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折颜看的痴了,他这是第一次见白家昱发自内心的笑容,终于他能又一次笑容是属于他了,望着他清澈洁净的眼睛,宛如小溪流水,流淌进他的心里。
“白老大,你真好看,”小洋葱发自内心道。
“难道你白老大我不是帅吗?”白家昱侧头,瞪了一下小洋葱,真是不会说话。
“好啦,我们还是不要停在这里,都快被人当猴看了,”夕月发出轻轻的笑声,提醒着各位他们目前所处的状况。
“陛下,我听客栈的掌柜的说,太阳岛那处会举行吟诗大会,我们要去看一看吗?”
“这提议不错,定会很热闹,”尚尘空开了开折伞,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动作,其实也真的很帅。
太阳岛?吟诗大会?应该会很不多吧?白家昱期待的看着李折颜,眼睛充满了光彩,一闪一闪的,李折颜无奈的抚了抚额,他现在可是无法拒白家昱的任何要求,估摸着若说他的弱点在哪里,那么就是这个能像阳光一样温暖人的家伙了。
“瑾你们呢?去吗?”其他人的意见他还是要问的,他可不想被人说他以君王来欺压他们,说他蛮横专制。
“有热闹不凑还是夜南瑾吗?”夜南瑾笑着道。
“有热闹不凑也不是夕月,”夕月看着夜南瑾道。
“既然如此,舒璇带路。”
“是。”
一行七人,朝太阳岛走去,或许是七人太过耀眼,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路人都会忍不住看他们一眼,以至于挪不开眼睛,发生撞墙撞人撞柱子的场景,七人只是相视一笑,不予理会,或许是更享受这样的状况也说不定呢。
太阳岛的位置坐落于秋城最大的湖泊,落日湖泊,湖周围一片平静,没有波涛,没有浪潮,整个湖的面积不算太大,波浪线围城一个大圈,呈向日葵的形状,太阳岛位于落日湖泊的最中央,太阳岛的四周的入口用许多木头搭成一个小乔一直延伸开来,整个从高出望下去,俨然一个太阳的形状,也就被称为太阳岛,白家昱认为,还不如叫向日葵岛不是更贴切吗?
太阳岛周围的人有很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热闹十分。
来到岛屿的中心,吟诗大会已经开始了,参赛的不少,围观的也不少,吟诗大会参赛规则很简单,给予一个词,各自根据的词做出一首诗来,赢了晋级下一轮,输了淘汰,在场的每一个都能参加,不限年龄性别。给出作诗的时间为小半柱香,也就是北京时间五分钟,也就是所谓的作诗大会。
“感觉好有趣,”挤在吟诗大会的最前端,看着他们苦思诗句,做的好自然会迎来一片叫好声,做得差自然也会迎来一片唏嘘声。
现在是以腊梅为题,做出一首诗来,梅,古之“四君子”之一。所谓“四君子”是古代文人从物与环境的结合中提炼出的具有特别的精神象征的意象。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参赛一号微微一笑,打开折扇,自信的吟道。
“好诗好诗。”
“哦?昱儿可知这首诗的含义与出处?”
怎会不知?真是太小瞧了他吧?“怎会不知?此乃王安石的(梅花))“墙角”两字点出环境,“树枝”与“墙角”搭配的自然显出梅的清廋,又自然而然的想到“数枝梅”,凌寒渲染一种特别的气氛,诗句中每一个词都凸显出的梅的精神,我说的可有道理?”
“妙,实在是妙,兄台的简介很是独特,不知兄台可否也用腊梅吟诗一首呢?”赞叹的乃此次吟诗大会的发起人上官文。
吟诗大会也进行了一段时间了,却没能遇见让他佩服之人,现在终是让他遇到了。
“小家鱼你确定你行吗?确定刚才不是胡编乱造?”
“”
话说这又是在小瞧他吗?胡编乱造泥煤!有本事你来给我胡编乱造一个,真挫!经夜南瑾这一刺激,他怎可能安耐得住?
白家昱咳嗽了一声,也不去看夜南瑾那挑衅的目光,“梅花开尽白花开,过尽行人君不来。不趁青梅尝煮酒,要看细雨熟黄梅。”
“好,好,好,真好好诗!”上官文连用了三个好字,不得不说听到白家昱这首诗有多激动。
由岭梅、行人想到故人,由花落、梅熟想到与亲友相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必须是好诗,白家昱轻哼了一声,看着这个书生摸样俊秀的公子,他再念一首,这人是不是要热内盈眶了?
自然,白家昱的这一首诗,引来各种赞叹声。夜南瑾惊讶的看着他,“真是看不出原来小家鱼挺行的啊。”
“”
夕月也惊讶的拍了拍白家昱的肩膀,“家昱,你真厉害!”
“”
“不愧是白老大,”小洋葱星星眼的看着他。
“”
白家昱无语,难道平常的他看起来就一小白丁吗?要不要这么的打击人啊!这些人!
“呵呵,我家昱儿本就厉害,以腊梅作诗,也不过是小试牛刀,”自家的人,肯定要往上一步抬,护短什么的必须要有。
什么成为了你家了,白家昱瞪了一眼眉开眼笑的李折颜,不过这句我家,真是好听!
“哈哈,是吗?”
李折颜这话自然是引起了其他公子的关注,刚白家昱分析的那首诗与念的那首诗,让他们耳目一新,既然是小试牛刀,更让他们期待后续了。
“公子尽管出题,小白肯定能行的!”墨舒旋自然也加入了拥护白家昱的行列中,不过这话是在拥护还是在找茬,真心说不清楚。
“”
白家昱只能用六个点来表示他现在的心情,真心没劲再吐槽了。
“既然这位这般说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第62章 吟诗大会优胜者
“既然这位这般说了,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泥煤的,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吧?
上官文望了望四周,思考了一阵,“若说出一个简单的词让公子做出一首诗来,自然让我等不能满足,不如这样,公子可用雪这个词来做出一首诗吗?”
“雪?雪花吗?”
上官文点头,白家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出什么困难的题目呢,还好是雪不是其他,真是松了一口气,李折颜自然是把他的这些举动放在眼中,笑了笑,真是可爱。
周围人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若说为什么听到雪这个字让他们如此的不淡定,那还归咎与东国的天气,已经零下的气温不可能不下雪吧?但东国就偏偏不下,所以凡是未出过东国的子民都为见过雪,更不知道雪到底长什么样。对于雪的了解也仅限于书本的描述与自己脑海中的想象。
“乃这不是在为难小家鱼吗?明知在座的有多半人未曾见过雪,”夜南瑾冷哼。
“这位兄台可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想听听这位公子在没有见过雪的情形下,对雪会有着怎么样的见解,经兄台这般一提醒,想来或许这题出的是为难人了,要不这样,在下换一个题,可好?”上官文急忙解释,侧头看向白家昱。
“不用,不过是以雪为题罢了,我没见过,难不成还不能想象吗?”白家昱摆摆手,且不能让人看低才是。
在他的那个时代,他虽身处南方,鲜少能见到雪花,但也去过北方,说没有见过雪,不过是不想太高调,若他真说他见过雪,这些人估计会扑上来询问他,雪是什么样?是什么颜色之类的问题。
“公子可知该怎么做?需要一些提示吗?”
没见过雪还能给他什么提示?
“不用,刚有人念出的王安石的(梅花),诗中包含雪这个字,我自然是不能念,接下来这首诗,我若没做好,希望在座的兄台不要对我批判什么才好,毕竟我也未成见过雪。”
“公子尽管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我等不过是出于爱好才举办此次大会,以诗会友罢了。”
“那就好。”得到保证,白家昱轻咳了一声,缓缓念道,声音慷锵有力,“五丁仗剑决云霓,直取天河下帝畿。战罢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整首诗句念完,周围一片安静,原来还能把雪这般形容?
“玉龙形容飞雪。败鳞残甲形容雪片乱舞如鳞甲之片纷纷坠落。昱儿真是厉害,竟然能做出这般好的诗句好,让我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李折颜,称赞连连,倾佩之色表露无疑。
“若还说哪里好,能把雪写成是天上一场激战而飘下的龙鳞,赋予雪以侠客的性格,是我等未能想出,可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实属佩服,佩服,在下上官文,不知应该怎么称呼公子?”
白家昱挠了挠头,傻笑着,泥煤的,看来平时多读古文还是有好处的!
“他姓白,名家昱,是我李折颜的妻子,还望兄台不要打我妻子的主意才好,”李折颜搂着白家昱,宣布他的归属权,完全不顾白家昱不可思议的表情,与众人惊讶的表情。
“哈哈,原来你们夫妻啊,有情人能够总成眷属,我上官真心的祝福你们,”拍了拍李折颜的肩膀,豪爽道,又看向众人,举起白家昱的另一只空闲的手,“此次吟诗大会胜出者是这位白公子,不知各位有没有异议?”
“能做出这般让人意想不到的诗句,吾等怎会有异议?此次胜出者若并非白公子,吾等才正真有异议。”
“素我等才疏学浅,想不出能比这首诗更富有特色的诗句,甘愿服输。”
“既然如此,此次吟诗大会优胜者乃白家昱白公子。”
“”
他真心弄不懂,他肿么就成了冠军了?泥煤的,这吟诗大会真素坑爹啊!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公子,是这样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祥的预感来了!
“不知上官兄有什么不情之请?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做不到也自然没办法答应。”
“哈哈,我相信白公子一定能做到的,”上官文爽朗一笑。
“哦~~~~~~~~?”
“是这样的,不知白公子能否把刚才念的那首诗题字呢?”
“”
泥煤的!这不祥预感真是太强烈了!不知道他是小白丁一枚吗?真挫。
话说一个得了吟诗大会的冠军还能算是小白丁吗?
白家昱理也不理上官文,牵起李折颜的手转身就走,由于看过他写的字的李折颜与夜南瑾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互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
不明所以的其他人跟在白家昱与李折颜的身后,一脸的茫然,“白老大,怎么了吗?”
“小白?”
“甲鱼?”
眼见白家昱已经走出了一大截了,上官文回过神来,立马小跑的想跟上,这不刚刚还好好的吗?怎就说走就走?
“白公子,白公子,”想叫住白家昱,奈何白家昱只管往前走,根本不理会他。
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消失殆尽,郁闷的回到客栈,不想再再秋城多呆,呆在秋城就相当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他,他是小白丁一枚,不会写字不会画画,更提醒着他不适合带着秋城,这个地方不属于他。
不属于泥煤啊!
客栈外人潮涌动,客栈里气氛一片诡异,而发出诡异气氛体就是从客栈回来一直沉默的白家昱是也。
“昱儿累了,你们都回各自屋吧,舒璇你去准备准备,歇息一晚,明个儿一早出发。”
“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之后,白家昱盯着李折颜看了好一会,盯得李折颜都快不好意思了,白家昱才开口,“你怎么还在这里?”
“?”
感情是在纠结他怎么还没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