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也在旁边接到“大姑,大姑父。”
二姐用手摸摸虎子头,笑道“真乖”边从五姐怀里抱过女孩,放到地上“来丽丽叫舅舅和哥哥。”
小女孩是个开朗性子的,听到妈妈的话后,睁着大眼睛,脆生生的就道“舅舅好,哥哥好。”
一张脸笑眯眯的,站在地上身子扭来扭去,别提多可爱。
李然笑着点头,也夸了声好乖,接着说道“二姐,我们进去吧,爹他们等会就回来了。
将人安置在屋里后,李然倒好茶,就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通过五姐和二姐间的交谈,也大致对二姐性子有了了解。
二姐一观察就知是那种大方,热情,稍带点泼辣的人。二姐夫则是个沉闷老实的汉子,进来后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在那逗丽丽玩,你揪揪我鼻子,我拍拍你脸。
丽丽才两岁,下手没轻重,和爸爸玩耍时总是一不小心就用力过大,小孩子打起人来也是痛的,二姐夫被打疼后也只是笑着摸摸鼻子,再接再厉。
等到十一点多,因为二姐他们来了,李爹们一家人全从田里回了家来。
李然见他们进门了,连忙倒好茶,和五姐们一起分给他们。
丽丽在那和爸爸玩,见姥姥姥爷回来了,也不再理爸爸,兴冲冲的扑了过去。李爹见到丽丽脸笑开花,也不顾身上脏,一把捞起丽丽,用下巴上的胡子磨她脸。
丽丽被胡子扎得咯咯笑,左摇右摆的躲避。
等一起吃饭时,李妈问了二姐的近况,其实二姐嫁得很近,也就是土坡村右边的一个村子。
可做母亲的总是要亲耳听到女儿承认过得好了才放心。
吃饭途中,李爹听李然提前猪已经吃了螺丝,并且吃得很香,放心的点点头,方法可行就好。
二姐对可以用螺丝养猪感到很惊讶“六儿这从哪听来的,从没有听过,真能给猪吃”
见李然点头,也不再问原因,直接决定道“那我回去也照做。”
李妈听这话,在那嗔怪的瞟她一眼“也不问问庆民的意思。”
二姐夫连忙点头,说赞同二姐的意见。看来,在婆家里二姐掌实际权利。
等吃完饭后,李爹们在家呆到太阳不怎么辣了,就带上草帽,去田里。
二姐不顾李大哥李大嫂的劝阻,将丽丽放进李然怀里,就和二姐夫一起跟了上去,多做姚舅的一份工,强度太大,李爹们回来时整个人都是汗湿的。虽然现在回来算是做客,可二姐一直是个很有孝心女子,怎么会让李爹他们这么累,却不上去帮忙。
李然将屋里打扫干净了,就抱着丽丽,手里牵着虎子出了门。
他在心里暗想明天还是去帮李爹们做事,现在农活忙,李爹们回来一个个劳累非常,李然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即使不会做农活也没关系,他可以学。
李然背着背篓带着两个小孩去田坡上,打算采些马齿苋。
哪知走了会,就看到一群小孩在一棵树下分成两派在对峙。
一派的领头是胡建军,他还是那副脏兮兮的样子,手里拿着跟棍子,在掌心敲敲打打。后面站着的三个男孩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棍子弄得啪啪响。
转头见李然走了过来,胡建军欣喜得大叫“好啊,我们这又来了个人,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还不识相点,快快滚。”
对面领头的黄家村的黄胆大看了看李然,眼里露出不安,这附近村里谁都知道,土坡村是李然和胡建军两人当道,名副其实的孩子王,现在对方五个人,他们就三个人,打是打不过了,那怎么办
想到这,他转过身悄悄问同伴“怎么办回去”这话说得他自己郁闷无比,翻了个村子跑过来,空手回去实在太不甘心了。
黄胆大后面站着的壮硕男孩撇嘴,不屑道“自然不能回去,就算回去,也得叫他们让出一半。”
说完,跨前一步走了出去“让我们回去也行,你们把果子让我们一半”
李然听这话,抬头看着树上青色的果实,明白这就是引起纠纷的罪魁祸首。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树上挂着的是果实是黄皮,也不知道是谁带过来种这的,现在还未完全成熟的果子,青中带点黄色的挂在树上,好不诱人。
想到这里天气是比一般的南方要热得多,那黄皮自然也是长得起来。李然来了这么两天,却还不知道在哪个省,又不敢冒然问,只能闷在心里。
胡建军在那听了这话自是不同意,笑话,先不说他们人多势众,怎么也不会输,就是人少,他们也不可能将果子分他们。
每次到了黄皮熟的季节,对土坡村里的小孩来说就是天堂的降临。
这棵树当初不知道是谁种下的,也没什么人精心照料过,可它就是顽强的野生野长的活了下来。
到能结果后,也成了村里小孩的骄傲,不说别人没有我有的那种自豪感,单是味道就让村里小孩努力照看着,生怕它出问题。
果子熟了几年,在村里小孩的炫耀下,也成了别村小孩的梦想。
这次黄大胆们也是被他们往常炫耀的姿态弄得眼红,虽然他们村早拿了果子种子去种,可才长那么点大的树苗,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它结果,他们这帮孩子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以前是果子熟了,胡建军等人才会来这守着,这棵树可以说完全算他们这群小孩子的了,村里大人疼惜他们一年难得吃到次好吃的,就将树完完全全给了他们,只准他们吃,大人不能摘。
这次只是一个小男孩偶然路过这,看黄家村的黄大胆一群人在树附近鬼鬼祟祟,连忙跑去告诉了胡建军。
于是一场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现在胜券在握,胡建军抬起头傲然道“滚吧,滚吧。这树和果子是我们土坡村的,和你们没关系。再不回去,以后熟了一个都不让你们尝。”
后面的一群小孩也跟着起哄到“滚吧,滚吧。”边喊边高举手中棍棒,气势十足。胡建军站在前面,到真有点领头人的气势。
黄家村的小孩被这种轻蔑的语气气得脸红,也不打招呼,直接拿着棍子就冲了过来。土坡村也不甘示弱,冲了上去。
两方人马凑在一起,立时搅得尘土飞扬。
李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是当过父亲的,自然知道小孩子调皮,特别是男孩子,可也没见过这种说开打就开打的局面。
也怪他不清楚,现在流行的教育方法是放羊吃草,在这种教育方法下长大的孩子,别说打架,拆房都做得出来。
从小打到大不奇怪,小时候没打过架才奇怪。
虎子和丽丽站在李然身边,一点也不怕,虎子嘴里含着李然给糖后的第三个糖,丽丽小嘴也不停的动着,这是虎子刚刚给她的。她点点头,果然是奶味的比较好吃。
两个人站在那淡定无比,跟看戏似的,丽丽嘴里还嚷着“舅舅加油,舅舅加油。”这个舅舅自然是指胡建军。
胡建军受到鼓励,更是打得兴高采烈。
虎子想着胡建军以前的恶行,保持沉默。
那边先前要求分一半的壮硕男孩见李然木然站在原地,持着棍子跑了过来。小孩他自是不会打,那太丢份了,可这大的他可是打得。
李然见这,连忙将男孩引去旁边,他可不敢在两个小孩子附近动棍子,打到他们身上可就糟糕了。
李然身板比男孩小,也不敢硬拼,只是左闪右躲,避着男孩的棍子。胡建军见这情况,凑来帮忙。
土坡村人终是比黄大胆那边人多,这样你来我往了段时间,终于将他们赶了出去。
黄大胆捂着被打痛的肩膀,边跑边扔下句话“胡建军,李然你们等着,总有天让你们好看。”
李然囧,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吗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土坡村的男孩发出欢呼,这是次革命性的战役,并且他们获得全盛。他们保住了他们七月份的零嘴。
随后孩子们都去地上捡起被黄大胆们摘了下来的黄皮,经过打斗,那些果子全掉在了地上,不过有些还是好的,胡建军从那里面选出几个,递给李然“还能吃,现在味不好,不过也过得去了。”
李然想到自己就像个傻瓜似的呆这,也没帮什么忙,实在不好意思拿,连忙摆手,还想说什么,丽丽已经将果子接了过来,甜甜道“谢谢舅舅。”
李然见丽丽喜滋滋的样子,吞下嘴边的话。看着胡建军鼻青脸肿的样子,问道“你要不要去”纠结了下用词,还是接着道;“去处理下伤口。”
“这有什么好处理的,又不疼。”胡建军大大咧咧的摸摸后脑勺,笑道“你小子最近说话怎么这么斯文,弄得我怪不习惯。平常打架也是冲最前面的,今天跟女娃子似的,站那不动。”
李然无语,他可不能将这身体换了个芯片事告诉他。
胡建军也没要求答案,笑哈哈说道“接了果子就真不能生气了,下次打架你得帮忙啊,看我们在这受苦,你也不出份力量。那种事我以后肯定不蹿唆他们对你做了。黄家村那帮小崽子肯定还会再来,到时我叫你过来帮忙啊。”话落,不等李然拒绝人就跑了开。
李然看着丽丽手里的黄皮欲哭无泪,她这是为了几个果子将自己给卖了吗
鱼是公家物
李然想起出来为了干嘛,牵着两个小孩继续向马齿苋这个坚定的目标出发。
今天中午他弄了碗凉拌马齿苋,味道很棒,一家子人凑在一起,每人伸几筷子后,不一会儿就见了碗底。
说起李然会认识这个马齿苋,也是因为李然爷爷提起过。那时,李然才读初中,还没和父母闹翻,有次在路边摊看到有人卖这个,想到爷爷总在念叨着这,就买了份回去,照着李爷爷说的做法弄给他吃。
而李爷爷在回忆这段记忆时,表情总是让李然奇怪,因为那是怀念与拒绝混合在一起的。
这段时光让李爷爷印象深刻,却也让他深深恐惧。
不论什么时代,不论农民的地位有多高,他们都是艰苦的一群人。粮食长得再好又怎样,那都是用无数的汗水换回来的。
那个时代,农民生活中,野菜拌糠是最常见的吃法,为了饱肚,真是什么也不计较了。
而每个季节有什么野菜,去哪摘,李爷爷他们那一辈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银叶菜、苜蓿菜、灰菜、线菜苦菜、刺儿菜、老鸹荩、扫帚菜、碱蓬棵、马齿苋这些野菜名字,李爷爷一说起来,就能不歇口。
若用一句话道进一切,就是糠菜顶半年粮。
李然家现在虽然没到这种地步,可也好不到哪去。有野菜的日子,自是拿这顶事。
马齿苋肥厚多汁,没有毛,生于田野路边及庭园废墟等向阳处,既能治肠炎又通便润肠,是药食两用的植物,味道也最好,李爷爷说在那时,这种野菜可是最“畅销”的。
凉拌马齿苋更是碗好菜,若是配料多,加上蒜泥,别提多新鲜,多有味。
李然背着小背篓,看着丽丽小姑娘走路的样子,有点心惊。
虎子还好,都四岁了,下地跑了不知多少次,在这里也走得稳稳当当。丽丽却才两岁,下盘不稳,这路又不平,不时还冒出坑,草乱糟糟的长着,擦过脚踝时还带点痒痒的感觉。丽丽整个人走路时不禁东倒西歪,李然看着就想将她抱起来。
丽丽一扭腰,躲了过去,在她眼里,她可不输于她哥哥。
哥哥在走路,她可不会当那种没用的小孩“不要,我要自己走,我要自己走。”
李然无法只能随了她,只是仔细注意他们两个的情况,有坑或者石头,就带着他们绕了过去。
而除此之外,他还要注意是否有马齿苋,一路真是忙碌非常。
在田坡上走了才一小会,李然就见到了目标物,带着小孩子慢慢走了过去,他拿出背篓里的锄头,用力挖了起来。
丽丽好奇心强大,见李然蹲在那里,自发的选了棵拿手用力扯,菜没,整张脸倒给憋成深红色。
虎子在一旁舔嘴,回忆糖的滋味,见丽丽实在弄不出,自信满满的走了过去帮忙。
李然蹲在一旁,看着他们,想了想,并不阻止。
这两个小孩子性格实在有点胆大过头,刚刚那种情景,两人没点惧怕,还兴高采烈的。比起丽丽,李然觉得虎子更难照料,这孩子平时看着很老实,可李然以一个父亲的直觉,总感觉他不老实时就是惹大祸的时候。
他们两个若不受点挫折,还是什么都要去试一次,那李然觉得自己就算是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反正马齿苋没什么刺,不伤手,若能借这让他们安分点也好。
两小孩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拼命扒拉那马齿苋,它却还是顽强的扎根在土里,不动丝毫。虎子看着李然手中的锄头,想借过来。李然往旁边一侧身,就闪了过去。
倔强的抿抿嘴,虎子和丽丽继续对马齿苋奋斗,终于马齿苋被他们弄得叶和根分成了两部分,小孩受不住冲劲,一屁股兜在地上。
虎子站起身,顺便拉下丽丽,随后拍拍屁股,跟没事人一样,泪花都没见一点。丽丽将叶子丢进背篓里,笑开嘴,又和虎子将目标转向另外一根马齿苋。
李然停下动作,明白想通过这让他们两个受下所谓的挫折是不可能了,于是将他们两个抱起,站好,交代不准乱动,等会就带他们去玩。
一边说着,一边从背篓里拿出水袋,让丽丽将黄皮拿了出来,洗干净了,给两小孩吃。有了吃的,他们两总算安静了。
回到家,看了眼猪槽,里面的东西早被吃得干干净净。多的螺丝,也被李然用水盆养了起来,做猪下一餐的伙食用。在田坡旁,李然又顺手捡了些,现在也扔在了里面。
只希望这猪吃这后能加快速度长肉了。
将菜放进了厨房里,李然就没事做了。他以前的工作是仓库管理员,忙起来是忙,可大部分时间是闲着的,所以他也是个闲得住的人。
可一想到李爹他们都在外面劳作,李然就觉得椅子上像长了针似的,咯人。
四哥也就15岁,五姐更只13,他们两个都在做事,李然觉得实在没脸在家悠闲。
院里鸡无聊的踱步来踱步去,偶尔用嘴啄啄地上的小颗粒,李然看着这,想到考虑过要挖蚯蚓养鸡的。得,又有件事做了。而且山上那湖里应该有鱼,要是能捕上条,今天晚上还能改善下伙食。
说做就做,李然重新背起小背篓,想到一个人没法带两个小孩子,就让虎子指路,去旁边找胡建军。这里他熟识的小孩就他一个。
胡建军现在正头上顶着个绿色的帽子,手里拿着樟树木材做成的一把木抢,和朋友玩“八路军和鬼子的游戏”。
以他的地位,自然是正义的八路军,现在他已经抓到了鬼子,正举着枪放在鬼子额头上,嘴里念念有词“说,你们的那个王八少校在哪带老子过去,老子要去将那个王八蛋的皮拨了。”
演鬼子的小孩委屈的瘪嘴“我不知道,”接着又低声道“为什么总是我演鬼子”
胡建军和别的小孩猖狂的大笑起来“还能为什么,就因为你小子长得最像啊。”那一口一句小子,也不知道是在哪学的。
李然仔细看了看演鬼子的那小孩,他人很瘦,而腮又很尖,实应了一个词尖嘴猴腮。以中国人对鬼子的恶感,估计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是鬼子最普遍的长相。
不过李然也对那时不时就跪呀跪的国家无感。
李然将手围成拳头,放到嘴边咳咳两声,吸引胡建军注意。
胡建军转头见是他,惊讶“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听到李然要他带他去山上,说道“我现在可不欠你了,为什么要带你去山上。”见李然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才得意的接到“不过看在你是我表弟的份上,帮你了。”
说完,将枪递给演鬼子的小孩“来,顺子,今天你来演八路军,将他们狠狠的打回去。”
顺子接过枪,惊喜的点头,表情可以用感激涕零来形容“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明白。”
胡建军享受着顺子崇拜的眼神,整个人悠悠然,似踩在云端。
李然看着他这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的做法,只一个想法这孩子真是奄坏。
李然先叫胡建军回他家一次,拿鱼篓。
胡建军疑惑“鱼篓,你要那个干嘛。”
等李然说出打算捕鱼,胡建军连忙环顾左右,幸亏他们已经走了会,旁边没人。随后他夸张的对李然鞠了个躬,说道“大爷,别开这种玩笑好吗”
李然听这话,不明白“怎么了,不就是抓条鱼吗”
经过胡建军的解释,李然才知道自己放了个大错。现在是人民公社时期,一切都要听从生产大队安排,山上的湖泊作为“天然水库”是不允许私自捕鱼的。
等到了时间,生产大队会将分工安排好,一起去那捕鱼,然后依据公分,分配鱼到各家各户。
即使因为近几年人民公社管理越来越松,家家户户自己养起了禽畜,可鱼作为要平均分配的物品,还是没人敢动的。
一条鱼没什么,主要是有这人开了头,那以后估计就管不住了。为此,开头的那个肯定会成为倒霉的鸡,用来儆猴。
胡建军见李然表情发黑,好心安慰道“等天气好了,生产大队会安排放干净水一起去捉鱼的,真想吃鱼,到时再吃也行啊。”
李然知道胡建军这是在找好话安慰他,真到放水时,那起码得是水季了,夏天,只会嫌水少,不会嫌水多,怎么可能将水清干净。
他现在之所以表情发黑,是因为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在发家之前,先得搞清楚这里的规则。
以后的日子里,可不会在他遇见任何一件事的时侯,都有人给以解释的。这两天摔下了坡,人都只当他脑子有点犯浑。可以后,若没人指出,他在做后才知道做错了,那实实在在是在挑战规则了。
还好,破四旧后,大家起码明面上都表示不相信非科学的东西,没人怀疑李然这身子里子给被换掉了。
即使是顶着别人的皮过日子,李然也觉得比真正的死去要好。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弥漫着股温馨感,让他舍不得。
不能去抓鱼,李然就和胡建军一起去进行挖蚯蚓大赛。
胡建军身上本来就脏兮兮的,一点也不建议再加点。两个小的,恐怕都还不懂什么是脏,等李然用锄头挖出蚯蚓,就直接伸手拿。
李然在一旁看着这个动作纠结,拿出小罐子让他们将蚯蚓放进去后,就从旁边折了几根细树枝,做成筷子的模样,让他们用这个夹。
胡建军嫌麻烦的将树枝打开“好了,就用手拿,它又不咬人。鸡吃了真会多生蛋”
李然肯定的点点头。胡建军高兴的说道“那就好,我想鸡蛋想死了。我妈都拿去换钱了,一个也没给我留下。”
这话李然听在耳里,却不相信。
胡建军一看就是个被家里宠得胡天胡地的人,既然这样胡妈怎么可能真的一个鸡蛋都不给他留下,要么是没让他看见,要么是他自己不知足而已。
不过李然自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三次见面,胡建军这小子调皮到什么程度,他已非常清楚。
等待1980
晚饭过后,二姐和二姐夫打算离开,二姐婆家也还有活,李妈抱着丽丽舍不得松手。现在农活忙,这次回去了,即使村子离得近,也得几个月后才能见面了。
丽丽今天和虎子、李然相处得很要好。见要回去,抱着李妈的脖子不松手,眼泪汪汪的看着李然,嘴里嚷着舅舅,让李然一阵心酸。
等二姐真要走了时,李妈拿出家里藏着的花生匀出一部分,让二姐带回去吃。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他们送出了门。
李爹在屋外抽烟不做声,明明女儿没嫁多远,可为了活命,除了过年那段时期,大家连好好相处在一起的时间都少。
李然看着这情况,心里暗想,就快好了。只要过来1980年,土地承包制下来,农民的生活就会好很多。到时不用一年365天的上工,想在一起相处多久就可以在一起多久。
七月的天气有很多辣
站在下面的人和在下面劳作的人有完全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