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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将军不出嫁 第9节

作者:太宰不治 字数:17278 更新:2021-12-29 14:32:28

    荷衣正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怀抱着烟杆的艾翁,右手握起烟杆,在餐桌上“铛铛”的敲了两下。抬头盯着荷衣道“既然研究过了,去帮我把烟叶晒出来。”

    荷衣才敢抬头,满眼感激的对着艾翁浅鞠了一躬道“是。”趁机离开了餐厅。

    “哎”叶红蓼见荷衣离去,刚才的问题还没得到满意的答复,拿着一根筷子的手指着远去的荷衣喊着,想要将他留下问个明白。

    “嘭”得一声,叶红蓼那拿着筷子指向远去的荷衣的手被艾翁的烟杆猛敲了一下。

    这烟杆铜质坚硬,这一下敲得毫不留余地,疼的叶红蓼“啊”得一声惨叫,镇得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条件反射的将手撤了回来。

    叶红蓼疼得一边捂手一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艾翁。怒不敢言。

    艾翁擦了擦烟杆,肃然道“野调无腔,没规没矩。顾雨山这将军,是怎么管教的”

    叶红蓼一听,更加怒不可遏,拍案起身,冲着艾翁虎目圆瞪。

    一边的溪苏见状,趁他还没失控之前,欠身对艾翁道“艾翁,您见笑了。”一边甩给了叶红蓼一个眼神,略带责备道“还不老实坐好。”

    叶红蓼抿了抿嘴,一拉凳子退后,离艾翁远了些,但也规矩坐好。

    溪苏将刚才从叶红蓼手里落下的筷子收好,安安整整摆在叶红蓼的面前,算是安慰。

    叶红蓼只是不满的自言自语将军的大名,怎是他能随意叫的。他怎么可以随意评论。

    三嫂马上笑颜缓和气氛道“好了好了,菜上齐了,赶紧吃吧。”

    吴妈知道顾明山饮食清淡,在厨房的时候荷衣不止一次的叨念过。这香菇青菜粥就是荷衣亲手熬制的。

    吴妈给顾明山盛了满满一大碗的粥,总是嫌这碗太小,装不下荷衣的良苦用心。

    吴妈一边盛饭还不忘一边絮叨“这漓水的鱼啊,就是不一样。可这不一样的鱼,还是得好厨子做才是。今儿这鱼算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在赵公子手下,做的那叫一个美味绝妙。吴妈我啊,可算是长见识了。”

    说着还不忘冲着赵临川投来赞美的目光,赵临川看那眼神诡异得狠。

    那眼神大概是说,这小伙子不错,可以找个好姑娘许配给他。

    赵临川连连还笑,被吴妈这样夸赞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如今的赵临川,不仅当起了车夫,还做起了厨子。

    还做得像模像样,称职称位。

    可看着餐桌上的一切,赵临川竟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这感觉他曾听赵蒙和描述和会议过;这感觉他未曾体验过,但却似他如此留恋的。

    此时的三嫂望着桌子上的鱼问“还忘了问了,鱼竿是哪里来的”

    他们从岳陵城来,除了随身的衣物,并没有带其他的东西。而那鱼竿分明是西洋货,应该不会是出自饮漓苑的仓库。

    “先前有位外来的商人,做西洋货生意的,感念顾家军抗敌护城,赠与父亲的。”

    顾明山细细道来。此次解释他说得缓慢有理,不似方才般心存小心。

    叶红蓼拨弄着碗里的鱼刺,小声嗔嗔道“假公受贿,无官不腐。”

    一口咬了方才拨弄的鱼,仿佛和这鱼有什么莫大的仇恨,势必要将它碎尸万段。

    用牙齿将它碎尸万段。

    溪苏看他的样子,想必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阻拦而心有怨气。溪苏拿起筷子,将一块少刺的鱼肚上的肉放进他的碗里。叶红蓼却是碰也不愿碰那鱼一下。

    吴妈看溪苏也不动筷子,还以为因为鱼肉远,溪苏够不着。连忙热心将鱼肉夹到溪苏面前的碗里,满脸感恩道“溪大夫您多吃点,这以后还要多亏您照看着我们夫人呢。”

    叶红蓼头也不抬的将溪苏盛着鱼肉的碗挪到自己面前来,面无表情道“他不吃鱼。”

    起身给溪苏换来一旁一副干净的碗筷,又给溪苏盛了满满一碗的清粥。

    全程理所当然,却也至始至终没有看溪苏一眼。只是默默将自已面前的,本属于溪苏的碗里的鱼,吃的干干净净。

    溪苏品了一口面前的清粥,咸淡适宜。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犯罪未遂

    叶红蓼头也不抬的将溪苏盛着鱼肉的碗挪到自己面前来,面无表情道“他不吃鱼。”起身给溪苏换来一旁一副干净的碗筷,又给溪苏盛了满满一碗的清粥。

    全程理所当然,却也至始至终没有看溪苏一眼。只是默默将自已面前的,本属于溪苏的碗里的鱼,吃的干干净净。

    溪苏品了一口面前的清粥,咸淡适宜。

    饭罢,已是半午。吴妈收拾了碗筷,扶了三嫂前去卧室休息。

    饮漓苑门外的青石板上,艾翁端坐与上面,像在饮漓苑这几十年的每个日日夜夜一样,望着不远处的一股漓水清流,看尽时光趟过岁月,留下稍纵即逝的足迹。

    青石板下,分明堆积着烟叶燃尽的灰烬。而此时艾翁的烟锅里,却还是先前装满的那锅烟叶,从未点燃。

    赵临川站在一旁,望着艾翁望向的方向。不知当年的赵蒙和,是否也看过眼前的风景。

    艾翁动了动身子,大概有人在身旁,很是不习惯。

    大概现在在身旁的这人,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随顾融来这饮漓苑修养的那个人。

    那人也像赵临川一样,陪自己在这青石板上,看着漓水边的川流不息;看漓水边日出日落。如今,景色变换,漓水易容。

    艾翁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满眼遗憾道“当年赵蒙和若是听我一言,愿意留下,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饮漓苑的事,赵临川也听得赵蒙和说起过一二。只是艾翁劝说赵蒙和的事,赵临川是不曾听赵蒙和提起过的。

    也许赵蒙和根本没有将此事挂记在心上。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不回到岳陵城的。

    因为一定要回去,所以也不愿意将可以留下的事,放在心上;因为这留下的可能他赵蒙和从不纳入考虑,所以不愿向赵临川提起。

    赵蒙和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结局写死,从来不参杂任何其他的序曲。

    随着赵蒙和的意愿,赵临川来这岳陵城走了一遭。如今的他,已是一身的释然。

    赵临川道“如果留下,那他就不是赵蒙和了。”

    如果他留下,那自己也不是赵临川了。

    没有赵蒙和,就没有现在的赵临川。

    可赵临川竟有一丝丝的贪念,他希望赵临川不存在。

    如果赵临川不在,此刻的赵蒙和是不是可能会在漓水岸边,看清水明澈,享清风拂面。

    艾翁抬头注视着身旁的赵临川,这个人和赵蒙和有着一样的坚韧。不过却比赵蒙和多了分阴柔和释然。

    他们的不同路途,全然来自于所选的不同道路。

    一切选择不过两个字放下。

    而赵蒙和,偏偏就是放不下。

    艾翁回想起,顾融每次来饮漓苑偷闲,便会和自己谈起赵蒙和的种种。

    回忆里,满满的悔恨与遗憾。

    饮漓苑内,叶红蓼漫无目的的在青石子铺成的曲肠小路上慢着步子。

    身后两步远处,一身薄衫的溪苏不远不近的跟着。

    叶红蓼的闷气还没消。一是因为艾翁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面的训斥自己;二来是艾翁不满自己也就罢了,还公然指名道姓的批评将军的不是,而溪苏里外阻止自己反抗,向着艾翁,向着外人。

    刚才餐桌上就是因为一直气不过,才不愿和溪苏说话。现在也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才不愿理睬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溪苏。

    但是还是忍不住走走停停,不敢走得太快。担心身后那弱不禁风的溪苏,跟不上自己的大步流星,落得太远。

    溪苏当然看得出来,他这是故意在和自己怄气。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制止,确实没能顾及到叶红蓼的感受。

    但是好在,叶红蓼还听得进自己的话,才遏制了要爆发的怒气。凭他的脾气,若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拳脚相加、举枪顶头了。

    先前溪苏还感慨自己总是把他当做不懂世事的,看来还真是自己多想了。

    十年的行军,竟被陆文冲带成了如此头脑简单、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傻子。

    所以,陆文冲和顾城下落不明的事,顾雨山才不会轻易告知于叶红蓼。费劲如此大的周折将叶红蓼安排到饮漓苑来。

    莫说是顾雨山,想必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样状态下的叶红蓼,在得知陆文冲和顾城下落不明的情况下,会惹出什么乱子。

    可是,叶红蓼终将是要知道的。

    如何在他知道之前,是他能明白是非,分清轻重缓急的应对,这才是溪苏最头疼的。

    溪苏走得有些吃不消,有些气喘息息。

    前面的叶红蓼尽管没有回头看,但是听着身后溪苏步子的声音,知道他有些累了。

    叶红蓼左顾右盼的佯装欣赏周遭的风景,故意又不刻意的慢下来步子。

    身后的溪苏停下来步子,对着前面的叶红蓼轻声喊道“红长官。”

    叶红蓼胡乱环视周遭,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无端地踱着步子。

    溪苏提高了些声音,语带柔意道“红蓼。”

    听到溪苏这么一唤自己的名字,叶红蓼停下了想要逃离的步子,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只是心里暗暗地嘲笑自己的没有骨气。

    艾翁是长辈,理应尊重他。就算有什么不顾及情面之处,作为晚辈的叶红蓼也该是受着的。

    这是溪苏想要告与叶红蓼的。但是看到叶红蓼不似先前般恼怒,也不愿再提起此事。

    溪苏虽然知道应该教导叶红蓼为人处世,但是对于艾翁,他是不愿意叶红蓼与之过多接触的。

    有了此次艾翁对于叶红蓼的训斥,以他的脾气,大概不太愿意和艾翁有更多的交流。

    溪苏暗想,这倒是生了自己不少的事。

    因此,溪苏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站在那里,站在离叶红蓼两三步远的地方。

    叶红蓼听不见身后的溪苏有任何的声音,试探着转过身来。

    看到站在身后不远处的溪苏正望向自己,笑靥如花。

    这饮漓苑的景致纵使万般好,也比不过溪苏嘴边浮起的浅笑。

    刚才一路怒气冲冲的叶红蓼,在心中想了千种说辞。如今望着面前的玉树亭亭的溪苏,竟是一句也想不起来。

    叶红蓼解下外衣,上前抬臂绕过溪苏脸旁,将外套披于溪苏肩上。

    叶红蓼本就比溪苏高大,这外套披在溪苏身上,像是套了个宽大的套子,显得溪苏更加羸弱消瘦。

    叶红蓼将外套的第一个扣子系上,好让这对溪苏来说太过宽大的外套,不至于从他削弱的肩上滑落下来。

    而此刻的溪苏,安静得出奇,任由叶红蓼在自己胸前摆弄着。

    溪苏悄然抬起眼,双目盈盈。尽在咫尺的叶红蓼,现在身上只留下一件单薄的白衬衣。透过白衬衣,溪苏隐约能看到叶红蓼那血色红润的胸膛。

    叶红蓼感到溪苏盯着自己的胸膛出神,突然感到体内血液乱窜,瞬间红了脸。

    而身旁被自己装在外套里的溪苏,如此触手可及。如此让自己,发了疯的想要揽他入怀。

    可又怕自己怀内太过炙热,热到足以将手心的溪苏融化掉。

    一时间叶红蓼能感觉到胸膛内的那颗心脏,已经不停自己的使唤,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自己胸腔内跳跃,妄图从自己的胸膛内蹦出。

    溪苏仿佛听到叶红蓼的心跳加速,微微抬起下颚,满眼柔情的迎上叶红蓼的眼睛。

    叶红蓼此刻的双手已经不知如何摆放,他感到自己胸膛内的心脏已然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若是再盯着溪苏一秒,那心脏必将夺他身体而出。

    叶红蓼狠下心来猛闭了眼睛,扭头狂奔着逃离了犯罪未遂的现场。

    叶红蓼一边狂奔一边狠敲着自己的脑袋,妄图要硬生生的将脑子里那混账的想法打消回去。

    但事实证明这全然无济于事。

    被叶红蓼的举动有些惊到的溪苏,定定的站在原地。

    看来,自己还有很多功课要教。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医者自医

    叶红蓼此刻的双手已经不知如何摆放,他感到自己胸膛内的心脏已然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若是再盯着溪苏一秒,那心脏必将夺他身体而出。

    叶红蓼狠下心来猛闭了眼睛,扭头狂奔着逃离了犯罪未遂的现场。

    叶红蓼一边狂奔一边狠敲着自己的脑袋,妄图要硬生生的将脑子里那混账的想法打消回去。

    但事实证明这全然无济于事。

    被叶红蓼的举动有些惊到的溪苏,定定的站在原地。

    看来,自己还有很多功课要教。

    热血乱窜的叶红蓼一直闷头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好几次,看到溪苏的时候,都有这种血液翻涌、情不自禁的奇怪感觉。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了,叶红蓼才停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弓着腰,双手只在膝盖上,满脸的汗珠顺着早已湿透的发间落到地上。

    身上也湿了大半。

    叶红蓼猛喘着气,直起身来。脸上滚下的汗珠,流得他痒痒的。叶红蓼一手抬起,用袖子蹭着脸上不住滑落的汗滴。

    刚才一路狂奔根本没有留意,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已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饮漓苑那么大,这到底是哪个地方叶红蓼这才想起,早知如此,就该也要副地图来。

    叶红蓼扫视了周遭,确认不是熟悉的地方。叶红蓼灵机一动,既然不知道在哪里,就沿着原路返回吧。

    刚才跑来的路,大概就是身后这条。

    不知道溪苏会不会追上来要是原路返回,再碰见溪苏,自己敢怎么解释

    方才来的时候跑得着急,可这原路返回,同样让叶红蓼忐忑不安。

    饮漓苑的仓库内,荷衣缩在一角。

    顾明山推开仓库的门,许是长久没有人打扫的缘故,透过门射进的阳光里,让仓库内瞬间飞起的烟尘现出了原形。

    “荷衣”顾明山试探着问。

    缩在一角的荷衣,听到门外有动静,警惕性的站起身来。

    荷衣满脸惊慌的问“是谁”

    顾明山循着着声音,穿过仓库零散错落摆放着的杂物,站到了荷衣的面前。

    荷衣身穿白衣灰花杂色马甲,同样灰花色的西装裤,脚踩一双黑色小皮鞋,头戴一顶灰白色的毡帽。这样男装装扮的荷衣,竟然成了比男子还要多几分灵气的俊俏少年。

    顾明山见他还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微笑道“你真的在这里啊。”

    荷衣见到所来之人是顾明山,脸上的惊慌瞬间消去。只是有些呆呆的张着嘴,不自信的解释道“二爷,我不知道艾翁的烟叶在哪。”

    艾翁脾气古怪,他的烟叶从来不让他人染手。荷衣当然不会知道艾翁的烟叶在哪。

    艾翁刚才,不过是想为荷衣解围罢了。

    也是为他顾明山自己解围。

    不曾想,艾翁何时也变得这般爱管闲事了。

    荷衣像是怕顾明山的责备,更像是怕顾明山的询问。一双玉笋素手攒得紧紧的,手指关节格外分明的发白。

    而那被攒着的手心,红肿的皮肤却又人如此的刺眼。

    荷衣好似察觉到顾明山盯着自己的手看,便逃也般的将双手藏在身后,目光斜向一旁,满怀心事的偷看着顾明山的影子。

    荷衣感到对面顾明山像是要把自己看个透彻的样子,有些唐托道“二爷,仓库阴暗潮湿,您不该来这地方。”

    顾明山颦了颦眉心,不忍心去拆穿荷衣的如履薄冰。

    顾明山看荷衣怯怯的样子,突然不知哪来的兴致,故意说道“我也不知道,菜园的位置。”

    顾明山分明不知道菜园的位置,更不知道,原来在饮漓苑如此隐蔽之处,还有那么一个万事备全的仓库。

    先前随顾融来饮漓苑修养,顾允康都会将一切安排妥帖。别说菜园和仓库这些地方,就连门前的漓水,顾明山也没好好看过几次。

    他哪里会知道饮漓苑有些什么,在什么位置。

    而那所谓的大哥给的地图,不过是自己随机捏造的罢了。

    顾明山竟然还编造了谎言。荷衣是除了叶红蓼之外,顾明山第二个为之撒谎的人。

    刚才还在说艾翁爱管闲事,自己又何尝不是。

    顾明山伸手,拍了拍荷衣帽檐上洒落的灰尘,道“走吧。”

    顾明山转身,荷衣愣在原地一会,等他反应过来,加紧步子,追上了前面的顾明山。

    顾明山前面走着,走得有些摇晃。荷衣加快了步子想上前去搀扶,在手刚碰到顾明山胳膊的时候,猝不及防的一把被顾明山握住了手腕。

    顾明山握得不松不紧。小心将荷衣的手翻开来。荷衣手心的肿胀暴露无遗。

    刚才烫伤之后未作处理,荷衣的手心现在红肿得厉害,手心挤出已然泛起了水泡,还有些水泡被荷衣不小心刮破,露出鲜红的肉来。

    顾雨山握着荷衣的手,道“你随我来。”

    荷衣没有思考的时间,只任由顾明山拖着,进了顾明山的房间。

    顾明山牵了荷衣来到房内,一手握着荷衣的手腕,一手翻着桌子上的药瓶。

    才两下就翻出了想要找的东西。

    顾明山将荷衣的手轻摊在桌子上,仔细清理着伤口,将翻出来的药涂抹在上面。

    不明所以的荷衣退缩般收了下手,被顾明山又拽了回来,顾明山关切得问“疼吗”

    荷衣低着头,连连摇头道“不疼。”

    顾明山又拿了纱布小心绑好。

    荷衣连忙起身鞠躬道“多谢二爷。”荷衣望着自己双手绑的娴熟的绷带,忍不住问“二爷为何会这些”

    为何会这些或许是看到顾雨山每次受伤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治疗包扎。顾明山想有所帮忙才懂了这些。

    又或许是,他常年以药为食,多是不想麻烦他人,才了解了这些医理。

    顾明山轻描淡写道“久病成医罢了。”

    医者难自医,他却久病成医。自己尚且前途未卜,不知苟且到何时,却又固执的想着,去给身边的人带来些帮助。

    这样的顾明山,一点点的种在了荷衣的心里。

    只是顾明山闭口不问自己为何对饮漓苑了如指掌,这让荷衣心存愧疚。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缘由一道明,荷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顾明山身边。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提刀救你

    医者难自医,他却久病成医。自己尚且前途未卜,不知苟且到何时,却又固执的想着,去给身边的人带来些帮助。

    这样的顾明山,一点点的种在了荷衣的心里。

    只是顾明山闭口不问自己为何对饮漓苑了如指掌,这让荷衣心存愧疚。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缘由一道明,荷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顾明山身边。

    岳陵城内,待江一舟情况稍微好一点以后,井沢将他安排到了顾府内。

    毕竟,军中医治多为不便。而顾府才是江一舟的住所。

    未成家前,顾府的这几位,都是要留在顾府的。井沢已然成家,因此有了自己的府邸。

    有江一舟他们几个在,顾府诺大个宅子,也添得几分生气。

    可是如今,除了一个身受重伤的江一舟,顾明山他们,均身在各处。

    此刻躺在床上的江一舟,依旧不省人事。针线缝合的伤口,已经没有过多的血液渗出。

    单凭这点看,江一舟的情况,似乎有些好转。

    林戈伏在床边,伸手撑开江一舟的眼皮,见他双瞳涣散,充满血丝。又反复检查了他的伤口,确定再无他伤。

    林戈是留过洋的大夫,现在大家似乎习惯管大夫这个职业叫做医生。但是在岳陵城内,大家都习惯叫他大夫。

    林戈医治均为西洋医术,一开始来岳陵城给顾家军治伤时,多为大家排斥。倒不是不信任他的为人,只是岳陵城地处偏远之地,对岳陵城外的世界知之甚少,因此对用新手法新医术治疗伤病的林戈,多为抵触。

    更何况先前,哪有见过在人身上开刀剪肉的大夫。

    开始的时候,林戈手里的那把手术刀,让这些不问城外之事的城民和顾家军,闻风丧胆。

    林戈检查完江一舟,起身拿出白大褂外兜内的一方手帕。

    一边井沢并没有着急询问江一舟的情况,只是在等着林戈的回答。

    在林戈拿出手帕的那一瞬间,井沢问到了一股温和而又清香的味道。

    井沢知道这是酒精的味道。

    林戈是岳陵城的军医,手下医治的,都是枪弹穿身、刀剑刺体的战伤。割肉断骨,是最常见不过的事。偏偏林戈又有严重的洁癖,因此为军医十多年来,酒精消毒的手帕,是他最忠诚的伴侣。

    护了视手如命的林戈,一双妙手。

    井沢就这么有耐心的看着林戈一点点,擦拭着他那双纤如柔荑的玉手。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林戈旁若无人般,一双媚眼,含情脉脉的沦陷在自己的手上,一寸寸地擦拭。那神情,仿佛在抚摸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更像是在染指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中人。

    井沢忽然想到江一舟曾说过的一句话大抵不凡之人,都有凡人无法理解的怪癖。

    而说这话的人,此刻正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

    井沢兀自担忧道“一舟,你快醒来可好”

    林戈斜眼,见井沢一脸担心,盯着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反应的江一舟。将擦拭双手的手帕重新放回了白大褂的口袋里。

    林戈脱了白大褂,稍稍整理对着,半挂在自己的手臂上。

    林戈穿的是一身手工裁制的黑色西装,这西装在林戈身上,衣肩衣袖规整笔直,没有一丝褶皱之处;而衣角连接处,圆滑有度,那弧度贴逢林戈的身形,多一度不精,少一度过意,恰如其分。

    而这完美无缺的黑色西装,只能是那蝤蛴玉颈的陪衬。

    林戈此刻再看江一舟身上缝合的伤口,竟然不由得嘴角上扬。

    顾雨山啊顾雨山,你把伤口缝制得如此无与伦比,这让我情何以堪。

    线路清晰排列整齐有序,针线走过之处,纹路不深不浅。就连那收针之处,都像是这幅作品的点睛之笔。

    为何自己会用作品这个词林戈自己也不知道。只怕有朝一日,若是顾雨山不做这岳陵城的将军,那他必然是那个足以抢了自己饭碗的人。

    而另一个,就是溪大夫溪苏。

    这两人,都把医术做成了艺术。

    顾雨山从不轻易为旁人医治。至今顾雨山医治过的,他只知道两个人。

    一个是顾雨山之前的护卫,另一个就是此刻躺在床上的江一舟。

    而顾雨山有护卫,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林戈竟然想不起来是谁了。

    而这隐于溪宅的溪苏溪大夫,也只医治过两个人。

    一个是顾家二少爷顾明山,另一个,就是医了二十余载的红长官叶红蓼。

    此时林戈不由得嘲讽一般的“哼”了一声。这两人的相似之处还真多。

    而他林戈,越洋翻海,为的是求学;求得是医术,行的是治病疗伤救人之术。

    他十余年学得的一身本事,在这岳陵城,有了用武之地。

    抑或是,大材小用。

    一开始,别说城民不敢。要做顾家军的军医,林戈也是不肯的。

    不过,有人为证实他的医术,竟然亲自送上门来,尝了赵临川在岳陵城的第一刀。

    林戈漫笑道“伤得不轻。”

    井沢以为林戈是在对自己说,蓦然回过头来盯着林戈,像是在确认他刚才的话。

    林戈只是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林戈因此,一刀开了那人的骨肉,也开了他林戈在这岳陵城的漫漫行医之路。

    几次大战,林戈一个双手只能握手术刀的军医,像将士一样冲锋陷阵,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穿过枪林弹雨,冒死拯救倒在敌人抢下的士兵。

    林戈记得江一舟的说过,林戈冲锋陷阵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战士。

    林戈在战场上的贡献,对每次战争的帮助,一点也不比他们几个首领少。

    那是自然,将军将士兵带上战场,是用他们的性命在保卫城池。林戈将他们从战场上拼死带下,是在拯救他们的性命。

    是在给他们第二次生命。

    也罢,你举枪杀敌,我提刀救你。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茂林枯木

    林戈记得江一舟的说过,林戈冲锋陷阵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战士。

    林戈在战场上的贡献,对每次战争的帮助,一点也不比他们几个首领少。

    那是自然,将军将士兵带上战场,是用他们的性命在保卫城池。林戈将他们从战场上拼死带下,是在拯救他们的性命。

    是在给他们第二次生命。

    也罢,你举枪杀敌,我提刀救你。

    叶红蓼漫无目的的在饮漓苑内闲逛,自从上次从溪苏面前落荒而逃,一连几日,再没敢去见过溪苏。

    叶红蓼心里还在纳闷,怎么将这饮漓苑逛了几圈,全然没有发现溪苏口中的百年梅树。

    记得当时溪苏说的那么诚恳,不像是对自己的随口一提。

    更何况,溪苏完全没有理由诓骗自己。

    一想到这里,叶红蓼不由得加快了些寻找的步子,要是寻得这百年梅树,也是个自己前去见溪苏的很好理由。

    很好的借口。

    这饮漓苑极大,苑内设计更是处处不同凡响。各处美景毫无相似的迹象,一连闲逛下来,美景美不胜收,却丝毫没有让人感到美及生腻。

    可正因为处处不同,处处独具一格,让叶红蓼找这梅树找得好辛苦。

    叶红蓼暗暗道“谁建的这园子,让六爷我好一番苦找”

    话没落地,叶红蓼立马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三月的饮漓苑还没褪去往冬的严寒,叶红蓼本和溪苏同屋,先前将外套给了溪苏,自己不好回房,便扯了赵临川的薄衫来。

    叶红蓼揉了揉鼻尖道“你个赵临川,竟给我留了那么不保暖的一件。”

    “既然如此,红长官何不回溪大夫房间取了衣服来”

    这是赵临川的声音,就在自己刚才揉鼻尖的时候,赵临川就端端正正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锦衣华服,衣冠整齐。道貌岸然。

    而这话叶红蓼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赵临川身边,就是先前诱发自己和溪苏嫌隙的艾翁。

    艾翁一身粗衫,挽起的袖子里露出了褶皱斑驳的手臂,薄皮附骨,像极了长期暴露在空气中的铁皮。锈迹斑斑。

    艾翁双手背在身后,身形微微蜷缩,本就瘦小的身子显得更加岣嵝。站在玉树林立的赵临川身旁,孑然一身。

    目光触及艾翁腰间的烟杆,叶红蓼仿佛还能感觉到手腕的刺疼。

    叶红蓼暗想不对,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茂林枯木,这么不登对。

    叶红蓼扯了扯身上的属于赵临川的薄衫,拿的时候也没多想,自己身形和赵临川相仿,为何这薄衫这么贴身。

    这薄衫也没见赵临川穿过。倒是好像自己曾穿过似得。

    赵临川俨然一副深知其中缘由的样子,幽幽道“溪大夫真是良苦用心,竟然连五月暖季的薄衫都给红长官备下了。”

    叶红蓼拧紧眉头,狐疑的看着赵临川。又瞬间恍然大悟道“是溪苏”

    赵临川点头道“溪大夫教我将薄衫挂在房内,说是野猫子怕冷,自会来取的。”

    溪苏说的本是六爷怕冷,自会来取的。

    叶红蓼一点也不怀疑赵临川添油加醋、篡改溪苏话语的事实。

    这等俗语,是无论如何不会出自溪苏口中的。

    叶红蓼抹了抹衣襟,略带埋怨道“溪苏也不说给我拿件厚一点的衣服。这么冷得天。”

    赵临川接过溪苏手中那薄纱的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疑虑。可只肖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溪苏的用意。

    薄衫送你,知你心意。暖衣在房里,要你自行去取。

    好你个溪苏,拿我赵临川当引子。

    叶红蓼瞥见赵临川脸上那洞若观火的表情,不由寒意上身,越发冷了。

    赵临川收了思忖问“红长官怎来如此雅兴,在饮漓苑内欣赏几遍风景”

    叶红蓼一惊,问“你怎知我看了几遍”

    赵临川道“我与艾翁在房内对弈,见你在窗前走了几遍。”

    艾翁胡子一翘道“晃来晃去,扰人心烦。”

    碍于艾翁腰间的烟杆,叶红蓼当然不会应对艾翁的嫌弃。

    只是哈哈不语。

    赵临川问“红长官可是在寻什么”

    叶红蓼点头。转而问“你可知饮漓苑的百年梅树在何处”又一摆手道“你怎会知道。你才第一次来这里。”

    倒是艾翁来了兴趣,问“你怎知饮漓苑内有百年梅树”

    艾翁说话的时候,脸皮一抽一抽的,除了胡子翘来翘去,其余什么也没有动。

    像个会说话的木偶。

    叶红蓼答“溪苏告诉我的,他说这饮漓苑内有一棵几百年的梅树。”

    艾翁道“你也相信”

    叶红蓼疑惑“为何不信”

    转念一想,道“有过怀疑,梅树当真能活几百年”

    艾翁皱眉,道“我不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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