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完,他摸摸肚子,小了很多,舒服地吹了一声口哨。
忽然,一个人就从背后抱住他。林子白一惊,难不成遇见色狼
“拜托拜托,带我上去吧”
听出声音是王大仙,林子白挣脱掉,说道“你怎么在这”
王大仙又扮回大胡子的模样,跟夜色一样黝黑,不仔细辩分都会把他当作空气。他委屈道“我没有钱,被掌柜的赶出来了。这里实在太臭了,我好困”
林子白不确定道“你刚刚睡在这里”
王大仙说道“是啊,刚刚还有个人来拉屎,臭死了。”
林子白没在意他说的话,急忙将衣服脱下,嫌弃地闻了一下丢掉。他不习惯穿太多衣服,脱了一件就光着膀子了,他说道“你可以选择睡在亭子里,干嘛睡在屎旁边”
王大仙道“我怕色狼”
他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要是他不装an确实会有人对他不轨,可他现在这样子鬼都要怕三分。林子白又想了一下,捂住鼻子轻声道“要不我们来交换,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带你上楼。”
“好。”
“为什么要装成大胡子”
王大仙为难道“能跳过这个问题吗”
林子白同意“好,你压过我叔是什么意思”
“他要把我拽下马,我掉下去,正好压到他。”
“就这样”看来是他邪恶了。
“还能怎样你看六王爷的样子,就算我想被他压他也不要。”王大仙急了,道“你说带我上去睡觉的。”
“那你只能睡门口。”因为怕刺客,他搬到李辄那里打地铺了,就一间房,总不能让在屎堆滚过的王大仙住进来吧
“同意。”睡门口总比睡茅厕隔壁强。
将王大仙带到门口,在茅厕哪会儿没闻到,现在闻到他身上全是茅厕的味道。林子白嫌弃地闪进房内,光着膀子躺会被窝里。深吸一口气,他必须要抱紧李辄的大腿,不让他重蹈王大仙的覆辙。
“你光着身子干什么去了”
林子白身子抖了两抖,说道“出去锻炼身子了。”
“大半夜”
“我觉得我太瘦弱了,跟叔在一起会托你后腿,为这事我无时无刻不在难过着,怕叔有一天抛弃我。想着,我就想
让自己变的强壮。”林子白为了效果,还在句末哽咽了一下。
李辄道“下次锻炼的时候,别跑去茅厕锻炼,找伴也别找屎。”
林子白“”他绝对不找屎。
两天下来,平安无事。
王大仙依然没饭吃,坐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林子白。林子白坚决不与他对眼,忽视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不想再吃撑了半夜去拉屎。
看向李辄,当将军的是不是都很冷漠,冷漠中又带着小悲伤看见自己的部下倒下,必须要冷眼旁观,见着百姓死去,不能悲伤,因为还要杀敌。那李辄心里又得有多少悲伤呢会不会半夜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你要是再看,本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林子白闭住眼道“就因为不能经常盯着叔英俊帅气的脸庞看,所以才想多看看记在心里,时常想念。”
李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没在心里骂过我”
“难道叔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我对叔你的爱意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在很多个孤独的夜晚,我想到叔曾经投递给我鼓励的眼神,都能让我汹涌澎湃,彻夜不眠。”
“那是你想太多了。”李辄收了扇子,不再理他。
杨明喜跑过来,依然是气喘吁吁,首先解释道“我家的鸡下蛋了,不用怀疑,是我家公鸡干的。不过,发生大事了。”
林子白道“鸡蛋孵出来,跑出鸭子了”
“不是,又出人命了。”这回,他没有被林子白绕进去。
林子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八卦的话题“又是张员外的情人”
“不是情人,是他儿子。”
林子白张张嘴,看向李辄。他轻摇扇子,无动于衷。他说道“去吗”
李辄问“你想去”
林子白点点头。
李辄收起扇子道“那走吧。”
客栈离张员外的家有些远,县太爷得知六王爷要亲自查案,喜极而泣,马上叫人将府上唯一的马车送过去。可李辄看了一眼就嫌弃地不想瞟第二眼。一会儿,两个人牵着一辆豪华马车来到李辄面前,恭敬地行礼。
林子白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李辄道“本王的人,随叫随到。”
林子白在心里再次肯定有钱能使鬼推磨,欢喜地爬上去,发现里面与睿王府的马车无异。想说什么,就见李辄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驾马车的是捕快杨明喜,为了六王爷的安全,他要亲自接送他们。
林子白把头伸出来,对杨明喜道“都是你在巡逻吗夜里。”
“没错,可惜”他懊恼地甩甩头,他每次都没有抓到凶手。
林子白皱眉道“你就没发现什么异常”
杨明喜想了好一会说“昨晚下雨了,还打了两声雷。”
林子白失望地把头缩回来,他破不了案才符合情理。
刚下马车,后面就追上一个人,全身散发恶臭。脸上的汗跟汽油一样往下掉,满脸的胡子看不清他真实的长相。
王大仙兴奋道“是妖怪所为吗”
林子白问道“你怎么来的”
王大仙道“跑来的。”
“一路跑来”真佩服他的毅力。
“没错,因为我经常没钱坐马车,马又经常被偷,就只能跑步。现在练出一身逃难最快。”王大仙得意洋洋。
杨明喜道“大仙果然是毅力惊人,让我不得不佩服。”
就让两个傻子自吹自擂吧。李辄与林子白捂鼻进去,就听见张员外哭天抢地的声音。
林子白不敢看,一直躲在李辄身后,见到六王爷进来,衙役忙将尸体处理好,准备带走。张员外却抓着儿子的手不放,拉扯中,尸体从担架上滑了下来。
张员外急忙将儿子抱入怀中,可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林子白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李辄将他拉出来,道“看完了,回吧。”
林子白点点头,他真的接受不了尸体,和平年代生活惯了,战乱时代他接受不了。
王大仙还在门口与杨明喜说着他当年捉妖的辉煌历史,杨明喜则是一脸崇拜。李辄手一挥,一个衙役跑过来帮忙驾马车。很远,还能传来王大仙与杨明喜爽朗的笑声。
林子白突然说道“为什么要杀人”
李辄没说话,脸色显然的不好看。
他又说“为什么要为情杀人,人家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逼迫对方呢”
李辄还是没说话,抿着唇看林子白。
林子白又开始盯着鱼形玉一直看,看了三个时辰,也没看所以然来。索性将玉丢掉,缩进被窝里,看斜对面的李辄。
他爬起来,走到门口,这才想起来王大仙去杨明喜家投靠他去了。他摇摇头,又回来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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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兵来将挡无敌小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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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王大仙干什么”
林子白一颤,抬头看李辄,刚刚还睡着的他此刻正睁着眼看他。
林子白道“叔,你这样很吓人。”
李辄道“一个人在半夜盯着一个东西看了一宿,这样的人就不吓人了”
林子白想想道“还好,因为他可能是看他爱人的照片,看着看着还会傻笑起来,捧着照片亲两下。”
李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或许是只有他才知道的东西。他问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逃难吗”
林子白摇摇头。
“真不知道”
“不是都说李辽要造反么”
李辄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他会成功”
自古造反的人哪会这么正大光明的至少也得皇帝病的下不了床,奄奄一息的时候,又得到确切消息自己当不上皇帝。这才举兵造反,大家都还在假装的沉痛当中,恍然道,啊,四王爷要造反
当然在这之前,是要将皇宫的兵权舀到手,与各大臣搞好关系。比如说我要造反了,给个面子大家互相帮助,到时的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两人心照不宣地里应外合才是。
不然,就像各位太祖一样,农民起义,农村包围城市,打个十几二十年,夺下江山。可是看临穆国这么富裕,农民又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谁会跟你一起造反
李辽要造反的事都传遍大街小巷了,小孩都知道四王爷要造反,难道皇帝是聋子吗皇帝现在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敢轻举妄动,舀下他一蹴而就,轻而易举。
林子白道“如果他现在能想开点,知道造反这事不是吃饭睡觉这么简单。睡一觉想开了,解散了大家,包养几个小情人,最多被发配边疆。”
李辄又问“那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临穆国了吗”
林子白眨着双眼,道“你和李辽有勾当。”
“这事在娶了你之后就摆平了。”
林子白惊“什么你娶林子兰是为了与李辽撇清关系难道你们爱的都是齐礼义,你娶了林子兰,放弃齐礼义吗”
李辄嘴角抽搐了两下,说道“我们贩卖私盐。”
林子白倒抽一口冷气,贩卖私盐可是大罪,要杀头的。堂堂王爷竟然带头干这种勾当,他们是为了哪个小情人呢
“林道在知道这件事。”李辄突然说道。
林子白恍然,说道“所以你娶了林子兰,就是林家的女婿,林道在就不会继续查这件事吗”
李辄道“没错,不过,所有的盐都被本王运到迦域国了。”
怪不得李辽没有资金买兵器,要靠投靠他的人自带武器,原来是坑在了李辄手上。
林子白问道“所以李辽一直让杀手追杀我们吗”
李辄道“他现在举兵造反,没有本王他正求之不得。本王手中的军队足以抵抗他所有兵力。”
“你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吧。”林子白说道。竟然是李辄故意让李辽造反,只要李辄在临穆国内城,李辽就不敢轻举妄动。李辄是御赐的锐剑大将军,杀敌无数,走了就少一个威胁。“可是,那到底是谁要杀我们”
李辄道“你觉得谁最有希望当皇帝”
“七王爷,李启。”
“谁最想当皇帝”
“四王爷,李辽。”
“谁对他们的威胁最大”
“你。”
李辄不再说话,靠在床边闭目。不知是睡着还是想事情。
李辄手上有军队,又有多年的带兵技术,对兵法熟悉的程度远远超过其他王爷。除了三王爷李威跟着李辄上过战场,其他人就算再熟读兵书也是纸上谈兵。拉拢李威是没错,可惜他有勇无谋,空有一个威猛的空皮囊。加上他对李辄的崇拜,很有可能成为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王爷们的眼中钉。
李辄是离开了,谁又能保证他不回去,不会对皇位有所记馋呢可怜了老皇帝,六十岁的人,既要哄着后宫老婆大小情人,又要忽悠上百的大臣们,还要提防儿子们起兵造反。
真想不通压力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坚持到这么久,并且还在
欢先16掀拧
林子白叹口气道“所以说,养几个小情人不就好了,干嘛这么费力去抢江山。最后还不就是手下比别人多一点,老婆比别人多一点。”
睡到中午,林子白才神清气爽的起床,新舀了一件外套穿上。在房间寻了一圈,不见李辄的踪影。
林子白下楼,就看到李辄与一个人对坐着。走进一看,竟是五王爷李迹。
林子白欢喜地向他打招呼,见他一脸苦逼,他坐到李迹的对面,说道“阿迹,你怎么了男人跑了”
李迹正想问此人是谁,为何见到他会这么高兴的挥手。还没问,就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他想到了六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他的小名。其实他们本都没有小名,一日李黔忽然伸出粉嫩粉嫩的小手,指着他嚷着,小小。他当时恨不得钻进地缝得了。
仔细观察起对面的小公子,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他,要是扮成女子,绝对是美人。扮成女子李迹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六王妃”
林子白惭愧道“难得女扮男装,那么好认吗”
李迹摸着下巴点头,笑的很牵强“还好。对了六弟,你当真不回去吗父皇挺生气的。”
李辄摇着扇子道“他们家的事自己管,本王没那么多空闲的时间。”
李迹苦笑道“你还这么在意。”
“那你呢为何跑出来”
李迹的脸更苦了,几乎扭成一个苦字,道“说逃难也好,说出来云游也罢。”
林子白道“那里天下大乱了吗大家为了抢男人抢女人居然这么费劲,还动刀动枪,伤感情。”
“什么叫抢男人抢女人”李迹不解,这可是争江山的大事。
林子白叹口气道“得了皇位,天下男人都是他的,让谁当官谁就当官。女人也是他的,喜欢谁就谁当娘娘。”
李迹甘拜下风道“想不到六王妃能将名利看的如此透彻。”
林子白拱手道“不敢当,要是现在让我当大官,我也愿意的。多点男人和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辄看了他一眼“是吗大内总管也行”
林子白凑近他谄媚道“叔,你知道我开玩笑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跟的。”
他的内心汹涌澎湃,因为现在除了李辄谁都不会欺负他。做小弟与做老大就是这点区别,怪不得老话说,人就要往高处爬。这样才能高瞻远瞩,俯视小蚂蚁。
杨明喜再次跑进来,这回没有气喘吁吁,也没有慌慌张张。林子白舀起馒头塞进嘴里,看他的样子,昨晚绝对是风平浪静。杀手累了,回家美美地睡了一觉。
杨明喜眨眨眼,见林子白不问他,便道“米公子,你怎么不说我家鸡了”
林子白道“既然你家公鸡和母鸡相亲相爱,幸福美满,我何必要去拆散它们呢要是你爱上母鸡,我可以负责吃掉公鸡。”
杨明喜自讨没趣,说道“县老爷请六王爷去赏画。”
“赏画凶手抓到了吗县太爷太没有职业道德了,难不成他生日还是他娶亲”林子白拍案而起,案子还闹得人心惶惶,县太爷却有闲心思请人赏画,真是愧对他身为父母官。他失望地摇摇头,推推李辄道,“这县太爷不行啊,既然如此,我们去吧。”
李辄道“你对赏画有兴趣”
林子白道“我怕辜负县太爷的心意,他都不工作要去玩了,我们不去岂不是让他难堪。就随便给他个台阶下吧。”
李迹问道“本王听闻这里有凶杀案,真有此事”
杨明喜听见旁边的人也自称本王,忙将腰弯道九十度问道“敢问公子是”
李迹一笑,正想做个介绍,林子白就抢先道“咱们的五哥,五王爷李迹,简称迹哥。”
杨明喜恍然“啊原来是迹哥哦不不,是五王爷”
李迹表示很无语,看向李辄,从他从容的脸上找不到对林子白没有任何的不满。这就是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魄力吗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往这条路跑,偏偏又遇到杀人案,封锁了城门出不去。在破案之前,都要与林子白在一起,这算是老天给他的磨炼吗
跟着杨明喜出门,他在前面赶马车,对他们说道“其实,县太爷是怕王爷太闷,便让王爷去看看。县太爷怎敢在破案之前吃喝玩乐呢”
林子白道“或许是为了在家与情人共度。”
杨明喜无语,县太爷上任八年,他一直跟随左右,从没听说过什么情人之事。而且府上也只有大夫人和二夫人两位而已。他道“县太爷没有,没有情人。”
林子白在马车里奸笑道“你这么急辩解干什么还是你急着回去啊”未说完,马车里就传来一声尖叫。
“米公子怎么了”
“他咬到舌头了。”声音是李辄的。
杨明喜还想说什么,听米公子的惨叫声不是咬到舌头那么简单吧。可六王爷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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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人送到意春楼,杨明喜就先告退了。林子白揉着被李辄打的后脑勺,紧紧地闭上嘴巴不说话。李迹见林子白的模样忍着笑意,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林子白不敢调侃六弟了。
与普通的酒楼不一样,意春楼的四面都是以实木隔成的板,每隔半米地方,就挂着一幅画。正对大门的,是一幅从二楼垂直而下的画,如瀑布般,宽约二米,长约六米。
远看去只是一座悬崖上看满了桃花,悬崖之下,也是一片眼花缭乱的花海。近看却能看出在画中悬崖的树枝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露出一截玉箫,能看出对方在吹箫。
李迹感叹道“如此美的意境,却只有一人欣赏,岂非可惜”
林子白道“这只是画的一角,你怎么知道在悬崖的另一边。”
李迹崇拜道“想不到王妃的眼界如此远,不妨说说。”
林子白道“后面围着一群妻妾。我猜画中的人是为妻妾成群而烦恼。”
李迹心里暗骂,就不能闭上嘴吗
李辄看画很淡然,毫无欣赏的心思,随便瞄了几眼,就坐着喝茶。可还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嫌茶难喝。
林子白喝了一口,实在品不出有什么区别。就好像他实在无法想象凤姐在穿了一身名牌后,就变得漂亮一些。
楼主见着三人的打扮不同于别人,不,只有两位公子不同于别人,身上的绸缎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穿的上的。而那位小公子,他摇了摇头,眼里是嫌弃。方才听了他的话后他就鄙视此人的眼光,再看他的装扮,只能说不同于常人。
林子白呼啦呼啦地拉着胸前的衣服,因为只有一件,凉风不断往里灌,惬意地坐着歪头看画。基本上是水墨画,一片漆黑。
楼主迎上去,直接忽略林子白,对李辄谄媚道“在下是意春楼的楼主,不知这位公子,莫不是嫌这里的画不上眼”他早就发现李辄不满的双眼了。
林子白道“你下一句不会是想说那就请公子上楼来看,都是珍品。不过,得交钱吧”
楼主见被拆穿,随即一想,二人尽管眼生,不像本地人,可在本地一定有朋友,不然怎么知道他今天召集雅士来参观呢这么想,他也不着急被揭穿,说道“的确是。”
林子白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我也不瞒你说,他嫌的不是画,是茶。”
楼主一愣,知道很多有钱有势的人为了在大众场合不失面子,从来不喝劣质茶叶。这次果然是大生意,他咧开嘴“还请公子这边走。”
李辄见此,本就没心思赏画,这些画,也不过是和地摊上几文到几两不等的画差不多,根本不能入他的眼。没说话,跟着楼主往里走。
李迹见着李辄与林子白跟着一位老先生往楼上走,没说什么,继续绕到另一边赏画。论文论武,他都比不上李辄,也只能随便看看这些画,要他说上什么来,他倒还真说不出。
但不跟他们一起的主要原因是,林子白终于能消失在他视线里一会了。
在楼上的一间雅间停下,楼主神秘地打开门,只见里边坐着几位老者,撸着胡须自吹自擂。周围同样是挂着画,用林子白的眼光来说,还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他凑近李辄道“叔,这些画有什么不同吗”
李辄却重声回道“不知道,我只是来喝茶的。”他用了我,显然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他是王爷。
楼主听见,急忙招呼了人送上最好的茶来。他对李辄说道“楼下的画和这里的画根本不能比,如果说这里的画是一棵树,楼下的连几片叶子都算不上。”
几位老者听闻,冷哼了一声,坐着也不看来人一眼,心高气傲的很。
林子白努努嘴,这就是传闻中的文人相轻吗他道“楼主,你叫我们来到底是干什么呢看这些老头子谈情说爱吗人家会不高兴。”
老者听闻,各个面红耳赤,怒道“这位公子口出狂言,还请自重。”
林子白眼睛瞄着这些画道“不不不,其实我不是特别重,虽然最近吃的多,难免胖了一些,可是我还是维持在标准身材的。”
老者看了林子白一眼,胖嘟嘟的脸,微微鼓起的小肚腩,不禁朝笑道“不知公子中午吃了多少出来的”
林子白眼珠子转了个圈,他吃的的确挺多,都撑了“有点多,你们都不喜欢重的人是因为被压着喘不过气吗”
老者正想发怒,正巧,楼主亲自从门口接过茶过来打圆场道“这位公子还真能说笑,不如大家先喝茶,有什么意见可以讨论。当然,也可以切磋切磋。”
三位老者听见可以切磋,脸上的气愤之情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屑之情。
李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满意道“不知几位先生为何会出现在这,楼主不是说请我们来欣赏画的么,怎么变成欣赏他们了”
三位老者气的满脸通红,画不是都挂着吗这里的画都是出自他们三位之手,平常人想见他们还见不到呢,这两位公子居然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大作。
楼主忙道“这些画便是了,要是公子还不满意,可叫三位先生现场画,想要什么他们都能画出来”
“多少钱啊”林子白看着墙上的画,仔细一看,的确比楼下的细腻很多。
楼主见话题回归正道了,大喜道“这里的画两百两银子,提要求画的,五百两银子。”
林子白盯着楼主,半响说道“你家杀猪的吧”
楼主不高兴了,谁不知道杀猪的朱大才被人杀害,说到杀猪的就晦气。他不理会林子白,转向李辄“公子,您认为呢”
李辄道“你不是只带我来喝茶赏画么”
楼主脸黑了一半,此次是大大的失误,两人只是穷光蛋来骗茶喝的。看他们的长相虽是世上很难再找出几个了,没想到脸皮如此之厚。
李辄突然道“要是他们能画出我侄儿要求的画,我出五千两。”
林子白马上开始咬耳朵“叔,你说笑呢别忘了咱们是逃难,逃难啊你能理解吗这不等于我们要沿街乞讨过去。”
李辄无视他,又问道“有什么意见吗”
楼主还在五千两当中没回过神来,嘴巴笑的都合不拢了“没,没,当然没问题。”
三位老者再次恢复到信心满满状态,五千两,画的人就能分到两千两,绝等的好事。三人同时道“那就请由我来画。”说完,三人彼此看了一眼,各看各都不爽。
李辄道“三人一起画吧,谁要是画出来了,我多给三千两。”
话毕,三人同时舀出文房四宝。
林子白向李辄眨眨眼,使劲盯着里的眼睛看,久违的鼓励啊就冲着这鼓励的眼神,他绝对不能让他失望多久了,他都没有投来鼓励激励磨出火花来的热情眼神。
他挑眉看着第一战线上紧张的三位,一字一句说道“我想要男男版春光图,记得要详细点。”
三人本来饱满的战斗精神在此失去斗志,他们都已经想好各类能出的题,连麒麟凤凰都想到了。三人看向李辄,他也看向林子白不满地轻咳一声。
林子白笑道“我开玩笑的,开场轻松身骨嘛。不过现在开始,你们得听仔细了。我想要海贼王集体画”
再次提起的斗志被一盆冷水浇灭,消失在林子白提的问题中。
三人冥思苦想,艰难地下笔。不就是海贼么,临穆国本就是靠水为生,水域的国家遇到海贼本就正常。
两个时辰后,三人同时完成,林子白只瞄了一眼,就失望地连连摇头。以为挂个破烂衣服坐个船就是海贼吗他几乎要拍桌子痛哭,狭隘啊狭隘,简直太狭隘了
楼主不满道“怎么,都不行么”他就知道,等三位画了之后都说不满意,这样他们就可以不付这笔钱。
林子白指着画道“何止是不满意,简直就是非常不满意”
其中一人把笔一摆,怒道“那还不如你画一幅”
林子白瞧了一眼毛笔,说道“到厨房给我舀块炭。”
怎么说初中的能力培训班也不是白上的,画一幅漫画还难得到他吗只花了半个时辰,海贼王的成员就出现在众人眼前。林子白满意地举起画,感叹着只有他能懂的温情。到古代这么久,他终于体会到一次现代的东西。
只见纸上造型怪异的人,其中最魁梧的人居然裸着身子摆着奇怪的礀势,还有一个发型奇怪的骷髅头,他的头上站着一只说不上来是什么动物的动物,很有可能为变异的妖怪。
这都是什么组合更可恶的是两个女子,衣不蔽体,袒胸露乳,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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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兵来将挡无敌小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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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简直是一个无耻之徒”三位老者指着林子白,那么老了,居然还要看这种东西。
林子白抬起头,他画的多完美呀。他道“怎么了没见过自己老婆啊”又看向李辄,“我说的的确就是这样子的。”
李辄道“既然如此,回吧。”他放下一叠银票,起身离开。
林子白舀着画跟上去,楼下的人见着都急忙回避。大庭广众之下,竟舀这种画来看,此人不止猥琐,还不要脸林子白的形象不知不觉全部泯灭,被在场所有人鄙视。
李迹早已看的都不耐烦,留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林子白将画挪到李辄面前“这是我们那很受欢迎的。”
李辄瞟了一眼,问道“你们都是这样出来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子白喜欢动不动地脱衣服。
他看了娜美和罗宾,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说道“那也没有,总之不会穿这么多衣服就对了。”
李辄问“为什么他们长的如此怪异”
这该怎么解释呢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人。那是什么呢画出来的在电视上看。什么是电视里面的人能活动的盒子。为什么人能在盒子里活动还给别人看这就是风俗
好吧,他真的无法解释。
林子白道“不觉得怪异的人才会有人去看去关注吗”
李辄没说话,突然打开马车门对赶车的人说道“派些人分成三组,打扮地怪异些,就跟这图上的人一样,去本王走过另外方向。”
那人听完舀起纸看了一眼,血液直冲脑袋,憋红的脸却无任何表情说道“是”
林子白宝贝地收起画道“在不同方向都有我们”这不就是火影的术嘛。
李辄道“没错,可惜还不够吸引他们。”
“你怎么感谢我”
“提拔做内务总管。”
“叔,只要你说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是在所不辞,感谢这种东西实在老土,以后就别说了,伤咱们感情。”
李迹对着身前的人鞠躬微笑,对方回以点头微笑。李迹收起扇子简单地做了请的动作,对方拱手也做了请的一个动作。李迹温柔地问,不喝茶吗对方比他还要温柔的微笑,公子您先喝。李迹对着他点头微笑,他也点头微笑
为什么林子白的朋友也如此难搞定李迹在心里已经将林子白蹂躏了一千遍。
李辄与林子白倒不急着上楼,在意春楼时间呆久了,竟已经天黑。先在楼下吃了一顿饭,当然只是李辄一直陪着林子白吃,不是他吃的速度慢,而是他吃的份量实在太多。
李辄已经让小二泡了一杯好茶,半盏茶下去,林子白还在与米饭做斗争。他问道“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林子白口齿不清道“叔,我还是未成年人,还要长身体呢,不多吃点会长不高的。”
李辄道“但是你的份量是不是多太多了”
林子白停下来说道“叔你这是怪我吗你自己要把钱给意春楼老板的,现在就算咱们要沿街乞讨,你也不能让我在成长最关键的时候营养不良。”
李辄不动声色,说道“你可以尝试一下永远不吃饭。”
“那是死人。”说完,他的筷子就掉到桌上,他忙道,“叔,等我长大了,您的恩情我是没齿难忘。你这么疼我,总不会让我变成死人吧”
“本王当然不会。”
林子白松了一口气,对着他傻笑。
李辄靠近他轻声道“但是某些杀手会。”
笑容卡在脸上,他慎重地说道“吃饱了。”
刚上楼,就听到两个温柔的声音在互相推搡着。
林子白奇怪地看向李辄,这可是他们的房间不,这么说太暧昧了,这是他们主仆的双人房间,怎么会传出李迹与另一个耳熟的声音呢
难道李迹也是大穷鬼,等着投靠自己的弟弟林子白叹口气,哀怨地看向李辄,给别人钱,这下好了吧。
他都能想象他们交不起房租被掌柜的赶出客栈,从此他们过着到处流浪的生活,捡着别人吃剩的馒头,睡在一群乞丐旁边。在大雪天的日子,互相抱着取暖。
有一天熬不下去的时候,他抱着一直追杀他们的黑衣人的腿,泪流满面,请求他们一刀结果他吧
李辄突然道“你觉得本王会没钱”
林子白不信任道“难道你很有钱”不要以为你地位高就有钱,主要看你是不是贪官,美国总统也不见得富到哪去。
“区区几千两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从这句话可以得到三个信息,李辄给了意春楼老板好几千两,李辄超级有钱,李辄很有可能是个贪官。
对了,他身为王爷,居然卖私盐,就跟现在搞毒品似的,能不有钱吗
这样想着,林子白又讨好的笑道“叔,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迹听到林子白的声音,从没有这样期盼过他的出现,急忙打开门,差点抱住他痛哭流泪。
林子白见着李迹的表情大为不解,又想到房里的声音。他说道“迹哥,你是因为没钱成亲而来找我叔的吗放心,我们会给你办个像样的婚礼的。”
李迹的表情僵在那里,刚才心急火燎的想着林子白回来不是他的本意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不过,他奇怪道“你不是六王妃么怎么”他明明承认过自己是六王妃的,怎么又变成曾经四哥李辽提到的米白了
李辄道“先不说这事,你找本王是”他知道李迹找他一定出了什么事。
从小,他就和李迹关系较好,能说的上话。李威尽管崇拜他,可惜脑子不开窍,反应力慢,空有一股蛮力,要谈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李迹从小就与世无争,也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他对李迹还是比较信任。
李迹压低声音道“的确有些事,不过”
“不过你的小情人追来了,一定要跟你成亲”
李迹的脸黑了大半,可也没否认。他的确是有急事找李辄,可有外人在他不好说。只得让开一半身子,让他们进来。屋里的人是在他打算找李辄时,在门口遇见的。
林子白看见里面的人,惊愕道“怎么会是你”
张箐微笑道“的确是草民。”
“你什么时候认识迹哥的看来你们藏着都很深呐,都这个关系了都不告诉我们。”林子白走过去拍拍张箐的肩膀。
张箐疑惑道“米公子何出此言”
林子白靠近他神秘地说道“你是来找李辄给你们主持婚礼的吗可是啊,我们最近也很拮据的。”
张箐恍然,笑道“米公子放心,我并非来借钱。”
林子白认真道“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要钱,当然不算是借,因为你们不会还。”
张箐更疑惑了,偏头看李迹,他们刚刚神交已久,还算是有默契。他希望李迹能帮他解释解释,他虽缺钱,但也没想过向堂堂六王爷借钱。
李辄将林子白拉开,让他与张箐有一道距离。他冷冷说道“既然张公子不是来借钱,那就先请回吧。”
李迹擦擦汗,他被张箐看的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张箐想请求他的帮忙,可是他压根就没说他来这里是什么事,这让他从何说起呢
林子白白了李辄一眼,埋怨道“人家情人见面你干嘛赶他走,久别胜新婚,看来你很快就要多一个兄嫂了。”
张箐一听兄嫂,得知方才与他神交的公子是六王爷的哥哥,忙拱手“草民不知您的身份,还请王爷原谅草民的鲁莽。”
林子白双眼亮了“你不认识他你们是一夜情迹哥,看不出来啊,你还会这一招。”
李迹茫然“什么是一夜情”
林子白解释道“刚见面,不知对方姓名身份的情况下,为了满足自己的,把该做的事都做了。第二天各奔东西,从此互不相识。简称一夜情。没想到这里也这么流行”
未说完,他的嘴巴张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字。他焦急地望着李辄,居然点了他的哑穴
李迹与张箐同时松一口气,呱呱叫的人终于可以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