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出兵红葵
听着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话,云长青顿时对容九起了疑心,走上前直视和沈英身高像似的容九,用强硬的语气命令“把你的面具取下来。”
容九微惊,看云长青这次不似开玩笑,稍稍有些紧张“属下生的丑陋…”
“本王让你取下来,听到没有。”他们之间的像似仅是巧合吗?那未必也太巧合了…沈英的五官他都记得清楚,尤其是容九露在外面的下部,他们说话的声音有时候完全就是一个人。容胤真会体贴的为他送个杀手过来帮忙,就算是,那身为一个杀手容九显然不懂主仆之别,还有容九的眼神认真起来就是沈英的倒影。
“…”
容九没有顺从云长青的命令,大有逃避之意,而云长青却不给他机会,不管面具下藏的是谁他都要看,若是沈英他一定要把活剐了,该这样戏弄自己。他将手伸到容九的脑后,准备将面具取下,容九看着云长青,认真的说道“王爷不觉得留着这最后的神秘感对你来说更好吗?刨根到底还是适可而止。”
“那你亲口告诉本王你是谁?”
“容九。”
云长青微微眯眼透着面具的眼部看着他的眼睛,凑近说道“你以为本王傻吗?除了他,没有人说过那句话,也没有人更希望我站的稳。”
“揭下面具,你会失望的。”
“你在害怕。”云长青道,将要解带子的手伸向他的发髻,突然握住“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尾巴,否则,我可要刮了你。”
“嗯。”
“太后一事,老师可知道什么?”因为有伤在身,云长青二日并未去上朝,只让金猴将公孙回琴叫了过来想了解锦月初的事情。
公孙回琴道“太后之死确实十分蹊跷,果食酒品都无问题,只有那一炉香…”
云长青仔细想了想,有了自己的猜测“洪福生的死只是个开始,君上暂时平复此事,可此案若真深查下去,定会让人十分震惊。”
“确实如此,因而,当日只简单与寺卿说了几句并未深侧,但凡接手此案的人,结局只有一个死。”
“他还真是深藏不露,阴狠的很啊!”云长青咬牙说道。
“另外,陈鸣快要出发去红葵。”
“这件事情不能让陈鸣去办,必须我去。老师,已经斩断与红葵之间的所有联系了吗?确认无一人生还。”
公孙回琴点头“事情处理的很干净。”
云长青满意的点头。当日下午云长青正要出门,在前堂遇见锦瑟,锦瑟十分怕他,转身抛开了让云长青有些内疚,想着让芙蓉好生看着点,要不,送他出府去。
“王爷,武国来人了。”金猴带着一个黑衣人急匆匆走到云长青面前。
云长青微惊,看向眼前的青年“谁派你来的?”
那人奉上一封书信,道“将军说,贤亲王有何需要的尽管开口,他都给。”
接过信的云长青没有着急拆开来看,只觉沈英这句话说的有些可笑,玩味的看向男子,说“我需要沈英,这个,他给吗?”
这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贤亲王可有话转达,若无,这便退了。”
“哼!你告诉他,我快成亲了,来不来喝喜酒?”
“好。小的尽数转达。”男人说完便要离去,云长青忽然叫住他,说“告诉他,祝他与慕容姑娘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男人点头就走了,留下云长青和金猴立于清风暖阳之中。
“王爷,你干嘛赌气呢?”金猴道。
云长青拿信封掩住嘴,看向金猴“我像是在赌气吗?”
“难道没有吗?”金猴反问,反正他是发觉云长青要气沈英“就差写在脸上了。”
“对,我就是想让气他。”沈英的独占欲还是很强烈的,甚至,连千回都不允许,他会生气的,一定会的。
金猴无奈。
回到房中,云长青拆卡信封,信道两情若是久长时,何须有一朝一幕。沈英笔。
那一刻,云长青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这几个字里,没有沈英的责怪,他没有嫉恨自己,他们还是互相喜欢的,只是隔着千重山。如此,他便可安心了。拿笔快速写了一句我生盛世不逢时,我生王侯不由己。君若长情照肝胆,不负江山寸相思。
他出府找到那人,而那人似乎知他会来找自己,一直立于府外等候。
“这封信交给他,顺道,让他为我办一件事情。”
男人接过信封好好藏于袖中,道“贤亲王请说。”
“你传信与他需要多长时日?”
“用飞鸽不过三日。”
“那好,传信与他,让他派人快马急鞭赶往唐国红葵带走红葵王的孙儿,代我养育几年。”
男人也没多问,只点头应下带着信走了。
御翔殿。
云长凌看着眼前坚持的云长青,想他伤势未愈,不能跋涉去红葵亲自处理此事,若在路上出个好歹,他得后悔。不过,听了云长青意见后的锦月亚兰却说“君上,贤亲王母妃是红葵公主,此次又是昌邑候起反,商讨红葵,贤亲王去最合适不过。一来,红葵主君与贤亲王毕竟是血亲,劝说之时会顾虑,能免两兵干戈最好;二来,昌邑候谋反对贤亲王的影响着实巨大,若是此次平复红葵,定能稳惶惶人心。君上,如何?”
云长凌只是不想让云长青在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方才拒绝,可他又为何执意要去,听完锦月亚兰的话后也毫不见喜悦,道“贤亲王回府再想想。”
“臣决心已定,还望君上成全。”云长青道。
“朕让你回去仔细想,明日给朕答复,到底为何要去红葵?”云长凌微微带着怒气说道。
云长青和锦月亚兰同时一惊,无果的云长青只好先退去明早再来,而且,他还得赶去许府送礼。
人走后,锦月亚兰不解的问道“君上,您为何要驳回贤亲王的请奏?”
“有些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亚兰,将北境的折子递来。”云长凌三言回掉此事,他只是担心而已。
锦月亚兰也是识趣之人,也没继续说话,奉过折子,一边为他展开一边说道“苏城异前日更主,新王不过十岁。”
云长凌道“苏城异有西门有雪就是铁墙铜壁…”
“君上忧虑北境三国联合?”
“三个诸侯确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只是,北境处我后部,离帝都仅有十日路程。若是打起来,胜算难料。”
“此事…尚待。”
云长青赶到许府时,里面的堂已经拜完了,那柳子佛端着杯子四处敬酒丝毫没有妇人之德,活脱脱的就是市井蛮徒。
“云长青,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柳子佛瞧见云长青来,悠悠从侍婢手中拿过酒壶走上前去。
云长青浅笑道“我的错,罚酒三杯。”
柳子佛瞥了一眼他身边的容九,一边倒酒一边说“这酒是一定要喝的,不过…不是三杯,是三壶。”
“这…”
柳子佛将酒壶递上示意他自己选择,云长青笑而不语,容九也未伸手去接。却在此刻,一只粗糙的手接过酒壶,“我替他喝。”
“陈鸣?”云长青微惊。
柳子佛看清来人有些惊奇,那陈鸣豪迈的仰头喝下半壶,道“还有两壶。”
“哈哈!”柳子佛轻笑“这不是陈将军嘛!过来专程替贤亲王喝酒?”
“王爷是君,我是臣,他这杯酒,我喝得,上酒。”
柳子佛是真让陈鸣把酒给喝下去,对云长青笑道“那位走了,可还是有人替你喝酒。”
云长青怎不知其中的暗喻,只是他与陈鸣是多年的朋友,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是柳子佛自己胡乱猜测“是啊!他若不替我喝,可对不起朋友这两字。”
“许夫人,别围着贤亲王转,赶紧过去招待其他客人吧!别才过门就摆架子。”陈鸣发觉了云长青刚才的尴尬,连忙将柳子佛支开。
“那好,我这就走了。”柳子佛含笑,凑近云长青耳畔说“我那情夫和他夫人分了。”言毕,转身朝人海走去。
陈鸣觉得柳子佛笑的很奇怪,便问“他说什么?”
“没什么。陈鸣你先回去,我找许石飞。”
“你与许石飞?”
“打住”
云长青让容九在外面等着,将许石飞叫到无人的地方,而许石飞这会也有些疲惫,无力的坐在栏杆上。“柳子佛这人啦!什么都好,就是眼光…”
“难道你办不了她”
被蔑视的许石飞乍起说道“在床上我可是毫不逊色的,不比莽汉差…可我至今都不敢碰他柳子佛,我一入房就睡地上。”
“你也不找找自己的原因?”柳子佛红尘出身,性子开放的很,什么贞操毫不在意的,可他眼光确实有些高。虽说当时确有教训柳子佛的心思,更多的是为他好。
“他不就嫌我丑嘛!”许石飞毫不掩饰的直言,在柳子佛面前他丑到天边去了,就是因为这个,再是怎么讨他欢心都没好结果。看外面的婚礼热闹,却给他的一种那婚礼属于别人的感觉。
云长青怒道“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一味推卸责任,许石飞,我还真是高看了你。”
许石飞哽咽,什么管不好下半身?“王爷,咱们可说清楚啊!第一,我许石飞出入风月之地,只喝酒会友,不上女人;第二,好歹许家也是名门官宦之家,家里就有教训不许在外乱搞;第三,至于丫鬟春荣怀孕一事,我只能说我是为了柳子佛好。你没看看柳子佛到底多过分,要不是他是王爷您送来的,我早就把人赶出去了…他对你说我很滥情对吧!贱人。”
许石飞多半还是有些委屈的,莫名被送了个夫人还是个男人,让他是有苦说不出,但柳子佛这种美人确实让人心痒痒,故而才将就凑合凑合,说不定那一天柳子佛就转性了。
云长青微惊,看向婚礼那边,沉吟了片刻才道“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吧!”
“你不早说。”
“那你找个机会把人弄出去就好啦!费什么劲?”
许石飞气急“请佛容易送佛难。”
当夜。
云长青找来锦瑟一同坐在屋里谈话,现在的锦瑟已经没有化妆了,是他最初的模样。
“锦瑟,我已经备好了一切,送你回你老家。”
锦瑟咬着嘴唇看着云长青,不知如何选择,是留下还是离去?
“我也快成亲了,你留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