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头说道“好,凌柱生的好女儿,你去吧。”
就在苏文担心不已的时候,却看到苏培盛带着钮祜禄氏进来了,他愣了一下,便要起身给钮祜禄氏请安,哪知道四爷的手还抓着他的手,钮祜禄氏仔细的看了苏文一眼,才慢慢的走过来,抓住四爷的手,轻轻的拍着,过了一会,苏文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四爷似乎感觉出了什么,钮祜禄氏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四爷的手里,四爷这才安静下来。
苏文退到一边呆呆的站着,钮祜禄氏说道“你们下去仔细的用酒精擦拭一下自己的身子,然后换一下衣服,把换下的衣服都烧掉,最后再过来伺候吧。”
苏培盛惊异的看
33、时疫
了钮祜禄氏一眼,便与苏文走出去,说道“苏文,这庶福晋怎么知道你这法子的。”
苏文心不在焉的说道“这些法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以前救大阿哥的时候就用过了,庶福晋知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苏培盛说道“没想到府里来的竟然是这庶福晋,看来这次庶福晋是要上位了。”
自从钮祜禄氏来了之后,苏文他们就轻松了下来,现在给四爷擦拭身体,喂药这些事情都是钮祜禄氏在做,苏文他们也只是跑跑腿而已。
第三天的时候,四爷终于是醒了过来,四爷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坐在他身边的钮祜禄氏,又看到自己抓着钮祜禄氏的手,他愣了一下,忙松开了,钮祜禄氏看到四爷醒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四爷,您终于醒”,话还没说完竟昏了过去。
一边的苏培盛忙把庶福晋给安置好,四爷也是满脸的着急,太医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是庶福晋是过度劳累所致,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四爷坐起来,苏文拿着粥喂着他,四爷说道“这段时日都是钮祜禄氏伺候爷的吗”
苏文手一停,才说道“回主子,这段时间,庶福晋一直待在您的身边伺候着,从不假人手。”
四爷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喝着苏文喂的粥,心里却觉得这感觉很熟悉,阳光照进来,室内一片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咱们的小纽扣该出来透透气了
这章很肥,咱还沉浸在苏文喂四四喝粥的场景中呢,咱的小剧场下次再写吧
34、转变
四爷虽已经醒了过来,但依然还是有些精神不佳,皇上因为四爷得了时疫的缘故,已经推迟了回京的时间,现下在得知四爷醒了之后,便先带着太子等人回了京城。
钮祜禄氏醒了之后,遵从太医的指令,现在还是在床上躺着,四爷看着身边不停做事的苏培盛和苏文说道“庶福晋怎么样了”
苏培盛回道“回主子,庶福晋已经醒过来了,现在仍在休息中,刚刚奴才过去看了一下,庶福晋还是很担心主子的身子。”
四爷停了一下又问道“这次爷得了时疫,听太医说是你们想出的法子让爷退烧的。”
苏培盛看了苏文一眼,苏文马上低头说道“回主子,之前大阿哥也是如此退烧的,奴才就擅自的用了,后来庶福晋过来以后也是如此吩咐的,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爷是应该赏赐你们的。”,四爷仔细的看了一眼苏文,又说道“你们下去准备一下吧,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他们得了四爷的吩咐,便下去准备起来,第二天钮祜禄氏已经能够起床了,一大早便到四爷身边伺候了,苏文和苏培盛站在外面还能依稀的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和笑声,两人相视一眼,都明白钮祜禄氏已经开始翻身了
几天之后,他们便动身返回京城,而在这段时间,四爷和钮祜禄氏也越发的好起来,回到四爷府的时候,四福晋等人已经得到了消息,一群人站在门口等待着。
四福晋看着下车的四爷,用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爷吉祥,真是佛祖保佑,爷这次是有惊无险啊。”
李氏也一脸的庆幸,可看到四爷身后跟随的钮祜禄氏又说道“福晋,依我看啊,这次咱们都应该好好的谢谢庶福晋,您看庶福晋多有福啊,她一去,爷可不就好了吗”
李氏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就连四福晋也说道“妹妹说的对,这次是多亏了庶福晋了,爷可是要好好奖赏的。”
而这时,钮祜禄氏欠身说道“爷这次能够痊愈全赖佛祖的庇佑,奴婢也只不过是去伺候主子的起居而已。”
四爷并不在意这些,只是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爷还有事要办。”,说完就带着苏文和苏培盛走向书房。
苏文先按照吩咐去把邬思道请了过来,一进书房,邬思道便说道“主子这次可真是凶险啊,现在看主子精神极佳,可见是受上天庇佑的。”
四爷喝着热茶说道“爷这次跟随皇阿玛去巡视畿甸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大哥与太子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个地步了,依先生来看,爷要不要趁机入戏啊”
邬思道笑道“主子不必太担忧,有些时候,主子只要好好的看戏就好,千万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入戏,主子可以慢慢的等着,在戏的背后好好的做另外一场戏,等到戏将要散得时候,背后的这场戏就可以把前面的戏给吞掉了,到时候就是主子要入戏的时候了。”
“邬先生说的有理。”,四爷又看向苏培盛说道“问的怎么样了,府里这些时日有什么异动吗”
苏培盛低头回道“回主子,因为主子这场大病的缘故,府里和另外的两条线中都有异动,有些人活动的非常频繁。”
“苏文,你到后院把弘晖叫到院子里面去。”,四爷阴沉着脸又说道“苏培盛,你去把府里的奴才都叫到院子里面。”
苏文忙退出书房,快步的去往后院,从得到的消息知道弘晖现在是在四福晋的院子里,便赶去,进入之后,行礼说道“奴才给福晋请安,给大阿哥请安。”
四福晋知道苏文现在是四爷身边得力的人,便说道“是不是爷有什么吩咐啊”
苏文回道“回福晋,主子让奴才来请大阿哥去前院一趟,有要事。”
四福晋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何要事啊”
“奴才并不知晓,主子只是吩咐奴才来请大阿哥而已。”
弘晖看着四福晋担心的神色说道“额娘不必担心,阿玛回来之后,儿子理应去给阿玛请安的,现下阿玛派人来请儿子,儿子去一趟就是了。”,说完就随着苏文回到前院。
一走进前院才发现,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四爷坐在院子中间的椅子上,弘晖马上走过去给四爷请安,四爷说道“弘晖,到阿玛的身边来。”,弘晖得到吩咐便走到了四爷的身边,四爷给苏培盛摆了摆手,苏培盛便带了几个人过来。
这几个人都被绳子绑着,嘴里不停的叫着主子饶命,四爷似乎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而一边的弘晖看到这种情况,紧咬着嘴唇看了一眼四爷,然后就低下头,没有出声。
院子里面的其他人都低头站着,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那几个人嗓子都要喊哑的时候,四爷扬了一下左手,苏培盛便叫来几个侍卫把这几个人放在了木板上,然后就是开打,板子噼里啪啦的就落在了那些人的身上,很快尖叫声、求饶声、救命声不绝于耳,苏文看着这个场面才知道自己之前挨得那几十个大板还算轻松的。
随着时间的过去,那几个人的声音也慢慢的消失了,四爷拉过弘晖说道“今儿个阿玛叫你过来看这个场面就是要告诉你,有些奴才不听话了,就要给他一个教训的,但有些奴才要是背主了,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明白吗”
弘晖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红红的,看着四爷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四爷站起身看了一眼木板上的尸体,又看着其他人恐惧的表情说道“你们都看到了,背主就是这个下场,你们要心里清楚你们的主子是谁,明白吗”
底下的众人忙回应,四爷并没有去在意,毕竟今天的这一场震慑的作用已经很大了,随后便离开了,苏文看着其他的侍卫把那些尸体拖了下去,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然后便随着四爷回到了书房。
四爷看着在一边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弘晖说道“今儿个是不是被吓着了”
弘晖抬头看了四爷一眼,又忙低下了头,没出声,四爷把他带到自己身边说道“你现在已经十岁了,不小了,阿玛这次让你来看这些,就是要你明白,作为一个主子,你可以有宠爱的奴才,也可以有信任的奴才,但你却不能去纵容奴才,你要把这些奴才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他们不敢生出贰心来。”
弘晖点了点头,说道“阿玛,儿子知道阿玛的意思了,阿玛是说儿子要学会如何的对待奴才,可利用、可宠信但不可放任。”
四爷摸了摸他光滑的头顶说道“嗯,知道就好,你现在也已经读了很多的书了,万不可死读书,要多多的利用书中的道理,以后有时间你就多到邬先生那里坐坐,对你是有好处的。”,弘晖点头应了下来,苏文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是尘埃落定的感觉,有一种果然这才是四爷的感叹。
四爷回府之后的第一夜是歇在了福晋的院子里面,而第二夜就到了钮祜禄氏那里歇着了,最关键的是现在的四爷对钮祜禄氏不再是以往的冷漠了,而是很宠爱,众人虽心里暗恨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而这时的四爷却坐在书房里面想着事情,苏文看了看在一边站着的苏培盛,忙转头送了个眼神过去主子这是怎么了,苏培盛看到苏文的表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忙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四爷开口说道“苏培盛,你还记得这种痘之法的事情吗”
苏培盛看了四爷一眼说道“回主子,据奴才所知,种痘之法也叫人痘接种法在很早就出现了,只是没有推行,后来皇上在二十一年的时候就曾下令各地种痘,其后种痘术便在各地推行,后来在二十七年的时候俄国人也曾派遣使者来京城学习种痘及检痘法。”
苏文在一边却是惊讶极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时期就已经有了种痘的方法了,以前他也很喜欢看一些清穿小说,每次小说里面都会提到天花的问题,也会提到那些主角发明种痘的方法,然后主角就会从此得到重视。现在看来这个时期已经有了对天花的预防方法了,古人的智慧果然了得。
四爷又说道“这人痘法虽然在各地推行了起来,但却不能保证都能成功的,而且还可能引发严重的反应的,如可见这个方法也不是最保险的,不过如果有人说可以从牛的身上来接种预防,可不可信”
苏培盛愣了一下,才说道“回主子,奴才不敢确定这个法子是不是可信,不过这个法子如果真的能够成的话,想必还是很重要的。”
四爷站起身来走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牛痘法,苏培盛你过几天去找人试一下这牛痘之法,这个消息要封住,得到结果之后立刻向我回报。”,苏培盛忙应了下来。
苏文是知道这牛痘之法的,毕竟这个方法可是很安全也很可靠的,看来这钮祜禄氏终于是要出手了,只是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
一段时日过后,苏培盛终于像个野人一般的回来了,见了四爷之后就跪下说道“奴才恭喜主子,牛痘之法成了,据奴才们的查看,这牛痘之法安全性很高,没有出现意外,试验的人全都活了下来,恭喜主子。”
四爷听到结果之后,脸上也浮现出来满意的笑容,说道“起来吧,这次爷记你大功一件,消息封锁住了吗”
苏培盛忙回道“主子放心,消息不会透漏出去的。”
四爷脸色异常的开心,当天就到了宫里,不知和皇上谈论了什么话,总之四爷回来之后的心情是非常之好的,而到钮祜禄氏房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府里因为钮祜禄氏的异军突起,使得其他人也暗恨起来,四爷的心里却是有些异样的,其实在他施展手段得到钮祜禄氏的时候,心里还是颇为的得意的,毕竟只有他自己明白这钮祜禄氏隐藏的秘密,但在意外之下得知这钮祜禄氏竟不愿嫁给他,那时的他连杀了钮祜禄氏的心都有了,所以才会在她入府之后如此的对待她,给她教训的。
这次的时疫事件,他在昏迷之中时,看到了久违的佟额娘,佟额娘当时满脸温柔的叫着他,让他过去,等他要走过去的时候,又看到另一边的额娘正温柔的抱着十四笑着亲着,那时候的他只是呆呆的站在中间看着,他很想冲过去问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自己也是她亲生的,为什么她要把刚出生的他送给佟额娘呢,即使真的送给了佟额娘,自己也终究是她的亲儿子啊,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的视而不见,在佟额娘没了之后,皇阿玛曾经去跟她说过,希望她能够把自己再带回身边抚养,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却说自己是佟额娘的儿子,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只有十四,四爷至今还记得,自己那个时候的无奈和悲愤,那个时候整个宫里的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都放佛在说着看啊,那个就是连他亲生的额娘都不愿意要的孩子
四爷在梦境里的时候眼前所浮现的都是关于小时候的记忆,有高兴的,有悲伤的,一直到他被皇阿玛训斥喜怒不定,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是恨了起来,佟额娘没了,自己的额娘不要自己了,就连皇阿玛也训斥自己的性格不定,天底下还有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处啊,就在他孤独无助的时候,却感觉到手上似乎被什么人给拉住了,那人的手里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希望,四爷自从拉住了那只手,便再也不想放开了,他放佛一夜之间找到了留下来的勇气。
模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什么,他虽没听清但也知道那人似乎是很希望他能够醒过来,而这时的他也记起来自己的信念,自己对那个皇位发自内心的期盼,还有自己对大清朝天下的期许,他慢慢的开始挣扎起来,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身边的钮祜禄氏,那个时候的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有惊喜,有希望也有释然。
握着钮祜禄氏的手却发觉这个感觉有些不对,他自己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但却肯定不是自己梦境中感觉到的那只手,对于钮祜禄氏不顾危险的来侍疾,他心里还是颇为的受用的,毕竟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是有人愿意陪在自己的身边的。
他回到府里之后,便经常的到钮祜禄氏的院子里歇着,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的原因,只是想要再一次的感受梦境中的感觉,只是可惜一次都没有成功。
就在这段日子里,钮祜禄却变了,知道怎么讨好他了,他满意的同时也从钮祜禄氏的嘴里知道了牛痘的事情,这也是他第一次正式的打量起钮祜禄氏这个女人,也开始暗喜于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果然这个方法被验证之后得到了皇阿玛的认可和称赞,看来以后可以多多的关注钮祜禄氏,也许还会有意外发生的
不管四爷心里是什么想法,总之对苏文来说他却遇到了好的时机,因为这次时疫的缘故,就连粘杆处也进行了一番的清理工作,而苏文也如愿的更进了一步,已经算是粘杆侍卫这个级别的了,虽说现在的他还是个跑腿的,但却可以知道一些独家的消息了,苏文在见识到四爷的这些手段之后,做起事情
34、转变
来更加的谨慎起来,虽然他每次听到四爷的那一番奴才的言论时心里是有些愤怒的,但也更加的明白,四爷说的那些话在这个时代都是最正确的,也是最平常的。
通过这几年的沉静与谨慎,苏文也开始在四爷府占了一席之位,算是继苏培盛之后又一个得力的人,也算是保命的层次更高了一层,时间在一步步的前进,而历史的脚步也在向前推移,就在太子和大阿哥争的你死我活,八阿哥和三阿哥外围参战,四阿哥一边看戏的时候,康熙四十七年这个关键性的一年已经悄悄的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蚊子四爷,您怎么对小弘晖这么狠心啊小正太那咬着嘴唇的模样真是好受啊尖叫
四四玉不琢,不成器啊
蚊子那你为什么总是对小正太说我们这些人的坏话啊哼哼掐腰怒瞪
四四乖啊,爷没有说你,你不在里面的,算起来,你不是弘晖的奴才
蚊子那你说我是小正太的谁
四四小妈继母还是小爸继父啊这个问题要先分清楚你是男是女再讨论
蚊子
35、太子
康熙四十七年很快到来,而就在这一年的四月份,朝廷宣布,明朝后裔朱三太子朱慈焕在汶上县被抓获,后经九卿科道会审,几个已经投降清廷的明朝老太监辨认后也均称“不认识”,于是,判定朱慈焕为“假冒”,将其凌迟处死,几个儿子全部被斩。
苏文算是很早就从粘杆处得到这个消息的,他记得当时粘杆处调查得知这朱三太子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因为长年的东躲西藏,更是老态龙钟,而这朱三太子一直隐姓埋名,从未参与过反清复明的行动,但作为一种号召,“朱三太子”的名号对朝廷确实构成了威胁,所以朱慈焕含冤背上了“莫须有”的谋反罪名。
苏文记得当时把这个消息汇报给四爷的时候,四爷只说了一句“怀璧其罪,当斩之。”,由此可见,四爷当初的定论是正确的,果然,后来朱三太子还是死了。
“四哥啊,你可别再板着脸了,咱们现在可是在街上,你这么个表情可是会吓坏路人的。”,十三阿哥最近小日子过的很不错,闲着没事就拉着四爷往外跑。
四爷目不斜视的说道“你无缘无故的拉我来街上做什么”
十三阿哥笑道“四哥,最近京城里可是出现了一道奇景啊,据说有一人看相奇准,最重要的是这人看过的都是贵人,几乎没有给一般人看过,似乎短短几天之内,他的摊前就热闹了起来,咱们去凑凑热闹啊。”
四爷说道“哼,钻营小人,这等人惯会蛊惑人心的,说是只给贵人看,其实就是攀附之人。”
十三阿哥正在探着头找那个摊位呢,听到这话,又转头说道“四哥,说不定还真是奇人呢,看看再说啊。”
一行人跟着十三阿哥一路的行走,转了两条路才找到,那摊位是摆在路口的一个小角落里,只是一个桌子而已,那人看起来似乎很年轻,身边摆着一个枝干,枝干上面是一条长布巾,布巾上面写着看人、看相、看运势几个大字,还没走过去,只远远的便看到似乎有很多人围在他的周围。
一行人走过去之后,十三阿哥看起来有些跃跃欲试的,四爷忙拉住他,说道“你就算了,堂堂一个皇子去凑什么热闹啊,找个人去试一下就好了。”,四爷说完就给苏文使了个眼色,苏文明白其中的意思,忙行礼走了过去。
走到近处才看到这摊前还写着只看有缘之人,每日三卦的字样,这人的摊前所围着的几乎都是路人,也算是看热闹的,并没有人上前去看相,苏文忙挤进了人群,走到了摊前说道“在下想要来试一下,先生看如何”
那人抬起头看向苏文,窄小的眼睛里面流露出异样的光芒,抬手说道“这位请坐。”
苏文在摊前坐下,心里倒是起了兴趣,他这个身体虽是个太监,但声音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像其他人那么的尖细,所以至少在这个方面应该不会暴露的,那人说道“您要看什么是子女、家族或是姻缘”
苏文听到他的问题,暗舒了一口气,说道“在下想知道自己的运势,先生不妨都看看如何”
那人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在下姓苏,名文。”
“哦,苏先生啊,您现下是否已娶妻”
“不瞒先生,在下因诸多原因至今没有妻室。”
“苏先生是做什么的”
“在下只是一落魄读书人而已。”
那人问到这便拿起苏文的左手仔细的看着,又不时的看几眼苏文的长相,过了许久,才说道“你这额前发线长得低,说明你从小就做苦事了,没有父母缘,少年时运势比较差,面相可分为三停看,人的眉以上是上停,人的眉至鼻头是中停,人的鼻头以下就为下停。上停'高、长而丰隆,方而广阔的话,主地位高。而中停'隆而有肉的话,主富而寿。而下停'圆满、端正而厚重的话,一生有福气。看你这三停,最好的时运是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苏文听了这么一大推的解释,有些晕晕的,只明白他的意思是说自己是个孤儿,小时候的生活不好,以后会是个有福之人,于是便说道“多谢先生的吉言。”
苏文正想付钱走人之时,却听到人群中走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走到摊前说道“这位先生跟在下走吧,我们主子请你去看相。”
那人竟没有拒绝,苏文见事忙把卦钱付了,慢慢的走回去,见到四爷便把经过说了一遍,十三阿哥看着苏文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福之人啊,不过看你这肥嘟嘟的脸确实挺像的。”
四爷瞪了一眼十三阿哥说道“依你看,这人的看相之术灵还是不灵。”
苏文已经被十三阿哥刺激的习以为常了,听到四爷问话忙回道“回主子,依奴才看这人还算有些本事的,他所言奴才没有父母缘,少年运势不佳,这两样是正确的,但之后的,奴才觉得也就是平时看相之人惯用的话而已,最重要的是,奴才的命运是在主子手里的,所以可见这看相之术实在不怎么样。”
四爷满意的点头,十三阿哥笑道“四哥,你看到了吗刚才请那人去看相的是普奇的下人,看来这算命师还真是出名了。”
四爷起身说道“哼,走吧。”
十三阿哥见四爷起身已走,摸摸自己的鼻梁也跟随其后,心里却在想着,下次再也不带四哥来看热闹了,真是丢人啊
张明德也就是这看相之人,他来到京城也就数日而已,当然此人心里还是有些料的,只不过没有学完整而已,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被贵人看重,于是一步登天,今日来到此处便明白这主人是个权贵之人,便更加的小心翼翼。
张明德对普奇可谓是极尽赞美之言,而普奇对他的相面之术也是颇为的推崇,而这普奇也是早有别的心思的,现在的太子已经没了索额图的助力,皇上也开始有些疏远他了,而八阿哥算是以后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所以便把对张明德说道“皇太子很可恶,骄奢暴戾,干脆联手把他干掉。”,张明德最是钻营之人,便随声附和,于是普奇便把此人推荐给了八阿哥胤禩。
张明德早已知道这八阿哥之身份,再加上普奇所言的皇位之事,便说道“八阿哥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皇太子暴戾,若遇我,当刺杀之。”并自诩有十六个功夫过人的江湖朋友,只需招来其中一二人,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搬掉皇太子的脑袋。
八阿哥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触动,但还是叫来了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两人与八阿哥商量了许久,才说道“此事甚大,他是什么人,竟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语,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他一个小民竟有这等心思,莫不是有人要暗害八哥的,还是逐他出去为好。”,于是张明德便很快被赶了出去。
四爷一行人本对着相面之事没多少兴趣的,故没有去在意,等到要注意这人的时候,是从粘杆处得到的消息,苏文便把张明德给八阿哥看相之事说了出来,四爷敲着桌子说道“这张明德现在何处”
苏文回道“回主子,这张明德现在已经被大阿哥带回府里去了。”
四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他们继续盯着。
四十七年五月份的时候,康熙巡幸塞外,太子、大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以及十五、十六、十七、十八等小阿哥也随从。
苏文记得好像就是在这次外出时十八阿哥没了的,而太子好像也是不久就被废了,当然四爷现在也是心绪不宁的,这次巡幸塞外,四爷没在名单之上,留在京城。
就在京城里一片安静之时,却从塞外传来消息,说是十八阿哥得了疾病,已经薨了,就在四爷得到消息没多久,却又得知太子被皇上提前的遣送回京了。
四爷被这一连串的消息给惊着了,找来邬思道,便讨论了起来,邬思道想了片刻说道“主子现在不必太惊慌,太子这次一定是犯了很大的错误才被皇上如此对待的,但现在皇上态度还是有些暧昧的,太子回来后,主子还是要一如既往的行事。”,四爷想了一会点头表示同意。
太子被遣送回来之时,四爷仍是恭敬的迎接太子的归来,而太子似乎受了严重的打击一般,对四爷说道“老四啊,你说我这太子做了三十多年了还有什么意思”
四爷忙说道“太子慎言,皇阿玛还是站在太子这边的。”
太子讥讽的笑道“你就不用说好话了,他们不都是盼着我这个太子倒下来吗这样他们不就都有机会了,我这个太子做了这么多年,不是白做的,他们这些人的心思我都是一清二楚的,别人都说我这个太子是个骄奢淫欲之人,越来越跋扈不堪,不配当太子的,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想的是大哥是长子,战功无数,理应是太子的,而老三呢,老三是个文人,受读书人的喜爱,别看他都是老实的跟随在我的身后的,其实他心里也是有盼头的,还有老八,老八算是最厉害的了,你不知道吧,朝廷里面现在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支持老八的,哈哈哈,我真想看看皇阿玛知道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太子猛地又靠近四爷说道“你呢,老四,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看我这个太子的,你有没有其他的心思”
四爷被太子逼的后退了一步,太子笑道“看,我是不是又在说胡话了,你一直都是支持着我的,从小到大,你都是帮着我做事的,每次我一有纰漏的时候,你便在后面帮我完善,你有了功劳的时候也都是会在我身上记一笔的,说起来,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叔公之外也只有你是全心全意支持着我的”
听到这里,四爷竟然难得的心虚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去面对这个样子的太子,在四爷的心里,太子以前是优秀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毕竟是皇上一手栽培的,可是在四爷的心里对太子又是嫉妒着地,太子虽生下了便没有了额娘,可是却有着皇阿玛百般的疼爱和维护,这些都是其他阿哥盼也盼不来的,后来呢,后来太子慢慢的变了,变得急功近利,变得骄奢淫欲,他心里其实有失落也有窃喜的,他很想让皇阿玛看着他所疼爱的太子一步步的堕落,让皇阿玛知道他的儿子中并不是只有太子一个是优秀的。
在这之前,索额图的死亡使得太子和皇上的关系逐渐的恶化,这也让四爷有了别的心思,他心里清楚太子在皇阿玛心里的地位,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听到太子被遣送回京,四爷内心却真的是窃喜的,因为从他所知道的消息来看,这次的事件是非常严重的,皇阿玛不会再继续的姑息下去了,太子肯定是要被废的,只是今天听到太子这番话,他着实的心虚了,他不敢看太子的眼睛,有一种自己背叛了他的感觉。
太子并没有在意四爷的回应,他现在只是想要把自己内心所积攒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而已,他坐在椅子上,拿出一块玉佩说道“这块玉佩还是叔公留给我的呢,叔公算是从小疼我长大的,我其实心里也知道叔公是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的,但叔公却是真心为我着想的,我心里有怨气的时候,是叔公帮我解除怨气的,我做错事情的时候,也是叔公在一旁劝阻我帮我纠正的,我不明白,不明白皇阿玛为什么要处死叔公,当年明珠那个贪臣,那个做了诸多错事的人,皇阿玛竟然还饶他不死,后来更是百般的善待他,就连明珠今年死的时候,皇阿玛还派老三前往祭奠,可是他却直接的就处死了叔公。”
四爷看太子越说越不对忙劝道“太子,您应该知道索额图所牵扯到的事情是很大的,他的手伸的太长了,已经触及到皇阿玛了,皇阿玛是不得不斩的,您应该体谅皇阿玛一片苦心。不该与皇阿玛为了一个外人而疏远的。”
太子笑道“皇阿玛是疼我,叔公对于皇阿玛来说的确算是我的外人,可是皇阿玛既然疼爱我这个儿子为什么还要放任其他阿哥来争抢我这个太子的位子呢,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无理,我是个太子啊,我算是他的君,更加的有权处罚他的,可是他却又是我的大哥,我不能不敬兄长的,皇阿玛是知道的,可他却放任着,老八呢,老八这几年里可是成长的很快的,他暗地里拉去了多少的大臣啊,皇阿玛还是放任的,我这个太子真的是可有可无的,我真的不知道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做,更加的不明白皇阿玛现在到底还要不要我这个太子”
四爷看着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的太子,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开口了,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而这时的太子却站起身笑道“其实想想这样也好,反正这次皇阿玛回来是肯定要废了我的,我这个太子应该是做到头了,我也不用再像以前那么战战兢兢的了,哈哈,太子终于做到头了”
四爷看着大笑着走进内室的太子,心里颇为的复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站在外面的苏文和苏培盛看到四爷一脸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心里不由的一紧,低头跟随着四爷。
回到四爷府以后,四爷没有去找
35、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