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便觉得心脏有些痛,但怎么都捕捉不到任何。
第二天祁禾别醒来的时候,脑袋就像是宿醉了一晚上,疼的仿佛要炸裂开。
而此时,他又突然意识到这里好像不是他家,而且旁边全.裸着的,并且雪白的皮肤上全都是吻痕的人,不是燕时梨。
祁禾别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还在熟睡着的兰溪雨,密密麻麻的寒意一下子爬满了脊梁骨。
他这是
出轨了?
第89章 你猜错了哦
祁禾别咬牙烦躁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里又慌又有些怀疑。
他觉得这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以前确实是对着兰溪雨做不下去的不是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他的酒量也不至于那么差。
可是现在两人的的确确躺在一张床上,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除非兰溪雨和他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如果没什么的话两个人会浑身赤裸?
祁禾别有些恼恨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现在就算有两张嘴也说不清了。
他起身打算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才刚把西装裤提上就见兰溪雨醒了过来。
她看着祁禾别不说话,而祁禾别满脸尴尬的扣上皮带扣。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禾别把衣服都穿好,兰溪雨才委屈着一张脸开口:“你要走了吗?”
“我......”祁禾别看她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说这是一场误会?还是要说我喝醉了啥也不知道?怎么说吃亏的都是人家女孩子,不管怎么样,不负责任的话让人家怎么办。
祁禾别现在是真的头疼,他看着快要哭了的兰溪雨,心里一阵烦闷。
“我没有关系,你有自己的家庭,就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兰溪雨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现在好了,该做的都做了,我也没有遗憾了。”
她还坐在床上,裸露出来的皮肤有好几处吻痕,没一会儿就哭的梨花带雨,好似祁禾别真的不想负责任了一样。
祁禾别无奈扶额,看看别处又看看兰溪雨,一开始就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顿时没了主导权。
“我们......是真的做了?”事到如今,祁禾别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兰溪雨睁着红彤彤的眼睛看着祁禾别,愈发的委屈。
“好好好,我不问了。”祁禾别瞥开目光,实在是没有办法面对这种境地。
“那你要走吗?”她又问了一遍,好似在确认祁禾别对她的态度。
祁禾别皱起眉,有些不耐,他随手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又看了看时间,然后转身打算出门。
“你别担心,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但不是现在,我改天再找你吧,抱歉。”
他急匆匆的往外走,一眼都不再看兰溪雨,逃也似的。
一到家的时候碰上张姨,帮他拿了外套又问饿不饿要不要吃饭,祁禾别摇了摇头想先回房间洗个澡。
结果刚上楼就看到了迷迷瞪瞪走过来的燕时梨,他到底是有些心虚,所以并没有主动搭话。
燕时梨似乎是看见他了,但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没有同他说话的意思。
祁禾别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随即又不舒服起来,他也是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归他那么晚才回来,怎么都不关心一声?
回到自己放假狠狠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祁禾别才打开自己的手机查看工作内容。
他打电话过去说明了一下情况,请了一天的假,这才准备下去找点吃的。
头痛的要死,看来还需要醒醒酒。
燕时梨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摆弄些什么东西,祁禾别心跳快的跟打鼓似的,他知道自己虽然一直不承认和燕时梨的这段关系,但是感到心虚的的确确的有的。
“你在做什么?”祁禾别主动过去找燕时梨说话,他觉得自己憋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燕时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怀疑他的人。
再者,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呢,反正也是合约结婚的,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燕时梨看了一眼祁禾别,淡淡的回答:“看宝石呗。”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没看够啊。”祁禾别不甚在意,甚至是想翻个白眼。
燕家不就是卖这些的,那些人天天夸张的说燕家人都是用满浴缸的宝石洗澡的呢。
燕时梨戴了手套,随便拿起了一个举到祁禾别面前,问道:“猜猜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
祁禾别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那颗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蓝宝石,随口答道:“我猜假的。”
“蓝宝石象征忠诚、坚贞、慈爱和诚实。”燕时梨突然说道,“我曾经有一颗星光蓝宝石,它被称为“命运之石”,能保佑佩戴者平安,并让人交好运。”
“星光蓝宝石就像印度洋的蓝天一样清亮透明,被誉为蓝宝石中的极品。闪着神秘色彩的蓝宝石被人视为驱邪的吉祥物,代表秋高气爽、蓝天白云和五谷丰登,是“灵魂的宝石”。
“在斯里兰卡的传说中,蓝宝石是英雄必不可少的'护身符',它不仅可以保护佩戴者不受邪恶的伤害,交好运,而且其蕴含的智慧和力量,在面对艰难险阻时,能帮主人找到正确的解决方法。”①燕时梨的声音淡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而祁禾别也琢磨不透他突然间说这个是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他倒是想起来自己这里好像有一颗星光蓝宝石,当初好像是生日的时候谁送的,说一定要戴起来,毕竟是拿去给他当护身符的。
后来他自己嫌弃那么大一颗宝石戴脖子上勒得慌就取下来放盒子里了。
“所以这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祁禾别比较关心自己有没有猜对,才不想听什么宝石科普,他又不买不卖。
燕时梨像是有些伤心的看了祁禾别一眼,他拿起小灯照,看了许久那颗蓝宝石,而后才开口。
“你猜错了哦。”
祁禾别眉头挑了挑,无奈道:“好吧。”
燕时梨不知道自己送给祁禾别的那颗星光蓝宝石还在不在他的手里,但是总觉得如果要是再早一点送给他就好了,那样会不会就能避免一些事情的出现。
可是这种迷信真的能够消灾吗?
“你今天不上班?”燕时梨问道。
祁禾别站起身并且摇了摇头:“不,今天休息。”
说完,他又看了看燕时梨,想着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是坦诚布公还是一直隐瞒到合约期满顺其自然,不管是哪一个,倒是都得先稳定住兰溪雨。
燕时梨不再跟他说话,祁禾别也便自己去找吃的了。
下午祁禾别补觉,燕时梨叫了司机,一个人出去了趟。
出去前张姨叫他多穿点衣服,听说今天晚上会大降温,燕时梨任性劲上来,没听她的。
他去商场逛了一圈,韩浪陪着他,听说韩浪妈妈的生日要到了,所以打算给韩太太买份礼物。
最近燕时梨重拾对宝石鉴定的兴趣,看了不少关于宝石的书籍,去商场的店逛一番也是为了观察一下。
“送石榴石吧,虽然不贵,但应该挺适合。”燕时梨给韩浪推荐。
韩浪逛了一圈,突然和他说:“其实我想看看粉钻。”
燕时梨有些意外:“你送伯母粉钻?这恐怕......而且店里肯定是没有的,好的粉钻很稀缺。”
“啊,不是送给妈妈的,就是想看看。”韩浪回道。
“你是不是又和哪个明星或者谁谁谁纠缠不清,人家讹你呢?”燕时梨怀疑的看着他,“我劝你没有找到真正的那个人之前,不要送粉钻哦。”
“什么啊。”韩浪差点没翻个白眼,“说了想看看就只是想看看,之前有个拍卖会见了以后挺喜欢的,就想看看有没有别的。”
“你找我哥,他当初娶我嫂子送的就是粉钻,非常大的一颗,你问他借不借你看看。”燕时梨说道。
韩浪撇了撇嘴:“那还是算了吧。”
最后韩浪还是买了石榴石,两人道别,燕时梨又自己去宠物店玩了一会儿。
到回家的时候已经算晚了,天空开始飘着冰冷的细雨,虽然一直待在店里和车里,但是被司机打着伞接到车里的时候燕时梨还是冻了一个哆嗦。
刚到家他就去泡了个热水澡,生怕自己又生病了。
洗完出来想起自己今天帮祁禾别一起给韩太太买了生日礼物,打算拿给他说一声。
祁禾别的房间门没锁,燕时梨进去的时候他好像在浴室洗澡,于是燕时梨便坐着等他。
没一会儿祁禾别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响,屏幕亮了起来,燕时梨瞥了一眼便看见了兰溪雨的名字。
他控制不住自己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只是兰溪雨发了一条你睡了吗的消息。
就在燕时梨想放下的时候祁禾别突然出来了,他一看到燕时梨拿着自己的手机便心慌不已,立马过去夺了下来。
燕时梨被他吓了一跳,见他那么激动便觉得祁禾别是不是心里有鬼,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事吗?”祁禾别冷冷的问,他其实怕的要死,尽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
“过几天韩伯母生日,礼物我已经买了。”燕时梨答道。
“我知道了,谢谢。”祁禾别礼貌性的说了句。
燕时梨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开始发慌,一整晚心跳都很快,觉得外面的雨声吵得他心烦,可却不肯起来去关窗。
热水澡终究是白泡了,第二天一早燕时梨就发了烧。
这一烧便伴随着整个冬日。
明明是寒冷刺骨的天,却烧的灼人心。
第90章 我怀孕了
年底悄然而至,S市气温虽然罕见低至零下,但仍然不见有雪的影子,只是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这是结婚的第一年,燕时梨第一次不在燕家过新年,他融不进祁家的氛围里,索性也不说话,只是偶尔有人问他几句,他便回答几句。
祁家人很少,这点倒是和燕家相似。
初二燕时梨和祁禾别一起回燕家,本应准备宴席,但是因为燕时梨不喜欢便直接取消了,对此祁禾别也无反对之意。
因为今年燕家的帮助,祁家的生意起色不少,祁禾别便与燕天聊了聊。
“那些倒是其次,你对时梨好便是最重要的,毕竟也是你们自己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吗?”
燕天说着便伸手拍了拍祁禾别的肩膀,希望他能够真心对自己弟弟。
要是没出事之前祁禾别可能还会假装笑笑点点头,但是他现在心虚的僵住了身体,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应燕天的话。
他简直是头疼死了,最近一接到兰溪雨的电话就开始害怕,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紧张。
晚上回家的时候,外面又开始飘着毛毛细雨,祁禾别帮燕时梨撑着伞,两人的手臂若有似无的触碰在一起。
走着走着燕时梨突然停了下来,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雨和风的声音,他转头看向祁禾别,缓缓开口。
“过几天我们去E市吧。”
他的感冒总是反反复复,低烧不断,嗓子有些沙哑,脸颊微红的仰头看着祁禾别。
偶尔飘进来的雨贴上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有些舒服。
燕时梨总想着这是第一年,明明过得那么快,但其实像度过了许多年一样。
他常常感到那样的不安,一点点的情绪都令他忐忑,所以才会想要早一点再早一点去。
即便是最后松开了彼此的手,他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祁禾别说着又继续往前走,“先进屋吧,外面冷。”
燕时梨跟着他走了几步,但还是不依不饶,对这件事情执着了起来:“你先答应我吧。”
“去那边干什么?”祁禾别眉峰蹙了起来,说实话他是不愿意去,所以才想打马虎眼的。
兰溪雨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难以入眠。
“看雪。”燕时梨淡淡的回答他。
“雪有什么好看的。”祁禾别把伞收起来,又去伸手开门,“你要是想看的话,过段日子S市可能就有雪展,到时候我陪你去吧,反正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折腾来折腾去的。”
燕时梨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捏了捏,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祁禾别有点不虞的脸色,突然觉得很陌生。
尽管一直知道他不记得任何了,可是从没哪一刻这样让他感到失望。
好像桌上的那杯滚烫的热水终于冷却,并且在寒冷的冬日里结成了冰。
“你上次答应了我的。”他还是再次请求。
“上次?什么上次......”祁禾别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可能他当时太不以为意了。
燕时梨不想再问了,反正难堪的只有他自己。
“我订了大后天的票,有空的话就一起去吧。”他说完便转身上楼了。
如果是燕时梨的话,祁禾别一直都会有空的。
以前的燕时梨觉得这句话是祁禾别哄他玩的,可是祁禾别却用一个个行动来为自己证明。
但是现在,他又自己亲手毁了那一个个的证明。
那个独独偏爱燕时梨的祁禾别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天下午,祁禾别赴了兰溪雨的约。
他一进包厢,大衣都没来得及脱下来,便直直的看向兰溪雨,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莫名其妙的就给我打电话,我是会跑了还是怎么样?既然说了事情我会承担那就一定会承担,你总这么逼我只会让我讨厌你。”
兰溪雨一听他的话便委屈的像是要哭了一样,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我没有想怎么样,你先把外套脱了吧,包厢里热。”说完便想帮祁禾别脱下来。
祁禾别最怕兰溪雨这样,因为这只会让他一个人显得像是个恶人。
等两个人规规矩矩坐好之后,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