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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陆血族断代史 第16节

作者:唇亡齿寒0 字数:12039 更新:2021-12-29 13:46:49

    堂娜提着裙子,在两位男士的陪同下走进牢房。

    牢房狭窄逼仄,从一角到对角大约只有五步,房间里没有床或被子,只有一个齐胸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只长宽一英尺多,高一英尺半的玻璃水箱。水箱上部是敞开的,里面的水并非清澈透明,而是带着微微的红色。淡红的水中,赫然浸泡着一颗头颅。

    “这位就是富恩特埃斯特拉。”拉米那介绍道。

    听见声音,头颅蓦地睁开眼睛。他的瞳孔依然浑浊,眼白布满血丝,如果验尸官看见这样的眼睛,一定会宣布此人已死,可富恩特埃斯特拉仍然活着,虽说离死也不远了,可到底还是苟延残喘着。

    堂娜伊莎贝拉长长地“咦”了一声,走到玻璃水箱前,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平视富恩特的浑浊的双眼。不过富恩特大约已经看不见她了。

    “就是你伤了我最心爱的小儿子”

    富恩特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他当然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现在只剩一个头了,没了肺和气管,就算他空有一把歌剧演员的好嗓子也出不了半丝声音。

    堂娜伊莎贝拉直起腰,双手背在背后,像严厉的家庭女教师瞪着调皮捣蛋的学生一样瞪着富恩特的头颅。

    “你们为什么把他的头放在地下室里”堂娜问,“我不知道奇怪结社是怎么规定的,但是在我们佩德雷加斯家族,像他这样的人杀了人,又攻击家族的执法者要绑在刑柱上曝晒至死。”

    卡尔文回答“因为他还没拿到个人的信物,堂娜,就是那枚蓝色的戒指。”

    拉米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两枚戒指。绝大多数血族都有这样的两枚戒指。当一个人接受初拥,从人类转变为另一种生命形态后,他的血族之父或血族之母便会带他拜见家族中直系的长辈,由长辈赠予一枚红宝石的戒指,里面封着这位长辈的一滴血。拿到这枚戒指,就代表新生的血族得到了家族的承认,成为血脉系谱的一员。大部分情况下,年长的血族都很乐意给自己的后代送出戒指。但少数时候,尤其是这位新子嗣不符合加入家族的条件,或是血族父母违背家族的意思,胡乱繁衍后代,这名子嗣得不到家族的承认,就会沦为“私生子”、“野种”,人人得而诛之。有些血族非常热衷于狩猎“野种”,他们认为这是清理门户、净化血脉的必由之路。当然,在新大陆,情况有些不同。许多血族都是第一代移民,他们找遍整片大陆也不到比自己更年长的“直系长辈”,于是守望者规定,在有三位比亲代更年长的血族的见证之下,可以由这位血族之父或血族之母直接为子代送出戒指。

    而另一种戒指,蓝宝石的,则是血族个人身份的证明。转变之后,新生的血族要跟随在父母身边,学习血族的规矩和生存方式。这一过程有长有短,不同的家族有不同的规定,大宪章的规定是十年,并且要通过“适当的测试”,之后这位年轻的血族就能得到封着自己血液的蓝宝石戒指,代表他已经“成年”,可以离开父母独立生活,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那之前,假如他犯下错误,那么不仅他本人要受罚,父母也须因“教育失当”、“监督不力”而负连带责任。

    富恩特埃斯特拉就是这样的人。拉米那判断他血族的年龄大概还不满五年。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仍待在堂娜伊莎贝拉左右。佩德雷加斯家族规定父母必须教育子女十三年,可拉米那跟随堂娜伊莎贝拉超过三十年,因为尊敬的堂娜最宠这个小儿子每次想到这个,拉米那的脸就会开始抽搐,他非常想跟那些嫉妒他的兄姐换一换,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堂娜可怕的溺爱。

    堂娜听了卡尔文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的家长真是不负责任。那是谁”

    “我们还不知道,所以要送他去巴吞鲁日受审。巴吞鲁日的仲裁庭有办法恢复他的身体,让他开口说话。”

    “所以你们现在把他泡在水箱里,还往水里注入鲜血,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

    “是的,堂娜。”

    “然后他就可以去死了”

    “以他的罪行,肯定得判处死刑。没当场击毙他就算不错了。”

    堂娜伊莎贝拉一拍手“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只是让他说出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已,这很简单嘛”

    卡尔文和拉米那同时一脸见鬼的表情。

    “您有办法”

    堂娜伊莎贝拉咬破自己的手指,踮起脚尖,将手指悬在水箱上方。她用力地挤压自己的伤口,将几滴鲜血滴进水箱里。

    卡尔文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觉得害怕,仿佛草原上的鸟看见狮子捕猎羚羊,也会本能地逃窜一样,即便堂娜不是针对他,他也觉得心惊胆战。他求助地拉住拉米那的胳膊,黑发血族环住他的腰,安慰似的拍了拍,默默注视着水箱。

    堂娜的血液浓稠发黑,一碰到水,就像植物生根发芽那样迅速扩散,又像蜘蛛攀着蛛网爬行,八条细长的腿攫住猎物,用蛛丝把它从头到脚裹住。黑色血液化作千丝万缕,从富恩特的耳朵,他浑浊的眼睛,他的鼻孔,他大张的嘴,还有他脖子断面的血管,钻进他的头颅里。当血液往里钻的时候,富恩特的眼睛起了变化,眼白转变为墨汁一样的黑色,而原本深受名媛贵妇喜爱的天蓝虹膜则变成了猩红色。

    堂娜蹲下来,双手托腮,像天真无邪的小女生观察小动物一样凝视着富恩特埃斯特拉的眼睛。

    “你的父亲或母亲是谁”她问,“他或她叫什么名字”

    富恩特埃斯特拉张开嘴,吐出一串无意义的呻吟。

    “你的父亲或母亲是谁”堂娜严厉起来,“他或她叫什么名字”

    现在连拉米那都觉得害怕了。堂娜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仅在空荡荡的牢房里回响,更随着他的血液,在他全身上下回荡。他的耳膜上振动的全是堂娜伊莎贝拉的声音你的父亲或母亲是谁是谁是谁他或她的名字名字名字

    拉米那简直不敢想象富恩特的感受,那家伙的头脑里现在全是堂娜的血液。

    富恩特的眼睛往上翻,舌头在嘴里抽搐,假如他还有身体,此刻肯定全身痉挛。他的嘴唇向两别咧开,露出一个痴傻的笑容,好像被什么美妙绝伦的东西俘获了一样。拉米那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不是用耳朵听见的,而是通过血液的共鸣那个声音直接出现在了他的头脑中。

    “巴蒂斯特拉尔热”富恩特尖叫着说,“我的父亲我的主宰我的救世主巴蒂斯特拉尔热拉尔热拉尔热”

    接着,只听见“噗”一声,像笨手笨脚的仆人摔碎了一只熟透的西瓜,富恩特埃斯特拉的头颅在水箱中爆炸,黑红的血液瞬间将水箱染色,破损的眼球在水中载沉载浮。

    拉米那转过头。他的胃已经失去消化功能,不再蠕动了,可他还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的卡尔文抓住拉米那的衣襟,又惊又怕地问。

    “幸好你没看见,否则你会把午餐都吐出来的。”拉米那说,“富恩特的头爆炸了。”

    “什么”卡尔文提高声音,“他还没说出他的父母是谁呢”

    堂娜伊莎贝拉道“他说了,只不过你听不见。”

    “什么意思”

    “我把自己的血液注入他的头脑,逼迫他回答我的问题。噢,别那么看着我,拉米那,血族常常用这种方法拷问犯人,越是年长的血族,其血液的威力就越大。同一血系的人可以通过血液的共鸣听见他的声音。不过犯人常常挺不过这种拷问,一个不小心就会浑身血管爆裂而死。”

    “他他爆炸了”

    “是呀。”堂娜伊莎贝拉眼神无辜,“幸好你们把他放在水箱里,过去在我们家的地牢,犯人如果自爆了,那血液那肉块呀啧啧啧,弄在地上墙上擦都擦不干净,恶心死了。我们拷问犯人之前还得先在周围泼水,以便清理。”

    卡尔文虚弱地倚在拉米那肩头。“我我感觉不太舒服”

    “亲爱的,你没事吧,”堂娜亲切和蔼地说,“噢噢噢,如果你们那个奇怪结社追问起来,就说是堂娜伊莎贝拉把那家伙的人头弄坏了。背黑锅我来嘛。”

    拉米那扶着卡尔文,慢慢走出牢房,回头冲堂娜道“那您不如也清理一下水箱里的残骸”

    “讨厌,”堂娜又抽出她的小折扇,遮住脸,只露出蓝色的大眼睛,东瞟西瞄,假装四处看风景,“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能让淑女干这种不体面的事。”

    “您真好意思说”

    作者有话要说

    38、黑色利刃07

    拉米那扶着卡尔文,让他慢慢坐到卧室的床上。盲眼青年脸色苍白,看起来真的快把午饭都吐出来了。

    “我猜,你大概也不想吃晚餐了吧”

    卡尔文缓缓摇头。

    “我光是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就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了,你亲眼看见,怎么受得了”他抱怨道。

    拉米那耸耸肩“大概因为我的胃已经一百多年没装过固体了吧。”

    卡尔文的卧室里有一座酒柜,里面琳琅满目,摆了许多好酒。管家老托马斯对于在卧室里放酒这种做法极为不满,三番两次试图说服主人把酒柜挪到其他地方去,但卡尔文说他喜欢这样。更何况酒柜摆设是前任主人安排的,卡尔文这么说了,老托马斯便也没辙了。

    拉米那在酒柜里挑挑拣拣,拿出一瓶琥珀朗姆,给卡尔文倒了小半杯。他把杯子塞进卡尔文手里,托着他的手腕,生怕盲眼青年把酒给洒出来。卡尔文乖乖地把酒喝完,脸色终于好了些。拉米那把酒瓶放回酒柜里,杯子他打算下楼的时候顺手丢给厨房。如果让管家知道他让庄园主人夜里空腹喝酒,准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地牢里那个恶心的水箱怎么办”卡尔文阴郁地问。

    “我会去收拾的。”

    “你的母亲一向这么呃剑走偏锋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来。”

    卡尔文偏过头,噗嗤一声笑了。拉米那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梳理卡尔文的金发,指尖时不时碰到卡尔文的脸颊。盲眼青年温顺地任由他碰触。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他问。

    “小伤而已。”

    “难怪那天杰姬告诉我你去厨房要了宰牛时放出的血。我早该察觉的。你从来不在早上进食,更何况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才会去喝动物血。”

    “它们味道不佳。”拉米那说。

    卡尔文握住黑发血族的手腕,将他的手掌轻柔地贴在自己脸颊上。“人血的味道好吗”

    “美味至极。”拉米那低声说。

    卡尔文松开领巾,解开领口的扣子,把它往旁边一扯,露出白皙的颈项和锁骨。

    “你可以喝我的血。”

    “卡尔”

    卡尔文双手环住拉米那的脖子,牵引着他的头,靠向自己。

    “如果你受伤了,请告诉我。”

    拉米那伸出舌头,舔了舔盲眼青年的锁骨,换来他一阵颤抖的喘息。

    “我不希望你为我担心,卡尔。你要烦心的事太多了。”

    “那些都不重要。”卡尔文闭上眼睛,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拉米那咬住了他的脖子,“可我偏偏喜欢为你担心。”

    拉米那的尖牙深深陷入盲眼青年的血肉,啜饮着对方体内奔腾着的甘甜血液。卡尔文力气尽失,全靠拉米那抱住他的身体才不至于瘫软下去。拉米那品尝着那生命的液体,耳朵里全是卡尔文失神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他们一起倒在柔软的床铺上,身躯紧紧交叠在一起。总会这样。拉米那心想,喉间全是那腥甜的滋味。真像个甜美的诅咒。

    堂娜伊莎贝拉在布莱克庄园过夜,第二天清晨,她和卡尔文布莱克一起去庄园附近的猎场骑马。现在还不是狩猎的季节,正适合跑马。接近正午时,两人返回庄园。堂娜表示新奥尔良的太阳太毒辣,会晒黑她的漂亮脸蛋,于是躲进卧室里,直到下午才再次冒头。卡尔文这时在书房处理事务,拉米那则还没起床他一向昼伏夜出,所以堂娜叫了几个女仆一起玩纸牌。女仆们教她新奥尔良的纸牌玩法,她学得很快,到下午四点时,牌桌上已无人是她的对手。卡尔文承诺明天带她去城里游玩,然后乘船沿密西西比河北上,沿途游览各地美景。

    晚上时,卡尔文、拉米那和堂娜伊莎贝拉共进晚餐,当然,餐桌上只有庄园主人一个人在动刀叉,拉米那和堂娜只是边喝掺了血的饮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席间,一名仆人前来通报“主人,海塞姆画廊的人来送货了。”

    卡尔文奇怪道“怎么才来他们不是说今天下午送来的吗这都晚上了。”

    “是。画廊送货员说拉货的马车半路上坏了,为了修好它,耽误了不少时辰。”

    “知道了,告诉托马斯,安排送货员今晚在庄园过夜,然后叫几个人把画像挂到客厅里。”

    “是,卡尔文主人。”

    仆人退下后,堂娜伊莎贝拉永无止境的好奇心又被激起来了。

    “什么画像”她兴致勃勃地问,“我能看看吗”

    “当然,堂娜。我在新奥尔良一间画廊里订做了一幅我父亲的肖像,打算把它挂在客厅里。”卡尔文推开椅子,站起身,“请这边走,堂娜。”

    堂娜伊莎贝拉像得到玩耍许可的小孩一样蹦起来,迅速跑到卡尔文身边,跟着他穿过餐厅的走廊,去往客厅。拉米那无言地跟在他们身后。

    “拉米那在信中提起过你那位养父。”堂娜说,“据说他八年前离家旅行,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是的。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他也再也没和我联系过。”说着,卡尔文叹了口气,“就像他的出现一样。突然到来,突然离开,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也没人知道他往何处去。”

    “真是位神秘人物。可是既然他已经失踪那么久了,画廊的画师要怎么给他画像呢他又不知道你养父长什么样。”

    “说来也巧,父亲曾经留下过一张画像,我就请那位画师按照那个画了。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拉米那和庄园里的很多老仆人都记得他的相貌。要是画的不准,我就当场退货,让那送货员乘着破烂马车回新奥尔良去,一分钱也不给他。”

    堂娜伊莎贝拉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来到客厅,只见一名男仆踩在梯子上,将巨大的画框挂上墙,一名女仆在下面指点他“往左一点不对,太靠左了再往右一点”

    他们忙碌了好一阵,才把画框挂好。男仆跳下梯子,和女仆一起向卡尔文行礼。

    “主人,画已经挂好了,不偏不倚”男仆谄媚地说,“要我说,这画得太神似了亚当主人就像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不信您问拉米那先生”

    卡尔文扬起手,轻触拉米那的手臂“你觉得怎么样”

    拉米那望着巨幅画像,点点头“画得非常好。应该让托马斯和杰姬也来看看。”

    堂娜伊莎贝拉出神地盯着画像,画框中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栗色头发,琥珀双眼。她认得这个人。她的记忆中有同样一张脸。那是一个多世纪前的事了。虽然时过境迁,那面容已经被深埋在记忆之底,可这幅画像又重新将它掘了出来。她瞪大眼睛,观察着画像上的每一个细节。画中男子的胸口别着一枚徽章,上面刻着青藤和花朵的图案。堂娜蹙起娥眉。这不对。她想。这个人胸前的徽章不是这个样子,画师根本在乱画,他的徽章他的徽章应该是

    堂娜猛地抓住卡尔文的手。

    “那个图案”她叫道,“打开地牢门的时候,上面出现了一个图案那是什么”

    卡尔文吃痛地叫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拉米那从背后抱起她,堂娜小小的身体被高个子的血族举到半空中。他抱着堂娜,对那两个仆人使了个眼色“退下吧,别来打搅我们。”

    仆人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不是他们该听见的,于是逃也似地退下了。

    “拉米那你狗胆包天快放我下来”堂娜在血族之子的怀里挣扎。

    “冷静,堂娜”拉米那说,“卡尔文看不见,又怎么可能知道那是什么图案。我来告诉您吧,那扇门上有守望者的施法者设下的封印,您所看见的图案是守望者的标志。”

    堂娜蹬着腿“放我下来无礼”

    拉米那将他拥有小女孩外表的血族之母放到地上。堂娜气鼓鼓地瞪着他。

    “无礼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您太激动了,我怕您伤到卡尔。”

    拉米那说完解开马甲,从内袋里掏出一枚银色徽章,放在堂娜手心。

    “请看,这是守望者发给每个成员的徽章,上面的图案就是守望者的标志。”

    堂娜举起徽章,对着画像,将徽章摆到画中男子胸口的位置。徽章上的图案是两个v字上下交叉,中央有一只睁开的眼睛。

    “我见过这个。”堂娜倒抽一口冷气,“我想起来了,那是在哈瓦那,辛铎雷德的埃德加渡海而来,到西印度群岛寻找家族的叛徒,为此寻求我的帮助。这个人当时是他的同伴之一他就戴着这个徽章我记得,那是在”堂娜努力回想,“我想起来了,在1716年”

    “怎么可能。您肯定是记错了。”拉米那说,“守望者在一百年后才成立。好吧,就算徽章上的图案是从共济会的标志演变而来的,可共济会也是在1717年成立的,比您说的时间还晚一年呢。”

    “我不可能记错”堂娜坚定地说,“当时辛铎雷德的埃德加带了两个同伴,一个是詹姆斯彭斯,海盗船长,另外一个就是这画中的人”她指着墙上的肖像,“他给我看了他的徽章,他叫亚当勒梅,帮助埃德加辛铎雷德搜寻叛徒,可目的是寻找灵魂方程式我全部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39、黑色利刃08

    卡尔文身体一晃,声音颤抖“您说他叫什么”

    “亚当勒梅。”

    “天呐”卡尔文脸色惨白,“这不可能”

    拉米那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揉了揉“到底怎么了,卡尔文”

    “我的养父他对外自称亚当布莱克,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真正的姓氏是勒梅,他只告诉了我,就连托马斯、杰姬,甚至你,他都没说我一直觉得他隐姓埋名有其原因”

    “他戴着不属于那个时代的物品,就算他是不死的血族,也做不到这点。”堂娜伊莎贝拉说,“除非他能预知未来,或者有办法在时空中来去。噢,我早该想到。他对我说过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关键不是何地,而是何时”

    她扶着额头,“这太疯狂了。我想我得来一杯。”

    拉米那搀着血族之母,让她坐到一张铺着金线绣花毯子的沙发上,卡尔文带着眩晕的表情坐到她对面。拉米那到卡尔文卧房的酒柜里挑了瓶杜松子酒,又从自己的房间橱柜的暗格里拿出满满一瓶血液。他回到客厅,给卡尔文倒了酒,给堂娜倒了酒和血各半的混合物。堂娜将杯中的血族特调饮料一饮而尽,拉米那给她又斟了满满一杯。这次堂娜喝了一半,放下酒杯。

    卡尔文面前的酒却一口未动。他神色恍惚,低声道“其实我从前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完全不敢往这方面想那个项坠”他将脸埋进双手里,“那一定就是他能穿梭时空的证据”

    “什么项坠”堂娜问。

    卡尔文在脖子上摸索,拉出一条金色的链子。拉米那帮他把链子解下来。链子末端挂着一只金色的项坠。卡尔文一按项坠顶端的按钮,它便弹了开,分成两半,两边各镶嵌着一张小肖像,一边是亚当布莱克,或者说是亚当勒梅,另一边则是年幼的卡尔文。

    “这项坠怎么了”拉米那问,“这不是你父亲送你的吗”

    卡尔文摇摇头“你不知道,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来新奥尔良,咱们完全不认识。关于这个项坠的来历,我也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拉米那和堂娜伊莎贝拉对视一眼。

    “它的来历怎么了”

    卡尔文将项坠放到面前的茶几上,颤抖的手指在玻璃表面摸索,寻找酒杯。拉米那好心地将酒杯放到他手里。卡尔文喝下一口,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那个项坠是杰姬送我的,她说那是她祖上传下来的宝物”

    卡尔文十岁那年,正是1844年,距离他被亚当收养已过了两年。亚当在新奥尔良的生意十分红火,有些报纸已经开始称他为“成功的年轻实业家”。有一日,卡尔文在城里游玩,他乘的马车突然被一名黑人女子拦下。车夫勃然大怒,用鞭子抽那女子,喝令她滚开,可黑人女子跪在地上,对着马车上的卡尔文哀呼道“小少爷我认得您您就是我要找的人求求您救救我的丈夫吧善心的少爷,求您救救他”

    卡尔文不明所以。但他一向善良,亚当也教导他要与人为善,于是他好心地收留了这名黑人女子,带她到他们在新奥尔良的宅子,给她吃喝。当天晚上,亚当忙完生意后回到家,卡尔文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亚当于是询问黑人女子为何要当街拦车求助。原来女子名叫杰姬,她本是一名自由黑人,在新奥尔良某家饭店的厨房里帮工,她的丈夫名叫托马斯,原是种植园的奴隶,因为勤恳聪明,很讨主人的欢心,于是主人给他发放了自由证书。他来到新奥尔良谋生,遇到杰姬,两人坠入爱河,结为夫妇。

    两人原本打算攒够钱就去北方的自由州定居,从此摆脱奴隶制的阴影,然而人心的丑恶却阻挡了他们追求幸福的脚步。托马斯工作的工厂里,有几个白人工人,他们歧视身为黑人的托马斯,又嫉妒他工作勤恳,常常受工厂主的表扬,于是合谋陷害他。他们趁夫妇俩不在家,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房子,托马斯和杰姬不仅失去了住处和财产,更糟糕的是,两人的自由证书也付之一炬了。这时,那几个白人工人便诬告他们是逃逸的奴隶。两人拿不出自由证书,百口莫辩,托马斯被奴隶贩子绑走了,杰姬逃了出来,在街上游荡,心中悲切,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杰姬看到了乘着双轮马车的卡尔文和亚当。她认定卡尔文就是她的救世主,于是不顾一切冲上前,拦下马车,恳求卡尔文救救她的丈夫。

    听到这儿,亚当便问杰姬为何如此认定卡尔文会帮助他们呢杰姬便从裙子的暗袋里拿出一枚金色的项坠,交给亚当。那项坠里有两张肖像,居然正是亚当和卡尔文父子。亚当大吃一惊,问杰姬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杰姬回答“这是我家祖传的宝物,是我祖母的祖母传下来的,她叫蒂拉,我祖母管她叫蒂拉奶奶。据她说,这项坠是蒂拉奶奶的恩人托她保管的,如果没有那位恩人,蒂拉奶奶早就死了,也就没有我们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感谢那位恩人。我祖母把这坠子交给我的时候嘱咐我,如果有一天见到这画像中的男孩,一定要把坠子交给他,因为这是那位大恩人所吩咐的,如果我们感激他的恩情,就一定要办到。当我在街上游荡时,突然看见乘马车的小少爷啊他不正是画像中的男孩吗我想,这肯定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上帝让我遇到小少爷,小少爷一定会像恩人拯救蒂拉奶奶那样拯救我。”

    当时卡尔文不太明白杰姬的意思。为什么杰姬祖母的祖母会有放着他画像的项坠为什么那位恩人要吩咐蒂拉奶奶把项坠交给画像中的男孩卡尔文一头雾水。可亚当似乎明白了。他收下项坠,送给卡尔文佩戴,并向杰姬承诺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出他的丈夫。第二天,亚当就派人去奴隶贩子那里买下了托马斯,并花重金为托马斯和杰姬办了新的自由证书。不仅如此,他还留下夫妇两人在自己的宅子里工作,托马斯担任管家,杰姬负责烧饭做菜和照顾卡尔文小少爷。托马斯夫妇感激亚当的救命之恩,于是尽忠竭力,直到今天。

    等托马斯夫妇的事办完,亚当就找来全城最好的金匠,让他依照卡尔文那项坠的样子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然后又找城里最好的画师,让他依照旧项坠中肖像的样子,给他和卡尔文画了两张新的小肖像,放在项坠里。这个新的坠子由亚当自己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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