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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 第2节

作者:犬三十三 字数:16946 更新:2021-12-29 15:20:49

    “参见陛下。”傅子芩抱拳行礼。

    司离枭静静地看着他,问“去了皇后那儿”

    “去瞧了瞧华宁。”傅子芩也直直地看回去。

    从那眼中挑不出什么异状,司离枭收起了试探了眼神,朝太监道“将喜服呈上来给娘娘瞧瞧。”

    几名太监立即捧着衣服上前,拉着衣领和袖口展开。

    那是一件大红的胡服,以金银丝线绣出鸳鸯戏水和大朵的牡丹,袖口滚边与蹀躞带皆是明黄,遥相呼应华贵无边。

    “你算是得了个大便宜,这本是吐谷浑公主的喜服,无奈公主不喜欢。”司离枭笑着,调子尖声怪气,“公主身长健硕与你相仿,想来你应当穿得上。”

    逼迫他身着女装已不是第一次,再加上如今他须得活下来,傅子芩便没有反对。

    “爱妃穿上试试罢,若是不合也好早作裁剪。”司离枭语气中仍是戏谑。

    傅子芩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入了内室。穿上喜服出来,略短的裙摆下露出一双男靴。

    即便没有施粉描眉,傅子芩仍和上次一般不男不女。司离枭笑了一会儿,道“穿不得穿不得,还是给你做新的罢。”

    “时日不多赶得及”傅子芩问,这身衣裳的确别扭,但他无法保证下一身不会更别扭。

    “莫非爱妃更喜欢这身”司离枭戏弄地笑着。

    “皆是女服,有何区别”傅子芩横眉冷眼。

    “爱妃既然体贴朕宫中的绣娘,那便在这喜服之下加一个下摆便是。”司离枭扬手。

    傅子芩不与他多话,自顾自地回了内室脱下衣裳。

    司离枭走了进来,一把将褪了半身的人扯入怀中。

    “你作甚”傅子芩挣扎着。

    “朕疼爱自己的妃子,有何不可”司离枭邪笑道,两手宛如木枷将人牢牢锁住。

    傅子芩挣脱不开,很快便放弃。

    司离枭大感无聊,将人甩入龙榻,欺身压了上去。

    “司”傅子芩看着与华宁颇为相似的脸,将力气从手上收回。

    “爱妃不作困兽斗了”司离枭牵起傅子芩的手,双唇在布满老茧的指尖上蠕动。

    傅子芩忍着一丝一丝爆裂开来的酥麻感,紧咬着嘴不答话。

    司离枭瞧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体内的火焰愈燃愈烈。

    从口中透露出破碎的呻吟,傅子芩无神地看着摇晃的上方。

    但愿郦昔繁的药,能早些配好。

    第4章 章四  之子于归

    耳边是喜庆的金锣唢呐,傅子芩一身红衣盖着盖头,在微微摇晃的轿中慢慢往皇帝为他准备的飘绫宫而去。

    到了殿门口,喜婆眉开眼笑地道“请娘娘下轿。”

    傅子芩长吐一口气,拨开轿帘。按规矩是喜婆得将新娘背入殿中,可瞧着新妇五大三粗的身形,喜婆有些腿软。

    喜婆毕竟是喜婆,背过那么多姑娘也有了经验,硬是把新册封的娘娘给拖到了殿内。觉着喜婆要将自己放下,早便觉着别扭的傅子芩立即跳了下来。

    太监在宫中等着,宣了册封圣旨便离开。坐在榻上,一整日繁琐的礼数终于结束。

    听见外面震天的鞭炮声缓缓落幕,傅子芩一手扯开盖头,朝侍奉在旁的婢女道“玉葑,替我卸妆。”

    几个宫女都是司离枭亲自挑的,玉葑更是皇帝的亲信,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娘娘,不等陛下了么”玉葑微微躬身问。

    “今儿迎娶吐谷浑公主,他没那个精神过来。”傅子芩淡淡道。

    “娘娘,陛下对娘娘情根深种,大婚之夜怎会不过来。”玉葑笑道。

    傅子芩挑眉,“别用那套蒙我,快去准备洗脸水。”

    玉葑这才嬉笑着福了福身,“是。”

    卸下繁复的发饰与浓妆,再褪了一身大红的嫁衣,傅子芩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当真不知你们行这些礼仪有何用处。”傅子芩抱怨道。在桃源两人成婚,新郎与同伴只要酒量够大喝得过新娘家中的亲戚,便能将新娘接到自己家中。

    “皇家样样精细事事繁杂,娘娘且忍着罢。”玉葑小声道。

    傅子芩盘腿坐在榻上,握着脚踝道“我睡了,你们也退下罢。”

    “是。”玉葑行了礼,便将床帘放了下来。

    四更山吐月,残夜水明楼。

    司离枭进了飘绫宫,见着的便是沉沉入睡的男子。

    “他是何时入睡的”司离枭冷声问。

    “娘娘坐了一夜实在受不住,刚才入睡。”玉葑扯谎得脸不红心不跳。

    瞧这模样可不像刚才入睡,司离枭眯起眼,道“你们下去罢。”

    玉葑领着几个宫女行礼,后退出了寝殿。

    大婚之夜让他干等,这人也是胆大。

    司离枭自行褪了外衣,爬上榻双膝卡在傅子芩两侧。这人若睡沉了,即便电闪雷鸣亦难以醒来。司离枭用手搬过他侧睡的肩膀欲行不轨,这人却不耐烦地用手挡开,哼哼唧唧地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若是轻易便放他一马,堂堂皇帝未免太失颜面。司离枭箍紧傅子芩两个手腕,唇舌去挑逗他的锁骨。

    傅子芩睡得昏昏沉沉,半挣扎着喊道“司离枭”

    司离枭一怔,手微微松开。

    起初这人几乎整夜不眠,时时刻刻都妄图刺杀。可惜司离枭心中也有忌惮,通夜浅眠以防万一。再后来傅子芩大约累了,睡前尝试着刺杀一回,不成便径自睡去。有了身孕之后,为着孩子傅子芩鲜少大动。司离枭看着那平坦的腹部一日一日鼓起,一边感叹神奇一边忍耐着年少炽烈的情欲。有时夜里实在难耐,他便爬到足足比他高了一个头的男子身上乱动。傅子芩半睡半醒再加上有了身孕脾气暴躁,推着不耐烦地喊他的名字。

    司离枭,司离枭。

    在情潮中沉浮时这人也会喊这三个字,一个音拆成几瓣,带着哭腔无比可怜。

    这世上除了父皇和母后,没有一个人敢连名带姓地喊他。傅子芩处处忤逆,可他却只觉得有趣,总想着将人握在手心里,一刻都不愿放下。

    所以,这人想要离开他,绝对不可原谅。

    司离枭彻底放开手,躺在傅子芩身侧,眼中射出一股寒光。

    是你自投罗网,便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皇帝纳妃,街上皆张灯结彩人潮涌动。

    成羽亭从小窗的缝隙中看出去,微微叹息了一声。

    “怎么唉声叹气的”身后的男子环住他圆润的小腹,“对孩子不好。”

    “靖禹,”成羽亭转过头问他,“子芩当真无事么”

    “宫内大整了一番消息闭塞,但听闻皇帝娶了一位芩妃娘娘,想必便是子芩罢。”司靖禹抱着成羽亭微微摇晃着。

    成羽亭心中仍是担忧,“皇帝性情残暴,若是他折磨子芩该如何是好”

    “放心,”司靖禹将脑袋挨在他的肩头,“子芩武艺不凡,不会吃亏。”

    “没料到子芩竟会单枪匹马地刺杀皇帝”成羽亭又重重地叹了一声,傅子芩武功是好,但见着了孩子,不知会不会对孩子的父亲再次动摇。

    “子芩决定这么做,应当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手。”司靖禹安慰道,“你若不放心,我过几日入宫打探打探,有了消息立即告诉你。”

    “嗯。”成羽亭对着心爱之人笑了笑。

    司靖禹推开窗往皇城看去,喜气洋洋的宫宇灯火辉煌,庆贺着这无眠之夜。

    秋日的清晨虽冷,可身后若扒着一团炙热的肉块,怎么也凉快不了。

    傅子芩挪了挪身子,司离枭立即醒来,大声地打着呵欠。

    这人应当在吐谷浑公主的宫中才对,为何在此

    傅子芩不耐烦地扫了司离枭一眼,无声地抱怨着未能安睡的不满。

    “爱妃醒得真早。”司离枭直起上身。

    “陛下夜里当真忙碌,从一个宫又跑去另一个宫。”傅子芩横眉冷对。

    “朕先去公主宫中,爱妃恼了”司离枭抚了抚傅子芩长了些胡茬的下巴。

    迎娶异族公主是两国大事,自当以公主为先。如今他恼的是这人半夜前来扰他清梦,大早又热得他睡不着。

    飘绫殿的宫人陆续进门,便见他们的主子死盯着皇帝。别说死盯,便是随意看一眼都可能被砍头,也不知主子究竟是恃宠而骄,还是一心求死。

    洗漱过后,司离枭留在飘绫殿用早膳。红白相间的百合粥佐以紫灰色泽的八珍糕,甜而不腻,意喻深远。

    司离枭知傅子芩厌恶调情,捏了一块八珍糕送到他嘴边道“啊”

    傅子芩果不其然皱着眉偏过脑袋,自顾自地喝粥。

    司离枭笑了笑,将糕点放入自己口中。

    “朕想了几日,觉着华宁还是让生母养着好些。”司离枭瞥眼看着他的新妃。

    傅子芩一愣,调羹在碗中响了一声,“华宁自小由皇后娘娘抚养,我怎好夺爱”

    “皇后那边朕会去说。”司离枭道。夫为妻纲,更何况他乃一国之君,把孩子要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你也为华宁着想,在她心中皇后娘娘才是生母,我硬夺过来她必得哭个死去活来。”傅子芩仍是拒绝。

    “你如今不将华宁要回,往后她更不会认你。”司离枭摇晃着调羹道。

    傅子芩心头一颤,瞧着透白的粥,道“华宁来了要她如何唤我母亲我这模样像个女子么”

    “你也知你非男非女。”司离枭绕了那么大的圈子,便是为了这句。

    看穿了皇帝的心思,傅子芩拿起调羹默默喝粥。

    “待华宁大了,知晓自己为男子所出”司离枭用调羹搅拌着百合粥,“恐怕得羞愤而亡罢。”

    傅子芩眼中一凛,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若想华宁好过,”司离枭放下调羹,指着傅子芩道,“便学着做个女子,穿红着绿,三从四德。”

    傅子芩哼了一声,若是穿红着绿,那他与妖人有何区别

    司离枭粥未用完,便起身道“今儿朕便叫宫中的老人教你如何为人妾室,你可得好好学着了。”

    傅子芩偏头,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朕要上朝了,爱妃不送送朕”司离枭眯起眼,垂头看着傅子芩。

    傅子芩起身,折中地躬了躬身,“恭送陛下。”

    司离枭朗笑几声,大步流星走出了殿门。

    瞧着空荡的门口,傅子芩放下手里的调羹,问道“皇后娘娘送我的翠玉白菜在何处”

    “放在库房里了。”玉葑答,皇帝赏赐的东西整个宫殿都摆不下,便没有安放皇后送的贺礼。

    “那是皇后娘娘赏赐之物怎能放在库房”傅子芩冷着眼看她,“将翠玉白菜摆在我的寝殿中。”

    “是。”玉葑说着,立即遣人将翠玉白菜摆在窗下。

    那翠玉白菜是以半白半绿的上好玉石精心雕刻而成,每一片绿叶都鲜活欲滴,栩栩如生。

    “我要休息,你们下去罢。”傅子芩挥手道。

    “是。”玉葑立即领着宫人出去,顺手关上门。

    傅子芩听见几人站到了门口,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下,从翠玉白菜的底托上找到微小的暗门,将卡在其中的小纸包拿了出来。打开纸包,里面赫然是数十粒黑褐的丹药。傅子芩环顾四周,捡了一颗投入口中,迅速咽了下去。那药又苦又涩,傅子芩吞了之后捶了捶胸口,仿佛这样便能让苦味赶紧落进肚里。药丸入腹,傅子芩将纸包包好,又重新放回底托之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十年之梦,这两个文一般是交替更新,请多多支持3

    第5章 章五  王朝贵族

    “娘娘,所谓莲步脚下要轻,纤细柔弱,步步生莲。”宫里的老人任姑姑为难地道,“娘娘再走一次罢。”

    傅子芩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看好戏的男子,无奈地慢慢走了一圈。

    任姑姑见着傅子芩的骨骼便知要他走莲步简直天方夜谭,可架不住皇帝喜欢,只能尽力而为。

    司离枭看着他一次比一次走得慢就是走不出女子的模样,心底已经笑得像朵鸡冠花。

    “成了罢”傅子芩低沉着声音道。

    司离枭笑着挥挥手,任姑姑便行礼退下。

    “爱妃辛苦了,”司离枭给傅子芩倒了一盏茶,“坐下歇歇罢。”

    傅子芩大喇喇地坐下,便听司离枭道“爱妃忘了坐姿应当端正典雅。”

    傅子芩哼了一声,捏着茶盖重重地放在几案上。

    “明日爱妃便得去见朕的叔王与兄长,”司离枭满脸哀怨,“爱妃仍是这般粗蛮可如何是好”

    傅子芩忍下心中的慌乱,道“我身为男子何必去见诸位亲王你就不怕被人知晓我的身份”

    “朕自然不愿爱妃抛头露面,”司离枭眼里瞧着诚挚无比,“可历代的规矩二品以上妃子都得拜见亲王,朕也无能为力。”

    “那你要是一下娶二十几个二品妃,亲王不是眼睛都得看花”傅子芩讥讽道。

    “二品以上的妃位不过那么几人,也不必册满。”司离枭反讽回去,“看来爱妃不但要学礼仪,还得学学我司朝的规矩。”

    傅子芩不答,只是眼里一片厌恶之色。

    “爱妃”司离枭一手抬起茶盏递到傅子芩手边。

    傅子芩这才接过,大口灌了下去。

    “爱妃倒是心宽,”司离枭唏嘘,“就不怕这茶里有毒”

    “不是你说,不会让我死得容易么”傅子芩用眼角瞟他。

    “自然,”司离枭立即答,“朕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死法才能大快人心。”

    “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傅子芩将茶盏放下,“陛下可借鉴先帝之道。”

    司离枭摇摇头,“不够。”

    不让这人歇斯底里痛彻心扉,他绝不会让他解脱。

    “那陛下便慢慢想罢。”傅子芩淡淡道,反正他贱命一条早死晚死有何区别。

    司离枭瞧着他,目光灼灼。

    与其折磨这人,不如给予希冀再狠狠打碎,说不定到时他便会大发善心,赐他一死罢。

    司离枭嘴上说得厉害,可到了当日还是没有冒险让傅子芩去见各位亲王。

    司离枭的叔伯辈人倒是多些,可司离枭这一代如今只剩两个哥哥康南王司靖禹和北疆王司允修。

    吐谷浑公主长得高鼻深眼,面上也爱笑,一一拜过亲王收了红封包,便退回自己宫中。

    “皇上,太后的病可好了些”年迈的老亲王问。

    “劳皇伯父问候,母后的病一直缠绵,御医嘱咐须得静养,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司离枭长吁短叹。

    “哎,”老亲王拍了拍扶手,“先帝英年早逝,太后恐怕是思念成疾,还望皇上多陪陪她。”

    “侄儿明白。”司离枭答得郑重,心中却暗暗嘲讽,母后盼着父皇过世已不知多少年,如今得偿所愿,恐怕只剩让“孽子”也跟着下黄泉这个念头了罢。

    “听闻陛下新纳的有两名妃子,为何只见吐谷浑公主,不见另一人”司靖禹淡笑着问。

    “哦,”司离枭挑眉,“芩妃粗鄙,不堪登大雅之堂,还请诸位叔伯兄长见谅。”

    司靖禹笑意加深,“只怕是陛下怜爱,不肯让我们瞧见罢”

    司离枭也跟着笑,没有多作解释。

    几位老亲王先行离去,北疆王和康南王则打算拜见太后。

    “上一次到这儿,父皇还邀我下棋谈诗。”司靖禹瞧着脚下的小径叹道,“不料物是人非”

    司允修拍了拍兄长的肩膀当作安慰,司离枭走得略微朝前,眼中射出一股凌厉之色。

    “哎,不谈这些伤心事。”司靖禹看向北疆王,“陛下如今已有一后两妃,膝下也有一女,允修你何时才肯娶妻”

    司允修直言正色,“哥哥说笑了,我常年驻守边疆,娶了妻也只是让她在家中苦等,又何必多此一举。”

    “哎,成家立业缺一不可,”司靖禹看向皇帝,“不如请陛下为允修赐婚如何”

    司离枭还未答话,司允修立即抱拳道“陛下当知我一心只有保家卫国无意成家,莫要为我的婚事操心。”

    “成,”司离枭点头,“北疆王若有了心仪之人只管告诉朕,无论何人朕都为你赐婚。”

    “谢陛下。”司允修又抱拳。

    途径一处拱门,便能远远地看见飘绫宫。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门口,似乎无所事事地往远处看着。

    “陛下,那人是谁”司靖禹故作惊奇地问。

    司离枭瞧着那黑衣男子,心中火气大炙。明明好心让他隐藏身份,这人倒好,卖头卖脚地在宫门口站着,不晓得是不是这些日子让他过得太安逸了。

    “这身衣服瞧着不像宫中之人。”司允修的目光也投了过去。

    “不过是个侍卫罢了,”司离枭道,“当值之时未按规矩穿衣,待朕回去定会好好罚他”

    司允修越瞧越觉得奇怪,默默地皱眉。

    傅子芩也瞧见了几人,双手抱拳,小指稍许靠在无名指上。此为“安全”之意,司靖禹终于放下心来。

    司离枭移步,司靖禹也随着走开,司允修又盯着那黑衣男子看了几眼,才大步跟了上去。

    “那人可有什么不对”司靖禹问得有些心虚,不知弟弟是否察觉了什么。

    司靖禹问的与傅子芩有关,司离枭也竖起耳朵听。

    “我只是觉得那人有些奇怪。”司允修回想起那人周围的气场,总觉得十分诡异。

    “定是因为他没有穿宫服的原因罢。”司靖禹揣测道。

    司允修思量了一番,道“兴许罢。”

    几人到了太后的永安宫,宫女便跪了下来,“太后病笃不宜见人,还请陛下与康南王、北疆王先回去罢。”

    “太后病骨支离,我更应前去拜见。”司靖禹沉声道。

    “太后的病必须静养,若是成全康南王的孝心却出了一丝差池,小的们只怕性命不保。”宫女磕头道。

    “既然如此,皇兄我们先回罢。”司允修道。

    司靖禹暗中咬了咬牙,随即苦笑,“只能如此了。”

    司离枭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淡淡地勾起嘴角。

    送走两位兄长,司离枭便直奔飘绫宫。

    傅子芩早已回了大殿,坐在几案旁看一本杂记。

    “爱妃当真好兴致。”司离枭阴阳怪气地道。

    反正已见着康南王,傅子芩毫不在意地瞟了皇帝一眼。

    “爱妃见了我还不行礼”司离枭心中闷着不快,眼睛死盯着这人。

    傅子芩放下书起身,跪地道“拜见陛下。”

    司离枭见傅子芩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不由得怒火攻心,猛地踢了他一脚,“身为妃子却行男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陛下么”

    傅子芩深吸一口气,右手在上作吉拜。司离枭不吭声,他便不能起来。

    “爱妃方才为何站在门口”司离枭高高在上地看着他问。

    “在殿内坐着无聊,去门口放放风。”傅子芩死眉死眼地答。

    “爱妃昨日才怕露了身份,今儿便在殿外招摇,岂不是自相矛盾”司离枭瞋目切齿。

    傅子芩语气仍是半死不活,“我也未料到陛下会带人路过。”

    “说来说去还是朕的错了”司离枭双唇一横,两眼也微微眯起来。

    知道皇帝是当真恼怒,傅子芩又顿首,“草民知错,请陛下责罚。”

    这人虽说得口不对心,司离枭还是稍稍平静了些,“不如爱妃自己想想,如何责罚”

    处罚经历了许多,自己选择的也不少,傅子芩随意挑了个道“请陛下赐打板之刑。”

    傅子芩一身功夫自然不怕皮肉之苦,司离枭冷笑一声,“爱妃可别后悔。”

    “不后悔。”傅子芩跪着答。

    “好,”司离枭看着他,“来人,将这殿中的宫女太监全部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

    傅子芩一怔,大吼道“陛下”

    “这是你为他们选择的刑罚。”司离枭脸上带着快意的狞笑。

    大殿内外满是宫女的求饶声,傅子芩跪着上前几步道“陛下此事乃我一人所为,求陛下明察秋毫不要为难其他人”

    司离枭看着他脸上终于燃起焦灼,笑意越发狰狞,“这群狗奴才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好,不吃些苦头怎么晓得好歹”

    “陛下饶命娘娘娘娘救命”玉葑痛哭着大喊。

    “陛下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陛下”傅子芩惊慌失措地拉着皇帝的衣角。

    瞧着他这惊恐万分的模样司离枭只觉得无比快慰,棍棒之声与此起彼伏的哭喊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喊停。

    “什么都行”司离枭摸了摸傅子芩惶恐得扭曲的脸。

    傅子芩顿了顿,道“什么都行。”

    司离枭将傅子芩拉起来,抱在怀中顺了顺发丝,“爱妃,咱们的日子还长。”

    傅子芩只觉得浑身发冷,勉强动了动双唇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太安也是禁词

    第6章 章六  河东狮子

    “妾身参见皇后。”吐谷浑公主慕容璟福了福身。

    “赐坐。”皇后道。

    慕容璟坐于下首,郦昔繁便问“璟妃入宫月余,衣食住行可都习惯了”

    “早已习惯了。”慕容璟摸了摸头上的金花。

    “此次四方进贡,陛下赐了些香茶,璟妃且尝尝罢。”郦昔繁说着抬了抬手,宫女便奉上茶盏。

    慕容璟喝了一口,微微皱眉。郦昔繁瞧见了,道“上些甜品来。”

    宫女捧上蜜饯青梅,慕容璟立即放下茶盏去抓。

    缓和了口里的苦气,吐谷浑公主才问出了烦扰至今的问题“昨儿陛下也赏了妾身些珠宝绸缎,不知芩妃得了些什么”

    郦昔繁眼皮微跳,没有答话。

    “妾身自入宫以来从未见过芩妃,不知她是否身染重病不能见人”慕容璟的语气中略显逼迫之意。

    郦昔繁淡淡地抿了一口茶,道“此事,璟妃不如去问问陛下。”

    一来此事复杂无法解释,二来她也没必要为司离枭开脱。可听到慕容璟耳中,便是印证了宫中“陛下宠溺芩妃不愿让她露面”的传闻。

    “看来陛下当真宠幸芩妃,”慕容璟也不拐弯抹角,“自打大婚之后便连日宿在飘绫宫。”

    “芩妃乃华宁公主生母,是宫中唯一有子的妃嫔,陛下自然看重他。”郦昔繁道,至于是什么样的看重,就不便直言了。

    慕容璟拧眉,不再多问。

    出了清宁宫,慕容璟抑制不住怒意大吼道“那芩妃算什么东西,我堂堂吐谷浑公主,竟比不过她”

    “是,是。”丫鬟云鹤附和道,“那芩妃实在太过猖狂。”

    “可不是,”慕容璟哼笑,脚下步子愈发迅速,“拜见亲王时不见,平日拜见皇后更不见。”

    “是,是,公主且息怒。”云鹤连忙跟上步伐。

    慕容璟忽地停了下来,道“云鹤,同我去会一会那位芩妃娘娘。”

    “这”云鹤畏缩道“若芩妃娘娘当真沉疴”

    “怕什么”慕容璟剜了她一眼,“咱们是去看望她,总不会见个面便能死人罢”

    云鹤缩了缩脖子,道“是。”

    飘绫宫的小宫女正在门外打扫,便见皇帝新纳的璟妃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来。小宫女立即放下手里的笤帚,福身道“奴婢参见娘娘。”

    “你们娘娘呢”慕容璟冷声问。

    “芩妃娘娘病重,正在屋里休养。”小宫女按皇帝的指示答。

    “病重那我更应慰问才是。”慕容璟说着便要往里冲。

    傅子芩听闻声响正打算出去,便见玉葑大步走了过来,“娘娘,璟妃来了要见您,您先躲躲罢。”

    “璟妃吐谷浑的公主么”傅子芩问,平常的虾兵小将还好打发,若是异国公主便难缠了。

    “是啊。”玉葑显得有些焦急。

    傅子芩往外瞧了一眼,道“将侍卫的衣服给我,遣人去禀告陛下。”

    “是。”玉葑立即去往库房。

    傅子芩换上侍卫的行头,玉葑便出了宫门应对璟妃。

    “璟妃娘娘,”玉葑福了福身,“不知娘娘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慕容璟瞧这丫头似乎有些来头,两手叠在腹前道“你是何人”

    “奴婢飘绫宫宫女玉葑。”玉葑恭敬地答。

    “小小婢女竟敢阻拦本宫”慕容璟疾言厉色,“本宫今日是来见芩妃的,你们且退下”

    “我家娘娘疾病缠身,怕沾染上娘娘贵体。”玉葑竭力劝阻。

    “我吐谷浑人哪有这般纤弱”慕容璟瞪大双眼,推开玉葑便大步迈入宫内。

    一众侍卫围在大殿门前,“娘娘请回。”

    见这架势慕容璟笑意更烈,“好,真是飘绫宫的好奴才谁人敢碰本宫一根汗毛,本宫自将尔等大卸八块”

    “娘娘请不要为难小的们。”玉葑跪在慕容璟面前。

    这招对傅子芩有用,却无法说服静思宫的主子。慕容璟绕过玉葑,便朝着那群侍卫而去。

    侍卫虽受了皇命却也不敢当真伤着吐谷浑公主,混在其中的傅子芩上前,抱拳道“娘娘请止步。”

    慕容璟自然不听,一拳要打在傅子芩胸口,傅子芩以掌挡住,慕容璟又抬腿踢去。一攻一守,慕容璟只觉得自己打在铁墙之上。

    “小小侍卫竟敢动本宫”慕容璟尖声叫道,“本宫必然要向陛下讨个说法”

    “你要讨什么说法”身后猛地响起冷冽的声音。

    慕容璟一愣,回头便见司离枭横眉冷目的瞧着她。

    “参见陛下。”一干宫人全数跪下,傅子芩也随着行礼。

    “起来罢。”司离枭瞟了一眼傅子芩低着的脑袋,眼睛又看向慕容璟。

    “陛下万安。”慕容璟也连忙福了福身。

    “璟妃不在静思宫待着,来飘绫宫与侍卫缠斗作甚”司离枭两手背在身后道。

    慕容璟听出他的不悦,小心翼翼地道“妾身听闻芩妃重病前来探望,可这群奴才挡着不让妾身进门。”

    心心念念的“芩妃”你可是已经见着了,司离枭心中冷笑一声。

    “你既知芩妃病重又来扰她清静,可是知错犯错”司离枭问。

    “自然不是,妾身只是担忧芩妃。”慕容璟两眼诚恳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担忧芩妃,芩妃的病就能好了”司离枭上前几步,仿佛一座高山缓缓朝璟妃压去。

    慕容璟不敢答话,呆呆地站在原地。

    司离枭死死地盯了一会儿,这才放过她,“璟妃往后无事便不要随意走动,学学我朝的风俗,做个闺房之秀。”

    慕容璟心中怨愤,不情不愿地答了个“是”,带着云鹤回去自己宫中。

    见人走远,宫内大小侍从才松了气。司离枭的脸上仍是凛若冰霜,瞧了一眼穿着侍卫装的傅子芩,道“进屋。”

    傅子芩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走近大殿。

    司离枭四处瞧了一眼,坐下道“收拾行装,去北郊行宫住一段时间。”

    傅子芩一愣,淡淡地“嗯”了一声。

    宫里的太监侍婢立即四散开来收拾东西,司离枭招了招手,傅子芩才走近了些。

    “这身衣裳也不错。”司离枭伸手想碰傅子芩的肩膀,傅子芩微微一收,又仿佛被点了穴一般定住。

    自打宫内侍从被杖责了一顿,傅子芩便一直是这般爱理不理却又极其乖顺的模样。

    司离枭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将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道“可是受伤了”

    “没。”傅子芩用眼角瞥着内室。

    几个宫人来去匆匆,傅子芩叫住玉葑道“记得将持经罗汉、翠玉白菜和麒麟木雕一起带去。”

    “是。”玉葑福了福身便又忙着收整。

    司离枭环住傅子芩的腰,道“喜欢那些摆设”

    傅子芩只能点头。

    “北郊行宫中的陈设比这儿有趣多了,何必再带些过去”司离枭收紧手臂。

    傅子芩不安地动了动,道“还是带去罢。”

    司离枭挑眉,“也成。”

    傅子芩不敢透露一丝欣喜,只是身子放松了些许。

    “哎,”司离枭抚着傅子芩肌肉紧绷的小腹,道“爱妃去了北郊行宫朕便不能多去陪你,爱妃可不要怪朕。”

    傅子芩脸上闪过窃喜,便又听司离枭道“不过爱妃放心,待朕处理完政事便去北郊行宫陪你。”

    瞧着傅子芩的眼中又暗了下去,司离枭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恼怒。

    傅子芩只觉得硬实的手臂穿入他的腿窝和腋下,忽地就被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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