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燕天瞪大了双眼看向了泳池里,心脏瞬间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
而算是来看热闹的韩浪逐渐看清落水的人,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燕天和韩浪几乎是同时跳下了水,然后拼命的往燕时梨的方向游过去。
率先碰到燕时梨的是燕天,他让自己沉下去,然后使劲把燕时梨给捞起来。
晚了一点的韩浪过来拍了拍燕时梨的背,想要看他有没有事。
燕时梨呛了水,猛地开始咳嗽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一点眼睛,却在隐隐约约中看见了抱着兰溪雨的祁禾别。
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池水。
在做梦吗?让自己继续睡吧,那样就什么伤心都不会有了。
两人齐心协力拉着燕时梨,想要把他拖上岸。
另一边的祁禾别已经把兰溪雨拖到了池子边,然后在众人的帮助下把人拉了上去。
祁禾别满脸的焦急,他蹲下身,开始按压兰溪雨的胸.部。
兰溪雨咳出几口水,缓缓睁开了双眼。
幸亏救得及时,兰溪雨才没有出事,祁禾别猛地坐在了地上。
他是知道兰溪雨是不会游泳的,可他却不知道燕时梨也同样不会。
这场事故招了不少的人,因为是在江家,所以江父江母和江乐也立马赶了过来。
江乐过去的时候燕天和韩浪刚好把燕时梨抱到岸边,他满脸的震惊,吓得喊道:“小梨?!”
燕时梨有多么怕水他们不会不知道,光是十年的那次绑架事件就足以让他们恐惧了。
忙把人拉上岸,江乐手都在发抖,他拍了拍燕时梨苍白的脸庞,燕时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韩浪和燕天也上了岸,燕天跪在燕时梨的身边,开始趴下去听他的心跳声。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韩浪大吼道。
燕天双眼猩红,给燕时梨做急救措施,可是燕时梨吐出了几口水以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瞬间把燕时梨给抱了起来,慌慌张张的说道:“来不及了,直接开车送他去医院!”
韩浪和江乐都异常紧张的跟在后面。
“左竞年呢?他是医生,让他跟着!!”燕天突然转头大声吼道,他知道江乐生日这些人都会来。
燕天脚下生风,匆匆路过祁禾别身边,连个眼神都不吝啬给他。
而江乐和韩浪也没有理他。
祁禾别愣愣的看着被燕天抱着的燕时梨,莫名的开始心慌。
他不知道......不知道燕时梨也不会游泳。
一直在屋里的左竞年听到有人落水出事就赶了出来,刚好和燕天撞上。
他完全想不到落水的会是燕时梨,如果落水的时间太长,那么燕时梨的病情复发是及其有可能的。
燕时梨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被水长时间挤压。
左竞年和燕时梨一起在后座,他把燕时梨平放,然后继续为他做急救措施。
然后他又拼命打电话联系医生,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短时间内赶到医院并准备好东西。
“已经吐不出水了,呼吸很微弱......”左竞年的双手都有些僵硬,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燕时梨,仿佛他就要一直这样了。
燕天车开的非常快,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整个人坐立难安。
“撑一会儿,在撑一会儿......”他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一遍又一遍。
左竞年时不时就要给燕时梨按压胸腔,然后试探呼吸。
最后别无他法,只好开始给燕时梨做人工呼吸。
“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要相信自己......”
左竞年鼻头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快要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在去医院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管对于燕时梨还是其他人来说。
等到了医院,立马有已经准备好了的医生推着病床来接,他们一股脑的围上来,然后开始先给燕时梨检查。
看着燕时梨被推进手术室,左竞年也换上了医护服跟着进了去。
燕天一直粗喘着气,他看着关上的ICU的门,差点就要站不住脚。
他根本不忍心看到自家弟弟再一次受到那种折磨,明明一直以来都非常的小心,现在身体也差不多好了,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万一......万一重蹈覆辙,他完全不敢想象。
在外面等待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燕天一直不安的来回走动。
后面赶来了不少人,连祁明辰和薛曼都来了。
燕天一看到祁禾别,就气势汹汹的走过去,猛地拽住了他的衣领。
“你TM还是人吗?怎么能够让他处于那种境地!!!”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祁禾别紧锁着眉头,不明白怎么就是他的错了,又不是他让燕时梨落水的。
“我不知道他不会游泳,况且我本来就只有两只手,当然先救最近的那一个。”
他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开脱,只不过在他们面前,一开口便百口莫辩。
燕天松开祁禾别的衣服,非常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他拼了命的活着,想要爱着的人,真是......”
“不值,太不值了......”
请假条!
请假条:
非常不好意思,因本人即将开学,可能会异常忙碌,而最近日更压力有些大,学习和码字没有办法很好的协调好,所以打算停更一段时间。
目前打算六月一号回归,在请假的期间我也会努力挤出时间存稿的,争取六月完结掉这本书!
一直以来都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大家不要取关真的非常谢谢大家!
此致,鞠躬!
第85章 撕烂你的嘴
燕时梨足足躺了一个月,被推进手术室三次,每次都令人心惊胆战。
他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燕时梨的睁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荣耀,每一位在岗位上恪尽职守的医护人员都终于露出了笑容。
可是燕时梨再次变得沉默寡言,比之前更甚,经常淡淡的看你一眼就翻过身继续睡觉。
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在自暴自弃,胃口变得更差,也越来越嗜睡。
而祁禾别来看燕时梨的次数不算多,大多时候燕时梨就坐着听祁禾别别扭的和他道歉,但其实他一直都处于放空的状态,根本没有将祁禾别的花听到心里。
说的多了又得不到回应,祁禾别难免会厌烦起来,他也不乐意总是对着一张司马脸自说自话,后面就借口要工作不来了。
燕时梨不像之前那样去要求他,或是和他争吵,点点头就默认了。
他现在需要好好养身体,不适宜情绪波动太大,这样的境况算不得上坏。
燕天不忙的时候都会来看燕时梨,不过经常说不上几句好话就开始数落燕时梨。
教训的内容燕时梨不知道听过多少次,既然燕天自己都没有说累,那么他自己当然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浪费口水的又不是他。
然而在以前的那些老旧的基础上燕天添加了新的内容,他多次提出了让燕时梨和祁禾别离婚的话语。
往往这个时候燕时梨的情绪都会大一些,他胆子越发大的讥讽自己哥哥几句,然后这个提议就会不了了之。
燕天不知道他的坚持有什么用,毕竟看起来也不是在尽力维护他们婚姻的样子。
在他看来,燕时梨不仅仅是变得沉默寡言了,还变得异常尖酸刻薄。
祁明辰和薛曼来看他的时候,燕时梨都能冷着脸呛他们几句,寥寥几句话就把他们气的脸发绿,摔门离去。
原先他作为他们的好儿媳还能维持一点温和的样子,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要翻旧账的话就直接翻就好了,他也没在怕的。
甚至是左竞年韩浪和江乐他们看着燕时梨都会欲言又止,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但是又好像回到了之前燕时梨知道祁禾别有女朋友的那段时间。
平常燕时梨就自己在病房里,他现在不喜欢有人监视自己,也不喜欢跟人交流,即便是沉默的坐在他的病房里都不喜欢,久了就要赶人。
其他人虽然无奈,但还是尊重了燕时梨。
让燕时梨没有想到的是,兰溪雨居然会来看他。
把买来的月季放到花瓶里摆好,兰溪雨又打量了一下病房。
病房里没有太浓重的消毒水味,反而有一种很清冽的香味,令人的心情都清爽了起来。
她的不请自来和高傲的态度都没能激怒燕时梨,反而像是看个笑话一样看着她。
最终是兰溪雨先开了口。
“那天是我不小心,没想到你会突然站不稳,不过我也掉了下去......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燕时梨不再看着她,低头翻着手里的书,冷淡的开口:“哦,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就滚吧。”
兰溪雨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说道:“我来找你可不是就为了送花的。”
“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祁禾别首先冲向的却是我而不是你,十年前的遭遇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她说着说着还伸出手比划着。
“嘭!爆炸的一点都不剩了。”兰溪雨凑近燕时梨,温柔的笑了,声音上扬变得尖锐,嘲笑道,“你看看你,像不像个小丑?”
燕时梨怔了怔,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并不为之所动。
他不知道兰溪雨在得意什么,祁禾别怎样对他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从头至尾,这场戏永远都只有他和祁禾别两个人,其他人永远都只是配角罢了。
“你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吧,连他不来看你都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得过且过。”兰溪雨收敛了笑容。
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伸出了手指,然后勾起了燕时梨的下巴,神色复杂而又有些痛苦的看着燕时梨的那张脸。
燕时梨拍掉她的手,抬眼看向她。
“所以呢,你的机会不是来了吗?赶快去找祁禾别吧,说不定你们能够死灰复燃,然后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失败。”
“不然只要我们还在婚姻的枷锁里一天,你就是在我这里自取其辱。”
他合上自己的书本,眯了眯眼睛,声音像是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另外,你最好不要觉得我会一直忍耐,掉水的事情只要我还想的起来,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离我远远地,不要让我看见你这张脸,最好也少说几句话,否则迟早有一天我要撕烂你的嘴。”
燕时梨字字句句都像是冰渣子,锋利的不像话,只把兰溪雨说的无地自容。
她有些恼羞成怒,咬着牙瞪着燕时梨,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燕时梨的话来。
“咱们走着瞧!”最终,兰溪雨愤愤的丢下这句话便甩手离去。
燕时梨定定的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他心里有千千万万的苦楚想要诉说,更是有无数把尖刀疯狂的戳向他的心窝。
然而尽管再痛苦,他也不言不语,咬碎了牙都要往自己肚子里咽。
夏天彻底过去,一点影子都见不到了。
天气一点点转凉,燕时梨薄薄的衬衫外面都还要再披一件衣服。他到了可以出院回家养身子的时候,医生絮絮叨叨叮嘱的事情愈来愈多。
燕时梨大多时候还是一样放空,大抵是没听进去几句话。
左竞年帮他量了体温,问他:“看看还有没有东西落下?”
燕时梨摇摇头,困倦的坐在床上。
“有没有人来接?”左竞年边说边往燕时梨脸上喷东西,似乎是想让他清醒一些,“你睡太久了,多出去走动走动,打起精神来。”
“知道了,啰嗦。”燕时梨眼皮都没掀,双手支撑着床面,怎么看都不是想要精神起来的样子。
左竞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时间。
“需不需要我送你?”时间已经过了都还没有人来接,左竞年下意识以为燕时梨没叫人。
“不用。”燕时梨终于舍得将眼睛睁开,只不过任然有些迷迷瞪瞪的,“祁禾别说他来。”
他们好些天没见了,突然说要来接他出院,燕时梨自己都没想到。
左竞年抿了抿嘴巴,踌躇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开口。
祁禾别迟到了很久,说是被工作给绊住了,燕时梨也不在意,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直到坐到车后座,燕时梨都仍然一副昏昏欲睡,对人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跟我妈说什么了,把她气成那个样子?”祁禾别侧头看向燕时梨,说道,“几天都吃不下饭。”
燕时梨觉得有意思,与其在这里问他倒是不如去质问薛曼都做了些什么比较实在。
“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常年待在娱乐圈的人怎么可能就那点心理素质,我还没那个本事能把她气的饭都吃不下。”
祁禾别不悦的皱起眉头:“实话就实话,你后面跟着一串阴阳怪气的话做什么?”
燕时梨突然睁开眼睛,轻飘飘的睨了祁禾别一眼,不冷不淡。
“你来接我就是为了和我吵一架?抱歉,我很累,并不想听你继续。”
“你累?你能累什么!天天躺在病房里睡大觉就是累了?”祁禾别对燕时梨的态度非常不满,“我天天在公司加班到夜里十一二点都没喊累呢。”
“让你好好说几句话都不会说,我妈怎么说也是你婆婆,不孝顺点就算了还成天跟她作对。她好心去看你,可你呢?”
他话里话外每一句是对燕时梨满意的,甚至是从燕时梨落水到现在,除了那几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外,连句关心的话语都没有,也不怪燕时梨越发心凉。
“所以呢,你想要表达什么?”燕时梨直直的望向祁禾别的眼睛。
祁禾别一下子被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