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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逝皆随风 第48节

作者:骷髅回坟 字数:7161 更新:2021-12-29 13:39:54

    太监总管李德轻轻询问道“陛下,可是要醒酒茶?”

    安繁摆手,步出宫殿,晚间凉风习习,有些晕的头立即清醒许多。安繁一路往西缓步行去。李德赶紧命人远远的随后,他则掌灯跟在了安繁身侧。

    这条路是通往禁宫的路。

    “李德,你随朕多久了?”

    李德俯首道“禀陛下,奴才跟随陛下四十载。”安繁开始上书房读书起,李德便跟随着这个曾经的大皇子,一直到如今。

    安繁突然自嘲一笑,感叹道“说白了不过一个无绝对实权的皇帝啊。”父皇果然还是最疼爱他的这个弟弟,否则皇权唯一人掌之,岂可旁落?偏偏安晟重情重义,有帝王之才无帝王之心,父皇看得够远,就是担心安晟一身本事和众多拥护者会被皇权所不容,才将整个夏国军权交给了安晟。兵权在握,谁敢动他,谁能动他?

    李德心明,“陛下,太子殿下他聪颖,定是明白不是陛下狠心,是陛下无法不给平成王一个交代。”

    “祤儿,他可还好?”安漫言语里无不透露着丝丝惦记关怀。

    “奴才按陛下的吩咐交代下去了,太子殿下衣食无忧,只是……郁郁寡欢,身子一直不太利爽。已请过太医,太医说是心病。”

    安繁叹息,驻足望向西面的禁宫,随即转身原路返回。

    李德赶紧跟上询问道“陛下不去看看吗?太子殿下他日日念着陛下啊。”

    “朕去也不能改变什么。再,等等吧。”安繁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冰冷。

    柳下智那日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利用四子分兵权。安子懿是个罪子,有皇姓却没有皇族的身份,他没有安晟那样深得民心,亦不如安晟在军中那般根深蒂固。平成王深觉亏欠他这个孩子,只要让他建立功勋,再赏赐他部分兵权,想必平成王也不会拒绝。

    确实不错,即使安姓死绝也轮不到那个罪子立足皇位,更何况那人还未必活得过而立之年。

    张变来到望曦阁找到子懿的时候,子懿正凭栏眺望远处云雾缭绕的青山。一袭白衫,袖摆压过些银丝,显得清贵而淡雅。

    “啧,少年风华初成,英姿勃发啊。”

    子懿淡然回首,看到张变,笑了笑。

    张变背倚栏杆两手展开搭在栏杆上,玩笑道“这功劳全到我头上来了,你郁闷?”

    子懿回望远处如墨画般的风景,半晌才问道“张变,什么时候去封地?”

    张变撇了下嘴道“我还要在都城任职,封地留给那些官员打理不就是了。”

    子懿了然一笑,再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比“过些日子凌云王削了爵,你便带着凌云王一同驻守东面吧。”

    张变脸上的笑意沉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才问道“为何要削王爷的爵位?”

    “那是你的封地。”

    张变顿悟,安子懿替他把后续的路都铺好了,王爷没了爵位官职才能好好的与他一同去东边。在王爷潦倒的时候他依然在,这是他们父子的一个契机,也是他张变报答王爷的机会。

    “去了东边,就不要再主动回都城了。”子懿看向张变,面上没有表情眼眸带着疏离认真道“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你助我攻祁,我替你留凌云王一命。”

    张变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会,歪歪头,眼里再次带着笑意轻声道“我以为我们会是朋友。”

    子懿垂眸,长睫下是望不穿的漆黑。“去了封地,希望你能活得随性,与凌云王也能冰释前嫌。”

    “说实话,安子懿你……不恨八王爷?他让你重伤几乎没命。”

    子懿唇角微弯,为何人人都要问他这个问题,担心他复仇吗?他抬头望向万里无云的碧空悠悠道“若我也去恨,他便更走不出仇恨。”

    所以才谁也不去恨?张变还能说什么,这气度也只能佩服了。张变无奈的笑了笑,半晌才挤出他们在夏国最后一次见面的终语,“好吧,我走了。安子懿,你也是,希望你也能活得随性。好好活着。”

    第98章

    战场上是一个奇特的地方,一起浴血拼搏最是容易产生情义。

    对于东征主帅无赏的事,军营里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忿忿不平。虽说主帅是个罪人,而且刚开始这人为了让众人听令而行为恶劣的恐吓过他们,可是大家接触得多了才发现这人不过只是一个孩子,战场上手段雷霆万钧,可平时宽以待人,性子更是谦逊温和。十九年也确实挺久了,似乎已经没什么值得憎恨的地方。更何况这年少的主帅努力,敢拼又确实有才能。

    在众武将联名上书后安繁终是单独询问安晟,赏什么?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女人封地,加官进爵?

    安晟沉默,赏什么,这些子懿会需要?他若需要就不会连将军府都不要而住在福宅里。不知为何,安晟心中清明了然,隐隐觉得子懿的想法却又摸不清方向。

    安晟沉思着,思索一番后郑重道“皇兄,臣弟打算将整个杀破狼三营予他,可行?”

    安繁单挑眉毛,面上似是觉得不妥,心底却还在估量着,沉吟半晌道“你是打算将贪狼,破军与七杀营一并归于安子懿?”

    安晟应是,随即又问到“皇兄想何时出兵征西?”如今这般局面,征西已是必然。

    安繁会心一笑,转身朝自己的龙椅踱步而去,“秋收后。”

    安晟沉眉回道“也好,先入梁国吧。”

    安繁抚摸着扶手上的鎏金龙纹,又抬手看了看扶手上宛在目前,雕刻妙肖的金龙,没有看安晟,似乎也并没有听到安晟说什么,只孤声浅语道“不,两国齐伐,以免梁吴互派援兵,平增阻拦。”

    安晟猛一攥拳,沉声道“如若这般兵力必要……”安晟一怔,望向安繁,必要平分兵力以保证将两国同时压制,而且要全力压制,这意味着必须平分兵权两股异地军队,战场厮杀岂能他一人掌控。如此这般万一另一方的领军主帅生出异心,加诸吴梁两国外患,夏国难以抵挡。

    安晟突然松手道“臣弟不赞成,同征两国,对夏国国力负担太大,连年征战本有耗损,今次分派两国必要举国兴兵,如若不成被反扑,夏国危矣。”

    安繁抬起灼灼冷目,其实他的目的已昭然若揭了,安晟岂会不懂?会不同意在他意料之中,可不管安晟手握多大的实权,他依然是夏王朝的皇帝。“镇北将军年少有成,是大将之料,可用之臣,朕将西梁交给镇北将军。”

    安晟向前迈出一步,脸上表情莫测,终是哑声指责道,“皇兄,你这与穷兵黩武有何区别!”只要他不想谁都调动不了军队!

    安繁知道安晟想说什么,亦站起身来,“平成王护犊之情朕甚是理解,可是朕也提醒你,先帝遗旨依然,朕为你冒着违背先帝旨意替你给了那罪孽之子一个身份,让他免受苛责,如若他不能建功赎罪,你就不该在十九年前的火刑场上救下他!你要想他能好好活于天地间,就让他去做。”看安晟痛苦闭目安繁眼皮微跳,再下一记猛药道“更何况这也是你欠那孩子的,他为何出生便是戴罪之身,说到底还不是你与邵可微造的孽,你明明可以让那孩子不必受这些折磨的……”

    这话似一把全是刃口的剑锏,刺在他的心脏处,翻绞得安晟痛不可当,脸色霎白,冷汗淋淋,迈前的步子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几欲站不住。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一颗深爱邵可微的心被这样绝然的背弃弄得支离破碎。世间仿佛色彩沥尽,昏暗的没有天日。他茫然,不解,为何要背叛他,那些山盟海誓在耳边回荡,携手花海的景象斑斓美好。不是起誓,白首不离吗?

    他知道邵可微带着军图和孩子逃走时,脑子只是一片空白,机械的吩咐冷究将他的妻小安排好,他一个人颓坐在即倾的平成王府中。王府家将要去追,他才蓦然惊醒拦下,让她走吧。

    让她走吧。她还带着孩子,若是被抓回来,她和孩子都得死……他舍不得。国,家?安晟悲意苦笑,他是丈夫,是父亲,让他自私一回,即使邵可微背他弃他,即使知道那张军图何其重要,让他来担着吧。

    燕国七万铁骑为先锋挥军南下,他被关在天牢曾请命退敌,可惜他的父王却是不相信他了。他如行尸走肉般在天牢里,刑罚去了他半天性命,安繁来劝也劝不动他,众叛亲离的滋味让他失了生念。他悲哀的想,既然邵可微想要,纵然被背叛,也都给她吧。

    这爱的代价实在太大太惨烈。

    直到安繁说出邵可微没追回来,可是却追回了她欲带走的孩子!

    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安晟的心中仿佛有什么堵着,让他呼吸和心都乱了起来。他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心中念着什么,空洞麻木的答应了安繁领兵退敌。

    带着重伤的身体,他击退了入侵的燕军。然而胜利却没有让他喜悦,极目望去,天地一色,红得刺目。他低头,脚下的血河弥漫在他的双目中,他该如何去爱?

    他不能爱了。他活着便不可以再爱。

    这么多的人命,他不该自私。他凡事应以国为重!

    那火场救下的孩子,他如何能善待,他的苛责里何尝不带着恨,他折磨的,是彼此。

    燕亡了,爬满心口的密匝恨意渐渐褪去时,取缔恨意的是如万蚁啃噬的刺痛他才知道,他即使不敢去触碰不敢去面对也终究是逃不掉。他还是爱,爱那个让他跌入万丈深渊的女子,更……爱他们的那个孩子。

    他蒙蔽自己的心,让自己的情感颠沛流离,迷失在了沧澜恨海中。

    是啊,他明明可以不让那孩子受那么折磨的。

    明明是他的错。

    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夕阳西斜,蔚蓝的天边层云如被火焰燃烧般,形成一簇簇金灿烂漫的晚霞。

    一小婢女拎着几副药来到福宅,才到垂花门便愣住了。一白色宽袍少年倚坐在廊下,似是刚洗浴完,长发略湿未束,如浓稠墨砚,写意泼洒在背,眉如漆绘,英气又润和,不带一丝凌厉之色,鼻梁挺直,有些苍白的脸色在夕阳余晖映衬下似乎带着些血色,双眸阖着应是在小憩,长睫在眼睑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一双薄唇微扬似笑非笑。

    小婢女立即羞红了脸,敢情这俊公子知道她在偷看。拎着药往靠近垂花门的廊椅上一放,小婢女不敢再直视子懿,只窘迫急促道“曾……曾大夫让我来送药的!”说完便风也似得跑走了。

    待小婢女走了,子懿才起身弯腰将药拾起,一声懿儿便从头顶传来。

    子懿手一顿还是将药坦然提起,直身低头道“王爷。”

    安晟看了眼子懿手中的草药,温声问到“又生病了?”

    子懿抿唇浅笑,摇摇头,“只是前两日的烧有些反复罢了,无碍。”

    安晟闻言自然将手心抵上子懿的额头,触手温凉并不烫。

    子懿微微仰了头道“子懿已经退了烧,王爷不必……”担心吗?子懿的眸子略微黯淡,继续道“王爷不必在意。”

    安晟道“别太累了,好生休养,缺什么与父王提。”说罢安晟又觉得子懿根本不会跟他讨要东西便又道“明日我让林中送些人参灵芝来。”

    子懿本想拒绝却又觉得无用,便改口询问“王爷可要喝茶?”

    “不必麻烦。”

    “王爷可是有事?”

    “我只是想来看看懿儿。”安晟坐在了廊椅上,拉着子懿也坐了下来。夜幕压着夕阳渐渐沉没山间,失了照拂的晚霞不过是暗淡普通的云。

    “懿儿,你想要兵权吗?”

    子懿反倒有些无措来,可沉敛的样子看不出分毫端倪。

    子懿沉默安晟又问道“若让你领兵攻打梁国,你有几成把握?”

    子懿低眉敛目,估算着道“五成。”

    五成太低,这意味着若想要胜利,必须要用血骨去铺路。但是安晟明白梁国地势复杂险峻,排兵布阵更要讲究,换做是他,他也未必能有高于五成把握。

    “懿儿,还记得你曾在无名冢前起的誓言吗?”

    子懿的长睫轻轻的颤了颤,没有迟疑,平淡的道出那曾篆刻在骨,烙在心间的誓言“安子懿此生只为赎罪,不可享荣华,不可图富贵,不可怨恨背叛,不可妄弃性命,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安晟凝眉沉肃道“父王只要你记住八个字——不可背叛,不可弃命。”

    第99章

    曾大夫默默收拾着诊箱,本想不再理这个不自爱的人,可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

    “四公子,老夫还得要瞒多久?”

    子懿替曾大夫收拾针灸包,淡淡道“直到我死。”

    一听到死字曾大夫气得胡子飘飘,“胡扯,死什么死!再说了王爷知道了我的性命可不保!”他这样欺瞒,王爷的铁血性子可是会留他性命?

    子懿将收拾到的针灸包递给曾大夫微微笑道“曾大夫放心,我多半不会死在病痛里,王爷不会知道的。”

    曾大夫也曾替那些个将军诊治过,不止一次听过这种话——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怎可卧榻而死!曾大夫只觉得真是气极了,如果是他的儿子,他一定要按着揍一顿,这么不开窍。可出口的话依旧是关切之意满满,“有没有好好喝药好好休息?”

    子懿笑着乖顺点头,曾大夫最是不抵子懿这般笑,唉声叹气道“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我妻儿在哪?”

    子懿看着曾大夫的眼睛清澈澄亮,“事情结束后。”随后又补到“假如我不在了,会有人告知大夫,不必忧心。”

    曾大夫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极不情愿的说道“公子守信,老夫自当信守承诺。”他终归还是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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