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了一声“别这样?你跟杨秀逃跑的时候怎么不说‘别这样’,你想跟他去哪儿?他的封地?然后呢?就一直跟他在一起再也不见我了吗?”
皇帝一迭声的质问让沈承宏无言以对,感觉到皇帝的手再次使上了劲,又连忙道“你不能给我戴这个。”
“嗯?”
“这是……这是……”沈承宏咬了咬牙,“这是前朝奴隶戴的东西,你不能这样,我不是奴隶。”
皇帝抓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嘴唇舐着他的耳垂“你是我的奴隶,我一个人的。这条链子有我的刻印呢。”皇帝手腕一翻,果然,在脚环内侧,刻着一条五爪飞龙,龙身上一个小小的“辩”字。
“不。”沈承宏摇头,还想说什么,皇帝忽然抓住他的脚踝往前一拉,下一瞬脚环就扣了上去。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不大不小,金色的链身配上白色的裤角,颜色刺目鲜明。
沈承宏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堂堂安国候、本该鲜衣怒马、任意妄为、自由自在的人,如今被戴上这个象征耻辱的东西,被禁锢在这小四方天中。
脸上一热,是皇帝的手摸了上来。
皇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乖,别露出这种表情。要不是你不听话,你总是想逃走,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啊。”
沈承宏踢了踢脚,金链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上面串着的小铃铛响得轻快。他撇过脸去,又被皇帝扳过来。皇帝看着他,说“现在,关于你跟杨秀逃跑的事,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沈承宏想后退,脚一动,链子就发生叮叮当当的声音,吵得他心头火起,“你就拿这个拴着我,你就拴吧!”
他还没退后一步,就被皇帝一把推倒在床上。皇帝压着他,头顶的紫金冠随着动作在空中划过一道亮紫色的光芒“我就要拴着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想跟杨秀跑,没门儿!”说着,一把扯开了沈承宏的衣服,低下头就在露出的领口上咬起来。
沈承宏吃疼,哼了一声。
皇帝顿了顿,攥着沈承宏被扒下来的衣服都变了形“你说,你说句好听的,我就原谅你。”
沈承宏默了半晌,说“我有什么好听的说给你,你逼迫我,还要我哄你不成?”
“啊——”皇帝低吼了一声“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找的,我……我就是……”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你都打算跑了,跟我一句好听的都没有吗?要换成别人早就……”
沈承宏低下眼帘,用一种很漠然的眼光看着皇帝“早就怎么样,被你杀了?你杀啊,你杀了我最好,大家从此不相见干干净净!”
皇帝哪里被人这样呛过,当下就气得五脏六腑移了位“你想死?你想死不容易,我这就成全你。”说着手下一用力便将沈承宏的裤子扯了下来。
沈承宏意识到不妙“你干什么?”边说边挣扎起来。
“我干什么?我干你!”皇帝握住沈承宏的脚链子。这链子是特制的,两边可以收紧也可以拉长,拉到最长刚好能镶进床尾的两根床柱里。
沈承宏被拉开双腿地压在床上,能挣扎的范围很有限。皇帝一寸寸地进来,没有前、戏没有润、滑,疼得像有锥子将身体一分为二,疼得叫喊都没有力气,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他张开嘴,像失水的鱼一样吸收着空气。可似乎这样皇帝也不允许,把舌头伸进来,用力地纠缠,好像这样就能把他吸引皇帝身体里似的。
一切颠簸摇晃中,沈承宏渐渐疼得麻木,疼得失去了力气,只知道皇帝汗涔涔的身子抱着自己,在一片汪洋大海中仿佛两个溺水的人相互攀扶一般。
“承宏、承宏……”皇帝叫着他的名字,小声地、呢喃着,一声一声,就像来自遥远的海的对面,让人晕晕欲睡。
作者有话要说
☆、青松上眼
候在外面的来福听着里面渐渐没了声响,料想皇帝已经得偿所愿,正要心安理得地回去躺会儿。刚叫过来小徒弟,突然听见里面一声叫唤,声音听上去颇似皇帝。他一急,手在门上拍了两下“皇上,没事吧?”
屋里皇帝一巴掌扇在沈承宏脸上,j□j的肩头上一排清晰的牙印,鲜血从印里冒出来。
沈承宏被打得半晕过去,躺在床上眼睛紧闭着。
皇帝脸色差极,将沈承宏翻了个身,抬高沈承宏的腰,从后面进入。听见身下人吃疼的闷哼,他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恶狠狠地觉得有种报复的快感。
“皇上、皇上?”来福一连喊了两声,皇帝在里面大吼“滚!”
来福吓得差点把拂尘掉了,连忙抱着拂尘站到了阶下。
皇帝发泄一番过后,忽然发觉沈承宏瘫在床上没了动静,又看见人身上到处是自己掐、揉出来的青紫印记,难免心疼。将人抱了起来,正想温言几句,谁知沈承宏转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当时他真是捏死人的心都有了,生生地掐断了,抱着人静了半晌,只脸色骇得吓人。
沈承宏是没打算活命了,反正这样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索性霍出去吐了痛快。因此,他吐了唾沫就闭上眼睛等死,可等了半天也没见皇帝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皇帝也正看着自己,发怒地看着自己,却又杂了一丝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无可奈何。
“你倒是跟我说说,就这么不愿跟我?”皇帝歪着头,满脸不解,“这普天下,还有比我更有能力让你快乐的人?”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没什么说的。”沈承宏又把眼睛闭上,梗着脖子道,“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是不会向你屈服你。”
皇帝气极反笑“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他用手指摩娑着沈承宏的唇,“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横竖这辈子都是我的人,谁都别想跟我抢。杨秀就更别想了。”他眉头一皱,“我警告你,别跟他搅在一起,我发起火来,可不管他是什么劳子王爷。”
“你放开我!”沈承宏听着这话,心里烦得厉害,想挣又挣不脱,只得骂道“你这样逼迫于我,算什么正人君子。你要是有脸,就把我放了,我去个你见不到的地方,南边也行、北边也行,你若还不解恨,将我发配边疆我也认了。就是不能这样、这样羞辱于我!”
“恨?”皇帝将沈承宏的脸扳过来,“谁说我恨你了?”
“你不恨我这么羞辱我?”
“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沈承宏看了皇帝半晌,动了动脚上的链子。
叮当——叮当——
皇帝脸上浮起一抹惭愧“那是你逃跑在先,又不认错在后。”
“你这么对我,我当然要跑了。”
皇帝脸色一沉“罢了罢了,不跟你说了,快要被你气死。总之,我这么做,不是羞辱你,我也不恨你。”
“那你既然不恨我,就放了我吧?”
皇帝不再说话,将沈承宏放倒在床上,拉被子盖好了,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抱着人躺好了“我不恨你,也没有在羞辱你。我要你在我身边,今天、明天、一辈子。”他盯着沈承宏的眼,“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沈承宏的脸渐渐地烧起来了“骗、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呢?”
“可是我、你……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小时候都不读书,你读书可认真了。而且我们俩从小都没说过几句话。”
皇帝笑了笑,亲了亲沈承宏的嘴,从床上的衣服堆里摸出一个琉璃做的彩色貔貅“这个、我把它放在胸口好多年了,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而不是杨秀的东西,我很喜欢。”
貔貅的做工不好,张开的大嘴左右有些不对称。沈承宏看着皇帝一点点将貔貅递到自己面前,似乎盼望着自己接过去。但他没有打算接,皇帝似乎有些失望,将貔貅小心地放在了床头,两只手抱着他,说“睡会儿吧,你累了。”
沈承宏睁着眼,回想着记忆中不多的有关皇帝的画面,这个沉默内敛的男人,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呢?
“别想了,你现在横竖只能接受我。”皇帝将沈承宏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前,“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沈承宏在床上蹭啊蹭,好不容易蹭开了皇帝的范围“我也是男人,我要出去,要干自己的一番事业!”
皇帝皱了皱眉,耐着性子问“你想做什么事业呢?”
“……”
“好了,别闹脾气了,好好想一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嗯?”皇帝说着,又将沈承宏拉过来,搂着人睡觉。
沈承宏挣了挣,发觉皇帝用的力气颇大,加上自己确实累,就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顺便理理思路。
皇帝这一睡一直睡到了晚上,睁开眼后第一件事是就着搂抱的姿势捏了捏沈承宏的腰,好像在确认人还在一样,然后才注意起了天色“这么晚了?”
皇帝低头看向沈承宏“饿不饿?”
沈承宏一直没睡着,摇摇头,推开皇帝坐起来。皇帝抱得很紧,睡觉的时候也不曾松开。他半边身子麻了,坐起来后转了转脖子。
“我给你捏捏。”皇帝说着伸手过来。
沈承宏侧了侧身“已经好了。”说着下了床,又不知道可以干什么,就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又要把窗户打开。
“别开,外面风大,容易着凉。”皇帝穿着衣服道,又向外面叫了声,“来福!”
来福在外面应了,却没有进来。
皇帝这才想起先前自己把门从里面锁上了,这也是罕有的事情,宫里的奴才都是训练过的,更不用说来福这样的几十年的宫中老人,极有眼色,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皇帝边想着自己真是气糊涂了,边打算去把门锁打开。谁知沈承宏先一步过去开了门,来福在外面看见沈承宏,笑得一脸褶子“小候爷好。”又向里面行了个礼,“皇上,饿了吧?晚膳都准备好了,正在炉子上热着呢。”
皇帝仔细体味了下沈承宏这个动作,不由得有些得意,向来福点了点头。
来福立刻叫一个小太监过来,吩咐了两句,又小心地瞧着皇帝,看见皇帝正在系腰上的扣子,狗腿地就要过去帮一把手,没想到刚伸手过去,就被皇帝瞪了一眼。
来福立刻站着不动了。
皇帝又把眼光投向了沈承宏。
不料沈承宏站在门口,看着外面,不知看什么看得出了神。
来福咳了一声“小候爷?”
沈承宏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来福。
来福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沈承宏看皇帝。
沈承宏心不甘情不愿地瞥了一眼,发现皇帝外衣敞开着,腰上的扣子没有扣上去,两只手垂在身侧,一副等着他过去伺候的样子。沈承宏心里明白,脸上却做了不明白的表情,复又回头望向门外了。
“外面什么这么好看?”皇帝问。
沈承宏看了半晌,才答道“也没什么。”
皇帝自己草草把扣子系上,走到了沈承宏的旁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院子上方那棵翠青的松树,听见沈承宏叹息一样地说“这棵树长在这儿许多年了吧?”
皇帝想了想“是,从我记事起它就在这里了。”
“你说它会不会也想出去看看呢?天天面对一样的红砖青瓦,它会不会无聊?”
皇帝看了沈承宏一眼,陷入了沉思。
这时饭菜已经摆好了,来福过来请皇帝和沈承宏入座。沈承宏正要过去,皇帝忽然说“只要有个中意的人在身边,怎么都不会无聊。”
沈承宏轻飘飘地看了皇帝一眼,轻飘飘丢下一句“我没有。”就去吃饭了。
皇帝站了会儿,才走过去坐下。
两人吃饭,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愿意不愿
吃了晚饭,论理就该洗洗睡了。可沈承宏才起床,一点都不想再去睡,因此就向皇帝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皇帝有点意外地看了沈承宏一眼“想去哪里呢?”
皇宫的到处都是差不多的,青砖地、红墙、琉璃瓦,哪处都一样,只有御花园还可以逛上一逛,可惜天又晚了。沈承宏正在想,皇帝说“前些日子淄国进贡了一株白玉牡丹,要不我们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