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小鸟依人地贴着慕容泽,两个大汉相依相偎的画面冲击得一众青城弟子均是面露异色,一直守在门外并不曾进去的周秦,却是不由拧起了眉头。
吃罢饭,好歹没出甚纰漏,杨不争便召集众人,暂定分两批行动,他们一行约莫三十来人作为打头先锋,浩浩荡荡地便上了马,提前一步悄然前往,虽是围攻雪岩山,百余来人一通杀上去,是当魔教都是瞎子聋子么?摇旗呐喊得巴不得给敌人充足的时间准备不成?
各大掌门先下山自当安排一番,后一批出发的队伍分头行动,约定了腊八当日必须抵达雪岩山,谨慎埋伏起来。
骑马打青城前往雪岩山,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慕容泽回了红颜客栈,想都未想便点名要水色一路同行。
梁宣脸一拉,“泽儿,你喜欢他。”
水色得意地挑眉,握拳道,“一招在手天下我有!”
赵晴芝低喝道,“水色,休得胡说!”
水色一时反应这“天下”二字可不是他随随便便便能说道的,当即懊悔不跌地垂下眼眸。
慕容泽揉了把自己面无全非的脸,澹然道,“我更喜欢他的手艺,我可不想这十天半个月都顶着这张糙脸。”
梁宣拍了拍心口,道,“我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呢!吓我一跳!”
慕容泽自若地接道,“纵是移情别恋,也不会是从你这里,与你何干?”
梁宣抿了抿嘴,窃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害羞,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慕容泽细细抽了口气,正待发作之际,转念一想,道,“你表哥不带上么?”
适才终于是吃上了青城的肉,梁宣不由多吃了两碗米饭,打了个震天响的饱嗝后,舔着嘴唇道,“带他作甚?碍手碍脚碍洞房!”
“洞房?!”温采感到自己的小心肝当真是弱不禁风,一有风吹草动便是一惊一乍。
梁宣轻车熟路地抛给他一对媚眼,道,“对呀,只要和泽儿在一起,我们天天洞房,你也不要来打扰哦,不然就不带你!”
赵晴芝不由站起身,满脸震惊,若说她之前都是玩笑似的猜测,那眼下可是货真价实地大吃一惊。
慕容泽理了理衣裳,面不改色道,“他说的,你们想的,都是错的,不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水色,我们走,温采,你便留下好了。”
梁宣立马拉住水色的手,极尽可爱地眨着眼,水色拍了拍他的脸,笑得暧昧,“你放心,我才不是那不长眼的人!”
梁宣点点头,复又摇摇头,道,“真不愧是知己,可我想说的还有一事,若是我们此行遇到危险,知己,你一定要护我周全!”
水色嘴角扭曲地抽了抽,无可奈何地耸耸肩道,“我不会武功的!”
“温采~~好温采~~~来,跟我们一起洞房算了,带你玩哦~~”梁宣立马掉头,转而深情款款地握住了温采的双手。
虽然格外嫌弃梁宣这番恶心的模样,但是相对于被太子殿下留下,不能护驾四周,温采仍旧选择了同梁宣同一战壕,急切道,“二爷,温采誓死追随。”
梁宣急促地点着头,道,“准!我准了!”
慕容泽站在门前,微微侧过脸来,弯起嘴角,莞尔道,“宣宣,不要作死,乖。”
阴了小半晌的天终于晴了片刻,暖阳破云而出,一斜光线轻轻覆在慕容泽脸上,逆着光,脸上似是染了层金色,温暖可人,流盼的双眸盈盈含情,唇角的流线动人心魄,更何况那隐隐带笑的声音,当真是软酥入骨,沁人心脾。
梁宣定义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为——
怦然心动。
当然,他是自然而然地忽视了慕容泽改扮过后那一脸的灰黄和褶皱。
午后出发本就算是仓促赶路了,前前后后走了不过两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将晚,空彻方丈同杨不争大致商量过后,便决定投宿往前不远处的客栈。
抵达客栈之时,梁宣才发觉便是三十人也是很多人。
掌柜的一看他们这身行头,顿时有些胆战心惊,慌不迭地从柜台后迎了出来,扫视一番后,自然而然地站定到空彻方丈跟前,轻声道,“各位大侠,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空彻看了眼杨不争,见他并不欲多言,便竖起手掌,道,“阿弥陀佛,施主切莫惧怕,天色已黑,我们只是想住上一晚。”
掌柜的为难地看了眼空彻身后的一堆又一堆,道,“怕是房间不够啊。”
“这……”空彻一时也是为难。
杨不争笑道,“不知掌柜的还有几间房?”
掌柜的想了片刻,道,“还有六间上房。”
杨不争也是皱眉,峨眉派慈拈师太三人定然不能同他们这些男人们同住一间的,二十来人分五间房,好艰难……
“不知可有通铺?”卢知谦上前一步,谦逊道。
掌柜的却是摇了摇头,“都满了,年关将近,都赶着回家过节,人员繁多,忙不胜忙啊!”
梁宣早便饿了,肚子咕噜叫了好半晌,眼见着他们这样瞻前顾后定不下主意,不由嘀咕道,“还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总归明日一道出发便是,这样举棋不定,我是要饿死了!”
声音不大,却是人人都能听见,慕容泽威胁地瞪了他一眼。
确实,一家客栈住不下,多来几家不就好了?为何大家非得绑在一起睡呢?
众人恍然之中,杨不争却道,“如今我们尚不知这毒僵究竟是何来历,分散开来对大家未必是好事。”
一语落地,原先还有些蠢蠢欲动的队伍刹那间又安静了下来。
梁宣瞪着杨不争闲淡自若的背影,极为不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怦然心动了呗,赶紧告白呗~我好捉急,好想将泽儿剥光扔到少主床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