好”

    确有其事,就不能否认。

    我耷拉着脑袋等待判决。

    “罢。”闵兰叹了囗气道,“三个人一起过日子,也无妨。”

    说罢含笑看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揽着两个人,忽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就是所谓的齐人之福

    作者有话要说

    、34

    皇后和太后先后薨逝,给天下百姓带来很大冲击,一时间京城动荡不已,有很多道士妖僧开始趁着国葬散播谣言,被闵京当街腰斩了几个,又下了几道严令,算是勉强平息了下来。

    户部换血,西林党多年来积攒的油水开始浮出水面,不过查出苗头的都是些小数目,闵京没有声张,暗地里紧盯着张氏父子。

    张氏父子每日上朝时的表情都很怪异,还时不时偷瞟一下王悲卿。王悲卿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淡定地上朝,淡定地拟票,淡定地回府,淡定地睡觉,新换的锦衣卫卯足了劲儿也没查到任何他的蛛丝马迹,闵京看见他就皱眉。我估摸着他是瞅着空来了个暗度陈仓,把钱财送回了老家,给闵京稍微一提,他立马派几个小御史暗地查去了。

    林照溪自那天后,见了我依然不卑不亢地唤一声尚书大人,眸里仍是初见时的清澈,让我一度以为那天他阴冷的模样、说出的话是做梦。然而他看着我迷惘的样子,总是意味不明地笑笑,眼里带着些嘲讽,却又很快淡去,像没事人一般从我身边绕过了。

    他似乎料定了我不会揭露他九皇子的身份。

    的确,我不能唐突。

    他和容渊交好是朝中有目共睹的事,若我莽撞揭露,皇上不信,就是我遭殃;皇上信了,就是容渊遭殃。帝王为巩固河山,从来都是宁肯错杀三千不愿放过一个,开朝皇帝就曾因一案诛杀两万官员,毫不心慈手软。林照溪身怀武功,随时都可以来个金蝉脱壳,而容渊和那些他有过密切来往的小官,绝无可能逃过此劫。

    张太后已死,传闻中的遗诏又都是假的,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是九皇子。我相信他能这么坦然把身份暴露给我,便一定是有着掌控全局的能耐,手中还有戏码尚未上演。

    而且,我私心里也有个声音,不想让他人头落地。

    又能如何

    于我这个庸臣来说,江山是否易主,为谁做事,都无甚干系。

    可那人是闵京。闵京说,他对我有情。

    我绝不能给他接近闵京、对闵京下药的机会。

    “蓝爱卿,当初举荐他的是你,现在叫朕不用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让朕如何”闵京瞧着我无奈道。

    闵京观察了林照溪一些时日,自觉可用,便想让他顶了内阁的空,可原本举荐他的我又连连阻止,心中疑惑可见一斑。

    我有些揪得慌,竟开口道“九”

    “九”闵京脸色一变。

    “就、就是”我心一横,俯首道,“臣请入内阁,为皇上分忧。”

    长久的沉默。

    闵京掀开自己面前金线穿着的珍珠帘,凤眼犀利地扫了我一圈,浮上了些许笑意“想开了”

    我讷讷地应了一声。

    闵京放下了帘子,盘腿坐在厚厚的绒垫上,阖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是深冬的天气,养心殿内却十分温暖,光是火炉就放了好多个,烤在身上暖烘烘的。闵京这些日子忙于国事,没怎么好好吃过饭,身形瘦削了许多,裹在狐裘里都显得十分单薄,脸上也尽是疲态。他并未束发,淡色的菱唇紧闭着,半睡半醒的样子别有一番美人的风味。

    我看着他,又想起家里的那两个,心中促狭地笑了两声,也学他的样子阖起了眼。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时,闵京掀开帘子,一把将我扯了进去。

    我一头栽到绒垫上,慌乱地起身道“皇上,臣”

    闵京睁开眼懒散地看了看我,口中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把我拉回身边,手放在我的腰上道“陪朕睡觉。”然后吁了口气,鼻梁挨在我的颈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感到那一股又一股的热气喷在自己的喉结上,痒痒的。

    没多久,闵京的身子不大自然地动弹起来,又紧紧抱住了我,大腿在我腰上磨蹭了两下。我一僵,分明感到有个热热的东西透过层层衣物,在下面顶住了我的腰。

    再一抬头,闵京的凤眼微眯,脸上有一抹薄红,却是面无表情地道“朕最近没有招幸宫妃,有需要也很正常。”

    这么明显的暗示,我要是听不出来才是傻了。

    又想起之前容渊对我说的话。

    君王之命,不得不从。况且,我也实在没什么贞操可言。

    我狠了狠心,三两下把自己扒干净,梗着脖子把自己亮在了闵京眼下。

    过了片刻,我睁眼,只见闵京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你这是做什么”他颇有些嫌弃的看着我。

    我愣愣道“皇上不是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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