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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 第7节

作者:犬三十三 字数:17020 更新:2021-12-29 15:20:54

    说着,他点下播放。

    “他太容易被看穿了,要是算钱的话得输掉几个月的工资。”

    “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是个不错的玩具不是么”

    扩音器里的声音自此停止,傅子芩平静的眼里宛如波澜不惊的深海。

    司离枭看着他百无聊赖的人生中最为有趣的玩具,决定挽回一下。

    “这是我哥恶意剪辑拼凑的音频,”司离枭将交叉的十指放在桌上,“他一直不满我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

    “喜欢”这个词对于十八岁的男孩而言就像轻飘飘的鹅毛,傅子芩淡淡地叹息一声,“我原本以为至少能听到道歉。”

    司离枭横着眉,带了些年少的怒意看着交往不过一个月的恋人。

    “行了,”傅子芩随意地摆了摆手,“我也没有期待什么其他的解释。”

    老旧的餐馆包间里能听见隔壁的喧哗,司离枭极其厌恶这样纷扰的环境,但更厌恶自己成为被判决的那个人。在他不长不短的人生中,从来只有他决定别人的份,这是遗传自他钢铁般强悍的母亲,融入他血液里的基因。

    傅子芩收起手机,微微垂下眼睑,“就是这样,分手吧。”

    “我爱你。”司离枭握住傅子芩放在桌上的手背。

    傅子芩抽出手,一脸淡然,“我不信。”

    向傅子芩告白是个意外,就像吃惯牛肚火锅的人忽然想尝一尝桂花糖藕的味道。事情的起源也非常诡异,司离枭无意看到他哥哥在地下停车场似乎和人对质,于是蹑手蹑脚地躲在柱子后面偷听。

    司允修是个性格极其冷淡的男人,即使在学校被玻璃划破了手臂也只是在一片尖叫中默默地去找校医。所以在看到他二哥竟然露出了讶异与悲哀的神态,司离枭仿佛第一次看到化学爆炸一般吃惊。

    对面的男人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穿着普通的公务员服饰,普通到随手都能从人群里找到相似的脸。

    在捕捉到“分手”这个词以后,司离枭迫不及待地向那个男人告白。不为别的,能抢到让他二哥为难的人绝对是种成功。然而他太大意了些,那个人并不是为自己宣告分离。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司离枭怎么着也得把自己的套路走下去。

    为了好朋友的秘密,那个叫傅子芩的男人接受了他的威胁,任劳任怨地陪着他在枯燥的高三学业中度过了愉快的时光。夜里无眠之时司离枭总会想起这个黄牛一样温顺但又满嘴抱怨的男人,不得不说真是个有趣的玩具,即便那张普通的脸也让人觉得舒心。

    介绍给他大哥也是意外,毕竟玩具过了最新鲜的一段时间也就是被锁进柜子的命,他没必要向家里大肆招摇。只是没料到介绍给他大哥的第二天就经历了人生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被甩。

    司离枭独自坐在餐馆的包间,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包烟。

    高大楼盘的最顶层,俯瞰整个城市的华贵套房,在黄昏中沉寂着冰窟一般的孤单。

    司离枭打开门,就见他那欠揍的大哥人模狗样地坐在沙发上喝着保姆刚泡好的红茶。

    “艹”司离枭一把狠摔,张牙舞爪地冲上去。

    可惜做哥哥的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一下拉住他的手腕往肚子上就是一拳。

    司离枭痛得抱住肚子在地摊上打滚,“也就是爸爸死了你才敢这么惹我”

    “就是因为爸爸死了,我才得担起教育你的责任。”司靖禹不屑地甩了甩手。

    “哈教育我”司离枭躺在地上,“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就凭我是你大哥。”司靖禹横眉冷目地看着他。

    “你是我大哥就能插手我的事情”司离枭肚子上的疼痛消减了些,爬起来吼道“那个音频是你偷录发给傅子芩的吧”

    “是。”司靖禹毫不遮掩。

    司离枭目眦欲裂,他以为整个家里只有大哥稍微在意他一些,他以为小时候带他去游乐园,代替忙碌的父母在他的作业上签字的大哥是个偶尔可以信任的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压我的气势”司离枭咬牙切齿。

    “你是需要降一降气焰,”司靖禹语气淡淡,“这个世界不可能围着你转,你最好学会平等相处。”

    司离枭咬着后齿,愤愤不平地瞪着自家大哥。

    “傅子芩是个无辜的人,”司靖禹微微眯起眼,“不要将他卷入你幼稚的游戏中。”

    “这由不得你管”司离枭宛如雏鹰般尖叫。

    “你可以尽管试试,”司靖禹看了一眼手表,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直愣愣地看着大哥走过自己身边,司离枭握紧拳头。

    “还有,”司靖禹忽然停了下来,“不准抽烟。”

    夜里母亲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听保姆说你被你大哥打了”

    “嗯。”他不悦地答。

    “你又做了什么”母亲的问句中满是对他的质疑。

    司离枭勃然大怒,“什么叫我又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你大哥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打你。”母亲淡淡道。

    “你凭什么觉得什么都是我的错”司离枭冲着手机咆哮。

    那边沉默了些许,道“好,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司离枭被噎了一下,和傅子芩的事情要是被母亲知道,就不是在肚子上打一拳那么简单。

    半晌得不到回答,司母准备不再浪费时间,“行了,这件事就当我不知道,你在学校好好读书,高三了要为自己考虑好前途。”

    “读书读书读书你就知道让我读书”司离枭的怒意到达,“我分数不落下去你一个电话都没有分数才是你儿子吧”

    正打算挂断电话的司母手指停在半空,将听筒放在耳边,却只能听到司离枭急促的喘息。

    微微叹息了一声,司母朝着电话那边的儿子淡淡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被吵醒的周一是完美一天的开始,傅子芩将自己收拾干净,拿上公文包便准备上班。

    下了楼,却见角落蹲着一个弃狗般的男孩。

    和他分手应该没有那么大冲击力吧

    傅子芩腹诽着上前,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被忽然暴起的男孩扑到墙上抢夺嘴唇。

    “司离枭你疯了”傅子芩一把将他甩开。

    司离枭后退了几步才站稳,红着眼睛恶狠狠道“傅子芩,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敢和我说分手”

    结果一大早发病就是为了这个

    傅子芩大度地挥挥手,“行,就当是你提的分手。我要上班,你也快去上课。”

    “我不去。”司离枭声音低沉。

    傅子芩才发觉这人身上直接没有背。

    “怎么回事”作为成熟的大人,傅子芩有一种保护祖国花朵的责任感。

    司离枭没有答话,傅子芩又问“你怎么一大早就到这里来了”

    “没地方可去。”司离枭宛如电视剧中颓废的男主角一般偏过脑袋。

    傅子芩出门时已经临近九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耗,便哄他道“那你先去学校,有事等你下了晚自习再说行不行”

    “我说了,我不去学校。”司离枭重复道。

    傅子芩想了想,塞了几张红菜叶在司离枭手里道“随便找个地方住”

    话还没说完,司离枭便狠狠将手里的钱甩在地上。

    傅子芩一脸黑线。

    早知今日他绝对不会为了穆晰舫而无私奉献。

    “好吧,”傅子芩抹了抹脸,“你到我家休息一下。”

    司离枭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点了点头。

    开门,是安静的客厅。穆晰舫已经搬到司允修那边,昼伏夜出的成羽亭则正在睡觉。

    傅子芩刚关好门打算交待打死不能吵醒某个低血糖尖叫起来像乌鸦的人,就忽然被人从背后压倒。

    “傅子芩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掌控。”司离枭的声音里带了些嘶哑,“你也不可能。”

    傅子芩大惊,两手被拴住也忘记挣脱。

    “司离枭我告诉你你现在是在犯罪”傅子芩挣扎着大吼。

    司离枭带着笑的嘴角满是邪气,几下扒了傅子芩刚刚穿好的衣服。

    傅子芩一下绞住司离枭的腰将人放倒,刚站起来就又忽然被人一个扫腿倒在地上。

    司离枭毫无准备地就往傅子芩光裸的部位进攻,可惜那里艰涩难行,连他自己都痛得咬牙。

    “你他妈发什么疯”傅子芩挣扎着想要起身又立即被司离枭压下。

    “是啊我是疯了”司离枭满是血丝的眼里几乎要溢出泪来。

    傅子芩一怔,反抗的动作也放了下去。

    司离枭尝试着再次进军,傅子芩痛得喊了一声,“你这样不行”

    “那要怎么办”傅子芩忽然有了理智这种东西。

    傅子芩用被捆住的手捂住脸,这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悲惨的受害者了,不但遭人凌虐还得教凶手怎么凌虐他。

    “去浴室”

    一顿混乱之后,司离枭抱着傅子芩的被子休养生息。傅子芩趴在床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

    “我告诉你,”满足后的司离枭声音里都缓和了不少,“你是我最喜欢的玩具,我丢掉你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

    “行,行。”傅子芩无力地回答,这孩子也是真别扭,直接说喜欢他不就好了么

    算了,他作为一个社会人,就勉为其难地接收这个霸道的小孩好了。

    “惨了”傅子芩忽然鲤鱼打挺一般坐了起来,“我今天还要上班啊”

    司离枭看着傅子芩紧实的腰线,一把将人拉了过来,“反正都迟到了,干脆缺旷吧。”

    被压倒的傅子芩在喘息的空档大吼“我的全勤奖啊”

    大早上被激情吵醒的成羽亭瞬间跳起来踢开卧室门大吼“傅子芩你再嚎就给我滚出去住”

    “放心,我会尽早安排。”司离枭一脸淡然。

    傅子芩保持着被压倒的姿势,在成羽亭满意地关上门后,发出人类最为原始的怒吼。

    “司离枭你个死崽子给我滚下去”

    现代剧场一见钟情完

    第20章 章十八  祭奠太后

    老祖宗传下的规矩父母辞世应服孝三年,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前几代皇帝便将三年改为三十六日。守孝之后太后下葬,司离枭立即策马去了北郊行宫。行宫里本该好好躺着的人大约没收到消息,皇帝到时不见了踪影。

    “芩妃呢”司离枭握紧手里的马鞭。

    “回禀陛下,芩妃娘娘去了后山。”跪倒一片的侍从中玉葑微微颤声道。

    “去了后山”司离枭瞪大眼,“你们竟放芩妃去了别处”

    “禀陛下,”玉葑忙磕头,“娘娘旁边有北疆王看着,想来”

    司离枭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北疆王”

    “是,”仍伏在地的玉葑答道,“娘娘说想去一个地方,北疆王便带着娘娘过去了。”

    他是让北疆王代他看守傅子芩,可没给他任何其他的权力。

    司离枭丢开马鞭,一言不发便朝后山走去。

    明亮的火焰在铁盆中跳跃,照得跪在盆边的傅子芩宛如砂纸般苍白的脸也有了些颜色。司允修往火盆里添了几张纸钱,从头到尾不置一词。穆晰舫盘着腿坐在门外,看碧蓝的天空云卷云舒。

    手中的纸钱全数放入火盆,傅子芩看着火焰,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多谢北疆王。”

    “想来你身负重伤尚未痊愈,也逃不远。”司允修语气淡淡。

    “不止是谢你让我为夫人烧纸,”傅子芩眼眸中映出火焰的模样,“也谢谢你照顾我的孩子。”

    这话不只是感激那么简单,拐弯抹角地也问了孩子的情况。

    司允修微微叹息,“他天生中气不足,往后恐怕多灾多病。”

    傅子芩心里揪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孽债才让儿子一出世便体弱。

    “他会随我回北方,成为我的孩子。”司允修说得云淡风轻。

    傅子芩却大惊失色,“北疆王,我想”

    话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这人能救他的孩子便已是大幸,他没有置喙的余地。

    “他是皇室血脉,我不可能让他流落在外。”北疆王看了傅子芩一眼。

    傅子芩从那淡然的眸中看出了决绝,只能默默地垂下眼睑。北疆干涩少水,风沙极大,不知他的孩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如今康南王过世,先帝只剩陛下和北疆王两个儿子。”傅子芩语气里带了些担忧,“如今北疆王已是天策上将,不知陛下可有戒备之心。”

    “陛下自然会戒备,”司允修坦然道,“北疆安宁之时便是我解甲归田之日。”

    傅子芩有些不信地看向司允修,一个皇子功高震主,不但无心王位,甚至无心朝堂,着实让人不解。

    司允修看出他的怀疑,淡笑道“我从我母亲那里只学会一件事明哲保身。”

    铁盆中的纸钱燃尽之后被风一吹便浮到空中,飘飘荡荡地又落了下去。

    “我母亲出身不高,也不受父皇宠爱,即便我出世之后也只是在余皇后的提拔之下升到了美人的位置。”司允修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灰烬,“再加上没两年父皇便带回先太后,很快褫夺了余皇后的封号,依附余皇后的母亲更是处处受人轻视。”

    傅子芩唏嘘不已,狗皇帝不但残害了他们桃源,更冷落了整个后宫,弄得人人不得安宁。

    “当年我也年少轻狂,觉得堂堂皇子夹着尾巴做人何其耻辱,十二岁便参军,去了哪个兄弟都不愿踏足的北疆。”司允修的声音愈发低沉,“母亲写了数封信道她常常咳嗽身体不适,让我赶紧回京。我一心想要立军功没有多作理会,不料没过多久,母亲竟染了肺痨,被禁闭在宫外的小院,病笃而亡。”

    傅子芩脸上除了诧异还有些怜悯,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我收到信回京之后只瞧得见母亲的陵墓,”有那么一瞬司允修的声调提高了些,但又很快恢复平静,“到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军功战绩,荣华富贵,都不如与亲人平淡度过。”

    傅子芩感叹道“你母亲是真的为你着想。”

    司允修点点头,起身道“该回去了。”

    傅子芩也想要站起来,然而跪了太久腿发麻,司允修刚想扶他一把,便听门外的穆晰舫大喊道“参见陛下。”

    司允修赶紧收回手,傅子芩撑着地还是自己站了起来。

    司离枭大步走进寺庙,司允修立即拱手道“皇上。”

    “芩妃与北疆王在此,是为了何人祭拜”司离枭冷眼瞧着火盆问。

    “为了太后。”傅子芩毫不避嫌。

    “芩妃对朕的母后倒是上心,”司离枭上前走到傅子芩身旁,“不如让朕也为母后添上几封纸钱”

    “已经烧完了。”傅子芩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办法了,”司离枭叹息着摇头,“可不是朕这个儿子不孝。”

    皇帝孝不孝顺其他三人都心知肚明,没有搭话。

    “纸钱已尽,想来朕的芩妃也该回宫了罢”司离枭笑盈盈地道。

    看着皇帝满是笑意的脸傅子芩只觉得恶心,迈开步子绕过他便朝外面走去。司离枭看了看自家才封了天策上将的皇兄,司允修只是又低着头拱了拱手。

    四人回了行宫,司允修和穆晰舫便先行退下。

    司离枭脱了披风交给侍从,大喇喇地坐在藤椅上。傅子芩站在他十步开外,也寻了个位子坐下。

    “你与北疆王一同祭奠母后”司离枭在皇兄的封号上狠狠地下了重音。

    “不是你让他监视我”傅子芩反问道。

    “一个月不见牙尖嘴利了不少。”司离枭挑眉。

    傅子芩哼笑一声,兔子急了都能咬人,更何况是他。

    “过来。”司离枭招手。

    傅子芩踌躇了一下,起身上前。

    司离枭拉着他坐在藤椅上,问道“身子可好了”

    “你用不着装腔作势,有什么话直说。”已经看透他本性的傅子芩横眉冷眼。

    “朕不过是关心你的伤势。”司离枭仍要虚伪下去。

    “这身伤可全拜你所赐。”傅子芩扯了扯嘴角。

    司离枭一顿,假笑道“还不是你说摔死了朕的孩子。”

    傅子芩心里一惊,不知他是否听了什么传闻。

    “朕问过皇兄了,他说他到时你早已晕死过去,孩子也难产夭亡,并非你的过错。”司离枭握上傅子芩的手背。

    傅子芩抽回手,他倒宁愿北疆王没有任何解释,让他和皇帝互相仇视。

    “伤可好全了”司离枭又问了一次。

    “没有。”傅子芩恶狠狠道。

    司离枭权当没听见,点头道“能爬上后山顶上的寺庙,想来应当是好了。”

    傅子芩心中不悦,既然如何还要问他作甚

    “既然伤好了,不日朕便带你回去。”司离枭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傅子芩只觉得手臂上全是鸡皮。

    “然后由你来抚养华宁。”司离枭抛出极大的诱惑。

    傅子芩犹豫着问“那郦皇后呢”

    司离枭眼中刹那闪过一丝不悦,“如今她只是才人,自然不能养育长公主。”

    看他这模样要想将郦昔繁从冷宫中接出来恐怕艰难,傅子芩偏过头愈发不愿理人。

    “怎的又生气了”司离枭微微弯腰去找傅子芩的眼睛。

    傅子芩只觉得一股怒气往头顶冲去,“既然露过了豺狼的嘴脸,如今又何必扮得像狗”

    司离枭笑着的脸瞬间冷却,“傅子芩你莫要不知好歹。”

    傅子芩眼中宛如利刃一般射出寒意,“你尽管杀了我。”

    被压在藤椅上之时傅子芩只能瞧见司离枭凛若冰霜的脸,“既然你不想要柔情蜜意,朕便如你所愿。”

    傅子芩猛烈地挣扎,眸中宛如要爆开一般满是血丝,“滚滚”

    “你既害死了朕的儿子,必得还朕一个”司离枭一掌锁住他的两手,双腿也整个压制住傅子芩的动作。

    “痴心妄想”傅子芩想要以头撞上司离枭的脑袋,无奈立即被司离枭拦下,反而制住了脖子难以动弹。

    有眼力的侍从立即关上了门,司离枭几下便撕裂傅子芩单薄的春衫。

    “司离枭司离枭”傅子芩大吼着身上之人的名字,仿佛这样便能躲开被侵袭的命运,“我绝不会再生下你的孩子即便有孕也必定胎死腹中”

    司离枭声音沙哑,“那恐怕朕得将你全身用铁链定死在榻上,除了受宠便动弹不得才行。”

    “你敢”傅子芩声嘶力竭地喊。

    占尽优势的司离枭勾起嘴角,只给他回了一个笃定的笑容。

    傅子芩从身体的剧痛中醒来,榻上除了他空无一人。

    若是皇帝在此沉睡,必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傅子芩愤愤不平地起身,浊液沿着他的大腿流下。傅子芩的脸青红不定,撕了四片布料绑在自己的手腕脚腕之上开始蹦跳。如今没有左绮裳的药,他只能依靠这样粗劣的方式避免有孕。

    直到浊液流尽,傅子芩才回到榻上躺下。闭上眼,是华宁娇笑的小脸,包裹着弈昂的虎皮袄,还有尸横遍野的桃源。

    既然活着,便只有报仇这唯一一条路。

    傅子芩抓紧被子,想起左绮裳好不容易送来的密信

    接近北疆王。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始愉bei快cui地上班啦

    第21章 章十九  取舍之间

    “陛下回宫”

    太监拖着尖利的调子喊道,一干宫人皆跪地相迎。

    司离枭下了龙辇,伸手想去接面无表情端坐着的傅子芩。见人不愿下来,他便道“华宁在等你。”

    傅子芩动了动眼皮,刻意将手背在身后自己走了下来。

    司离枭挑眉,收回手领着人进殿。

    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伏着脑袋,费力地伸眼角想要去瞧与皇帝并排而行的男子。

    这个被称为“芩妃”之人没有一处与女子相似,却能乘上后宫之中惟有皇后才有殊荣踏足的龙辇,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进了殿内,乳母立即领着司华宁行大礼。

    “拜见父皇、父亲。”司华宁跪地道。

    傅子芩看着小小的孩子心中不禁怆然,这是他的女儿,他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宝贝。但也是司离枭的筹码,不知未来是否也会生离死别的亲人。

    司离枭看傅子芩见到孩子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激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华宁,起来罢。”司离枭淡淡道。

    司华宁起身,垂着脑袋不敢看眼前两个人。

    傅子芩心中一片绞痛,这孩子骤然离了从出生便陪伴她的母亲,恐怕一时难以承受。

    “华宁,过来。”司离枭拉着女儿坐下,“从今往后,华宁便要和父亲一起住在飘绫宫。”

    傅子芩面上刹那闪过一丝喜悦,但又立即被猜疑淹没。

    司华宁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所谓的“父亲”,朝父皇挨近了些。

    司离枭哈哈大笑,傅子芩的胸口宛如割了一刀般疼痛。

    “成了,你将华宁带去飘绫宫罢。”司离枭将司华宁推到傅子芩身旁。

    傅子芩抑制住想要抱住孩子立即带走的冲动,故作冷淡地问“为何待在你这里不好”

    这人果然还是吃到了教训,司离枭腹诽,随即笑开道“莫非你觉得朕有闲暇照华宁”

    太后薨逝,康南王旧部仍四散逃窜,近来司离枭的确忙碌。

    傅子芩犹疑了好半晌,才试探着问“就这样”

    “就这样,”司离枭立即答,“乳母已经收拾好行装,你现下便能带华宁走。”

    傅子芩手心发热,眼睛不自主地看向孩子。司华宁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些畏惧,就连肩膀也微微往前缩,一副萎靡的模样。

    这是他的孩子,郦昔繁已经被打入冷宫,不管皇帝有什么打算,如今只有他能稍稍保卫华宁的安全。

    “好。”傅子芩应了一声。

    司离枭勾起嘴角,仿佛旗开得胜一般得意。

    傅子芩上前蹲在司华宁面前,尽力温柔地笑道“华宁跟父亲去住新的地方,可好”

    司华宁搓了搓小手,默默地点头。

    傅子芩松了一口气,扶住司华宁的后背便将她带离皇帝身边。

    “爱妃不同朕拜别”司离枭语调轻佻。

    傅子芩忍住不悦,拱手道“小人告退。”

    “小人”司离枭又提高一个调子。

    傅子芩只觉得胃中宛如浪潮翻滚,又作吉拜,“妾身告退。”

    司离枭心满意足地挥挥手,傅子芩立马带着司华宁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大约是皇帝嘱咐打扫了一番,飘绫宫几乎一尘不染。

    “终于回来啦。”玉葑愉悦地抖着腿。

    傅子芩苦笑着摇头,从此以后这里便是他的牢笼,而他破笼而出的结局只有两个,他死,或帝崩。

    “玉葑,你去遣人收拾扇屛殿作为长公主的寝殿。”傅子芩吩咐道。

    “是。”玉葑福身退下。

    傅子芩坐下,将女儿抱到他的腿上。

    “华宁可还记得我是谁”傅子芩柔声问。

    “父亲。”司华宁小声答。

    “对了,”傅子芩心底一片柔软,“我是华宁的父亲,是华宁的至亲。我会照顾你,保护你。往后要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被人欺负了,都要和父亲说。无论任何事你都可以依靠父亲,知道了么”

    “知道了。”司华宁乖乖地点头。

    傅子芩将孩子圈在自己怀中,抬头看向乳母道“你叫采蓝对罢”

    “是,奴婢采蓝。”乳母重复道。

    “近来长公主衣食住行都可好”傅子芩问。

    采蓝纠结着眉头,不知该不该道出真相。

    “华宁是我的女儿,你尽管告诉我实情。”傅子芩正色道。

    “是,”采蓝福了福身,道“公主近来总是疾病缠身,不是风邪便是呕吐,白日吃不下,夜里常常哭醒”

    傅子芩越听心中越疼,将女儿搂紧了些。为何他的两个孩子都体虚病弱,难道真是他和司离枭造孽太多,上天非要降罪在孩子身上

    “公主过去”采蓝顿了顿,抖着睫毛道“不曾这样。”

    傅子芩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了养母遮风挡雨,父亲又政事繁忙,宫里拜高踩低之辈比比皆是,更遑论另有心机之人。

    “往后公主吃穿用度,你要亲自过目。若是发觉有异”傅子芩忽然没了底气,“便告诉我。”

    老实说对皇帝而言他除了孕子之外还有多大价值,会不会哪一天便突然暴毙,他都一无所知。

    采蓝也听得出其中的不稳,无奈道“是。”

    春夜凉如水,傅子芩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

    “娘娘怎的了”玉葑问。

    傅子芩拉开床帘,穿上鞋道“我去看看华宁。”

    “是。”玉葑立即取来外衫为傅子芩披上。

    两人静静地往扇屛殿走,唯有一盏小小的灯笼照亮前路。扇屛殿的卧房内仍有灯火,傅子芩皱眉快步上前,却忽然听见司华宁的哭喊。

    “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母后我要母后”司华宁难得地尖声大叫。

    “公主公主若是被人听见可就糟了”乳母采蓝忙安慰道。

    傅子芩停下脚步,只觉得两腿宛如长了根,深深扎在脚下的土地。

    “我要母后”司华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公主,郦才人如今在冷宫,公主去不得的。”采蓝慌了便也口不择言。

    “我要和母后在一起,我要住冷宫”司华宁边哭边喊。

    “冷宫里什么也没有,公主去了连一口热饭也吃不到。”采蓝吓唬道。

    “那”司华宁不停抽噎,“母后也吃不到热乎乎的饭”

    采蓝哑然,一下找不到话来安慰。

    “我不要我要回清宁宫我要母后也在清宁宫”司华宁将在父皇和父亲面前不敢发的脾气全部倒在依赖的乳母身上。

    采蓝无法解释何为叛逆何为降格,只得安抚道“公主如今住在飘绫殿不也很好么芩妃娘娘待公主会比郦才人还好。”

    “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司华宁嘟囔道。

    傅子芩只觉得天边慢慢倾斜,重重地压在他的头顶。

    “公主怎么会不认识芩妃娘娘呢,芩妃娘娘是公主的生”采蓝斟酌着词句,才道“生身之人。”

    “可皇祖母是女子,母后是女子,宫里生了孩子的都是女子,为何他是男子”司华宁不解地问。

    采蓝更为惶恐,如今虽然是司离枭当政,可先皇的禁令也无人敢打破。桃源妖族杀无赦。

    “芩妃娘娘虽然是男子”采蓝着急不已,可就是找不着合适的说法,“但他也是公主的父亲。”

    “父亲与父皇,”司华宁已经停了哭声,更为疑惑道“为何我有两个父亲”

    “嗯”采蓝筹措着语句,“有一些人,是有两个父亲。”

    “哦”司华宁模模糊糊地有了解释,过了一会儿,又问“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有两个父亲”

    采蓝脸色发白,整个司朝上下,恐怕只有长公主一人。

    “应该有的罢。”采蓝含混道。

    司华宁默认了肯定回答便不再询问。

    “公主,这些话可万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即便陛下和芩妃娘娘也不成。”采蓝叮嘱道。

    “母后也不成”司华宁又提到了养母。

    采蓝面露难色。

    司华宁嘟着小嘴,带着些怒意道“我还是想要母后。”

    傅子芩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卧房,只知道脚下迈的步子极大,连玉葑小跑着都追不上。

    呆呆地站在卧房中央,傅子芩看向桌上的铜镜。

    “娘娘”玉葑终于追上,气喘吁吁地道“公主不过童言无忌,娘娘莫要当真”

    傅子芩毫无回应,盯着镜中的自己道“我从来没有想要变成一个女子。”

    玉葑明白傅子芩心已破碎,急急道“娘娘,您是男是女都是公主的至亲啊”

    “可若我是女子,华宁便不会这般为难。”傅子芩笑着,近乎扭曲。

    男人生子,在司朝人眼中便是怪物。终有一日华宁会以为自己是怪物的孩子,厌恶着避开他,永远都抬不起头。

    “若华宁的生母是昔繁便好了。”傅子芩眼里射出一股寒意。

    “娘娘怎么能这么说,”玉葑脊背发冷,“冷宫之人可提不得”

    “我明白。”傅子芩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指,桃源族和他的女儿,他掂得清孰轻孰重。

    可是,谁说不能将两边都归在一个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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