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抬头对芽儿说，“鸢儿长得像爹爹！”
“扑哧。”芽儿笑着转头对小宝说，“不知道鸢儿的娘亲长什么样，应该也是个绝世美人吧？”
小宝现在才想起来，鸢儿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娘亲，其实自己一开始看到言公子一个人带着鸢儿行走江湖就怀疑鸢儿是不是没有娘亲，只是在言公子面前不敢提及罢了。
“娘亲？”鸢儿争着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他们——“鸢儿没有娘亲啊，鸢儿只有爹爹。”
“鸢儿没有见过娘亲吗？”芽儿低头问鸢儿。
鸢儿摇头，“爹爹说，鸢儿不需要娘亲……鸢儿也不知道，什么是娘亲……”
芽儿和小宝都是用带着怜惜的眼神看着鸢儿——不过，也好，从一开始就没有总比突然失去了之后好。
“鸢儿最喜欢爹爹了，鸢儿要去哪里爹爹都带鸢儿去，鸢儿要吃什么爹爹都不会不让。”鸢儿一边吃一边说。
小宝笑了，“鸢儿见谁都喜欢。”
“才不是。”鸢儿撅嘴，“鸢儿有不喜欢的人的。”
“不喜欢的人？”小宝好奇地问，“那是谁？”
“是大爹爹啊。”鸢儿还是撅着嘴，“大爹爹不喜欢鸢儿，不让鸢儿和爹爹呆在一起，还会凶鸢儿，也不让鸢儿吃很多东西，鸢儿不喜欢大爹爹。”
“这个大爹爹……”芽儿看着小宝，“是什么人啊？怎么对一个小孩这么严厉啊？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鸢儿很肯定地点头，“所以爹爹说我们以后都不用见到大爹爹了，鸢儿很高兴。”
“鸢儿。”这时，言右走进来了。
“爹爹，饼子！”鸢儿自己吃着还不忘招呼爹爹。
“鸢儿吃就好，爹爹自己会吃。”言右摸摸鸢儿软软的头发，道。
“言公子，我们爷现在在书房里吗？”小宝问言右。
“嗯，我刚从他的书房里出来。”言右回答着一边帮鸢儿卷饼子。
“芽儿，你在这里用早膳吧，我去给爷送早饭了啊。”
“嗯，知道了。”芽儿早就在不停往嘴里塞东西了。
小宝走后，芽儿好奇地询问言右，“言公子，刚才鸢儿提到一个虐待他的大爹爹，那是什么人啊？”纯属好奇。
言右的脸说变就变，马上冷下来了，“有些事你还是少问的好。”
芽儿看都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言公子，我随便问问，你不要往心里去，那个，我出去打扫了啊。”
“嗯。”言右再也没有多看芽儿一眼。
芽儿离开之后，鸢儿抬头看着言右，“爹爹，我们真的不会再见到大爹爹了吧？”
“嗯，不会见到了。”言右捏捏鸢儿的脸说。
“太好了。”鸢儿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爹爹变得难看的脸色——
[65]第五十五章 哭泣的鸢儿——鱼肉条
“小宝哥哥，今天爹爹要带鸢儿去街上玩，小宝哥哥要不要什么东西，鸢儿帮你带回来。”鸢儿很是乖巧懂事地问。
小宝擦干净手，摸摸鸢儿的头发，“鸢儿自己好好玩就好了，不用管小宝哥哥的。”
“那鸢儿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给小宝哥哥带回来吧。”鸢儿道。
“好吧，谢谢鸢儿了。”小宝笑道。
“那芽儿哥哥呢？”芽儿低下头问鸢儿。
“鸢儿也会给芽儿哥哥带的。”鸢儿反应很快。
“鸢儿真乖。”芽儿眉开眼笑的。
“鸢儿，走了。”言右站在门口道。
“来了。”鸢儿冲着小宝和芽儿挥挥手，向言右跑去。
芽儿看着鸢儿小小的背影，叹道，“看到这么可爱的鸢儿，我都忍不住想要生一个了。”
“你生？”小宝好笑地看着芽儿。
芽儿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我讨个老婆让我老婆生了。”
“你讨老婆……”小宝轻笑，“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不要让离护卫听去了就好。”
芽儿听出了小宝话里的意思，脸微红，“你越来越会调侃人了。”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小宝很是“无辜”地说。
“小宝……”芽儿撅起了嘴。
“好了好了，你去看看锅里的水滚开了没有。”
“哦。”
看着芽儿去灶台那边，小宝转身走到角落里，从橱柜地下拿出一个小罐子，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那是什么？”芽儿探着脑袋看，“又是螃蟹吗？”
“不是，是用来泡汤的，里面有我前几天采下来的桂花，还有干姜和甘草。”小宝说着打开盖子，闻了闻。
“放在里面不会坏掉的吗？”
“不会啊，桂花是焙干的，然后和加上盐和其他的东西混在一起研末，才放进去的，因为密封了，所以不会坏掉的。”
“小宝，水开了。”芽儿叫道。
“等等啊。”小宝用勺子舀出一些粉末放入汤壶中，“好了，你舀一些开水过来。”
“来了。”
小宝指导着芽儿倒水进去，那些粉末被冲散，然后一股清香就飘了出来——
“好香啊。”
小宝倒了一碗给芽儿，“这碗给你喝，剩下的我给爷送去。”
“嗯，谢谢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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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端着桂花汤去殷古的书房，却没有看见他人，他把汤放在他书桌上，转身正欲走开的时候，看见一本书掉在了地上，小宝弯下腰捡起来——因为那本书是打开的，所以小宝理所当然地看见了里面的内容——里面的字他不认识几个，但是里面的图画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那不是和他房里的那本画册里的差不多吗？里面那交缠在一起的亲密肢体——而且这里面是彩色，比他房里的黑白色清晰多了，那些部位都很清楚——
小宝猛地合上书，慌慌张张地放回殷古的桌子上，然后又像是做贼一般悄悄离开了殷古的书房，最后干脆是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小宝靠在门板上喘气——但是脑子中好像又浮现了刚才看到的彩色画页——
原来……爷也在看啊……想起昨日爷和他说过的话，小宝脸更烫了——爷在看是不是代表他很想和自己那个……，还是他在做准备——虽然昨日爷说不着急会慢慢来，可是——小宝也是男人，就算自己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是也是明白男人这种事憋久了不好的——现在府里的夫人们都不在了，爷说喜欢自己，那自己是不是有这个义务要……想是这么想，如果不是元保的画册，自己还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呢，而且，好像真的没有那种勇气，就是觉得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啊——
这边，殷古回到书房，看到了自己书桌上汤，就知道小宝来过了，再看到被胡乱放在一边的那本书——殷古心里大概猜到小宝已经看到了，他并不担心小宝看到会怎么样，只是一直以来都怕吓到他，但是毕竟两人已经坦白了，这样让他做个心里准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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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小宝！”
当小宝正窝在房间里思考“人生大事”的时候，门被芽儿敲响了，而且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小宝马上去开门，“芽儿，怎么了？”
“小宝，你快点过去，刚才鸢儿跑回来找你，还哭个不停，问他什么也说不清楚，好像是说要走了什么的……”
“那他现在人呢？”小宝紧张地问。
“刚才被言公子抱走了，好像是去找爷了。”
小宝马上向殷古的书房跑去，赶到的时候，言右正抱着不停抽泣的鸢儿和殷古说着什么，神情很是严肃——
“言公子，鸢儿！”看到殷古，小宝也顾不得害羞，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哭得小脸通红的鸢儿身上。
“小宝哥哥！”鸢儿向小宝张开手臂。
言右松手，让小宝来抱鸢儿。
“言公子，出什么事了？为什么鸢儿会……”小宝关心地问。
不等言右问答，鸢儿道，“小宝哥哥，鸢儿要走了，坏人来了，鸢儿要和爹爹离开这里了……”
“坏人？”小宝不解了，“什么坏人？”
“小宝，你先带鸢儿去房间休息一下，我和言公子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一下。”殷古对小宝说。
“是，爷。”
小宝抱着鸢儿离开之后，言右看着殷古道，“殷爷，我的意思是您马上安排车马，让我和鸢儿顺利离开京城。”
“言公子难道不明白吗？既然无涯宫的人来到这里，并和你们碰面了，那么你们出城的机会还有吗？”
言右冷哼，“我就不信殷府连这种能力都没有。”
“言公子如果是想要激殷某的话，那么殷某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殷古冷淡地道，“言公子放心，既然是殷某答应的事情，自然是遵守诺言，我会保你们父子平安。”
“希望殷爷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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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的房间里，鸢儿正坐在板凳上啃着小宝自己做的鱼肉条，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雨露”。
“鸢儿，告诉哥哥，坏人是谁？”小宝问鸢儿。
“坏人……”鸢儿圆鼓鼓的脸马上垮下来了，“坏人就是坏人了……他们都是大爹爹身边的人，他们要来抓鸢儿和爹爹回去……”
“你大爹爹的人？”小宝疑惑了，“你大爹爹为什么要抓你和你爹爹回去啊？”
“因为……因为……因为……”鸢儿“因为”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反正大爹爹是坏人！”
小宝看着鸢儿认真的小脸，心想到底鸢儿的大爹爹是是什么人啊？既然那么坏，为什么鸢儿又要叫他“大爹爹”呢？言公子武功那么好，怎么好像也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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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五十六章 凤宫主——荸荠糕
“小宝，出大事了！”芽儿急匆匆地跑进厨房，一副慌张得不得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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