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泽就去过苏末那一次,还仅仅是到了门口,甚至没进门。
好像是为了拿东西的吧,路天泽努力回忆了一下,所以尽管苏末邀请了几次,他都没有进去,拿了东西直接上去。
电梯来了,路天泽进去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美少年,有点眼熟,他冲那孩子笑笑,然後就贴在墙角努力想自己为什麽这麽欠抽地跑过来。
路天泽打赌自己是不会同情苏末的,他被苏末折腾的常住院,那些怨恨累积的已经能溢出来了,所以他总结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来看苏末笑话的。
这个总结让他安心多了,於是他开始放心地东张期望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那个漂亮的少年一直盯著他。
“有事”路天泽问。
那孩子的视线从路天泽身上移开了一下,落到了红色按键上,看著“12”那个楼层,又回头看看路天泽“找苏末的”
12楼应该不止苏末一个人住吧,路天泽想,不过他并不想反驳,於是干脆地点点头“是啊。”
小孩的眼神一下子亮起来,带著挑剔的味道,上下打量了一下路天泽,用几乎挑衅的语气“你是他情人”
路天泽愣了三秒,看到小孩明亮的眼睛才明白过来,然後就笑起来,难怪他觉得这孩子眼熟呢,这不就是上次跟段恒在一起看到的跟在苏末身边的孩子吗
这麽漂亮的小孩啊,路天泽想,调戏简直就是男性的本能啊,他笑起来,轻佻风流“蜜糖,你说呢”
电梯叮当一声响了,路天泽率先跨了出去,那个美少年却没动。路天泽诧异地挑了挑眉,然後掏出钥匙去开门。
这钥匙还是他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以前苏末给他的时候,理由是防止丢了,在他那边备份,他当时心不在焉地收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派上用场了。
那个孩子一直在背後看他,却没有跨出电梯的意思,路天泽想了想,也就不管他了,自己走进门,门却也敞著。
苏末没有骗他,路天泽想,进门他就听到了电视的声音,苏末正坐在地毯上仰头看屏幕,露出一段雪白的脖子。
电视正冲著他,路天泽一眼便瞥到了屏幕上纠缠在一起的男女,他一瞬间有点想笑,原来苏末也是会看a片的麽
“boss,精彩吗”
路天泽凑到苏末耳边笑著问,他注意到苏末的脚上确实打上了石膏,笑的愈加开心“兴趣这麽高啊。”
苏末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受惊般地回头的,唇正擦在路天泽柔软的耳朵上,两人都愣住了。
“你怎麽来了”苏末惊讶问,声音都不稳的。
路天泽却忙著擦耳朵,无暇顾及苏末的话,只漫不经心地嘟囔一句“看看我的衣食父母大人是否安好呗。”
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17 欲望街车
苏末愣了一下,眼睛微微低下去“哦,是麽,谢谢。”
他的表情微带嘲讽,让路天泽很是尴尬,他来的时候其实是打算去买个蛋糕带来的,但是周末那家店的生意实在是好,他也没耐心等待,最终还是空著手过来了。
耳朵被他自己大力摩擦的火辣辣的,他咧嘴笑笑“不用这麽客气吧,来看看你不是应该的麽”
“没什麽东西是应该的。”苏末说,声音很软,“真要谢谢你。”
路天泽越发尴尬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客气的苏末,虽然他确实有著来看苏末笑话的目的,不过看到这样软绵绵的苏末,他反倒找不到地方咬下去。
不过电视开著,於是他迅速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法“原来你真爱看电视啊。”
“是啊。”苏末平静地点点头,“很不错,你要一起看吗”
路天泽笑的有点暧昧“大白天看这种东西好吗”
他说归说却还是坐到沙发上一起看起来,苏末原本是坐在地毯上靠著沙发的,路天泽坐下後,就干脆整个人都倚到了路天泽的腿上,柔顺地像只猫。
生病难道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路天泽有些惴惴不安地想,习惯了神经病式的boss,他现在对著语气温存动作斯文的苏末真是神经紧绷啊。
所以说自己果然是个麽,苏末稍微正常点吃不消的反倒是自己,路天泽一边想,一边顺手在苏末的头发上摸了一把,後者的头发乌黑闪亮,摸起来凉凉的,真是滑若清波。
因为触感太好了,他摸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干脆把玩了起来,期间才抽空看了一会儿电视。
出乎他的意外,虽然性暗示十足,不过片子居然是有剧情的,估计是老电影,黑白色调很重,连氛围都是过去那种胶片式的凝滞味道,他听到那个狼狈的女人含糊而柔软地说“不管你是谁,我总仰仗著陌生人的仁慈。”
“欲望号街车”路天泽呆了一下,脱口而出。
苏末应了一声“嗯,你看过”
某种意义上而言路天泽觉得自己是个十分无趣的人,他不爱看电视,不爱看书,甚至也不爱上网,有时间他都花在户外,抽烟喝酒运动打球什麽的,他从来都不是个安静的人,除了跟苏秦在一起的时候。
苏秦多数的时候都很安静,於是路天泽只好让自己也安静下来,比如搞搞玩具模型或者弄些拼图什麽的,而苏秦总是在看书或者看电影。
路天泽第一次知道欲望号街车是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苏秦总是反反复复看这个电影了,里面那些灰暗的画面让他十分不舒服,他记得当时他正在琢磨他新买的模型,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十分不耐烦“到底多好看啊,你都看了无数遍了”
他一直记得苏秦的回答“不好看,不过我喜欢不断看,然後提醒自己,一定要努力,否则一定会被生活这个渣滓虐死的。”
苏秦吃过一些苦,路天泽一直都知道,私生子嘛,总是要吃些苦的,路天泽也知道苏秦十分努力,所以当时他就愧疚的不行。
“我们不会被生活虐的。”路天泽扑过去抱住苏秦低声说,“你这麽优秀的。”
路天泽从来都是最看好苏秦的,他笑得十分灿烂“而且有我在嘛,我们怎麽可能落到那种地步,不要想太多了。”
那是个秋日的午後,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渗入,将苏秦长长的睫毛染成了一片暖暖的金,那时候路天泽是真的心花怒放啊。
他抱著苏秦小小声地念叨“喂,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嗯”苏末催促地问了一声,将路天泽从回忆里惊醒。
“看过。”
路天泽立刻放开手里把玩的头发,近乎粗暴地把苏末从他膝盖上推开,尘封的回忆让他十分不舒服“我不喜欢看”
他们到底也没有在一起,而且尽管努力了,最终还是被生活这个渣滓虐到要疯了,路天泽几乎哽咽的想,而只有苏末还生活的好好的,成为别人眼中的人中龙凤。
生气的时候,路天泽力气是真不小,苏末措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他推倒了,头甚至撞到了茶几的角。
“你有病啊。”
苏末和路天泽都没来得及讲话,倒是有人冲了进来,将苏末扶了起来,然後怒骂出声“欺负一个病人你要脸不要脸啊。”
是刚才那个少年。
“你没关门”苏末被扶起来,脸色却有些不好,冷冷地问路天泽。
“没关。”路天泽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又不做鸡鸣狗盗的事情,干什麽进出都要把门锁了。”
苏末气的要命,因为一瞬间他的脸都快青了,要是不是他腿打了石膏不能动,肯定就要上去揍路天泽了。
“今天吃什麽”少年怯生生地问,拽了拽苏末的衣袖。
苏末沈默了好一会儿“你回去吧。”
“那你晚饭怎麽办”
“他做”苏末恶狠狠地瞪了路天泽一眼,後者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错了,我不该来的,我这就走了。”
苏末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转头对著少年语气倒是温和多了“你回去吧,替我谢谢你哥哥。”
少年不肯走“我不要。”
“我不喜欢报警。”苏末说,居然有点无辜,“我也不想叫保安。”
少年呆呆地看了苏末几秒,又瞧了瞧路天泽,终於愤怒地走了,并且把门摔得劈里啪啦,留下空间给这两人鸡鸣狗盗。
“真不懂怜香惜玉。”路天泽有些遗憾地评价。
“是麽”苏末淡淡地应一声,“你想怎麽样呢追上去再疼爱一下”
“我什麽都没说。”路天泽举手道歉,他预感到了苏末的怒气,并且非常浓郁,现在苏末越平静,他等会儿越倒霉。
“前天你不拉我,我就当什麽都没发声了,怎麽,你今天还要动手吗”苏末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却让路天泽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
他没去拉苏末苏末其实已经感受到了吗
他顿了顿,才接茬“嗯”
苏末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凉,带著彻骨的寒气“从苏秦回来你就不正常,我就当体谅你了,不跟你计较,你现在居然还敢动手了吗”
路天泽跟了苏末这麽多年,其实苏末说什麽都不会太刺激他了,但是他就是不能让苏末用苏秦来戳他“推你一下至於吗总说我娇弱,你简直是豌豆公主”
“只是推一下吗”苏末直视著路天泽的眼睛,“你不想杀我吗”
他露出一个冷淡的笑“路天泽你爱喝酒,我可不爱喝酒,睡觉也没那麽死的,我挺好奇的,你挣扎了多久,才没有真正去杀了我啊。”
作家的话
这种天气军训真是士气高昂,到处都是军歌嘹亮,每次听他们一二三四地喊口号,我都脑内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於是每次都是笑场tt
s谢谢各位礼物,还有你们还记得要投票吗tt 我要心碎了。
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18 忍住不哭
苏末是个美人。
尽管路天泽很少正眼看苏末,或者说他对苏末毫无兴趣,他也不得不承认苏末长的真的很好看。
这样一个美人深情凝望的时候,其实应该是激动、骄傲或者兴奋什麽的,但是路天泽被苏末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的时候,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毛毛的。
苏末其实说的没错,路天泽最恨他的时候,真的是想杀了他的,那股浓郁的恨意与杀气苏末要是感觉不出来就奇怪了,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为什麽隔了这麽久苏末才来找茬。
苏末的声音低低的,带著嘶哑,在空旷的室内游走,倒有几分压迫感“不敢说”
苏末是从苏秦回来开始不对头的,路天泽想,他当然不会将苏末往吃醋的路途上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苏末高傲的自尊心受挫了。
自己就好比苏末的玩具,苏秦回来苏末总是会担心这个玩具会自己跑了,虽然这玩具未必有多好,但是如果不是苏boss抛弃了那个玩具,而是玩具自己跑了,苏boss的脸上就会相当不好看。
路天泽轻轻叹了一口气,最初苏末会把他弄上手,说的也不过是这种话“你看,苏秦得不到的,我还是得到了。”
两兄弟相争的途中,苏秦从来都没赢过,一直都是苏末占了上风,甚至弄用自己去打压苏秦。
“你知道了还把我放在你身边”路天泽笑的有点嘲讽,“这算什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露齿而笑,实在有些灿烂,眉眼风流,英俊倜傥“我要是个美人,你这麽做也就罢了,可我偏偏是个糙爷们,你怎麽想的爱上我了”
苏末静静地看了路天泽一分锺,才柔声说“知道为什麽苏秦一点都顶不住压力扔了你跑了吗路天泽,骄傲是好的,但是盲目自大是会毁了你的。你看我弟弟多聪明,知道你靠不住就果断甩了你跑了。”
苏末笑的比路天泽还要好看,眉如新月,细长的眼睛压的弯弯的,瓷白的脸上翻出一点点温润的白光“我觉得养东西吧,带点野性也不错,揍起来也带感是不是”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接了一下,干戈寥落,火星四溢,摩擦的几乎起火。
生活了太久,两人都太了解了,每次带点火气的讲话都能把双方戳的血肉模糊,路天泽很久没有这麽跟苏末大小声了,心里奇异地生出一股快感。
“我不好,你积极地要我干嘛”路天泽笑眯眯的,“boss,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可是你别对著我硬啊,那样才更有说服力。”
苏末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原本就白的脸现在几乎变成了惨白,路天泽再接再厉“不喜欢的东西你还占著干嘛,靠我来炫耀你也高级不到哪去啊”
路天泽当然知道苏末不喜欢他,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刺激苏末,就像苏末用苏秦刺激他一样。
苏末如果真的爱他路天泽的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大概苏末会死的很惨吧,就像苏秦折腾他那样,他会把苏末往死里折腾的。
爱情真的很奇怪啊,路天泽想,一旦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就好像拥有了伤害对方的权利,甚至能将对方生杀予夺。
如果苏末对他有感情,那麽苏末永远都会是他脚下那个,他将会永远能立於不败之地。
其实说来说去,不过仰仗的是那点心软,因为喜欢你的人,永远不忍心伤害你啊。
其实他们俩真的挺无聊的,没事呼揭伤疤有什麽意思呢路天泽想,而且两人还是乐此不疲的。
苏末仰著头看路天泽,眼底有点暗红,眼睛里一点点情绪的碎末都没有,路天泽不由得思忖这家夥会不会已经被自己气疯了。
“其实如果我要杀你,药来的更快,效果也更好。”路天泽笑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像某种野兽,獠牙凌乱。
苏末点点头,恢复的挺快,只是声音有点无力“我不在你那边吃东西,你机会不多。”
路天泽有些无所谓地点头“我知道啊。”
“不过你跟我住那麽近,我总是我机会的。”他淡淡呵出一口气,“我掐过你的脖子,但是没有真正使力,我恨过你,可是杀你总是没胆子的。”
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我很怕死的。”
苏末确实变得很好说话了,往常这种路天泽惹得他暴跳如雷的时刻,他都该过来把路天泽揍个半死了,但是今天也就沈默了一会儿才倦倦地挥手“你回去吧。”
“以後也别来了。”苏末又补充了一句。
你以为我想来麽路天泽心里嘀咕一句,略有迟疑地看看苏末,他记得那个孩子的话,苏末的晚餐
“还不走”苏末有些不耐烦,扶著沙发站著,他伤的不重,只是轻微骨裂,但是却无法行动,一个人站在沙发边逆著阳光身形纤细高挑,路天泽一瞬间不知道怎麽就生出了一点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大概是因为一样的倒霉与可怜吧,路天泽想,他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苏末是没有想要得到的,所以都这麽百无聊赖地活著,寂寞地闹腾著,永远找不到通往幸福的路。
“你干什麽不结婚”路天泽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
他认识苏末这麽久,对苏家也很熟悉,一点都弄不明白苏末是怎麽说服家人能够坦然搅基并且不结婚的,不过依他对苏家的了解,苏末这个权利争夺的恐怕不是很容易。
苏末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很干脆地回答“我不喜欢女人。”
“找个男人定下来也是不错的。”起码他能照顾你,路天泽想。
“你不是不高兴我结婚吗”苏末愈加不耐烦,眼睛更红了,“快滚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我不高兴你结婚,你就真不结婚了路天泽都懒得吐槽,找个理由都不能找个好的。
不过苏末已经第三次赶人了,他也没意思留下,懒洋洋地往外撤去,刚走两步手机却响了起来,且是首钢琴曲,与路天泽平日的喜好格格不入,一下子就引起了苏末的注意。
苏秦犹豫的时间好像比路天泽还要久,这时候短信才姗姗来迟,路天泽惴惴不安地捂住口袋,在苏末冰凉的眼睛下,他都不太有勇气掏出手机。
只能说自己太无聊了,路天泽想,谁让他下午没事的时候,特地将苏秦的号码设置了不同音乐呢,以至於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并且因为紧张而引起了苏末的注意。
“怎麽了”
路天泽捂著口袋,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没什麽,我走了,boss你自己订外卖啊。”
“啊,对了。”路天泽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廊下那两幅画价钱卖的不错,我已经打到你卡里了,你回头自己看看。”
“我说了不用还的。”苏末冷冷淡淡地,长长的睫毛在漆黑的眼睛上形成倒影,亮的惊人,只是深处有著微微的血丝,“你欠我的东西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路天泽点点头,他确实欠苏末很多,那麽的钱,如果不是苏末的话,他不要说一辈子,两辈子都还不掉。
“能还一点是一点咯。”路天泽关上门,见不到苏末冰冷的脸後嘀咕出下一句,“少欠一点少一点关系嘛。”
作家的话
写到今天才发现,这文还没展示过苏末的心理活动
苏渣渣和路渣渣比起来,果然弱爆了话说路天泽会遭报应吧,远目。
空白调色板美强重生19 退无可退
出了电梯,路天泽才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拿出来,他手捂在口袋上,捂出了一手的汗,把口袋都扭成了梅干菜。
苏秦的短信也简洁明了,只有一个地方,连询问路天泽要不要出来都没有,好像就笃定了路天泽一定会去似的。
如此的笃定是对的,因为路天泽瞪了一会儿手机之後,叹了一口气还是将手机放入口袋,开车往苏秦定的地方去了。
倒车的时候路天泽有意无意地往苏末家的方向看了看,可惜12楼实在太高,他什麽也没看到,只见到一片片闪烁的灯光。
苏秦定的地方,路天泽一点都不陌生,那是一家烧烤店,他们刚上大学那会儿就常过来,尤其是夏季的时候,穿著t恤提著啤酒,两人靠在一起,汗水黏腻地吸附在一起,但是却吃的酣畅淋漓。
他毕业已经七八年了,当年那家小街摊也变成了正规的烧烤店,规模颇大,陆陆续续也开了几个分店,路天泽偶尔也去,那家老板居然还认识他,有时候甚至还会跟路天泽闲扯一会儿。
“跟你一起的那个帅哥呢”头一年老板这麽问的时候,路天泽就咬牙切齿,“被剁了。”
老板就呵呵笑,一点都不当真。
再过些日子之後,路天泽就无力多了,有时候会若有所思地回答“泡妞去了。”有时候会咧嘴笑笑“发达了,看不上你这里了。”
不知道是老板渐渐忘了苏秦,还是路天泽的眼神渐渐黯淡,老板後来也不问了,见到他都是干脆利落地问一句“老样子”
再後来,老板规模越做越大,也很少再出现了,於是路天泽想,知道他和苏秦有那般亲密过往的人又少一人了,心里越发失落。
回忆太过绵软,就显得现实格外狰狞,譬如他现在跟苏秦坐在一起,环境优雅,肉香袭人,两人却相顾无言。
苏秦也算有心,点的东西还是他们大学那会儿常吃的,不过因为如此,与周围顾客喜欢的新花样格格不入,特别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