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来,笑一个。”小加双手去掐小墨子的肥脸。
“娘娘!”小墨子羞涩地喊了一声,那乌黑的眼睛里全是对小加的爱意,让小加一下呆住了,天,这小太监喜欢自己呢,怪不得要跟来,怪不得替自己挡裘妃,小加一下醒悟过来。
“呃,小墨子,你别叫我娘娘,小加已经把你当朋友看待,以后你就叫我小加就可以了。”小加有些别扭地往后移了移。自己可从来没想过要压太监。
“不可以,小墨子永远是贵妃娘娘的奴才。”小墨子脸更红了,他没什么要求,只要能在小加旁边看着他就好。
小加彻底愣住。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带个拖油瓶了。
莫月在西华宫翻小加的那瓶药,但怎么也找不到,倒是找到了小加准备出宫的东西,他不知小加要出宫,所以看着这些东西很迷惑,夜行衣,迷魂药?难道小家伙真的会武功?
莫月先回到御书房见皇上,显然皇上也很急着见他,一见莫月求见立刻宣进来。
“贵妃娘娘怎么样了?”萧日晴龙目微敛,沉声道,其实是强压自己的情绪。
“皇上,贵妃娘娘他,哎。”莫月叹口气,实则在想该不该把毁容的事说出来,说了就会牵扯出裘妃,皇上也会猜到自己。
“小加怎么啦?”萧日晴立马接到,接了后才知道自己太心急,脸上出现尴尬之色。
“贵妃哭到现在,说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皇上居然不相信他,还有他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疼了,那冷宫里太阴森,他不敢进去,坐在石阶上一直哭,哎,皇上,贵妃真的很可怜。请皇上接他出来吧,换个能进去睡觉的地方也好。”莫月尽可能说得萧日晴心疼为止。
萧日晴御案下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心是生疼生疼的,莫月是成功地打击了他。
莫月见他脸色深沉,沉默不语,于是又道“皇上,请让微臣送点吃的去吧,这样下去,贵妃会病倒的。这件事实在不是贵妃的错啊。”
“你下去吧,好好照顾他,朕得想一想,这事现在朝廷上下都已知道,你叫朕的颜面往哪里放。”萧日晴心里难过异常。
“那贵妃和钟大人确实是不知情的。”
“别跟朕提这个人!”萧日晴现在一听到钟竹衡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他把小加压身下的情景,难于平息心中怒火。
“是,微臣告退!”莫月不便再说,退了出去,留下萧日晴一人独自舔着心中血淋淋的伤口。他知道自己不该惩罚小加,但他是帝王,任何淫乱后宫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都是斩首示众的,不然无法平息朝中的不满声。毕竟这是皇家的一大丑闻,帝王身边也无法再留不洁之人。这叫他也很为难。况且自己现在根本无法面对他。
刑部天牢。比内廷的天牢残暴百倍。
钟竹衡此刻体无完肤,满身鞭痕,鲜血淋漓,皇上一句压入天牢后再没有第二句话,而天牢里尽职的牢头执行着他一贯的任务,先把囚犯凌空绑在木桩上,然后用鞭子毒打一顿,最后冷水泼醒,大声审问。
钟竹衡对于这一切都默默忍受,第一因为他知道自己怎么喊冤枉也是没用,第二他根本不知道要招什么,因为皇上自己很清楚,第三,他为自己连累了小加而心生愧疚,心里想着小加也许比他还苦,他就宁愿被毒打,因为皮肉伤总好过心里的痛。但他不会放弃自己,因为小加的那句‘等着我’。在没有小加任何消息的情况下,他等!
“钟大人!裘妃娘娘来看你了!”牢里的狱卒打开牢门,口中的那句钟大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尊敬。
钟竹衡本来是平静地低着头,想着小加那美丽的笑颜,听到牢门响,他才慢慢抬起头来,凌乱的长发遮住他本俊美的脸,嘴角还不断流着夹着血丝的口水,因为他四肢绑起,无法擦拭。
“钟大人,天牢的滋味怎么样?”裘妃又一次讥笑着走进来,可惜两只手上都包着布条,让钟竹衡有点不解。
“哼!”钟竹衡冷哼一声不想看他,自己早就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现在自己终于自食其果了。上一次自己从内廷天牢救他出来,这次却是他送自己进了刑部天牢,报应啊。
“哼,你最好乖乖交待事实,是加贵妃勾引你,要不然等着你的就是断头台!”裘妃毁了小加的脸还不罢休,他非得斩草除根。
“你,你放屁!”钟竹衡气得浑身发抖。
“哥,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这次这么死脑筋,你护着那小子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招了吧,弟弟立刻就可以救你出去。”裘妃不怒反劝。
“滚!你个畜牲,当年父亲把你托付与我,早知道就把你杀了,免得你危害世人!”钟竹衡狂吼起来,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哼,早知道!早知道有你这个帮外不帮亲的哥哥,我也不会失宠!”裘妃还怪钟竹衡不替他说好话。
“我是帮理不帮亲,你跟畜牲没什么区别,休想我帮你!”
“你,好,那你就在这天牢里好好享受吧。”裘妃说完,杏眼利光一闪,无情地走出天牢,而钟竹衡接下来又遭遇一顿毒打直至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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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两难之境
天色渐暗,背靠背坐在小破屋下的小加和小墨子已经闲话聊尽,小加心里更加郁闷起来,皇上居然还没来接他,同时他也担心钟竹衡不知怎么样了?两人同中春药,自己也糊里糊涂,正确说来自己都不知做了什么,更别说感觉了,这冤枉苦头还真冤,起码也得让自己知道钟大人是如何的性感啊。
“娘娘,天都快黑了,我们今晚怎么办?”小墨子愁眉苦脸。
“别怕,月月一定会来的,我现在倒是担心钟大人。”小加叹口气。
“娘娘,你和莫大人到底什么关系?”一下午的相处,让小墨子更加喜欢小加,所以也开始变得不拘束了。
“呵呵,你小孩子,不懂,以后你就明白了。”小加对他柔柔一笑,自己总不能跟他说和莫月有一腿吧。
“奴才才不是小孩子呢。”小墨子扁嘴。
“呵呵,看,还不像小孩子啊,小墨子,我可能要出宫去了,你要好好呆在宫里啊。”小加是不管萧日晴怎么对他,出宫是出定了,这皇宫里太黑暗,实在不喜欢,现在居然连萧日晴都这么对他,自己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真该庆幸自己对他的爱还不是很深。
“啊,娘娘要出宫?怎么可以?”小墨子满脸不信。
“这宫里我已经不想呆了,不管皇上怎么处置我,我一定会出宫的。”小加知道就算萧日晴不肯,他也要让莫月救他出去。
“呜呜,娘娘要带上奴才啊,奴才不要离开娘娘。”小墨子马上哭泣道。
小加嘴角一抽道“哎,我就知道,只是我自己都无法保护自己,还怎么带你出去啊。”
“奴才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只要娘娘别扔下奴才,再者娘娘身边没人侍候怎么行,奴才死都要跟着娘娘。呜呜。”
“停!好了,别哭了,让我再想想。”小加头都大了。小墨子一听,嘴角咧开了。
“小加!”莫月拿了很多东西走进门来。
“月月,你终于来了,药呢,脸疼死了。”小加兴奋地跑过去,小墨子接过莫月手里的东西。
“我没找到你说的那瓶药,你是不是记错放哪里了?”莫月看着他有点狰狞的脸心疼道。
“什么?不会吧?”小加跳了起来,随机脑子一转道,“对,一定是皇上拿了,他知道我那瓶药能治百病,一定是他!”
“啊,有这种事?我没把你中毒之事说给他听,这下如何是好?”
“nnd,手脚真快!去告诉他,我中毒了,看他给不给?”小加心里有点恼火了。
“不能说,一说牵扯的事情就多了。”莫月俊眉蹙起。
“那怎么办?我的脸又痒又痛!”小加用手想去抓脸。
“娘娘,别抓。”小墨子连忙急喊道。
“我拿了些清凉的药,你先用着,这事让我好好想想。”莫月星眸里闪过一道精光。
“月月,他没想要来接我吗?”小加最想问的是这个。
莫月有点同情又心疼地看着小加,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加一看,立刻像瘪了的气球,心里难受异常。
“月月,救我出宫吧。”小加沉默一会抬起头来。
“小加,别急,皇上现在也很挣扎,主要是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件事,就算皇上有心放你,但也不会这么快,你这时候要出宫,只会让有心之人更加挑拨是非,再者,钟大人还在牢里,等着你救。”莫月知道小加心软,虽然他不愿意救钟竹衡,但可以先平定小加的心。
“你去看过他了,他还好吗?”小加紧张地问道。
“裘妃心狠手辣,钟大人被连续几番拷打,我进去时他还在昏迷之中。”莫月确实去看了,那情景让他也觉得同情,被自己弟弟陷害,钟大人的心怕是碎了。
“畜牲!畜牲!为什么会有这种畜生!我要见皇上!”小加一听,愤慨无比,人就往外冲去。
“小加,现在不行,等天黑!”莫月心里一动。
小加被他拉住,抬头看他,莫月向他认真地点点头。
“天黑再去,裘妃和朝官还在闹,小加先吃点东西,养好精神,想想该怎么取得皇上的原谅。”
“我又没错,最坏的是裘妃,他难道这点都看不出来?”小加气死了。
“证据呢,现在所有的人在裘妃的鼓吹下都说你和钟大人通奸,皇上心里也恼火啊。”
“什么!裘妃这小人!nnd,早忘剥了他的皮!”小加咬牙切齿道。
“先别气了,不管怎么样,月月都会保护你的。”莫月把他拉到边上吃东西。
“月月,谢谢你,这宫里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小加满眼感激。
“傻瓜,我的心意小加还不知道吗?”莫月摸了摸小加一半完好的脸,眼光深邃起来。莫月只想小家伙能爱上他而已,本想利用这小家伙,看来事与愿违啊。
“月月。”小加感动得投进他的怀里,这男人内心不管怎么狠毒阴险,对自己却是真的好得没话说,自己也该放开心了。旁边的小墨子嘴角抽了抽后直接扁扁嘴。
天色渐黑,莫月让小加乖乖地在这里等他,他先去探听消息,小加坐在他拿来的大毯子上等着见萧日晴。
御书房内,萧日晴脸色铁青,刚赶走了一帮要处死小加和钟竹衡的老家伙,心里怒火滔天,他心里明白这是裘妃的计谋。但现在他却无计可施。越想越气的他想出御书房透口气,撞上还嫌不够闹腾的裘妃。
“皇上,你去哪里,臣妾煲了降火汤。”裘妃声音细气,尽显温柔。
萧日晴面色恐怖,大手一伸,掐住他的尖细下巴,恶狠狠地道“这下你满意了,你以为朕什么也不知道吗?滚,滚远点,不然朕立刻就杀了你!”萧日晴说完就扔开裘妃,甩袖而出。
裘妃一个踉跄,脸色变白,杏眼里一下涌出泪水,看着萧日晴冲出去,心里伤心无比,这个男人真的已经不爱他了,或者说从来没爱过他。
萧日晴烦躁不安,脑子全想着小加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但随即想到他和钟竹衡,心里是比针扎都疼。眼看天色黑了下来,他遥望冷宫的方向,不知小家伙是不是还在哭,不知莫月有没有带东西给他吃,也不知今晚他该怎么过。
心里火烧火燎的他先往刑部大牢而去,他到要看看自己最信任的大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就算春药又如何,为什么不把小加送到他身边?
然而当萧日晴看到钟竹衡惨无人睹的样子时,他心里的震惊是无法想象的。
“谁,谁准你们毒打钟大人的?”萧日晴看着昔日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爱将现在几乎是奄奄一息,脑袋下垂,全身血迹,长发杂乱,看不清脸面。他心痛啊。
“皇,皇上饶命,是,是裘妃娘娘。”狱卒跪地求饶。
“来人,把这几个狱卒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去把裘妃给朕绑来,岂有此理,后宫不得干政,他居然没朕的口谕动用私刑!”萧日晴大为光火,一再容忍也是不想朝中大臣太过不满,现在裘妃居然不把他放眼里,可想而知,一个帝王怎忍得了。
“还不把人放下来,去请太医!”萧日晴大吼。
侍卫竞相奔走,这时,张公公禀报莫月求见,萧日晴当然放他进来。
“参加皇上,微臣有急事禀报。”莫月心里已经想出一计,无论如何,先救小加再说。
莫月在他耳边轻声几句,萧日晴立刻变脸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快把他接出来,御书房等朕!”
莫月看了眼惨无人样的钟竹衡,快步离去,他就知道皇上舍不得小加受伤,他只不过说小加在冷宫被毒蜈蚣咬伤了脸,皇上就急成这样子。
“来人,把钟大人移去御书房!小心点!”萧日晴自己必须处理了裘妃再说。
裘妃很快被侍卫粗鲁的带进来,在看到皇上那对冰冷的眼后,他预感不好的事情要来了。
“把这个干预内政的贱人绑起来,好好招待他!”萧日晴说完走近脸色惨白,一脸不敢置信的裘妃道“朕本来不想那么对你,但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朕。这就怪不得朕了。”
“慢着!”裘妃忽然大喊一声,他对现在的皇上已经彻底死心,所以今天他要是被关起来,那么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请让臣妾私下说几句!你们出去!”裘妃这时候的男子气概倒是全出来了,让萧日晴心里一惊。
侍卫们看着萧日晴,萧日晴不知他什么意思,挥了挥手,侍卫撤退。
“说!”萧日晴冷声道。
“皇上,自从来了那贱人以后,你就变了,你忘了你让我做的那些事了吗?你要我把这些全说给朝廷命官听吗,他们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人,表面上对他们好言相劝,背后一个个借我之手铲除,哈哈,好皇帝啊,你今天要把我杀了,明天大家就会知道你这个皇帝是怎么敷衍他们!早料到做皇帝的无情,我也留自己一条生路!”裘妃根本对萧日晴死心,也不以臣妾自称。毕竟他是个男人,现在他只想活命。
萧日晴一听,气得全身发抖,他一直对裘妃有所容忍,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要把自己暗地里铲除前朝官员的事爆出去,估计现在还有一半的前朝朝廷命官会为自保而反抗,最关键的六部还未肃清,其他三城更是前朝官员众多,虽不是领军人物,但也不容忽视。
“你,你以为朕会怕你吗?朕现在根基已稳,杀几个朝廷命官算什么,哈哈,你以为朕还会怕吗?最多就是麻烦点,多花点时间清楚,你把朕想得太懦弱了。今天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念在夫妻情分上,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永不得再入宫!来人!”萧日晴龙目冒火,大声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