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泽难得出一次门,少不得要买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两手提的满满的,上楼的时候他还在苦恼等会儿怎麽腾出手开门,到了门口才发现屋子的门开著,有人在里面。
阿扬正在做作业,见路天泽进来脸就腾地红了,烧的火烧火燎的,路天泽也懒得多说,把提的一堆吃的递给他“你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苏末养成的习惯,宠阿扬居然成习惯了,吃的玩的看到了都先带回来给他。
阿扬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笑起来,那笑涵义太深刻,路天泽怎麽都觉得不对头。
“我真的不会说的。”阿扬就差举手发誓了,信誓旦旦的样子,“你不用送我东西。”
路天泽瞪著他,犹豫了一分锺终究没有把东西再拎回来,跟阿扬这种人计较,太掉价了。
“你继续写作业吧。”路天泽无力地挥挥手,坐在床上,左右寻思著是不是再换一家医院试试。
“我有几个不会写。”阿扬捧著本子看著路天泽。
“你问boss去,他会做。”路天泽随便应了一声,反正他是不做的,要麽是苏末帮他写了,要麽是做完了让他抄一遍。
阿扬正吃著苹果,嘟囔了一句“他最近也不上课了。”
他嘴里塞满了东西,讲话的时候含含糊糊的,路天泽一时没听清,只好又问了一遍“什麽吃完了再说。”
阿扬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酝酿了一下才开口,这次果然口齿清晰多了“他最近比你还少上课,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不过我想,他应该是学校的事,要麽就是请假好了,教授都没问他。”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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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53 风里雨里
其实男生八卦起来一点都不比女人差,阿扬一边吃一边跟路天泽嘀咕,譬如苏末的逃课,忽隐忽现的;譬如段恒最近找不到人影,还总是偷偷看纸条什麽的,他怀疑段恒偷偷跟女生好了;再比如陆唯一最近越发阴鸷了,脸色就没一天是好的。
“他都快磨牙吃人了。”阿扬不满地抱怨著陆唯一,“也不知道谁又得罪他了。”
有些人是惦记不得的,尤其像陆唯一这个阴暗的人,季扬的正说著他,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轻点。”路天泽皱了皱眉毛,“坏了是要陪的。”
陆唯一手抱著书,一手拎著两个热水瓶,听路天泽这麽说忍不住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腾出手呢,谁知道我们宿舍尽养了一群大家闺秀。”
他把一堆书摔在桌子上,再把热水瓶递给季扬,声音因为讽刺都要变形了“季小姐,下去走走,累不死你的。”
这宿舍勤劳的人是不多,路天泽勉强算是自力更生的,因为他不怎麽靠近苏末,别的人打水带饭都是苏末,陆唯一也不知道是被重重的作业折腾疯了,还是真跟苏末铁到那个份上,就是看不惯他们这帮懒货。
其实路天泽也有点奇怪,他年轻的时候一刻也坐不住,就算不打球运动也要斗狗撩猫的,屁股上跟长牙齿了似的,坐下去也要扭半天,现在却喜欢窝在这个十五平方米的六人宿舍里,甚至一待就是一天。
心境啊,路天泽想,但是不知道为什麽苏末跟路天泽也不喜欢动,每天就是教室食堂宿舍的单调三点一线生活,也不嫌枯燥。
陆唯一说的如此尖锐,换成路天泽早发飙了,不过这次是老实的季扬,後者大概被说的多了,也不以为意,接过水瓶才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谢谢,不过你下次还是留给苏苏打吧。”
才说过有些人经不起惦念,尤其是那种厉害的人,季扬的话才完,苏末就冲了进来,他跟陆唯一一样,手上提著两个水瓶,背上还背著一个大包裹。
“有两个水瓶不见了。”苏末进门就说,有点儿纳闷,“你们谁拎回来了吗”
打水房离的有点儿远,他们都是在水瓶上写好名字,下去的时候带下去搁在水房里,临上楼了才再拎上来,因为水房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水瓶,桃红柳绿淡蓝,有的还是瓷器的,好不热闹,也算校园一景。
“我拎回来了。”陆唯一哼了一声。
路天泽去接苏末手上的水瓶,他平日是绝少这麽干的,苏末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微微一笑“药吃了吗”
苏末的手滚热,烫的像炭火,路天泽的目的显然不在水瓶上,接的时候就趁机摸了一把苏末,却被那高热温度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
他也不等苏末回答,直接伸手去摸摸苏末额头,也是热热的,但绝对是正常人的温度,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没有。”苏末眼睛珠子微微转了转,站在原地随便他蹭来蹭去地测量,只是不动如山地微笑。
苏末有病吧,路天泽迷迷糊糊地想,可是前者就站在他面前笑著,虽然瘦了很多,但是精神气真不错,没什麽问题。
“你的信。”陆唯一哼了一声,苏末回来後他的态度好多了,也不说话了,把摔在桌子上的书整理了一遍才从中间抽出一封信给季扬,“你的。”
医学院的大楼在东北角,取信件的传达室却恰好在西南拐子上,陆唯一大概是特地跑过去的,非常不满“你家的信,放了快一周了,你也不去看看。”
“我的”季扬愣了一下,捏著信有点儿不可置信,“我爸妈不识字。”
整个宿舍里只有季扬跟陆唯一是外地的,看起来家庭条件都不像很好的样子,路天泽没问过,大抵估计季扬是农村的,一听果然。
“拆开了看看不就知道了”陆唯一有点儿不耐烦,对著左右翻看著信封的阿扬挥挥手,“里面又没有怪兽会咬你。”
“喔喔。”季扬点点头,去拆信,也没人管他,但是路天泽想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苏末一直盯著阿扬看。
“你吃饭了吗”路泽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苏末点点头,有点儿心不在焉,他很少如此,路天泽越发好奇了。
“吃了什麽”
“饭。”眼睛还是在阿扬的方向。
路天泽惊奇地发现,苏末居然捏紧了手,甚至指尖都泛白了,他跟苏末过了几年,别的不知道,苏末的几个细节小动作却一清二楚。
比如捏紧手指必定是紧张了,瞳孔剧烈收缩的时候必然生气了,或者不耐烦地时候就会挑起细长的眉毛,要哭的时候嗓子就会先哑了。
苏末为什麽紧张啊,路天泽想,有什麽东西在他脑海里闪过,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什麽都没抓到。
路天泽的视线一直在苏末和季扬之间转来转去,但是苏末都没发现,只是看著季扬,眼神倒是干净,只是实在莫测。
因为路天泽一直在看著,所以也就先发现了阿扬脸色的不对,那家夥开始看信还兴高采烈的,过了几分锺,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怎麽了”苏末穿过路天泽走到阿扬身边,他们俩关系本身就好,平时的话路天泽是不该疑心的,但是今天实在太奇怪了,苏末好像知道那信上写了什麽,所以一直在等著阿扬说出来,他甚至感觉的出来苏末的紧张,以至於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
“我妈妈”阿扬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含糊半天才吐出来,“我妈妈说村里最近有卫生队给他们免费检查。”
陆唯一难得的没写作业,正翻著买回来的一堆小玩意儿,听此不由得抬头笑起来“你们那还真够穷的啊,没有医院总该有那麽一两个赤脚医生吧,怎麽还需要派遣卫生队。”
阿扬惊吓成这副样子,显然没说出重点,苏末拍拍他的手,柔声细语地道“慢慢说,怎麽了。”
“卫生队给我妈检查了。”阿扬又看了一遍信,确认了一会儿,才粗著气说,“说我妈妈是胃癌。”
那个年代,这个病几乎能判死刑了,路天泽想,也难怪阿扬这麽紧张。
他转过头就去看陆唯一,估计阿扬也是,准医生愣了一下,然後才甩甩头发“看我有什麽用这事挺常见的,你妈饮食不健康吧,有时候饿过了或者泛酸,胃酸长期侵蚀喷门就容易造成这个,农村是高发地带。”
苏末的反应比陆唯一人道多了,甚至人道的有点儿不正常,他一把抓住阿扬的手“你要回去吗”
路天泽的视线落在两人抓在一起的手上,陡然觉得有点儿刺眼,於是他避过头去,一秒锺之後又忍不住转回来,他还没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呢。
“嗯。”季扬点点头,“我明天就去买车票。”
他恹恹的,又有点儿可怜,苏末还是扯著他“你家在哪,我派人把你妈接过来吧。”
“啊”
“我说。”苏末解释,“你不用回去,我让人开车把你妈接来好不好”
“呃”阿扬不是很能反应的过来。
“大城市里到底医术好点,你把你妈接来彻底的检查一下,一来要是没事,别反被乡下医院误诊的,二来若真有个什麽事,这边的医院治疗的也好,也不耽误治疗时间。”苏末柔声说,分析的慢条细理,对季扬优待的简直有点儿出格了。
阿扬还是迟迟疑疑地看著苏末,也怪不得他,谁能相信,一个相处不到一个月的同学,能对人好成这样,就算是舍友,也太奇怪了。
“这边这边花钱太厉害了。”阿扬磕磕巴巴地拒绝,“来了也没那麽多钱啊。”
“放心吧。”苏末拍拍阿扬的肩膀,“我来解决。”
“呃”
“也没多少钱。”苏末轻松地说著,“我吃顿好的就差不多这麽多了。”
“而且。”苏末笑起来,有点儿骄傲,“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个什麽劲儿”
苏末多久没这麽笑过了,他最近温柔笑惯了,路天泽都忘了他也曾经是个顶层的精英,笑起来云淡风轻却能带出不露山不透水的狂妄来。
阿扬还要再说,却被音乐声打断,苏末掏了掏口袋,居然是一部手机,路天泽羡慕地叹了一口气,他还在搞在b机的时候,boss已经有手机了。
“喂。”苏末接了电话,所有人都盯著他,好奇手机或者好奇打电话人什麽的,他原本估计是想出去接的,看这个架势也就干脆不动了。
“我知道的。”
苏末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一瞬间路天泽觉得他又看到了那个暴君般的boss,眼神凌厉,涌动著一层层戾气。
“我当然知道。”苏末笑吟吟的,表情转换的相当快,“我来处理就好。”
他放柔了声音,像是撒娇的小孩子,调子软软糯糯的“爸爸你不相信我吗”
不管苏末有没有记忆,显然这都不是个简单的少年,路天泽想,他以前或许不能发现,但是现在毕竟多活了十年,还是能分辨出的。
作家的话
已经进重点了啊,望,虽然好像在废话缩。
其实校园篇这边基本写的都很松散,就是觉得闹闹好一点,免得显得boss太可怜了所以文章看起来很慢,下面大概就好了,把这三章铺垫熬完了,下面就好看了,真的tt
谢谢大家关心,其实也不仅是感冒,主要还是想休息,期中考试和一堆事情折腾惨了,我的专业差不多就是像陆唯一同志那样悲剧的 所以最近很少上网,摸摸,下面大概会慢慢调整到以前状态,谢谢传文的兑现和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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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54 纨裤子弟
苏末的性格当真算得上雷厉风行了,挂了电话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边吩咐季扬跟他一起去。
“我去干什麽”阿扬这会儿已经不慌张了,事实上现在完全是苏末控制了局面。
苏末把身上的大背包拿下来,里面都是衣服,叠的干干净净的,他把东西都放到桌子上,闻言想了想才回答“总不能把你妈接到学校来吧,你在我家待著吧,明天直接把你妈接到我家,你看了也方便。”
“明天”季扬有点吃惊,“我坐火车要一天呢。”
“刚才已经让人去接了,明晚差不多就能回来。”苏末挥挥手,解释的心不在焉。
衣服买了十几套,塞了满满一包,清一色的白,款式都是差不多的,苏末全部都整齐地码在桌子上,才转头去找路天泽。
“你”他的话未说完就被阿扬打断了。
“已经派人去了”阿扬有点儿惊异,“你知道我们家在哪儿”
苏末摸摸头,顿了顿才解释“当然知道啊,你的学籍卡上不是填著吗”他皱起眉头,略微想了想,“我倒是忘了,你还是跟他们一起去吧,不然你妈也不会相信是接他的。”
季扬点点头,苏末又顿了好一会儿才抬头,把衣服都给路天泽“你的。”
路天泽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苏末居然买了一叠衣服给他,反正boss最神经的时候,连沐浴露都控制的,性格这玩意儿三岁看老,现在神经质一点也可能。
只是他比较奇怪苏末居然真的知道他的口味,他下午去买衣服,在商场里晃了七八圈,最後什麽都没买。
现在的苏末应该不会知道他喜欢什麽款式的吧路天泽这会儿已经懒得想苏末有没有记忆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折腾的他烦死了,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为什麽苏末会对季扬好成这样
“怎麽”路天泽问苏末,路天泽扬扬手上的衣服,“这麽大方”
苏末看了他一眼,没讲话,拉了季扬就走“别带东西了,我家什麽都有,我先打电话让他们来接我。”
阿扬嗯嗯啊啊地应著,很快就被苏末拖出去了。
寝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路天泽还有点儿不习惯,他刚才还想问苏末到底怎麽了,但是苏末根本就没看他,就迅速跑了。
太伤感情了,路天泽摸摸鼻子,转头看陆唯一,段恒今天也回家去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睡觉吧。”陆唯一拿书挡住脸,“再看我要收费了。”
路天泽在床上打滚的时候,迷迷糊糊已经确定了苏末是带有记忆的,他就是有几点想不通。
如果是带有记忆的,苏末为什麽还对他这麽好呢让自己爱上他然後狠狠甩了自己这种假设路天泽自己都想笑。
那麽就有别的什麽事情需要隐瞒,他想,比如关於季扬的,苏末就会尽力避开关於季扬的悲剧的发生。
他想起晚上苏末紧张的样子,一瞬间有点儿气闷,如果是真的,这麽多年了,苏末居然还记得季扬的一点点小事,迅速给季扬的母亲做好接应准备,可见感情到底有多好。
但是还是说不通的,苏末知道就知道,何必隐瞒自己
他裹紧了被子,今晚降温了,他把两床大棉被都抱了下来,牢牢的压在身上,这会儿热的要命,身上滚烫,这种感觉有点儿熟悉,像他临时前在火场里的感受。
火场
路天泽心思动了动,难道是因为苏末说的话苏末说再不靠近的意思未必就是他理解的人不靠近,可能只是退回一般人的底线,再也谈不上喜欢。
这麽想合理多了,毕竟苏末说的离他十万八七里不但不合理,还有点儿欲盖弥彰的味道,毕竟他跟苏秦在一起,总是会碰到苏末的。
想到苏秦的时候,路天泽愣了愣,那麽苏秦呢苏秦为什麽突然又被他老爸重用了也是苏末的功劳麽
早就说过有些人惦记不得,一想就容易出现。
晌午的时候,季扬没有回来,苏秦倒是跟著苏末一起来了,惊得路天泽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还没起床啊”苏秦摸了路天泽的头发一把,把手伸进路天泽的被子按在路天泽的肚皮上,激的後者抽了一口冷气,才笑起来,“你还真不想毕业了啊,混成这样。”
已经过了上课的时间,段恒和陆唯一都走了,宿舍里面只有他们三个,苏秦倒也不在意,把路天泽往里面推推,挤在路天泽的身边躺下,感叹了一声“好暖和。”
路天泽看了苏秦三秒,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把他用力往外面推,压低嗓音问“你怎麽来了”
苏末先进门的,已经把两个箱子放下了,这会儿正打开箱子往外面拿东西,听到这边窃窃私语,头都没回,半晌才轻声命令“都起来吧,苏秦你去打盆水,把床擦擦,我帮你把东西放好。”
“哦。”苏秦应了一声,爬起来,顺便推搡了路天泽一下,“起来了,起来了,都几点了,你还睡”
他居然真的听了苏末的话,从路天泽的床下拽出个脸盆,乖乖地去水房打水了。
“他、他怎麽回事”路天泽从床上跳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问苏末,“他、他来干什麽”
苏秦的床上原本是空著的,宿舍里的一些杂乱东西就都放在上面,苏末就爬到苏秦床上上下搬运东西,来来去去颇为辛苦,路天泽赶紧站到床下面去接应。
“嗯”苏末没回答,路天泽又催促地问了一声,“说话啊”
“他的宿舍,他不回来去哪”苏末难得的有点儿不耐烦,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著,“你”
他说了一半顿了一下,半晌才继续下去“你去看看他怎麽还没来,他没来过,别迷路了。”
耶,居然生气了。
路天泽想,正要出去看看,苏秦却端著一盆水进来了,一边走一边抱怨“好冷。”
盆里并没有冒热气,他打的居然是冷水。
“放哪”苏秦端著水抬头问在他床上的苏末,表情真是天真无邪。
苏末叹了一口气,让苏秦把盆举高在半空,他在床上接了,又拿了布开始洗刷起来。
“喂,你冷不冷啊。”路天泽在下面看著,有点儿惴惴不安,这麽冷的天,他站著都觉得寒,苏末用冷水擦床会不会冻了啊。
苏末摇摇头,他干家务活实在是个好手,很快就把床弄好了,又开始给苏秦铺床单,路天泽看著他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心跳都快停了。
苏末要是没有记忆就算了,要是有记忆,得怀著多大的报复心理和怨恨啊,居然能对苏秦好成这样
他想拉著苏秦出去问话──後者正在吊儿郎当地观察宿舍──可是又怕苏末更加阴郁,於是只好就站在下面看苏末忙,想插手都插手不上。
“boss。”路天泽忍了又忍,终於在苏末把苏秦东西都放在柜子里时战栗开口,“你你坐下歇歇吧,吃苹果吗”
他随手从阿扬的桌子上摸了两个苹果,又拽出一把刀来,准备削,只是他技术是在不好,削的磕磕巴巴的,好好的苹果跟狗啃的似的。
“我来吧。”苏末从水瓶里倒了点热水洗了手,见路天泽如此又只好过来救场。
他技术好,削起来就快多了,很快就削了两个,一个习惯性就塞给了路天泽,另外一个又举手问苏秦 “你吃不吃”
苏秦已经爬到他床上去了,这会儿已经好奇地打了几个滚,听苏末问他,就赶紧点头“吃啊吃啊。”
他说吃,却并不下床,只是看著苏末,眼睛里含满笑意。
“都是少爷啊。”苏末跟他对视了几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从椅子上起来把苹果送到苏秦手上,他叹气的时候眉眼都是温润的,不见烦躁,倒有几分宠溺,“真是懒死了。”
苏秦接过苹果笑的真灿烂“谢谢啦,老哥。”
两个人都是美人,一上一下像是一幅画,但是这个场景却看得路天泽寒风阵阵,觉得要天崩地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