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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后攻记 第5节

作者:大假发 字数:15671 更新:2021-12-29 15:08:26

    陈先提着沉甸甸的几串铜钱从质库出来,直接带着林楠去买了几个蒸饼,两个小孩从昨天到现在,一口饭没吃走了几十里地,早就饿的不行了。

    再说刘氏,回到家后才知道儿子把林楠他们赶了出去,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赶了就赶了吧,反正这家也要破了,那娃子在这里也白受连累。将几个孩子叫到身边,刘氏拉着大儿子的手,道“以后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弟弟妹妹还小,要好好照顾他们,有个兄长的样子。”

    王文闻言心中有些不安,却强作欢笑道“母亲不必担忧,那方无良找的是林桐,是他打伤了人,现在林楠已经不在家中,那方无良自然也不好再来。”

    傻孩子,你还以为只是林桐惹的事么刘氏苦笑不已。

    “祖父呢”王文没见到王老儿,不禁有些疑惑。

    “你祖父他有事,今天就不回了,一会儿你就带着弟弟妹妹去你姑娘家。三妞,四妞还小,就不跟去了。”刘氏将家中细软找了出来,又把家里的细粮都拿了出来,和了面做了蒸饼放到布袋里,随后摸了摸几个孩子的脸“现在就去吧,别耽误了。若没什么事,以后就别回王家村了。”

    几个孩子一下就听出自己母亲的意思了,脸上俱是一片悲戚茫然,王文死活不肯走。被刘氏骂了一通,才哭哭啼啼的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出了门,他看着母亲身边最小的两个妹妹,顿了一下,刚想开口。刘氏道“你那姑娘嫁到长平郡,此去数百里,三妞,四妞还太小,走不得远路,就留下吧。”

    “母亲为何不与我们同去”家已经要散了,何苦还要守在这里。

    “你祖父还没回来,我不能走,而且”自己若是走了,谁知官府会不会下海捕公文捉这几个孩子。自己就留在这里,等那方无良来,就算是为奴为婢,也不能连累几个孩子。

    王文领着几个弟妹给刘氏磕了头,随后便往长平郡去了,至于他们如何去的,这暂且不说。

    再说方无良看那王老儿被下到牢里,心中大喜,谢过了那几个捕快,又请他们吃喝一顿。喝的满身酒气,正要回家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跟班却说道“那王家肯定赔不出这么多钱,该不会连夜跑了吧。”

    方无良一听,脑袋上就像打了个炸雷般,一下就清醒了。这话有理,俗话说得好,夜长梦多。那王家要真是举家逃窜,自己这钱可就白花了,当即就带着几个新招来的混混去了王家村。

    几人连夜赶到村子,一推门,发现王家的人确实跑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个扭伤脚的刘氏,带着两个女娃,那女娃最大的不过四岁,小的也才两岁,拿出去也卖不了多少钱。而且最重要的货物,林楠不见了。方无良气的顿足捶胸,一把抓过刘氏质问起林楠的下落来。

    林楠早在下午就被王文赶了出去,这刘氏又怎会知道,方无良一怒之下,将王家砸了个稀烂。转身出了王家,问周围邻居林楠的下落。这些邻居虽说惹不起方无良,但是心中却对此人极为不耻,哪有人理会他。

    最后还是一个小孩说了林楠他们的下落,说下午的时候看到林楠他们往城里去了,才知道自己算是白跑一趟。这时候城门早关了,方无良干脆就在王家歇下,又强拉了刘氏相陪。

    第二天一早方无良就带着几个人回了城里,刘氏拿了根绳子吊死在家。等邻居发现她自尽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哭的背过气去。

    刘氏已死,两个女娃也无人肯收留,家中的粮食又都被刘氏做成熟食给了那几个逃出去的,只剩一些未脱壳的粮食,两个小的守着刘氏的尸体一直哭到天黑。第二天,刘氏的尸体就被村人裹了草席丢了出去。两个孩子一直在后面哭着追赶,一直追到乱坟堆那里。

    两个不满五岁的娃,饿了便吞麦粒,渴了就喝凉水。这样捱了两天,四妞就发起烧来。三妞摸了摸妹妹的头,摇摇晃晃的走到缸边,搬了个矮桌舀水,想给妹妹弄些水喝,谁知人小力微,又一直照顾四妞,一个没站稳就栽到缸中。才四岁的小孩,也没哼几声,水面上只浮了几个水花,就没声息了。

    可怜刘氏本想着自己这两个孩子太小,走不得远路才留在身边,谁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如果你觉得文还行,不一定要在这章留,或者章章留,不管哪一章,觉得可以留言的话,请留言吧。

    话说,这几章是虐了点,很快会过去的,以后更文时间改为晚上八点,从今天开始

    今天早上十点更完,晚上八点还有一章

    17、奴

    方无良进了城后,便四处询问林楠和陈先的下落,打听了一阵,才知道那两个人先去了三义坊,难道这两个小的身上还有什么好货不成方无良心中暗自可惜,若是早来了,那娃子身上的东西定到不了质库手里。

    陈先并没领着林楠去住客栈,而是找到了一个寡居在家的老妇,给了些钱,住了下来。他盘算的也好,先找间酒馆,客栈什么的,做份工,再不济就下去收些菜来卖,虽说累了点,但也是条生路。总是不能坐吃山空,而且那该死的三义坊竟骗了自己,给了一堆的铁钱,根本就花不出去。陈先只好每天揣着这钱出去买东西,对他来说,能骗到一个就能挽回一个钱的损失。正走着,就看一家饼摊生意极好,围了一圈的人,陈先心中一喜,他倒是也懂趁乱占便宜的道理。

    买了五六个热乎乎的胡饼,才刚走出没几步,就被人拍住肩膀,陈先本就做贼心虚,这一拍,吓的他魂飞魄散,死死抱住那几个饼就跑了起来。跑了没几步便一头撞在一人身上,那人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扇了过来“入娘贼的,瞎了你的狗眼。”

    陈先被扇的眼前一黑,耳边也是嗡嗡作响。抬眼一看,打他的那人根本就不是饼摊老板,而是一个有些眼熟的男子,粗眉方脸,胡子枯黄,身上也不知沾了什么污渍,酸中带臭。这不是方无良身边的人么,陈先终于想起这人的面孔来。

    方无良陈先心中一沉,扭头一看,可不是那无赖,正笑嘻嘻的坐在后头的面摊看着他,左脚还一颤一颤的抖着。

    “跑啊,怎么不跑了”方无良一把抓起陈先的领子,晃了晃,数百枚铁钱从陈先的怀中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

    “哟,还挺有钱,你家哥哥打伤我们弟兄,要赔五万钱,你这小子有了钱却不还,竟然还买饼吃。怎么样,跟我去见官吧。”

    陈先挣了几挣,高喊道“我姓陈,只是暂住林家,根本不是他的什么弟弟,你家兄弟被打伤找他赔钱,你自找他去,不干我事。”

    “小贼种,那林桐还有一弟弟,现在在哪里,你若是说了,大爷便放你一马。”方无良捏着陈先的下巴问道。

    陈先哪里不知对方不怀好意,刚开始还强撑着不说,被揍了几下后,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将他们现在的住址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方无良带着这一干混混就去了那寡妇家,也不敲门,直接推门,一堆人闹哄哄的闯了进去,见林楠正在那里搓草绳,嘿嘿一笑“还债的人有了。”

    一个混混摸了摸林楠那嫩滑的小脸,笑道“哥哥,这娃可真俊,你说那大老爷该赏咱们多少啊。”

    “最少也是这个数。”方无良比了个手势,众人见了都有些失望,费了这许多功夫,只得了这么点。

    “还有王家那里,回头找回他家的那几个孩子,又是一笔小财。”方无良不紧不慢的说着,他给众人比划的数字是扣掉自己拿的,当然没多少。还好,还有王家那里,怎么说也能榨出一点钱来,应该能安抚住这几个人了。

    方无良先把陈先卖玉佩得的几千钱都搜了出来,又往林楠嘴里塞了块破布,绑着就拎了家去,留下一干人指指点点。一路上陈先几乎不敢去看林楠,他将林楠供了出来,方无良也并未放他离去,两人如今被绑在一起,陈先看着林楠,只觉心中又羞又愧。

    林楠却并不知是陈先将他供了出来,还道是对方也被捉了。两人被带到方家,这方无良自从乡下的祖屋里死了几个人后,也不敢再住那里,只将那烧毁的祖屋略修了修,便举家搬到城中住了下来。

    周氏见丈夫绑回家一个漂亮娃子,便知是又有了生意,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细细一打量,心中就估摸出个数。也不等方无良吩咐,便笑盈盈的将林楠带了下去,洗涮收拾一下,也好卖个好价钱。

    林桐跟着队伍走了将近两个月了,车上的粮食越来越少,他跟王成每天已经尽量少吃了,可那粮食还是下去了一大半。王成运的是军械,两人每天只能吃林桐车上的粮食,不过才三四百斤的粮食,怎经得起两个壮汉消耗。

    况且林桐自从身体状况发生变化后,饭量也增了不少,在王家村的时候一顿饭就是几升米,还要配上一碗肉。现在每天只能吃两餐,一顿只放两把米,两人分吃,还要推着几百斤的东西行上近百里路,饿的他头眼昏花,胃里直冒酸水。

    其实他的情况还算好的,不少民夫的粮食已经吃完了,那些人有的就连夜逃了,结果被抓回来,直接挑死在路边,尸体也无人去收敛。一路上病死累死的人也是不计其数,这一路上,走不远就能看到死人,这些人的尸体有的在路边烂着,有的还烂在河边,真可以说尸臭蝇野,弄得林桐每次取水都要多走上一段,他还不想喝这些被污染的水源。

    “王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已经到怀远了。”林桐擦了下头上的汗,把火生了起来。将他刚刚在路边抢摘的野菜在水里一涮,将泥洗掉后就扔到了锅里,又在盐袋里捏了一小佐盐。王成在周围瞄了一圈,见督粮的校尉这会不在,便拉了拉林桐,让他等着,翻身就潜到后面的草丛去了。

    不多时就见王成拎了条两三米长的死蛇回来,利索的将皮一剥,把蛇胆掏了出来,也不冲下血,直接一仰脖吞了下去。两人将蛇肉洗净切成几段扔到锅里,没多久一锅肉粥便熬好了。

    “好香的味道。”一个士卒凑了过来,瞄了眼锅里的肉粥,笑着看向两人。这些士兵比不得校尉那些有官职的,每天吃的也是粗粮,极少能沾肉,比民夫稍强的就是,他们吃的是干的,民夫们喝的是稀的。

    妈的,老子自己饭都不够吃了,好容易弄了点吃的,你他妈还来惦记,林桐心中暗骂道。

    王成却将林桐推到一边,亲手给那士卒盛了一碗,没办法,这一路上都是归这些人管的,你若是得罪了他们,随便使点绊子,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那士卒是个老兵油子,见两人懂事,颇为满意的拍了拍林桐的肩膀。喜滋滋的接过粥碗,两人眼看着那士卒吸溜溜的喝着粥,又捞起锅里的蛇肉,吃的咂咂作响,一碗接着一碗,吃了个肚溜圆儿。等他吃完放下碗,锅里的粥已经下了一半还多。

    看着剩下来的残羹剩饭,两人也只能默默忍下来,马上就要到怀远了,实在没必要再生事端,等交付了粮草军械后,就能回乡了。凭着两人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到家。

    正吃着饭,林桐就觉得地面微微震动着,远处荡起一片烟尘,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

    民夫们一下就乱了起来,虽说没有人敢劫运粮的队伍,可是这里已经接近战场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数百匹战马从远处奔踏而来,浩浩荡荡。只见领头的那人一身亮银色头盔,亮银色盔甲,素色战袍,一杆银白长枪,胯下一匹白马,那白马高出周围马匹足足半头,毛色精纯,神骏非常。快到运粮队伍前的时候,就见领头那人一勒缰绳,白马几乎没有怎么挣动便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那群骑士也一并停了下来。这些人竟是同一时间停马,几百匹战马同时停下,步伐一致,一点乱步也无。

    好俊的骑术,要是现代也有这样的人,都可以去表演集体骑术了,林桐暗道。

    压粮的校尉从那领头的将领手里拿了块令牌模样的东西,仔细验过后,便挥了挥手,示意民夫跟上这些人。看来这便是来接粮的人了,大概是那将领出场的方式太过拉风,一路上不知多少民夫都在偷看那人,有的人眼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啧啧叹道,真是好俊的将军,怕是只有二十出头,真是英雄出少年。

    王成却是不以为然,低声对林桐道,俊有啥用,一看这人的穿着就知道,一点战场常识都不懂,一身亮银盔甲,又骑着白马,在战场上生怕别人的弩箭看不到他么。

    那白马小将好像听到两人对话一样,朝着林桐他们这里看了一眼。王成也机敏,立刻收声,不再多说一句。

    林桐并没什么心思去看那人长的多俊,他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能交粮回家了,他儿子正等在家中等着他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个白马小将,有人猜到是谁了么

    18、陷

    事情并没像林桐想的那般顺利,等他们将粮食交付完毕后,便有一名队正带着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

    林桐他们跟着大军行了十几天,一条大河就横亘在他们面前。无数舟船来往与两岸之间,过了河,眼见得前方军队越来越多,不少民夫都像他们一般茫然无措的跟在兵士后面。远远的,就听见阵阵鼓角声,厮杀声震天。营中的各色旌旗被风吹的铮铮作响,整个大营上方俱是一片凛冽杀意。

    民夫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看样子最少也得有数万人。难道这是让我们上战场,林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没想到却是一人发了一把铲子,带着他们去挖地道了,林桐又见一部分民夫被兵士领着去伐木,这是要制作攻城器械难道还有参与攻城的劳役不成,自己还要在这里耗多久,林桐真恨不得直接丢下铲子偷溜。可惜,身边一直有人看着,想跑也难。

    再来说林楠,被洗了一遍,换了身干净衣服后被周氏拉了出来,方无良只觉眼前顿时一亮。本来相貌就俊秀无比,这刚泡过热水的小脸竟比平日更添颜色,眼睛也是水润灵动,身上还带着点水汽,透着映入屋中的阳光,皮肤仿佛要透出淡淡的光晕来。

    方无良心中大喜,当即就抱着林楠去了张家,负责采办男童的那个管事一见林楠真是大喜过望。他正愁最近没买到什么新货色,没想到就得了一个上好的。

    管事的也仔细,命人按住挣扎不休的林楠,扒了他的衣服,将小孩的身子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一丝疤痕,肤白细嫩,手脚也都绵软,没有什么茧子,看起来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一样。一般送来的孩子,不管相貌多好,手脚上的茧子总是少不了的,身上皮肤也多少有些癣疾,哪像这个养的这般精细。

    “这孩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管事的有些担心方无良是不是拐了哪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拿来充数。到时候被人家寻上门来,自己就麻烦了。

    “放心,绝对无事,他就住在城外六十里地的王家村那里,就是我上次给你说的那家,身边就两个亲人,一个亲哥哥姓林名桐,这次被征了民夫去运粮,估计是回不来了,还有一个表亲,今年不过十一二岁,现正在我家中,过几天就去卖了。”方无良拍拍胸口。

    “还有个表亲,那个如何。”管事的听了方无良的话,顿时就回想起那次去王家村,李二见过的一个俊秀少年,应该就是他的哥哥。既然去做了民夫,看来家中是没什么势力。

    据说那些民夫一路上死伤无数,这娃子以后也就没什么亲人了,真是一点麻烦都没了。以往那些家人还在的,若是老爷弄死了他们的孩子,自己还要想法找人偷偷去埋了,生怕被那些家人发现,坏了老爷的名声。这个根本就不用担心,真玩死了直接扔了就是。

    “这娃子的表兄不行,粗手粗脚,相貌也只是一般,倒是有点鬼机灵,也卖不得多少钱。”方无良摇头可惜道。

    林楠瞪着那两人,他自是听出他们的意思了,无非是说自己爸爸回不来,要卖了自己。林楠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父亲会出什么事,只是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是不要自己了。

    “哟,看这样子还挺有精神。不知你被张老爷疼爱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精神。”方无良见林楠那副瞪圆眼睛的模样,只觉得可爱逗人,笑着捏了把林楠的脸蛋,只觉触手滑软,令人不忍释手,谁知林楠一侧脸张口就咬了过去。方无良没来得及缩回手,被林楠咬了个正着,疼得他只想扇一巴掌过去。只是自己已经把人卖给张家了,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敢动手。只得强掰开林楠的下巴,呲牙咧嘴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一看,那块皮肉已经咬出血来,嚯嚯的抽疼着。气的方无良连瞪了林楠好几眼。

    管事的登时就拉下脸道“不知事的东西,进了我张家还这般没大没小。拉下去饿上几天,看他还懂不懂事。”说着又命人给方无良上了药,笑着道“方兄弟以后处事还当仔细些,再小的狗那也是有牙的。”

    方无良苦着脸伸手道“孙管事,这娃子已经卖给你张家了,这咬伤我了,能不能,嗯”

    孙管事也知道他的意思,命人又给方无良添了些钱帛,将他打发了回去。

    林楠被扔到一间屋子,这屋子屋顶极高,除了房门外就只开了一个天窗,从上方射下来的光线少的可怜,屋子里冷冷清清,一片昏暗。呆了不多时就见有人开了房门,在地上放下一个食盒,食物的香气渐渐溢了出来。

    不是说要饿自己几天么,怎么又给东西吃了,林楠疑惑的打开食盒,一看,盒中只放了一碗汤,并没有别的吃食。那管事的说要饿他,也并不是真的要饿他,不过是为了给他清清肠胃,因此给林楠上的这汤就是润肠的。连着让他喝上几天汤,饿不死,身上也没力气,后面也清干净了,正方便自家主人把玩,真是一举数得。

    林楠并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不过他也不会饿着自己就是了,既然你给我吃的,我就吃。只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勺子,林家是暴发户出身,林家老爷子天天就想把家里人都弄出点品位来,连几个小孩吃饭的动作都是请专人教导过的,都弄成规矩了。家里除了林桐对此不屑一顾,其他人还都乐此不疲。

    张家以往收的都是些农家孩子,吃饭根本没那么多规矩,都是直接端碗喝的,哪里像林楠这般多事,竟然还到处找汤匙,送饭的在外面看他翻来覆去的扒了一阵,心里也是纳闷。

    林楠无法,只能端起个大碗,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真难喝,这是林楠入口的第一感受,闻着好闻,喝着难喝,林楠最后捏着鼻子将那碗汤喝的干干净净。送饭的进来收碗的时候还感慨了一下,这娃不知饿了多久,这汤还是第一次有人全喝光了。

    吃饱才有力气,才能想办法逃走,林楠的心思其实也很简单。等送饭的走了,他便在屋中四处转了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处能跑的地方,只能坐回榻上发呆。

    晚上的屋子黑乎乎的,静的吓人,林楠缩在铺盖里,默默的数着一只老虎,两只老虎,三只老虎。第二天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拉了起来,一个华服中年男子正抚着胡子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摸了摸,一直板着的面孔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林楠被这人看的浑身发毛,那点睡意全没了。

    “过几天洗干净送到我屋里去。”临走时,淡淡吩咐了一句。孙管事见自家老爷甚是满意,不禁长出一口气,看老爷这模样,自己这事算是办好了。

    三天后,饿的浑身发软的林楠被人拎到了一个木桶里,傻乎乎的听着他们说着古怪的话。

    那些人说要把他洗干净,又拿了一种叫澡豆的东西,用水化开后就在他身上搓了起来。好像自己用的沐浴露啊,澡豆的味道十分好闻,淡淡的清香,细细的泡沫,只是洗着洗着,竟有人竟把手指伸到他便便的地方,这让林楠又挣扎起来。没多久,小孩就被洗的干干净净。

    孙管事知道自家老爷的爱好,又命人给林楠穿了件女装,他的头发因为才留几个月,也不长,只到下巴那里,一个丫鬟上来,费了半天劲将这点头发挽了个形状,又插上几根珠钗。

    林楠呆呆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是自己么这分明是个漂亮的小姑娘,难道他们捉自己过来是要把自己变成女孩不成。以前林楠跟村里小孩一块玩的时候,听他们说过有个地方可以把男人变成女人,那男的以后就再也没有小jj了,只能蹲着尿尿。其实那些孩子说的是太监,只是他们懂的也不多,便乱说一气,林楠却都一一记在心里。想到自己可能会被人割去小jj,林楠害怕了,一把抓去自己头上的珠钗,边扔边喊“我是男子汉,我不要穿女人的衣服。”

    几个丫鬟费了大力,才将他双手都绑了起来,累的一身是汗,梳头的那个丫鬟给林楠第二次梳头的时候刻意放大了手劲,将林楠的头皮扯的生疼,一边梳还一边骂,骂的不解气,又偷拿珠钗在他头皮上戳了几下。林楠眼圈一红,两手紧握,并没哭出声。

    等到他被人打扮好,孙管事早已等的不耐,进门就问还要多久,一看林楠的模样当时就震住了,这般好模样,若是女儿身,调教个几年,送入宫中也够了。可惜是个男孩,还是个不知能活几天的男孩。

    将打扮好的林楠捆好放到榻上,一干人等就退了下去。没多久,便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昏暗中就见一个人影朝着榻边走来,林楠在上面吓的直想哭。

    19、被救

    光晕慢慢罩了下来,林楠此时才看清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原来正是那天来的那个中年华服男子。那个让他觉的浑身发冷的人,如今正举着烛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奇怪的笑意。

    “原来他们把你绑上了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好像喉咙里塞了木碳一样,让人从脊背发寒。

    一双湿热的手缓缓抚上林楠的脸,轻轻摩挲着。林楠瞅着这人并没带刀,看来不是要割自己的小jj,不禁松了口气。这人的手湿湿黏黏,摸的他极不舒服,便往后退了退。那人也不管,将烛台放到一边,伸手便过来解林楠的裙子。

    当看到那幼小的青芽之时,男人的呼吸猛的粗重起来。林楠一开始只觉得害怕,现在就是恶心了。他记得老师讲过的,有谁要是扒开他们的裤子玩他们的小jj,那人就是个流氓。

    这人就是个流氓,林楠一边大喊着流氓坏人,一边伸脚踢了过去,却被抓住脚腕,将两腿分开。那人一边压着林楠,一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林楠吓的浑身都在哆嗦,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爸爸你在哪儿爸救我啊爸”拉长的童音尖锐刺耳,带着一丝绝望。可以说只要不是聋子,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到。

    张延年皱了皱眉,这小子实在太吵了,随手拿了块布塞在林楠的口中。林楠死命的挣扎,两只小脚拼了命的踢腾,但张延年的身体太沉,他扭了半天也不过是在张延年身下厮磨,只能让对方更加兴奋。大概是刚刚张延年解下他穿的那身裙子的时候把那绳子弄的松了些,林楠挣着挣着竟觉得手臂活动开了。

    发觉绳子松了,林楠心中就是一喜,两手在后面胡乱摸索着绳结。张延年摸着这一身柔滑如玉的肌肤,竟是一丝瑕疵也无,让人爱不释手。摸着摸着他便想起一件事来,忙起身高喊道“来人,拿火盆过来”

    屋外守着的人自然知道自家老爷准备干什么,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这次的新人这样讨老爷的欢心,才第一次已经要上印记了。

    没一会儿,便有人拿了火盆过来,只见张延年从柜中的暗格里拿了两块铁制的物什出来,将那两个东西放到火盆里烧的通红。张家养的这些供他把玩的男童,一般长大了就要做杂役,但只有一种除外,那就是在身上烙了印记的,这种都是张延年准备精心收藏,时刻把玩的。他给林楠挑的字是艳奴。

    张延年在林楠的身上看了一圈,要印在哪里好呢大腿臀上肩膀,还是看着林楠胸前那淡色的嫩点,张延年眼中颜色一深,低喃道“既然是最好的,那便印在这里好了,也好让你把老爷我赐给你的名字时时记在心上。”说着便坐在林楠腿上,一手按住林楠,一手夹着烧红的铁块,用力一压,只听嗤的一声,空气中漫着烧焦的臭味,林楠身子猛的一僵,拼命翻动起来。

    烧的通红的铁块牢牢的印在了林楠的左胸口,将小孩的肌肤血肉融开,融出屈辱的印记。慢慢的,铁印的颜色逐渐恢复,张延年满意的用力一拉,那还粘着血肉的铁块被他一下扯离了林楠的身子。

    如果林楠此时可以尖叫的话,他的喉咙只怕要喊破了,小孩疼的浑身抽搐,眼眶那里竟生生的裂出一丝红意来。

    好疼,好疼,爸爸,我好疼,这人要杀死我了,爸爸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林楠喊不出声,眼泪却是止不住,泪眼模糊中他的脸颊却挨到一个冰冷的东西,一根精致的珠钗,扎着粉色的桃花,四五寸长,就是刚刚那丫鬟戳自己的那根珠钗,刚刚挣扎的时候不知怎么掉了下来。

    林楠刚刚被丫鬟扎的时候还觉得那就是疼了,现在他已经记不得刚刚的感受了。张延年正在舔舐着那一块新烙出来模糊血肉,他最喜在欢好之时舔吸对方的伤口,尤其是看到对方那种痛苦的表情,真让他浑身发热。他这边吸一下,林楠便要疼的一抖身子。

    他的手解开了小孩颤抖着伸出手抓住那根珠钗,对准张延年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刺了下去。张延年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被捆住的六七岁小孩能有什么杀伤力,所以那根珠钗插到他眼珠里的时候,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

    “啊”张延年捂着眼睛惨叫一声,林楠抖着爬下了榻,擦了擦眼泪,紧接着又抽下头上的另一根珠钗伸在前面,颤着身子看着张延年。外面的人听到自家老爷的叫声,也顾不得许多,砰的一下,踢开门闯了进来,看到张延年捂着眼睛,一根珠钗正插在那里,满脸的鲜血。林楠赤裸着身子,那里被烧成焦黑,手中拿着根珠钗,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给我打死他,狠狠的打,打死这个小崽子。”张延年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便昏了过去。

    林楠愣愣的看着那些人,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那冲进来的人便将他拖了出去。不知什么东西朝着他的身上砸下,头上,背上,腿上,各种钝疼,尖锐的疼,让他当时便昏死过去。

    等林楠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在一间木屋里了,屋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身上盖着一层薄被。林楠是趴在榻上的,许是趴久了有些不适,略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都疼的厉害。

    “你这娃子,别乱动,你那伤口我才刚给你上过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把按住他,又掀开那薄被看了看伤口“还好没把药蹭掉。”

    林楠只觉得后背,心口那里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是昏沉沉的。那少年伸手要摸林楠的额头,林楠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后便往后一缩,少年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烧的这样厉害,再不醒我就以为你死了。”

    也是林楠命不该绝,那天晚上他被家丁拉出去就要乱棍打死,谁知张家那天却进了一个贼。这贼在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窜山猴。说的就是他身体灵敏,如同山涧中到处乱窜的猴子一般灵活。

    今晚这事,这窜山猴在房梁上看的一清二楚,本来他也不打算插手这事,就想趁乱偷些东西,谁知那张家家主竟要将这娃子活活打死,不过才六岁的娃,看起来也是好人家的儿女,窜山猴就动了恻隐之心,趁着一片忙乱,他混到了后院,将正打林楠的那几人一一迷昏,背起被打的半死的林楠就跑了出来,到了他城中的一个落脚处。

    其实也是林楠扎了张延年那一下打动了他,若是那只知道哭闹的孩子,他恐怕也不会将人带回到自己的房子里,正是看到这小孩下手狠辣,行事果决,颇有点大丈夫的气魄,才让窜山猴起了爱护之心。

    窜山猴说起来还真是人如其名,跟个猴儿一般。大眼睛,滴溜溜圆,两个眼珠整日的乱转,一看就是不知在寻思什么鬼主意,圆圆的下巴,一笑就是两个酒窝,左边还有颗虎牙,二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十五六的少年模样。大概是他这种孩子气的模样让林楠渐渐放松了警惕,两人相处了几日后,窜山猴竟将林楠收为徒弟了。

    那奉命打死林楠的几个家丁在窜山猴走了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窜山猴也根本没给他们下多少药。这些人一看不见了林楠就慌了,说是让打死那娃子的,这会人却没了,若是让老爷知道,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几个人一商量,便决定瞒报,若是老爷问起就说已经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去了。若是非要看尸首,那就从乱葬岗那里随便找个体型相似的小孩凑数,反正这年月整天都死人,找钱不易,找具尸体还是很容易的。

    这几个家丁为了做戏做的更像,还从厨房那里弄来一只鸡,将鸡血撒了一地,又拿了干草扎成一个孩子大小的模样,撒上血,当着其他人的面用席卷着拖了出去。

    果然,张延年才刚醒,便问起林楠的下落了。那几个家丁早已串好词了,都说已经打死,人也丢到乱葬岗了,这会怕是已经被野狗啃干净了。

    白白弄瞎一只眼,张延年心中实在是怒气难消,又命人将卖孩子的方无良叫来,毒打了一顿。这还是方无良机灵,不知怎么求的情,才让张延年放了他一马,就这样回去也是一个月没能下地。

    至于那个孙管事也被张延年打了个半死,那天给林楠上妆的几个丫鬟通通打了一顿,后又将她们卖入坊间做起那迎来送往的生意。不过,这张家家主喜好男童的名声是传出去了,他被一个孩子弄瞎一只眼的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弄的张家几乎抬不起头。

    林楠的伤看起来极重,却不过都是外伤,他又是小孩,筋骨软,只要调理得当也落不下什么后遗症。窜山猴整日里摸东偷西的,除去偷东西挨打的本事,练得最熟的就是治外伤的本事了。治林楠的伤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小家伙心里的伤却是不知何时才能治好了。经过此事后,林楠原本就内向的性子更是阴沉了不少。窜山猴曾经看过林楠独自一人时的眼神,绝望迷茫中仿佛藏了一丝阴狠。

    整整一个多月,林楠没从榻上下来,等他的伤大好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初了,此时天气早已经热的不行,他胸口和背上的那些疤也开始发痒了,几次想伸手去挠,却被窜山猴捆了手。

    这日林楠正在那里练习夹石头,窜山猴就回了家,手里还捧着一个西瓜,“我说徒弟,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西瓜”林楠有些惊讶。

    “是寒瓜。”窜山猴纠正道,这东西性寒泄火,正好给自己徒弟吃。

    水果可算是稀罕物,尤其是这种引进来的西瓜,更是只有有钱人家才消受的起。林楠凑到这西瓜前面,深嗅一口“好香。”说着就眼巴巴的看着窜山猴,等着他切瓜。

    “别急,等我把这瓜用井水镇一镇,到时候又凉又甜。不过吃瓜之前,我可要考校你,看看那功夫你练的如何了”林楠闻言,急忙缩回身子,继续练习夹石头。

    窜山猴现在已经把林楠收为大弟子,整日里传授他些偷东西的技巧,如何认出有钱人,各种衣服的暗袋,袋子里有钱是什么形状,还有那高门大户家的院子结构,什么货好出手,怎么辨别真假货。市井中的粗话,各种江湖黑话规矩。

    林楠本来是个内向害羞的,莫说是骂人,连跟人呛声都是从来没有的事。谁知被窜山猴教了一阵子,各种黑话,脏话说的那叫一个流利。往日里虽然还是一副文文静静的模样,可你要拉他出去跟人对骂,那是一点不会落了下风。

    林桐不会知道,当他找到自己儿子时,林楠已经快被窜山猴训练成了一个地道的小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虐的剧情过了,不要打我

    我记得好像有哪里说过,唐代其实已经有西瓜了

    于是去度了一下,有人说汉代就引进了,叫寒瓜,不知对不对,就先这么写上去,有错的话,帮忙告诉我一声。谢谢

    20、鱼梁道

    “我说徒弟啊,你爹怕是不会回来了,你这样等着又有什么意思呢”窜山猴如今是得着机会就要劝林楠跟他离开这里,林楠却是死活不肯。

    现在林楠每天除了练习那些偷窃技巧外,就是打听高句丽的战事。他人小,根本也听不到什么,每次从街上回来的时候,都是一脸失落。好在窜山猴会点变装术,林楠出去也没人能认出来。

    那变装术说来也简单,就是拿了几种植物的汁液涂在脸上,林楠呆呆的看着自己那一张白白的小脸顷刻间就变成了个小红脸,又看着窜山猴在他脸上点了几个假痣,手脚脖子也都涂了一遍那汁液,现在拉他出去的话,人家肯定把他当成庄稼人的孩子。

    爸爸,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你真的林楠眼睛一酸。高句丽,怀远,那些地方在哪里

    “快点,别拖拖拉拉的。”一道鞭声在林桐背后响起,这些民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样费劲有什么用处,这场战争的最后结果还是失败的,林桐虽说历史一般,但是他也知道,隋炀帝征讨高句丽的次数是三次,这才是第二次。不过这次是因为什么才输的呢看现在这架势,隋军虽说一直攻克不下,但是也不像是打退堂鼓的样子。林桐一边想着,头上顶着土包跟着其他的民夫冲到城墙前,将土包急速的往那所谓的鱼梁大道上一扔,就往回跑。对面城墙上的敌人也不是傻子,眼见着这边在垒土包,当然要全力阻止,否则等对方把土包垒起来,那自己这一边少不得要吃大亏了,从民夫们运第一袋土的时候,城墙上的箭矢和石头就没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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