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确认没人后才放心,她手伸进包里摸索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了一盒不知是什么的神秘东西,盯了一会儿,似乎在看盒子上的东西。
不过这个行为只持续了十几秒,就赶紧放回去了。
“她手里拿的是什么?”离得太远,叶菲菲实在看不清楚。
“是一剂猛药。”
“什么?”
“探索人类奥义。”王安迪意味深长地说道。
此刻叶影已经离开了,叶菲菲听懂了王安迪话里的意思,瞪大了眼睛,有些咂舌,“她哪里弄来的这种药?”
“你这个异父异母的姐妹不简单啊。”
“她从小到大都不简单。”叶菲菲说道,扭头奇怪地问道,“王富贵儿?你怎么知道这是那种药?”
王安迪啧了一声,“因为我见的多。”
“那你们,花样挺多的。”叶菲菲尬笑一声。
“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报警?”王安迪问道。
叶影要给凌总下药,这事儿可不简单,但仅凭他们两个的一面之词,报警也没用,人都不在这儿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叫人来。”
“直接告诉凌总不就得了。”王安迪不想管闲事儿,拉住叶菲菲说道。
“告诉凌总?你学妹要给你下药,隔你你信吗?”
“不信。”
“这不就得了,抓她个现成不是更妙。”叶菲菲一脸坏笑地说道,她对叶影的这口气憋了这么多年,抓到机会报复,怎么会舍得放过。
“那你快去快回。”王安迪只得放开她,跑去叫人和只用留在这里,他还是选择后者。
叶菲菲不放心地又叮嘱一句,“看好了,别真让叶影把凌总给睡了。”
“你放心吧,老娘还打不过她一个小丫头片子?”王安迪不知道哪儿燃起来的斗志,卷起袖子说道。
叶菲菲一路小跑地跑回宴会厅,捂着胸口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乱。
黄跑跑试图拉拢顾云译的事情,被凌凡的介入彻底搅黄了,他再怎么傻也不会当着凌凡的面说凌尧的不是,尴尬地笑了两声走开了。
“顾总。”叶菲菲快步走到顾云译和凌凡的旁边,小声地喊了一声顾云译。
此刻顾云译挨着凌凡站,旁边还有一位商会的老总。
“怎么了?”
“有急事儿,你跟我来。”这种事儿自然不方便告诉外人。
顾云译看到她神色严峻,以他对叶菲菲的了解,应该真有重要的事情,“抱歉,我有点事儿。”
“顾总请便。”对面的人看了一眼叶菲菲,一副了然地表情,没多说什么。
顾云译拍拍凌凡的肩膀,示意他继续陪着这位老总。
叶菲菲把他拉至大厅的角落,周围没有人,也安静许多,“顾总,您快去看看凌总。”
“凌尧?他怎么了?”顾云译听她这样说,才发现凌尧根本没在现场。
她将自己看到的事情经过告诉了顾云译,提到叶影手里有药的时候,叶菲菲觉得顾云译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这股气场告诉了她,叶影这次死定了。
叶影并没有耽搁太久拿着一个装衬衫的袋子走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王安迪一直在走廊里蹲着,听到脚步声,赶紧提高了注意里,他推测叶影的药可能下进水里了。
她已经要推门进去了,可叶菲菲还没回来,他记得跺脚。
要是凌尧被叶影睡了,叶菲菲非得把自己给剁了吧。
他一咬牙一跺脚,不管了,先冲进去再说。
叶影敲敲门,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进。”才敢进去。
她将纸袋放到旁边,把水递给凌尧,“学长你先喝口水吧。”
“谢谢。”
本来还没觉得渴,叶影这么一提,还真觉得有些口干,他接过水,喝了几口放回桌子上。
看着还待在这里的叶影,此刻紧盯着自己又一言不发,他友善地提醒了一句,“我要换衣服了。”
“哦,不好意思,那学长你先换衣服,我出去。”叶影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手搅在了一起,轻易就能察觉到的紧张。
只可惜凌尧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他刚喝了水没多大会儿,只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仿佛这水不是喝进去的,而是被吸出来了。
王安迪心里大喊着,老娘跟你拼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出来,结果刚冲到一半,人出来了,叶影也发现了他,二人大眼瞪小眼。
“你别走!”王安迪指着她的鼻子喊道。
叶影跟他不熟,只知道王安迪是叶菲菲的经纪人,自然态度不能好,看着王安迪往自己这个方向来,冷冰冰地问道,“有事吗?”
“你干了啥龌龊事心里没点数?”
这时刚走过来的叶菲菲和顾云译也听道了王安迪的声音,“不好。”
二人赶紧跑了过去。
叶影也蒙了,这不应该啊,自己可是在车里下的药,不应该有人知道的?再看叶菲菲带着顾云译过来,整个人都吓懵了。
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本来就很紧张,现在又突然出来三个人,根本来不及想,吓得拔腿就跑。
“追!”叶菲菲冲王安迪喊道,只可惜她裙子裹着腿跑不快,咬了咬牙,将裙摆撕成开叉的,有点小私心地对顾云译说道,“顾总,你照顾凌总,我和安迪哥去追叶影。”
“好。”顾云译点头道。
屋外闹成这样,屋里的凌尧却没意识,只觉得外面吵得头疼,又觉得口干舌燥,将整杯水都喝光了,可越喝越渴,也越热。
凌尧觉得无比奇怪,明明是十月了,怎么还会热呢?像是身体里有团火在燃烧着自己,那团火压在心里痒痒的,又往外冒着热气,自己就像躺在蒸屉上,冒着热气,那股火又浇不灭,惹得人难受。
顾云译刚要开门进去,手握住了门把迟疑了,刚刚叶菲菲说得是,叶影给凌尧下药了吧?那此刻的凌尧是不是已经是被下了药的状态呢?
想到这里,顾云译只觉得喉咙发热,吞了一口唾沫,犹豫片刻,还是开门进去了。
第15章 当事人十分后悔
不管是谁,能让他抱一抱吗?凌尧烦躁地想着,压不住的热气冲击着大脑,整个人已经不清醒了。
就在这时,顾云译推门进来了。
他的半个身子才走进去,就被凌尧一把拉了进来,将他整个人压在了门口,“砰。”门被他重重地关上了。
顾云译看着面前满脸通红地凌尧,背在身后的手,锁住了门。
“凌尧?”顾云译看他现在这幅状态,双目游离,和醉酒的状态没差太多。
“嗯~”凌尧此刻的嗓子有些喑哑,顺从地答了一句,却透着几丝性感。
他的衬衫已经被他自己扯开了三个扣字,露出白皙地皮肤,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这白皙底下又透着粉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凌尧一把抱住了顾云译,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是抱着一个人,而是一块给他的躁动送去凉意的冰块,那么的舒适凉爽。
他的脑袋趴在顾云译的肩膀处,留恋地蹭了蹭,黑色的头发如轻风般从顾云译的喉结拂过,他觉得自己登时,脑子如被炸开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由着凌尧这么抱着,巍然不动。
可药物催生出的凌尧显然不能满足这样的处境,他想要更加舒适的姿势。
凌尧抬起脑袋,鼻尖点着鼻尖,滚烫地呼吸挨着他的鼻息,“顾云译,我想要......水。”
这句话本来挺正常,可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加上那一个水字轻的几乎能消失在空气里,这时候仿佛是故意引诱他做些什么事情。
“轰”又是一声头脑炸开的声音,顾云译觉得自己也不受控制了。
这药性仿佛顺着凌尧的呼吸,传进了他的呼吸里,他觉得自己一定也是被传染了吧,不然这手怎么会不受控制。
他的手搂住了凌尧的腰,那指腹刚刚挨着他的腰肢,凌尧发出一声娇笑。
差点忘记了,凌尧一直是最怕痒的。
“哥哥,痒。”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凌尧是故意的,根本不是什么被下药。
他瞪大了眼看着凌尧,“你喊我什么?”
“哥哥,哥哥,你是我哥哥。”凌尧仿佛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连叫了好几声。
这一声哥哥,自从上了初中,他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顾云译比凌尧长一岁,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的凌尧很崇拜他,总爱追着他屁股后面叫哥哥,后来升了初中,凌尧就不在喊他哥哥了,因为他在班里喊哥哥,总是会被周围的人嘲笑。
为此顾云译记仇记到现在,第三排那个胖子,倒数第一排那个小黑,六排第五列那个长发姑娘,这几个人就是促使凌尧不再叫哥哥的元凶组。
凌尧嘟着嘴,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哥哥,我好热啊。”
谁能想到,平日里男女不近的顾云译,短短十分钟,挨了三次头脑轰炸。
真真是,无所不能顾云译,一声哥哥命给你。
顾云译盯着他,眼神里写满了少儿不宜地想法,他的右手悄悄攀上凌尧的脸颊,“哥哥帮你。”
“好~”凌尧这一声好的长音还没说完,就被顾云译堵住了。
整个人不受力地被推着后退了几部,然后跌在沙发上,没有预想得那种疼痛,原来是顾云译的手垫在了他与沙发之间。
“哥哥。”凌尧的眼神越发迷离,像是将他整个人都带进了神秘的花园。
“尧尧。”顾云译喊着他的名字。
凌尧伸手想去拽顾云译的衬衫,外套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丢弃的,高定的外套为自己没有被高高挂起,而是被扔在地上蹂躏而无辜哭泣。
顾云译低头看到了他手腕的手表,愣住了,凌尧已经熟清熟路地解开了两个扣子,顾云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凌尧。”
“疼。”凌尧被他攥得手腕发疼,试图从他的手里挣开。
他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一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只手将凌尧拉起来,“这只手表?”
“别人送的啊。”凌尧被搅得一头雾水,也因为手腕的疼痛,有那么一点意识了,但还不足以让他清醒过来。
“呵呵。”顾云译冷笑一声,果然是非常重要的礼物,不然怎么会戴了那么多年不舍得扔,甚至这个人也许仍然存在在凌尧的生命里。
想到这里,他觉得很烦躁,自己好像就是个跳梁小丑,在凌尧的面前表演了一番深情,然后等他苏醒了,只怕还要嘲笑自己,就像十年前一样。
“顾云译?”现在的凌尧已经判断不出他的情绪了,只是像一个希望得到照拂的猫咪一般,毛茸茸地脑袋蹭着他的肩膀。
“你!等!着!”顾云译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凌尧推开了,一把狠狠地关上了门,正好撞到赶过来的向喆,“顾总,凌总怎么样了?我们已经抓到叶影,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顾云译背靠着门,“找杯冰水来,越冰越好。”
“??”向喆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冰水,这不挺好的......”
向喆的机会二字消失在顾云译的目光里,“我去找冰水。”
不多会就回来了,犹豫地递给了顾云译,“顾总,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我不会趁人之危。”顾云译解释道,他好歹也是个总裁,自然不能将发现自己是单相思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下属。
得了吧,还不趁人之危,向喆没忍住脱口而出,“总裁你是不是不行。”
“嗯?”
“您请。”向喆赶紧闭嘴。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总裁用一杯冰水破走了自己的好姻缘。
脸上挂着冰水的凌尧怒气不止,怨念不休,向喆在心里画了个十字,生活很美好,希望这次顾总能熬过去吧。
再看自家总裁,云淡风轻,将手里的杯子藏在身后,“嗨。”
“我草你妈的顾云译!!!”紧跟着就是些不能听的脏话了。
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向喆相信,这次顾总也一定能熬过去的。
凌凡带着警察匆匆赶来,还没走过来就听到自己表弟的声音了,十分尴尬地看着身后的人民警察,还好警察同志十分敬业,没有流漏出什么惊讶八卦的表情。
庆幸提前联系了主办方,匆忙结束了晚会,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
凌凡走在最前面,率先一步看到了湿漉漉的凌尧,再看一眼顾云译,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微皱,被解开了两个扣子,感叹道,“我去,玩得挺野的啊。”
不用想就知道,是要挨凌尧骂的。
警察跟着凌尧进屋里去录口供,凌凡蹭到顾云译的身边,兴奋地问道,“诶,刚刚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干柴烈火,眉来眼去?”
顾云译淡定地回答道,“无事发生。”
“无事发生?”凌凡再次用你不行的眼神看着顾云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云译,有什么病一定要告诉我们。”
顾云译温和地说道,“滚。”
发生那种事儿,他哪儿还有心情做别的,满脑子都是那只手表。
憋不住问凌凡,“你看到凌尧手腕上的手表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凌凡回答道,“当然知道啊。”
“谁?”顾云译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凌凡真的知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既害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