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怎么能够接受,厉君谋在床上和其他人鬼混!
冲上去掀开帷幔,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番情景。
“怎么是你,你不是出府了吗?”潘云诧异。
今天她明明是亲眼看到厉君谋骑马离开将军府了,她还特地问了下人他的去处,不是说他去了军营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潘云,是谁允许你踏入我的书房的?”
厉君谋在床上侧卧,衣衫半扯开来,露出精壮的前胸是潘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场景,脸上飞起一圈红晕。
那个男人脸上像是带着冰霜一样审视着她,眼神中是一成不变的厌恶与不屑,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互相对视着。
“我……”
厉君谋无情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让潘云心里微微发颤,她一时间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不能进厉君谋的书房的确是将军府里的严令。
因为书房里有许多机密文件,甚至关乎到国家的亡存……
她不是没有见过违抗命令的下人的下场,被打断腿脚,弄瞎双眼,还要割下舌头,就这样被扔出了将军府,没有人知道后事如何,可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知道了。
“滚!”
潘云咬着红唇站在床边没有动弹。
“怎么,听不懂?!”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进来看看”
在厉君谋面前潘云永远都趾高气扬不起来,在爱慕的人面前,都希望能够表现出自己的优点。
潘云愿意在厉君谋面前没脾气,只在厉君谋面前没脾气。
青雅人被厉君谋蒙在了被子,看不到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况,大体上也能猜到就是了。
现在跟厉君谋说话的是他的夫人,也就是潘丞相的独生女,潘云。全京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当年的那场婚礼可谓是传的轰轰烈烈了。
青雅也一直都知道,而且厉君谋成亲那天是在楼外楼过的夜,不难看出他和这位将军夫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不好。
不过,他现在的这种状况也称不上很好吧……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
“现在看够了吗?”
厉君谋在说话的时候,青雅被捂在被子里清楚的感觉到厉君谋腹部的震动,紧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等,这又是什么情况!
厉君谋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被子里,大手掌正在青雅的脸上无所顾忌的揉捏着,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啊,他可不想在这种场景中被那位将军夫人看到。
青雅晃了晃脑袋给他提醒,厉君谋却真的像没收到一样,完全不予理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啊”潘云质问。
为什么这几年他都对她不管不顾,明明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却还不如从前跟他说话的次数多。
青雅感觉到厉君谋动作停顿了。
“潘云,别说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要我说的更明白些吗?”
厉君谋认识潘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小的时候手段就残忍的不像是一个女人,厉君谋更是见到她的样子就反感。
“我……”
难道,厉君谋都知道了!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明白这点的话就安安分分的当你的将军夫人,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是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潘云娇身一颤,随机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要知道如果我把我和你成亲这么多年,还没有圆房的事情告诉老将军,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潘云的杏眼中满是戏谑。
潘云的心里是酸痛的,都说至高至远明月,至亲至疏夫妻,她和厉君谋的关系是夫妻却不像夫妻。
厉君谋想让她空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却又要当她是无物,花样想的倒是好,她潘云可不是能让人这么对待的。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厉君谋会怕她的威胁?
“谁知道呢?”
潘云巧笑如灿,别意深深的看一眼地上的那双鞋子,刚才在门口看的不是很清楚,站在床边那双鞋的样子她便了然了。
不是女子穿的靴子,分明是双男鞋!
“潘云只是爱着你,这并没有错,将军待见我也好不待见我也罢,我和将军的牌位百年之后都会供奉在厉家的祠堂里,但是将军心里的那个人就不一定了”
如果让厉老将军知道,他的儿子居然有了这种喜好,怕是也会闹出个什么看头来吧。
青雅身体一颤,那潘云说的分明就是他啊!
“你可以试一试,看看你死后入得了入不了厉家的祠堂!”
他现在就可以休了她,这种女人他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了!
厉君谋的眼里透露着死神的气息,这个女人是真的惹到他了,没有谁能够威胁的到他,就算是潘云。
“这里是护国将军府,不是潘丞相的府邸可以让你肆意妄为,潘云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总有一天你会为了看轻我后悔的”
她潘云发誓!
半晌过去了。
“她走了吗?”
外面半天没有声音,青雅也不敢探出头来。
“走了”
厉君谋把被子掀开,青雅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
青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厉君谋,他居然问他刺不刺激!他都快要被吓死了!
“真是没想到,厉大将军的夫人居然这么强悍”
青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可不想再呆在这张床上了,那女人给人感觉上就是个不好招惹的主。
他可不想因为厉君谋被别人怨恨。
第二十一章 书房软禁
“你这是要去哪?”厉君谋看着青雅,侧着支起身体,表情中态度不明。
真是明知故问,青雅白了他一眼。自顾的从厉君谋的身上爬了过去,坐在床边开始穿鞋。
“当然是回楼外楼,难不成在这等着被捉奸?”
今天过的可真是丰富多彩啊,青雅简直是汗颜。
“害怕了?”
“是”
的确是害怕了,他只不过是楼外楼的一个小倌,怎么惹得起丞相的千金。
那种人嫉妒心又强,虽然和厉君谋有三年没见过面了,但绝对不能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潘云要是顺藤摸瓜的找了过来,他可应付不起。
“所以,不要为了一些无谓的事情再来找我了,话说我和将军也就一夜春宵儿也,将军惦记反而令人觉得疑惑”
最难忘的那个人是他,现在又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你现在出去的话,也许会被潘云得个正着哦”厉君谋好心提醒。
如果在乎一个人,是那么容易说清楚道明白的事情,世俗红尘中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为情所困呢。
厉君以前没有过这种经历,喜欢一个人会是一种什么现象,只是这三年间青雅的模样经常显在脑海里,这就是了吧。
倒是比带兵打仗还要难以琢磨,再难攻陷的城池也难以在他的铁骑之下完存,青雅显在就是一座等待他攻陷的城池。
青雅正要开门,厉君谋的一句话手又缩了回来。
顿时感觉心情无比的沉重,就算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也不至于这么捉弄他吧。
“今天你就安心的在将军府待下吧”
“怎么可能安心!我现在就要离开”
一晚上没回去,君乐肯定已经担心坏了,说不定已经在到处找他了。
青雅的态度坚决,绝对不想再和厉君谋扯上什么关系了!
“依照潘云的脾气,你现在要是出去被她看到了的话,说不定她会把你抓起来折磨致死的”厉君谋躺在床上事不关己的看着床上的帐子,余光看见青雅果然是动摇了,嘴角微扬。
这潘云,倒成了一剂良药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青雅彻底发狂起来,平时的安静儒雅全都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大声质问着床上的那个人。
不知道是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现在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三年前是你允诺要赎我出去的,我还傻傻的真的相信了,到头来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样的你现在又来纠纠缠缠想要干什么!”
厉君谋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青雅身边。
“已经够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因为厉君谋的一句话他都遭遇了些什么,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已经应付不过来这个男人了。
“青雅”
厉君谋将青雅抱入怀中,他在哭,他心痛。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