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儿已经一天了,你感觉到了吗你的体内流淌着父王的血液"
"潭儿,朕的潭儿,你会没事的父王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可是父王潭儿,你听父王说,你若醒来见不到父王了,千万不许寻死,听到了吗你答应父王,不可寻死潭儿,你是朕的好皇儿,朕的宝贝,朕如何舍得离开你如何舍得潭儿"
"父王不,父王不父"夜于潭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寝宫布局,夜于潭想起梦中父亲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当下冒了一声冷汗。
"父王"潭急忙挣扎地站起身来。
只听门口啪得一声,进得门来的侍女见到夜于潭醒了,当下大叫了起来"大皇子您您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来人啊快来人快去告诉千草太医大皇子醒了。"
夜于潭看着边哭边笑的侍女,感觉恍如隔世。猛得又想起那人儿,急忙问道"皇上呢,父王在何处"
原本幸喜的宫女突然止了嘴,身子一抖跪下地去。
"皇上呢"夜于潭大叫,那宫女仍旧垂头不答,身子颤抖的如同可怜的白兔。
夜于潭不在问她,直接挣扎着向门口走去。
"大皇子,你的身体"
"不要管我"潭道,刚出的门来,外面悬挂着的白布帆条让他愣在当下,身子猛得发冷。
那日婚宴时的红绸红灯笼全部被换了下来,改以白布,这是国丧
"不"夜于潭惊叫一声跑出门外,他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父王为什么不不不不
潭跪倒在地,朝天大吼,眼泪流了满脸,那个伺候他的宫女也捂住自己的嘴痛哭不已。
"大哥"随后赶来的夜于昊看到大哥如此,只道是苍天无眼老天戏弄人
"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父王怎么会"
谁见过一个堂堂七尺难儿哭得如此伤心叫天地黯然伤色
"大哥,你人死不能复生"
久久,夜于潭跪在地上久久,直到眼泪流干,他都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活生生的人,方才还在他耳边说话,为什么突然就不在了这是为什么难道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难道他们相爱真是如此的天理不容
"大哥"
"他在哪里"
"大哥你"
"玥在哪里"
"灵堂设在长夜殿,按照国例灵柩已经停满七日,半个时辰后将被送往神殿安葬。"夜于昊道,然后他会按照遗诏所言继承皇位。
"我看看他"
潭来到长夜殿,棺盖还没有盖上,夜冥玥平静地躺在里面。红唇雪肤完全看不出已死之人的颜容。
"父亲,父亲潭儿来看你了。"
半个时辰后,潭执意要送夜冥玥的灵位入神殿。他要看送父亲最后一程。
为什么世间事如此难料,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父亲会为自己而死,当年也是在神殿,他会不会还那么做如果自己没有对父亲做出那样的事情,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
父亲会不会不用死,可是如果那样的话,潭会按照父亲的旨意娶妻生子。然后永远看着他的身影不得接近。
如果是这样,潭会后悔吗
可是没有如果。
"父亲。"潭伸手抚摸着父亲的脸,他是如此的美,比过了天下所有的人。嚣张如他,当着满朝文武承认爱上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不让我寻死这样的话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你我便无法生存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于我你可知早在我懂事之初,你就是我生命的意思父王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去为什么如此残忍留下我一人你要让我孤苦一生是吗你是要惩罚我曾经忘记过你你是要我用一生一世记得你"
"父亲你可知你何其残忍为何你总是如此绝情"
夜于潭以为已经流干了的眼泪又重新落了下来。比死更可怕的是独自一人生活在没有爱人的世间这是何等残酷
玥,你怎么能如此残酷
"对不起父亲,潭儿怕是不能答应你了。潭儿不能不能留在没有你的世间就算到了地府你怪罪于我潭儿也无法答应您"夜于潭说着取出了袖中的匕首,"别怕玥,我这就来陪你"
"潭儿"突来的一声轻呼,吓掉了夜于潭手中的匕首。这个声音是
"父王你没死父王"潭大喜,脸上满是眼泪的他,顾不得形象的摸了一把脸,然后抱住夜冥玥,高兴的浑身颤抖。
"啪"夜冥玥一巴掌打了过去,怒道"你竟然寻死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竟然寻死,你差点就让我们真的永远见不到了"
"父王,潭儿知错。"
"潭儿。"夜冥玥抱住他心疼地擦着潭脸上的眼泪。差一点他就要失去他的潭儿了
"父亲"潭动情地抱住夜冥玥,抱得很紧,仿佛永生不会放手
当日晚,千草揪着夜于昊的耳朵"你小子竟然不把玥没事的消息告诉潭"
"哼他俩倒好,可以逍遥快活了,留下我当皇帝真是没天理,我不欺负欺负他们,我这口气咽不下去"昊苦叫连连,这皇帝不知道多难当
千草"死贱人,你哪药不是说只假死三个时辰吗怎么昏迷了七天"
尤姬"老娘改良了一下药效,你有意见啊"
""
从此天下又多出一对错了是n对神仙眷侣。世界再一次被淫荡势力占领
全文完zc
2008年1月27日 星期日2318
番外
贱草和彦
那一日。银月如盘浩月当空。
他白色的长衣在夜风中飘闪,月下美得叫人无法正视。
"这么晚了还不睡莫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慵懒的声音从红唇中悠闲地吐出,白衣人儿伸手拨了拨发髻上的白玉簪子,同时也掩盖了他眼底的那丝忧伤。
正前方屋顶上的人背着月光,一身黑衣裹着数量不明的大小武器暗器,都在这瞬间都同时散发着寒气。黑衣人身上的寒气叫他浑身一抖,心下渐渐发凉。
他笑得轻松,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不经觉察的冷光。
"为什么"黑衣男子冷冷地说道。手已经握上了腰中的长剑。
白衣少年咯咯地笑了几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笑罢了,带着几分温柔道"什么为什么"
黑衣男子被他云淡风轻的表现给激怒了,森森地开口说来"你想背叛他"
白衣少年的温柔顿在脸上,有些发狠地说道"我不是他的手下,没有义务忠诚于他,听令于他,何来的背叛"
"为什么"随着继续的发难,黑衣男子将剑从鞘里拔出了几分,一段寒光立即打在了对面人的脸上。
"我没有要背叛谁,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白衣少年有些泄气,更多的是压制不住的怒气你还是决定对我动手原来我在你心中到底什么都不是
"伴随真相的往往是残忍而你现在所知道的未必是真相"黑衣男子说道。
白衣少年皱眉,发觉他身后的月亮得很是刺眼。
"难得跟我说了那么长的话,可惜不是我想听到的。"
"陛下对你不好么"黑衣男子问,难得有事让他皱了眉头。
"我说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白衣少年有些不耐烦了,那月亮为什么这么刺眼
"知道真相以后呢"
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如此这般难缠,如此咄咄逼人
"要杀我就动手,不要废话了"千草皱了皱眉,这样的彦旌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彦旌如今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在你的眼里远比我重要
锵一声兵器与兵器撞击的响起,千草已经先一步动手,他只觉得有一团熊熊烈火在折磨着他使得他不得拼上一场来泄火。
所有的仪盼在这一瞬间彻底冷却,仿佛即将张开的孔雀翎受到寒风袭击猛得收缩了回去。
"彦旌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好冷好冷" 千草的心无力的揪痛。
千草的武功自然比不得彦旌,与心口的疼痛成正比,千草在空气中给黑衣的彦旌下了毒。
回到皇宫外的住处,面对檀木生香的屋子,看着床上皱着眉的黑衣男子,千草从没觉得这般泄气和后悔。
看着彦旌即使在梦里也皱紧的眉头,千草很想拿熨斗将他烫平。
到底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侵犯他占有他,使多年的渴望得到满足然后呢杀了他还是放了他从此陌路,甚至成仇人
可是可笑啊,他说没有那个人的命令他不会与自己动手。原来当仇人也不行。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满室全是千草恐怖的笑声,他真的觉得很想笑。真的很可笑
傻瓜,千草你这个傻瓜,你真是可笑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来,听到千草的笑声,彦旌的眉头皱的更拢了。
"你笑什么"
千草桃花眼横了他一眼,靠在床头笑,那身姿那样貌都叫人看了身子发酥。
彦旌见他不说话只笑,于是便坐在床上起看他,看了半晌,看得千草心里发堵快要爆发出来的时候,彦旌说"不要哭了。"
"哭呵呵,原本以为你不爱说笑,原来你也会呀。"千草眨巴着双眼,笑得魅态万千。
"不要哭了。"彦旌突然伸手把靠在床头笑得没心没肺的千草压向自己,不只抱着他,粗糙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难得一见的温柔,刺激的千草眼睛真的一湿,却有被他硬生生避了回去。
"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千草说,却没有推开彦旌。
其实他想说,不要放开我,我需要你。
从小到大就是如此。他怕寂寞,可是他说清净好。
渴望亲情,他说,这样很好没有人会管制我。
想要和人家玩,他说,你丫的真讨厌,离我远点。
后来大了,碰到喜欢的人,他说,美人陪爷玩耍玩耍。
似乎没心没肺的他,连从小照顾他的奶娘都说他冷酷无情没心没肺。美人们却说他温柔如水妖媚如精。他的脸上从来没有真情。
"你走吧,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不纠缠你。爷我玩腻了。"千草冷笑着说。
"你会让我走"彦旌问道,他的表情却并没有相信的成分。
千草冷冷地看着他,嘲讽道"还是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是这样渴望的,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鄙夷的眼神,嘲讽他是被人玩弄的男宠,千草本以为他会生气,可是彦旌却说"好。"
千草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反应"不要以为我在说笑。"
彦旌不再说话,直接以行动来证明他说的不是玩笑,他竟然真的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脱下自己的外套。
"你这是在挑衅么"千草的声音开始发冷,"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彦旌仍旧没有说话,继续脱里衣。
"为什么我想尽办法你不同意,现在却要"千草眼睛里满是怒火,"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阻止我背叛他你别犯傻了"
彦旌仍旧不理他,解开了头上的发带。
"别逼我"千草将彦旌压倒在床,他不在生气而是愤怒地瞪着彦旌,这样的人竟然为了保护那个人而要出卖自己彦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彦旌并不恼,反倒挑衅地说道"不要吗"
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千草,千草将他压住,狠狠地啃咬着他的身体。心口却慢慢淌血。
正得可以抱住这具肖想已久的身体了,可是心里却没有预计的喜悦,反倒彻底的失望了。心口疼得无法呼吸,千草突然停止撕咬将彦旌一脚踹下地"滚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彦旌坐了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随后道"真的要放了我不怕我将你们的计划说出去"
今天是怎么了,你为什么如此多话,你要逼我杀你吗
千草狠狠地瞪着彦旌像一只即将要撕碎猎物的野兽。
"不要逼我"千草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彦旌今天似乎非要将千草逼疯一样,继续说"真的不要"他瞥了瞥自己裸露的上身。
千草一个快步上前,啪得一声甩了彦旌一个耳光"到底谁没心没肺是你不是我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却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千草的眼睛微微发红,那年灭族,他都没有红过眼。
"不是你说要我么"
"我现在说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千草,不要任性"
"任性我任性滚滚"千草双眼红得似乎滴血。像一只气血怒张却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相处如此之久,彦旌何曾看过这般的千草,深深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听他的先出去。于是他站起来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穿衣服。而千草坐在床头低着头脸上满是怒气和悲伤。
彦旌再看他一眼,转身朝门口而去。
当彦旌的手搭在门栓上准备开门的时候,身后的人不及防扑到他身上将他抱住,带着哭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彦旌"
背后一凉,后背已经湿润。
彦旌想要转身安慰他,身子动了一动,千草就惊叫道"不不要走"
"不走。在这里。"彦旌说,然后转声将慌乱中的美人抱在怀里。
"真的不走"美人忐忑不安地问。
彦旌仍旧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千草的脸,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那一晚,千草并没有抱得美人归,而是他甘愿地躺在彦旌的身下。也失去了唯一一个反攻的机会
多年之后,千草靠在彦旌的怀里想起过往,忍不住皱眉叹息。
"怎么了"
"没有,只是在想,当年我如果早点服软,我家的旌儿美人是不是已经早就是我的人了"
""
"嘿嘿,美人,你其实早就对爷有意思了是是不是"
"你是我的"彦旌冷言开口,恶狠狠地压倒千草,仍旧是一贯的用行为代替语言。
"啊哈呜好疼啊彦彦轻一点"
"哈嗯呜好爽好舒服啊用力彦旌抱我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