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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马是怎样逼成的 第3节

作者:凡岚居人 字数:19416 更新:2021-12-29 14:50:25

    “小贼”又是一群人风风火火地从两人面前跑了过去。

    “别说了,我要静静。”澹台捭阖起身拉着兰若的袖袍角就向那群人的反方向走了过去。

    待走到据说是全济北城最好的客栈时,澹台捭阖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决定先换身衣服再去教育那小贼。

    那间客栈名叫天外天,澹台捭阖一看见这名字就想发笑,却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在忘谷医圣手下呆久了,总是能练出一张波澜不惊的脸皮,同时还有一颗闷骚的心。

    小二的眼力毒辣,一眼便从澹台捭阖的举止中看到了世家的风度,哪怕对方一身仆役的灰衣他也殷勤地迎上去。更何况,澹台捭阖手里抱着的那件月白冰蚕丝绣云纹的袍子一看就知道很贵。

    澹台捭阖含笑要了两间上房一间给兰若,一间给自己。他还顺便叮嘱小二早点送热水上来,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纠结地回了一下头。

    老子不想用别人用过的澡盆,医学类伤不起啊。

    “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呃。”跟小二说我用自带的澡盆会不会太过分一点啊

    “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本店有的,一定给您送上。”

    “可以用自带的木桶沐浴么”

    “这自然是可以的”小二的脸上出现了一时的错愕,但他以极快的速度便恢复了正常。

    “多谢。”澹台捭阖闻言道完谢就立马上了楼,为什么会有一种自己已经洁癖晚期的羞耻感

    “公子小公子请留步”

    “何事”兰若这下子终于有空关心一下周遭的情况了,因为他特么居然已经把那一扎糖葫芦给吃完了

    “公子,您知道客间在哪儿吗”小二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气问到。

    “”澹台捭阖与兰若对视一眼,你这么一说,我们好像还真不知道

    “请公子随小的来,天字房在内院。楼上都是饮酒摆宴的雅座。”澹台捭阖闻言不禁掩面,做人果然不能太自信。

    沐浴毕,澹台捭阖面无表情地对着摆在桌上的焚情剑思考人生,你说师父给一把四尺剑是几个意思啊

    和身高比起来完全没法看啊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洗完澡换上新衣服看到辣么帅的自己,感觉非常开心。可是,不能佩剑出门装逼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焚情就在澹台捭阖悲壮的目光中,缩水了。

    “哇塞金、金箍棒”

    “”不知道为什么焚情总感觉它的主人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十八般兵器,仙凡魔三品,唯仙魔有灵。凡器无灵而易使,仙器有灵而纯粹,魔器有灵而刚煞。也不一定说有灵便是好的,心性不正者不可用仙器,心性不顽者易反为魔器所驱使。而且,上古传下来的仙魔之器往往是死器,所谓死器便是灵性自封不可用之物,常会反噬其所持之人。

    澹台捭阖将缩水的焚情别在腰上,挂上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就要出门游荡,此时看天色,已近黄昏。

    为什么洗个澡会要这么久因为衣服太难穿,世家公子的衣服一整套钻研下来,高悬的太阳都西沉了。澹台捭阖表示,这不是本公子的错,本公子只是师门不幸有一个品味神奇又从来不好好穿衣服的师父。

    下楼穿过后天井,澹台捭阖走到了大堂,雪肤乌发,宽袍广袖,好一个世家小公子。然而,待他看到兰若坐在堂中大吃特吃,他瞬间产生了回去洗洗睡了的痛苦感觉。

    老子特么都不想说这个吃货是他队友。

    但是澹台捭阖不能独自行动,因为,寻找那个人的方法还在兰若手中。要是找不到人那他还出去个屁啊

    澹台捭阖只好舍了脸皮,走到兰若跟前道“教育那小贼去。”

    既然如此,兰若纵是千般不舍也还是毅然决然地放下了大海碗,随意的用手背抹了抹嘴巴道“我跟你一块去。”说着,他运起灵气打了个响指,在空气中立时平白出现了一条浅白色的长长细丝。这是伽蓝禅宗修炼出的灵气,越白代表着此人修为越是精深。

    两人顺着灵线一路追到了城外一处荒地,而荒地上的棺材草足足有一人多高,澹台捭阖低头看着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抽搐着眼角叹气道“飞吧。”

    荒地中央有一个狭隘的破旧窝棚,里面放着一两本翻得破旧却依然整洁的国义,可见主人是个爱书之人。连国义这种近乎枯燥乏味纯粹是在讲空泛的大道理的书都能如此爱惜,也是个人才。

    除此之外窝棚里还躺着一个人,唇色发白,青青紫紫的殴打痕迹从衣服的破洞里漏了出来。此人骨瘦如柴、面黄肌瘦,更兼双眼禁闭、两颊潮红。只要是个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他大概是在发烧。

    澹台捭阖望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本公子这样怎么下手老子从来都不欺负老弱病残于是,澹台捭阖就在兰若复杂的注视下面目狰狞地默念了十遍,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然后,他就撸起袖子咬牙切齿地用灵力治疗这个凄惨的少年。

    兰若不懂澹台捭阖到底是怎么想的,说要收拾这人的是澹台捭阖,最后却又动手救起人来的也是他自己。救一个注定短暂的凡人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兰氏虽以度化众生为务,却不曾将个人作为感化的目标。他撇撇嘴,不再关注那边的情况,低头用轻灵法诀捧着那本国义,蹲在边上看了起来。

    “呼”总算是处理好了那少年身上重伤的澹台捭阖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头。可抬眼一看,哎呦兰若这厮居然在悠闲地看书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兄弟。

    “玩够了没”兰若无聊地又翻了一页书。

    澹台捭阖撇撇嘴“我说没有,你会打我吗”

    “糖葫芦,二十串。”

    闻言澹台捭阖顿时跳了起来,指着兰若无比严肃地说“少年,我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很严肃的跟你说,糖葫芦吃多了,你到时候出恭很麻烦的。会,上,火”

    “”兰若看着澹台捭阖,脸色变得异常诡异。他还能说什么这话让他怎么接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澹台捭阖见此景,老怀甚慰地加上了一句“唉果然是昆仑山上下来的神仙啊乖,不怕,有本公子在,包治百病。”

    话音未落,澹台捭阖就以最快的速度召出焚情飞了出去,再不跑留在这里挨打吗

    啧,兰若这个暴脾气。

    又一次经过济北城古朴的青砖拱门,澹台捭阖回头看了一眼,兰若还在后面缀着。果然,忘谷医圣所铸的焚情就是仙中极品。反正这家伙身上没钱,也不怕他自己跑了。

    正想着,澹台捭阖悠哉游哉地入了城,结果劈头就看到一群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御剑而过,月白发带迎风招展,美得不似人间。

    这跟兰若绝对不是一个风格的,他们白衣上的银线绣纹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整只踏云白鹿在衣上飘飘欲去。澹台捭阖注意到了此白衣与彼白衣的差别,兰若是彻底的一身白,符合伽蓝要义的简朴,素净的没有任何装饰。在凡人的眼光里,这特么就是一身孝啊再加个披头白麻,混到人家府上蹭斋饭都没有问题。

    而那些人的白衣绝对就是高富帅的代名词,繁复到这种地步的刺绣已经可以作为艺术品来看待了。

    白鹿登仙,凌云翘楚。

    这些人想来便是淮南楚氏的子弟了,只是不知他们来此有何贵干毕竟,这淮南与济北可是隔着几千里地、几万重山水呢

    直到兰若追了上来,澹台捭阖这才转移视线,对着兰若挑眉摇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神色古怪地盯着从墨玉尺上落下的兰若,嘴里还啧啧有声。

    “你看我干什么”兰若这会追了一路也没气了,单纯地瞟了一眼澹台捭阖。

    “你说”澹台捭阖微笑着顿了顿,“人与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兰若终于感觉到了澹台捭阖话语里的意味深长,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顿时了然。虽说是下山没多久,但兰若一路上多多少少也听到过说书人把伽蓝禅宗和淮南楚氏拿来作比较的事,而且他师兄也总是跟他讲楚氏的繁文缛节,更何况他自小就被他师兄灌输了这样一个观念见到楚家人,务必要教他们好好做人特么穿白衣你就好好穿啊这穿得跟花孔雀似的,给谁看啊

    兰若实在是忍受不了澹台捭阖揶揄的眼神,反驳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白衣银线蜀绣乘风御剑,灵动白鹿,翩翩君子,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你呢”澹台捭阖继续刺激他。

    “那就是淮南一群伪君子做男人就是要像我这样的笑就笑个痛快,骂人就是骂人,要打架就是打架哪里还要什么笑不露齿,高仪雅言,互拜名帖的我师兄说了,那就是一群娘们”

    澹台捭阖忽然收敛了表情,小幅度诡异地微笑着,直看得义正辞严的兰若心里发毛。

    “怎、怎么了”

    澹台捭阖向他身后睖了一眼,示意他向转身。兰若默默地依言向后看了一眼,接着就回过头对着澹台捭阖苦笑了出来“你故意的”

    只见一名白鹿凌云纹袍服的少年谦和有礼地站在兰若的身后,他光是这么站着就向人诠释了,何谓白衣如画。

    “久闻淮南楚氏君子之姿,今日在下算是领教了。”澹台捭阖自觉地将思考人生的兰若向后一拉,挡住了那少年表面温和实则锐利有如刀剑的审视目光。

    纵然是君子,也是有敌我之分的。

    “不知二位有何指教。”那少年秉持着君子之礼,先抬手握空算是行了个标准的平辈之礼。

    “在下未央都区区无名小辈,白和。”澹台捭阖依样画葫芦地还礼。

    兰若虽然是在以不食人间烟火著称的昆仑之巅长大的,但基本的礼仪还是齐全的,当下也是俯身一礼道“伽蓝禅宗,兰若。”

    “久仰。在下淮南君山楚氏,楚鹿泉。”少年冲着兰若颔首,澹台捭阖用的是寂寂无名的化名也未报师门,于情于理少年都应当先兰若而后澹台捭阖。是以,澹台捭阖只是不在意的微微一笑,果然是恪守祖宗礼法的。

    “不知几位来这济北城有何贵干”澹台捭阖也不多话单刀直入地问道。

    “前几日,山海关长城在这济北城的大散关附近出现了坍塌。”

    “哦原来是此事。”澹台捭阖恍然大悟。

    楚鹿泉见他如此行状,接口问到“二位可有何消息”

    “并无。”澹台捭阖又是一哂。

    “”

    那你答个什么劲

    连不喜淮南楚氏作风的兰若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走上前缓和了语气开口解释道“我们不过是因为替人护送妹妹来济北城成亲,今日早些到的,并不了解什么情况。”

    一旁的澹台捭阖不着痕迹地觑了一眼少年的脸色,见其并无愠色,便知其楚氏为人确如书上所言实乃君子内敛,不轻易外露情绪的。

    “我二人虽是小阁下几岁,但都业已出师,不知”澹台捭阖这就是明显地求邀请的行为了。

    楚鹿泉浅浅地笑了,是真的极浅极浅,如果不仔细看恐怕都不会注意到,笑不露齿,真正的笑不露齿。只见他一拂广袖,衣袍上的白银丝线熠熠生辉,朗声道“我家长公子有请。”

    兰若与澹台捭阖对视一眼,皆是毫无畏惧。自然,这俩人表面上一个是尺修,一个是杂修,都不是什么有战斗力的修仙者。但是,兰若身为江湖七宗之一的少宗主还能是个简单的角色吗而澹台捭阖更是传说中的忘谷医圣之徒,哪怕是学了十六年的杂学,那也该是天下第一的杂学。

    “请阁下带路。”澹台捭阖端的是好一番高仪雅态。

    “请。”楚鹿泉也不惧他,行动间自带一种君子风度,宽袍广袖、缚带楚腰,实在是让一旁来往的凡人惊叹不已。

    “”兰若只是笑,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令人发指的事情。

    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二位公子大爷

    第7章 君子其人

    天外天不愧为济北城的最为出名的客栈,前厅大堂里人来人往十有捌九都是非富即贵的样子,好一番热闹之至的景象。

    无论怎样发展,收到楚氏的邀请就代表着澹台捭阖和兰若接下来的日子都有事做了。

    可是,澹台捭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子发展。

    “小兄弟,你们在干什么啊,怎么站在墙根下呢”这一群白衣少年中为首的少年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依旧是笑不露齿仪态端方的翩翩君子模样,白鹿纹长袍曳地却不染尘埃,行动之间悄然无声。

    看着是个高手。

    “在”总觉得无论澹台捭阖怎么回答都无法阻止这种笑面狐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罢了,听天由命。

    “小兄弟你身上还带着剑呢。”少年由衷地赞叹道,剑眉下那一双星目轻轻地瞟了一眼澹台捭阖腰间的焚情,霎时有如流星般的厉芒划过,“真是一把好剑啊”

    “”

    不知道为什么澹台捭阖总觉得他好像在说自己好贱。

    思虑再三,澹台捭阖正准备答话,却被跟那白衣少年一群的人里传来一阵清冽的少年音给生生打断。

    “哥,我要跟你睡。”

    “”

    听到这么萌的声音,澹台捭阖不由自主的想歪了,脸上浮现出诡秘的笑容。只可惜这张小白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所以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效果便是天真无邪。

    “不行,你都已经这么大了。”那稍大些的少年摆出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好言好语的劝到,“你看这两个小哥哥都是自己睡的。”

    澹台捭阖顺着那个年长少年修长而有剑茧的手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指得是自己和兰若两人。

    “”

    少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不自己睡难道要和兰若睡吗

    “小兄弟,要不要跟我们一桌啊”一旁笑眯眯的白衣少年见澹台捭阖似乎对自己的弟弟感到兴趣,便毫不犹豫的邀请他一并用膳。

    澹台捭阖犹豫了三秒,就非常迅速地出现在了桌面上,仅仅次于兰若那非条件反射的瞬间移动。两人俱是温和有礼又乖巧地坐在了长长的木板凳上,脊背挺直,双腿并拢。特别是澹台捭阖,他的脸上平和慈爱的表情简直就是把自己上辈子多年的孤寡老奶奶经验都拿出来了。

    “小弟弟,你好啊。”澹台捭阖微笑着冲那个刚才发出声音的小少年打了个招呼。

    然而,他发现为什么少年你坐的这么端正为什么少年你一点表情都没有为什么少年你在鄙视我们

    那个小少年仅仅是抬头横扫了众人一眼便不再理会,继续低头研究木桌的纹理,澹台捭阖和兰若却从那一眼中深刻地领悟了什么叫做装逼。

    呵,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啊。

    澹台捭阖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欺骗,于是捂着胸口闷闷地向为首的少年问了一句“刚才是怎么了”

    “小霄,刚刚打赌输了,君子愿赌服输。”那少年扶起裳摆,十分优雅地入座。

    “君山十诫第九诫止诫不是有篇目是规定,打赌这种行为是被禁止的吗”

    “哟小兄弟你还会背这个啊。”

    澹台捭阖忽然之间像是被戳中了痛脚,脸上浮现出不堪回首的表情。

    毕竟,不是所有的师尊都叫忘谷医圣。

    那少年面露微笑道“小霄跟我打赌打输了,赌注就是要说这么一句话。小霄真是太无趣了,还是小兄弟你有趣些。”

    这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不要相信那些穿白衣服的精神病。

    澹台捭阖闻言差点绷不住脸,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们打的什么赌啊”

    “打赌楼下那两人是不是道侣。”那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指了指楼下。

    “哦,原来如此”澹台捭阖装作了然的样子,向楼下看去,顺便伸出手接过兰若递给他的茶。然而,正当他抬起手要喝茶时,却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

    “楼下,都是男子吧”

    “是。”

    澹台捭阖眼角抽搐着欲言又止,你们知不知道楼下都是一群八尺大汉不知道为什么真是特别想给他们发两张名片。

    执业五十年临床老医师,你,值得拥有。

    “人后不言人是非。”一旁被唤作小霄的小少年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插了一句。

    少年啊,咱打个商量成不成,这么年轻的冰山脸,真是让人看不下去。面瘫是神经病,早治早好,何必放弃治疗呢

    澹台捭阖正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育下这个小朋友,那店小二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还是一个语气。

    算了,澹台捭阖望天,看这个情况,大概也没有多少治愈的希望。

    正当澹台捭阖准备就合作事宜与那明显年长的少年进行深入磋商时,坐在他左手处的兰若已经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香气扑鼻的菜肴,直接毫无顾忌地催促到“可以用饭了吗”

    澹台捭阖与那稍长些的少年相视一刻,不约而同的俯首长叹兄弟,你何以不按规矩出牌罢了,啥也别说了,净手吃饭吧。

    俗话说得好,感情是吃出来的。

    这句话用于楚家的饭局,那是完全不适用。你见过谁家吃饭是目不斜视毫无咀嚼声而且还只夹面前的一盘菜,保持着一口一夹的极有强迫症的规律速度的

    澹台捭阖默默地将之与一旁狼吞虎咽的兰若做了对比,好吧,你们楚家特别行。

    一饭毕,那年长的少年似乎想起了双方还没有自我介绍过,便在用茶水漱口后,状似不经意地勾了勾嘴角,和煦如春风。

    “是在下鲁莽了,尚未互通姓名。在下出自淮南君山楚氏,名为慕君。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慕,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的君。当然,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也不妨称在下一句楚兄。”

    澹台捭阖闻言自觉地看了一眼兰若,只见他仍旧沉醉在人间烟火的余韵中无法自拔。嗯,很好,兰若完全没有关注楚慕君在说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澹台捭阖接过了话头,颔首回道“在下未央人氏白和。这位是昆仑伽蓝的兰若少侠。”

    楚慕君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转而又起一个话头“小白和兄弟,我自知此举冒昧,但,可否借你佩剑一观”

    小百合什么鬼名字

    “自然是可以的。”

    澹台捭阖忽然发现自己瞎编的名字有些不尽如人意。随手将焚情解下,双手递到楚慕君手上。然后,他就见证了典型性男神是如何一秒变神经病的离奇事件。

    楚慕君甫一捧到焚情便将之翻来覆去地观赏了一遍,期间还忍不住点了好几次头,有些像传说中的磕头机。

    接着又用左手紧握剑鞘处,右手稳稳地握住焚情的剑柄,左手拇指向护手发力。然而,焚情是认了主的仙器,所以楚慕君是无论如何都拔不出它的。于是,澹台捭阖就看着楚慕君略微纠结地指节泛白与焚情杠了许久,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怎么可能不对啊总不能是”

    楚慕君纠结了多久,澹台捭阖就不厚道地微笑看了他多久。

    为什么修仙界里都是这种逗逼再这样子下去澹台捭阖迟早憋笑憋的内伤。

    “楚兄,这把剑是认了主的。”

    “怎么可能这是仙器”

    “怎么不可能”

    “因为”楚慕君因为了半晌也没因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是长叹了一息,“小兄弟,你日后可千万别再轻易给人看这把剑了。这江湖里何曾少了杀人夺宝的肮脏事,仙器虽说是不易易主的,但利益是摆在那里的,总有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争抢。世间并非人人都如我淮南楚氏这般恪守君子之道的,你且谨记。”

    “正是因为阁下出自楚氏,我才愿意将佩剑奉上,若是换了别人,那可就不一定了。”澹台捭阖话中意有所指,只是不点破。手中剑指一行催动灵力打开了剑封,楚慕君笑着颔首还礼,算是承了他这一份情。

    焚情的剑刃上似有若无的寒芒侵肌,楚慕君不由得低喝了一声“好”就连仿佛泰山崩于前都不会瞬目的那位小少年都被吸引了过来,羽睫低垂,侧颜如玉。

    “出自忘谷。”那小少年小声地道了一句,后来似乎是又觉得不妥,便又面向澹台捭阖两人加了一句,“楚氏,凌霄。”话毕继续看向焚情,一言不发。

    兰若饶有兴味地看了那小少年一眼,拉着澹台捭阖就调笑了一句“这家伙比你还像个姑娘。”

    修仙者五感通灵,是以楚凌霄一清二楚的将兰若的话纳入了耳中,他自然是不能毫无反应的,当即面无表情地微微偏过头道“君子不妄语人是非。”

    兰若见状一拍大腿“哈哈,更像了”

    澹台捭阖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踹了兰若一脚,硬着头皮,对着楚凌霄拱手道“抱歉,这位伽蓝出来的,总归是非同凡人。”

    楚凌霄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澹台捭阖似乎从他毫无波动的脸上看出了同情。

    说到底,兰若只是受不住这几个人君子来君子去的磨叽,再加上伽蓝世世代代都被人拿来和淮南楚氏作比较。世仇就坐在你面前,你能忍吗不能啊必须的家教使然,无怪乎此。

    “糖葫芦,三十。”澹台捭阖终于想到了让兰若收敛的方法,伸出三个指头,严肃道。

    此语一出,正要发作的兰若顿时安分了。

    为了吃的,世仇算什么

    吃货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

    不得不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克思诚不欺我

    本来就是黄昏时开始的用膳,被这来自淮南楚氏的一对剑痴足足拖到了天黑方才结束。澹台捭阖就不懂了,不就是一把剑吗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实在是太拉低水准。

    赏完焚情的楚慕君一脸心满意足的微笑,扶着长袖对着澹台捭阖问了一句“两位可是要共行”

    第8章 江湖共行

    观察了这么久,楚慕君也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里年少的那个才是做得主的。而能让伽蓝之人心悦诚服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正要抬腿撤离这楚家人周身一丈的澹台捭阖闻言只是回头眨了眨眼,向着共桌的三人拱手道“说来惭愧,小弟还不知道这几位如何称呼。”

    楚慕君又是微微一笑,伸出手替澹台捭阖介绍道“这位邀请你们的是楚鹿泉。”

    楚鹿泉闻言微微一笑,倾身行了一礼。澹台捭阖觉得此人端的是一番高仪雅态,实在是不负君山盛名。他正想着,也认真回了一礼。

    “话说回来,小兄弟,你师出何门”楚慕君霎时话风一转。

    澹台捭阖顿时被噎了一下,师父不让老子说啊

    可一旦对上楚慕君那透彻锐利的眼神,澹台捭阖向来是张口就来的谎话这下子全都给憋了回去。所以,他就直说了,左右师父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坑的“我师父忘谷医圣在我出谷前叮嘱了我,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出自他门下。”

    “”

    众人的表情都很丰富,唯有安然立于楚慕君身后的楚凌霄仅仅是若有若无地用眼神瞟了一眼那始终都是一个笑容的澹台捭阖,眼睛里似乎有无限的探询。

    “真的,我师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呵呵,小兄弟,你还真是有趣呢。”楚慕君迅速地从无语的状态里脱离,若此人真是出自忘谷医圣门下,那便是必须交好的。世人皆知,忘谷医圣从未收过什么徒弟,此人能得之青眼,必然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且,恐怕过的还不是一点。

    楚慕君继续笑着“小兄弟啊,我可以叫你小和吗”

    “自然是可以的,楚兄。”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来你的师兄师姐呢”

    “我,没有见过什么师兄师姐。”

    楚慕君若有所思地转过了头,向着面无表情的楚凌霄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来,的确是出自忘谷医圣门下,这独来独往的风格倒是极像。

    “那既然要共行,小和你便不如收留我小弟同住。想必你也能算到这家客栈的上房不足。”

    “不”

    澹台捭阖与楚凌霄对视一眼,居然不约而同地说出了拒绝的话。

    “白公子先。”楚凌霄俯首相让。

    澹台捭阖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始瞎编了“我有隐疾,恐惊扰贵公子休憩。”

    “这倒是无妨,小和你是不知,我这个弟弟向来是不睡觉一心修炼的,只是没想到小和你还保持着凡人的习惯。”楚慕君转向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的楚凌霄,用温和的令人惊恐语气边说边笑道。

    “小霄,你也没有问题的,对吧嗯”

    “”

    楚凌霄无话可说,君山十诫私诫第五有训,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伤人。洁癖晚期还要恪守家训不伤害他人感情,心好累,迟早要叛离家门。可惜楚凌霄纵是有万般不愿也是不会多说半个字的,只是周身的寒气愈发的逼人了。

    “那就算默认了。”楚慕君抚掌拍板,算是把这事给定下了。

    济北城的夜是宁静的夜,酉正多一刻,宵禁未起,小摊小贩已经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

    白衣一行人还淡定地晃荡在街头,澹台捭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和楚家的几人一块逛街。身为一个坐拥繁华的现代人,其实古代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好玩,特别是如果不逛勾栏青楼那些地方。这没节没会的,逛个屁

    “小兄弟,你在忘谷医圣门下是修些什么的呀”

    “”能说是修东方不败的吗那必须不能啊

    “修仙。”

    “”

    这是一个多么可靠而合理的答案,楚慕君竟无言以对。

    “这个,小和啊,长公子是问你的偏向呢。你若与我们一样是剑修的话,  那我们也好互相切磋。如果是别的什么,比如说医术、阵法这类的话,那我们要是跟人打起来,也好护着你一些。”楚鹿泉及时接口道。

    澹台捭阖忍不住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不为外物所动的楚小弟,你说,他们家君子家教是都教这孩子身上了吗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喜欢套话。

    看来今日不漏些底是不行的。

    “修若一定要说的话,好像什么都修了一些。”

    “那你这剑”楚慕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澹台捭阖腰上华丽而大气的焚情,出生于楚氏剑修家族的人轻而易举就可以看出这是极好的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剑。

    出自忘谷医圣手下,必有出彩之处。

    澹台捭阖笑着摆手道“长者赐,不可辞。”

    楚氏几人的眉头皆是跳了一跳,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谁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可以得到一把仙器啊而且还是契合自己的仙器

    澹台捭阖像是浑然未觉众人诧异的神色一般,又是回头一眼,试图从楚凌霄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点什么表情来。当然,他还是失败了。

    然后,澹台捭阖就发现了在楚凌霄身侧有一间摆着一排竹笛的店。他忍不住停下来,走进了这个店。既然遇到了卖这东西的铺子,那自是不能错过,走江湖的人如何能缺了吃饭的家伙

    “我到这家店看看,你们慢走。兰若,钱接着自己去找糖葫芦,客栈见。”拿了钱的兰若跑得比什么都快,澹台捭阖望着兰若迅速消失的背影不由对两人组队的前途表示担忧,总觉得这家伙那天会为了一打糖葫芦把老子给卖了。

    其实,澹台捭阖不是没有考虑过跟楚家人说自己是琴修。但是澹台捭阖懒啊,琴这个东西贵啊,动不动就要报废一两次,谁吃得消

    当然,楚家那些已经将逼格化入骨髓,不知金钱为何物的不算

    这间名为旧苑的店内,小件的乐器并不算多,箫、笛、唢呐、喇叭。澹台捭阖幽怨地看了这些一眼,本来在腰上挂一把剑都已经很奇怪了,再挂一串乐器就更奇怪了。

    叮叮咚咚活脱脱一个要饭的

    忽然,一样小巧而圆滑的东西映入眼帘,白净素雅,有汝窑的风范。

    “老板,这个怎么卖”澹台捭阖伸手将之抬到眼前。

    早已在一旁恭候多时的老板见此,拈着山羊胡微微一笑道“这可是汝窑的天青半瓷。不过,小公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不就是埙吗”

    “非也,非也。此乃十孔握埙,半瓷质地,最合小公子这样走江湖的人随身带着。”

    澹台捭阖看着这个老头子沉默了,大概我们学的数学不是同一概念,想你也没有学过集合,大集合是包括小的集合,所以说是埙其实也没有错。难怪这个店里没什么人原来是这个店家特别喜欢卖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想要买它,你看着出个价吧。”

    “此乃老夫心爱之物。”

    “”

    说实话,澹台捭阖真的不太清楚老板是在跟他讲价的,还是真心不想卖,“请问,这个东西人吹过吗”

    “那当然是没有的。”老板摇头晃脑道。

    “一两。”

    一道含着稚气却清冷疏离的声音从澹台捭阖身后传来,只见楚凌霄抱着双手立于门前,月白绣银线三十几卷云纹的发带在身后垂落与那一袭银线白衣相映成趣,他没有看向这边,只是语调平平地继续说到,“汝窑的天青都是瓷器,你这半瓷器是哪里来的,分明是诓他不懂。”

    “”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能不能不要加上这句老子不懂,成吗太掉价了

    澹台捭阖面带惊异的凝视着楚小弟,那个表情分明是在说“哎哟,我的亲娘诶,你这世家公子居然会讲价”。此举成功令楚凌霄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丝不自在,于是澹台捭阖笑着取出了十两雪花纹银丢在台上,一把取过那泛玉色的白埙,顺带摸了一把竹笛塞到楚凌霄怀中,也不容他拒绝。

    “不用找了。”

    话音未落,澹台捭阖便拉着楚小弟跑了出去。楚凌霄挣扎了几下见实在无法挣脱,也就随澹台捭阖去了。至于,一直在后面追着的那个山羊胡老头,就只能再让楚慕君去处理了。

    澹台捭阖拉着楚凌霄这一跑就足跑出了十条街,楚凌霄是脸不红心不跳,可惨了澹台捭阖一张小脸绯红。

    “我说我说这这老板怎么这么执着不就是一点钱吗他拿去买块糖吃不好吗还追出了十条街。”

    “十两。”楚凌霄不动声色地拿出竹笛在他面前一晃。

    “”

    老子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澹台捭阖觉得脸好疼,装逼失败。

    楚凌霄瞟了他一眼,转身便走。纤长的发带尾巴扫过澹台捭阖的指尖,有点痒,澹台捭阖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它。

    “哎我们得去把钱还”

    澹台捭阖愣住了。

    这个熊孩子的表情好可怕

    只见楚凌霄将竹笛往腰佩上一收,灵光一闪手间多出了一把两尺九寸的小剑。剑柄处半寸出鞘,虽是凡品,但其不动之锋犹如炸雷过目,令人眩晕。

    “拔剑。”

    “”

    有、有话好好说啊,干什么呢

    “拔剑”

    “”

    澹台捭阖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手里的发带。

    这是你们家节操吗还是说,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老子在藏扫了一年地,也没看到什么传闻啊

    “拔不拔。”

    此时,楚凌霄的脸色早已黑如锅底、铁青一片。

    “年轻人啊我看你”

    澹台捭阖这后半句话还未出口,楚凌霄就不顾礼仪的一剑挥了过来,澹台捭阖心底一惊,抬起未出鞘的焚情便是一接。

    “啊我错了我错了”

    想澹台捭阖在谷中只是每日练一个时辰的基础剑式,跟专修剑道的淮南楚氏百年不出之才的楚凌霄是没法正面硬拼的。更何况,澹台捭阖并无剑心,一把仙剑在他手中纵是万般好那也是白搭。

    此时澹台捭阖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了楚凌霄的杀心,然而,他却无伤人之意,自是又弱气势三分,格挡间慌不择言地大喊“救命淮南楚氏小公子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啦”

    “你”楚凌霄双眼一瞪,气息一滞,终于咬咬牙在剑刺到澹台捭阖身上之前收了剑势,转身就走,翻飞的衣袍带起一阵猎猎风声。

    澹台捭阖干笑了一声,自觉理亏,心中又惦记着欠老板的银子,便不敢追上去讨打,径自向来的方向去了。

    也不知道楚凌霄有没有受内伤,情绪不稳还下杀手也罢,回去时给他煎点药喝。

    有病就该好好治疗

    灯火阑珊处,巷中寂寥无人。

    就在澹台捭阖不知道的地方,一名九尺大汉趁着未走出多远的楚凌霄气息不稳,趁其不备,接着擦肩而过的时机,用一块浸了药的抹布飞快地将之迷昏,抱在怀里就向一处不起眼的小屋跑去。

    他抱着被粗布裹的严严实实的楚凌霄,俨然一副关心得了急病儿子的好父亲模样。

    待澹台捭阖与那旧苑的老板道歉完好一番海侃胡扯,终于告别回到天外天,已经将近宵禁时分。没成想都这时候了,楼上竟然还有人在饮酒高歌。澹台捭阖抬头一看,居高临下的酒桌处斜倚着一名白衣罩黑绣纹青纱长衫的青年,锦绣玄铁麒麟是花城叶氏。看起来恐怕还是本家里的嫡系,八朵绣球花。

    澹台捭阖这一只脚还未踏入门内,就听得那人举着酒觞高声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别管酒后在哪睡。”

    饶是自诩为读书少的澹台捭阖也忍不住打断他这样毁灭古诗词意境的打油行为,出声道“楼上公子你这诗接的不妥。”

    “哦你这黄毛丫头,能有什么破见解”

    澹台捭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特么老子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们都要这样提这茬。然而,澹台捭阖怎么是一般人,直接就回了一句

    “姐姐,此句该接明日愁来明日愁。”

    “好”那人完全忽视了澹台捭阖话中的姐姐二字,抽着湘竹折扇就是一下。又摇头晃脑一阵,越是念念有词越是觉得妙极,终于忍不住从楼上一个翻身落了下来。

    那人行动间声息不纯,并非仙道武道高手。

    不过,这时澹台捭阖早就自顾自地向后院走了过去,谁还会有那耐心跟个醉鬼讲什么道理那人见刚才应声的人不见了,忽然不假思索地就追着后院去了。

    这厢刚一进到后院,澹台捭阖就见楚氏两人面色凝重地端坐于石凳之上,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澹台捭阖自然是要问上一句的“这是怎么回事”

    “小霄呢”楚慕君眼中看着澹台捭阖多了几分打量,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我与他在街上分开了。”

    见澹台捭阖的脸色实在不似作伪,楚慕君这才将一张羊皮小纸片从广袖中取了出来。

    澹台捭阖接过纸片一看,顿时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这”

    第9章 初出茅庐

    只见那微黄的纸片表面在澹台捭阖手中灵光的照耀下显出了这样几个字

    以楚氏心法换贵公子,七日后子时,荆山北面。

    荆山是大散关外七八百里的一处小山群,长了一片荒凉的灌木,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用来干交易的不可告人之事却是极好。

    正想着,澹台捭阖就难以置信地抬头问了一句“楚小公子就这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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