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佛祖,在逛窑子。口中还念着阿弥托福,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只有两个字来形容,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真流氓和老流氓集体上线,,,,
顾雨山,有人调戏你老婆
第80章 第八十章 将军息怒
“上次一别,玉先生可是教花某,惦记了十余年。”
阁主咬牙,今个不只遇见了真流氓,还来了一个老流氓。
这等堪称不要脸皮的话从花繁口中说出,叶红蓼竟然觉得异常的诡异。
从刚才进听香阁起,叶红蓼就觉得十分荒唐。
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佛祖,在逛窑子。口中还念着:阿弥托福,立地成佛,善哉善哉。
只有两个字来形容,罪过。
戴月看了一眼花繁手中的骨扇,便知老师不是想耍流氓,真耍流氓的时候,他这个老师可不会用这骨扇,直接上下其手了。
“少凑热闹”四个字,戴月怎么也不想提醒。
孟荷生拿枪抵上花繁手中的骨扇,义正言辞道“花参谋,这玉先生可是本将军先看上的。”
江一舟静心观战,能把这么不正经的事一本正经的说出口,也是难为孟荷生了。
花繁吟吟收了骨扇,眯着眼身子靠后,摊手道“将军先请。”
孟荷生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仿若这结果本就手到擒来。
放下手中的枪,食指微卷,刚碰到沈良玉的耳畔。沈良玉扬手挡过,他这一挡,便是自投罗网一般将自己的另一只手送到了孟荷生的魔爪里。
“玉先生莫要害羞嘛。”
孟荷生嘴上说着,手中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疼的沈良玉皱起眉来。
孟荷生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口中道“玉先生这样挣扎,若是不小心伤了自己,有人该心疼了。”
“孟将军”
叶红蓼大声喊道,一旁手中已端起枪抵着孟荷生的后脑勺。
“孟将军。”
叶红蓼抵近了一寸,孟荷生听到了开保险的声音。
此刻门外把守的士兵齐刷刷的端起枪,对着叶红蓼。而那守候着的顾家军更是毫不示弱的端着枪,指着孟荷生的小兵。
花繁摇摇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真的不适合吃饭,更不适合耍流氓。
花繁这才注意道这戈孟荷生口中的小姑爷。眯着眼点点头,血气方刚嘛。
江一舟依旧安静不语。他至今想不明白,顾雨山要他来听香阁,到底是为了何事。
孟荷生不怒反笑起来,还不忘转头对着门外蓄势待发的小兵喊着“你们这是存心搅了本将军的好事不成”
“属下不敢。”
小兵应了,便收了枪。顾城摆手,门外的顾家军也收了枪。
但两城的士兵目怒而持,看来,这梁子是就此结下了。
孟荷生根本没有在意身后叶红蓼的枪,更加肆无忌惮的凑向沈良玉面前。故意激将一般甩给叶红蓼一句“你不敢。”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贴着孟荷生的耳畔滑过,直射到地板上。
孟荷生耳朵被枪声震得一阵发鸣。一手手按着耳朵闭着眼晃着脑袋,一手去抓桌子上的。可却是扑了个空,睁开眼才看到自己的枪已然握在叶红蓼的手中。
叶红蓼双手举在肩头,两支枪均挂在两手大拇指上,一脸歉意道“孟将军真是对不住啊,不小心走火了。”言罢还不住的陪着笑。
孟荷生瞪着叶红蓼,耳朵的轰鸣稍缓,抬手一看,手上竟沾了不少血渍。
刚才被子弹擦过的地方,切肤的灼痛。
孟荷生哪是会吃会亏的人,一拍桌子起身,一手按着身后的座椅,抬腿便踢向叶红蓼。
叶红蓼转手握住,双手交叉绞住孟荷生的小腿,侧身一拽,孟荷生脚下不稳,一手按着桌面,另一只手横空斩向叶红蓼的脖子。叶红蓼见势后仰着身体,暗想不好,重心不稳。即可双手用力,向上抛起手中的。
孟荷生探手去夺空中的,叶红蓼旋转身子将推了孟荷生一臂,绕到他的身后,扬手去接自己的。夺了的孟荷生侧踢一脚,直击叶红蓼的膝窝,叶红蓼吃痛单膝跪在地上,却没有反抗,单手撑地起身。
还未直起身子,孟荷生一手握着抵着叶红蓼的脑袋。叶红蓼见状更低了身子,即可双手抱拳,急忙求饶道“孟将军饶命。”
此刻的叶红蓼,虔诚无比的行着大礼求饶。横在孟荷生与沈良玉中间。
而原本孟荷生坐的那把椅子,也不知何时被踹到一边。
孟荷生扬手擦了一下顺着耳畔留下的血渍,哼了一声。
顾雨山,你倒是给我挑了个好姑爷。
江一舟这才起身,求情道“孟将军,六弟莽撞,还望将军莫要见怪。”
孟荷生瞥了江一舟一眼,十年前就看不惯江一舟这说话咬文嚼字的样子,现在更是。
孟荷生收了枪插在腰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道“本将军有伤在身,今日不想见顾雨山。这鸿门宴就让他一个人吃吧。”
整了整衣衫,眺着隔了一个叶红蓼的沈良玉道“玉先生,本将军这次来,可是特意为佳人备了份大礼。”
一边又擦了一下滑到下巴的血渍,满眼嫌弃的白了一眼,又满怀伤感道“玉先生怎忍心这般拒绝,本将军是哪里比不上他么”
沈良玉起身行礼,淡淡道“良玉不敢当。”
孟荷生不再追问,转身对顾城道“你回去告诉顾雨山,除非玉先生在,否则休想要本将军踏进顾府半步。”
话出口又觉得不对味,不过向来讨厌文邹邹的孟荷生也顾不上这些,补了一句“本将军这伤,要算在他顾雨山头上”
耳畔的血又流了下来,孟荷生蹭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前几日挟持花繁之时,花繁对自己说的话。
花繁握着那骨扇抵着自己额头道“将军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
花半仙,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被他给蒙对了。
又瞥了一眼叶红蓼道“这帐,可是得好好算算。”
这还是他孟荷生第一次被夺了佩枪,简直奇耻大辱。
言罢不管不顾的离开了听香阁,身后小兵随即跟上。
叶红蓼听孟荷生的脚步行远,才长吁了一口气。照孟荷生这暴脾气,本想着自己会吃了枪子什么的。
不拘小节这种事,叶红蓼可不奢望孟荷生能因为自己将军的身份就考虑在内。
叶红蓼依旧深深弓着身子,江一舟见状,示意了一下顾城。
顾城愣了一下,伸手抬起叶红蓼的胳膊,有些颤音道“起来吧。”
“是,长官”
叶红蓼这才起身。还不忘敬了个军礼,朗声道“谢长官”
看着微笑的叶红蓼,顾城心中突然冒出一股温热的感动。
叶红蓼这是,在为自己立军威。
当着顾家军和诸位的面,尊自己一声长官,听自己一令。
这个不服管教到令陆文冲暴跳如雷的叶红蓼,这个不听军令到被大将军差点活活打死的叶红蓼,如今,对顾城这般服从。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令将士们信服的呢
江一舟深感欣慰,以往冲动起来不计后果的叶红蓼,刚才却是假意激动,令向来自负的孟荷生放松警惕。
孟荷生断定叶红蓼不敢开枪,叶红蓼定是料到他这般想。
当然,叶红蓼不也不会糊涂到开枪杀他,伤他耳畔以示警戒,趁机夺了枪,又假意道歉。料定孟荷生会发怒,见招拆招的最后,不仅还了孟荷生,还让他占了上风,自己恭敬的赔罪讨饶。
既保全孟荷生面子,又将孟荷生与沈良玉完全隔离,还趁机让顾城立了军威。
这般与孟荷生周旋,倒让江一舟想起了一个人顾雨山。
他们的这个将军,向来做事一举多意。
尽管不知道顾雨山后来又对叶红蓼训了些什么,但是这顿军棍,确实让他成长了不少。
所以,顾雨山要他江一舟来,究竟是为何事
“花参谋受惊了。”
江一舟欠身致歉道。
“四爷言重了。”
花繁摇着骨扇,心中暗暗庆幸这热闹,还好刚才没凑。
沈良玉向叶红蓼福了福身,又向江一舟与顾城行礼,道“良玉谢诸位长官。”
几位还礼。
沈良玉向前扶着阁主。阁主的枪伤刚好,孟荷生这毫不留情的一震,着实受得不轻。
这次阁主不似以往道谢,只气冲冲道“听香阁庙小,盛不下几位大佛,对不住,听香阁今日提前打样。”
阁主这是下逐客令。
几位见阁主怒火冲天,不敢言语。乖乖起身行礼欲离开,又被阁主一声喊住“先结账”
花繁抚着骨扇扯着戴月笑吟吟后退,脸上写着“我只是个凑热闹的”。
顾城拍了拍叶红蓼的肩膀,清了清嗓子小声道“破费了。”
叶红蓼拐了顾城一肘,当然动作轻到不能被门外的顾家军发现。
叶红蓼又一次可怜巴巴的探向江一舟,江一舟摊手道“雨山告知的匆忙,没来得及带。”
“我做这长官尚不足月,军饷还没发,帮不了你。”
顾城又小声问道“你平日里从康叔和三嫂那里讨得那么多零用钱,怎么会付不起呢”
“将军早就不准康叔给我零花钱了,这几月忙着三哥不肯给军饷,又没见三嫂。”
是忙着,从饮漓苑回来就没能闲着。
现在的叶红蓼,只能用身无长物来形容了。
叶红蓼窘的不行,生平第一次没钱付账。
退到门外的花繁才敢直起身子。转身欲离开,想了一下,又回过身来,摇着骨扇道“劳烦顾城长官回禀将军一声,花某先陪孟将军治伤。”
顿了一下,又换了个准确的词道“看大夫。”
言罢,眉眼笑着离开了。
“阿城,你回府禀告雨山。”
江一舟收起了一贯的浅笑,却也是镇定自若道。
“是,四哥。”
又问“孟将军和花参谋这是”
“去看大夫。”
江一舟看了看叶红蓼道“溪大夫。”
叶红蓼即可冲出门去。
顾城怔了一下,若真是如此,那是得尽快禀告顾雨山。
在溪宅,他不敢保证能出什么乱子。
顾城随即带兵离开。
江一舟转身,他也得去看大夫。
去看军法处的林大夫,还他一个人情。
“四爷。”
阁主一声喊住。
所以,顾雨山要他江一舟来,是为了结账。
江一舟转身,恭敬欠身“阁主,可否先记在一舟帐上,回府便派人来结账。”
“四爷这是要赊账”
阁主将赊账二字扬得深长。
江一舟竟然脸红起来,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等事。
实在无奈,便差了身后的小兵,去寻那大夫来救自己。
一边在座椅上坐下,这么一大桌子好菜,林医生真是要大出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荷生是个流氓太宰喜欢流氓。
花繁是个职业流氓
明天继续发鸡腿,,,,
百章大吉犒劳一下自己,午餐加俩鸡蛋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同床共枕
军医处距离听香阁不足一刻钟的脚程,林戈足足花了三刻钟才晃悠过来。
站在听香阁的大门前,看到江一舟一人守着一大桌子菜肴,想都没想,转身就走。
“林戈”
江一舟将“戈”字托得老长,生怕楼上的阁主听不到似的。
阁主气还未消,附着身子望着门口的林戈,幽幽道“不如,四爷卖身抵了这桌饭钱罢。”
林戈侧身瞟着显然心情很不好的阁主,暗气欠你饭钱的是他,看着我做什么
江一舟却没在意这你来我往的眉眼交战,悠闲自得的为自己倒了杯酒。
刚端起来想送往嘴边,注意到林戈正怒视着自己,便将手中的就杯送了出去,笑盈盈道“一舟卖身换得这桌酒菜,林医生可愿赏些薄面”
林戈愤愤然踏进听香阁,一步一跺脚的走到江一舟面前坐下,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嫌弃道“劣酒。”
江一舟依旧笑吟吟的,为他重新斟满,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看他刚才进门的架势,一点也不想需要花费三刻钟才能出现在听香阁的人。
下次若是再需江湖救急,千万别选个体力不好的。
或是故意见死不救的。
“将军宴请贵客,为何要你江四爷买账。”
林戈扫了一眼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算不上满汉全席,但也称得上盛情款待了。
自己到这岳陵城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多的菜肴。
有个诗人曾经唠叨过什么来着
对了,朱门酒肉臭,路有林医生。
“这桌酒菜。”
林戈撇撇嘴,摇摇头道“四爷便将自己卖了”
江一舟笑吟吟道“是不是赚到了”
林戈双手抱臂,剩下打量了江一舟一番,很是赞同的点着头,“四爷比林戈想象中要值钱得多。”
林戈端起面前的那杯酒,直接灌进嘴里。然后举着酒杯,扬手对着门外的小兵,特阔气地大喊“都进来,大爷我今天请客”
“谢林大夫”
随之而来的四个小兵,加上门外守着的两个,欢呼雀跃着涌进听香阁,在桌前狼吞虎咽起来。
林戈举着的酒杯一拍而下,取出携带的钱财丢在桌子上,一边眯着眼谄笑道“从今天起,四爷可就是我林戈的人了。”
江一舟嫣然一笑,道“林医生不心疼那血汗钱”
“心疼。不过”
林戈想了一下,淡淡道“无价之宝,倾家荡产也得买。”
说着后靠在椅子上,若无其事的玩弄起自己的手来。完全没有注意到江一舟脸上凝固的浅笑。
林戈不由心中暗自得意起来,这买卖,不亏。
“溪苏溪苏”
二十余年来,叶红蓼第一次如此冲撞着进了溪宅,冲撞得庭院中梅荫下赵临川杯中的茶都晃了三晃。
见到溪苏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书,叶红蓼一路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溪苏缓缓抬头,问道“六爷为何如此着急”
叶红蓼累的靠在门框上,长吁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没事没事。”
这才发现正对着自己,悠然端坐在客厅旁椅子上的孟荷生。
这孟大将军还真是到哪都不客气,竟坐主座。
孟荷生左侧,花繁正笑吟吟颔首看着叶红蓼,戴月一样安静得站在花繁身后;而右手边坐着的,竟然是井沢。
“三哥”
叶红蓼疑惑,“三哥怎么会在这”
也是这时,叶红蓼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口的迷无。
心中暗暗吃了一惊,这迷无一点声音也没有,仿若幽灵一般。
“雨山说,溪宅有客。”
井沢看了一眼孟荷生,可是顾雨山并没有说这客人是孟荷生。
显而易见,井沢对这孟荷生没有什么好感。此刻的氛围,更谈不上待客之道。
叶红蓼不解,将军说的
将军怎么知道孟荷生会去听香阁,所以提前要江一舟前去又为何会知晓孟荷生会来溪宅
十余年前,顾雨山与孟荷生多次并肩奋战,抗衡外敌;但那个时候叶红蓼还年幼,并未知晓多少顾家军的事,因此对孟荷生并没有什么印象。
只记得当时来溪宅讨药吃时,偶遇过一次。
当时的孟荷生还不是阳林军的大将军,叶红蓼也不能明白孟荷生这样的人物为何会知晓和出现在溪宅。
相比十余年前,叶红蓼更关心的是,孟荷生现在为何会来溪宅。
孟荷生耳畔的伤明显处理过,如此整洁。
是溪苏。
桌子上三个人,一言不发。仿若其余两人都不存在一般。
孟荷生大爷一样地靠在椅子上,指腹轻点着桌面,声音却是小到根本无迹可寻。
井沢端坐着,嗯,不阴不晴坐着。花繁微微蜷着身子,握着那骨扇双手抱臂,挂着面具一样的笑。那面具像是跟肉皮长在一起,看起来不真不假,亦真亦假。
不应该谈点什么么
三个人是不是一起浴血奋战过叶红蓼不知道,但是明明十年前就认识,如今来这岳陵城又各有目的。为何却像是陌生人一般,一言不发
叶红蓼看不懂这些人,干脆在溪苏旁边坐下,撑着胳膊观察三位的一举一动。
叶红蓼端了杯茶送到嘴边,暗暗思忖这三人不言语,迷无与戴月也是陪着沉默。难不成,要一直这样下去
小尝了一口,瞥了一眼窗外悠哉游哉的赵临川,突然觉得还是赵临川比较正常。
如果时间有声音,那这屋内的人定都能听见。
三盏茶的功夫,江一舟出现在了客厅里。叶红蓼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样欣喜的站了起来。
“四哥”
确实是救世主,卖身替叶红蓼抵酒菜钱的救世主。
江一舟点点头以示回答,侧身向后探了一下,刚才还在自己耳畔唠叨的人呢
叶红蓼见江一舟也不语,直在井沢的身旁坐下,更加费劲了。
本以为江一舟来了可以打破这屋内的死寂,现在看来,这死寂不知要延续到何时。
瞥了一眼窗外,赵临川旁边的座椅上已有客林戈。
叶红蓼重新坐会椅子上,也没有耐心再盯着桌子上一言不发的四位。双臂交叉摊在桌子上垫着脑袋,笑颜盈盈得盯着溪苏。
还是溪苏好看。
院子里的林戈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眯着眼感受着阳光下梅树斑驳的投影。
与屋内的四人一样,这两位也是一言不发。
赵临川品他的茶,林戈晒他的太阳。
眯着眼的林戈突然听到了什么在动的声音,这声音簌簌的,像是叶子飘落的声音。
不对,林戈懒得睁开眼,只侧着耳朵仔细聆听着,好像是什么东西穿过草丛。
是什么呢林戈点着额头思索。
“啊”
林戈突然竖起一根食指点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挑着嘴角得意得笑。
是那个。
林戈睁开眼,看着地上的小家伙。
确实是,一只蹲在三四步远的草地上,认真舔着爪子的小黑猫。
林戈轻轻起身,猫着步子,一点点靠近那只小黑猫。
不知是不是屋内沉寂的太过匪夷所思,一直悄无声息的侯在一旁的迷无竟探向那只不小心走错庭院的小黑猫。
迷无的视线全然关注在那只认真舔爪的小黑猫身上,脚下竟不自觉的动了起来。迈出了客厅,弓着身子,小心的一点点挪向那只小黑猫。
林戈见迷无也在靠近,两人异常默契的对上了视线。彼此点了点头,又各自按照自己的路线靠近小黑猫。
小黑猫像是听到什么动静,抬起头。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爪子还举在半空中,警惕的看着弓着身子的迷无。
迷无和林戈即可停止动作。林戈掂着脚尖,猫一样的弯着身子,十分滑稽的姿势定格在原地。
迷无瞬间将视线移至溪宅的大门,假装没有看到小黑猫一般。但是依旧弓着身子,蹑手蹑脚的路过小黑猫所在的草地,路过时还不住斜着眼观察小黑猫的反应。
小黑猫仍然警惕的盯着移动过自己面前的迷无,目送着迷无在自己面前走过,才又放心的舔起爪子来。
松了口气的迷无缓缓蹲下身子。这次更加小动作的一点点蹭向小黑猫的方向。
林戈也不示弱,脚尖掂得更轻了,一寸寸移向小黑猫。
赵临川手中的茶杯还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拿着茶盖。这个动作早在小黑猫落地时就冻结。
赵临川还想着要不要轻轻将茶碗放下,又怕打扰了这两人的兴致。
侧眼一看,不对,是三人。
戴月半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在那只小黑猫身上。从第三个方向移向小黑猫。
而坐在第四个方向上的赵临川,此刻也只好继续保持他这个有些费力的姿势 。
猫着身子盘在地上蹲行的三人,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关注着梳理毛发的小黑猫的一举一动。在小黑猫有丝毫的警觉时又瞬间定格。
定格之时,迷无假装看向身侧的大门;林戈假装玩弄着身旁的花花草草;戴月正捡了一片枯梅叶子,把玩得津津有味。
小黑猫歪着脑袋盯着看向大门的迷无,循着他视线的方向探了探脑袋,又低头继续认真的啃着爪子。
三人又从三个方向掂着脚尖向小黑猫聚拢,直到均距离小黑猫半步之遥的地方心照不宣的立定。
迷无将手腕上的佛珠取下,半悬在空中摇晃着;林戈则摘了一朵小花,不住得挠着小黑猫的尾巴;戴月拈着手中的枯叶,上下煽动着;
显然,专心啃毛的小黑猫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玩伴给成功吸引了。小黑猫的脑袋在三个方向来回切换。
第一次,赵临川觉得猫的脖子真是个神奇的构造。
“这里这里”
“加油加油”
“这边这边”
三个人一边卖力的表演,一边不住的为小黑猫加油鼓劲。
那神情,一点不输于度巍山下出征杀敌的时候。
赵临川这才小心的将茶盖合在茶碗上,放回了一旁的桌子。双手抚着座椅,看一猫耍三人的把戏。
“溪苏。”
沉寂了不知多久的客厅终于有了动静,这动静确实没有一个人想听见的。
孟荷生故意顿了好一会,好让陷在沉寂中太久的几位自。才挑着眉看着溪苏徐徐道“今晚,本将军要睡在这儿。”
“孟将军,顾府早已备好房间,望将军和花参谋移驾前往。”
井沢看着孟荷生道。
“顾府,哪比得上溪苏这里舒服。”
孟荷生回了他一眼,如果没记错,这还是井沢第一次开口与他讲话。
“孟将军,溪宅已无空房。”
叶红蓼直起身来,见孟荷生如此灼灼的看着溪苏,恨不得将他那双贼眼抠出来做下酒菜。
“嗯”
孟荷生邪笑一声,一手按着桌子站起身来,又一脚将座椅拨开,洋洋得意道“那今夜,本将军就和溪苏同床共枕。”
一手扯开衣领,有意无意的赏了叶红蓼一个白眼。压压脖子,倦意十足的打了个哈欠道“溪苏,本将军先去床上等你。”
然后旁若无人般,大摇大摆的走向内堂。
孟荷生,孟将军,阳林军的军法中,有将军可以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这一项么
“你”
叶红蓼猛地站起身来,却发现井沢和江一舟一点也没有拦着的意思。再回头看了看溪苏,溪苏还是安静的读着书。
“溪苏”
叶红蓼看着溪苏,默默念出溪苏的名字。
溪苏,竟然允许孟荷生进他的房间。
这二十余年来,溪苏从未允许过叶红蓼踏进他房间一步。
不知怎了,叶红蓼突然觉得心中堵得厉害。方才冒出的怒火硬是堵在胸口。
一瞬间,叶红蓼突然觉得,自己的怒火中烧是那么的荒唐和可笑。像有什么东西被丢弃在地,没有破碎不堪,却再也没有让人附身拾起的力气。
叶红蓼就这么怔怔的站在那里。如果说刚才的沉默不语可称为沉静,那现在,叶红蓼觉得,周围死一样的冷寂。
“花某懒散惯了,今夜自寻安栖之榻,就不劳烦三爷四爷了。”
花繁起身抚着骨扇道,不等两位回答,也不想听两位自已为常的礼尚往来,向那庭院的三人走去。
旁人歇息寻房,这二人,睡觉就寻一张床。
看来,流氓是有共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对荷生的感觉就是友军上单奶我方打野,目标是睡了nc
明天坐等花繁花半仙耍流氓
剧透一下花半仙友方nc直接上了敌方辅助的床
太宰最近工作比较受虐,因此手痒撸了两把,纯属废话,大家别介意。再补一句,太宰打野,奶人,全服辅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在下花繁
“花某懒散惯了,今夜自寻安栖之榻,就不劳烦三爷四爷了。”
花繁起身抚着骨扇道,不等两位回答,也不想听两位自已为常的礼尚往来,向那庭院的三人走去。
旁人歇息寻房,这二人,睡觉就寻一张床。看来,流氓是有共性的。
“月。”
刚踏出大厅门的花繁抚着骨扇唤道。
这一唤不打紧,专心在三人之间周旋的小黑猫吓得立即压低身子,不用确定声音来源,直教挺身一跃,窜到一旁的草丛中,附着梅树枝叶攀爬至溪宅墙头。临跳下墙头时,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愣在原地的三位一眼。
“老师”
这是两个声音的重叠。一个是戴月。另一个,是林戈。
此刻两人握紧手中的玩物,猛然扭过头盯着花繁,怨气十足。
花繁摆摆手中的骨扇,以示无心。没想到竟不小心打扰了几位的兴致。
两人强忍着才没将手中刚才逗小黑猫的玩物砸向花繁。戴月将树叶在手中揉搓了几下,平稳放在刚才拾起它的草丛中,扶衣起身。林戈起身靠在身旁的梅树上,将手中的小花没好气的在手中摇晃着。
迷无望了小黑猫消失的墙头许久,又看了花繁一眼,这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将佛珠重新缠绕在左手上,直起身来。
“小弋,十余年不见,不该先向老师行大礼么”花繁眯眯眼看着林戈。
林戈小名小弋。花繁收他时,为他算了一卦。算得“戈”这个字杀气太重,不详。因而一直唤他小弋。
只有花繁这样唤他。但是林戈很不喜欢。
十余年不见了,他这个学生,刁钻古怪的脾性一如既往。还是老样子,还是一样的不知尊师重道是何物。十余年前,花繁奉主城元帅命令来岳陵城视察,自幼跟着花繁到处晃荡的林戈,也随他一起来了岳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