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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命 第15节

作者:裴罗 字数:12081 更新:2021-12-29 14:46:22

    他是冲着孙珀去的我突地明白过来,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注意着他们的缘故吧,头一次,身体先于脑袋行动了。

    我本意是想冲上去打偏那人的偷袭,只是出现了两个失误一是脑子一热,空着手就冲了上去。二是一时忘记二师弟和我栓在一起,锁链一扯,我身子正好歪倒在那人剑前,孙珀是没事了,我挡在他面前,被刺了个对儿穿。

    仿佛听到了皮肉被利器割开的声音,令人齿酸,那东西像楔子一般沉重的钉进来,却有些像是另一中不同的疼痛。我虽然痛的脑袋一片空白,还是勉力抓住他的剑柄,盯着那人说“你你是苏墨洵的人吧”

    看他惊慌失措、放开手踉跄后退的样子,大概是被说中了,我这时才看见自己被刺的地方实在不妙,离心口只差那么几分,血沫流进嘴里,呛了好几口,我伸出手,试图去按住不断涌出的鲜血。

    只是事情还没有这样结束,那人偷袭失败罢手,其余几个人却没有放弃,他们围攻孙珀,动作招招狠毒,似乎是要务必将他毙于此地。我感觉心口发凉,似乎不单是因为流血的缘故,若是孙珀当真丧命于此我们会怎么样呢混乱中只听孙珀怒吼一声“无名鼠辈,也配和我动手”

    乒的一声,似乎有人被打飞出去,碰到墙壁,吐血倒下。不知道是过了很长时间,还是仅仅只过这一瞬,我感觉到二师弟似乎抓住了我的手。眼前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我浑浑噩噩地想屋里动静这么大,为什么外面没人进来不会是都被收买了吧那那我们今天岂不是死定了,到时候再把孙珀的尸体带回去,一口咬定是我们干的很简单的事情,虽然不明白用意二师弟怎么办呢我、我是不是该对他有个交代是该说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睡觉吃饭,还是你不要伤心其实我们八十年后再见之类的

    一片浑噩中,只觉二师弟的手有力地握住自己,感觉他似乎往我口中塞了什么伤药,有了点力气,我睁开眼,却见他双眼通红。那表情,既非愤怒也非伤心,只是单纯的嗜杀罢了,却是和当初他要走火入魔之时,一摸一样。

    64、脱围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师弟喂我吃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的神色吓到了我。总之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力气,拼命睁大眼睛不让自己晕过去,本来一片混沌的大脑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向他勉力伸出手去,手臂已经失去了感觉,还是用眼睛看到之后,我才确信自己确实抬起了左手,尽管一切都轻飘飘的,但是就差一点我便能触碰到他了。胸口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流血,我却想着要给眼前这个人输送内力,让他平缓下来,世界上有比本人更好的大师兄吗我自嘲地想。

    二师弟已经将剑慢慢抽出来,我眼前忽明忽暗,锋利的剑光笼罩视线。这个时候什么光怪陆离的画面都跑了出来,比如阎王曾经微笑地摸着大胡子,对我说我绝对不会再做炮灰,要是这次不幸能见到他,我一定会扇死他,说到做到;再有我好像看到小师弟和苏墨洵在海滩上玩你追我跑的游戏,不禁全身发抖,生生被雷出一口血,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个想法我右手可还和二师弟拴在一起呢,一会儿他若是真的发狂,会不会把我抡起来当流星锤使

    我突然发现二师弟之所以还没有失去理智,是因为他紧紧攥着自己的左手,用指甲划破了掌心,几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滴答滴答,落到地上,混入我流失的血液中。

    我早已伸出手,却觉得怎么也够不到,偏过头才发现原来手臂早已经失掉力气,软软垂到地上,只好张开嘴,用嘶哑的声音唤他“二师弟”

    他身体一震,看向我,我看到他眼中杀意渐强,而后似乎又淡去,终究化为绝望神情。我头一次看见一个人脸上的神情这样慢慢崩溃,几乎完完全全看到了他的心底全部绝望。

    左边胸口有点痛,应该不全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吧。

    于是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张开嘴,用充血的喉咙拼命发声,说呀,别像那些江湖传说里的主角一样,每到濒死时刻,就丧失力气说不出来关键的那句台词,你倒是快点说呀

    “你别动手放心,我死不了”经过不懈的努力,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二师弟愣怔看着我,他似乎稍微清醒过来,撕下来衣襟堵住伤口,而后眼神一凛,站起身来。

    我受伤之后,就没法注意屋内情况了,可是从不断响起的兵器相交声来看,那些人还没有得手。

    我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选在神医谷内动手,不怕会受到阻碍么一次偷袭不得中,几人围攻就真的能解决在江湖上排名前几的青云派掌门孙珀么

    还有屋外的人,他们应该听到了这里不同寻常的声音,到现在却没有一丝动静,不可能都被收买了吧

    孙珀突然开口说“原来如此你们竟用这种卑鄙手段,哈哈,厉阳啊厉阳,难道你以为,让我内力全失,面对你们就会输了了么你白白在我门下待了。”话中狂意自现。

    疑问算是解决一个,原来他们早就对孙珀下毒了。无论如何,情势都不妙,我眼前一阵发黑,下一秒却天翻地覆,而后发现二师弟将我背到了身上。

    有几人发现他的企图,手持兵器围上前来,势必不会让我们轻易去求救。二师弟用手一托我,说“我们很快就出去。”顿了顿又道,“你别死。”他声音平静,传入我耳中已经模糊,却能感到一股锋利气势。

    “没问题,反正我们在一根链上。”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了想,还是真的说出声来。察觉到他的手臂不正常的颤动,我心说这人到底是要不要走火入魔啊,他利落地走了几步,身下一阵颠簸,我终于支撑不住合上了眼睛。

    尽管我晕了过去,却感觉并不踏实,似乎有刺鼻的血腥味萦环缭绕,一直伴随到梦中,挂心的事情太多,一直在努力地要醒过来。

    我真担心一睁眼就看到阎王爷的脸但是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是迫不及待,撑开沉重的眼皮。

    还好还好,先看到的是二师弟的脸,虽然他的俊脸现在变得不怎么好看,但是终究比内谁强多了。

    屋里一片昏暗,我见桌上点了盏油灯,现在应该是傍晚了吧,旁边居然是板蓝根冷若冰霜的脸,他见我醒了过来,冲我微一点头,而后又伸手探探脉看看面色,便对二师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随后退了出去。

    我发现链子仍旧拴在手腕上,感觉到二师弟牢牢地握着我的手,微有些尴尬,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好再抽出来,只能清了清喉咙,急切地问“孙珀怎么样”

    声音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多么嘶哑,二师弟这时起身去桌旁倒了一杯茶给我,扶我坐起来,答非所问地说“你睡了好几天。”

    “几天”我被他喂了几口水,推开杯子问。

    他将杯子放回去,灯火下眼神幽暗难明“孙珀只受了些轻伤,除了你大家都没事,放心吧。”

    “哦”我讷讷道。总感觉二师弟现在心情不佳,于是我问他“你呢那天你怎么突破重围的”

    他沉默不语,我见他神情很是疲惫,突然醒悟道“你是不是好几天没休息啊啊,都是我和你绑一块儿弄的,我马上把链子打开,你立刻去睡一觉。”

    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换了一套,本来以为钥匙可能会丢了,可是我居然发现那银色的小钥匙就放在床头,闪闪发亮,我奇道“就在这里,你怎么不自己打开”

    二师弟面容似乎有些舒缓,他说“你一直用手紧紧攥着它,刚刚才放开。”而后又轻声说“多谢你。”

    我不知道为何感觉脸上发烧,心想这一定是受伤引起的,用那小巧的钥匙对准锁眼,听到“咔哒”一声轻响,居然还生出点遗憾的情绪。

    而后我便坚决地赶二师弟走人了,他倒也干脆,说自己就歇在隔壁,看了我一眼就大步离开,想必他也是累的要命吧。

    我躺下来正又要睡,却见板蓝根一掀帘子进屋来,手上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

    又打起精神,我赶紧坐起身来,他急忙冲上前放下药扶我一把,语气微有些埋怨“你倒是挺有精神,嫌伤太轻了吗”

    板蓝根冷淡的外表下真是有一颗善良的心从二师弟那里得来的信息太少,一口气灌下去药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问他情况了。

    原来当时留守屋外的其余正道弟子,被人使计引到别处去了,自然不能察觉屋里发生什么情况。而我们住的地方本来就是神医谷内比较偏僻的所在,板蓝根走后,其余弟子为了避嫌也没有往此处前来,所以我们差点被围在屋里不声不响地干掉。

    话虽如此,神医谷嫌疑也不能这么简单便洗清吧毕竟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出事。板蓝根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淡定地说“你那伤差一分便插入心脏,凶险万分,可是我不眠不休把你救回来的虽说是你师弟架着剑逼我的。”

    我抽抽嘴角,听他正色道“此事谷里也正在排查,恐怕确实有内奸,那十名反叛的正道弟子,只活下来两个,也都被关押起来了,想必刑讯后便可以知道些什么”

    我听得头痛,孙珀想必气得要死,带来的人不是草包就是奸细,这些事他会去管的。却听板蓝根突然转换话题道“不过你师弟他真的很恐怖。”

    “恐怖”我不解道。

    他声音平板地说“那天我接到消息赶过去找你们结果一进屋便看到他手持长剑朝我这里看,剑上正好有一滴血流下来。”

    “呃。”我疑惑地看着他,二师弟还是出手了,这没什么的,为何要说他恐怖

    “我是大夫,什么血腥残体断肢都曾见过,”他说,“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这样冷静。哪怕周围,血流成河。”

    65、质问

    我张开嘴愣了一会,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哦,其实他一直挺冷静的,以前我也挺发憷,不过冷着冷着也就习惯了。要说可怕,你师父还比较可怕咧。”

    板蓝根一张脸拉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心想真是作孽,我干嘛要提他师父啊,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道“呃,我就是觉得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行事作风不能为常人所理解对了,你师父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有没有来看看”

    他回答“师父为了治好你二师弟,又闭关了。”说话时脸色有些沉郁。

    我想表示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结果一抬手就难受得呲牙咧嘴,板蓝根哼了一声,用一根手指戳一下我的肩膀,我就无可抗拒地倒下了。他带点得意地说“你伤势很严重,不要随便乱动,不然我又要辛苦一回。”

    我用诚挚的眼神看着他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要求随便提,云潇门上下一定全力相助呃,除了以身相许以外我都能答应你。”

    板蓝根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何四处看了看道“我才不会让你以身相许,肯定不会”

    我咳了咳“你误会了,我又没说是我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随便觊觎我们派的人,从各种方面上来说,我觉得你都有那种挺危险的倾向”

    他用“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看着我,正无语间,我突地想到一件事,问他“啊,你师父好像说过二师弟不可以随便用真气的那他现在有事嘛”

    他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我“他没跟你说吗”

    我摇摇头,他果断地说道“哦那我也不会说的,我才不要当这种角色”

    这种角色是什么角色啊我一急,咳嗽起来,带动了伤口,又止不住呻吟出声。旁边那小子身为大夫,居然也只是袖手旁观,连水都不给递,当真是气煞我也,你们能给我治伤,一定也收了不少医药费,服务态度就这么差嘛

    突然,房门被“咚”地打开了,一个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眨眼就来到床前,靠近我对着上下打量、左看右看。

    我咳嗽的说不出话,只能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他,二师弟你不是到隔壁睡觉去了吗怎么突然又

    他一边帮我顺气一边说“动静太大睡不着。”说着抬头瞪了板蓝根一眼。

    板蓝根毕竟也是个不同寻常的人,被二师弟那样看之后,尚能维持若无其事的样子,平淡地转过身去盯天花板。

    我懒得理他,毕竟是受了不轻的伤,说了一会儿话我就觉得精神有些不济,说话发虚,眼皮都往下耷拉。只是既然人都来了,不问心里也放不下,我便对二师弟说“你你没事吧”

    他看我一眼,面色疲惫,神情平缓,正要说话时,我却发现另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也没敲门,就这么推门而入,带着晚风凉意走进屋来,二师弟替我掖了掖被子,我集中精神打量来人,才发现那是孙珀。

    孙珀身为武艺高深,又声望颇高的前辈,平日里眼神中总是带着一丝高傲。他又在意形象,衣袍总是纤尘不染,胡子收拾得整齐利落。今天夜里是少有的透着一点狼狈,花白的胡子有些散乱,眼睛下面也有浓重的阴影,看来老了好几岁,当然气势仍旧不减。他凌厉地扫了我们三人一眼,而后跨到前面坐到我床边,凑近来看了看,开口道“我听人说你醒了,所以来看一看。”

    我忙说“多谢前辈关心,前辈百忙之中”

    他举起一只手打断我的话,冷笑道“也不忙,无非是些刑讯逼供罢了,就凭那些鼠辈能撑得住多久该说的已经都问出来了。”

    我点点头,想问点情况却没敢开口,又听他说“我知道你刚醒来,身体虚弱,但是有些问题,我想着一定要赶快问清楚才行。”

    我直觉到来者不妙,尤其面对这种气势发于外的高手,被逼得简直想钻到被子里避难,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被子是不能钻的,眼见板蓝根站在一边丝毫没有阻止他对伤患下手的意思,我咽了口吐沫,揣揣地说“您您想问什么”

    孙珀带着一丝怒气,指着二师弟说“你只告诉我,他练得是不是万法神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孙珀怎么会知道的,就看他吼道“你别跟老夫装傻,当日我们遭人合伙袭击,他便是用的那套剑法我能看不出来那剑法我也曾见过,威力无穷,招数奇诡,一见就忘不了,你敢说那不是”

    他中气十足,吼得我耳朵都在嗡嗡作响,还好板蓝根也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然我们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我知道是那日二师弟当场爆发被他看见,事情恐怕瞒不住了。只是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便转向二师弟说“师弟你,你有什么说的”

    二师弟靠在墙边,颇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这场对话,对我答道“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等大师兄醒了之后再说。”

    原来孙珀已经逼问过他了啊,而且好像什么都没得到,难怪会气成这样我瞅着孙珀如风箱一样剧烈起伏的胸口,了然。

    我心里拿不准该不该向孙珀承认这件事,如果告诉他事实,他会相信么还是也会认为我们拿到了万法神功全卷虽然我认为他不是会对秘籍起心的人,但是又不敢确定,万一他真有什么企图怎么办毕竟是其他门派的掌门,心里还有什么考量也说不定。

    孙珀见我们都沉默,脸色愈加不耐,用鼻子哼了一声“还想隐瞒什么”说着从怀里抽出来一本小册子,“这藏在屋里的东西,你敢说不是你们的这是万法神功的其中一卷,我一看就明白了说,你们怎么得到的”

    没想到这东西也能被他翻出来,瞒不下去了,再不承认他会将我们立毙当场的,我立刻决定坦白从宽。努力试着做出愧疚的眼神,酝酿出“全世界我最无辜”的感情,用楚楚可怜的眼神去看他。

    结果只对视了一秒我就不行了,在他的眼神前,我自己那点小心眼都会被摧毁成灰的吧无奈地转过脸,我张开嘴说“这个故事吧,它很长很长”

    孙珀说“快讲”吓得我把后面的废话都吞肚子里了,说实话,这秘籍还牵扯到谢家那一摊子事,要说清楚势必就会扯到谢将陵死亡的事实,那之前我们编的谎话岂不是没有意义了。该怎么说才能绕开呢

    我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一边疯狂地开动脑筋找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结果二师弟在一边突然说道“他累了,我来说。”

    我如获大赦,孙珀也不耐烦地转向去看二师弟。

    大概是受伤之后糊涂了,我完全忘记了二师弟有多么天怒人怨,就听他语气平板,声音流利地说道“其实是我前一段时间一不小心摔下悬崖,大难不死,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这本秘籍。”

    孙珀很有涵养,他脸色没变,真不愧是前辈,就是牙咬的有点紧。

    我想打圆场“我们不知道它是魔教的东西,那上面画了好多乱七八糟姿势奇怪的小人什么的,我还以为是春天的宫殿这方面的艺术绘画”

    孙珀猛地站起来“够了我要立刻押着你们回长阳去到时候见了你们师叔,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我倒松了一口气,见了师叔,一切倒好办了师叔能保护我们,而且辈分高,他耍赖也没人敢揭穿。孙珀看似生气,但心里应该还是向着我们的吧。

    只是孙珀离去之前,却又斜睨着二师弟,语气似是悲悯,似是愤懑地说“你可还记得,他说过你不能妄动真气你却我趁你昏迷的时候探过了,若十五日之内还没有找到办法的话,你一定会死。”

    这么突如其来,他说的话像利剑一样刺进我心里。

    耳边似乎听到板蓝根在低喃“所以我不想当这种角色啊。”

    66、回归

    孙珀离去之后,板蓝根也默默离开了,临走前的表情让我想问他都开不了口。

    我感觉自己手在发抖,也无暇去管,只是喉咙发哑地对二师弟说“神医说会给我们配药应该还来得及的对、对吧”

    二他握住我的手,低声说“是。”

    我却觉得不能相信他,不是我说,好歹大家都认识十几年了,你又不擅长说谎我能看不出来

    但是我又何必要说出来现在无论讲什么,都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于是我勉强做出一个微笑,也反握住他的手说“哈哈,一定没问题的。”心底打定主意,等明天一早我就跑去找神医,闭关也要把他揪出来问个清楚才行。

    实在不行,也许就只能去找苏墨洵,虽然我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同意,这世上似乎也没什么东西是他想要而需要我去和他交换的但是,拿出来足够诚意,或者去找花苗苗还是白旭说情给他吹枕头风

    我心乱如麻,胸口上的伤还越来越痛,精神无法集中,二师弟似乎已经振作起来,只微有些黯然地对我说到“你赶快休息吧。”

    我点头,一切都要养足精神再说,现在想什么都毫无章法,对局势也没什么帮助。我被二师弟扶着躺上床,真怕自己握住的这只手以后就这么消失。

    也许是受了伤之后格外脆弱,我觉得似乎真的要跟二师弟见一面少一面,不禁非常难过,抽了抽鼻子说“你今天晚上还是别走了,就睡这儿陪着我吧了,我们师兄弟两个说说话。”

    二师弟缓慢地扭过头,我几乎听到他脖子咔哒咔哒的转动声,他说“好。”

    于是我挪了挪地方,二师弟略微犹豫了一下,吹熄了灯,衣服也没脱就躺了上来,我见他剑都没有解下来,问他“你不难受么”

    二师弟回答“难受。”但是没有其他动作。我想把被子给他盖,都被他按住拒绝了“我身上凉,等一下。”

    屋外风声咆哮,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情,令人感觉恍然如梦,不知今夕何夕。夜色似乎更深沉了,我们这么静静地并排躺了一会儿,我有些昏昏欲睡地合上眼,就感觉到他扯过被子钻了进来。

    这个时候我又或者是才想到我们先前出了那档子事,似乎不宜有身体接触,只是话都说出来了,自然不能再赶他走。其实他躺的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就是会令人莫名紧张,似乎身上的热气也透了过来,烘得被子里暖呼呼的。明明心里发虚,却实在难过的无法睡着,我只得开口说“二师弟你、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么”

    他没吭声,我伤感地说“这几年师兄对你关心不够现在想来,真是后悔。”

    “”

    “你在江湖上名头这么大,派里的大家一直都很为你骄傲,小师弟也最崇拜你”

    “上次我回山上,迎面碰上赵飞平,他一和我照面就吓得站住动不了了。”二师弟无情地指出。

    “呃,他内心深处,也许深到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是很为你骄傲的,要不然他干嘛这么怕你。”我不自然地说。

    二师弟突地伸手,缓慢地抚摸我的嘴唇,我正紧张得全身都绷紧了,他收回手说道“不用担心。”声音似乎略有些笑意,“等我要死之前再跟我说这些话吧。”

    我讪讪地闭上嘴,难得想温情一把二师弟你

    他又恢复了原来的语气,冷淡严肃地说道“你的嘴唇发白,要赶快”他似乎想要给我输点内力,我阻止他说“你不要,还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后来却伸手和我搂在一起,我昏昏欲睡,也没推开,觉得这样真的舒服多了,身上各处都熨帖无比,心中某块地方一动,低声对他说“你这次好像又救我一回。”

    二师弟说“嗯。”

    我想起他那时令人印象深刻的脸,只是看着都要伤心欲绝,好像是问他,又好像是问自己,喃喃道“总是这样值得么”

    看不到他的脸,音色却更清晰了“不关你事。”

    真是有二师弟风格的回答,我说“怎么可能不关我事”

    我自己没感觉到,说出口才发现,声音中居然略带哽咽。

    他说“你哭了”

    “我没哭,我就是有点想哭而已。”我赶紧伸手摸摸脸,唔,还好只是眼角有点水汽。

    过了一会儿,二师弟缓缓地说“那,你现在相信我喜欢你了么”

    我想,我这辈子还没听过他语气这么温柔呢。

    “嗯。”

    而后,谁也没有再出声。

    第二天,孙珀便急匆匆地带着剩余的人押着我们上路了,任凭我怎么说自己伤重不宜动身,他都硬起心肠不松口,令我又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站在我们这边。孙珀似乎有些担心二师弟又会失去神智,便要求他解下武器。二师弟坚决不同意,也不要和我分开,态度强硬的令我佩服至极。神医谷内现在只有板蓝根知道二师弟的伤势,却因为谷里的规矩不能随我们离开。我很怕二师弟被关进囚车里运到长阳,那样对他实在太过折辱,于是最终那条“同心锁”又被拿了出来,将他的双手束缚住。为了让孙珀放心,我还忽悠说这是神医用特殊材料专门为二师弟制作的,可以舒缓他的神经,孙珀将信将疑,见我们还算老实,也就同意了。

    临走之前板蓝根告诉我他师父出了神医谷去为我们寻药材,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趁人不注意塞给我一瓶药,还递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但是,抱歉,这个眼神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那个药瓶我闻了闻,似乎只是普通的安神药啊拿到之后心里更七上八下了啊

    那些人为我们准备了一辆马车,除了外面有很多人看管之外,其实条件还不错。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和二师弟两个拖着破破烂烂的身躯,向着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出发。

    67、回忆

    到了正午时分,一行人停下来做饭,我从车窗向外窥探,发现他们果然是训练有素,有几个人从背上卸下一口大锅,有的从身上摸出米袋下锅淘米,还有几个专门负责生火,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把热气腾腾的米饭给我们送来了,这待遇还当真不错。

    我虽然没什么胃口,闻见饭菜香气还是食指大动。这一路颠簸,尽管我一直躺平不动弹,仍旧因为受伤而觉得很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咬牙忍着,现在总算能停下来休息一会,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二师弟双手被缚,拿着碗的时候锁链丁零当啷地乱响,我看着更加难受虽然二师弟表面上没表现出什么,但我知道这样做非常伤一个武人的自尊,那些正道年轻子弟,从前大都听说过二师弟的名头,现在大概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态度将信将疑中又带着点幸灾乐祸。好奇心重的人,好比刚才那个送饭小弟,看到他都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几遍,好像二师弟长了三只手似的。

    被当成异类的滋味不好受,这个我也不是没体会过。

    终于忍不住听那钢铁碰撞的声音,我放下碗,对二师弟说“你这样多不方便,来我帮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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