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麽晚”苏秦笑著递给路天泽一串烤好的羊肉,“有点事耽误了”
羊肉被烤的金黄,上面刷了一层孜然粉料什麽的,闻起来香气四溢,路天泽想也不想地咬了一口,然後舒服地舒了一口气。
“你果然还是喜欢吃这些啊。”苏秦笑眯眯的,狭长的眼睛弯弯的,里面亮晶晶的像沈淀了无数星光。
路天泽一直口味都偏重,偏好辣的,这点苏秦一直都很清楚,也乐意陪著路天泽吃,不像苏末,只会指责路天泽吃的没营养,强迫要求路天泽吃清淡点。
想到苏末,路天泽有点走神,不知道那家夥吃饭没有,毕竟是他弄走了苏末的那个小美人。
“嗯”苏秦又询问了一次,路天泽才望向他。
“没什麽。”
路天泽自己也觉得自己奇怪,明明知道自己跟苏秦不能再在一起的,但是就是无法拒绝苏秦,他对苏末的时候冷若冰霜,但是对待苏秦就格外宽容,宽容到了路天泽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了。
大概这就是喜欢吧,路天泽想,因为太喜欢了,即使知道苏秦对不起他,他也能原谅苏秦,因为记忆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是随时能撼动他。
“陪苏末过生日的”苏秦问的漫不经心,但是语气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你还挺忙的。”
“什麽苏末过生日”
路天泽比苏秦还要惊讶,脱口而出後才想起来今天确实是苏末生日
嘴里的食物一瞬间没了味道,孜然味浓郁的羊肉嚼在嘴里只余一片腥膻。
自己要倒霉了,路天泽想。
他第一次被苏末揍,就是苏末生日那天,路天泽记得特别清楚,苏末的眼睛里像含著冰块,锐利的几乎能将他切皮割肉。
“你凭什麽不去”苏末拎著路天泽的领子,“你清楚自己身份吗
他重重地哼出一声“你自己卖给我的,结果连买主的生日都记不住,我他妈的买条狗,狗还知道看家呢。”
路天泽当年还是心高气傲的,也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後苏末的那个生日,他如愿地没和苏末一起过,只是在医院待了半个月。
後一年照例挣扎了一下,结果差不多,第三年的时候,路天泽就乖多了,苏末的生日或者碰到什麽情人节或者新年,他该送的花,该讲的情话一点都不少。
男人嘛,甜言蜜语简直就是本能,连撒谎都称不上。
不过今天下午他去看苏末,苏末也没讲啊,路天泽有些头疼,他其实并不怕再跟苏末干上,他都要死了,还有什麽好怕的,但是他怕苏末找苏秦的麻烦。
那个boss脾气已经越来越好了,路天泽想,当然也能理解为苏末懒得跟他计较了,不过他不想拿苏秦冒险。
跟苏秦分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对於这种私下接触旧情人什麽的,路天泽知道苏末不会跟他计较,反正只要不滚床单,苏末向来大方。
犹豫了一分锺,路天泽还是决定去苏末那看看。
这种深夜时刻,自己忍著疼痛又跑到苏末的家,路泽天自己都觉得自己有毛病,不过他心里惴惴不安的,总觉得会出事。
其实是苏末自己没说嘛,路天泽为自己开脱,苏末都没记住自己生日,难道还指望他替苏末记住不成
门口放著一盒蛋糕,路天泽咧嘴,boss就是boss啊,匿名的爱慕者真不少啊洁白的礼盒上还用红色缎带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靠上去的时候,鼻端甚至闻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气。
“受欢迎真好啊,永远有人惦记。”路天泽不无嫉妒地嘀咕,然後拎起蛋糕开了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室内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照了进来,地板上一片乳白的月光,像倾泻的牛奶,让路天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睛习惯了半黑暗视线的时候,路天泽总算找到了苏末,後者居然还在沙发上,只是已经睡著了,什麽也没盖,只蜷缩著身体睡的正香。
路天泽凑近了沙发看看,但见美人如玉,睡痕宛然,长长的睫毛在皎洁的月光下剪影般落在脸上,五官越发精致了。
真是幸福的人,路天泽不无嫉妒地想,长的好不说,出身好,脑袋也好,混的风生水起,天生的人上之人。
他将蛋糕放在沙发边上,就当自己来过了,然後再次轻手轻脚往外撤去,反正下次他可以理直气壮告诉苏末“你生日我去过了,你自己睡著了”
“小路”结果刚走两步,苏末就醒了,甚至轻声叫了一下,把路天泽吓了一跳。
路天泽将灯打开,屋子一下子亮起来,苏末揉著眼睛,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清醒,看了路天泽半天,才确认“路天泽”
“是我。”路天泽点点头。
苏末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後咆哮起来“你怎麽又来了”
“呃,生日快乐”路天泽决定忽视苏末的话,反正说完这句他就当任务完成了。
“哦。”苏末点点头,估计终於醒悟过来了。
“你买的”他指指蛋糕。
路天泽犹豫了一下,他两手空空地过来跟人说生日快乐确实有点尴尬,所以尽管对不起那个匿名爱慕者,他还是昧著良心点头承认“是啊,生日嘛,总要吃蛋糕的。”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的出来苏末是个干净的人,客厅收拾的干净清爽,因此也就一目了然“吃面了吗”
苏末摇摇头。
其实已经过了一点了,但是路天泽决定视而不见,他鼓励苏末“那就切蛋糕吧。”
苏末修长的手指放在蛋糕上的红色蝴蝶结缎带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拆开“这麽晚了,吃宵夜不好,而且甜腻腻的,也没意思。”
路天泽奇怪地瞥他一眼“你总要切了吧,吃一口甜不死你的。”
他扯开苏末的手,挽起袖子自己上阵亲自去拆封,早点干完他好早点回家睡觉。
那个爱慕者确实花了一番心思,盖子还没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奶油香气,路天泽不算爱吃甜点,但是都升起了一点食欲,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他又饿了
盒子被打开了,里面的是白巧克力的水果蛋糕,看起来漂亮大方,只是路天泽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白色的巧克力上用鲜红的果酱写著一行小字“生日快乐──展晨”
路天泽忘记了,放在门口的东西未必就是匿名的,他有些尴尬地看著苏末,啊了几声,最後决定还是什麽都不说的好。
拿别人的蛋糕借花献佛居然还被发现了,真是衰到家了。
“他送来的时候我没开门。”苏末把路天泽推开,把蛋糕盒子盖上,“没什麽,反正已经过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吃蛋糕。”
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20 谁更狼狈
路天泽默默地看了苏末一会儿,决定说点什麽解救自己,他尴尬地挠头“这麽晚了,要不你睡觉吧,早点休息对身体好啊。”
他过去扶住苏末,做出一副殷勤的样子“boss,我送你去睡觉。”
苏末把蛋糕推开,点点头,被路天泽扶著一跳一跳地进了卧室。
苏末的口味果然固定,房间其实和路天泽的房子没多大差别,最多就是里面的东西比路天泽还少,看起来空空荡荡的。
路天泽将苏末扶到床上,然後绞尽脑汁地开始想如何跟苏末说他要滚了。
“过来。”他理由还没想好,苏末就已经开始扯他的衬衫了,并且力气颇大,看起来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路天泽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床头柜上,上面一瓶红酒被他撞得飞出去,晶莹的碎玻璃在空中飞舞的四处洒落,伴著浓稠的红色酒液,在地板上溅起一声声脆响,然後便是满地的流光溢彩。
“宝物隆的。”苏末遗憾地说,倒没有多心疼,路天泽对他怒目而视,这个万恶的资产阶级
他忘了这不是苏末喝的,苏末的名酒都是留给他的,所以他才是那个万恶的资产阶级。
“你喜欢明天再买好了。”苏末有些诧异路天泽的怒气,漫不经心地安抚,虽然那玩意分明是路天泽自己打坏的,“爱怎麽买就怎麽买。”
这就是大家公子的风范,路天泽想,看著苏末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陡然难过了起来。
他晚上跟苏秦谈话的时候,苏秦一直在笑。
“怎麽,你发财了”路天泽漫不经心地调侃。
苏秦点点头,笑意融融,连眼睛都是温润的,是路天泽最爱的那种,能荡起一些涟漪,透著股清凉,是三月毛毛雨的那种柔和,他轻轻报了一个数字,等著路天泽笑起来。
其实当时苏秦会离开,路天泽就估计苏秦压根不知道他们到底欠了多少钱,只是一厢情愿地逃避,但是听到苏秦报出那个数字的时候他真的很想笑。
苏秦这麽些年赚的钱确实不少了,能够过上很好很好的生活了,可是那些钱连他们欠账的一半都没有。
如果不是那麽一大笔,如果苏秦不是突然跑了,路天泽估计他们俩是可以慢慢还的,但是他什麽希望都没有了,最终倒是干脆地把自己卖给苏末了。
路天泽最终还是如苏秦所要求的那样笑起来“不错,够我生活两年的了。”
苏秦猛然色变,路天泽还是笑嘻嘻的“你哥可比你大方多了,不如你赚的比他多的时候,再来找我”
苏末坐在床上,把回忆中的路天泽拉到了床上,後者正遐思无穷,倒也没拒绝,任苏末湿嗒嗒地亲吻著他的脖子,将他压在身下摸来摸去。
苏秦当然不会如女孩子那样破口大骂或者扇他一耳光,不过苏秦当时的眼神还是让路天泽的血一直冷到现在。
做一个嫌贫爱富的人,也比两人欠著一堆债强吧,路天泽想,起码这样苏秦可以一个人过的很好很好,甚至能结婚。
苏秦啊其实已经
他这麽想的时候,苏末正隔著衬衫亲他的胸膛,突来的刺激让他措不及防地逸出一声呻吟,在他都没想到的时候就在室内炸开了“苏秦”
一切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苏末瞬间软了。
两人的眼睛在半空中再次交接了,只是这次再也摩擦不出火花了,因为路天泽发现苏末的眼睛里一点情绪都没有,只是凉似水,黑如墨。
“路天泽,你真贱。”相顾无言很久之後,苏末突然说,声音淡淡的,但是却掩饰不住刻薄,“倒贴一个人有意思吗”
“是啊,我一直都很贱。”路天泽原本是勃然大怒的,但是见到苏末的眼睛时他突然不想隐瞒了。
苏末的眼睛明亮清浅,灯光下甚至能看出一点点怜悯,他想苏末其实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懒得点透,也就干脆大方承认。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被发现的吧,因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折腰下去,姿态低到尘埃。
他不会再跟苏秦在一起了,但是他更不想再和苏末在一起,那实在是个痛苦的事情。
“我大概可以称得上最贱了。”路天泽笑著自嘲,手往床头柜摸索而去,但是什麽也没摸到,於是他才醒悟,这是苏末的家,没有他惯常放著的香烟。
因为什麽都没有,嘴巴空闲的都有点难受,路天泽就只好一直保持著笑容,他知道,如果不找点什麽东西遮挡住他的表情,他会垮下脸去。
苏末点点他的锁骨,平静地评价“未必。”
“什麽”路天泽有点摸不著头脑。
“你未必是最贱的。”
路天泽还是没懂“什麽”
但是这次苏末却拒绝再解释了,只是把手缩了回去,枕在脑袋下面,姿势悠闲“门锁坏了,我明天要去修门。”
“嗯。”路天泽应了一声,还在想苏末的上一句话。
“把你那把钥匙扔了吧。”
路天泽疑惑地看望门口,当然卧室是看不到玄关的大门的,於是他只好又转头来看苏末;“坏了”
他先前开门的时候好好的啊,难道下午被那孩子摔坏了可是他刚才确实是开门进来的啊。
“嗯。”苏末用力地点头,好像这样就能彻底说明那门坏了似的。
“不能吧。”路天泽还是将信将疑,“刚才不是好好的麽”
他想,苏末其实应该是想收回钥匙了,他一个下午来来去去的,他也听得出苏末语气的愤怒,只是他觉得boss不需要如此委婉,像惯常那样吼一声,不,说一声,他当然就会把钥匙还回去,反正他以後也不会再来了。
“坏了。”苏末再次平静地强调,“隔音效果太差。”
路天泽这次终於了然了,脸上泛起暧昧的笑,捅捅苏末“诶,你在客厅做过了”
会这麽抱怨隔音效果不好,基本都是为了床上那点事,他今天第一次来苏末家,当然不会跟苏末在客厅滚过了,那麽必然是苏末和别人了。
不知道会不会是下午那个美少年,当然也可能是蛋糕上那个“展晨”,更或者其实展晨就是那个美少年。
路天泽一直都觉得苏末不太爱他的笑,不过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苏末因为他的笑而如此不悦,细长的眉毛都弯了起来。
“我在你眼里,一直这麽种马吗”苏末问。
路天泽拍拍苏末的肩膀,有些豪迈,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你的,就算你在玄关就无法把持了,我也不会笑你”的架势。
苏末笑了一下,点点头。
“既然想著少欠一点少点联系。”苏末摸摸路天泽的眼睛,“那就少出门胡吃海喝的,对你身体好,也节约钱。”
“啊”他下午出门的时候,确实说了一句“少欠一点少一点关系嘛”,但是那时候他已经在门外了,苏末居然也听到了
这门确实要换,什麽隔音效果啊,路天泽有些愤愤然。
苏末却以为路天泽在反驳,平静地解释“一身的烧烤味,不是让你少吃麽”
狗鼻子真了不起啊
不但耳朵好,鼻子也灵,简直就是猎犬了,路天泽这次再也不敢开口了,於是在这种深夜时分,他们的屋子里终於安静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今晚太兴奋了,或是别的什麽,胸口意外地没疼,路天泽难得享受这种自然美好时光,就一直静静地靠著苏末,然後看著被月光染成乳白的天花板。
“都快二十年了。”苏末突然说,声音很轻很轻,要不是路天泽一直在凝神屏气,他都听不见。
不知道他的boss又在感叹什麽了,路天泽想,真有忧郁青年的特质,尤其是这种午夜梦回的时候,苏末精致的五官在暗色的灯光下几乎闪出魅惑的光,更像一个来蛊惑人的妖怪了。
他继续静静地听,果然苏末第二句又开始感叹“五年啊我都开始厌倦了。”
这次路天泽听懂了,无论是五年还是厌倦,他都知道苏末在说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厌倦了果断放弃了不好吗路天泽想,还是自己就像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呢其实苏末完全不需要借助他来打压苏秦的。
boss本身就非常成功啊,名车美食,如花美眷,要什麽没有,何必巴巴地在这点上跟他们过不去呢。
他心里嘀咕归嘀咕,还是非常认真地听著,期待苏末再接一句,譬如“我已经厌倦了,你滚吧”、“你也不过尔尔,枉费我的期待。”或者更恶毒的“路天泽你後面都松了,我已经没心思碰你了”什麽的,无论是什麽,都不错啊。
但是他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待期待中的话,只好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苏末的头正在他旁边,气息安稳,正是酣然入睡好梦时。
擦,拿不定主意的孬种。路天泽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骂苏末还少骂自己,然後伸手用力去从苏末身上拽被子,闭上眼睛也去睡觉。
作家的话
我、我真的有点忙ot
谢谢大家支持啦,我还在努力地码字,明天一天都没空,今晚看看能不能生出来。
是说,大家真的没有感觉吗空白真的这麽糟糕挠头
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21 末路之爱
到底是苏末的地盘,路天泽醒的很早,他一夜没洗澡,醒来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和混杂的烧烤味时,自己都嫌恶自己。
身上盖著被子,那就意味著苏末醒来了,他翻身看了看,果然边上空空的,这让他大大舒了一口气。
其实昨晚能跟苏末那样说苏秦,路天泽也觉得自己太嚣张了,不过当时晚上被刺激了一下,讲话也就不经头脑了,幸好苏末也没跟他计较的意思。
大概是真的厌倦了吧,路天泽想,只要确认自己还没有跟苏秦跑了,还能用来炫耀,苏末大概并不在乎自己到底喜欢什麽,或者自己心里想什麽。
他叹了一口气,闻著酒味想,自己真是不知死活,明明已经没几天了,还能这麽糟蹋,胸口昨晚意外地没疼,但是现在却又隐隐地痛了,甚至有点痒
路天泽左思右想,觉得一个大男人,大白天地伸手去摸自己的乳头,也真是又奇怪又淫荡,於是努力控制住了。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低头却发现一条一米宽的红毯从床下一直绵延到卧室门口,猩红的毯子豔丽逼人,在白色的瓷砖上异常惹眼,路天泽甚至觉得带点血腥气。
苏boss这是打算求婚麽路天泽想,都已经瘸了还能搞出这种花样。
一分锺後他醒悟了,因为他看到了地板上亮晶晶的碎玻璃,那是昨晚他打碎的红酒瓶,大的瓶身已经不见了,但是细小的碎屑苏末显然没本事收拾干净,於是就铺了一条毯子。
顶漂亮的有钱公子哥,还能如此浪漫,路天泽想,上帝真是不公平,创造这种男人出来给人嫉妒干嘛
怀著这种心思,他冲苏末墙壁上的照片比了个鄙视的手势,才赤著脚踩著红毯慢腾腾地往浴室走去,谁知道人还没进去,就满眼风光。
苏末光著身子依靠在墙上,墙壁雪白到刺眼,前者洁白细腻的身体靠在墙上,珍珠般的色泽温润地散开,路天泽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不知道怎麽的就想伸手去摸摸。
事实上他也确实那麽干了,苏末的背脊光滑冰凉,但是很有力,路天泽的手指在上面滑过,能感觉到薄薄肌肉下储存的力量,事实证明,苏末平时用来揍他的力气并不是凭空爆发的。
苏末被他摸的一惊,惊讶地回头,几乎撞到路天泽的额头上,他还没有梳洗,头发毛毛躁躁地翘著,脸上还有被子上的压痕,路天泽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放大版的充气娃娃
苏末的皮肤光滑细腻,摸起来滑溜溜的,路天泽虽然对苏末没兴趣,但是如此触感还是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苏末温驯地让路天泽摸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怎麽起来了”
“撒尿。”路天泽口齿不清地说,“你杵在这里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