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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逝皆随风 第79节

作者:骷髅回坟 字数:8346 更新:2021-12-29 13:40:19

    安晟弯腰将子懿扶了起来“地上寒凉,现在还不知道这冬日的地跪不得吗?”

    子懿迟疑了一下便随着安晟的力度起身。

    “水还烫,就让我泡一会。平时我也没要谁伺候。”安晟笑道“我虽重伤但如今也已痊愈。昨夜只是忽然心绪烦乱不宁,忆起过往幕幕让我没法睡下罢了,并不是什么大事。”过去的很多个夜晚里但凡他忆起过去便会时常难以入眠。安晟拉着子懿与他一同坐在了榻上,又拿起子懿的长袍为他披上。

    子懿目光关切的看向安晟道“父亲可需要宁大夫来看看?”

    安晟笑了两声,拍了拍子懿的背脊,仿佛子懿就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孩子一般,仿佛他们没有任何隔阂,从未隔开十八年“为父这是心病,大夫看不了。”

    子懿黯然道“是因子懿……”

    “不是。”安晟知道子懿想说什么,他立即打断了子懿的话“是为父放不开罢了,无事。”说罢安晟将脚抬起,取了一旁干净的帕子将脚擦干,继续解释道“外头的那些药多是养生用的,这药水泡脚亦是,我本嫌麻烦,倒是冷究和岑言儁有心了,我便也就不好推却。虽说鬼门关走了一遭,但为父真的无事,就是少了两根脚趾中了几支箭,再说了我现在也依然能走能跑。即便身子没从前健朗也与你无关,都是些从前的战场老伤旧疾。”

    子懿不语,他怎能不明白父亲说这些的意思。

    安晟看着子懿,忽然道“懿儿,你怪不怪父亲?”

    子懿疑惑道“怪?”

    是啊,子懿怎么会怪他,若是怪怎会还来寻他?安晟与子懿并排坐在榻旁,他笑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搂一搂这个儿子还是犹豫的缩了回去“我不愿出现也是因新帝刚登基。”他一个死而复生又曾经位高权重的王爷不知会有多少人拿来作文章,新帝根基尚还不够稳固,总生无端是非多少会让局势不稳。他也不愿意让懿儿太辛苦,毕竟那个皇帝,是子懿认可扶持的。

    “再来便是我……认为没有我这个父亲,懿儿或许能过得更好。为父并没有想要你有什么愧疚。”

    安晟道“我原想在这终老一生也未尝不可,只是心有所念不得解脱罢了。”

    子懿怔怔的望着地面道“这一年里,子懿时时也在想,当时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保下父亲……若是能有,子懿愿做那个被舍弃的。”

    安晟看着子懿,许久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懿儿,父亲没有怪你,你做的也没有错。若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父亲一定不会再舍弃你。父亲从前做错的,懿儿又可曾怪我?”说罢安晟连襪都未穿直接套了鞋作势要站起来,不给子懿回答,他又赶紧道“懿儿,这会儿都午时了,陪为父吃顿饭吧。”那样的话题太沉重,他不愿再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子懿乖巧的点点头,将衣服穿好,随着安晟出了屋。

    小厅中岑言儁和冷究早已上桌,方桌上五菜一汤,荤素皆有,色香亦有,很难想象三个大男人又都是习武之人能做出这样的饭菜。

    “岑言儁虽是武人,菜却烧得不错,赶得上宇都新兴酒楼的厨子了。”安晟笑意盈盈的说着,拉着子懿坐了下来。

    岑言儁哼哼道“若不是你要我去教你那些儿子习武,我这厨艺能更好,到底荒废了好几年,拿了武器再拿锅铲下手总要重些。”

    冷究默默的端着饭碗吃饭。

    安晟替子懿夹了些清淡蔬菜。

    岑言儁又道“人生在世,如果能做自己想要做的,喜欢做的,高兴做的事那就去做。你看我,我就喜欢做菜,我父亲却偏要我习武,只因他看我根骨奇佳,是习武之才。等我学成了,名声传了天下,那些每天上门找我比武的烦不胜烦。别人赞我一身武艺能逆乾坤,可就算我逆了乾坤又如何,功名利禄这些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我只适合在这闲云野鹤的过日子。”

    冷究终是惋惜的开口说道“岑师傅这身武艺用来烧菜,还……真是不错。”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觉得惋惜。

    岑言儁直接无视冷究直望着子懿,子懿低头道“岑师傅,子懿明白。”

    岑言儁笑叹道“安晟的儿子里,数你最聪颖。”

    饭后,两父子在院子里晒太阳下棋。院里的雪被冷究清掉了,石凳上垫了布垫,旁边还堆了暖炉,日头又正好,外头倒也不怎么冷。

    一局下完,父子俩拣着棋子,安晟道“懿儿,你身子可好些了……”这是他心中挂念也是最放不下的,天下父母谁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每想到这里他内心就自责不已。

    “子懿有按时针灸喝药。”子懿将白子挑拣完后便替父亲拣黑子。

    安晟听后心里颇是欣慰,至少懿儿从不自暴自弃。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苦涩,他曾经错得离谱,好在……他们都还活着。安晟道“懿儿,再陪为父下几盘棋吧。”

    日近黄昏时子懿才离开了黎山。安晟站在较高处一望再望,人偷偷的一送再送,几乎就要一路送下黎山。岑言儁拉住安晟,摇了摇头“平成王已死,这时候突然出现必会掀浪,既然当初决定要隐匿,此时又何必不舍。”

    安晟怅然的渐渐止住了脚步,他的身姿没有了当年的英挺,他的气势不再凌人,他的作风也不再雷厉风行。他与子懿下的三盘棋盘盘皆输。

    宁安一年二月,澜熙王请旨离都,皇帝一再挽留,澜熙王态度坚决,最后皇帝便赐封了东面最富庶的八郡与澜熙王,足见皇帝对澜熙王的恩宠。

    同月澜熙王卸兵权离都。

    风吹着城楼上的帝旗招展,宇都东面城阙上,安泽谨望着那支沿着马道迤逦而行的队伍,眼中落寞难掩。他身后的太监躬身候着,初春的风还带着残寒,城阙上风又大,太监忍不住小心的开口说道“陛下,这儿风大,伤了龙体就不好了。陛下舍不得澜熙王,过段日子再将王爷招回便是,龙体重要啊。”

    安泽谨本是忧伤的脸忽然一笑,吓得身后的太监缩瑟了一下,都说伴君如伴虎,一句错话或许就会人头落地。

    安泽谨拂袖转身“他不愿待这,朕一辈子都不会逼他回来。”

    那太监这才明白,这澜熙王真的是像皇上说的那般,不仅是大功臣,也是扶持他的朋友,教导他的哥哥,即使无权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番外1

    周围一片黑暗,安晟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浮在空中,他的头眩晕不止,他努力回想着此前的最后一幕,是他在城楼上迎着密麻遮天的箭矢。

    那些箭没入身体的时候痛不痛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看到黑暗中上演着过往的一幕幕。他认真地看着,画面从那个孩子出生起一直不停地演着,每一幕都能让他心如刀割悔不当初。

    他应该死了,可心中那奇怪的情绪是什么?是不甘吧,他其实是有遗憾的,遗憾他没能好好的待那孩子,这些年,总是南征北战,从没有时间好好的弥补那孩子。

    错过的总是无法回去,他此刻多想与那孩子过个年,多想陪着那孩子好好长大。

    他多想好好的疼惜那孩子。

    若能重来,那该多好?

    身体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了起来,就像有只手拽着他,他挣脱不掉只能不断地下坠,飞速的下坠,周围的一幕幕从他眼前倏闪而过。

    奇怪的是安晟并不担心此刻的境况,他应该已经死在了宇都的城楼上了吧,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一阵天旋地转,安晟似乎跌进了一片柔软中,他感觉身子晃了晃,站立不稳,眼前的黑暗渐渐变成了灰雾,他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他努力朝前看去,心头猛得一缩,揪痛得几乎要跌坐在地。

    他看到熟悉的院子里,那棵老树上,那个少年浑身浴血。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雪上,汇集成一滩血水。

    安晟的心,也在滴血。

    他想说话,他要让人去找大夫来,他要去将那孩子放下来!可是,他张着嘴,只发出了了嘶哑难听的呜咽声,安晟怔愣在了原地,他哑了?

    鞭子凌厉的破空声拉回了安晟混乱的思绪,他朝那声音看去,瞳孔猛得一缩,他看到另一个他挥舞着手中的蚀渊狠狠的抽打在那孩子的身上。那孩子虽极力抑制还是忍不住低低的闷哼了一声。那鞭子抽在少年的腰侧上瞬间便绽开了一条血痕。

    那也有个安晟,那么,他是谁?

    安晟低下头,他看到他的头发花白,他摊开双手,没有习武之人该有的茧,只是一双苍老粗糙的手。

    “你这个孽畜!你为何故意不救鑫儿,你何以如此歹毒!”

    那个自己声声泣血质问撞击着安晟的耳膜,那一下下鞭子仿佛抽打在了他的身上,他心如凌迟般的锐痛,他使劲的揪着自己的衣襟也无法减轻半分痛楚。他要去阻止那个自己。

    “哑叔,你怎么站在这?这院可是王爷的院子,即使是院门也不能久站。”一小厮打扮的人过来拉了把安晟,也瞥见了院内的情形,拉着安晟的手也明显的抖了抖,但很快又拉着安晟赶紧离开。

    安晟并不想走,他想要去阻止那个自己,可他发现他的力气竟没有那小厮大。他被那小厮一路拖拽着,一直到了下人的大院那小厮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训道“哑叔啊,幸好没人看到你在那站那么久,二王子走了,王爷这几日是难过得不行,虽平时待我们这些下人不差,可也不能去触王爷的脾气啊。你看那四公子那么惨,此时的王爷绝不能招惹。”

    安晟想要说话,呀了两声也终是明白了那小厮为何叫他哑叔了。他此时只是个王府下人,他能做什么!

    那个孩子……他该怎么办?

    “哑叔,哑叔?”

    安晟回过神来,那小厮道“我知你心慈,可是四公子生来带罪,他虽可怜可是我们这些下人也是爱莫能助。更何况这次他害得二王子殒命,怕是王爷不会放过他了。”说着那小厮感叹道“这次若死了也好,不用再受这些个苦了。”说罢小厮重重的叹了口气。

    安晟心绪繁杂的立在了原地,他知道那孩子不会死,可是他哪里还忍心看那孩子受苦?

    “哑叔别发愣了,这午时快到了,赶紧送饭去地牢里吧。”

    安晟有些茫然,那小厮看哑叔的神情好似三魂丢了六魄般,眼中全是痛苦,他虽然不解为何哑叔今天如此奇怪,但哑叔不会说话也不识得字,他问了也是白搭,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许久后安晟脑子才转了起来,他以前去地牢是有见过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负责给那些犯人送饭。想着安晟按着自己的印象去了后厨领饭,他有记得他吩咐过就是地牢的犯人也要给饭吃。安晟想这个时候应该能看到那孩子了。

    安晟才到后厨门口,厨娘就已经将饭菜放入高高叠起的食盒中交给安晟。安晟有些吃力的拎起食盒往地牢去,才到地牢外就已经气喘吁吁了,他意识到自己的这副身体估计十分苍老了。

    他颤颤巍巍的下了入地牢的台阶,将饭菜分发给了地牢里的犯人,饭菜都是清一色的糙饭和过水的青菜,相比其他牢狱里只有水和硬馒头他平成王府里对犯人的待遇已是极好的了。可是安晟一想到子懿只能吃这些他心底泛着酸楚,那孩子胃不好,生病受伤谁吃得下东西,更何况是这样的饭菜?

    安晟盘算着晚上的时候他想办法弄些粥来,先找机会看看那孩子。

    他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分发过去,一直到了最里间,他几乎拿不住手里的那碗饭。他的手抖个不停,他看到那孩子就那般毫无生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全是狰狞的鞭伤,虽然上了药止了血,可那一身伤还是狠狠的扎进安晟的眼里刺透了他的心脏,让他痛彻心扉。

    安晟眼睛酸胀得不行,他揉了揉,才感觉到手背一片湿润。

    他想问那孩子是不是很痛很冷,可他不会说话,他从来没有那么恨,恨上天给他一次回来的机会却什么都不能说。

    安晟泪迷眼,完全没注意趴在地上的那孩子的手指动了动,眼睛微微打开却没有什么焦距,少年用低弱的声音开口道“哑叔,子懿没事……”

    这个安慰让安晟觉得浑身都痛,像是剥皮抽筋割裂血肉般,痛楚像是从骨髓里漫出来一般,他无法自持的难过,他的手抠在栅栏上,指甲断裂了都不知道。

    地上的那少年又疲惫的闭上眼,嘴边有着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的声音喑哑到无声。安晟努力看去,依依着唇语辨别着那孩子在说什么。

    “如果,子懿死了……又没有家,死后该去哪里?”

    安晟多想告诉他,他其实就是他父亲,他后悔了,他想要好好待他,给他一次机会,他愿来世为奴为畜,只求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让那孩子有家。

    他不会被仇恨蒙蔽自己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放那孩子自由,他会去承担一切!

    但无论安晟心里如何祈求,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然是花白着头发,说不出话的哑叔,他只能跪在牢外,看着里面的那孩子又陷入了昏迷里。

    他什么都做不了,做不了!

    安晟颤抖着手轻轻拉过那已经失去知觉的孩子的手,手腕触目惊心的勒痕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指,在那孩子的手心里轻轻的,不停地写到父亲爱你。

    为什么他要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那孩子,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他重新活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他?

    安晟久久不肯离去。牟直过来拍了拍这老人家,轻叹道“哑叔,生死有命,四公子逃不过便是天注定的。”说罢牟直立在一旁,哑叔不会说话也不识字,他并不指望这老人家会回答他。

    安晟闭上眼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将自己的粗布棉外衣脱了下来,透过栅栏,轻轻的而又仔细的盖在那少年身上生怕弄疼那少年一般,随后他才艰难的起身。

    牟直双目一直盯着壁上短烛上欲灭的豆火,无奈道“哑叔,无用又何必?”

    安晟失神的回到了下人的大院里,却又不知道哪间屋是他的,他茫然的站在院里,直到早上的那小厮又出现叫了他好几声,他才转头看了过去。那小厮跑了过来,盯着安晟左看右看道“哑叔你今日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了,你的外衣呢?哎,先到屋里睡一觉吧,屋里橱子还有棉服,你先穿着,回头我再找总管给你领件棉服来。”说着拉着他到了一间小屋里,屋子很小,有两张不宽的硬床和一个小橱子。

    小厮道“哑叔快歇着吧,我还得去忙呢,二王子要出殡了。”

    安晟机械的点点头,躺在了床上。小厮不放心的又看了两眼才又急急的走掉了。

    安晟一直睁着眼躺在床上,他无法忽略心里的隐痛,因为那里痛的要命。

    他爬了起来,在自己的床头摸到了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些铜钱和一些碎银子。他从橱子里取了棉服穿上,又将所有的钱揣怀里,从侧门出了王府。

    番外二

    安晟从出生起便是皇子,身份金贵,习武从军虽然不娇也能吃苦但他又何曾做过下人做的事情。这世间除了父皇母后天地神祖他又何曾向谁低过头。

    可他此时已不是那个手握重权高高在上的平成王,他只是一个年迈的老头,王府里一个卑微的下人。

    他来到了京城有名的曾医堂,这个医堂的曾大夫医术了得,在民间享有极高的声誉,所以前来寻医的人多得都排出了堂外。

    安晟从午时便一直随着其他人候在这里,排在了队伍的后边,除了耐心的等着,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是王爷,他无钱无势。

    冬日的天很冷,屋外没有遮风的地方,一阵北风吹来,安晟瑟缩的紧了紧身上的棉服。这身子太衰老,即使着了厚衣衫也抵挡不住寒冷。

    冬夜总是很快便到了,入夜后更冷,好在他一直坚持着,这会也是看到了大夫。他没法说话,只得拉过曾大夫的手在那写着,尽量描述着症状。曾大夫仔细辨认着掌中的字,待这老人家写完,他才摆摆手道“老人家,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要治的人老夫看不到,更别说切脉查看伤口了,实在无法对症下药。”

    安晟急切的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想拉过曾大夫的手继续“说”却被曾大夫避开了“老人家,我明白你心急,医者父母心,我亦是不忍,可照着你的描述,那人是重伤,必须亲看处理伤势,也得把脉才能对症下药。可你这……人都没法来,我去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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