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彤艰难了收拢了腿,扯了被子将自己盖了个结实,随后将身子躺平,做完这些,他有些气喘。他此时是浑身的痛,不过不算剧痛,不会痛得让人绝望。
那人回到床前,低着头盯着司彤道“日间我都在,就在外间,你有需要叫我就是。”
说话的声音是不带半分感情的,然而眼中却透着虎狼般的凌厉。
司彤回望那人,看清那人的目光后,心下不由得一寒。心惊之余,他戒备着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声音沙哑,语速却很快。
“八品御医,秦穆远。”
秦穆远这个名字司彤似乎是听到过的,为助于回忆,他问道“在太医院当差多少年了?”
“四年!”
得到了答案,却依旧没有头绪。司彤茫然而无声说了个“哦”字。随后他听得秦穆远道“之前辛黎住这的时候,给他看诊的也是我。”
“那你该见过四年前的司欣。”
秦穆远讶异地张了张嘴,随后他答道“是!”
司彤突然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话到了舌尖转了转之后,又都跑回了肚子里。知道了又怎么样?发生的事已经改变不了,再说此时此刻辛黎正自由自在地游荡在宫外。
司彤半年的奔波,早为辛黎安排好了去路。他为辛黎做了不下三张各式面貌的面具,张张蒙了真人的脸皮,足以以假乱真。他舍身求财,拿钱财给辛黎砸出了一条阳光大道。虽然不能保障辛黎富贵一生,但是过日子足矣。
司彤觉得自己是无牵无挂了,然而他还是遗憾,他没能让蒙世祖给自己陪葬。
秦穆远看着司彤要说不说的样子,道“你身上的伤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趁现在没人打搅,该好好养伤才是。”说毕他不等司彤作答,帮司彤放了帐子,转身去了外间。
没人打搅的日子,司彤没能过上秦穆远所谓的十天半个月。
两天后,秦穆远即得到了旨意,皇上让他给司彤好好清理一番,这夜他要临幸司彤。
这话秦穆远是不能直接和司彤说的,他端了水盆,在屋内放下后,过去撩开床帐,一边将床帐挂上挂钩,一边若无其事地对司彤道“今晚皇上要过来。”话中之意已然很明确。
随后他掀了司彤的被子,拿毛巾沾了水给司彤擦身。
司彤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只是不说话,犹如一具躯壳,又如一具玩偶,任由着秦穆远摆弄。
秦穆远将司彤翻过身去,手是不停地给司彤擦背,目光则落在那围着一圈咬印的三点红上,看了许久后,他终于移开了目光。他下了床去,到药箱里拿了一瓶膏状物回来,左手分开了司彤的腿,右手则拿手指勾了药,朝司彤的股间送去。在外围抹了一阵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头送进了拿出紧密所在。
里面是炽热□的,软软的带着弹性,能让人忍不住遐想。
秦穆远一下一下地由浅至深地抽i动着手指,直到将膏状物在内壁抹了个均匀,他才将手指抽了出来,又勾了一些,继续往司彤股间送去。道“有这个做润滑,不会让你撕裂得太惨。”
司彤趴着身子,这时候突然道“我想穿衣服。”
就算穿上了也是让那蒙世祖再撕一次,秦穆远本很想这么回他,可是他想了想,还是答了一声,“好!”
衣裳是现成的,件件都跟这惜垨宫寝殿这般留着辛黎的味道以及残留的冬香。
在秦穆远的帮忙下,司彤里里外外穿了个整齐,最后他下了床在镜前坐了,让秦穆远给自己梳了个发髻、插上了发簪。
插发簪的时候秦穆远犹豫了,发簪尖利,不该插的。心中这么想的同时,发簪却已经被他小心翼翼地插进了发髻。做完后,他垂下了手,看着镜中的司彤,他由衷地感慨,红颜薄命。
这日刚过酉时,蒙世祖即摆驾前来。只身进殿后,守在外头的侍卫替他关上了门。
进入内殿后,他看到了秦穆远。
秦穆远站正在桌边整理药箱,此时见皇上进来,立刻低头跪下行礼。
蒙世祖轻笑了一声,却不说话,也不让秦穆远平身,只是走到了床前。见床帐低垂,他抬手掀起床帐,先看了床内人一眼,随后他将床帐挂好。
床内是衣着整齐、平躺着等待临幸的司彤。
蒙世祖目光在司彤身上一阵转后,在床边坐了下,侧身朝里,抬手轻轻抚弄起司彤的面颊。
他不得不承认,司彤真是个美人,小时候漂亮,长大了也如此的俊俏美丽。
他没上过男人,虽然爱原静,也强制自己宠爱过辛黎,但他没有跟他们有过那种关系。他对他们的感情是复杂的,既把它们当自己的孩子,又把他们当自己的爱人。想到他们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他就无法爬上他们的身。
不过司彤不一样,司彤不仅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爱人,还是自己的仇人,他们之间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如今仇人栽到了自己的手里,怎么个糟蹋践踏蹂躏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蒙世祖笑了。
随后他的手渐渐向下移动,一直移到了司彤腰上。亲自为司彤解了腰带,又将腰带扔到一边后,他开始给司彤解扣子,一边解一边问,“不反抗?”
他本来以为司彤会跟自己拼命,他甚至在来之前好好练了一番拳脚。此时看到司彤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自己好整以暇地触摸摆弄,他不由得有些讶异,甚至有了错觉,——他这是被自己降服了?
司彤依旧一动不动,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蒙世祖,无言地回答了蒙世祖的话。
领口半敞,露出来的锁骨以及一片嫩白的肌肤,欲遮还羞地惹人遐想。
蒙世祖看着那片肌肤片刻后,咽了口唾沫,随后他突然俯下了身去,犹如饥饿已久的豺狼连亲带咬地在那片净土上肆虐不已。他的嘴在司彤身上乱啃乱亲,手却开始忙碌着将司彤的衣服向两边分开,露出那一整片白细的皮肉。
看到司彤胸前的那两点红后,蒙世祖凑过嘴去,在其上舔咬不已。
秦穆远还跪着,距离那张床不足十步距离,耳边充满了急促的喘息声亲吻声,以及衣服破裂声。秦穆远面红耳赤,心脏跟着砰砰跳之余,呼吸也跟着紊乱,他极力地低了头,想将自己跟那罪恶场面彻底的隔离出来。
然而,还没听到皮肉碰撞声,他就先听到了一声蒙世祖的嚎叫。惊诧之下,他猛然抬头看向了床内。
蒙世祖急速后退坐起,先是不可置信地抬手在自己的左下颌摸了一把,随后他骂了句“贱人”,抬高了右手狠狠地向下扇去,屋内立刻清晰地响起了一声脆响。接着,劈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司彤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握着一根带血的簪子即向蒙世祖扑去。
那张雕花木床变成了戏台,上演着激烈的龙虎斗。
司彤将蒙世祖扑倒,随后骑上了蒙世祖的身,握着发簪的手急急忙忙地就往下刺。
蒙世祖见状,立刻嚎了一声“来人”,拼着力气抓住了司彤的手腕。
司彤爆发出蛮力,憋得额头沁汗、脸色艳红,气力却不比蒙世祖差,蒙世祖被他压倒在床上,居然翻不过身,只能穷尽力气地抓住司彤那握簪子的手。
秦穆远看傻了,跪在当地看戏似的看着床上,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骤开。门外的守卫撞开房门涌进,尽数扑到床上。数人联合着先拉开了扑在蒙世祖身上的司彤,随后夺过司彤的发簪,并将其拖下了地,双手反剪制住。
蒙世祖翻身下床,从床上扯了衣裳快速地擦了擦下颌,看清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后,他狠狠地将衣服掼向地面,气急败坏地从侍卫身上抽出两把剑,一手一把握紧了,吼了句“放到桌上去,按牢他!”
侍卫得令,几人联合着将司彤往桌上拽。秦穆远眼看着几人拉拉扯扯地过了来,连忙起身将桌上的药箱放到了地下,低眉在一旁站了。
司彤先还狂乱地挣扎不已,脊背触及桌面的那瞬,他突然认清了现实,他放弃了挣扎,只是喘息着双目满怀恨意地看着手握利剑距自己越来越近的蒙世祖。
蒙世祖双手握剑,在桌前立定了,居高临下地看了司彤片刻,他从鼻尖喷出一声冷笑,随后突然居高了双手,剑尖对准司彤肩胛,即狠狠地扎了下去。
剑穿透身体、桌面,在穿透桌面三四寸后,方才止了住。司彤撕心裂肺地嚎了一声,眼中的神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按司彤手脚的侍卫能明显感觉到司彤的抽搐,痉挛般一下一下地。
蒙世祖抬手一挥,示意让侍卫站开。他让一干人在五步外站了,他则在司彤腿间站定。
此时的司彤半个臀部都悬在桌外,蒙世祖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他的裤子。看着司彤光溜溜的下i身,他哼笑了一声,扭头看了看站作半圈的侍卫,以及站在一边不敢抬头的秦穆远,他最后将目光投在了司彤那渐渐苍白的脸上。得意间,他撩开了自己衣袍的前摆,掏出昂扬,穿透了司彤的身体。
从始至终,司彤一声没吭,除了那偶尔来一下的抽搐,他安静得似乎那只是一句躯壳,而这躯壳的灵魂,早已飞升九天。
肉体撞击声连绵不绝于耳,秦穆远渐渐地抬起头来,接下去的他愣愣地看着蒙世祖将好事做完、然后心满意足地让人拔了剑离去、把残局留给自己。
79、第六十九章
原奎身在宫中,心系伊人,等着司彤回宫中寻他,然而一连三四日却没有踪影。这日日间,他只身去外头走了一遭,不坐马车,漫无目的,只是走,他是想,兴许会像上次那样,身后突然冒出个司彤来。
九月的大都是有些冷了,然而冰凉失望的心更让他无所适从,他走到城门口的时候,不仅看到了司彤的通缉令,还见到了狐假虎威的守城侍卫。
每个出城的民众,想出这大都城,就得让守卫们摸一摸脸。
守卫借着命令,尽职尽责,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或者长得颇为俊秀的公子后生,的确是摸得颇为认真。
原奎一见这状况心中就明白了,司彤易容进宫之事,恐怕已经被皇帝知道,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同时,司彤的假面再保不得司彤自由了。
原奎手心握拳呆立那处,过了许久,终于松了手,他回身,无奈地一甩袖,离去。
这夜,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寝殿内,等得蒙世祖前来。他本有许多话想说,可是在看到蒙世祖脸上的伤后,他把话都吞到了肚子里,他略为观察了后,抬手轻轻地在伤口上触碰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疼不疼?”
蒙世祖下颌那伤很险,司彤是冲着耳后那处要害去的,只是扎偏了,扎到了蒙世祖的下颌骨,伤很轻,只是扎破了皮肉。
蒙世祖抓住原奎的手,亲昵地放到自己的嘴上亲了亲,放开后,他道“没事儿,小伤。静儿,来,帮朕把外衣脱了。”
原奎自是不违拗,拖着沉重的步伐站起,帮着蒙世祖将外袍解了脱下,抱在手中。他低了头,却看到了衣服下摆上沾着的鲜血,不是一滴一滴,而是一小片一小片。原奎看着那片血迹,突然有些失神。
蒙世祖扭头看着原奎看着那片血迹出神,他先是冷了脸色看了片刻,后来他突然发出一声笑,道“静儿,这血迹像不像一朵花?”
原奎回过神来,冲蒙世祖笑了一笑,将衣服叠了叠,遮住那片血迹,他回答“不像!”
蒙世祖凑近原奎,看着原奎的眼睛许久后,才道“可它的确是来自于一朵花!”
原奎转身走开,他将衣服交给了一旁的宫女,面对着宫女,他却对蒙世祖道“还没见过会流血的花。”
蒙世祖不说话了,他看着原奎的背影,只是不明意义地笑,他的小静儿有时候思想单纯得就是可爱,和小静儿打哑谜,有意思。
他走到原奎身边,将原奎攘得和自己面对面站了,见原奎神情冷冷的,他抬手在原奎额头上试了试,觉得并无异常,于是问道,“静儿这是不高兴了?没精打采的。”
原奎低了头,“皇上,算静儿求你,放过司彤好不好?”
“司彤?”蒙世祖脸色僵了僵,随后他叹了一口气,道“静儿啊,你刚是在为要杀朕的人求情啊!——以后你可不能出去乱走,外面乱得狠,要出去也得多带几个人,我不放心,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朕——”蒙世祖刻意瞪大了眼,同时抬起右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会心痛。”
原奎看着蒙世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他心惊得退了一步。
蒙世祖抬手拖住原奎的后腰,止住了原奎的退路,随后对原奎笑了笑,抓过原奎的一只手,“晚了,休息吧!”说毕带原奎上了床。
那日后,悠乐宫的侍卫突然就多了起来。原奎泰然地就接受了,因为他早有了心理准备,他让皇上心痛了,活该被软禁了。
不过蒙世祖说出的话总是很有道理,他先说了一句“你以后出去,多让几个人跟着!”随后他看着原奎受伤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朕这是为了保护你。我爱你啊,静儿。”
蒙世祖的用意其实并不如原奎想的复杂,他并不怪原奎背叛自己带司彤进宫,在他看来原奎从小到大都没有变,闯个祸卖个乖实属平常,他还当他是个孩子。他只是明白,他不能让原奎知道司彤就在惜垨宫,知道的话,他们的关系恐怕要崩。
原奎为了司彤一而再地向自己求情,司彤在他心中的分量显然不低。
却说此时的辛黎依旧没能逃出大都城,第一日没准备出城,第二日,“详细排查”的命令一下来,他们就再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