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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 第21节

作者:泥蛋黄 字数:26794 更新:2021-12-29 16:56:26

    洛子枯这才放过萧守“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凭着这个戒指向各地的默楼求助。”

    萧守点点头“好。不过你怎么会想着带这个来”

    洛子枯别开头,声音轻得像是要消散在呼吸间“我想着你看了书后,也许一时高兴就原谅我了。我正好把戒指送与你。”

    萧守的喉头微动,想起那书上的字分明是洛子枯的笔迹,心下明白,这书多半是宫内的藏书,无法带出,所以洛子枯才抄了一本送来。萧守想着那书的厚度,只觉得心头被一个巨石沉沉地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守僵硬着开口“对不起,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洛子枯一伸手,捏住了萧守的下巴“想赔罪,肉偿如何”

    萧守的手并成掌对着洛子枯的手腕狠狠一切,头也顺势抬起,脱离了洛子枯的手。同时脚下已经追到,冲着洛子枯膝盖就是狠狠一踹。招式干净凌厉,与之前和叶翎对战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洛子枯偏身躲过去,一拳袭上萧守的脸面,萧守上身后仰,拳头在眼前穿过。洛子枯奸诈一笑,趁着萧守后仰的瞬间,伸腿至萧守的身后,勾住萧守的脚踝一拉,站立不稳的萧守直接向后倒去,重重砸在了身后的床上。洛子枯立马翻身压了上去,一腿交缠绞住萧守的腿,然后用手臂绞住了萧守的上半身。

    洛子枯贴到萧守耳根吹口气,很是轻薄的样子“肉偿”

    萧守的耳朵忍不住地开始充血,然后那抹绯色就顺着耳根蔓延了整个脸颊。但萧守面上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既然你已动手打了我一顿,那就是接受了我的道歉。赔罪完毕,你可以放手了。”

    洛子枯的眼睛微眯“这就叫打你一顿”

    萧守的眼神微垂,洛子枯因为俯身的关系,领口有些松。萧守的目光顺着洛子枯的颈脖一路滑行,跳过微微颤动的喉结,游过曲线美好的脖根,停顿在形状优雅的锁骨上。萧守突然很好奇,那样光滑细腻的质地,如果咬上去,是否会和记忆中一样美味。

    洛子枯看到萧守楞在那里,有些奇怪“怎么了”

    萧守脸上的那点绯红顿时变成深红,完了,自己肯定被洛子枯气大发了,居然想生食其肉来泄愤。萧守舔了舔牙,让柔软包裹尖锐,防止自己一时冲动真地一口啃下去。“放开,要不让你小子见血。”

    洛子枯看着萧守那诡异的眼神,忍不住松了劲。萧守一个扭身,从洛子枯的身下滑出。

    洛子枯歪着头,看着萧守的鬼怪脸,似笑非笑“萧守,你的毁容是假的吧”

    萧守看着洛子枯,调皮地翘起嘴角“子枯,你其实没有预言能力吧”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对彼此彻底坦诚,但他们一直都懂得并尊重对方的隐瞒。

    洛子枯整整衣衫,坐到一旁“你没事就好,不过你没毁容的消息还是瞒着吧,尤其是对武刑空。”

    萧守脚下一个踉跄,哥们儿,你太有才了,说这种话还一脸的理所当然。萧守点点头,好不容易基本解决了一个,自然不会再勾搭回来找虐。

    洛子枯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一个月你会离开琉琰城吧,是带着叶翎一起么”

    萧守理直气壮地回道“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洛子枯被萧守这句话给梗住了,其实他很想回一句,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但终究不好开口。但既然萧守能这么回答,那么他对叶翎就多半是无意的了。

    萧守微微垂了眼睫,一个月的时间,要如何才能彻底摆脱洛子枯给自己套了无法取下的戒指,那么即使易容也会留下破绽,洛子枯当真好算计。但我萧守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么,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山前拆车卖轱辘

    嫖妓了

    一个月的时间,留给自己蹦跶。萧守望着天,觉得有点憋屈。自己身为堂堂王霸主角,老婆还没搜罗一个,却已经惹了一身的烂桃花,这人品是不是太出类拔萃了点儿

    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担忧语气。“怎么样”

    萧守眨眨眼,言简意赅“死缓。”

    叶翎不是很明白,但既然萧守不想多说,他也不会强迫。看着萧守那快绞在一起的眉头,叶翎温言安慰“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萧守叉腰,做牛逼哄哄状“说得对,我萧守是谁碍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走马,胸口碎大石,铁血真汉子”

    就这小身板,还好意思自称叶翎目不忍视,别过头,冷汗刷刷地往下淋。很久没听过吹牛吹得如此清新脱俗的了。

    萧守看叶翎那誓死捍卫自己良心,打死不予配合的样子,默默收回了叉在腰上的手,讪讪道“那啥我也就是打个比方,比方。”

    叶翎转回头,从善如流地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萧守嘴角抽抽,叶翎你那一脸同情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明白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啊你

    叶翎不理萧守那搞怪的表情,认真道“萧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萧守也收敛了表情“武刑空是暂时解决了,洛子枯这边算是形势暂缓,一个月的时间,我要拿到足以自保的筹码,尽人事,听天命。我倒要看看,定我命者,谁”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萧守那一双眼眸清亮如月,随着他淡漠不羁的语气,熠熠生辉。

    叶翎看着萧守那几乎融在晦涩背景中的身影,觉得他就像一副写意,寥寥几笔,神采跃然而出,深邃厚重的墨色勾勒出无尽的绢狂。连心都随之激荡起来。

    萧守微微仰头,唇角扬起,神色嚣张,那沙哑的嗓音吟出豪迈的语句“我自横刀向天笑”

    叶翎的眼深深地看过去,想要看清眼前这人可以引人沦陷到何种地步。

    “笑完我就去睡觉”萧守一脸豪迈地念完了整句。

    叶翎被囧倒在地,只剩下力量跪在地上抽抽了。我错鸟居然对这家伙的人品抱指望。

    萧守无辜地耸耸肩“我午休时间到了来着。”

    叶翎默默起身,默默点上香,默默退出。干自己的事儿,让想睡的人睡去吧。

    睡觉是一件可悲可喜的事儿,取决于你梦到了啥。萧守猝然张开眼,眼中有万千红尘在翻滚,只是红尘纷乱,繁华喧杂,只余一场手足无措的茫然。

    “怎么了”温暖的手掌按在了汗湿额头上。

    萧守控制着呼吸,让自己缓过来,半晌,扯动嘴角笑道“做了个梦。”

    “噩梦”叶翎轻轻地问。

    萧守扯着叶翎的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隐藏住所有难堪“嗯。”

    萧守很郁闷,春梦是美好的,但如果梦到的对象如果是男人那就是杯具了,况且自己梦到的是两个男人,更要命的是自己还是下面的那个,十足的餐具如果说梦到洛子枯还可以说是因为上次温泉事件的影响,为毛以前梦里一直在下边儿的叶翎这次也翻身压上了而且,这两混蛋还不止做了一轮,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呜呜呜,做个噩梦而已嘛,要不要这么狠啊

    萧守觉得自己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果然欲求不满容易心理变态,无论如何得把自己从这诡异的状态中扯回来。那啥章子怡的脸,范冰冰的眼,张柏芝的眉,刘亦菲的鼻,张曼玉的唇之类的就不要求了,饱受“噩梦”摧残的萧守目前对床伴只剩下两个要求了1活的,2女的。

    叶翎看着萧守那扭曲的表情,心下忐忑“萧守”

    萧守那爪子一把搭上了叶翎的肩,面上带着看破红尘的无耻神韵“白驹过隙,沧海桑田呐一转眼,我就从刚来时的心比天高变成了如今这般生冷不忌。江湖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叶翎咽了口唾沫,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已经将他的心理活动泄露了个明明白白哥们儿你抽大发了吧。

    萧守揽着叶翎的肩,郑重其事“我觉得吧,为了我的身心健康,我很有必要去一个地方,自救于水火。”

    “什么地方”叶翎有不良的预感。

    “青楼”萧守声音响亮,端的是理直气壮。

    叶翎微微别过头,一脸无所谓“想去就去啊,我这就帮你把易容撤下来。”

    萧守一脸哥俩好的表情“一起去吧,我请客。”

    叶翎飞快地摇摇头。

    萧守狗腿道“咱兄弟一场,那肯定是有福同享啊,我怎能抛下你自个儿去享乐。”

    叶翎撇撇嘴“你要死别拉上我。”

    萧守拍拍他的肩“放心,洛子枯已经许诺这一个月内都不会监视我、干涉我,而武刑空那边有洛子枯下绊子,多半也收不到我的消息。所以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

    叶翎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我身为神医弟子,自幼习医。自是知道花柳病的厉害。

    比如花瘘风湿容干皮肤,与血气相搏,其肉突出,如花开状;比如恶疮初生如饭粒,破则血出,生恶肉有根,肉出反散如花,诸恶疮久不瘥者亦然;比如葵花疣气味俱厚,动风,发疮,成疣,根坚而厚,易破。

    想想那青楼女子,都是千人尝万人枕的,纵然是清倌,也有可能是被青楼用秘法伪造的。保不准春晓一度后,就得了个前阴溃烂、脱落的下场。”

    萧守此时的脸色精彩至极,那是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黑不隆冬,绿了吧唧,紫不溜秋,蓝哇哇地透着那个惨呐

    萧守相邀本有试探之意,毕竟叶翎之前种种也不是全无疑点。以萧守那多疑的性子,没觉醒前还好说,一清醒过来,那杀伤力是噌噌地往上涨啊,恨不能把之前种种都翻来覆去考虑个千八百遍。

    武刑空和洛子枯那是罪行确凿,死有余辜,叶翎却是暧昧不清,难以判明。即使如此,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之前萧守顺手敲打了一下,这番又开始试探。但,俗话说得好,风水轮流转,活该你遭殃萧守料到了叶翎会拒绝,但没想到叶翎会拒绝得如此义正言辞,以一个医生的角度,充分阐述了去逛妓院可能导致的凄凉下场。啥都没试探出来不说,还给自己留下惨痛的心理阴影。萧守估计这自己辈子都不敢和伟大的女性第三行业职业工作者深入交流了。

    萧守指着叶翎,半晌说不出话来这是恐吓吧,这是红果果的恐吓吧叶翎你个混蛋,你毁了一个纯情少男对青楼的美好向往和期待嗷嗷嗷,我的陈圆圆,我的李师师,我的苏小小呜呜呜

    叶翎一脸无辜“所以啊,你要去便去,只是别拉上我。你要知道,那得了花柳病的,到后期那身上”

    萧守扑上去,就捂住了叶翎的嘴“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得,这辈子逛妓院我都不叫你了”

    叶翎扒拉下萧守的爪子,同情地看着他“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去去,实在是身为医者,我唉”

    萧守脚下一滑便往下跌去,慌忙拉住叶翎的手,结果没拉住,在叶翎的指甲上狠狠掐了一下就滑脱了。好在叶翎反应快,一把捞住了萧守的腰,才免了一场惨案。萧守稳住身形,看着叶翎,小脸惨白惨白的,愁眉苦脸道“您能别拿那副无药可医的眼神瞅着我么,我蛋疼。”

    叶翎默默别过头,面上淡然,其实心下巨爽,萧守,你也有今天呐叫你贼心不死,叫你沾花惹草,咱学了那么多年医为的就是这天啊叶夫子知道了非把你从动物人抽成植物人不可。

    萧守虽然被叶翎的语言暴力给揍得奄奄一息,但身为主角的他,还是拿出了百折不挠,越挫越勇的小强精神,毅然决定,一个人去青楼逛一趟。就算不找广大女性服务者交流,也可以养养眼,滋润下干涸的心灵不是这小子就注定了是个在牡丹花下被活埋的命

    叶翎也不多说,直接下手,开始给萧守清理伪装,最开始是脸。沾了药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贴着肌肤磨蹭,一点一点起开。当脸上最后一块伪装被撕下,萧守冲着叶翎嫣然一笑,叶翎看着萧守那明眸笑靥,心跳止不住地加速。萧守本就色如瑶瑜,这下从鬼怪一下恢复成美人,视觉冲击那不是一般的大,整个一韵生眉眼,极姿尽妍。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少有比他更姿致风流的。

    叶翎忙垂了眼睑,解决萧守脖子上的伪装,刚刚那动心的感觉还存在体内,有些热。叶翎在脑海里不停地提醒自己要淡定淡定,千万别让萧守看出倪端,不然就和武某人和洛某人一个下场。

    萧守此妖孽自然是毫无自觉,大喇喇地扯开衣衫,将上半身呈现在叶翎面前。随着那一片一片的伪装被扯下,那原本的冰肌玉肤便毫无遮拦地铺在了眼前,指尖。萧守的肌肤沾了药水,笼上一层薄光,晶莹夺目。肌体随着萧守扭转的动作拉出微妙的曲线,细小的水光的沿着起伏的纹理忽明忽暗

    叶翎的视线不自觉跟着水光往下走,被衣衫隔断。叶翎止不住地想起自己和昏睡中的萧守那些相处的画面掀开衣衫下摆,拉下最后一块布料,那滑腻净白,细嫩到几乎透明的双腿还有就呈现在眼前。触摸的话,身下的人就会无意识地扭动,发热,雪色的肌肤就会浮上一层薄红,就像是埋在雪下的落红,随着雪融从水色的皮肤里透出来的一般,带着让人颤栗的鲜润。

    如果继续,那一双修长的腿就会不自觉地夹紧,然后自己就强势地分开它,握住某处,昏睡中的小野兽就会发出浅浅的呼声。揉搓,滑动,挑弄,这时候的萧守格外温顺,他的腰会扭折出一个诱惑的弧度,身体自动自发地送到自己的掌心中,然后随着手的动作乖乖迎送。向来锐意逼人的少年在此时此刻脆弱得惹人心疼,全身心的交付,任君采撷。

    然后把手往后滑,抹上药液,指尖慢慢地滑入那细微收缩的某处,经过长时间的调教,这个地方已经从最开始的抵死抗拒变成了甘之如饴。只要进入,内部的粘膜就会自动地绞缠、依附、收缩,追寻着记忆中的甘美滋味。

    不管这个身体的理智如何,至少潜意识里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对待。不敢留下痕迹,所以所有动作都轻柔无比,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一切的改造都细致而漫长。然而,滴水穿石才是最无可抵挡的力量,食髓知味,然后被裹挟入欲望的漩涡,一点一点沉沦。当身体已经臣服,那么灵魂的屈服也是迟早的事。和着特配的药,以时间为轴线,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三根手指,美妙的地方在一点一点向布局者开放,只可惜,果子即将成熟的时候,被某只狐狸给顺手摘了还疑惑于这果子怎么如此天赋异禀,知情知趣。史上最悲催的为人作嫁衣就此诞生。

    回想着之前与萧守睡美人的旖旎,交织着更久以前的艳色片段,汗水慢慢浸透了叶翎的背后。真要命,勾魂摄魄的,凡是触及到萧守肌肤的部分就像是被麻药刺入一般,止不住地酥麻。萧守这家伙绝对是个妖孽,祸国殃民的那种。叶翎心想,不过是贴得近了点,居然就如此魂与神授。

    呼吸不可遏止地粗重了起来,下腹开始发热,百爪挠心,身陷油锅,进退不得的煎熬。但撤伪装这件事偏偏快不起来,只能一点一点起开,叶翎觉得那火种在萧守的肌肤上点燃,透过指尖,渗进四肢百骸,烧得血液奔涌沸腾,汗水蒸腾,口干舌燥。下面已经发疼了,不可遏制,也无法安慰。

    终于将伪装全撤下来了,叶翎抓起一旁的帕子就甩在了萧守身上“好了,自己擦干净。”

    萧守莫名其妙地看着面色古怪的叶翎“怎么了”

    叶翎转身就往外走,低声咕哝了句“没事。”

    萧守歪歪头,之前不还好好的么,这家伙干嘛突然摆出这副样子。急吼吼地往外走,就跟多嫌弃自己似的。萧守是个行动派,一爪子就挠上去了,拖着叶翎的衣带,不让他走。颇为无耻地开口道“叶子,背后的部分我擦不到,你帮下忙呗。”

    叶翎愣了一下,慌忙拉紧腰带,转过身来,瞪着萧守,从嗓子眼里蹦出话来“你手短啊”

    萧守眨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叶翎刚刚说的是什么。等了一会儿才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叶翎居然在损自己萧守觉得自己有些无辜,我没干啥啊,叶子怎么就突然发火了呢

    萧守拖着叶翎往自己这边拉,然后一把攥住了叶翎的手腕“喂喂,帮下忙而已,你有必要这样么。你到底在纠结啥啊”

    叶翎快哭了,放手吧祖宗,你再这样光着上身扭来扭曲我就忍不住了。叶翎深吸一口气,胡乱回答道“我觉得我对你太好了点,就跟你仆人似的。所以我得改变下态度,省得你小子蹬鼻子上脸。”

    萧守脸色一红,好像最近一段时间是比较劳烦叶翎来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自己貌似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死样子,还真挺不是东西的。萧守恳切地看着叶翎“那个,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叶翎有些发怔地看着萧守,这小子思维拐到什么地方去了,按正常反应来讲,这家伙不是应该拍案而起,然后气死人不偿命么

    萧守看叶翎那表情,心里也打着边鼓,叶翎估计忍自己很久吧,是啊,他“忍”得都快内伤了。这下算是忍无可忍直接爆发了萧守拿出十二分的诚恳“叶子,是我不对,老是让你帮忙”

    这风向不对啊,叶翎手足无措地愣了一瞬,忙解释道“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高兴能帮到你,真的。我们俩谁跟谁啊,刚刚我就开了个玩笑,想逗你来着。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嘿嘿,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被忽悠的时候。我怎么会不帮你擦背呢,让我擦全身那也没问题啊。我这就帮你。”

    “靠,你这家伙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转性了。”萧守松了口气,也不客气,将帕子塞到叶翎手中就转过身去。

    萧守弯着腰,手撑在膝盖上,衣服在垮在腰际,整个人绷出一条诱人的弧线。叶翎拿着帕子站在萧守身后默默咽了下口水,这下真要死在这儿了。之前也给萧守擦过身,但那时候萧守在昏睡中,有了反应也无所谓。但现在这杀神可是清醒着,要是真那啥啥了,绝对是个斩立决的下场。

    叶翎手里握着毛巾百感交集,总觉得命不久矣,萧守一回头,看见叶翎那囧囧有神的表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哥们儿,你不是盘算着怎么拿帕子勒死我吧”

    叶翎一甩手就拿帕子抽过去了“我不勒死你,我抽死你撑好,别乱动。”

    萧守乖乖转回头去,幽幽地叹了口气“自从小生身体康复后,这待遇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贤良淑德的小叶儿那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萧守绷紧了背等着恼羞成怒的叶翎报复回来,结果等了半天后边儿都没反应,一转头,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萧守无奈地捡起帕子,摇摇头,哥们儿有进步啊,不搞报复搞罢工了。居然还用上了轻功至于么你

    至于叶翎到哪儿去了河蟹曰,不可说,不可说。

    收拾妥当的两人再次胜利会师,叶翎那是逃出地狱,神清气爽。萧守那是改头换面,重新做妖。上好的古香缎包裹着纤细的身形,墨绸般的长发以一堇色发带扎起,因为许久未见光,那肌肤颜色就像梨花粉和了胭脂水,勾匀的揉成,一弹就破。另有一股清气,晕在眉梢眼角里头。当真是抟雪作肤,镂月为骨,香心如诉,娇韵欲流。

    萧守边往后院的马车上爬边回头,笑得一脸得瑟“我这就去了。”

    叶翎靠在门边,挥着小手绢,一脸担忧“此去凶险,你自己小心些,我会为你准备好药的。”

    萧守一个踉跄,差点踩滑。狠狠咬牙,兄弟,你狠,老子逛个妓院,生生让您折腾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气氛

    萧守扭头悲愤怒吼“把你那破表情给老子收起来,你送终啊”

    叶翎捏着手绢在眼角轻轻沾点,作黯然垂泪状“没办法,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萧守再一个踉跄,囧。

    马车载着萧守从叶家后院缓缓驶出,向着灯红酒绿之地前进

    “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玉貌锦衣的少年手拿折扇,一步三晃,口吟关汉卿的一枝花,眼瞟满花街的红袖香帕,端的是外表欠抽内心猥琐。

    萧守此人,和青楼有着不解之孽缘。穿过去就是在青楼,结果和武刑空一起被追杀。后来去青楼,还没进门就捡了只龚小扇回去,惨遭虐心。但主角是强大的,无畏的,找死的,所以他第三次踏入了青楼的大门。

    素颜居,琉琰城最大的青楼,据说美女如云,还个个色艺双绝。

    萧守一进门,便有一盛装丽人走上前来,做了个万福,柔婉开口“这位公子有些面生呢,可是头一回来我们素颜居”

    萧守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琢磨了一会儿,估摸着这风韵犹存的女人恐怕就是传说中的老鸨了,和想象中那涂脂抹粉的肥胖中年妇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不过也是,老鸨可是负责招呼贵客的,要是老板是个庸脂俗粉,那这青楼恐怕也高档不到哪儿去。

    老鸨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琢磨了一会儿,估摸着这美目流波的家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女扮男装了。看这通身的富贵,多半是哪家小姐换着男装来青楼玩儿吧,要是让人给轻薄了,到时候可就不好交代了。唉,现在的年轻人碍

    萧守的悲剧不在于男人拿他当女人使,更在于女人也拿他当女人看。

    萧守耍了个花样,将扇子收起,摆出衣冠禽兽的斯文样儿,有礼地笑笑“在下确是头回来,姐姐可有些好节目推荐于我。”

    老鸨笑得殷勤,这姑娘的凯子口吻倒是学得惟妙惟肖,但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你要么是个妞儿要么是个兔儿,反正都不是来办正事儿的主。“公子可是好福气,今日正是我们头牌秦袅袅姑娘酬客的日子,秦姑娘的琴可是咱琉琰城一绝,若是公子能一展文才,能入得香幕也未可知。我们二楼有包厢,正是赏乐的好地方,公子不妨移驾稍待片刻,袅袅再有盏茶功夫就要出来了。”

    老鸨说着便一甩手帕,在萧守颈侧轻轻滑过。花瘘、恶疮、葵花疣等医学名词顿时在萧守脑海中蹦跳着跑过,萧守一个激灵,不自觉地退开一步。老鸨睨了他一眼,小样儿,让你装

    萧守递上银子,老鸨便唤了个龟公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便领着萧守上楼去了。推开雕花门,便进了包厢。拂开圆拱雕花门上低垂的纱缦,只见一组大大的窗正对着大堂,斜看过去便是舞台,一张颇为豪华舒适宽敞的长椅榻横在窗前,榻前一张矮几,摆着酒水果品。

    萧守优哉游哉地倚在长椅榻上,从窗口往下望去,大堂里已是宾客满座,远远看那些姑娘,有娟秀的,有妩媚的,也有娇俏的。身上的衣裳却很是华美。一张张脸蛋玉琢粉妆,一个个神情花嫣柳媚。有的蜷在人怀里,有的倚在人身旁,有的扶在人肩上,说说笑笑,风情绰约。看得萧守也心痒难耐。嘿嘿,等姑娘来了,咱也左手抱一个,右手搂一个,膝上躺一个,背上贴一个。

    萧守自个儿yy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有姑娘进包间来,很是奇怪。于是回头问那伺候在旁的龟公“姑娘呢”

    那龟公也奇怪地看着萧守,感情姑娘您还真是来嫖的啊。龟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点头哈腰地去了。不一会儿便领了两个姑娘进来,一个甩着帕子走在前边儿,秀眉横黛,笑意盈盈。一个手抱琵琶,露着雪白的半个脸儿,腮边露着个小酒窝。也无怪乎这姑娘要笑,萧守这长相,也不知是来嫖人的还是被嫖的。

    两人道了个万福“小女子莺儿雅意,这厢有礼了。”

    萧守一甩扇子,折扇漂亮地打开,微微一点头,拿出自以为帅得不行的表情,朗声道“在下西门吹雪,见过两位姑娘。”

    “不知公子想听点什么”两美女无动于衷。

    “十八唔,你们随意,随意哈。”萧守把那即将出口的十八摸匆忙咽下,这地方好歹比较高级,一上来就耍流氓没准儿得让人打出去。

    两位姑娘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了,雅意拨了弦,莺儿便唱起来,唱的是首闺怨词,如怨如诉,缠绵悱恻。

    唱得还没叶子好听呢反应过来刚刚自己想了是么的萧守顿时脸黑了。咱果然是因为长期欲求不满而变态了么,不行,我得积极自救,萧守于是开口道“雅意姑娘,会弹浪淘沙么”雅意点点头。

    萧守又道“莺儿坐过来,我将词说与你。”

    客人有要求,这作姑娘的自然遵从,袅袅娜娜地走到近前,扭身在萧守身侧坐下,不倚不靠,很是规矩。萧守嘴角抽抽,您就不能主动点儿。咱都衣冠禽兽好一会儿了,非逼着咱扒了皮禽兽一把。

    萧守也不客气,揽着莺儿的腰便往怀里拉。莺儿惊呼一声便歪在了萧守怀中。莺儿眨眨眼,有些疑惑,那龟奴不是说这是位小姐,要规矩着点儿的么。这小姐胸平得厉害不说,还一副急色样,莫不是个有磨镜之癖的。

    萧守凑到莺儿耳边,哑着嗓子道“你就唱素约小腰身。不奈伤春。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帐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李清照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萧守这词粗听没什么,但那句“桃花深径一通津”的深层含义,实在是很黄很暴力,莺儿还好,那一旁的龟奴的脸却是红了个通透。萧守无辜地看过去,那龟奴落荒而逃。不多时,换了个人进来,也不走近,只是立在帘后乖乖等着,倒是识趣。

    萧守抬眼看了看雅意,笑道“弹啊。”

    雅意自是乖乖弹起了浪淘沙。莺儿也配合地唱了起来。萧守那手就很不老实地在莺儿身上东捏捏西揉揉,上下其手,轻捻慢揉,禽兽至极。

    莺儿一曲唱完,心里早骂开了,谁说这家伙是个母的要是他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老娘就是那黄花大闺女莺儿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道“西门公子,奴家是清官人,恐怕伺候不好公子,不若我再去唤两个姐妹来陪着公子。”

    萧守点点头,松了手“倒是吹雪唐突了,你去吧。”

    莺儿作了个礼便起身出去了。萧守看着莺儿的背影,笑容玩味。

    萧守来青楼目的,一是保证自个儿的身心健康,二就是试探,试探叶翎对自己的态度,试探洛子枯是否真的履行了约定,撤去了监视,这一个月内都不干涉自己。有什么比站对方底线上狂踩更能试出结果所以萧守一来青楼便直奔主题。

    洛子枯到底履行了承诺没萧守倚在榻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扶手上划拉一来就进包厢还可说是因着自己衣饰华贵而特殊对待,来的是清官人也可说是因为自己没交待而不好随意安排。倒不好说这其中是否真有某人动手的痕迹,不过,待会儿只要看看进来的姑娘能否由着自己放纵,就有答案了。

    不多时,莺儿便领了两个妩媚女子进来,唤作兰薰和莲韵。一来便凑上身来,兰薰坐在萧守怀里,莲韵靠在萧守肩侧。兰薰斟了酒,捧到萧守眼前,娇声道“公子”

    萧守看看那酒,拿手推到兰薰唇边,笑言“本公子素来喜看人喝,自己却是不喝的。”

    兰薰自是不敢强劝,笑着将酒饮了。

    小受来青楼,经典情节之一便是饮了那加了料的酒,然后要么被小攻拖走吃掉,要么被炮灰拖走企图吃掉,之后小攻出手,英雄救美,最后小受主动让小攻吃掉。

    当然,萧守拒绝饮酒,自然不是因为有这等真知灼见。而是因为萧守知道,青楼为了促进消费,那酒确实是加了催情之物的。经过叶翎的医学讲座,萧守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广大女性服务者亲切交流,前阴溃烂、脱落光是想一想,萧守就有把眼前的所有女性剁吧剁吧全投湖里去的冲动。这饮了酒,又不敢真做,那还不憋死。况且,萧守还得防着洛子枯之流为了阻止自己,往酒里加东西把自己弄昏过去这种可能。

    所以说,殊途同归啊,萧守就算再流氓十倍,那也是个和男人滚床单的命。

    虽然不能真吃,这底线还是要踩的。萧守挑了莲韵的下颚,舔舔唇,道“莲儿这小嘴倒是生得极美,只是不知你这嘴上功夫如何给爷品下箫如何。”

    莲韵娇笑着应了,跪在软榻前,撩了萧守的衣摆,拉下裤子,便含了上来。

    这本该是一件让男人愉悦到眯起眼睛的事儿,但萧守的眼睛却是越瞪越大,因为他惊恐地发现,在这等春光无限的时刻,小萧守居然米有反应至少有五天没发泄过了,照理来说应该积存了不少,但为毛在如此舒适的服务下,它却一点回应都不给难道说

    老子痿了痿了痿了九天雷降,噼里啪啦,萧守被轰杀成渣。

    萧守的心中呈泪流满面呐喊状,为毛啊,为毛啊,我上次看小黄书的时候,它不是还挺活跃的么。怎么一转眼它就非暴力不合作了呢。我不就被男人插了一回么,小萧守你不能因此就质疑我的属性,然后自挂东南枝啊你要实在不满,你就明说,只要你能重振雄风,哪怕让我把洛子枯插回来,老子都不带眨眼的。求你了,你就抬个头吧,这儿可是有四个美女眼睁睁看着呐,你要再不抖擞一下,你主子就该自刎以谢天下鸟。

    其实,这实在不能怪小萧守,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两时辰前才将存粮交得连米粒儿都不剩的家伙,能在此时神奇地变出满仓存货来。只能说叶翎无心插柳柳成荫,萧守被那成荫的柳枝给活埋了。

    世上最悲催的小受不是去了青楼结果让小攻抓包在床,然后拎回去压倒收拾。而是即使小受去了青楼,那小小受却没库存了,啥都干不了不说,男性自尊还被蹂躏得体无完肤。

    美女的服务还在继续,某处的疲软还在继续,萧守的煎熬还在继续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将眼前这尴尬的局面掩饰过去,不然,明日琉琰城里估计就得流传出西门吹雪是个痿君子的传言了。

    古龙大师我对不起你西门大侠您那剑千万拿稳了咱皮薄馅软经不得戳阿阿啊

    受邀了

    无论萧守心中是如何的哭天抢地,悲不自胜,这面上还得端住劲儿。萧守拿出身为男的高超智慧,轻笑一声,道“莲儿,休息下吧。”

    莲韵本就在那儿尴尬得不行,这下如蒙大赦,立马撤离。替萧守整理好衣裳后,莲韵微微一拜道“西门公子,小女子技艺不精,还请见谅。”台阶漂漂亮亮地就递过去了。

    萧守自是不会顺着她的台阶下,明眼人心里都有数呢,要是真应了,那阳的名头可就坐实了。萧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周围的四个女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般男子遇到这等状况要么把责任推到姑娘的身上,要么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像这样勇于承认错误的可是头一遭遇到。

    萧守勾勾手指,一脸神秘,四位女子自是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萧守笑笑,一脸自得,压低了声音道“莲儿,刚刚我可有半分反应”

    莲韵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年头居然还有上赶着让人说他无能的男人。看萧守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莲韵只好微微点了点头。

    萧守一拍手“这就对了,不枉我刚刚一直默念着冰心咒。看来这样的确是可行的啊。”

    雅意知趣地问道“公子的意思是刚刚您是故意的”

    萧守在雅意的脸上轻佻地摸了一把,道“聪明。你想,要是我真的不行,又怎会叫这么多人在包厢里伺候着,特意叫人看我笑话不成况且,以我这身价,玩上三天三夜也不是难事儿,何苦一上来就一副急色样儿。”

    莺儿烟波流转,道“公子这般,却是为何”

    萧守拿手指在唇上一抹,坏笑了一下,道“这袅袅姑娘身为头牌,仗着几分才艺姿色,素来眼高于顶,只道天下男子都该拜在她脚下。你们说,要是有个人文采超卓,力压群杰,得了她青眼,成了入幕之宾。待得有机会一亲芳泽时却笑传说中的秦袅袅也不过尔尔,瞧她不上。任她如何娇媚,却是全无反应,这对她可算是个羞辱”

    四位美人低低的惊呼了一身。兰薰拧着帕子道“若真是这样,秦姑娘非羞得钻床下去不可。”

    萧守十指交叉,冷笑道“莺儿,先前我那词如何莲儿,我这定力如何你们说,我若是这样做的话,有几成的把握成功”

    莺儿,莲韵两人的小嘴顿时成了o形,满脸惊讶地点了点头。

    萧守挑唇道“秦袅袅以色事人,以艺娱人本是惹不到我,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仗着有几分才情就将我那兄弟低看到尘埃里去。我这番来,便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叫她知道这天下男子不是都合该在她衣带后边儿转的。之前让莲韵服侍,也是为了在秦袅袅献艺前确认下这冰心诀是否真能完美地控制住欲念,不然,等到话放出来,最后却失守了,岂不是徒惹她笑话。”

    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藏着如此阴谋,四女子顿时觉得有如身陷传奇故事中,一时间看萧守的眼神也不同起来。

    想想萧守这等妖孽,忽悠人的功力那是由广大受害群众,上到二皇子下到小镖师都亲身验证过的,广大受害者信得过产品。现在将自个儿这难堪的状况给圆回去自然是手到擒来。先是拿出落落大方的态度引得她们起疑,再来便将疑点列出,增强说服力。最后有理有据地推论一番,四位姑娘顺着萧守的思路走自是只有乖乖被忽悠的份儿。

    况且萧守并不是空口说白话,之前老鸨说到“秦姑娘的琴可是咱琉琰城一绝,若是公子能一展文才,能入得香幕也未可知。”要一展文才,说明这秦袅袅也是个挑人的主儿,而且是依着才学来挑的,所以得罪那些胸无点墨的人也是不可避免的。替兄弟出气这种说法自然就站住脚了。老鸨说能入得香幕,就说明这秦袅袅并非清官人,那么通过毫无反应这种方式来羞辱对方的可能性便是存在的。

    况且,秦袅袅身为花魁,这四个姑娘皆是被她压了一头,对秦袅袅自是又羡又妒的,恨不得她摔个大跟头才好,萧守这种说法,正是暗合了她们那阴暗的心思。人总是乐意相信那些自己潜意识里希望的,再加上萧守一手捧出的这样一个集才情,阴谋,爱恨,欲念,狗血于一身的计划,想不圆过去都不成。

    由此可见,萧小兽即使人痿了,那忽悠人的功夫也是痿不了的。但萧守本人并不会因为成功将尴尬掩饰过去而高兴半分,毕竟刚刚才遭受了一个对于男人而言最不可承受的打击,正悲痛欲绝着呢。没条件花前月下,为毛连花钱日下都没条件了嗷嗷嗷

    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莺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拉了拉萧守的袖子,低声道“秦姑娘出来了。”

    萧守只得强打起精神来,不管心情如何,这戏还得演下去。

    从包厢里斜着看下去,只见那高高的舞台上不知何时已垂了道珠帘,隔着帘子影影绰绰现出个身影,好似华月初升,好风送起,逗得人移不开眼。

    有琴声悠然而起,一个声音便和着琴声唱将起来,一字字香浓玉暖,一声声魂荡肠回。

    这个唱得比叶子好,但琴没有子枯弹得好。反应过来自己又想了什么的萧守一头撞死在这儿的心都有了。子啊,赐我个妞吧,不然咱真得变态了。一秒之后,萧守意识到以现在小萧守的状况,赐十个妞来也没用,顿时脸又黑了一层。

    几位姑娘看到萧守那黑黑的脸,不由得暗道,这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这听得秦袅袅琴语歌声的男人少有不神迷目荡,意满志移的。看看这位,一脸不耐,不愧是来给这狐狸精难堪的,档次就是不同啊

    一曲唱罢,那身影盈盈起身,一丫环掀起珠帘,帘后便婷婷袅袅走出一枝花来,莲步款款,有如垂柳纤纤,漾到软红深外,风情无限。那女子盈盈一拜,娇声道“小女子秦袅袅,这厢有礼了。”

    萧守那视线一粘上便拔不出来了,很有种苦尽甘来的辛酸。这才是女人啊,秋波慵转,粉颈频低,姚水媚,付律,龚小扇那啥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四女子鄙视地看着萧守那失魂样儿,这人真不禁夸

    而萧守脑内的种马小剧场已经华丽丽开演了,咱这主角诗词一出,王霸之气一放,那阅尽千帆,心如坚冰的花魁顿时就会明白,眼前这人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那天下万千男人不过都是俺的陪衬品。于是这位美人立马就会哭着求着本大主角别嫌弃她,哪怕是为奴为婢也要跟随在俺身边。而本主角在一番推辞后,最后本着博爱的精神勉为其难地将其收在身后,为后宫又添一花。

    此时下面的男人们已经争相起身向秦袅袅行礼了,以求佳人一顾。

    待得闲话过去,秦袅袅又开口道“前日小女子偶得一联,不知哪位有缘人,赐得下联。”

    一时间,厅里便静了下来。萧守看着秦袅袅,好比打了鸡血一般亢奋,咱大显身手的时机立刻就要到鸟,看咱对联一出,谁与争锋

    一锦卷自舞台正后方的二楼垂下,上书十三个大字“九华帐里锁绯烟,醉死醉生情化酒。”

    萧守看着那上联,面上的表情却是混杂着失望与庆幸,失望的是,按照套路来讲,这美人儿该出一个除了穿越者以外谁都不会的绝对,比如“移椅倚桐同观月”之类的,这样方能显出主角的惊才艳绝,出类拔萃。庆幸的是,这连虽不是自己记忆中现成的,但也不算难,自己也能凑合对上。比如“一张床上弄云雨,日来日去人作枪。”

    萧守接过雅意递过来的纸笔,心下忐忑。看着大堂里伏案疾书的男人们,萧守颇为想念二十一世纪的手机,这种时刻,要是能一个电话给洛子枯打过去,什么对联不能解决啊

    看下面已有人搁了笔,萧守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十重帘内缱青云,纵地纵天心为骑。”萧守看了两遍,心里也没啥底,但自个儿水平也就这样了,只得硬着头皮让莺儿送下去。

    不多时,莺儿回来了,娇笑道“恭喜公子,秦姑娘邀您到后园一叙呢。”

    萧守顿时喜笑颜开,咱这主角运势还是很强的嘛。萧守故作潇洒地起身,作了个礼“那就有劳莺儿带路了。”

    莺儿颇为高兴地引着萧守往外走,显然能为接着看热闹而雀跃不已。三位美人对着莺儿猛打眼色,意思无外乎是记得回来实况转播。

    莺儿一把拉开帘子,萧守看着那立在帘后弯腰打扦的男子,愣了一下。凑到莺儿耳边低声道“这是你们素颜居的人”

    莺儿眨眨眼“他不是西门公子的随从么”

    萧守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走到男子身前,道“叶子,别装了。”

    那男子疑惑地开口“您有什么吩咐么”

    萧守也不废话,握住他的手,托到眼前。笑道“记得么,之前你和我说花柳病的时候我几乎滑倒,然后在你的指甲上狠狠掐了一下,你看,这淤痕还在呢。”

    叶翎也不再装,恢复了原本清澈的声音,冷冷道“那时你是故意的”

    萧守挑唇“你说呢”

    叶翎看着萧守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暗自惊心,易容之术,面貌,皮肤都会修描,但指甲却是几乎完全不会去动。萧守竟然在那个时候便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易容跟过来,然后就不声不响地做下了手脚,好深的心机

    萧守笑嘻嘻地看着叶翎“你跟过来干嘛,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我嫖着,你侯着,多悲催啊。”

    叶翎的眼神不自觉地漂移“那个我不是怕你有事么”

    萧守盯着叶翎的眼,似笑非笑。

    叶翎的脸忽的红了,眼神依旧漂移“我长这么大,还没逛过这种地方,师傅又不许我来,所以我也就看看,看看。”

    萧守看着叶翎那窘迫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所以你就拿我当借口,跟过来看看是吧哈哈,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你才十八岁吧,没来过也正常。”

    叶翎俯视萧守“你不也才十五”

    萧守囧,请透过我正太的表面,直视俺大叔的灵魂。“我这叫少年老成。”

    “哦”叶翎回答得相当意味深长。

    萧守勾着他脖子,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嗓子狠狠道“你站在外边儿多久了”

    叶翎知道萧守这是在介意自己知道他那啥啥不行的事儿,忍着笑道“萧守,你别讳疾忌医啊。”

    萧守掐着他脖子摇啊摇啊摇“我这是特殊情况知道么给老子好好在这儿呆着看歌舞,再跟过来回头就告你师傅去”

    叶翎笑着拉下萧守的手“好,你去吧,我在包厢里等你。”

    萧守招呼那三个美女好好招待叶翎后就走了,叶翎看着萧守的背影默默擦了把冷汗,这算是过关了吧。却是真的不好再跟过去了,反正这小子什么都干不成,在这儿等着也没什么。更况且萧守这家伙在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这三个女人看好自己。

    莺儿领着萧守过了好几重门户,才到了个月亮门前,莺儿低声道“穿过这门便到了。”

    萧守从门里望去,只见庭外一个石面平台,铺着大理石的拼花地砖,三面石栏,中间是七重台阶。石台是立在一个池塘边上的,三面临水依柳,池上此时开满了无数荷花,红香芬馥,翠盖缤纷,翠帏羽葆,香满庭院。而佳人正立于台上展颜轻笑。

    萧守此时的表情很是纠结,他本以为自己才华出众,主角效应无敌,才得了佳人青眼,没想到,得了佳人青眼的整整有一群十多个公子哥儿正围坐在台子上和佳人相谈甚欢呢。

    伺候在门边的龟公殷勤上前,问道“大爷您是”

    萧守“西门吹雪。”

    龟公行了个礼,道“秦姑娘等您好一会儿了呐,快进,快进。”

    那龟公虽是这么说着,那身子却是挡在萧守身前。萧守估摸着这是要小费呢,于是随手掏了一两银子递给他。

    那龟公看着这一两银子眼都直了,见过抠门儿的,没见过这么抠门儿的。低了头阴阴一笑,扯着嗓子怪声怪气地吆喝了声“西门老爷赏钱一两哪”

    接着后园里轰然一声“谢赏。”园内门口伺候着的龟公个个弯腰打扦,鞠躬如也,恭敬万分,其实却是摆明了在寒碜萧守。

    这一句吼来,萧守那刚刚跨出的脚差点给吓回来。心里很是莫名,自己赏的换做人民币也就200来块,至于这么隆重感激么,还喊得百转千回的。

    其实这秦袅袅邀人到后院来,也不是真要讲求什么文采,也就是把那看着金贵的几位单独招待下,本质上就是个看着比较文雅的创收方式罢了。即使萧守写上去的真是那句“一张床上弄云雨,日来日去人作枪。”,凭着他处于包厢这个位置,秦袅袅也是要邀他一叙的。

    这门口立着的,就是那收见面费的,区区一两自然是没法见人。也难怪那龟公如此捉狭。

    其实萧守比较无辜,因为一般而言领路的龟公是会提点二三的,但莺儿看萧守那计划缜密的样子,觉得自个儿也没必要多说了。等萧守掏了一两银子出来,她还以为这是他羞辱秦袅袅计划的一部分呢。莺儿目送萧守进了后院,心里正赞叹着这位爷当真好魄力,这等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的法子可不是一般脸皮能承受的。由此可知,忽悠人是注定要遭报应滴,装b是注定要遭雷劈滴。

    龟公这一嗓子,活活将萧守叫成了本场焦点,那台上的所有人一时间都没了声响,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盯着他,想看看这位抠门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西门老爷到底是何方神圣。萧守沐浴在众人的视线中,自我感觉那是相当良好,咱这主角一出场,那待遇奏是非同凡响,整个一万众瞩目啊。有时候,不得不感叹,无知是福啊。

    萧守拿出自以为最帅的造型,向着高台缓缓踱去,一路还冲着那若干视线点头致意,颇有明星风采。幸亏这囧货皮相生得好,此时面上含笑,更是娇花欲放,晓露犹含,一路走来春云冉冉,媚眼乱飞。那憋足了劲想要嘲笑两句的,看着萧守那春星乍合的眼,直到萧守走到台下也没能发出声儿。

    当 然,也有看萧守不爽的,比如秦袅袅童鞋。身为素颜居头牌,周围男人那垂涎的目光却是被冷不丁冒出来的一个抠门儿鬼抢了去,多可气啊。

    萧守自我感觉颇好地上了石台,向着秦袅袅作了个礼“在下西门吹雪,见过秦姑娘。”

    秦袅袅回了礼,笑道“西门公子当真是天人之姿,风华慑人啊。”

    萧守笑得更欢了,这才一出场这妞就把我夸成这样,心里指不定怎么属意我呐。咱这主角气场,怎牛b二字了得不管萧守那心里如何不要脸,面上还是很谦虚的。“秦姑娘谬赞了。”

    秦袅袅看萧守那副拿着砒霜但白糖的样子,无语半晌。索性不再搭理他,又抚琴唱了一只曲儿。

    自我感觉良好得不行的萧守立马拍着巴掌起身得瑟道“恰流莺花底叮咛,又孤鸿云外悲鸣,滴碎金彻雨,敲碎玉壶冰。秦姑娘的琴艺不愧是琉琰城一绝。”汤式听筝

    萧守看着秦袅袅满脸期待,如何震撼了吧,觉得本人不俗了吧,一颗芳心从此就那啥啥了吧

    秦袅袅看着萧守那狗腿样儿,银牙紧咬,往常自己一曲弹毕,这周围的人无不沉溺于琴音中,久久不能回神。结果这位一等自己弹完便反应迅速地起身说上了,半点沉迷都无,他到底是夸我还是羞我呢

    要说萧守刚刚还真没认真听,尽琢磨要剽哪首诗词去了。满心里还指望着自个儿诗词一出,美人嘤咛一声,从此就对自己那啥啥了。结果没当成美人心中的优乐美,成三鹿奶粉了。

    这萧守追女人,就好比男人追萧守,看着像是面对面五步远,其实站的地儿是黄土高原,中间就是那看不到头的鸿沟啊鸿沟。

    下跪了

    正在萧守与美人“深情”凝望的当口儿,忽的身后传来的一个豪爽的男声“袅袅,本大爷一回来就奔你这儿来了,还不过来伺候着”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去,只见一玉裹金装华公子领着四个跟班往这边走了过来。一脸的骄纵跋扈,就差在后边儿树一面威风的大旗,上书“有钱有权”四个大字了。

    萧守心道,来了、来了。我就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就是少了这位陪衬本主角英明神武、才华横溢的炮灰男。少了的是你的神经吧

    周围的公子哥儿有的便殷勤地迎上去招呼了“萧将军听说您前些日子才班师回朝,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小人实在是幸,能在此地遇上您。”

    那萧将军哈哈一笑,显然十分受用“轮回教那帮妖孽也太不中用了,我才赶到那地儿,就一个二个夹着尾巴逃到个小岛上缩成一团了。要不我能这么早回来”

    有人接了话茬,一脸猥琐道“萧将军当真是英雄风流啊,才下马来又上马,果然是英武非常。”

    萧守看着那人看起来有些眼熟的脸,大概明白这是谁了,萧老将军的第二子,萧泽辉,流风公子萧袍辉他弟。之前一直在外奉旨剿匪,也就是跟着混个军功。最近轮回教貌似有了大动作,就让人给叫回来了,免得添乱。

    一番寒暄后,那一群公子哥儿便识趣地走了,免得打搅这有情人相聚。但萧守明显没有这个自觉,正傻不愣登杵在两人中间呢。

    秦袅袅不爽地拍了拍萧守,拿眼神瞟了一眼萧泽辉那边,又看看萧守,微微一福“西门公子还恕小女子招待不周”潜台词就是“老娘的老相好来了,你个穷鬼还不快滚。”

    但,众所周知,萧守那脑袋在面对美女的时候,总是有点抽,并且随着美女的漂亮指数,抽抽的程度稳步上升。所以,萧守现在的状况,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抽”,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抽得。”

    于是,萧守对着秦袅袅那暗示的理解就是,“萧泽辉那混蛋要来霸王硬上弓了,西门公子奴家就看您的了。”

    萧守对着秦袅袅那欲说还休的嘴,那远黛含颦的眼,大男子的责任感噗噗地膨胀起来。于是更加义不容辞地挡在了两人中间。

    秦袅袅横了那死不挪窝的家伙一眼,只得隔着萧守千娇百媚地冲着萧泽辉作了个万福“萧将军,您可算来了。”

    可惜萧泽辉正盯着萧守的脸猛瞧呢,一脸兴味,完全没理她。

    秦袅袅气得差点把手上那帕子绞成碎布条,瞪着萧守那脸,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她算是明白了,这位西门公子就是来抢生意,砸场子的。长个妖孽相,哪怕一身富贵,那也是个卖的

    明白了“真相”的秦袅袅也不客气,一推萧守肩膀,便冷着脸道“萧将军这是特地来找我的,您还是找个凉快地儿,歇着的好。”

    萧守瞪大眼睛,似乎没明白秦袅袅说的是什么,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顿时更加感动。这秦袅袅为了保护我,竟然刻意当着萧泽辉的面和我保持距离,此时她的心里指不定多肝肠寸断呢。事实证明,这世上无药可救的,除了脑残还有自恋。

    萧守给了秦袅袅一个“我懂你”的眼神,便斜睨着萧泽辉开了口“这享乐之事理应是你情我愿不是”

    这听在秦袅袅耳朵里便成了萧守红果果的挑衅,潜台词就是“你让我走,我就不走,人家将军对我有情呢,你拦着干啥”这还带眼神示意的。

    秦袅袅俏脸气得通红,冲着萧守咬牙道“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说着退开萧守便走到萧泽辉身边,抱着萧泽辉的胳臂,一脸示威样儿。

    萧守再迟钝这下也反映过来了,那纯洁的少男心顿时碎成了片片,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阴沟。美人儿你怎能如此残忍,完全不按着剧本来不说,甚至还背道而驰。老子的套路到底被哪个混蛋给私吞了嗷嗷嗷

    萧泽辉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年,玩味地笑道“袅袅,别看到人比你漂亮就欺负人家嘛,不过话说回来,瞧瞧这小脸儿,还真是完全不像个男人,啧啧,勾人得很呐。”

    大家都知道,萧守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的好孩子,一向秉持着欺软怕硬的美好品格。但,今天是个神奇的日子,可怜的萧守同学前一秒发现自己痿了,后一秒就被花魁踹了。在这个在这男性自尊受了严重打击的时刻,他冲动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更何况,那家伙说的是完全不像个男人,完全不像个男人,完全不像个男人不管是从外在还是内在都正中红心。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血冲大脑,冲动这头魔鬼顿时附身,萧守狠狠一眼就瞪回去了“长得像坨屎就算了,你干嘛非得作坨屎。说句话都臭得跟屁似的。”

    萧守这一句话出来,顿时全场静默。萧泽辉掏掏耳朵,没听错吧,这小子前一刻还勾搭自己呢,怎么后一刻就骂上了。萧泽辉阴狠一笑,让人把秦袅袅带走,便对萧守一脸阴霾地开口道“不知你是哪位”

    萧守正怒火中烧,完全没有注意到萧泽辉那四个跟班已经隐隐地将自己围在了中间。他直接道“西门吹雪”

    萧泽辉想了想,确认了没有任何一位权贵姓西门,冷哼一声,便拔了剑,指着萧守,下巴傲慢地扬起,那四个跟班随着主子的示意,也抽出兵刃对准了萧守。

    萧泽辉的唇角泛起一个嘲讽的弧度“西门吹雪是吧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你是仗着谁的脸面在这儿耀武扬威,要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不妨早点说出来,免得到时候死得凄惨。”

    萧守环视一圈,看着那虎视眈眈的随从们,这才意识到事态到底严峻到了何种地步。呈口舌之快,总是会有代价,祸从口出,说的就是自己这种反面典型。

    萧守默默咬紧了牙,萧泽辉这话的意思,不外乎是要自己将背后的势力摆出来,毕竟在这个遍地权贵的琉琰城,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个贵人也是很麻烦的事。

    萧守脸上泛出一抹苦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冲着我来便是。”

    萧守知道,要是这时候搬出洛子枯或者武刑空的名头,面前这人都不敢太过为难自己。但,突然间,他不想再借用任何一个的名头。也许,他只是想证明他萧守,不是离了他们就混不下下去;他萧守,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他萧守,也能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用任何人来救。

    萧泽辉的剑身微抬“你倒是够胆,待会儿可别跪在地上求我放你一马。”

    萧守举起左手,指着萧泽辉那持剑的手轻蔑一笑“有刀不练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剑金剑不练,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

    萧泽辉怒吼一声,挥剑扑了上来。但见萧守左手轻轻一扣,第一箭,“哧”的一声轻响,锐利袖箭就射向了正往前冲的萧泽辉,萧泽辉一愣,吓得一动不动,谁能想到这个纤弱的少年身上竟然戴着如此凶器。好在萧泽辉身后的仆从一把将他拉开,才免了这场血光。

    萧守左手一移,便又对准了萧泽辉,那仆从立刻一个旋身,用背挡在了萧泽辉和袖箭之间。萧守微微一笑,第二箭,手指一扣,锐利箭头便射入了那仆从的大腿。

    萧守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萧泽辉,看那脚步错乱的样子,便知道萧泽辉的武功并不如何厉害。但他身后的四个仆从却明显不是简单角色。如果真的射伤或是射死了萧泽辉,那这四个人为了对上面有个交代,定然会全力以赴追杀自己。但如果留着个活蹦乱跳的萧泽辉,那这四人却会被他们无能的主子所拖累,好比现在这位负伤的大汉。

    萧守平静而迅速的将持袖箭的左手,对准了另一个跑来护卫的萧泽辉瘦高汉子,第三箭,那人一个前翻滚,湛湛躲过。萧守抬手,第四箭,“哧”箭头插着那人的小腿飞过,带起一块血肉。

    此时,那后方的两个跟班,距离萧守已经不到四米,挥着刀剑便扑将上来。萧守一个转身,左手指上了一个人的心口,如此距离之下,用刀剑是几乎完全没有可能及时挡下的。那大汉看着那指向自己的袖箭一脸惊怒地向一旁闪去。

    萧守狡黠一笑,却是并未发箭。向着那大汉之前冲来的方向奔了过去,也就是石台阶梯的方向。这石台三面环水,也确实只有这一面才能往外逃。另一个大汉一个纵身便要补上那个闪开的大汉的位置。萧守挑唇,正等着你呢,手指一动,第五箭那大汉简直就是在将身体向萧守的箭头上撞,血水一下子从那个倒霉蛋的大腿上激射出来,大汉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而那个刚刚闪开的大汉现下也反映过来了,一个挪身,挡在了萧守和石阶之间。挥舞着大刀等着萧守过来送死。萧守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谁说爷就非从这地方下去不可,爷的跑酷可不是白练的

    萧守一个扭身就冲着那无人防守的侧面冲过去了,蹬腿,好似一只豹子般从石台的边缘跃出,右手漂亮地甩出,扳住了台边的柳树,身子随着跃出的力道,绕着柳树枝干滑了一圈,本是背对石台的身体在这一转间,变为了正对,抬手,扣动,第六箭

    袖箭冲着追击而来的最后一位大汉直袭而来,那大汉也不是个庸手,大刀一挥便把箭磕开了。萧守颇为遗憾地吐吐舌头,右腿对着树干重重一蹬,便借着柳树传来的反作用力往岸上扑了过去,落地时,一个前翻滚完美地卸去了冲击力,安然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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