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近向他竖了个大拇指,心里窝火着,大不了这个任务甭做了,就他妈看看傻逼的恋爱故事吧。
最终仍是说了句似是认输的话。
“你用十年补偿,已经够了。”
这句话,他说了很多次了,但对方从未听过。
在他想要飘出去散散心时,沉默的男人开口了。
“陆近,你去哪儿”
他讥讽道:“不用你管,先伺候你的主子吧”
闻言,邱舟也没生气,无奈地笑了笑:“你不想知道后来将发生的事”
“什么意思”
邱舟避而不答:“菜做好了。”
精美的菜肴摆在了干净的餐桌上。
程深霖和程生落座。
“好吃吗”邱舟温柔地问。
两人都有些诧异,一般这时候他不应该是回房或是安静用餐了吗
程深霖拧起眉,语气不耐:“你发什么神经爱吃不吃,不吃就滚。”
“好。”邱舟微微一笑,看了眼听到他回答而惊讶的人,手上一动,两盘热气腾腾的菜猛地扣在了程深霖父子脸上,烫得两人惊叫不已。
邱舟慢悠悠地拿着帕子拭了拭手,面上一片漫不经心,透出无尽的冷。
尔后,帕子丢开,唇边挂上似年轻时的恣意笑容。
邱舟不再听两人的咒骂,身形一闪,心情不好去锤沙包的身手可是练出来了。
即刻,连绵不绝地痛呼响起。
“程深霖,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
“很多事,我都愿意让着你”程深霖一下惨叫,邱舟眼里冷意缭绕,动作更狠,“有些事,你要那么做,我也愿意承受,但你最不应该触碰底线,这是作为恋人的底线”
一旁的陆近已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其实他知道实际情况,邱舟真误会了,误会程深霖与别人上了床,为自己戴了绿帽子,其实他不过是和找来的那人打赌能不能追到程深霖,追到了,他就帮助对方追求邱舟,这个人他老早就注意了,经常观察,知道对方周三晚上都会到暗夜买醉,于是就去守株待兔了。
啧了几声,只是没想到进展神速,灌了程深霖酒,出了些意外,被别人占了便宜,干脆就顺手推舟,让程深霖误以为真和别人做了。
终于抛弃了这对不识好歹的父子,邱舟的气仍未消,打了一通电话,不把人整得生不如死,他就不叫邱舟
这事,若去查,兴许查不出是谁做的,但是能够知道程深霖可能没有背叛自己,但是对方的表现早磨灭了他的信心,很早就在心底种下分离的种子,不过是突然一下长成参天大树罢了。
邱舟不想管程深霖的死活,委屈自己十年已经是傻逼过头,不消点怨气,他得憋屈死。
不久,邱舟身边出现一位气势汹汹的追求者。
陆近把自己对邱舟的了解一并告诉了追求者,顺便帮着分析该怎么追。
至于做的陷害程深霖的事,等关系稳定了,不妨告诉他,免得事情暴露,太过被动就不好了。
第16章 穿书受文一
陆近接收到指导员给予他的一本小说,是一本主受穿书。
这次的任务仍是如此,目标人物是小说里的攻庄七。
庄七,仿若路人甲一般的名字,而在这本耽美小说里的戏份却也与酱油差不离多少。
原著作者起初想是按一般套路来,后来又想加点自己的想法,导致写着写着就写偏了,致使原定小攻成了酱油角色,书里主角走起一套另类的邪魅狂狷之路,途中桃花无数,男女通吃,总之到了最后,主角受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命定之人是小攻,有能力跟着他走且绝不背叛,疼他、爱他、宠他的人,唯有庄七。
读完小说后,陆近缓着自己临近崩溃的心情。
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庄七戏份不多,主角与其相处不长,真不明白庄七哪来的深情。
想着想着,脑子忽然晕眩,顷刻恢复清醒。
当前他成了秋月村里头一个寡妇的孩子,村里都唤寡妇为莲寡妇或是莲嫂。
那庄七也是秋月村里的娃,但家里穷得叮当响,所以看起来非常瘦弱,兼皮肤黑,脸未长开瞧不出多可爱,不受家人重视不说,也不讨小伙伴喜欢,以致经常被欺负。
今日日头好,他跟着村里孩子溜到附近溪里摸蟹、摸虾。
他当然不是觉得和这些屁都不懂点的娃子玩有趣,而是想要认识庄七。
在溪边瞎转悠,他不跟小屁孩抢,眼珠子乱瞟,期求能先认识认识庄七。
溪水水光粼粼,映射阳光,晃眼。
噗通一声,就见三个孩子把一黑瘦小孩推水里去了。
接着三个孩子没有停下自己的恶劣,嬉笑起黑瘦孩子,童言稚嫩,都是些老套的没多大攻击力的话,对于成年人的陆近不痛不痒,甚至觉着好笑,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想必家中大人没怎么编排过黑瘦小孩,三个孩童单纯只是看其不顺眼。
淌在水里的小孩,一脸倔强,死死瞪着欺负自己的人,不哭不闹,但也不卑微。
陆近再看不下热闹,想着人庄七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受到伙伴们的侮辱绝不可能像他一样一笑了之。
说不得得留下些心里阴影,那就不好了。
他过去向那三个孩子说:“那边有许多小鱼,你们还不去捉就被别人捉完了。”
这下,三个单纯的孩子哪还待得住,奔过去摸鱼去了。
等人离开,他扶起坐在水里不动弹的小庄七,不冷不热地说:“快回家换身干净的衣服吧,不然会生病。”
小庄七眨着那双墨玉般的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黑黑的脸泛起微红。
当然不是陆近长得多好看仍是一如既往的平凡脸而是第一次得到关心生起的暖意。
陆近心底轻笑:果然还是一个孩子。
他这样的态度都能得到人的好感,只能说庄七真的很孤独。
缘是结下了,关系就照着不急不缓的速度进展中。
这时庄七八岁,陆近九岁。
庄七非要拉着陆近跟他走,陆近拒绝不过,又有些好奇就随了对方。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山路,陆近没抱怨,默默跟着。
过了一刻钟后,繁杂枝杈过后是一面剔透温润的湖畔。
自然的鬼斧神工带给仍是凡人见识的两人无与伦比的震撼。
庄七由于不是第一次见到,回神要比陆近早些,他扭头注视着沉浸在大自然中的人,目光瞬间变得很温柔,这是分享给最好的朋友的快乐。
等到陆近恢复神智,转眼就瞧见似乎求表扬的人,有些好笑,抬手揉揉小孩的头,诉说自己的惊喜和感谢。
“其实”庄七犹豫地望了眼陆近,一副欲言又止的难受模样。
陆近安静地等着,并不打扰,结果就见对方下定决心的样子。
“阿近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说出去,即使父母亲人也不行。”庄七一脸紧张地盯着他,“如果你不能保证,我就不说了。”
陆近挑了下眉,继而严肃道:“我保证。”
见他认真保证,庄七解脱一笑,徐徐讲述起几日前自己经历的事。
大概半月前,庄七偶然来到这处胜地,听到细细的呻丨吟声,里面饱含着不甘和绝望。
寻声过去,看见一个浑身浴血的男子躺在湖畔草丛里,气息微弱,眼见着就要断气了。
庄七吓坏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面对这样情况的能力,傻愣在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位男子察觉到身边来人,艰难地睁开眼望向庄七,灰暗的眼亮起一抹光接着又黯淡下来。
男子翕动几下嘴唇,庄七便听见一道清朗男声。
“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庄七。”
“庄七。我是范千骅,可愿接受我的传承”
“”
“你并没有拜我为师,可以加入其它宗门拜师。”
庄七根本不懂男子的话,但看着人就要去了,心里不忍拒绝将死之人的请求:“我愿意。”
“好。”这一个字含着笑意,转而低沉道,“还有一年,管理这片区域的光烨宗应该会来这里收弟子,如果你接受了我的传承,就不要轻易暴露出来,不然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在你没有足够实力前,不能说出这件事,明白吗”
“明白了。”
“如此”
话未落,一股剧痛袭上庄七的脑袋,立时晕了。
男子终于咽下残余的一口气,化成一片随风而逝的灰烬远去。
庄七倒下的位置笼罩起透明圈,阻挡一切企图接近小孩的生物。
第17章 穿书受文二
故事已经讲完,庄七忐忑地看着陆近。
“你答应了那位男子不能告诉其他人,怎么就食言了”陆近见到这么乖巧的孩子,恶趣味地想要逗上一逗。
“我”庄七急了,“没有要食言可是,可是我不想瞒着你你是我不想你讨厌我。”
越说声越低。
“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讨厌你的。”陆近心里微动,“这件事要听那位男子的话,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但是别人不一定相信你,可能还会嘲笑你,以后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我听你的,阿近哥。”
忍不住又揉了揉人小小的头,陆近眼里糅杂些让庄七觉得很复杂的颜色。
白驹过隙,转眼间临近光烨宗收徒只有一个月。
陆近止不住地觉着心惊肉跳,那件事要到了。他如今和庄七睡在一起,半年前他的母亲失足掉下山死了,他一下成为孤儿,靠着村里的资助过活,由于觉得孤单就让不受待见的庄七过来和自己住一起,反正都是小孩子,庄七父母也没说啥,而且两个孩子挺能干,经常能找到可以吃的食物,不仅少了双筷子,还多了张床位,更是乐得如此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不管自家亲生儿子的死活,偶尔会过来看看,顺便送点吃食过来主要是给陆近的。
他现在觉得惊慌不安,是因为小说里提过光烨宗来收徒的时候,庄七的村子被恶人屠了村,只余庄七活着,背负血海深仇,从此再无真正的快乐,除了面对那个穿越受施亦钦。
其实,身为看过那所谓以庄七为主角的,施亦钦是知情的,但为了能够快速打动庄七的心,他并没有阻止。
陆近侧头望了眼蜷缩睡在自己身旁的小孩,柔和的月光透过打开的木窗映照在小孩微黑的脸上。
像打了一层蜡,光洁莹润许多。
他没有能力阻止那些人的屠杀,只希望小孩不要因为自己的到来,最终没有活下来。
小说里的描写实在过于粗略,具体时间没有提过,甚至是着墨庄七仅寥寥几笔。
主角不是庄七,真正的主角是施亦钦。
“阿近哥”
陆近眉头不禁跟着这声梦呓一跳,接着就看见小孩突然缠上自己,如何也不能分开,所以他听见了末尾细微的话。
“哥哥,哥哥”含着开心和幸福,宛若他们真是亲兄弟一样。
他眉眼里萦绕起无奈,之前烦闷的心情一去不复返。
一时逗着人叫自己哥哥,不过玩笑之语,哪曾想有人当真了。
“哥哥”
“嗯。”
翌日清晨。
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地一起做了早饭吃了,然后小庄七便屁颠屁颠地跟着人陆近上山了。
一路上遇见些的毒虫兽类都是庄七解决的,陆近跟在他身边观察哪些地方有吃的。
两人背着的小背篓或多或少装了些野菜蘑菇。
陆近和庄七都准备去瞧瞧设置的陷阱里有没有猎到猎物。
这陷阱还是依靠庄七去翻阅获得传承里的阵法,再经过两人的智慧结晶做出来的全新陷阱。
威力接近于无,但是困个凡兽倒是没问题。
找到那伪装的陷阱,发现陷阱已被触发,旁边残余些许血迹,可是猎物却是不见了。
两人不可避免的叹息。
陆近也谈不上多么失望,根本没指望一蹴而就,必须再改改陷阱设置。
总不能又让猎物逃了。
他犹自思考着,一股重压向他袭来,是庄七扑了过来,脸上不禁一痛,人的牙齿磕在他的脸颊。
但顾不得了,他转眼瞥见一条细长小蛇吐着信子,曲起身子准备再次攻击。
庄七却不会再让它有出手的机会,锻炼出来的身手应付一条蛇是足够了。
出手如电,捏住其七寸往树干上砸了好几下,差不多砸烂了蛇头,鲜血四溅。
趁着这个机会,陆近抽出藏着腰间的猎刀砍掉蛇头。
两人都不会处理蛇肉,只能放弃这条不长眼的毒蛇。
附近有条小溪,两人便跑到溪水旁去洗手。
陆近边洗边想要不要去那里结果脸上突然一凉,他诧异地望过去。
看见庄七拿手摸他脸,那个位置应该是方才被磕到的地方。
庄七见他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嗫嚅道:“阿近,哥,痛不痛我是,不小心”
陆近没说追不追究,反而问道:“有牙印”
“”庄七面上一红,垂下了头。
陆近笑了,看着人小孩的样子,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动作先于头脑。
等他回神时,发现自己一口咬住庄七嫩嫩的脸蛋,小孩睁大眼,里面弥漫起因痛而起的雾气。
他非常尴尬,自己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小孩子。
松下口,小孩的脸上留下一个红润牙印。
“”陆近可不想被当作怪叔叔,但是他的做法就像个怪叔叔。
结果小孩只是眨眨眼,逼回了眼泪,脸颊一片通红。
他就瞧见人越来越亮的眼睛,里面盈满羞涩和喜欢。
眼前的脸渐渐变大,他的唇上一软,余留点点湿意。
他傻了。
而小孩神采奕奕,一脸理所当然。
“小七”
庄七歪头应道:“哥哥。”
“算了。”陆近无奈地揉揉小孩的头,这么小懂什么啊,多半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跟着学的。
庄七顶着头上的手,弯了弯眼睛,笑得很是可爱。
这样的吻像打开一个开关一样,时不时地他就会被小孩亲一下,想要阻止,小孩只会不依不饶到必须做到自己要做的才会罢休。
他怀疑地盯着人看,但对方的神情坦然,没有丝毫其它不该有的心思。
可能,单纯喜欢亲吻
第18章 穿书受文三
日子平淡的过着。
陆近泄气地发现自己始终练不出气机,旁边跟他一起打坐修炼的庄七从入定中醒来。
庄七自得到传承后,就把修炼法子教给了他,但对方很快就练了出来,而他无论如何也不得寸进。
看来他不适合修习这个功法。
沉浸在自己思维中,腰间突地一紧,他抬眼就见抱住自己的人,迷糊地睁眼,嘴巴撅着凑过来。
他感叹,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脸颊处留下一抹湿热,小孩软糯的声音响起。
“哥哥,你为什么不练了”
说着,人已经彻底钻进他的怀里,然后又抬头亲他,这次亲的是唇。
陆近没觉得这样不好,只当小孩亲近自己,抬手捏捏小孩的脸,迟疑着该不该说出自己的郁闷。
没得到回应,庄七扭头微微不满,啪叽一声,重重地亲在不理自己的人的嘴上。
圈住陆近的脖子,又亲了好几下。
“好了,好了。”陆近讨饶,不敢太过阻止人的亲吻,不然又要不依不饶了。
等亲够了,庄七才放过他,说:“哥,你在想什么”
陆近没有立即回答,摸了摸自己被吻得有点麻的唇:“没什么,就突然清醒了。”
“哦那我们睡觉吧。”小孩蹭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嗯。”
他一答应,就被推着倒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眉间。
拍拍压住自己的人的腰,笑道,“这样睡明天起来会四肢酸痛的。”
小孩赖在他身上扭来扭去,陆近耐心地等待,最后小孩才不甘不愿地退到他旁边搂住他。
他拉过一边的被子盖好。
光烨宗收徒日子将近,陆近带着庄七外出,回到村里的时间近于无。
陆近思索了很久,仍是决定带庄七去那个湖畔,那里有着一场奇遇,不会影响太多对方的修丨真路程,只不过是少了一次大刷施亦钦好感的机会。
这正和他意,施亦钦绝对不会是庄七的好姻缘,称为一切痛苦源头也不为过。
陆近和庄七忙活了大半天,便来到之前来过的美丽湖畔休息。
陆近仔细想着小说里唯一对庄七着墨较多的描写。
牵着庄七在湖边打着转,但转了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在他皱着眉思索的空档,一股巨大拉力从牵握的两手中传来
平静的湖面,扑起大的浪花,转瞬归为平静。
落下水的刹那,陆近下意识地抱住旁边的人,湖底深处袭来磅礴吸力,像是龙卷风一般,把他们两人卷了进去。
眼前的人脸涨得通红,是极度缺氧的状态,顾不得其它,陆近吻上了对方的唇,把口中的气渡给了对方,但骤然提升的吸力让他忽然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绿树繁荫,周遭处处透着生机,属于大自然的气息裹挟着清风穿梭于整个林间。
震天响的悬泉瀑布,炸裂开无数水花,阳光投射其中,称得宛若仙境一般云雾缥缈。
瀑布下面是一个巨大水潭,水潭泥岩边仰躺着一位十一二岁的稚子。
天空中划过一抹耀眼的蓝色流光,眨眼经过此处,倏而窜出,停留此地。
原来是得天造化的修真者,此人萦绕着脱尘静宁的自然气质,见到那水潭边的稚子,轻咦一声,目中精光闪烁,手轻轻一挥,那小人就被他抱起,捏起一个手势,再次飞身离去。
一阵清风拂过,俨然一幅山水墨画。
第19章 穿书受文四
十年后。
陆近已长成翩翩君子,即使面貌说不得顶尖,却端正柔和。
他成了符灵宗大长老的关门弟子,现金丹初期,作为大师兄带领门下师弟师妹参加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即是金丹修为以下在内门大比脱颖而出的前十名弟子,再与各宗门弟子的比赛。
此次宗门大比的地点是光烨宗,没错,就是庄七所在的宗门。
陆近维持着飞行法器的运转,望着天的远边一心二用。
不知道小七过得还好吗希望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有不好的影响
光烨宗下是一座城池,十分繁华,其繁华程度可达修丨真界前五。
城内禁止飞行法器入内,陆近不得不收好法器,领着身后的十位弟子进入城内到达预先定好的客栈。
其实他们可以直接去光烨宗,但是想着师弟师妹们少有出宗门的,应该是很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才停留在此,耽误一会儿时间也没关系。
进入城内,大概嘱咐一些事项,他便让师弟师妹们去玩。
人潮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陆近像是融入热闹中,游走于人气鼎盛处,普通的、清秀的、美丽的凡人毫无所觉地经过他。
清幽阴寒的气息自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人上传来。
若有若无地抓不住的感觉。
陆近顿下步子,注视的眼跟着望了过去,那人同样停下步子。
丝缕血气淡淡发散过来,那人的目光尖锐而毒辣。
他主动移开视线,不想节外生枝。
但是他的退步,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人跟了上来。
陆近慎重地行动,离热闹越来越远,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直到一处少有人烟的地方。
“不知阁下有何指教”陆近端着君子的模样。
“陆近”唤出这二字的声音,干涩如磨砾相擦之声。
被叫出真名,他眉头都不皱下地应道:“正是。”
“符灵宗弟子”
这下,陆近觉着不对了,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黑袍流动,此人竟是转身离去,似乎并不是要得到他的答案,也不是在问他。
“等等”陆近看着人的背影,心微紧,“你是谁”
黑袍人离开的速度却是更快了些。
陆近轻笑一声,跑得了吗
他之前敢领黑袍人到此,可不是逞强,如果黑袍人没有受伤,他倒是不敢托大,但是看这黑袍人的行动,便知道受伤不轻。
他抓住了黑袍人的肩膀,硬是强制禁锢了黑袍人的行动,但他却惊讶了。
即使黑袍人受伤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被他控制,而且从目前交手来看,对方明显怕伤到他,这可就有意思了。
“小七”陆近试着唤了声。
果然瞧见人一瞬僵硬的动作,他嘿嘿一笑,相比于一直示于人前的笑容,更加真诚。
“为什么躲着我不认识我了”
他接连两个问题,彻底让人停止了挣扎的行为。
而他就趁对方放松间,一把扯下那碍眼的黑袍。
黑色滑落,露出里面熟悉的人。
陆近一直知道庄七的眼睛很好看,但是没想到十年后的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了。
他瞬间陷入那里面的颜色里,回神时才注意到人一片伤痕的脸颊。
“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关心地问道。
第20章 完结
久别重逢,却是来不及寒暄。
陆近端详着庄七脸上的伤痕,一直看得人眼神闪烁,想要躲开。
他的脸色阴沉,护短的性格使他对那个始作俑者,非常生气。
十年的时间,不是关系疏远,而是更加深切的明白世上唯那一位亲人。
他原本挺担心他们两人再次相见会尴尬,会淡漠,会无话可说,但见面的那一刻,所以的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
“能告诉我,是怎么了”他说。
“没关系。”庄七抚上满是伤痕的脸,眼睑低垂,遮掩眼底的一抹浅薄异色,“只是一件小事,可以解决。”
得到拒绝,陆近有些失望,认为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就是不知这十年对方爱施亦钦多深,可有完成任务的可能
“阿近哥”庄七抓住他垂下的手,深色双瞳里颜色暗沉,“我很高兴你还在我不想我们再分开了”
陆近为手腕逐渐收紧的力度,而有些讶异,再听到对方这句意味不明的话,总觉得不太对,可没想太多的他,只当人是一如既往依赖自己。
他便变得高兴了,毕竟在乎的人,也在乎自己,这本就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
“不会分开。”陆近说。
他一话落,手腕突地传来一阵疼痛感,但消失得很快,快得他以为是错觉。
之后,双方主动说出自己的际遇。
最后一丝若有若无的生疏消散。
庄七看出陆近对自己脸上的伤害仍是很在意,便道出了原因。
他这脸上的伤跟施亦钦脱不了干系。十年前分开,他被施亦钦捡到,并带到现在的宗门,往后发生了许多事,他了解到这施师兄,非常招人喜爱,总是会遇见一些为施师兄争风吃醋的事,他又因得这人青睐,可是吃了不少苦头,而脸上的伤也是这人在外面勾搭到一男人,那男人的爱慕者因为嫉妒,就报复起施亦钦在乎的人,而明面上施亦钦在乎的不就是庄七吗所以他遭罪了而且因为施亦钦原谅那女子的行为,他还不能做些什么。
“真是”陆近手猛地拍上桌子,刚想骂人,可是不知道庄七对施亦钦的态度,话锋一转,“小七,你什么想法”
“自然是”庄七握住陆近拍桌的手,细细按揉,似乎心疼,吐露出的话,却是冷得刺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陆近为话中杀意听得一愣。
可是他这副样子,落在另一人眼里,那人眼底冒出危色,喷薄出浓烈的欲念。
陆近感觉到唇上一热,下意识推开贴近自己的人,可是对方早有预谋,没有推开,真正让人占了个遍的便宜。
他脸色通红,让人窒息的吻刺激着他的神经,脑子一片空白,被动地接受对方的横冲直撞。
瘫软的身体,反抗不了对方不规矩的动作。
直到一只手钻进衣领,他才恢复些神智,想要阻止,可是被对方加深的吻打断。
“太紧了,疼”陆近委屈兮兮地望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多做做,就不疼了乖。”庄七的视线牢牢锁定着身下的人,手指拂过身下人红肿水润的唇角,上下起伏的动作由缓慢变得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