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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青花鱼 字数:4906 更新:2021-12-14 22:38:35

心,那件事之后,连沈易的东西都不屑要,却要对这仅仅五千的奖学金低头了——他那时候不得不为每一笔钱做打算。

  黎问在那次之后,倒真的没再回过学校,薛枞却忘不了当年的窘迫。

  在拿到正式工作后的第一笔工资时,他就想要将这笔钱十倍地还给黎问。

  即使黎问仍然不屑一顾,可至少了却了薛枞的心结。

  微信提示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见黎江越收了钱,薛枞顺手将他删了,才把手机扔到一边。

  铃声又响起来。

  薛枞左手的胳膊枕在脑袋下,也不想动,只维持着这个姿势,伸出另一只手随意在床上捞了一把,却没摸到。只好坐起来,前倾了身体,在卷成一团的被子里探出手去,才触碰到仍在震动的机身。

  薛枞看了眼来电号码,指尖犹豫着,从挂断的位置移向了右上角的静音。

  他又躺回床上。

  手机屏幕在他的身侧一闪一闪,熄灭两次后,固执地又闪烁起来。

  薛枞闭上眼,因为是白天,视网膜上仍然映出白亮的光。他用手背轻轻搭在眉骨,又缓慢地将眼睛睁开。

  迟疑着,他的指尖最终滑向了屏幕。

  “孟南帆?”薛枞轻声道。

  那边却只有远远近近的嘈杂人声,薛枞凝神听了,才隐约猜出那些人是用法语在交谈。

  大概只是不小心碰到,误拨到薛枞这里。

  方才的犹豫不决倒真是一个笑话。薛枞的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听筒里又传来衣料窸窣的摩擦声,与酒杯清脆的撞击声。

  “通了?”

  是不属于孟南帆的男声,带着丝雀跃。

  薛枞没有说话。

  “稍等啊。”电话那端的声音变得模糊了一些,对另一个人说道,“南帆哥快过来接一下!”

  又是程煜。

  “怎么了?”孟南帆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试了试信号,这里还不错,就想先拨过去看看……哪里知道就拨通了。”

  “你打给谁了?”

  “就那个,”程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那个薛枞啊。你不是惦记着给他回电话吗?”

  孟南帆的声音清晰了一些,想必是走到了程煜身边:“谁让你——”

  “可是你一直心不在焉的……”程煜截住他的话头,“晚餐是我和他们约的BBQ,晚上又不回城区,我也怕……你不高兴啊。”

  “算了,”孟南帆轻声叹气,“给我。”

  然后薛枞才真正听到孟南帆的声音,就在耳边,几乎让他错觉是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像……那段时日。

  “小枞,不好意思,”孟南帆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总是在对薛枞道歉。上次遇到他后其实没再见过,却似乎每句话都差不离,表达着或深或浅的歉意,“刚刚断掉了,后来也一直没信号。”

  “没有关系。”薛枞像是对他的声音都产生了应激反应,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又刻意地松开。

  孟南帆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从接到薛枞的来电起,就觉出些心神不宁,此时又像是无话可说。

  他面对薛枞,常常涌起一股陌生又奇异的情绪,却又不能确切地捕捉,只好解释道:“本来想回去之后再打给你,但是小煜和这边刚认识的朋友约好了,在野外找个景色好的地方小聚一下,就耽误了时间。”

  见薛枞没有搭腔,又继续道:“而且路途上信号也一直时强时弱的,怕打过来又断掉。”

  “嗯。”薛枞示意自己在听。

  “今天是他的生日,”孟南帆的语气也急促了一些,带着几分迫切,解释道,“我也刚知道,所以……要多陪陪他。”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薛枞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裹着冷意,像团碎冰,直接将孟南帆心中莫名热切的一小簇火星砸灭了。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辩解有多么唐突,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把前因后果都讲述得如此细致。

  可他仍然脱口而出:“我过来这边采风,是之前就定好的,不是特意——”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薛枞又问了一遍。

  孟南帆愣了一下,才像没听见一样,仍然温和地继续道:“之前你问我三周之后,是有什么事吗?”

  “现在没事了。”

  如果两个人之间的步调真的存在某种频率与节奏,那么他们便总是不断错位,一次次脱节。大概也是薛枞从前不识好歹的报应,他无数次地冷待孟南帆,逼得孟南帆的耐心也终于告罄,找到了更适合放在心尖上的人。

  至少曾经,也得到过真挚的誓言,真切的关心——那些都不曾作伪。

  落后的半步,在不恰当的时机,也可以成为错过的后半生。

  孟南帆沉默下来。

  即使没有立场,他也被薛枞的冷淡刺伤了。他总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却又不明白究竟应该是何种模样。

  没有人挂断,他们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僵立在地球的两端。

  直到那个带着愉快笑意的声音插入进来,“说完了吗?可以插蜡烛了!”程煜见孟南帆许久没有说话,便捧着蛋糕凑到孟南帆跟前,“南帆哥,你先帮我点燃吧,我没带打火机。”

  “再等等,”孟南帆将手机传声的位置捂住,不愿让薛枞听见他们的对话,“我马上过来。”

  不用他遮掩,薛枞也明白,程煜和孟南帆之间,暗涌着他人无从插入的气氛。

  “如果是急事,我尽量赶回来,”孟南帆询问道,“好吗?”

  其实这段采风的行程可短可长,程煜偏闹着要跟他一起过来,又自作主张列了长长的清单。孟南帆不想拂他兴致,也就默许了。

  “没必要。”

  再重大的事情,也比不过放在心上的人一句小小的撒娇。

  薛枞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仍然残留着曾经被烈火焚烧的痕迹,缭绕着浓黑的、令人心悸的图案。

  或许真的只是黄粱一梦。他早该醒了,怎么又沉入梦中。

  大概是这回的梦境过于纯挚美好,才让噩梦缠身的薛枞,情不自禁地迷失其中。

  明明睁开眼,才是属于他的现实。

  “到底是——”孟南帆追问道。

  “说了没事。”

  薛枞还哪里肯将自己放在天平上,与另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让孟南帆衡量。

  侮辱的不知道是谁。

  也是他自作自受,终于用浑身的尖刺与戾气,消磨尽孟南帆的善意与情意。

  胃部泛起的酸水让薛枞猛地捂住了嘴,身体内部的某个地方抽痛着痉挛,像从前被薛薇惩罚的时候一样。

  他这才意识到,最近几天的作息晨昏颠倒,让他的饮食恢复了不规律的状态。安分多年的胃,被不爱惜地折腾了一番,又气势汹汹地反噬了。

  可他已经是成年人,早就学会了好好照顾自己,不用再依靠任何人。

  保温瓶里一直盛着热水,就立在手边不远的位置,薛枞放下手机,将温度适宜的水小口地送进嘴里。

  待胃部的不适缓解一些,薛枞重新拿起电话:“还不挂么?”

  孟南帆不语。

  “等着我和他说一句生日快乐?”薛枞的语调没有起伏,听不出讽刺的意思。

  孟南帆却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刺了一下,他徒劳无力地想要解释什么,又不知道自己为何需要解释、又该怎么解释。

  “挂了吧,再见。”薛枞盯着桌面的水杯,他好像必须要看着哪里才能凝神一样,“是我打扰你了。”

  他去厨房找出装些小米泡在水里,为煮粥做准备,又在急救箱里翻出胃药来。他的手很稳,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他知道只要再等不到一个小时,他的胃就会好起来。

  薛枞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该怎么生活。

  孟南帆听着短促又乱人心绪的忙音,沉默着晃了神,他的胸口在暑夜里都好像有些发凉,热度飞快地散逸出去。周遭已经有人随着逐渐热烈的舞曲扭动起身体,可他却再也融入不了这样轻松的氛围中。

  他当然不知道,或许连薛枞也没有真正意识到。

  曾经的孟南帆,决不会有任何犹豫,只会欣喜地想尽一切办法,满足薛枞的愿望——他原本连薛枞的愿望究竟是什么,都触摸不到分毫。

  他渴切地探求着薛枞的内心,为他从不示人的真心苦恼;可是当薛枞坚硬的蚌壳终于被他敲开,在薛枞谨慎又惶恐地抬起一个小小角落,将那团毫无保护的软肉坦露出来,像触角一样小心着、试探地触碰着他时,孟南帆一无所知地拒绝了。

  那里没有任何坚硬的骨节,脆弱地,但真诚地。

  薛枞本来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足够好了,连路衡谦的偏见与戒备都无法真正伤害到他——薛枞连爱一个人,都像警觉的幼兽,始终有所保留。

  可是生出期待的一刹那,临近动心的一刹那,便任对方生杀予夺了。

  虚张声势的伪装都被剥离,于是最温柔的抚摸,都可以留下伤口。

  是薛枞赋予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这本是孟南帆连想也不敢想的事。他曾等待着薛枞的示弱,等待着薛枞的目光,等待着薛枞毫无保留的那颗真心。

  可是这些也统统被他忘记了。

  连同那些微弱的讯号——欣喜的、惶恐的、无处可诉的,都被粗心的人毫无所觉地屏蔽掉了。

第二十章

  手术前一天,薛枞接到医院的电话,被委婉地提醒道,最好能有家人陪同——言外之意,其实是需要家属签一下手术和麻醉的同意书,走个流程。

  薛枞默然将自己的亲属关系梳理了一下,直接剔除了沈易,皱着眉给沈安发了条短信,写明医院的地址和明天见面的时间。

  几乎是信息发送成功的下一秒,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未免沈安产生什么理解偏差,薛枞还是接了。

  “哥。”沈安忐忑道,“我刚刚收到你发过来的……”

  “嗯,“薛枞打断他,“过来签字。”

  “签什么字?”沈安的语气瞬间急迫起来,并着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一同传到薛枞耳边,“你怎么了?”

  薛枞也没打算解释,回了一句“记得准时”,确信他已经明白了情况,直接切断了通话。

  手机又规律地在桌边震动,薛枞直接关了机,开始准备手术要带的证件和必需品,确认没有遗漏后,提前关灯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薛枞在闹钟响起之前就醒了过来,比原定时间更早地出了门。他选了稍微绕路却风景更美的一条小道。

  街道上很安静,三两行人闲适地踱步,走在雨痕未干的石板路上。薛枞抬头,被乍然穿破云层的阳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两旁矮楼的窗户也反射着橙黄的光。

  他刻意花了更长的时间在路途上,却还是比预计早到了一个钟头。轮椅停在医院门前,不安与踌躇终于在这许多天的极力压制中破土而出。

  他其实也想倾诉,渴望被谁真切地挂念,可是好像没有人愿意聆听那一点点微弱的呼救。

  当然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崩溃,却是经年的累积,在一朝希望闪现时,终于席卷着洪流冲破了日复一日苦心筑成的堤坝。

  ——人其实在看到希望时,才最软弱。

  手术台下,或许是新生,也或许,是此后永远屈服于命运的判决书。

  30%的成功率,他怎么可能不怕。

  薛枞咬牙,克服着缓慢滋生的恐惧,找到主治医生,去完善相应的手续。

  沈安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已经和医生谈过,此刻煞白着一张脸。看到薛枞,忙不迭迎上去,眸中尽是担忧混杂着震动的神色。

  “哥,”他小心翼翼地来到薛枞身边,“要不要……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薛枞却没理他,找医生拿了文件,递给沈安:“签字。”

  沈安的脸色更差了,却只能在薛枞的注视下,潦草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滚了。”薛枞不留情面。

  他知道手术同意书其实可以自己签,只是不想让医生为难,才叫了沈安过来,此刻根本不想看见他的脸。

  “我在这里等你。”沈安的眼睛没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却仍是固执地不愿离开。

  “可以。如果你想要看到我死在手术台上。”

  薛枞一直清楚怎么让沈安难受,从前是连搭理都嫌烦,可在今天这样的时刻,他半点都无法忍受沈安继续在自己面前晃悠,便选了最能刺伤他的方式。

  “我……"沈安果然退却了,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你别生气,我走就是了。”

  说完,又看了薛枞一眼,见薛枞无动于衷地盯着他,知道薛枞非得亲眼看着他走出医院大门才罢休,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薛枞拿了缴费的单据,却没找到收费处。他在住院部胡乱晃了几圈,才准备去服务台找人问问,值班的护士却不知去了哪里。薛枞四处看着,余光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歪着身子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胳膊支在扶手处,袖口因为双臂的折叠滑上去一些,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被口罩遮住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像是睡着了。可惜那座椅的高度着实委屈了两条长腿,他又担心伸直了会影响往来的路人,只好难受地蜷着,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

  随着越来越往外倾斜的姿势,那口罩也从一侧耳边垂落下去。

  眼见着整个上身都要歪向地面,薛枞及时地伸出手,扶了他一把,叫道:“黎问。”

  黎问懒懒地睁开眼睛,虚着眼睛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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