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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傲枫红 第13节

作者:洛飞渊 字数:17214 更新:2021-12-29 15:15:33

    黑翼摇头,“我说过,我从未见过他,不过双城里,我没见过的人多了。”

    “那你又怎么那么巧地在这船上”凌非冷笑,“难道你是来救我的不成”

    黑翼走到他面前,蹲子看他,漆黑的双眼里都是调笑,“我为什么要救你你这家伙就应该吃点苦头才会学乖。”

    凌非气结,干脆垂下眼睛不理他。

    黑翼看着凌非那满身的汗水,和有些迷离的眼神,笑,“我不救你,不过可以帮你一个忙。”

    凌非正要问是什么,黑翼的动作作了问答,他脱掉左手的手套,握住了凌非的欲望。凌非低叫出声,又立刻咬住下唇。

    黑翼却一动了一下就停住,“求我。”

    凌非咬着牙不说话,他现在手脚被缚,他知道,若是时间一长,他脸上的汗水出了太多,那么人皮面具可能会脱落,或是被人看出异常。可要他求一个他不喜欢的男人,用手帮他,他又实在难以开口。

    看出他的犹豫,黑翼惩罚似地重重捏了他一下,凌非忍不住呻吟,身子弓起,斜躺在地上喘着气。

    黑翼笑得很开心,“我说了,求我,我就帮你。”

    凌非咬咬牙,狠狠地瞪他一眼,终于还是说,“求你。”

    “求我什么”

    “帮我把它弄出来”

    “乖。”黑翼俯身用隔着面具的唇吻了吻凌非。

    欲望得到释放后,凌非脱力地靠在墙上,黑翼已经走了。

    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和黑翼眼中的笑意,凌非就恨不得咬牙自尽。

    他的手脚仍被绑着,不过黑翼好心地替他把衣物穿好,让他不至于太尴尬。凌非闷头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后找黑翼算帐。中元很聪明,选了水路,江水茫茫,根本无路可逃,而他体内似乎除了x药外,还被下了别的药,丝毫聚不起一丝真气。

    仓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一个娇小的人影溜了进来,木容穿一身紧身水靠对凌非竖指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就轻手轻脚地帮凌非解开绳子。

    “你怎么会”凌非惊讶看着头发水靠全湿的水容,“你不会是游过来的吧”

    “答对了。”木容笑,“记着啊,你欠我一次。”

    她和山风在小镇上发现凌非被擒就立刻藏了起来,一路跟到关押凌非的船边,来不及在开船前把凌非救出,只好驾了小船尾随到此,小船力薄,眼看就快追不上大船,于是赶在今晚来救人。

    木容扶着无力的凌非出了船仓,一路潜行至船尾,夜色里隐隐看见一艘小船尾随在后,船头一人似是山风。凌非问,“为什么他让你一个人来”

    木容得意地说,“小船靠太近会被发现,他的水性没我好,等会儿你只要记着闭气,我包你死不了。”

    说完也不打声招呼,就拽着凌非跳下涂江。

    冰冷的江水一下让凌非迷离的大脑清醒许多,他跟着木容一起浮出水面,向着双城的大船看了一眼,就见船尾一人静静地看着他,像是黑翼,却又一下不见了。

    大船上传来喊声,“那小子跑了”

    “好像向船头去了”

    “快追”

    像是有人有意将他们引离船尾,但波浪汹涌的江水不容许凌非有空多想,他努力控制自己无力的身体,尽量不要给木容增加负担。

    二人终于游至小船边,山风将他们拉上船,一直拧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大船上火把通明,远远照向这边,有人喊道,“快看那里有艘小船”

    “一定是来救那小子的,追”

    大船开始掉头,小船就在这时候显示出它小的优势了,轻松地掉转,向着与大船相反的方向开去。大船刚刚掉完头,船上又传来叫喊声,“船舱进水啦”

    “”

    山风看着桨看向木容,“容儿,你做了什么”

    木容吐吐舌头,“我找这小子的时候顺手帮他们在船底开了几个洞。”

    凌非笑着摇头,木容又愤愤地说,“可惜没看见中元那个混蛋,不然顺手就把他收拾了。”

    “你该庆幸没遇上他。”山风说。

    凌非回头看着大船的方向,木容开的洞效果实在快,船体已经开始倾斜,他忽然有些担忧,不知黑翼怎么样了,不能不能从船上逃生。

    这念头刚出,他就被自己惊到了,他为什么要替敌人考虑这么多

    不过黑翼放过他几次,终归来说,他还是欠他的。

    满月镇,醉枫居。

    “我赢了,我赢了”吕天水在桌旁拍着手笑,桌上放着几个弹珠。

    “行行,你厉害。”千紫看着他,笑得温柔。

    “先吃点东西再玩吧。”青娥端着一盘糕点过来。

    “哇,有东西吃。”吕天水立刻两眼放光地走过来。

    他觉得自从跟着千紫走之后,日子就好好,每天有人陪他玩,还有好吃的东西可以吃,也不会有人笑他是傻瓜。

    不过傻瓜是什么呢他一边吃糕点一边想。

    瑞芸本来正坐在一旁试自己新酿的酒,脸色忽然一变,她探头向着醉枫居楼下看了一眼,对青娥说,“快把千紫藏起来。”

    青娥也看了一眼围住醉枫居的一帮流沙堡弟子打扮的人,对千紫说,“你和天水到后堂去。”

    “不,青娥姐,你们都不会武功,我怎么可以自己躲起来呢。”千紫不肯。

    瑞芸一笑,“你放心,他们要找的是你,不会太过为难我们,况且山西酒王的女儿,可不是好惹的。”

    千紫犹豫了一下,拉着吕天水躲进后堂。

    千紫躲好之后,青娥拿过瑞芸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你要死了,你爹会哭么”

    “不会吧。”瑞芸想了想,笑,“他大概会狠狠地骂我一顿,再拿我酿不出比他的月露更好的酒来鄙视我。”

    青娥摇头,“我连骂我的人都没有。”

    就在她们镇定谈笑的时候,醉枫居的房顶突然破开两个洞,两个带着掩着口鼻面具的男子挥着十指钢爪俯冲下来。

    大漠之鼠

    眼看钢爪就要刺穿瑞芸和青娥的头颅,铛铛铛铛,两枚暗器打在大漠二鼠的四只钢爪上,他们凌空俯冲的身子一窒,猛地向侧翻去。又是两枚暗器袭来,各自打在他们胸口。他们翻身跪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流出鲜血。

    这一次,他们看清了,那暗器,是一粒粒黑白分明的围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腌白菜腌的心情不错,再发一章,啊想个章节名想不出来,就乱掰了一个。差点被气死,就因为x药里“药”字前面那一字就给我锁要不要这么纯洁

    、绘云之灾

    围住醉枫居的流沙堡弟子开始骚动起来,纷纷转身看着向这里走来的一人,白衣染墨,面若芙蓉。

    水墨。

    她面无表情,左手握着一把围棋子,右手抓起几颗又一颗颗坠回左手,一路重复着这个动作。围棋子相撞发出轻脆的声音在这屏息凝神的时刻分外挠心,听得流沙堡的弟子心头发毛。

    水墨的威名早在武林大会上传遍天下,这一众流沙堡弟子里,试问有几人敢说自己能从她手下走过三招

    瑞芸看着水墨,对青娥笑,“看来我爹是没机会骂我了。”

    那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大漠二鼠互看一眼,一齐跃下醉枫居,向着水墨冲去。还没到跟前,水墨素手一抬,叮铛几声,二鼠去势一顿,猛向后摔去,双手鲜血淋漓,钢爪尽断。

    “不想死的,就让开。”

    她语调淡淡,毫无分量,却再无人敢拦她。

    瑞芸正要回头让千紫不用躲了,就听千紫尖叫一声,“放开我”

    瑞芸和青娥大惊回身,就见后堂里,吕天水一个趔趄撞开门冲了出来,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千紫对抓着她的吕天照大骂,“你不是人,居然对自己弟弟下这样重的手。”

    “他不听话,就该教训教训。”吕天照牢牢地抓着千紫的手,他故意让人从前面吸引注意力,然后自己从后潜入,打伤不备的吕天水,抓了千紫。

    水墨白衣飘飞,已施展轻功上了楼来,她看着吕天照,“放了她,我不为难你。”

    吕天照冷笑,“好大的口气。”

    水墨面色平静,“你赢不了我。”

    “是么”吕天照作势就欲出手,却突然后退,向着左右各出一掌。

    醉枫居的两根大柱登时被他强猛的掌力劈断,半边屋顶塌了下来。水墨皱眉,要追却被屋顶上坠下的断木乱瓦阻拦,只能对着吕天照射出五粒黑子。

    尘土飞扬,到处是噼啪断裂声,水墨一手抓住地上的吕天水,一手抓了青娥,青娥带着瑞芸,向后跃下醉枫居。

    楼下的流沙堡诸人早在房梁断裂的时候就撤离了,显然是算计好的。

    水墨看向四周,却也再找不到吕天照和千紫的身影。

    青娥叹气,“还是让他把人给抓走了。”

    瑞芸问水墨,“你怎么会来。”

    水墨拿出一封信,“有人送来的,告诉我千紫有麻烦,凌非无法,让我来相救。”

    瑞芸皱眉,“是谁居然知道你藏在哪里。”

    水墨摇头。

    满月镇外的山林里,吕天照抓着千紫一路走着,他没有急着跟自己人汇合,他猜想水墨定会去追流沙堡的弟子以救出千紫。那个女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实在没把握。

    “你放开我,放开我混蛋。”千紫拼命挣扎,吕天照却不容她抗拒地将她一路拉着走。

    “你这混蛋,不得好死,你绝对会下地狱的”

    吕天照猛停下来,回身瞪着她,千紫被他一瞪,吓得噤了声,她以为他要打她,谁知吕天照却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喂”千紫吃了一惊,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吕天照,蹲下去推他的身子,吕天照没动。他左肋有一个小洞汩汩冒着血,显然是刚才被水墨的黑子伤的。她站起来,正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止血的草药,却发现吕天照的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她看了他那张略显粗犷的脸,叹了口气。

    “你醒了”

    吕天照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小木屋里,千紫正用旧木盆端了一盆水进来。

    “伤口还疼么”千紫走过来,检查他的伤处,发现血已经止住了,满意地点点头。

    “为什么救我”吕天照看着她清丽的脸,“为什么不逃走”

    千紫不回答,帮他把伤口的药换了,抬头对他笑,“我抓了鱼,烤得不太好,要吃点么”

    吕天照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袖子破了几处,出的肌肤上有不少擦伤的痕迹。

    千紫把烤好的鱼拿过来,撕开喂吕天照吃,烤得真的不好,好多都焦了,不过吕天照什么也没说,都吃了下去。

    “这是哪”他问。

    千紫看了周围一眼,“可能是猎户打猎时住的吧,我看没人,就先借用了。”

    “为什么救我”吕天照再次问。

    千紫笑了起来,像那敞开的窗子照进来的那一束光般明亮,“因为换成是他,也一定会救你的。”

    “你爱他”

    千紫没回答。

    吕天照忽然觉得忌妒,忌妒千紫说“他”时的表情,温柔,怀念,向往。他没有问那个“他”是谁,却不停地在心里猜想,是死去的凌非,还是那日在流沙堡带她逃婚的男人。可是不管是谁,都没有人能代替那个“他”在千紫心里的位置。

    他有些发觉,自己一开始对千紫是个任性自私的大小姐的认知是乎是错的,这个女孩就像九月里那一个个红石榴,只有剥开那难看的外觉,才会露出内里的晶莹。

    他们在这猎户小屋里住了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千紫看着吕天照的伤口,“好像好的差不多了。”

    吕天照点头,“是差不多了。”

    突然翻身坐起,一下嵌制住千紫的双手,在她耳边笑,“我们可以回去了。”

    千紫咬牙,“你卑鄙。”

    洛阳城,绘云楼。

    凌红衣坐在长案后,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中元穿着一身白衣,小脸精致,双眼带着邪气上下打量着她,

    凌红衣一笑,“不知公子是这来寻什么的”

    “你为何觉得我是来找东西的”中元的声音不再似对凌非时的天真活泼,而是带着一股阴柔之气。

    “因为到我这来的人,都是来找东西的。”凌红衣答,“他们有是来找快乐,有的来找慰藉,你,又是来找什么的”

    中元的双眼仍是看着凌红衣的脸不放,“我是来看看你这张像极那个人的脸,到底有多美。”他让人把凌非押回双城,就趁着千枫不在来到洛阳。他知道,千枫虽然不说,但他的心里始终挂着别人,他恨,恨那个死了都能借别人的身体扰乱千枫心的人。

    他自小是孤儿,从来没有人对他真正好过,直到他遇见千枫,所以他义无反顾跟着千枫到了中原。他本能地对那些对他温柔的人产生好感,却又偏执地想将对方据为已有。他是真的对凌非动过心,虽然凌非长得一般,但是身上却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你忍不住想多看着他。

    中元节那夜,当凌非推开他让他先逃的一瞬间,他是认真想过,只要凌非爱他,他就跟他走。可是

    中元恨恨地看着凌红衣,一腔怒火怨气都转嫁到这个美丽的女人头上。

    凌红衣笑容不改,也不闪避,坐在那让中元看个够。

    小梨推门进来,一看桌上二人面前的两杯银针都凉了,就要伸手替他们换过。她的手刚触及中元面前的杯子,凌红衣急叫,“别动”

    却来不及,小梨右手手指一下变成紫色,迅速蔓延至全身,双眼变得呆滞,傻站着不动。

    凌红衣笑容冷下来,“解药呢”

    中元笑得邪魅,“我听闻红衣姑娘的箫吹的极好,不知比之我这虫笛如何。”他拿出一只不过两指长的笛子,那笛子做的古怪,像冰糖葫芦一样一圆一截,每个圆上有一个音孔。

    中元将虫笛放在口边吹响,声音诡异如夜枭啼叫,百虫幽鸣,令人极不舒服。更诡异的是笛音一起,小梨就如拉线木偶一般动了起来,笛声一停也停。

    中元笑道,“这药本是为你准备的,我要将你做成傀儡带回去让他看看,还喜不喜欢你。不过不要紧,还有其他法子能让我如愿。”

    说完,他又吹响虫笛,小梨怪叫一声,十指成爪就向凌红衣扑去。凌红衣不会武功,躲闪不及,眼看小梨的手就要抓伤她的脸。

    突然,一根银针从内室帘幕里射出,射向小梨的眉心。小梨动作一顿,全身猛抖了抖,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上。而她全身的紫色从眉心开始全部褪去,褪到右手食指处,从食指钻出一只小虫,在地上挣扎扭动几番,就脚朝天不动了。

    中元看了内室一眼,面色一冷,伸手就向凌红衣抓去。凌红衣没动,莺莺却从内室冲出来,一下抓住他的手。

    凌红衣看着她面前不到一尺的两只手上,黑气白气相错翻腾,像在相互吞噬压制。半晌,两人同时撒手,中元冷笑地看着莺莺,“天山。”

    莺莺递给凌红衣一粒药丸,“吃下去。”

    “想不到鬼面教的人居然会出现在中原。”她对中元说。

    中元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莺莺道出他来历有些不满,“这与你无关。”

    “你要伤我朋友,自然与我有关。”

    中元看了凌红衣一眼,扬起嘴角,“很好,你能救得了她,又能再救得了几个”

    莺莺看见中元向楼外看了一眼,一惊,冲到小楼边,看见整座绘云楼到处是面色发紫僵硬不动的人,老鸨也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不能动弹。

    而小楼另一边的大街上,居民还在悠哉地踱着步,集市上熙熙攘攘,一派祥和。

    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人间地狱。

    中元立于楼边,含笑将虫笛放在唇上,鬼泣般的笛音在整个绘云楼回荡。绘云楼中那些中毒的人的身子猛一振,全都立起,一齐转身向着凌红衣的小楼冲来,当先一人,正是老鸨。

    莺莺的俏脸白了白,这少年偏偏选在凌非与水墨都不在此之时来袭,她一咬银牙,袖中银针射出,当先几人中了银针立刻倒下,但后面的人又扑了上来。

    中元一边吹奏虫笛,一手掌中聚满黑气,突然向莺莺击出一掌。

    莺莺一手飞射银针,另一手与中元的毒掌相击,黑气白气又一次交战在一起,整座小楼里都飘满了自这两人掌中传出的奇异香气。凌红衣一闻这气味,顿时觉得头闷欲呕,动弹不得。

    楼中二人,一个手执虫笛,笛音不断,一个一手对着上楼来的毒人射出银针,两人双掌相对斗得相持不下,偏又都腾不出手来给对方一击。

    中元唇边笑意溢出,“我看你有多少银针”

    话音一落,虫笛之声更响。

    莺莺面色凝重,中元说的对,若是单打独斗,她有七成把握取胜,但现在她身上银针所剩无多,中元的虫笛轻易夺不下来,而笛声不停,那些中毒的人就会不停地扑上来。

    莺莺手中最后一根银针射出之后,中元大笑,“知道么,这毒名叫移花接木,中毒的人还有救,被他们抓到的人,就死定了”

    那些毒人挤上小楼的楼梯,张牙舞爪地向着莺莺和凌红衣扑了过来。

    莺莺面色一变,左掌聚气正要挥出,却有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许柏清

    “师兄不要”莺莺大叫。

    许柏清却张开双臂一下拦在那些毒人的身前,“快动手”他大叫,那些毒人乌紫的手抓在他身上,他的脸渐渐变成黑色。

    莺莺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放开与中元相峙的右掌,左掌猛地挥出。中元冷哼一声,掌中黑气更盛,径直与莺莺的左手对上。双掌相击的瞬间,中元闷哼一声,松开虫笛握着手腕倒退数步瞪着莺莺,“你”

    他的手掌心上扎着一根银针。

    这是莺莺身上最后一根银针,她本欲不顾那些袭来的毒人拼命一搏,却有人为她挡住了那些毒爪。

    中元的脸上青红交替,显然在运功逼出莺莺打入他掌中的毒,他冷笑,“他是你的情人吧,告诉你,这世上无人可以解这移花接木,他死定了。”

    说罢,他施展轻功,跃出小楼逃走了。

    那些毒人没了控制,全都不动了,许柏清一下倒在地上。

    凌非带着木容,山风一道回到洛阳城的时候,水墨也刚刚赶回来,他们在城门处碰了头,一起回了绘云楼。

    才进门,就吃了一惊,整座绘云楼里的人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只是脸色已恢复如常。凌非和水墨互看一眼,足下轻点,立刻飞身向凌红衣的小楼,木容与山风莫名,但见眼前情景异常,也跟了过去。

    凌非和水黑上了小楼,就看见一地躺着的人,凌红衣脸色苍白神情悲哀地坐在一边。

    莺莺正抱着一个面色发黑的男子流着眼泪。

    “许兄”凌非看着莺莺怀里的许柏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柏清虚弱地对凌非笑笑,对莺莺说,“你说错了,我在秦衣的墓前想了一夜,发现我果然是真的爱你的。”

    莺莺哽咽着说不出话。

    “原谅我好么”许柏清无力地伸手去摸莺莺满是泪痕的脸。

    莺莺用力点头,那些年少时的执著,不愿放下的倔强,在死亡面前显得那样虚无可笑。

    许柏清心满意足地笑了,“如果,我说如果,我能活下去,你愿意与我在一起么”

    “会。”莺莺说,“我会一生一世都与你在一起。”

    许柏清看着她,不再说话,眼神里都是满足,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青冥灯

    莺莺怔怔地看着怀里的许柏清,想起天山上那些过往简单快乐的日子,他站在雪庐下的风姿,清俊飘逸。她追着他三年,当她放弃的时候,他又回过头追了她七年。

    十年啊,十年的光阴就在这样追寻相错中过去。

    莺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师兄,你不要死,我错了,你不要离开我”

    她的哭声回荡在整座小楼。

    凌非四人站在一边,心生悲凉,有情人为什么总是错身而过

    许柏清却突然一下站起来,脸上黑气尽退,生龙活虎地抱着莺莺,“你哭得这么惨,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莺莺的瞪大眼睛看着他,眼角的泪水还在流着。凌非四人与凌红衣也都瞪着他,心里那悲凉的感觉一下被什么堵住似的,就像喝汤里突然被鱼刺卡住,上不去下不来。

    只有许柏清笑嘻嘻地抱着莺莺,“你还没嫁给我,我哪舍得死啊,告诉你个秘密,师傅就因为我怎么也不肯学医术,怕我吃亏,所以从小就死劲喂我吃各种药物,把我的身体练得百毒不侵。”

    “你”莺莺气得发抖,脸上尤挂着泪痕,一下推开许柏清,“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许柏清委屈地扁扁嘴,跑到凌非面前,“萧兄弟。”

    那声音肉麻得凌非全身一抖。

    “你刚刚可听见了,她是答应我的,只要我不死,她就跟我在一起。”许柏清扯着凌非的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凌非挑眉看他,实在懒得说话,他刚刚把他们所有人都给骗了,凌非觉得自己刚刚那满心伤怀简直是付于沟渠。

    许柏清又跑去拉凌红衣,“诶,这位美女,你离得最近,刚刚可是听得最清楚了,你要帮我做证啊。”

    凌红衣好笑地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莺莺,又看向天花板,“我什么也没听见。”

    许柏清又看向木容和山风,那二人偏过头,假装没注意到他热切的眼神。

    “你你们”许柏清看着他们,“太不厚道了”

    莺莺忽然对他招招手,许柏清立刻屁颠屁颠跑过去,“师妹,你叫我。”

    莺莺一拳砸向他的右眼,砸得他捂着右眼差点跌倒,莺莺哼了一声,走出小楼。

    许柏清一边叫疼,一边爬起来追了出去。

    凌非摇摇头,走向凌红衣,“你没事吧”

    凌红衣摇头,又把刚刚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问,“你知道这少年是哪边的人么”

    凌非看了木容和山风一眼,“我不知道,不过我们最近遇见过与他极像的一位少年,不知是不是他。”

    “双城中元。”山风点头,“想不到他用毒之术竟如此之高。”

    “双城”凌红衣看了凌非一眼,“那么看来他是那人的情人了。”

    凌非没说话,木容气愤地说,“哼,想不到那臭小子这么坏,当时还真没看出来。”

    凌红衣苦笑,“这么多人想杀我,当你不容易,当凌红衣更不容易。”

    “当什么”木容奇怪地问。

    水墨突然说,“千紫被吕天照抓走了。”

    “什么”凌非和山风同时叫起来。

    凌非担心千紫倒不奇怪,其他几人都看着山风,山风有些尴尬的笑笑,“我与千紫姑娘也算有一面之缘,自然担心她。”

    凌非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对水墨说,“吕天照暂时应该不会伤了千紫,他记恨着吕天成的事,所以一定会像当初一样要让千紫为吕天成守寡。只要我们计划成”

    “唉哟”一个声音突然叫了起来,五人看出,却是老鸨揉着腰从楼梯口爬起来,眉心还扎着银针,“咦,我怎么在这”

    “唉哟,全身都痛。”她一个莫名其妙地看着四周,看见一地躺着的人吓了一跳,“怎,怎么回事,他们都死了么”

    她刚说完,小梨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凌红衣,喜极而泣,“小姐,你没事,太好了”

    其他人也都一个个醒过来,奇怪地问自己怎么会在这,凌红衣只好用别的话唬弄过去。

    被这么打断一下,凌非几人也不好再说,加上整个绘云楼被中元闹得一团乱,一直折腾到晚上。

    深夜大家都入睡的时候,凌非几人才聚于凌红衣的小楼里,莺莺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右眼圈乌青,笑得像条小狗一样的许柏清。

    七人坐于桌边,凌红衣看着木容和山风二人,对凌非道,“你还没向我们介绍呢。”

    凌非一笑,看着木容,“我觉得还是让他们自己说吧,慕容姑娘。”

    木容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冥水宫与双城联姻一年多,慕容宫主对双城的态度却一直是不冷不热,而慕容飞飞嫁到双城之后,都不曾回家探亲一次,慕容李李也不曾去看过她。”凌非笑,“开始我没怎么觉得奇怪,直到看见你在流沙堡露的那一手,挥绸成钢,用的是冥水宫一路的招式。你年纪又不大,这武林间,还能有谁”

    冥水宫的武功走得是阴柔一路,以柔制刚,慕容李李的长鞭就不知折断过多少江湖高手的刀剑,而传闻中,他的妹妹慕容飞飞比之长鞭更喜欢用绸缎。

    木容瞪他一眼,“我承认,我就是慕容飞飞。”

    凌非看着山风,“那山风兄弟呢”

    慕容飞飞瞟了山风一眼,“他是我大哥的男宠。”

    噗莺莺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山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山风虽然生得英俊风流,却没有一般男宠带着的那种妖娆之气,加之又对慕容飞飞温柔体贴,实在看不出他竟是断袖之流。

    山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莺莺忽然问慕容飞飞,“你哥是在上面,在下面”

    慕容飞飞眨眨眼,“什么是上面下面”

    山风面色一变,凌非重重地咳嗽一声,莺莺笑眯眯地说,“就在是那个的时候”

    凌红衣一掌拍在她后脑勺,把她后半句话给拍回去,转头问慕容飞飞,“那么你为什么会从冥水宫出来,双城取回的那个慕容飞飞又是谁”

    慕容飞飞又看了山风一眼,才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当时慕容李李与双城订下婚事时并没有问她的意愿,她一直就倾心于山风,不愿嫁往双城。于是在大婚当日强拉着山风陪她出逃,结果她的侍女柳婷为了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逃走,也不让冥水宫与双城因为她的逃婚而翻脸,替她嫁了。

    慕容飞飞小脸黯然,“我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却让婷儿受了。”

    “所以你想故意扰乱双城,把她救出来”水墨问。

    慕容飞飞点头。

    水墨看着凌非,“你怎么打算的”

    凌非对慕容飞飞说,“既然我们有同样的目的,何不合作。”

    山风抢先问,“那么萧兄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们,你对付双城的理由。”

    凌非点头,一笑,“因为双城里有人杀死了我的爱人。”

    他的笑容温和而悲凉。

    慕容飞飞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山风叹口气,“那么萧兄的计划是”

    “青冥灯。”

    慕容飞飞一楞,山风立刻明白,“原来关于天池遗宝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凌非点头。

    山风又说,“只是我曾听闻,几年前双城城主千江雪也曾用同一种计谋对付自己的一个男宠,你觉得他会上你的当么”

    凌非笑,他要骗的本就不是千江雪,“双城城主遇事喜欢往深处想,一个消息不足以令他相信,但是当全武林都因为天池遗宝而行动的时候,他自然会信。”

    “可是现在四大派都对青冥灯无动于衷。”慕容飞飞皱眉。

    “他们会动的。”凌非说,“因为那宝藏的消息原本就是真的。”

    在座众人都吃了一惊。

    “曾经住在这座小楼里的秦衣姑娘就是天池国的后人。”凌非看看莺莺,“这事莺莺也知道。”

    莺莺点头。

    这是秦衣极少与人说起的秘密,她是天池一脉的唯一后人,青冥灯就是她常常痴痴看着的那盏青色琉璃灯。她在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凌非,并把青冥灯交给他,说将来对他也许有用。

    “那青冥灯呢”慕容飞飞问。

    凌非摇头,“我没拿,那是属于秦衣的东西,我将青冥灯放在了她的棺木里。”

    “你傻啊。”慕容飞飞两眼放光,“宝藏呐,找到你就发财了。”

    “财钱再多有何用”凌非淡笑,“若是我用那宝藏与你换山风兄弟,你可肯”

    慕容飞飞呐呐地不说话。

    而山风则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凌非去了木屋边秦衣的墓,墓地已被人掘开,乱土散在坟坑边,棺盖更是被人随处扔着。

    青冥灯已不见。

    凌非叹气,慢慢动手把坟重新埋好,采了新鲜盛开的野菊放在秦衣墓前。他坐下,靠在墓碑上,“你会理解我,不会怪我打扰你的,我知道。”他幽幽地说。

    树林里的鸟鸣声变少了,候鸟南飞,秋天将至。

    中秋月圆,自青冥灯被盗那日起,四大派中除却冥水宫之外,全都行动起来,派人四处寻找青冥灯的下落。

    凌非知道,只要四派中有一派有所动作,其它几派必然坐不住,不过冥水宫这么对这遗世宝藏不屑一顾让他意外,但冥水宫不是他的目的,也就不甚在意。

    新的一届武林大会将至,他坐在绘云楼一处僻静的长廊里,一边喝酒一边思考着下一步计划。

    “你笑得很开心。”

    凌非连头也不抬,他已经对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的突然出现习惯了。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这么容易就在那条沉船上淹死了。

    黑翼轻轻落在他身边,凌非瞟他一眼,面色不郁,显然对上一次的事情难以释怀。

    黑翼轻佻地用下挑起凌非的下巴,“怎么,我上次弄疼你了么,我还以为我够温柔了。”

    凌非狠狠打掉他的手,将左手的酒壶砸向他,黑翼接住,“这么好的酒,洒了起不可惜。”

    凌非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他,干脆举起右手的酒杯,不客气地说,“满上。”

    黑翼帮他倒满,“你真不厚道,自己一个人喝。”

    “我只有一个酒杯。”凌非耸耸肩。

    黑翼没回答,却从怀里掏出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斟上酒。凌非哑然,“你还带个酒杯到处走”

    黑翼一指凌红衣的小楼,“我见你一人在这喝酒,就从那楼里偷了一只来陪你了。”

    凌非立刻紧张起来,看向凌红衣的小楼。黑翼摆摆手,“别紧张,我只拿了杯子,什么也没做。”

    凌非疑惑地看他一眼,待看见凌红衣的身影在小楼上一闪而过,才放心下来。

    黑翼掀开嘴上面具,饮了一口酒,“那个女人,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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