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英澈忽然笑了,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花令也陷入了思绪中,喃喃说道“万俟鸿……万俟鸿……”
清宁英澈说道“就是我们现在要去见的人。你也许听说过他。”
花令疑惑的看着清宁英澈。
清宁英澈笑了笑说道“知道百面艳鬼吗?”
花令睁大了眼,说道“他还活着!”
清宁英澈淡淡说道“万俟鸿通透人心,你可以去和他说说话。有好处的。”
花令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
清宁英澈知道花令想起了白竹,也就不说话了。
清宁英澈也沉浸在回忆里,眸光中似带着过去的剪影。
他突然问道“你能告诉我,我的父亲在哪儿吗?我想,我是要去看看他了。”
花令回过了神,说道“终南仙山。”
清宁英澈点点头,便又假寐起来。
一路到达棉城。
这次他们一到凤凰镖局,就碰上了正准备走镖的萧鸣博。
萧鸣博一见到非忆墨,就紧紧盯着他,足足有半刻没有移开视线。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非忆墨抬眸看着他,眸中似有顾虑与回忆。
萧鸣博突然移开了视线,说道“去找黎卿。”说罢,便领着马队走了。
非忆墨看着那精壮的中年男人走远了,才收回视线。
清宁英澈问“你看到了什么?”
非忆墨微微笑着,说道“我看到一身红轻甲的萧鸣鸿站在我面前——”
清宁英澈揽着非忆墨的肩往前走,说道“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刚一走到微微开口笑门前,就看到了黎卿。
黎卿坐在门槛上抱着头,一看到清宁英澈他们,就开口道“栖桐……你妹妹真是太神了!他太烦人了!”
“我吗?”一个娃娃音。
娃娃音出自一个高大青年的口中,而这个青年的脸却长得太过秀气了,一乍看之下就会以为是个姑娘家。
青年在黎卿身前蹲下来,用那雌雄难辨的娃娃音说道“我不是故意要烦你。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呢?我又不是女人你怕我做什么?”
黎卿抿紧发颤的唇,说道“可你却长了一张女人的脸!”
“这脸是爹娘给的……我没办法——”说着,青年轻轻握住黎卿的手,柔声道“黎卿……黎卿、黎卿……黎卿你笑起来那么好看,可为什么总是不对我笑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黎卿气得站起来,怒道“我一见你我就笑不出来!”
万俟鸿从门里走出来,谄媚的笑着,说道“黎卿,你应该听我的试试看。”
黎卿对万俟鸿怒道“你想让他把我吓死吗!”
万俟鸿笑着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过,你想想,如果成功了,你以后说不定就不会怕女人了,还能有个人让你玩得尽兴。失败了,你就当做了一场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
万俟鸿走到黎卿身边,揽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笑道“黎卿,你为什么老在想自己会是下面的那个人呢?”
黎卿浑身一震,似乎突然惊醒了什么,冲到青年面前抓住他就往里面走,而且走的很快。
万俟鸿摇摇头,说道“就这么大点事儿,居然折腾了这么久!”
他又瞪了一眼清宁英澈和非忆墨,说道“真是和你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宁英澈和非忆墨尴尬的笑了。
万俟鸿问道“你们又来找我做什么!我这一条小河怎么老招来你这么一艘大船哪!”
万俟鸿继续抱怨着,说道“上次是什么?白道的老子。这回可好,把黑道的头子给弄来了!你可真是黑白通吃!一点也不嫌塞牙!”
清宁英澈挑了挑眉,说道“你和萧鸣博生气了?”
万俟鸿立刻说道“没有!”
非忆墨微微抬起下颌,俯视着万俟鸿,说道“那萧鸣博走镖,你怎么没去送他?”
万俟鸿抓了抓自己的袖子,压着怒气说道“你们想让我干什么就快点说!我干完了你们就赶紧滚!”
清宁英澈说道“我们想知道所有易容术的破绽。”
“行!”万俟鸿说道“等着吧!两天,两天后我写好了给你们!”说罢,就气冲冲的走了。
非忆墨站在原地想了想,说道“花令,你想不想夺回花舍?”
花令笑了,却说道“其实,我也奇怪。这一路上,竟没有人来杀我。”
清宁英澈也说道“尤其是你这一头显眼的头发,简直就是个活靶子。”
“好。”花令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道“我带你们去。既然他们忙得顾不上杀我,我也想看看,看看他们在忙什么?再看看那小蛇是不是真的留了一条‘小尾巴’在那儿?”
清宁英澈忽然笑起来,说道“这样站在别人门口也不好。我们进去吧?”说罢,就已经拉着非忆墨走进去了,让身后的两名侍卫留在外面。
花令犹豫着,也就跟了进去。
花令一路跟着他们上了楼,却看到清宁英澈和非忆墨突然停了下来。
清宁英澈和非忆墨错开了身,花令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而后又慢慢落了下来恢复平静。
白竹一把推开了还搂在怀里的男孩,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还活着——”
花令邪佞的一笑,说道“让你失望了。”
“不不不!”说着,白竹又赶忙说道“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死!我希望你活着!我希望我们能像以前刚认识的那时一样!我想让你像以前一样陪着我!”
花令淡淡的看着白竹,淡淡说道“我所伤害你的,我已经偿还了,现在我们两不相欠。”说罢,花令就侧过发愣的白竹走了过去。
清宁英澈握住非忆墨的手继续往前走,淡淡说道“我现在看着他们,就觉得我以前真可笑!”
花令在他们身后说道“我也觉得我们很可笑。”
清宁英澈随手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才说道“你打算也跟进来吗?”
清宁英澈的话还没说完,花令就已经跟着进了屋。
清宁英澈叹了口气坐在了屋里的圆桌旁。
花令走到靠墙的椅子也坐下来,若无其事的说道“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不用管我。”
非忆墨蹙着眉,看着花令,接了清宁英澈递过来的一杯酒。
非忆墨刚想将杯中酒干了,却突然顿住,猛地回头看着清宁英澈睁大眼问“你喝了!”
清宁英澈吓一跳,说道“不、不能喝吗?”
非忆墨不说话了。
清宁英澈忽然笑起来,掌握一切又难以捉摸的笑,灼热而玩味的打量非忆墨,淡淡说道“好像真的不能喝。我心里有一股邪恶的念头在往上窜。”说罢,他在非忆墨的注视下,动作轻而缓的走到门边,关门落闩。
非忆墨见此,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花令冲到窗边就想把人扔出去。
“墨墨……”清宁英澈向非忆墨轻而缓的走过来,微笑道“你敢把他丢下去,就试试看啊。”
非忆墨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花令的领口,鼓着两颊,眼里充着荧光,一副委屈的要哭不哭的模样。
花令看着太有趣了,竟有点忍不住想在非忆墨脸上捏一把。
清宁英澈在非忆墨脸上捏了一把,将人圈进怀里,说道“好玩吧?”
花令从非忆墨手里脱出来,揶揄的说道“好玩。我倒是看出来了,这墨墨啊,喜欢被强大的气势压着他,你一走过来,竟然兴奋的发抖。”
清宁英澈在非忆墨侧脸上轻而缓的舔了一口,炫耀的说道“但他是我的!”
花令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抖了一下,就不说话了。
清宁英澈说得对,非忆墨很顺从。
毫无条件的顺从。
无论清宁英澈怎么打他,羞辱他、蹂躏他、玩弄他,甚至是让他做出自己给自己“做□□”这种淫秽到别人去死都不会做的事,他都一一顺从。
如果白竹也不懂什么是反抗该多好——
花令不由得这样想。
他忽然笑了,笑得又苦又涩。
那样不好。他不是想要一个玩物。
“哈哈哈——”
就当花令越想越想哭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有人大笑起来。
非忆墨抱着清宁英澈滚在地毯上,说道“你就会逗我!我就知道那药效来得急、去的也急!”
清宁英澈笑着道“好玩吧?”
非忆墨点点头,说道“好玩!”
他们这边玩的尽兴,已似乎忘了这屋里还有个人了。
各自穿好衣服,可非忆墨却做不到他的上衣了。
花令把衣服递给非忆墨,非忆墨的脸色却“唰”一下白了。
清宁英澈穿好衣服,看到花令,脸色也“唰”一下白了,比非忆墨的脸色还要更青更白。
清宁英澈指着花令,对非忆墨大声道“你怎么没把他扔出去!”
“我忘了!你一叫我——”说着,非忆墨突然顿住,又说道“是你不让我把他扔出去!”
清宁英澈想了想,然后就不说话了。
非忆墨拿过衣服穿上。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两人青白着脸,一人脸上沉静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他们一下楼,就看到脸色比锅底还黑的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