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轩那不是很阴冷吗那他有没有多穿点衣服”
“那边太监婢女自然知道,皇上就不要担心了。”
“是,也是。他就发呆吗那吃饭怎样”
“这个,不知道。小德子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那待会你去无忧阁看一下,嘱咐小德子一切都看好了。要是林木出去,就给林木加件衣裳。到用膳时间,就服侍林木用膳。晚上睡觉,就帮林木掖好被角,别让他冻着。知道吗”
“是。”陈公公心中叹了口气,谁说皇上冷酷无情,这内心的细腻多情,是哪个女人能比得上
“皇上要是没有其他吩咐,那奴才就去了。”
景深细想了一下,也知道那些琐事奴婢太监都是知道的,他说道“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书马上就要结束了,新书是一篇穿越搞笑的,希望大家到时记得收藏哦。
、朝野之外线人在,与君示毒讲利害
景深正翻阅奏折,就听外面有人报“皇上,钱大人求见。”
“宣。”
钱文书走进御书房,跪身参拜道“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景深说着走了下来继续道“事情查的怎样了”
“回皇上,臣已经查出那二公子的确和无影门有着密切联系。如今二公子和无影门中人羽及成出现在幽都。并且,青门前教主季兰也一同出现在幽都。臣猜测那二公子也必定和南开的青门教也有些联系。”
“哦,幽都那究竟是何原因出现在幽都”
“好像都是在寻找一个人。”
“寻找一个人”
“是,好像是在找一个叫季星辰的人。”
“季星辰”景深突然意识道这名字好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景深接着又问道“有没有和容儿联系上”
“臣已经和容儿姑娘联系上了。如今容儿和炎天已经定下日子,还未成婚。”
“那容儿有没有查出炎天背后究竟是何人”
“是二公子。”
“什么二公子”景深突然想起那晚那个太监,眼睛是那样犀利难怪自己看着眼熟难怪那晚林木会出去那么久原来是旧情人溜进宫来幽会了。
景深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道“说,还有什么”
“据容儿姑娘说,炎天因为之前违背二公子命令,现在已经和二公子彻底分裂,现在在家中无所事事,希望捐个钱能谋个一官半职做做,也乐得清闲。”
“谋个一官半职哈哈哈。”景深大笑道,有些人是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的心思,像炎天那样的人,那是绝对的忠心,怎会说分裂就分裂、没了半分联系呢现在竟然还想在朝中谋职,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
“臣是这样打算的。臣就和容儿姑娘称个兄妹,就顺水带个人情给炎天,给他个一官半职,看看,他到底是何目的”
“好,做得好。你就给他在朝中谋个文官,就让他进来,我倒想看看这个二公子究竟在玩什么花招竟敢在朕的地方撒野”景深说到后面已是极其愤怒,手握成拳,咯吱作响。
“皇上,那容儿姑娘是真的要和炎天成亲吗”
“是。”
钱文书偷眼看了皇上一眼,眼中毫无半分怜悯或是动情,他心中有些惋惜,却也不敢说出,他道“对了,皇上,臣还有一事禀告。”
“说。”
“最近在北方,尤其是在雅周城出现了一股民间习武的潮流,更有一些组织纷纷成立,招募壮丁,统一教授。”
“民间自有习武之风,不足大惊小怪。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朕盯好二公子,看看他究竟是何目的。知道吗”景深再次叮嘱道。
“臣知道。”
“嗯。”景深也不知是何缘故,自从在红楼馆见过二公子后,便对他的印象极其深刻,潜意识中他感觉到这二公子早晚有一天会对他带来威胁。现在看来,果真如此。竟然要安插人在朕的身边了。不仅如此,竟然能在皇宫来去自如,都未曾有人发觉,真是太令人恼火了。
景深又想到林木,还是放不下心来,很想去瞧瞧他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还在想他的旧情人二公子。可是他又不想见林木,总之,只要见到林木,就算是想一下,他的心里便会对上个几万道愁绪,心烦的厉害。
在御书房内来回往复,景深只觉时间过得太慢。
“这陈公公真是不中用,去了这么久也不回来,难道被人家吃了不成”
“哎呦,皇上,您是在说奴才吗”
“回来了”景深冷冷问道。
“是。”陈公公哈腰点头道。
景深很想开口问他林木现在究竟怎样,可是话道口边又咽了下去,最后他道“去元辰殿告诉皇后一声,朕今晚翻得是她的牌子。”
“是,皇上。”陈公公应道,便转身出去,走到门口陈公公突然回头道“林公子让奴才带一句话给皇上,说,他亲自做了冰糖桂花糕,想请皇上过去品尝一下。”说罢,陈公公径直出了门。
景深嘴里念道“冰糖桂花糕。”那不是他最爱的一个点心吗小时候当自己惹了大哥时,大哥便会生气,宁可将冰糖桂花糕扔给狗吃,也不给自己吃。林木究竟是想干什么
景深想起童年时光只觉那时甚是快乐,不懂什么叫做烦恼,不懂什么叫做情爱,每天总是嘻哈戏闹,真是快乐啊。
“冰糖桂花糕。”景深再次念道,自从去了塞北,自己就没碰过这糕点,最后一次吃好像当时自己还是个少年。真是有些想念那冰冰甜甜的桂花糕。
景深嘴角不由翘起,他再次回想陈公公刚才的话,有些惊讶,他自言自语道“林木亲自做的”
景深再也找不到一个理由不去林木那儿,当下整理了一下头冠黄袍立马向无忧阁走去。
进入房间,景深果真瞥见桌上盘中放置着两块冰糖桂花糕。
再看林木,一身墨青雨荷长袍,金丝绣边,内衬白色绸衣,青发未挽,自然散落于腰间胸前,三分惊艳,七分高贵,整个人宛如山中仙子,出尘不染。
我抬起头看向来人,景深果真来了。我笑道“坐。”
“你难得有此雅兴啊还亲自做了冰糖桂花糕哈,我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不着急。”我阻止景深伸出的那只手,继续道“皇上这糕里可是有毒的。”
“有毒”
“是,有毒。”
景深眯上眼睛看着林木,升起的情绪全都化为青烟。
我看着景深那严肃的神情,好笑道“其实这糕点,也不能完全毒死人。”
拿出一根银针我在在糕点上比划道“在这糕点的外围是没有毒的。”我用银针试了一下,银针依旧闪亮。我继续道“不过再往里一点,就有了,你看。”我换了一根新的,将之试了一下,银针渐渐发灰。我抬头看向景深,景深已是一脸不悦。
我依旧道“不过这里毒是伤不了人的,人体自会将它排斥掉。不过到了这里,毒性就稍微强了。”又是新的银针,我将之去,那银针上的灰色比之前更是加重,已经隐隐发黑。我对上景深眼睛道“这里的毒已经强了,不过只要及时,加已药物治理,对人也不成伤害。但是,在往后一点,这里的毒就令当别论了。”
银针下去,银色完全成黑。景深只是看着林木,听他说完。
我道“这里的毒如果发现不及时,那就会真的要了人命;就算治疗及时,也会留下后症。”
景深看向糕点的中心,此时银针刚触及糕点,已经是发黑,等到从那糕点抽出时,通体黑色,犹如一根黑发,可见那毒性之烈。
我将银针一一摆放在案几上,上面黑色一一加深。
“你想说什么”景深冷冷问道。
“我想说,皇上,敢不敢吃了这冰糖桂花糕”
“胡闹。”
“我敢。”说着,我便拿起刚刚插过银针的那一块,准备送入口中。
景深看着面前的林木,亲启红唇,皓齿分离,眼看就要咬那冰糖桂花糕。他猛地拍掉林木手中那糕点,怒气道“闹够了没有”
“我没有闹。我就是想问皇上,到底肯不肯放了我”
“什么意思”
“皇上一直是个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这糕点,它们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刚开始我们很好。可是后来我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我不小心在糕点里下了毒。可是你又做错了,你下了一个更重的毒,不过还不要命。现在我们离这中心是越来越近,我们已是毒入骨髓。如果我么关系还不停止,那我们都会走向毁灭。”
“好,说得好,说得真是好。”景深拍手喝道,他眼光甚是孤傲。
“我只做了两块冰糖桂花糕,一个给你,一个给我。如今,我那块已经被皇上打掉了。现在我想看看皇上愿意吃多少这剩下的一块呢”
“你是认真的”
“呵呵,皇上不会还在认为我在胡闹吧”我脸色正经道。
“好,那朕告诉你,朕愿意通通都吃下这块冰糖桂花糕。”景深这番说着,已经伸出手拿过那糕点,一张口,完全放进口中。他眼神甚是眷念得看着林木。
景深胡乱吞了下去,差点呛着,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
我突然觉得自己倒成了这场戏的小丑,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景深,要是那块糕点真有毒,那景深早就命丧黄泉了。我苦笑一声道“那我该不该吃那掉在地上的那块呢”
景深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那块冰糖桂花糕,那里面的毒性他刚才是见过了,如果林木吃下去,必死无疑。可是反过来一说,如果要林木活下去,那就不能吃了那冰糖桂花糕。景深知道自己已经绕了进去。他哈哈大笑道“原来一切都是朕作茧自缚。哈哈哈,你不用吃,你当然不用吃了。”
“那皇上是说,皇上愿意放了我吗”
景深听到这里,一滴泪毫无防备的滑落下来,他心痛道“你就这样想离开我吗”
“我不想离开你,当我更想要自由,我想要快乐,我想要我爱的人,我关心的人快乐。”
“你是说香儿,还是说二公子”
我凝视着景深的双眸,那里的伤痛一刀刀刺着我的心,我道“我是为了你。只要你能放开我,你就不会再如此伤痛了,不是吗”
“为了我”景深机械得重复道,林木这是说对了,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想起林木,他就会心痛,他就会烦恼,可是,他会放开林木吗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
、一国之母善解意,踏破草鞋遇旧人
元辰殿内,皇后已经盛装打扮好,只等皇上过来。
忽闻陈公公高亢一声“皇上驾到。”
皇后赶紧出门迎拜。
“免礼,皇后,以后见朕不要再行礼,可小心了肚中的胎儿啊。”景深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搀扶起皇后。
皇后抬起头,入眼的满是皇上那份细致柔情,心中感动道“皇上,有你这句话,这孩子将来必定是白白净净,活泼乱跳,只怕到时要闹得皇上心烦呢”
“朕怎么会呢宠他还来不及,怎会心烦呢”景深伸出一只胳膊揽住皇后的肩头道。
皇后笑道“臣妾知道皇上今晚要来,特地为皇上下厨做了些小点心,想必,皇上肯定喜欢。”
“哦皇后亲自下厨,朕倒很是期待。快端出来,让朕尝尝。”
皇后服侍皇上落座,接着对旁边一婢女道“端上来吧。”
景深回头看去,只见一奴婢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上来。旁边跟随着一奴婢。等到桌前,那跟随的奴婢便掀开那木盒,一股热腾腾的香气喷涌而出。景深望去,脸色大变那是冰糖桂花糕。
皇后看向皇上,发现皇上脸色顿时苍白,她惊叫道“皇上,你怎么啦”
景深深呼吸一口气,脸色也恢复正常,可是声音还带着些颤抖,他道“朕,只是突然心疼了一下。”
“那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看一下啊”
“没事。”景深笑道安慰到皇后,刚才第一眼看到这冰糖桂花糕,他着实吓了一跳。景深心中叹道林木啊林木,为什么你连片刻都不给我安宁我真的应该要放手吗
皇后见皇上脸色正常,这才舒了口气道“皇上,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赶紧让太医过来瞧瞧,不要藏着掖着,这小病成了大病就不好了。”
“是,皇后说的极是。来,皇后也来尝尝这冰糖桂花糕如何”景深笑着夹了一块糕点放进皇后碗中。
皇后嫣然一笑道“皇上,您也快尝尝吧。”说着,也夹了一块放进皇上碗中。
景深看着碗中那冰糖桂花糕,又想起下午和林木一起情形,顿时胃口全无,只是怔怔得看着那糕点发愣。
“皇上曾说过自己很是喜欢吃冰糖桂花糕,所以这才亲自做了。只是不知皇上吃了感觉会如何”
“难得皇后如此用心,朕都不舍得吃了。”景深说罢,便将碗往旁边移了一下,只是看着皇后。
“皇上,不吃吗”
“朕是不舍得吃。”
皇后虽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却也不再追问。今天特地亲自下厨做了这冰糖桂花糕,虽说是要讨好皇上,原谅了香儿,可是现在皇上看都不看一下,心中还是很委屈。皇后笑道“竟然皇上都不舍得吃,我也舍不得下口了。”说着,便将自己碗中那块连同皇上的一同放回盘中,对旁边奴婢道“将这个端下去吧,好好放着。”
将那糕点撤了下去,景深这才舒了口气。
皇后见皇上心情突然大好,于是站起身给他斟酒,结果却一不小心,身子一歪,就倒在景深怀中,手中还提着一壶酒。
景深看着怀中美人,双目含情,嘴角甜蜜,胸线玲珑,腰身纤细,整个姿势甚是暧昧,加上手中壶酒,更添几分轻佻。
皇后欲要起身,不料景深却双臂拦腰横住,他低头在那芬芳上轻轻一啄,皇后立刻脸色酡红,一份欲罢不休模样。
景深调笑道“娘子,不如我们现在就去行那周公之礼如何”
皇后埋头嗔怒道“不行,臣妾有身孕。”
“没事,朕会小心的。”
皇后听闻这话,身子骨更加酥软,只觉自己欲要融化。
景深见状,将皇后横抱起,大步向里间走去。
一番巫山雨云,颠鸾倒凤,皇后更是娇喘连连偎依在景深怀中。
景深抚摸着皇后玲珑身段,他道“皇后,你以后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不要到处乱走,更不要去柴房那种地方,小心动了胎气,知道吗”
皇后温顺得点点头道“皇上,你不怪罪臣妾吗”
“怎么会怪罪呢只要你高兴,随你怎么都行。”
皇后听了这番话,心中甜似如蜜,她拉着景深的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
元辰殿内金沙绸幔轻轻飘动,幽都城中满大街却是破破烂烂,萧瑟凄凉。一阵狂风刮过,漫天黄沙,风止沙落,更是兼得了无生气。街上店铺,大门紧关,悬挂条幅也是碎成丝带,字迹模糊,勉强可识。偶尔两三行人路过,头戴宽帽,皮肤黄皱,一脸苍老之象。
“这幽都怎么是这番景象”季兰嚷道,只觉口中异常干渴。与此同时,季兰身后的仆人周泰赶紧自腰间拿出一水壶递给季兰。季兰接过便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二公子随四处扫视一番,他皱着眉头道“真是名如其城,幽都幽都,死气沉沉。”
羽也取下水壶,递给二公子,二公子接过 ,抿了一口又给了羽。
“二公子,据线人报告,那季星辰就住在城北的郊外。”成道。
二公子点点头,对季兰道“季前辈,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好。”季兰此时心中紧张起来二十年了,自己的儿子都不知长成什么样了看看这里残破不堪,不知星辰是和光景。心中又惦记着容儿,不知她现在如何季兰拿出在崖底时刻的容儿雕像,眼中既是心疼又是温柔,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感叹道“容儿,我好想你马上,我就要见到我们的儿子了。”
一行人加快速度,向城北走去。
季兰兴许太激动,一个人冲在前头,却不料拐角出来一人,猛得撞上。那人个头不大,身材娇小,经季兰这番冲撞,那人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与此同时,季兰怀中容儿雕像竟滑落掉在地上,啪摔裂成块。季兰顿时火冒三丈,他横眉怒目就要冲着那人怒骂,可是他却愣住了,脸上怒气转而成惊疑和喜悦。
那人整个都包裹在衣服之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等她看清面前的人时,她目瞪口呆。
“你这人走路不长眼睛啊你撞坏了我家主子的雕像,你不想活了”周泰上前对地上那人嚷道,同时弯腰欲要捡起那碎石。突然他意识到季兰不对劲,抬头看看季兰,再看看那地上的人,心中只是奇怪。
“容儿是你”季兰上前,一把抱起地上那人,眼中泪水泛滥。他一声又一声的呼喊着怀中的女人,多年的相思,多年的折磨,多年的甜蜜,一同在心中交织。
春容儿也哭了,是季兰,真的是季兰。
当下两人抱哭成一团。
二公子的注意力倒不在这边,他的视线落在旁边一男子身上。那男子剑眉星目,眉眼间自有一番正气,这和季兰倒很像。不过,二公子的脑海中却浮现出景深的模样,这面前男子倒和景深也有三分相似。二公子又想起神算子萧天所讲的那些,心中隐约知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季星辰看着娘亲抱着一个陌生男子痛苦,再看前方几人,个个衣着鲜亮,神采奕奕,看上去不是本地人。自从被皇上赦免死罪,他便和娘亲来到这偏僻的沙漠边缘,本想就这样安安静静过此一生,不料现在出现这么一行人,季星辰心中又是谨慎又是疑惑。
“星辰,他就是你爹。”春容儿抹干净眼泪对儿子道,可是眼泪抹尽了,却又有新的一行流了出来。
季星辰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高大威武,就和自己梦中的爹一模一样。季星辰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好感,不过二十年,突然要张口叫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爹,还是很突兀。他只是怔怔得看着季兰,一言不发。
“星辰,我是你爹,我叫季兰。”季兰颤抖着声音道。面前这孩子就是他的星辰啊。
季星辰回头看了眼娘亲,再看季兰,再回头看了眼娘亲,再看看季兰。他低声道“爹。”
季兰眼泪又是不可抑制,他上前一把抱住季星辰道“孩子,,爹对不住你,爹对不住你娘亲。爹不是人。星辰啊,星辰。”
季星辰眼泪也湿润了,他突然大声叫道“爹”
“都别哭了,在这大街上的,怪丢人的。我们回家去吧。”春容儿自己虽这般劝着,自己的泪水却从未停过。
、恩爱如初心意深,幽都繁华尽天下
“夫人真是对不起,都怪小人眼拙,不知夫人尊容,顶撞了夫人。望夫人菩萨心肠,还不要计较,饶了小人吧。”周泰跟在春容儿身后一个劲的道歉。
春容儿笑道“我都说过了没事,真的没事。”
周泰依旧一脸赔笑,在一旁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帮柱子捶背捏肩,一副乖巧灵活模样。
春容儿转而对季兰道“兰哥,这么乖巧一个人在身边,真是让人舒心啊。”
“哈哈哈,容儿,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得了。”
周泰正在给季兰捶背,突闻季兰这么一说,他眼珠子碌转一下道“主子,我周泰还真是没伺候过女的呢,笨手笨脚的,夫人反而会不省心,我还是跟着你。”
春容儿笑道“你看看,周泰还是比较粘你,我就不夺人之爱了。”
“他粘我干嘛,我容儿回来了,以后还是容儿粘着我比较好。”
春容儿与季兰相对一笑,此时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可是这么多人却也不好说出,这一笑却也包含着各种情愫,彼此相互会意。
季星辰在一旁站着,虽说是自己家,可如今来了这么多人,倒不知所措,挽了袖子,双臂垂在身体两侧。
羽立在二公子身后,就在季星辰一旁,他无意瞥见季星辰挽着袖子,半截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有着一条深深的伤痕。羽好奇道“哎,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周围人听羽这么一说,目光都聚集到这边。
季星辰尴尬道“没什么,不小心弄的。”说着欲要将袖子放下来。
季兰起身抢到星辰面前道“让爹瞧瞧。”说着,就撸起儿子的袖子,一条深深的暗黄伤疤沿着胳膊弯曲上沿,看样子倒像鞭痕。
“把衣服脱下来我悄悄。”
“爹,现在都已经好了,还是不要看了。”
季兰不由分说拉扯儿子的衣服,季星辰无奈,只好将衣服脱了。
众人目光再次齐聚在季星辰半裸的上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那真是触目惊心肌肤没有半分完整,从脖颈到小腹,从前胸到后背,到处都是扭曲的鞭痕,一重一重相叠。虽如今已经结疤,可是众人不难想象当初这个身体遭受了怎样的痛苦,这些鞭痕是一辈子都消除不了的了。
“星辰,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季兰瞪大眼睛看着儿子身上道道鞭痕,眼中是不舍,他哽咽道“儿子,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好多委屈。现在爹回来了,好了,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不会了。告诉爹,这是谁弄的我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爹,真的没事了。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星辰,快,来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春容儿帮季星辰穿好衣服,她对季兰道“星辰说得对,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追究了。”
“容儿,到底怎么回事啊”季兰再次想到这二十年来她们母子无依无靠,不知这遭受了多少委屈,多少折磨,想到这里季兰懊悔不已,他狠狠拍打着自己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们母子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不要这么说,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要这样。”春容儿拉住季兰的手心疼道。
“我不会再让你们母子离开了,我季兰发誓,今生今世,我若再离开你们母子二人,我必定”
春容儿掩住季兰的口道“我们一家再也不会分开了,不会了。”
“好,这就跟我回去吧”
春容儿擦干眼泪好笑道“瞧你,这副猴急模样还是一点没变”
“不,我是怕失去你,怕失去你们母子二人。”季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道。
春容儿叹了口气,二十年前,季兰也是这般性急。那年自己刚刚生产下他们孪生兄弟,季兰得知后,不顾情势危险,孑然一身硬闯皇宫执意要将自己母子带走。想想那时,季兰还真是傻,傻得让人心疼让人恼火,又让人好笑。
“夫人,还是收拾一下,跟我们回去吧。你看,这里到处是黄风黄沙的,出去一趟回来,包能弄个一锅的沙包来。”周泰说道。
“也不是这样的,平时这里还不错,天空又蓝又净,也没有什么风,大伙出去,衣服还是干干净净的。只是今天突然就刮起了这西北风,这才将西北那边的黄沙给吹了过来,所以才会这样。”季星辰解释道。
“可是这里还是太破败了,那看刚才那大街,哪有什么生意啊”
“这西北大风一吹,到处都是沙子,谁还出来啊你们还是来晚了些,要是再早些,这风大的都能将人刮飞到天上去。”
“真的假的”
“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进来的时候感觉这里死气沉沉的。”羽嘻哈道。
“是,等天好了,这里的热闹绝对不下于京城。”季星辰继续解释道。
“京城”羽道。
“是。到时西域商人会牵着一列列的大骆驼从西边过来,那场面要多壮观有多壮观。什么香料,有趣的蛇虫啊,还有各种稀奇珠宝服装都有的卖。我们这里也会卖羊卖瓜,还有各种路边小吃。那场面有多欢喜就有多欢喜。”季星辰笑道。
“真这么热闹”羽确认道。
“是,很热闹。对了,到晚上还有各种花灯可以看看。如果猜谜中了,就能拿一个花灯回家。不过,我从没去猜过。”
“二公子,听季公子这样说,很好玩呢。”羽对二公子道。
二公子听季星辰这么一说,对西域商人有了兴趣。他心中暗道“西域自古用香使毒天下第一,要是与他联结倒也增加不少便利。而且幽都位于大凤西北,地形偏僻,不被大凤所重视。要是好好利用这天时地利,到时发动战争就可以与北方的孑和连一同会盟,整个大举南下,包围京城。”
二公子道“季前辈,这里竟这番热闹,要不我们就在这多住几天,也见识见识这里的异域风情如何”
“二公子,你是季某的恩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季兰看向妻儿道。
“季前辈,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您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哈哈哈。”
“哈哈哈。”
成立在一侧,看着二公子常怀大笑,心中顿时开朗,自从二公子来到京城,二公子就从未笑过。成冷峻的脸也柔和下来。
、大胆俏妹暗使香,公子无情心冷峻
天高气爽,这里真是另一番风景,尤其是天空,仰起头望去,一尘不染,万里无云,只觉心胸顿时开阔不少。
二公子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这还真是热闹,与前几天刚来是的萧条截然不同,与京城的那种热闹也是不同。京城是那种纸醉金迷的繁华,而这里是那种既淳朴又招摇的繁荣。
这里的男子身材壮实,女子高个大眼。不论男女老少个个却穿着招摇,鲜亮照人。再看街边的门店,那残破的条幅依旧,可是店内却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好香啊。这是什么香啊”羽对那摆摊的女子道。
“公子,这是女儿香啊”那女子妩媚道。
羽看向那女子,圆脸大眼,可是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彩,好像一只猫一样,看似温顺却也有着致命的利爪。羽呵呵笑道“是女孩子用的,所以才是女儿香吧”
“这是女儿身上的香味,可不是你面前这些香草的香味啊。”
“女儿身上的香味”羽奇怪道,说着,却探身过去想去嗅那女子。一阵奇香,羽只觉自己的心思全都跟着那股细微的香气在旋转,在翻滚,脑中全然没有意识。
那女子狡黠道“公子,哪有你这样急的”说着自己凑脸上前玩弄起羽。
“羽,给我回来。”二公子见羽不对劲,赶紧唤道并将他拉回来。
那女子抬头看去,面前是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一身花哨,可却是一脸的冷漠,活活将这里的气氛给冷了下去。那女子心中暗道好美的男子啊。
“这位公子,你要不要也来看看我这里的香料啊”那女子依旧是那番妩媚问道。
二公子轻蔑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没有回话,径直拉着羽就走了。
那女子心中顿时气馁,自己还从未被任何男子这般看过,那眼神分明就是不屑。她看去,那花哨的背影高大突兀,太阳光放佛都照耀在他身上。
季兰在人群中瞧见二公子,嚷道“二公子,我们在这边,来,我们一起去吃羊肉去。”
等二公子他们三人来到跟前,季兰等一行人便一同向酒楼走去,里面是诱人的烤羊肉味。
“羽,这是怎么啦”季星辰问道二公子。
成代替二公子答道“刚才遇到一个卖香的,不料被那卖香的给迷了一下,这下还没清醒呢。”
季星辰道“是她啊。她叫阿木扎,她啊在这幽都可是出了名的。不仅是因为她卖的香料好,更重要的是她最喜欢调戏那些长的好看的男子,这幽都中只要是相貌好看的,都被她耍过。不过,她心肠倒不坏。”
“还有这种女子”季兰奇怪道,说着却看向春容儿,第一次与春容儿见面,容儿却也是这般调戏她,竟还主动亲她,呵呵。
“是。”
羽此时已经清醒,他问道季星辰“我早就听闻西域女子是如何大胆矫情,今天见了,真是如此。可是,这样女子怎会不担心引狼入室呢”
季星辰笑道“你说阿木扎啊她用香使毒可是西域数一数二的,不管那人有着旷世奇宫,还是色胆包天,那人还不自认倒霉。”
“也是,我竟然就上了她的道,真是太令人气恼了。”羽道。
“你认识她”二公子问道。
“是,她还是我义妹呢。”
二公子不再言语,心中的计划越加清楚。
夜色渐浓,一行人依旧在慢慢闲逛着。不论是门店还是路边小摊,纷纷都点亮各色花灯,远远看去犹如夜间的一道霞云,缤纷排开这里的黑暗。
“星辰你说的猜灯谜在哪里爹带你去。”
“就在我们过来时经过那个河边。”
“好,走,大家去猜灯谜。”季兰大声道。
一行人又慢悠悠向河边走去。
“哟,好多人啊”季兰叹道,继而对儿子道“星辰,今天爹就让你将这里的花灯都给带回去,你给爹好好猜猜。”
“你也真是的,应该也是爹猜灯谜,儿子拿花灯啊。”春容儿打趣道。
“如果它是比武拿花灯,我肯定上。这些文绉绉的字,我看了脑袋就疼,怎么猜”
众人一下子都乐了,纷纷上前去看灯谜。
这夜色,这花灯,看看大家一脸的开心,二公子心中更是失落,他心中暗念道林木,你有再想我吗我多希望,此刻你就在我身旁。我好孤单,好心冷。二公子手指触及腰间的那玉佩,正是林木赠与他的,二公子眉间笑意展开,想到林木就是开心,很幸福。
众人皆在游乐,唯独二公子倚着栏杆远眺夜河。不知怎的,二公子此时心中混乱如麻,似乎有万千蚁虫在噬咬,浑身不自在。
不知多久,二公子突然嗅到空气中隐约的香气,心中大叫不好,赶紧屏气运功,可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手脚无力,无法动弹。
“是你啊,这么巧。”一女子妩媚道。
二公子回头看到,那女子正是季星辰所说的阿木扎。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啊说个话能死人啊”阿木扎气嘟嘟道。
“帮我把毒解开。”
“毒什么毒”阿木扎装傻道,同时身子靠近二公子,一双小巧的手有意或无意间在二公子身上触摸。
二公子又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不知有没有毒,干脆一直都屏着气息。
“果然是一身武艺啊。摒了这么长的气息,竟还面不改色,真是厉害。不过你这是干嘛呢”
一双手此刻却已经游走到二公子小腹下方,再往下一些,就是男人的命根子了。
“你想干嘛”
“呵呵,终于说话了。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阿木扎说着,一只手回到二公子胸前,另一只手却用力探向男人的敏感。
手触及的地方是柔软,阿木扎惊讶道“你怎会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可是还加了点催情香呢。”
二公子此时已经将体内的余香运功排掉,他猛然掐住阿木扎的脖颈道“以后再干这样,我就杀了你。”
阿木扎不可置信,眼前这男人太可怕了,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排出掉自己体内香毒,并且恢复元气,太可拍了。更令她不能相信的是,催情香对这男人毫无作用,怎么会这样。阿木扎依旧惊讶道“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二公子冷笑一声放开阿木扎不再动作。
“告诉我,为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怎样谢我”
“好,只要你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此话当真”
阿木扎突然讨厌起面前这男子,长相如此俊美,可是却给人城府深藏的感觉。阿木扎昂起头对二公子道“我阿木扎再次发誓,如果你能告诉我,我就算做牛做马也会听公子你的话的。”
二公子笑道“好,我告诉你,我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不管你怎样催情,只要你是女的,我都不回有反应的。”
阿木扎傻呵呵笑道“怎怎会这样你喜欢男人”心中顿时有种被卖掉的感觉,阿木扎顿了一下道“那你要要我做什么”
“也没什么,就让你在必要的时候给我使使香用用毒而已。”
“不会让我杀人吧”
“可能会。”
阿木扎听了我二公子的话心中大叫不好,真是不该惹了这男人,想想自己从未失手,如今却平白无故栽倒在他手中,她转身就想逃跑,可是二公子出手更快,一手紧扣阿木扎的手腕,一手却将无影门的寒毒送进阿木扎的口中。
阿木扎来不及反应,只好吞下口中那丸子,她叫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希望你会信守承诺,否则我就让你曝尸荒野。”
“什么你”
“明天午时这里见面,给我答复。我要的是绝对的忠心。”
“你”阿木扎只觉身上已经开始泛冷,可见那毒药药效之快,要是明天中午还不答应,自己就要死了。阿木扎点头道“我答应你,我现在就答应你。”
“明天午时这里见面,给我答复。我要的是绝对的忠心。”二公子重复道。
阿木扎听出来了,这男人说了既是明天午时,那就是明天午时这里见面,否则还是算为不忠。这太可怕了。阿木扎颤声道“好,那就明天午时这里见面。”说着转身就走了。
、灾难临头心惶惶,看破红尘凡事尽
元辰殿内也是灯火通明。
香儿看看夜色站起身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香儿就先回去休息了。”
皇后也起身拉住香儿的手道“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这里人虽多,可却没个说话的人,今晚你就好好陪陪我说说话吧。”
“皇后娘娘,这不合礼数,我还是回去。皇后要想找人说话,我以后天天来就是了。”
“这一来一去也太麻烦了。再说天都这么黑了,你要是不小心,这路上碰到什么东西,或是摔一跤这可怎么行呢今晚就留在我这儿。”皇后坚持道,香儿现在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了,万事一定都得小心。
“皇后娘娘”
“你怎么一根筋啊唉,我也真是的,干嘛说着话聊着天就忘了这世间呢还不如让你早些回去。”皇后自责道。
这时陈公公突然进来,他急忙道“参见皇后娘娘,啊,香妃娘娘也在这里啊”
“是,陈公公,你怎么过来了”
“哎呀,皇上待会儿就要来您这里,皇后娘娘,您还是快准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