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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匿名青花鱼 字数:4900 更新:2021-12-14 22:38:26

被激怒,他一拳砸在薛枞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薛枞的头都被打得偏了过去。他有一瞬间的窒息,再吸气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一声,嘴里渗出血来。

  男人这才觉得舒坦一些,又伸出脚,沾了灰的皮鞋侮辱地去勾薛枞的下巴。

  薛枞闪避着,他的脸颊都肿了,火辣辣的痛,咸腥的味道堵在嗓子眼里。他的右肩也隐隐作痛,应当是被人踩出了淤青。

  可是不知怎么,令他无法起身的压力陡然消失了。薛枞趴在地上,艰难地回过头去。

  他看到高个男人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扣住持刀的手。

  “咔嚓”一声,像是骨骼错位的声音。

  那人又轻巧地夺了刀,单手将歹徒制住,居高临下地望过来。

  “又是你?”是很漠然的语气,薛枞看到他的眉头皱了皱。

  “小心——”

  薛枞眼见高个男人的同伙从后面逼近他,正想提醒,这人却眼睛都不眨地往后划了一刀,直接劈在男人的手臂上。

  他将薛枞扶起来,另一只手理了理因打斗而稍嫌散乱的领口。

  “还坐得起来吗?”

  “嗯。”薛枞应了声,却挣开他的手,撇过脸去。

  “薛枞。”那人凤眸微挑,不是特别耐心的语气。

  “你还真不记人,”他将薛枞一瞬间的惊愕收在眼底,“也不知道南帆愣头愣脑地跟在你后面图什么。”

  听到孟南帆的名字,薛枞好歹认真看了他几眼,才隐约记得,是和孟南帆形影不离的那一个。

  好像姓路,孟南帆叫他“阿衡”。

  “路衡谦。”路衡谦也没闲工夫和薛枞猜来猜去,“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可仔细打量之后,薛枞却想起,对这人还有些旁的印象。

  好像是一堆女生在班里八卦所谓的离奇案件,说是哪里有栋鬼楼,整栋楼都烧干净了,新闻还一点风声都没有,商量着暑假是不是去闯一闯。

  结果这个路衡谦刚好进来,特别不给面子地冷言冷语了一番。

  无非也就是抱怨几句无聊,但是自带冷空气,又碰上群没有被说过重话的漂亮女生,凶名就很快传遍学校了。

  如果说孟南帆是交口称赞的温柔知心,任谁都忍不住对他笑上一笑,攀谈两句;那路衡谦大约是和薛枞并列的两大煞神,腼腆些的姑娘都避之不及。

  “我记得你。”薛枞冷不丁地开口。

  “哦,那我还挺荣幸。”路衡谦没什么表情。

  要说冷淡,他俩还真难分出个胜负来。

  胳膊受伤的男人又试图攻击了几次,被路衡谦一脚踹了肚子,摔到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路衡谦见薛枞撑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干脆直接蹲下身,揽着薛枞的背和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薛枞很不习惯这种姿势,也明白不是折腾的时候,只能不甘不愿地看了路衡谦一眼。

  路衡谦这样务实主义的人,完全不明白薛枞这时候逞什么强。

  “有瞪我的力气,”路衡谦把他放在轮椅上坐好,“不懂反抗?”

  薛枞不打算和他解释。

  趁路衡谦抱起薛枞的功夫,还剩点力气的歹徒垂死挣扎,捡起一根木棍,想要击打路衡谦的背部,被他闪开了,但因为手上的重量,躲得不如之前容易,那木棍就在他的腰上敲了一记。

  虽不算重,却仍是疼的。

  薛枞见状,也皱了眉头。

  可路衡谦没有急着回头去料理那人,而是把刀递到薛枞手里。

  “你可别指望我,”路衡谦的眼睛微眯,见他不接,直接塞进了薛枞完好的左手,“怎么,腿废了,连刀也拿不了?”

  刀柄还残留着路衡谦手掌的微温,薛枞像是被烫了一下。

  “别人捅你哪里,照着捅回去就是了。”路衡谦此时已经转过身去,又是一脚,踹到那人的腰部,待他捂住侧腰蹲下去的时候,又一脚踢中那人背心,令他侧着身子就栽到地上,啃了满嘴的灰。

  “——像这样,多补几脚也行。”

  路衡谦一向看不顺眼怯懦躲在别人身后的行为,管他有什么苦衷。可刚才见到薛枞倒在地上任人鱼肉的样子,心里也不大舒服。

  他利索地解决了一个歹徒,很嫌恶似的拍了拍手,像是要抖落什么脏东西。

  路家原本做的就是军火生意,虽然渐渐转移了产业,但培养起继承人来,还是带着血腥气的,收拾这样两个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除了薄汗沾湿额发,他的着装仍然齐整又利落。

  忽略间或响起的几声呻吟,四周很静,只有水一般的月色,洒下几缕微蓝的光。

  “还剩一个,”路衡谦的眼神落在薛枞手中的刀上,“留给你了。”

  薛枞的神色一动,好像月光终于能够渗进他的眼睛,那双阴郁的眸子染上一丝亮色。

  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曾经有一个女生,将情书递给他的时候,被朋友制止,附在耳边说了悄悄话,谁知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薛枞的耳朵里。

  “这个薛枞,真的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些娇蛮,却很真诚,一听就是被宠大的孩子,“路衡谦知道吧?他们两个,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别去自讨苦吃了。”

  许多人都以为他们相像,可其实是不一样的。这种不同,薛枞刚刚才明白过来。

  薛枞从来就没有退路,他淌在逆流而上的湍急水流里,不敢稍作停顿,迟疑的刹那就足以让他被急浪甩得很远很远。

  他的满不在乎都是强撑出来的。

  他从小就很少把疑问说出口,以前还会藏在心里慢慢思考,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了,只敢摆出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如果真能无动于衷又该有多好呢?

  难道不痛吗?被推搡在地上、拳脚相加地打得满身是伤的时候。

  不屈辱吗?面对侮辱的言辞、轻视的眼神与假意的关心,默默垂下头去的时候。

  ——没有人在意,不会难过吗?

  可是统统只能咽下去。

  别人看不到的伤口就不是伤口,你不哭,他们就不觉得你软弱。

  薛枞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遭遇那场灾难,是不是本可以像路衡谦一样地肆意。

  拥有明晰又简单的爱憎,对任何事都可以满不在乎——好像世界上没有东西能够成为他的阻碍。

  可薛枞不一样,连恨这种情感,于他而言都是奢侈的。

  他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才能得到,半点松懈都不敢再有。

  路衡谦等了很久,见薛枞没有反应,就径直走到薛枞身前,推动他的轮椅,去到另一个缩在地上的歹徒身侧。

  薛枞死死握住刀,那刀刃上还留着他自己的血,早已凝成了暗红色。他把刀抬起来一点,那人就捂着肚子,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一步。

  路衡谦也不是真要薛枞去砍上一刀,见他不再是那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里的气也顺了一些,便抱着胸,站到旁边去了。

  薛枞将刀举到与自己鼻尖平行的位置,透过刀尖,刚好能看到路衡谦的侧脸。

  眼眸狭长,鼻梁高挺,那十分符合他性情的薄唇微微抿着,好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撒手走人。

  路衡谦的性格里没什么柔软的部分,这次顺手帮了薛枞,也没有要让他铭记在心或者感恩戴德的意思,说不准过两天自己也就忘了。

  当然更不会想到后续应该将薛枞送去医院止血包扎。

  可薛枞却有更加古怪的个性。

  他不去喜欢将他小心护在身后的人,偏偏要去爱一个把刀递进他掌心的人。

  滴答滴答,是秒针转动的声音。

  路衡谦扫了眼手机上的计时,从电话接通到现在,已经过了4分40秒。

  孟南帆要做什么?

  手机那头终于传来人声,带着些恍惚,却将每个字都说得很慢,令语气都莫名显得郑重了起来。

  “……就到这里了。”

  路衡谦还来不及反应,电话已经被薛枞掐断了。他不需要、也不敢听路衡谦的回应,哪一种回应都是与“薛枞”无关的。

  听筒发出“嘟嘟”的忙音,薛枞却像是不知道对方已经没法听见了一样,自顾自地轻声道:“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曾经握住利刃,而不是如同烂泥一样、卑微地把自己藏起来。

  ——但我喜欢你,就到这里了。

  他已经足够卑劣,用孟南帆的身体,伪装成为另一个人格,偷来了时长五分钟、只有自己知道的爱情。

  又在这五分钟里,把早已错位的感情从心里毫不留情地剜出来,割裂安放。既然明知无望,就该和那些尘封的过去一样,被安静地打包封存,藏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

  痛不痛又有什么重要呢,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那只戒指是薛枞送给路衡谦的,可那柄匕首,却是还给他的。

  即使路衡谦永不知情,也要将一切都还给他,好像什么都从未开始过一样。

  薛枞从来不懂得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于是只会拙劣地模仿,把自己能做的一股脑地掏出来,捧在路衡谦眼前,像捧出他那颗鲜红的心一样。

  他试着给路衡谦做饭,知道他口味刁钻,便跟着他家里的厨子,按着他的口味,一道一道地去学。在晚餐之后,也想端出一盘像样的果盘来,却始终削不出漂亮的形状,因而最终也没能端给路衡谦尝过。

  他陪路衡谦一起听新闻,看电影,早上起来的时候帮他挑选领带,好像真正的情侣那样。

  薛枞心里清楚,路衡谦对他露出来的软和态度,都是因为孟南帆,可他假装自己毫不在意,就渐渐对这样的隐痛无知无觉了。

  一早就明白,这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但可以预料的的伤害反而无法真正伤害到他。薛枞甚至有些坦然地,心无旁骛地去完成这件事,仿佛了却心中的这一点点遗憾,此后就能够安然地孤独下去。

  被逼着苦练的芭蕾竟成了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它是薛枞从未开始的爱情里,最华丽的一场落幕。

  即使腿废了,鉴赏能力却还在,他邀请了最顶尖的舞团,把最盛大而圆满的感情呈现给路衡谦看,让他坐在剧院视角最好的位置,看男女主角如何摒除误会,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可薛枞全程都在剧院的二楼,正好被那具阳台后的木偶挡在身后。

  他不过是这一场大戏里的配角,不配出声,也无法选择。

  也不是没有过自我鄙夷。可从许多年前起,薛枞的安全感就只能来源于自己的付出,好像除了把自己掏空掏尽一样地奉献出来,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到最后,竟不需要对方的回应,就惦念着离开了。

  把期待缓慢地杀死,是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事情,如今也是熟能生巧。

  路衡谦回拨了几次,可薛枞早就将手机关机。

  从幕布之后,可以看到路衡谦举目四望的模样,可薛枞也只默默看了一眼,就退回了后台。休息室的灯都关了,薛枞就这样靠坐在墙边,将自己隐没在没有边际的黑暗里。

  直到举着手电的大叔将光束打到薛枞的脸上,他才意识到,是闭馆的时间到了。

  薛枞的手支在前额,感受到光源,便抬起眼睛。那双淡色眸子里沉郁的落寞,让关门的大叔都吃了一惊。

  看着温温柔柔的小伙子,怎么会露出这么颓然的神色来呢?

  “回家吧。”

  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薛枞的声音微哑,他蹲了太久,腿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都跌跌撞撞的,踢到了某种坚硬的东西。

  借着手电的光线,才看到那具罗灵特意替他留下的木偶,便伸手将它抱起来,又想到什么似的,对大叔解释道:“我……花钱买了。”

  大叔看他装扮,也知道家境不错,只乐呵呵一笑:“没怀疑你。”

  剧院已经断了电,他就用手电替薛枞照亮前面的路。

  木偶是等人高的,薛枞抱在怀里,视线受阻,走路也不太顺畅,幸而有这大叔帮忙。

  “谢谢您。”薛枞回头道。

  大叔见他出了门,将手电调转一个方向,又继续去检查是否有遗留的客人。

  “好好回去睡个觉,没什么过不去的。”

  他的声音从薛枞的身后飘过来,令薛枞的脚步顿了顿,又迟疑着,往前走去。他的脸上没有正常人那样,听到安慰时下意识露出的笑容,只有很深很深的倦意。

  他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却忽然不知道该回哪里。臂弯里的木偶用的材料很实,时间越久,就越觉得吃力。

  薛枞蓦地觉得可笑,他走到一个空旷的角落,再一次将木偶靠在墙边,却不准备再捡起来了。

  既然是旁观的木偶,就该接受被抛弃的宿命。

  连血肉都没有的东西,被牵扯进主人公的爱恨情仇,又哪里懂得人间的爱恨呢。

  也不过是散场时,被孤零零丢在那里的道具而已。

  他从前旁观宋澄的爱情,如今又在旁观谁,是路衡谦还是孟南帆?

  都不重要了。

  路衡谦当晚没有等到人,只好一个人吹了蜡烛。第二天清晨才得到消息,说是孟南帆去了薛枞所在的疗养院,在那里守了一个晚上。

  挑剔的路衡谦第一次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赶了过去。他隐约察觉到,昨天与他对话的,是孟南帆所说的另一个人格——其实路衡谦一向能将他们分得很清楚。

  他好像都没工夫去想这是不是荒唐,就身随意动地想要去找孟南帆问个明白。到那里的时候正碰上孟南帆与薛枞的弟弟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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