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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客栈 第22节

作者:方都 字数:13936 更新:2021-12-29 14:59:22

    袁老爷闻言却是面色不变,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您刚刚同陛下都说了些什么”

    有些为难的看这剑拔弩张的父子俩,还是德兴皇帝首先出言道“那个,袁爱卿,你且先听我一言。”

    德兴皇帝的话似是让袁老爷回过神来,只见他先是歉然的看了德兴皇帝一眼,随后便深施一礼,恭声道“臣适才出言无状,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哪里,那里。”德兴皇帝闻言连忙摆手道“袁爱卿切莫如此。”

    “却是不知陛下方才想说什么”见德兴陛下不在意,袁老爷便也揭过不提,顺着德兴陛下的话问道。

    “厄,这,”袁老爷这么一说,德兴皇帝却是迟疑起来,不由转眼看可看身旁的袁老太爷,呐呐的道“阁老,您看”

    袁老太爷闻言冷哼了一声,不在意的道“你既然一再逼问,我告诉你也无妨,我刚刚同陛下商定妥当,已经做出了一个决议。”

    “什么决议”虽然心下已有猜测,但袁老爷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这下不等袁老太爷出言,德兴皇帝便抢先道“我们打算把那张氏余孽一网打尽,”似是还不足以表现自己的决心,德兴皇帝想了想,尖声补充道“这回,我要斩草除根”

    袁老爷只觉得一颗心跌入了谷底,脑中只停在了斩草除根这四个字上,德兴皇帝后面说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但那德兴陛下却似是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借着这次机会,将那张氏逆贼的魁首捉拿归案,用他逼苍州的张氏余孽就范,然后,在凭袁家军之力,将其一网打尽说起来,当年父皇轻易之间便让张家覆灭,他能做到的事,没道理我做不到啊,哼,我就在灭他们一次。”说到这儿,德兴皇帝似是已经看到了张家覆灭的景象,脸上露出了几许残忍的笑容来。

    看着陷入臆想中的德兴皇帝,袁老爷喃喃的道“陛下就不怕那张家的反噬”虽知事不可为,但他还是不自觉的作着最后的努力。

    可惜,袁老爷的话只换来了一声不屑嗤笑,却见德兴皇帝几步走到袁老爷面前,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才道“你就别诳我啦,那张氏不过就是一伙儿流寇,根本成不了气候那有爱卿你说的那般声势。”见袁老爷一脸愕然,德兴皇帝只当他猜中了对方的心事,眼中闪过了些许鄙视,但还是道“说起来,爱卿你到底是文官,太过优柔,遇事就爱妥协,

    “陛下,”见对方如此说,袁老爷不由眉头一皱,就要争辩几句,却是被对方出言打断。

    “爱卿不用说了,这次朕不打算妥协,朕要迎上去,”说着,德兴皇帝眼中闪过了几许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的道“就如阁老所说,我要肃清夷寇,重振朝纲”似是太激动了,说到这里,德兴皇帝脸上闪过几丝不正常的红晕,紧接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似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德兴帝干咳了一会儿,忽然痛苦的蹲了下来。

    “陛下,”这下袁老爷同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袁阁老都紧张起来。

    好在德兴帝对这样的状况并不陌生,先是伸出手制止了就要上前搀扶他的两人,随后,从怀里哆哆嗦嗦的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将瓷瓶递给了离他最近的袁阁老,德兴皇帝有些艰难的道“快,快。”

    袁阁老先是一惊,随后,急急的从那个瓷瓶里倒出了几粒药丸来。

    抢过药丸儿一把塞进嘴里德兴皇帝的脸色这才正常了一些,不一会儿,他便重又站了起来,神色如常,仿佛刚刚那个痛苦倒地的另有其人一般,清咳了一声,德兴皇帝有些悻悻的道“让两位爱卿见笑了。”

    “却不知陛下刚刚”袁老爷有些担忧的道。

    “哦,老毛病了,有时太过激动就会如此,仙师让朕平心静气,只要不太过劳心,就不会有什么事,”德兴皇帝混不在意的道,言罢,又指着袁阁老手中的瓷瓶道“这是朕请仙师给我炼的丹药,若是犯病,吃几粒马上就会好转。”

    袁老爷闻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忧色更浓,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就见德兴皇帝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道“好啦,爱卿不要再说了,有关苍州一事,朕意已决,此事会由袁阁老全权负责,就这样吧,这天色也不早了,爱卿快扶阁老回去吧。”说完,却是不给袁老爷反应的时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看着一脸愕然的袁老爷,袁阁老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嘿然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扶回去”

    袁老爷这才反应过来,转样朝袁阁老看去,他心下苦涩,偏偏对方的身份不容他恶言相向,甚至是出言质询,但一想到他一手将自己创出的良好局面破坏殆尽,他一时间当真是心乱如麻,竟是仲愣在那里。

    见到袁老爷的神色,袁阁老面上怒意更重,正要出言训斥几句,就见袁老爷沉凝的目光向他扫过来,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在袁老爷目光的注视下,袁阁老居然有了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他便冷静下来,我没有做错,他在心底十分坚定的对自己道,想到此点,袁阁老的目光重又变得锐利,沉着脸看向不远处袁老爷,他高声命令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扶回去”

    袁老爷闻言,眸子一下子黯淡了许多,但也没多说什么,沉默着上前扶住了颤巍巍的袁阁老。

    “我已经跟陛下说过了,这一阵子,你就称病在家呆一阵子,朝堂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过问了。”一边走,袁阁老一边理所当然的道。

    似乎早知会是如此,袁老爷闻言,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袁阁老也不理,继续意有所指的道“至于天朗那孩子,性子也太跳脱了些,等他回来了,就在家里多带些日子,也在家里收收心。”

    自此,袁老爷终于有了些反应,只见他身子踉跄了一下,但很快,便保持住了平衡,双手稳稳的扶着那兀自出言不休的袁阁老,缓步往宫外走去。

    发生在御书房外的一幕,虽没被太多人撞见,但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待袁老爷扶着袁阁老缓步离开后,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里窜了出来,先是机警的朝四周望了望,见左右无人,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虽然不知这人是谁但他身上那身低等太监的服饰,还是很好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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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心宫,座落在元宫东首,作为季氏皇族皇子们成年之前的居所,这里的环境算得上清幽雅致,不过由于德兴皇帝子息实在是太过单薄,这偌大的殿宇中直至今日也就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德兴皇帝钦定的太子。

    据说这位天生体弱的太子性子十分的清冷,不喜人多,更不耐聒噪,院中的景致似是也在证实这一说法,宫中统共没有几个人,显得孤清极了,不过,那不多的几个人,倒是各司其职,即使无人看管,也都谨守本分,显然,这这宫殿的主人驭下有方。

    不多时,四周安静肃穆的气氛被一个人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对方显然是跑着过来的,顿住脚步时,气息都有些不匀,只见他似是有什么顾及,来到门口时,便止步不前,待气息平和了,他便开始整理身上的低等太监服,待将那些因为跑动而出现的褶皱都被抚平了,这才抬眼看向了殿内。

    殿中的诸人显然都认识他,见到他出现,便有一个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向他走去,那小太监也不多客套,待将仪容整理好后,便冲那得来人直言道“劳烦通禀卓总管一声,就说小德子有要是相告。”

    对方会意的点点头,便快步想殿内行去。

    静心宫内最大的殿宇名曰宁安,现下,有着宫内唯一的主人居住,卓总管领着小德子进入殿中的时候,正看见他斜倚在靠窗的一方软塌上,手执黑子,看着矮几上的一盘残棋,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进得殿来,对方似有所感,转眼看了过来,那带这些病容的清秀面庞,带着不容错认的贵气,与威严。

    “殿下。”不敢同对方对视,见得对方的视线扫过来,卓总管同小德子齐齐下拜。

    理所当然的接受这对方的恭敬,他转眼看向了有些面生的小德子,和声道“说吧。”

    小德子闻言,不敢怠慢,连忙就爱那个御书房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口才极好,记忆力也十分惊人,不论是场景,还是各方的对话都说的一字不差,待叙述完了,小德子满含期待的看向了身前的太子殿下,却见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冲一旁的卓总管道“看赏。”

    小德子如闻仙音,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随后便立刻眉开眼笑的跟在了卓总管身后。

    沉默的看着两人离去,他垂下了眼帘陷入了沉默中,知道一阵清缓的脚步声响起,他才重又出言道“阿卓,你怎么看。”

    那重又出现的卓总管闻言,不慌不忙的道“不知殿下想问哪一方面”

    “有关那袁家”将手中的黑子往棋盒中一丢,太子有些不耐烦的道。

    似是没有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卓总管仍是不疾不徐的道“从今日的变故看,那袁家诸人的态度却是有些微妙,同我们一开始猜测的有些不同。”

    “是啊。”太子闻言叹声道,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的道“算啦,且不去理它,什么事会没有变故呢,况且,就算如此,也同我们的计划无碍。”

    “如果,那张氏上京之人真的被捉了,那却如何是好。”卓总管闻言,有些担忧的道。

    “哼,如若那人只有这么一点儿斤两,我们又何须在花什么心思,就如父皇所说,前朝余孽,斩草除根不是更妥帖一些吗。”那太子闻言,却是混不在意,很是冷酷的道。

    那卓总管却似对这番说辞很是认同,闻言,点头得道“殿下所言极是。”

    那太子似是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沉默了片刻,岔开话题道“说起来,这年一过,便到了春闱了。”说着面上露出了些许异色“也不知父皇的身体,能不能挺到殿试结束”

    他最后几个字声音减低,但恭立在他身旁的卓总管却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听到了什么,待太子的话说完,卓总管永远平静无波的面上骤然现出几许惊容来。

    77、第77章

    苍州嘉庆关

    新年的第一场雪让关内关外都裹上了一层厚重的棉白色,大雪持续了三天,直到第四天,那鹅毛大小的雪花才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天空中不是还飘零着几许残雪。

    一瓣轻盈的雪花在凌厉的北风下飘飘摇摇的落下,最后缓缓的融化在一杯刚被温好的酒液中,张伯行缓缓的将酒杯端起,一饮而尽,一股暴烈的热流在胃里打了个旋儿,又从口腔缓缓的窜出,化成了一团凝实的白气。长出了一口气,张伯行觉得那早已麻木的四肢百骸都多了些知觉,不由的洒然道“好酒”

    “呵,”坐在他对面的男子闻言,似是十分愉悦,轻笑了一声后,也将自己被内的酒一口饮尽,轻出了一口气,他望向张伯行,和声道“怎么不回去,想到来陪我这个老头子。”那平和醇厚的男声,让人听着十分舒服。

    张伯行闻言却是眉头微皱,不赞同的道“罗叔叔正值壮年,怎么会是老头子。”

    罗成闻言却是笑着摇头道“老啦,若是往年,在外面站一天都不成问题,现在,哼,”言罢,罗成敲了敲自己有些僵硬的膝盖“现在,天气稍冷一点,这里就一阵阵的疼唉,不服老不行啊。”说着,他面上露出了些苦恼的神色来,耗资这神情也就是一瞬,很快,罗成便微笑着道“可是担心你二叔,所以到我这里避避风头”

    张伯行闻言,终是苦笑着点点头“现下,眼看便要事成,却是不想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罗成闻言,会意的点点头,但还是道“到底还是要回去看看,不论如何祭祖的仪式却是不能耽搁了。”

    张伯行闻言点头道“罗叔叔放心,我省的。”

    罗成见他点头,心下略松,想了想,又道“说起来,转过年就去中都,那这苍州之事又该有谁主持”

    “这个我已经大致有了规划,”张伯行款款而谈道“这关内商贸与各方协调事宜,交由洛老爷子同陶老伯,暗军暂由张钊管着,至于这嘉庆关与关外之事,当然是要拜托罗叔叔了。”

    罗成闻言慨然道“这嘉庆关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我自是不会推脱,倒是你,张钊被你留在苍州,谁同你去中都”说到这儿,他眼中露出了些续忧色。

    张伯行却是会不在意“他去了也不过多了一个人罢了,又能帮上什么忙,而且我这次会多带几个随护”见罗成眼中的忧色更重,张伯行失笑道,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了一纸明黄色的文书,递到了罗成眼前。

    罗成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先是随意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但紧接着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密旨”吃惊的看着一旁的张伯行,罗成很是诧异的道。

    “没错,上有陛下的私章。”点了点头,张伯行应和道。

    却见罗成从最初的惊讶中回过身后,开始仔细阅读纸上的内容,好一会儿,才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道“若真是如上所说,那你这样的安排倒也并无不妥。”言语见似是放心了很多。

    “本来,我也又些顾虑,但那袁家既然能拿出陛下的密旨,我便权且信他们一回,”将那封密信收好,张伯行分析道“正所谓君无戏言,而况这开元正是隐忧不断之时,想来,陛下应该不会失信于我张氏才对。”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罗成闻言,也点头道。

    “不过,正所谓世事难料,这凡是总有意外,我也少不得会留些后手,”说到这儿,张伯行的眼神转为凌厉“父辈的教训我一刻也不会忘怀,我张氏一门却是无法忍受两次欺辱的。”

    罗成闻言,神情也凝重起来,想了想还是道“行儿,无论你做什么,你罗叔叔都会支持你,但有一点,你却是不能忘记,你是我开元子民,你的所作所为,要对得起你的身份”言罢,罗成定定的看向一旁的张伯行。

    张伯行闻言,面上也变得肃然起来,恭声应诺。

    罗成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来,想了想又道“说起来,你上一次让我留意关外”

    “怎么,您有什么发现吗”见罗成提起,张伯行立马转移了注意。

    罗成闻言却是眉头微皱“也算不得什么发现,就是那柔然满真两部最近太过安静了些,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毕竟到了冬季,”顿了顿又道“至于前几个月的劫掠,自从你让几只大商队合并出行,还加派了人手,那帮人便没有再出现,所以,我想那批人应该只是小股的羌元流寇,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那羌元人虽然被杀了大半,虽还是有几支余部逃出关外的,不过人数终究是太少了,加上我们这些年不遗余力的清剿,断不可能成什么气候的。”

    “这样吗”听了罗成的话,张伯行缓缓的道,但心下的担忧却是加重了几分,凭直觉,这件事远没有罗成说的那样简单,更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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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内的大雪已经停了好一会儿,关外却扔在遭受落雪的洗礼,瓦纳斯,西域最大的一片草原,如今在狂风暴雪中,早就看不到任何苍翠的痕迹,刺骨的寒风,毫不留情的鞭挞着这片广袤的土地,把一切的树木房屋掩盖起来,那原本肥美的羊群,健朗的牧人的全都在这恶劣的天气中,不见了踪影。

    在一个隐蔽的背风峡谷内,数张由兽皮毛毡搭起的帐篷稳稳的耸立在风雪之中,任凭寒风肆虐,也没有动摇分毫。

    在一堆帐篷中有一顶极是显眼,只因它格外大,批在顶棚上的毛毡而格外厚实。

    更舒适的居住环境从来只意味着权利身份,或是能力,这个定理却是亘古不变,因而,这个位于中心的帐篷的主人,显然应该是这个简陋营地的领导者。

    一个健壮的男子独自坐在这巨大的帐篷里,神情冷漠的喝着手中的马奶酒,外面肆虐的风雪似乎和他没有关系,但微微皱起眉头还是泄露了他的心绪,显然,他正在为什么而苦恼着。

    忽的,男子从臆想中回过神来,似有所觉的朝那紧闭的门帘看去,不多时,伴着牛皮靴踏入厚重的积雪中所发出的喀,喀声,那紧闭的门帘忽然被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夹着刺骨的寒气走了进来,他的身形挡住了帐外的风雪,但长风那刺耳的呼鸣声,还是传了进来。

    却见那人进到帐内,先是僵硬的向这帐篷的主人行了个礼,见帐篷的主人略一颔首,他便自顾自的拾到起自己来。

    只见他先是把紧批在身上遮住了头脸的斗篷取了下来,于是,他的脸终于露了出来,不过那一脸的雪粉让他凭添了几许滑稽,却见他大力抹了一把脸,于是,一张粗犷落拓的脸终于重见天日。

    抖掉了斗篷上面的雪粉后,男子又将身上黏着的雪粒拍了拍,将这一切全都做完,他来到了这帐篷主人的身边,小心的在离对方最近的一块儿毛毡上坐下。

    “首领”他粗声粗气的道。

    那个被称为首领的男子先是将手中的马奶酒递了过去,随后便展颜道“欢迎回来,我的兄弟”

    男子也不客气,一口饮尽手中的酒,这才舒服的轻吐出一口气来,笑着道“这场风雪还真厉害,照我看,起码还得在持续个两三天。”

    “以后几天都不会好到哪去。”那首领闻言十分肯定的道。

    那男子闻言,失声道“那还真是活见鬼了,显然,对于首领的断言很是信服。

    摇摇头,没有接男子的话头,见他逐渐暖过过来了,那首领不紧不慢的道“怎么样”

    男子闻言却是面色一苦,摇头道“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戒备,如今出境的全是大股的商队,而且随行的护卫也增加了三倍,根本就没有机会,”说着,他恨恨的抱怨道“真他x的,这帮开元人比兔子还胆小”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那首领脸上还是露出了些许失望,已经一个多月了,从在这里设立营账道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他们再也能向一开始那样轻松的劫掠到任何商队,很显然,对方已经警惕了起来,有了防备。

    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从有一天我会带着我的铁骑踏平整个开元想到他心底的那份野望,现下这一会儿小小的忍耐是在算不上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命令道“也罢,最近几天不用再去侦查了。”

    见身旁的男子面露不甘,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宽慰道“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刻。”言罢,他的视线转向了那紧闭的门帘,坚定的道“只要等到雪化了,待我们同族人们汇合,那时,我会让祖先的荣耀重临瓦纳斯,那是,我会将属于我羌元人的东西全部夺回”

    他的话语里透出了强烈的信心,显然,这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宣言而已。

    78、第78章

    明天就是年节开始的第一天,作为冬夏两祭的冬祭,它虽不如夏日祭那般的受人重视,但到底是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还是很有人气的。

    说起来,这冬祭最讲究合家团圆,感念先祖,因而到了过节那几天,商家也会结束经营,盘点一年所得之后,回家同家人团聚。

    因而,今天算起来,却是各家店铺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营业。当然,对于这个最后一天,各店的掌柜态度不一,有的趁此机会降价销售,想要借机倾销一些压箱的存货,有的却是提前结束经营,让自己多放松一天,不过,即使提前放假,也不会忘了将自己的店铺好好的打扫一番,正所谓新年新气象,掌柜们却是要讨这个彩头的。

    在黑水县最为繁华的一条接道上,几家正在规整货物,清理店面的商铺并不是太过显眼,不过这其中却是有一家小店比较引人注目,但凡往来的行人,都会朝这边多看一眼。

    待走进了,便能听见一个清亮的男声有些焦急的道“我说,掌柜的,您可是得小心些,这要跌下来哎,不成您还是先下来,让我来弄吧。”只见那店门前,一个做伙计打扮的清秀少年正一脸紧张的扶着一架梯子,担忧的冲梯子上的男子叫道。

    “不妨,”那梯子上的男子闻言,低头冲那清秀的伙计安抚的道“我这就擦好了,你且去做事,”那伙计闻言,迟疑了片刻,见男子有些不耐的冲他摆了摆手,这才乖乖的离去。

    那梯子上的男子见伙计离开了,重又回身,擦起面前的牌匾来,细细的将那匾额擦了一变,直到那角落上的灰都被抹净了,男子面上才露满意的神色来,

    手指抚过匾额上;情人扣三个大字,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几许愉悦的浅笑心底也多了几分感慨,不过,还不等他脸上的笑容绽开,就听得一个粗豪的女声恶狠狠的道“作死啊,站那么高做什么。”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朝梯子下望去,却见,一个一身肥肉的高壮女人正不知何事出现在了梯子下边,只见她一边小心的扶着梯子,一边指着他高声喝道“还不快下来”

    男子闻言,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柔声应是,回身想要快些从那梯子上下去,但那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作死啊,你下那么快做什么,要是跌了碰了”

    男子闻言却是颇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放慢了速度,待从梯子上下来,那女人不由的埋怨道“你做什么站那么高。”

    那男子知道对方这是担心他闻言笑着宽慰道“珍娘莫恼,我再不敢了。”

    那女人面色这才好看了些,说起了别的话题,算是把这件事揭过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男子见伙计已经把店里面都打扫好了,便关了店门,同女人一起,朝洛宅走去。

    两人来到洛宅门外,有个人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到他二人,很是亲切的上前道“林大哥,林家嫂子。”原来这二人,却是林遇春同肥婆。

    肥婆见到那迎出来的少女也很是高兴,笑着走上前去“沁莲,怎么等在外面,真是,这大冷天,”说着便将少女拉进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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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进得屋内,肥婆便被岳小妹拉走了,有道是男不拜月,女不祭祀,历年来,这真正主持参加家族冬日祭奠的全都是族中的男子,而女子则一般负责准备宴席,洗好碗筷。

    落了单的林遇春倒也不着慌,先是回了自家的小院,将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祭离需要的礼服,这才转到一旁的耳房,叫上了早等在那里的高飞。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朝内宅走去。

    说起来,这洛氏家族祭礼高飞本是不用参加的 ,他本就不是洛氏子弟,不过因着父辈的交情,充作一个住客罢了,高飞若是不参祭奠,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高飞一家今年势必是团圆不了了,岳小妹却是一早便被肥婆邀去帮忙,岳峦生更是被洛淑瑶扣在了身边。

    就在高飞苦笑着准备独自过年的时候,却是林遇春怕他一个人太过孤单,硬拉上了他,去参加这洛氏的家族祭典,高飞倒也乐得去张张见识,见推脱不过,便答应了下来。

    这祭奠设在内宅的祠堂内,似是知道洛氏人口众多,这祠堂外建了一个非常宽敞的中庭。

    待高飞同林遇春到得时候,早就聚了不少人,说起来,这洛氏的确是个大家族,平日里还见不到多少人,这临近年关,清冷的宅院一下子热闹起来。熟识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不时穿梭在人群中,同那面生的客人打打关系。

    林遇春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待回来时,手中便多了一份清单,将那清单一展,林遇春将上面密密麻麻的各项安排看了一遍,随后,指着一个十分偏远的角落对高飞道“一会儿祭典开始的时候,你便站在那里,我离你有些远,待祭典结束,你等我一会儿,到时我在引你入席。”

    高飞闻言,会意的点点头。

    两人来的算比较晚了,还没说上几句话,便因着周围的气氛,止住了话头,原来,随后一个老人的出现,四周那原本喧闹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那老人高飞倒是有些印象,他是洛氏宗族中一位非常有威望的耆老,洛老爷设庆功宴的时候,这位老人的座位很是靠前。却见那老人在众人身前站定后,很是威严的道“宗族祭奠在即,尔等莫要太过聒噪。”

    见四周又安静的几分,那老人面上现出了几分满意之色,顿了顿重又到“一会儿由我唱名,编订诸位所站的位子,大家切要牢记。”说着,取出了一张同林遇春手中一模一样的纸张来,大声的念了起来。

    看着那中气十足的老者,大声的念着名字,高飞眼中闪过了几丝惊讶,一旁的林遇春却是怕他无聊,小声的解释道“因我洛氏一族人数众多,每年回祖宅参加祭奠的人都会有所不同,因而这名单却是要一年一换的,特别血缘最近的那几房,那前后顺序却是不能乱。”

    高飞闻言会意的点点头,但很快又疑惑的道“我份名单上怎么还会有我的位置说起来,我却不是这洛氏一族的成员啊。”

    林遇春闻言解释道“那个位置却是留给家中贵客,西席或是幕僚的,他们有些因着路远或是别的原因,没能回家,便专门给他们设了一片区域,当然,对方若是不愿意来,也不强求。”

    高飞这才释然。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嗓门儿颇高的老者已经将众人的位置安排好了,那林遇春见状,冲高飞道“一会儿就要开始了,你且到那边站好吧。”说着,冲高飞点了点头,便隐没在了人群里。

    高飞见众人都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站定,便也快步来到了林遇春所指的那片区域,不多时,一脸肃穆的洛老爷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众人身前,见大家都已经站定,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也引着身后的一众人在最前面空出的一块地方站定。

    高飞发现,洛疏毓同洛疏宇都在那一众人中,便知洛老爷领过来的,当是洛家身份最高的一批人。

    待所有人都站好,两个健壮的仆役抬上了一张供桌,随后,在供桌最外沿,摆上三碗白饭,又将早就煮好的羊羔,牛犊,猪仔,呈嘴朝上,曲身跪拜的姿势摆好,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洛老爷见准备就绪,先是从随从手里取过了三双筷子,随后便将筷子逐一的交给了身后三位身份最高的耆老,那三位耆老拿了筷子,便大步来到供桌前,将手中的筷子小心的插在了那最见面的三碗白饭上,嘴中念念有词,待他们做完了这些,洛老爷将手中的文书一展,开始高声念其了祭奠先祖的祭文来。

    高飞只听了几句,便有些无聊,只因那祭文中记录的全是洛氏先祖的供给,通篇除了对祖先的歌颂再无其他。

    待洛老爷念完了祭文,仆役连忙在供案前放上蒲团,却见洛老爷恭敬的上前扣了个头,随后,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酒,想向天空虚敬了一下,随后,将酒洒在了地上,嘴中轻声念叨了几句话,随后,才起身,立到了一旁。

    他身后有人见状,面忙上前,重复洛老爷的动作。却见他们有的上香有的敬酒,嘴中却各有一套说辞,高飞一开始开在疑惑,对方究竟在说什么,不过,听了一阵,他便听出了几分意味来,原来,这些人确是在说着自己这一年的功绩,想来,顺便向先祖祈福。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待高飞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人群终于向外散了散,这是要结束了高飞心下喜悦的想到,但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见四周的视线一下子开阔了不少,高飞定神一看,却是四周的洛氏族人全都跪了下来,高飞见状心下一苦,暗道自己该不会也要跪下吧,想到此处,高飞连忙想身后看去,却见在他这个位置的几个人人还好好的站着,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待四周的洛氏子弟行完了三跪九叩之礼,那站在最前头的洛老爷点燃了几个纸制的铜钱元宝,待一阵烟熏火烤的味道弥散开来,这祭礼也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看着四散开来的众人,高飞开始在人群里寻找的林遇春的身影,对方好像在一个非常偏的位置,好一会儿,才回到高飞身边,这时院中的众人早已走了大半,只剩下几个小厮在收拾乱中的杂物,高飞见几个小厮小心的将那供桌上煮熟的畜肉抬下来,随后,将那早就同身子分开的兽头重又摆回供桌,将那剩下的部分抬走了。

    高飞看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奇怪,正要出言发问,就听林遇春道“今年这几方祭礼都很肥,一会儿咱们那一桌怕是也能分到几块儿。”言语中,很是高兴的模样。

    见高飞仍是一脸疑惑,他不由得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是说,一会儿我们也要吃”仲愣了好一会儿,高飞才指着那被太下去的牛羊的半截尸首,不可思议的道。

    “对啊,”林遇春理所当然的道“这头是最好的一块儿肉,自然要留给先辈,这剩下来的由后辈们分而食之,以显示同先祖气血相成,同甘共苦,这冬日祭不都是这样吗,”说着有些奇怪的看向了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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