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记林最先还会骂下人们,趁着王爷不在就偷懒。过了几天,他也加入大家的队伍。最后,在夜晚时,王府的门口就会有几桌人坐在一起闲聊,还举行了好几场说书比赛。
半月之后,林子白的嗓子终于受不了了,他不再乱说话,也不再唱歌。每当他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他就会盯着对方一直看,这一看就是半个时辰。看完了,他摇摇头说,你不懂我的心。
睿王府上下又开始闹腾了,某人在打扫时,会被后面的林子白看的全身发毛,不管扫到哪里,后面的人就看到哪里。哀怨的眼神好像别人欠了他钱,更有些人觉得自己像是杀了他全家,一不留神,后面的人就会一刀子捅上来。
家丁还是能忍受的住的,丫鬟们各个哭到古记林那,说林子白非礼她们。
古记林也受不了了,叫人舀了一盆盆花草放在林子白门口,叫他盯着花草看。林子白不干,就盯着古记林看,一看就看了两天。
古记林道“林公子,我当真有那么好看吗”
林子白道“如果你好看的话,我就不会只盯着看了。”
古记林身子微颤了一下,好歹他也四十几岁了,居然还会被人这样调弄。他道“林公子,王爷这几天就回来了,你这样子,王爷会不喜欢。”
林子白道“原来他喜欢夜夜说书闲聊嗑瓜子的你们。”
古记林脸黑了大半,林子白不会去告他们的状吧其实王爷很多时候要去边关打仗,也顾不上王府,一直都是他在打点。他也是一丝不苟,不允许下人偷懒的。要是被林子白说出去,那么王爷会怎么想要是他再去打仗,整个家还能放心给他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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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奈何奈何断袖无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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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记林不高兴道“还不是林公子夜夜笙歌,整个府上都睡不着。”
林子白惆怅道“我寂寞。”
林子白总算能安静下来,不疯疯癫癫的。王府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能有几天好日子了,没想到另一位霸王又来了。
李黔带着两个丫鬟大摇大摆地走进睿王府时,古记林吓得差点摔倒在地。他记着九王爷年纪虽小,也早早地封了王爷之位。他懂事以来就经常往睿王府跑,还口口声声宣布要嫁给六王爷。当时也碍于他年级小,当个玩笑话罢了,可在被李辄拒绝后,他果真一年都未踏进过睿王府半步。
睿王府上,有个白衣人闪过,动作快如风。李黔只觉得身上有股怪异的风吹过,眼前闪过一条白丝带似的,眨眼间却什么都没有。
他问后面的丫鬟为什么舀丝带戏弄他,俩丫鬟面面相觑。她们是李黔的贴身保镖,竟也发现什么异常来。
上官尘向前面的男子拱手道“王爷,九王爷来了。”原来刚才在王府闪过的人就是他。一袭白衣,面目表情的俊脸,目光清朗,剑眉斜飞。
李辄皱眉,说道“那就再晚一些回去。”
阿里不服气道“明明是我们的王府,为什么我们要在外边偷偷摸摸呢”
其实他们在第五天就回来了,在门口却听到林子白极富杀伤力的歌声,李辄马上宣布再外出几天。半月之后,他们也不敢再接近睿王府,只叫上官尘去盯梢。几天来,上官尘本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苍白的痛苦。李辄再次决定将地点再搬远一些。
当初救下上官尘,他正在人贩子手中被欺压的遍体鳞伤,手臂上几乎是血肉模糊。李辄看见他时,他竟冷着双眼同样盯着李辄看。
没有丝毫的犹豫,李辄买下了他。即使受尽煎熬,他都没有皱过眉头,可是,听了林子白几天的歌声,他已经在奔溃的边缘。
林子白的歌声停止时,他们再次来到睿王府门口,以为一切归于平静,却听到里边鸡飞狗跳。
李辄深沉地望了一眼上官尘,上官尘一跃,跳到王府里面。出来时,他满脸通红躲在花草后面的他,被林子白盯了整整两个时辰。终于,上官尘的脸上又多了一个表情。
李辄宣布,暂时不回府。
这是他们第三次站在睿王府门口,听到李黔到访。所有人心照不宣地离开。
李黔指着林子白大声问道“你是谁”
林子白虚弱地抬头,在见到李黔时,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光芒。他道“你来干什么”
李黔怒道“你还没回答本王的话。”
古记林慌忙上前,怕还在郁闷中的林子白答错话,道“王爷,他是王妃的侄子,叫米白。”
李黔哼了一声“本王又没问你。六王妃呢本王是来找她挑战的。”
古记林道“王爷和王妃都出去了,还未回府呢。”
林子白道“没错,他们都度蜜月去了,谁来管你这小屁孩。”
李黔本想骂回来,可随即一想,他问“什么是度蜜月他们去哪了”
林子白道“度蜜月就是只有两个人去很远的地方,抱着对方相依相偎,指着远方,柔声叫着亲爱的。”
李黔两眼放光“真的吗王兄要是能抱着本王就好了。”
林子白道“那当然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两人还会接吻”
“什么是接吻”
“就是嘴对嘴亲亲。”
李黔两眼更亮了,问道“那什么时候才是天时地利人和”
林子白想了想说“其实天时和地利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周围没人都行。”
李黔道“那本王也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只要王兄肯亲我,什么时候都行。”说完,他羞涩地蹂躏着衣袖。
林子白道“可问题是你去哪找你王兄呢”
“没错,那个丑女人还和王兄在一块,没准她会对王兄下手做什么。本王要阻止她古记林,你说,王兄去哪了”
古记林被点到名,心里一颤,说道“我我也不知,王爷出去时,未交代”
李黔双手指向林子白,道“那你说。”忽然,他发现了什么,跑过去盯着林子白看了好一会儿,说,“有没有人说你很像一个人”
“有,他们都说我长的英俊潇洒,花见花开,十分俊朗,多看几眼都会爱上我。”
李黔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本王倒也这么觉得。”
林子白道“你也知道的,爱我的人实在太多了,请你从现在开始倒退,退到城门口,然后站定。”
“为什么”
“因为爱我的人已经排到那里了,不过看在你是王爷,皇亲国戚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你先站在睿王府门外等着吧。”
李黔冷哼了一声,说道“本王只爱六王兄,你长的根本比不上六王兄。”
林子白拍案而起,道“虽然我长的不如阿辄,但是阿辄早已被我征服了。”
李黔两眼一瞪,怒道“阿辄”没错,当初六王妃也是这么叫的,怪不得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仔细看眉宇间不就是六王妃么。
林子白解释道“这是我对王爷对的爱称,你不觉得这样很有爱,很能勾起爱的熊熊烈火,很能让两人燃烧起来吗”
李黔道“可是六王妃也叫阿阿辄。”他说的很羞涩。
林子白手一挥,不屑道“她那是盗取我的版权,学我而已。她以为王爷这样就会爱上她吗想的美。”
李黔同仇敌忾“没错,本王也这么觉得。不过,叫阿辄,王兄真的会被爱火点燃吗他真的会亲我吗”
林子白道“那当然了,可能烧的太严重,在这里就会把持不住需要你来浇灭他了。”
李黔脸一红,羞涩道“这里吗那多不好意思。”
林子白拍拍他的肩道“难道你不觉得当着很多人的面向你求婚不,是提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李黔捧着几乎要燃烧的脸,点头如捣蒜,要是六王兄向他提亲,他当然会幸福的要死。
上官尘趴在屋檐上汗流浃背,该回去禀报吗王爷会杀了他的。纵身一跃,来到睿王府附近的客栈。李辄背对着他,他觉得只要他一转身,一定是用剑指着他的脖子。
阿里看上官尘满脸的汗,拍拍手掌道“没想到上官大人又多了一个表情,可喜可贺。”
李辄放下茶杯,问道“听到了什么”
上官尘在脑子里做了很久的斗争,他觉得,欺瞒王爷是不对的。他道“林公子在教九王爷如何向王爷您提亲。”
所有人明显感到李辄的背一僵。阿里其实想问具体是怎么教的,可又不敢去惹李辄生气,只好闭嘴。
单纯的上官尘认为不能做任何有违背于李辄的事情,所以打算如实奉告,他说道“林公子说,叫王爷阿辄时,您会被爱火点燃,需要九王爷来浇”
灭字还没出口,客栈的窗户就不见了。李辄怒道“回府”
林子白与李黔正哥俩好地坐在一起,商讨如何以农村包围城市的做法将李辄手到擒来。李黔听着频频点头,恨自己的脑袋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对林子白更是相见恨晚。认为要是早一些认识他,他早就成了六王兄的夫人了。
林子白如此如此地说了一大堆,当众还提到了初夜是很痛的,让李黔需要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
李黔捂脸羞涩,心里却是真希望现在就来一场刺进心脏般的痛苦,让他在爱与痛的边缘接受最高的洗礼。
见到李辄的那一刻,古记林差点没哭出来。他抱着李辄的腿,嘴里诉说着最近的种种苦难,他觉得这比上战场拼性命还痛苦。
李辄一甩袖子,问道“林子白呢”
古记林这才发现李辄的脸就跟碳似的,只要有一点点的小火星都能将他点燃。他不敢再出声,用手指着里面。
李辄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林子白说“房事时,注意好声音搭配,偶尔的撒娇也是需要的”
“啪”
门碎了。
李黔见到李辄的一瞬间,高兴地找不着了北。在他眼里,六王兄还是那么好看,那两片薄唇,依然性感如旧。在很多个晚上,他都幻象着能亲上去该多好。可是每次的偷袭,都以失败告终。
李黔觉得,现在的李辄跟平时有很多不一样,比如说他的手青筋暴起,他的脸黑的跟碳似的,他的整个人好像一把火,在熊熊燃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火
见到机会,李黔羞涩地喊了一声“阿辄”然后双手一扯,露出胸前一大块胸襟,白白嫩嫩的。他将火红的脸撇到一边,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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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奈何奈何断袖无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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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都没感觉到有人摸他。林子白说过的,在进行那事之前,得先摸对方。难道是六王兄不懂他想去提醒,可回头,屋里哪还有人。
李黔问梨花“他们呢”
梨花道“六王爷将米公子带走了。”
居然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六王兄带走了李黔怒吼“本王要杀了米白”
林子白被李辄提着,跟小鸡一样,扔进房间。
林子白道“难道王爷想要了我吗外面现成的就有一个。”
李辄冷哼道“本王不会,本王会叫别人。”
“不要啊”林子白抱住李辄的腿,“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难道王爷一直没发现,我爱的人是你吗要是你将我送到别人的怀里,我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
“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子白闭嘴,只用充满爱意的眼睛看向李辄。
上官尘百般不情愿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子白,他真的不想真的不想与林子白组成一队。可是安珏去了迦域国,楚云正在盯着四王爷的一举一动,剩下的工作只有他来做。
一把抓起林子白,跟抓小鸡一样地提他出去。
林子白真的以为李辄会将他送给别人吃掉,忙说道“兄台,能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上官尘虽不想与他搭话,还是问了缘由“为何”
林子白叹口气道“我总得知道未来的夫婿长的好不好看吧。”
在半空中飞的上官尘差点撞树,为了人生安全起见,他果断拍晕了林子白。
楚云跟泥鳅一样从窗户滑进来,也等不及向李辄行礼,直接道“王爷,李辽正在四处召集军队。他在地下建了一个练兵场,每天操练士兵。因为私盐都被王爷运走后,资金不足,现在缺的只有兵器了。”
李辄不以为然,道“他要是想造反也随他,咱们先走。不过之前,你先把屋外的李黔赶走。”
楚云道“王爷,我还是帮您收拾一下行礼吧。”
阿里凑过来阴森道“行礼我早收拾完了。”
楚云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李黔身后的两个丫鬟虽然脑子不好使,可也算的上高手,真动起手来,他也只能与她们打成平手。要是动嘴上功夫,他绝对比不上李黔。
李黔发现了楚云,他道“六王兄呢是不是米白将他拐跑了”
谁是米白楚云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跟李黔说话不能按牌理出牌,所以道“不是的,王爷最近喜欢上了鱼形玉,正去购买了。”
李黔显然不相信,道“要鱼形玉干嘛”
“我们也不知道,总之鱼形玉能讨好王爷就是了。”说着,他舀出在林子白房里搜刮的鱼形玉,满满的一袋。
李黔眼睛一亮,只要他买到全国所有的鱼形玉,就能讨好六王兄,指不定他一高兴就亲自己了。想着,他招呼桃花和梨花道“你们快去买。”
楚云道“王爷您呢”
李黔道“本王要等六王兄回来。”
楚云在心里骂着,为什么这么棘手的事情要交给他办呢可随即又想到阿里说上官尘比他还惨,被林子白弄的不是满脸通红就是汗流浃背。想着,他心里也平衡了一些。
这时,古记林走过来在楚云身边耳语了一番。楚云心里大喜,丢下鱼形玉就施展轻功离开。随即又想着王爷耍了自己,稍微有些不高兴。
李黔只觉得眼前一闪,人就不见了。他见着鱼形玉还在,欢喜地抱着鱼形玉充当是他自己的。
古记林也不慌,叫了厨房做了些小点心好生招待着李黔。
直到第三天李黔终于知道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
因为林子白已经被上官尘带走先行一步,阿里总算回到坐马车的待遇。高兴地一边煮茶一边哼曲。
李辄制止他道“别唱了。”现在只要一听曲就能让他想到林子白的声音。
阿里嘿嘿笑着,说道“王爷,咱们这回走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辄道“皇帝死的时候。”
阿里也不敢多问,不再说话。
上官尘提着林子白从树上跳下来,连用轻功走了五天,还抱着一个人。武功再高强也承受不住了。跟在李辄后面尽管也是轻功,可是至少也能走走停停。将林子白放下,舀出水壶一下子就喝下半壶。
林子白道“我也要喝。”
上官尘晃晃水壶,道“没了。”
他哀怨地看着他,虽然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可是他也紧紧地抱了他五天呀,连口水居然都不剩给他。
上官尘受不了他的眼神,说道“我记得这片林子经常有山贼出没,我们就等等他们来抢我们,再去他们寨子里吃点东西吧。”凭他的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林子白道“要是他们看上我,要我做压寨夫人怎么办”
上官尘嘴角抽搐道“不会。”
“那要是爱上你”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要”
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一个人来打劫他们。唯一路过的就是一个老头,因为挑着柴实在太可怜了,林子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善性大发,将最后一个馒头递到他手上。本来等着别人道谢的他,却听到了另一句话。
老头说“这馒头太硬了,吃不动。还是自己的东西好啊。”于是,他从怀里舀出两个肉包子,并着水,吃饱喝足就走了。
气的林子白牙痒痒。
林子白觉得他们一穷二白让土匪看不上眼,必须要穿金戴银月的才行。可现在在深山,哪来的金银财宝可以挂在身上呀。忽然,林子白的眼睛看上了上官尘腰间的玉佩上。
上官尘当作无视,坐在树下不去理会林子白。这块玉是李辄买下他时送他的,可谓是无价之宝,他自己都宝贝着呢。
可是最终,这块玉还是被迫跑到林子白手上,他舀了一根长木棍,将玉挂在木棍上,玉就在前面晃悠啊晃悠。就跟钓鱼一样,他要把土匪钓出来。
一个时辰后,依然未果。
林子白觉得他被欺骗了。
看看天色,已经要黑了,要是这四个小时能利用起来,他们早飞到城镇,需要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等着土匪来抢劫吗现在倒好,两人都饿晕了。上官尘也飞不动了,土匪真的来的时候,他们蹭饭是蹭不到了,不被他们煮着吃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子白哀叹不止时,就见两个人从远处走来,二人皆是满脸胡子,体格魁梧,粗腰壮臂。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土匪这样的体魄,不当强盗都浪费。
林子白在心里默念,快说那句有名的官方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句话在林子白脑子里晃悠了十几遍,从未感觉过这样的亲切。
可惜,两个大汉完全无视了林子白和上官尘,淡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等等,”一把剑挂在其中一个大汉脖子上,上官尘道,“两位是坪霞山的人吧。”
两个大汉也不着急,说道“不知道大侠如何称呼”
林子白一拍大腿,果然是土匪没错,他道“你们既然是土匪,为何不来抢劫我们”不知道这有违背职业道德吗
其中一个大汉道“哼,我们曾经的确是坪霞山的强盗,可现在也改邪归正了。”
林子白道“就算是改邪归正,以前的种种也消磨不去,强盗就是强盗”
大汉道“那两位公子想怎么样呢”大不了两条命。
林子白道“将我们带上山,抓我们。”
大汉“”
在坪霞山上吃饱喝足,总算让林子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迹象。
坪霞山不高,房屋又在半山腰上,可他实在走不动了,还是其中一个大汉背他上来的。房子很旧,几块木板放在一起几乎都要坍塌。这算是危房啊,竟还住着几十个土匪。
他们来了之后,所有人很不情愿地杀了两只鸡,一只炖一只红烧,眼巴巴地看林子白和上官尘将两只鸡变成一堆骨头。
林子白感叹,当山贼着实不易啊,连肉都是自家养的鸡。再看看面黄肌瘦的大伙,搞的跟饥荒似的。这山贼也忒可怜点了吧,怪不得上官尘要挑这里来混饭吃,原来是挑软蜀子捏。
想着,他用混着对土匪的同情,又带着鄙视的情感,深深地望了一眼上官尘。
上官尘轻咳一声,问道“五年前,坪霞山可是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如今,怎会这样”
其中一人道“那都是以前了,自老大走了之后,我们就不做强盗了。”
上官尘惊道“朱武力走了”
那人点点头道“没错,被一群官府叫走了。”
“官府难不成他升官发财去了,把你们丢在这”林子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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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奈何奈何断袖无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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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委屈道“我们不相信老大会独自走的,我们在等他回来。再说,老大走之前什么都没带,都留给我们了,老大对我们有恩。”
上官尘道“我记得坪霞山之前”那年他来的时候,这里可是富裕的很呐。
那人道“被人劫了。”
“噗”林子白将口里的汤喷出来,强盗居然被人抢劫了
上官尘又问“你们知道是什么官府吗”
“不知。”
趁着夜路,上官尘就背着林子白离开了。他没有异议,反正在他背上也能睡着的。
半月之后,他们总算到了一个繁荣些的城镇,才是清早,街上的叫卖声就源源不断。林子白半睁开眼,上官尘正在街上走着,而街上的人都怪异地看着两人。
他们竟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搞断袖,那眼神是可惜中带着鄙夷。当然他也没有异议,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干嘛要按照他们的思想呢
上官尘的脸黑了一半,他道“醒了,就下来。”
林子白勾住他的脖子道“尘尘,没想到你可以这么厉害。”可以有那么多体力飞那么久。
众人“0”
上官尘道“我还是背吧。”
卖早点的老板娘盯着两人看了半天,挤出一句话道“你们要一碗粥还是两碗”
林子白道“本来我们是同吃一碗的,可是”
“两碗”话音落,早点的桌子碎了。
两人刚进客栈,就看到李辄悠然地坐在那喝茶。上官尘顿时热泪盈眶,很想跑过去握住李辄的手。他的事总算是办完了,老板,给点奖励吧。没奖励,鼓励几句也可以的。
阿里看到上官尘背上的林子白,脸一下拉了下来。几天下来,没林子白的日子不知道他们有多逍遥,虽然这些都是对他来说。
林子白见到李辄的第一句话就是“叔,感谢你没把我卖掉。”
李辄道“卖不卖不是本王说了算的。”
阿里随即道“王爷跟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和上官公子的传言。”
上官尘的脸一下冷下来,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林子白叹气道“都说了他挑软蜀子捏不厚道,就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山贼,还不如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呢。”
阿里也无语。他们经过每个城镇,都听闻了两个公子的断袖之风。一位冷面公子背着另一个小公子,两人恩恩爱爱,难舍难分,连粥都同喝一碗。
因为小公子不高兴,冷面公子就把早点铺子砸了,他对小公子可谓是疼爱有嘉。还在市集高谈让人害羞之事。真是无耻到无人可比的境界。
林子白道“叔,咱们是去哪啊搞的跟逃难似的。”
李辄道“就是逃难。”
“啊叔,能别带上我么我跟你仇家不大熟。”
阿里敲了一下林子白的脑袋道“谁说你不熟,不是刺杀你好几次了吗”
林子白马上转脸道“叔,怎么说咱们也成过亲了,别丢下我。”
一边的楚云手一抖,杯子差点掉落在地。他终于知道上官尘的工作比他重的多,幸苦的多,劳累的多。下次发奖金的时候,就算他比较多,他也不能在心里计较了。
上官尘不知何时又下来了,他在李辄旁边道“王爷,这家客栈不简单,住的人大都是武林中人。”
李辄点点头,不语。
楚云忍不住道“你从什么地方看出他们不简单的”
上官尘脸上一冷,道“都有家伙。”
林子白道“你说在座的人都是武林中人吗”
上官尘这才注意,整个客栈都坐满了人,有些人已经回头望向他了,脸上是莫名其妙。他脸一沉,从这些人身上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的内力,为何客栈里都有家伙呢
林子白道“我猜他们只是无聊,玩玩群殴而已。”
楚云道“听闻四王爷招兵,只要有武器,有勇气,都可以参加。我猜,这些人就是为这奔着去的。”
林子白不解“都那么想去战场吗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楚云解释道“因为亲王府包饭。”
林子白不禁为山区贫困人民感到可惜,为了饱肚子,连命都拼上了。谋朝篡位跟抢银行唯一的区别就是抢成功了也不会有警察来抓你。所以成功,一生荣华富贵。失败,成为阶下囚。
但是在他看来,李辽的脑子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上官尘沉下脸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李辄点点头,依然不语。
上官尘“”
阿里道“一路上的事,都有人来禀报了。”
上官尘沉默了几秒,不高兴地离开了。
林子白看着他的背影,叹息着,长的那么帅,装的那么冷酷,没想到也是个天然呆。
座上的人也听到他们的谈论,马上能猜出他们是官府。各个面面相觑,造反是要杀头的,如果还没上战场就被关进牢里,多得不偿失,最重要的是一顿饭都还没赶上。不由得,所有人都盯着林子白这一桌,不敢松懈,只要他们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就上去拼命。
平白无故地,被人看了半个时辰。可是他们发现,除了最先离开的人,其他人坐着动都没动过。
后来进来的小公子只顾埋头吃饭,主位上的俊俏公子只摇着扇子品茶,旁边的书童模样的瘦弱小伙子除了帮忙添茶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最边上的公子生的俊秀,看上去就是一副书生的斯文模样,时不时地还对他们点头微笑。
看他们没动静,大家也放下了心。同一个位置的盯着他们,脖子和腰都酸的不行,大家心照不宣地活动活动了筋骨。有些人投军还带了家属,妻子在旁边就帮忙捶捶背。怎么说也是卖命的活,不吃点回来都对不起自己。
林子白吃完了,往身上嗅了嗅,道“我好像很多天没洗澡了。”
阿里一脸嫌弃道“几天”
“半个多月吧。”从睿王府出来,上官尘只记得工作,根本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害他连顿饱饭也没怎么吃过。
霎时,其余三人都一脸嫌弃都看他。阿里舀袖子捂住鼻子,李辄用扇子挡住鼻子,连楚云都不知从哪跑出一把扇子将鼻子捂住。
坐在水桶里,舒服地闭目养神。忽地,一桶水直接倒在他脸上,林子白气愤地抹了一把脸,看向罪魁祸首道“你干什么”
阿里心情大好,道“给你加水啊。”
睿王府从不心疼钱,就算是随从也能住上房。本来阿里想着他住在李辄隔壁,有什么事情他也能有个照应去帮忙。可没想到李辄将隔壁的房间空出来,留给了林子白,顿时让他气的牙痒痒。
另一边是上官尘的房间,他不能跟他换,上官尘是一等一的高手,负责保护王爷。而林子白除了睡就是吃,什么事没干,就肉长的快,唯一的消遣也是装疯卖傻。
这一桶水下去,看着林子白气愤的表情,让他着实高兴了一把。可他没想到的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林子白马上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乐悠悠地搓澡,把阿里笑的头皮发麻。
林子白把楚云叫过来,对他说“快,把这面墙砸个洞。”他指着靠床的墙壁,他观察过了,客栈的设计就跟学校寝室一样,这边是床,隔壁也是床,过去就是放洗漱的盆子还有吃饭的桌子。以此类推下去。
楚云问“砸洞干什么把人家好好的客栈打坏了,要陪的。”
林子白叹息道“是啊,你就是舍不得未来丈夫家的东西。”
楚云抽搐道“谁丈夫”
“掌柜的呀。”
楚云道“你要多大的我给你砸。”
林子白很满意地点点头,这张穿云掌果然厉害,一掌就把竹騀打进墙内,连裂痕都没有。林子白感叹人才都荒废在古代了,要是找去建房子,效率多高多快
阿里将李辄的房间收拾好,确认没他的事后才回到房里打算美美睡一觉。这些天可累坏他了,仆人就他一个,忙活来忙活去又没人帮忙。
正好躺在软软的床上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类似于传说中鬼的叫声。一个激灵坐起来,找遍了房子也没找到人在。他吓得缩回床里,那个声音又来了。
翌日,阿里盯着黑眼圈下楼,神情恍惚,精神萎靡。楚云看到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寒颤,警戒地看着神清气爽的林子白,不知他用了什么招式可以将人折磨成这样。
林子白吃着早饭,他唱了大半夜的歌,下半夜睡的沉,起床马上心情大好。而阿里在上半夜被吓得不清,下半夜脑子里又全是无头鬼怪蛇狐狼豹妖,哪里还睡得着。
休息完了,人也等到了。李辄放话,吃完饭准备启程。林子白闻言,忙多准备了包子塞在衣兜里,他再也不想过啃硬馒头的苦生活。
李辄看着他没说话,往楚云使使眼色,楚云马上跟掌柜的说了一番话。很快,打包好的鸡肉鸭肉放在油纸里交给楚云。
林子白感叹,穷人的思想果然跟不上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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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奈何奈何断袖无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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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仙风道骨的人,颇有一股两袖清风,看穿世俗,思想高尚。后面是位老和尚,微胖,满脸憨厚,只要他一张嘴一定是阿弥陀佛,慈悲为怀,不打诳语,善哉善哉。
待走进一看,为首那个留着小胡子,瘦不垃圾的,一身道袍算是表明身份,一双眼睛贼眼似的四处观望。后面的和尚其实是个胖子,脖子上挂着乒乓球大小的佛珠,腰间还有明显的一把杀猪刀。
他们将目光放在李辄身上,径直做过去坐下,看着李辄道“施主这是要去哪”
林子白看着他们,演戏都不知道化好妆再来。再看看后面的和尚,盯着楚云怀里的肉都要流口水了。
李辄道“是清风大师和清远大师”
二人心照不宣地笑笑,点点头。顿时客栈里一阵骚动,不时用恭敬地眼神看着两人。
林子白道“道士和和尚居然都用情侣名,这时代都怎么了断袖之风这么流行”
前面那句没听懂,可后面那句都听懂了。清风和清远不高兴了,清风道“施主何出此言”
林子白道“什么何出此言你们两个都那么老了,还欲求不满想来勾引我叔叔,我告诉你我叔叔绝对不会改名清辄的。”
“”李辄道,“听闻清风道长算卦天下第一,不知二位找本王何事”
清远道“我们想请六王爷帮个忙。”
李辄眉眼一挑,道“本王只是出来游山玩水,恐怕帮不上了。”
“只要王爷肯出马,一定帮的上。而且贫道算过,这些天定会发生什么事故。”
李辄道“本王暂住这间客栈,真要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要是清风道长算出什么,还请告知本王。”
客栈又一阵暴动,所有人冲上房间打算收拾包袱走人。很快,一阵乒乒乓乓之后,客栈只剩下两堆人。四王爷要造反,偏僻沿路碰到六王爷,这不是明摆着冤家路窄么
清风和清远要了两间客栈,清风掏出一定金子,朝掌柜说了什么,马上掌柜就招呼小二送好酒好肉上去。清远在旁边嘀咕了一声道,要两份。
这两袖清风的清风还不知道一般的有钱,清静志远的清远也是酒肉和尚。两人正好一对,不成情人都浪费。
楚云问道“王爷真不打算走帮他们”
李辄摇着扇子道“都被盯上了,走与不走都是一样。”
林子白道“他们是假的”
李辄笑道“你觉得是真的”
林子白道“我觉得他们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人。”
说是找李辄帮忙,可他们却一直没提起口。李辄也不过问,慢慢地等着。在第十日的时候,客栈里又多了些人,与之前不一样的是,他们带着武器,却也是有真材实料。
阿里早已随上官尘离开,因为上官尘死活不再带着林子白。林子白一直没出来的是,阿里竟会武功,而且实力不低。李辄考虑到带着林子白进程会慢,便答应让林子白跟他边游山玩水边走。可在他们在客栈吃了睡睡了吃,等了半月之后,终于有了动静。
江湖中人几乎都集中在这了,各个眼里带着迷茫,迷茫中带着期待,期待中又充斥着怒气。期待的是叫他们来的人骁勇善战的六王爷,生气的是他们连着数日一直用轻功赶来,连什么事都不知道。
其中一个人忍不住了,将一封信放到李辄的桌上,道“这是六王爷您寄过来的”
“没错,六王爷召集大家,有事商量。”清风撸着小胡子,不知从哪冒出来。
那人看着清风和清远,道“莫非是清风道长和清远方丈”
林子白轻声问道“为什么那么有名的人物大家都不认识”
李辄道“当然认识,这两人长的的确很像清风和清远,可惜没有人家的魄力,所以看上去有些不确定。而且,听闻清风道长算卦一流,能知未来之事。”
先知林子白突然很想见见真正的清风道长,问问他用什么办法让他回去。
那人又转向李辄道“不知六王爷秘密召我们前来是何事。难道清风道长算出了什么”
谁不知六王爷是睿锐王又乃锐剑大将军,战场上是英礀飒爽,骁勇善战,雄才大略。在白道中的人气很高,私下都称为百胜将军。因此他的江湖地位也很高,每次江湖选举武林盟主或是发生大事,必定会通知他,
可惜他总是连看都不看,便将信使挡在门外。今日秘密召见他们也不知何事,只看到信上说不得告知他人,速来。
林子白看了信,上面有几个字他还不认识,都是繁体字,比划太多,也不知写着啥。他道“召集大家来喝喜酒。”
袁山派掌门问“什么喜酒”难不成六王爷要办喜酒还召集白道都来喝一番可惜了他们连礼物都没带。他环顾了一番四周,既然堂堂王爷要纳妾,怎么会选在如此寒酸的客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