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木清言停止了我继续作孽的手,把铁板又端了过去,“你可真麻烦”
“哈哈哈哈”我傻笑着,“你可真好”
“哼”
吃完饭那两个妹子要去逛街,我和木清言兴趣缺缺。地球人的衣服,木清言真的看不上,我是不缺衣服。
然后她俩去逛街了,我和木清言溜达地到附近的公园看花展。
现在这个季节,a市的公园里全是菊花,只有菊花。开得金黄,开得璀璨,开得令人菊花一紧。
木清言拍了几张照后兴致就全耗尽了,对着满公园的菊花,诗情画意道“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我在一旁听得眉角抽搐,这句话是该用这种语气说吗
木清言看着旁边的湖水,怼着我的胳膊,道“咱俩去划船吧。”
“哈”
您老的思绪真是跳脱。为什么我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呢。
木清言挑了只小黄鸭的小船,只是那小黄鸭长得跟死过去了似的。
脚蹬的船,跟骑自行车一样,比船桨那种好划得多。但我俩都懒,划得划得到了湖中心就停下来了,躺在座位上在迎着风,晒太阳。
直到一阵猛烈地撞击,把闭目养神的我俩给吓醒了。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在泰坦尼克号上,船撞了冰山要沉没了坐直了才发现可不就是撞着什么东西了嘛,电影里是撞冰山,我俩的小黄鸭是撞到了岸上。原来风一直刮着,我俩又不蹬船,小黄鸭就被风吹着、湖水送着,撞到了岸边。
我惊讶道“哎嘛小黄鸭没被撞烂吧,撞烂了要不要赔呀”
“啊呸”木清言气不打一处来,“撞烂了船就沉呀你还想着要不要赔钱谁赔你命”
“嗯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哼”
木清言命令道“蹬接着蹬蹬到湖中心”
我我和木清言又是费力地蹬了半天。好不容易又回到了湖中心。
这时候迎对面来了一家人,蹬的船是小天鹅,面对着我的小妹妹用懵懂的眼神看向我,然后冲着我笑。
我仿若心脏中了一箭一般,也冲着小妹妹傻笑,还跟小妹妹招手。小妹妹的父母看到我如此热情,也向我招手,直到木清言蹬着船,远离了好几米。
木清言骂我是操蛋玩意儿,就属我最悠闲了,还跟别人招手,以为自己是国家主席吗。
我道“停木清言,你骂我什么”
木清言不以为意,就跟念诗“白日依山尽”的语气一般说出来这几个字儿“操蛋玩意儿。”
我无语了“你们南方人骂人还说操蛋玩意儿吗”
木清言一脸无辜“我们南方人才不骂人呢,我跟你学的。”
“你们南方人怎么不骂人了,相比之下,我们北方人才不骂人,我们直接上去打还有,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操蛋玩意儿”
“不是你那是谁我还能跟谁学,不是跟你学的才奇怪好不好。”
“”我无语了,“好好好”
为啥我俩一句脏话都能侃这么久,侃得这么清新并不
我们蹬了一会儿,又停在了湖中心消停,看着各自的手机。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撞击,果不其然,又撞到岸边了。
我揉着头发,快烦死了。小黄鸭就不能在湖中心固定住吗果然刻舟求剑的故事要不得这片人工湖是死水,偏偏被风吹成了活水,简直是祸水
木清言看向不远处的游乐园,坐过山车玩儿得疯魔,叫得嗓子都哑掉的人,道“咱们去游乐园玩儿吧,玩儿那个。”
“呵呵。”我冷笑着,木清言,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呀。
像过山车这种刺激度满满的项目,木清言也就是只敢说说,退而求其次,我俩选择了什么探险恐龙城,进阶版的激流勇进。这个项目排场很大,一座假山,看不到后面是什么。
工作人员建议我们买雨衣穿上,看着所有人都买了,我俩也乖乖买了。说是雨衣,质量连塑料袋都不如,简直保鲜膜,我套头穿的时候腋下就烂了个洞。
木清言指着我的腋下“哈哈哈哈透气”
“透”我笑着道。
“透”木清言也跟着傻笑。她并不知道这也是一句北方方言,我想了想还是不要继续教她说脏话了,就没有解释。“透”相当于fuck。
我并不是觉得说脏话不好,我反而觉得很好。脏话这种东西既然产生了,那就是让人说的。有一个说法,日本自杀率高,就是因为他们脏话少,能发泄情绪的方式不多。我觉得在某些场合的确不能说脏话,很是不雅,但轻松的场合下说几句脏话又怎么了,又不是真的带有恶意,而且有些脏话说起来特别好玩儿。
而我现在没有教木清言说脏话,只是因为我可不想再让她骂我了。
终于轮到我俩,我俩手拉手上了“贼船”,一搜船挺大的,能坐二十个人。看着船里面都是水,我不禁担心这个雨衣到底能不能行。
小船慢悠悠地行进着,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木清言拽着前方的横杠,如临大敌。
等转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如小山一般高,布着轨道的坡,明显就是游乐设施。
木清言指着那个坡,天真无邪道“咦,这是隔壁家的过山车吗离咱们好近呀,哈哈哈。”最后三个哈哈哈仿若尴尬的电子音。
我道“不,这是咱们现在正在玩儿的。”
“哦。”木清言沉默了几秒,道,“真的reayほんとうにc'esrai”
我快无语了“木清言,你到底会几国语言”
“嘤嘤嘤”木清言快哭了,“不是说好了只是划个水吗”
“谁跟你说好了的”
只有我俩在说话,小船上的人听着我俩的对话都笑了。
待到小船开到了上面,木清言更是吓怕了,开始胡言乱语“ojeschristhoyshit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啊真主安拉呀”
我吐槽道“你宗教信仰还挺广的呀。”
“嘤嘤嘤嘤嘤嘤”
“你怎么哭起来都这么清新别致网络语言不适合说出来,ok”
“嘤嘤嘤不ok”
我们排队还有准备花了半个小时多,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等真的玩儿起来,从坐上船到结束,回到终点,才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等小船开到了轨道顶端,风驰电掣地开始飞下,所有人都握紧了前方的横杠,胆子小的例如木清言直接叫了出来,一般人如我,则是闭紧嘴。
小船开下来,一路飞驰,溅起了滔天的浪花,惹得路人皆是惊叹,然后就戛然而止,终于结束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比较郁闷的是雨衣这种东西果然很坑,几乎所有人的雨衣在冲劲儿下都撕裂了,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我感觉我屁股下面都是水,完全湿了。
我看向木清言“还好吧”
木清言立刻回答道,语气迷之鄙夷“好呀,呵,我还以为能怎么样呢,原来不过如此”
“”刚才是谁哭爹爹叫奶奶的
但是这个时候这个项目还没有终结。
我们最后行驶过来的这条水道正好面对着凑热闹看着我们的人,而每隔五米,就有一个喷水的和水枪一般的装置,投个一元硬币就能喷水射我们。
于是有好几个熊孩子,十个硬币十个硬币地往装置里塞,不停地朝我们喷水。跟他们说不要喷了,结果喷得更加起劲儿了。
气死我们了。这谁家熊孩子,以后肯定是少年犯、恐怖分子这个游乐园心真黑,太会赚钱了
我本来觉得我就是裤子湿了,现在上面也湿了。
木清言一直躲在我的旁边,但也似乎无济于事。
等我们这一船人从船上下来,皆是不停地拧衣服出水。
我苦情地看着木清言“木清言,我
a都湿了。”
木清言也委屈道“我小内内也都湿了。”
唉,我俩还不如去坐过山车呢、还不如跟人家去逛街呢。
我看向木清言“浑身都湿了,我家离这儿近,打个车,跟我回家吧。”
“嗯。”木清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出租车上,木清言看着我的肩膀“虽然是第二次来你家,但我感觉,是在回我自己的家呢。”
“嗯,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叶允越来越上道了
、我是个二傻子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大四,新生过几天才到,等到了之后更衬托得大家都是老人家了。我们今年大四了,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社会,另一只脚迈进了棺材,前途未卜,前路漫漫。
新的学期又开始了。我们班的人却依旧懒散状,还未从悠长暑假的欢乐中缓过来,亦或是我们本身就懒散。这个暑假,说不定是人生中的最后一个暑假了。
今天这堂课,上课铃一响,老师匆忙赶了过来,却说道“我今儿有事儿,这节课不能给大家上了”
话还没说完,后方一大片人皆是嘘声“oh yeah”状,激动得无以复加。
清流如我,做苦逼状,弯着头“啊”我跟着木清言时间久了,声音也大了,就这一声“啊”,全班都听见了。
木清言立刻瞪了我一眼,道“叶允你太假了。”
全班顿时都哄堂大笑了起来,也不管老师走没走。
无聊地不行,也不想看书,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迷迷糊糊地,发现木清言正在拍我。
我醒了过来,背靠着后面,但还是迷迷糊糊的。
木清言把手机里刚拍到的照片拿给我看。哼,我把她拍得跟仙女似的,她把我拍得跟二傻子似的。
她纠正道“是你本身就二傻子。”
我只能点头“是是是,我是。您说得对”
第二堂课的时候老师提到了人民大会堂。
我思路在课堂上,却仿若不在课堂上,悄声问木清言“人民大会堂是多少钱的人民币后面来着”
木清言想了想,还是道“不知道”
我道“我看看”
于是行动派如我,立刻拿出了钱包,把纸币都摊在了桌子上,道“哈,100的是人民大会堂、50的是布达拉宫、10块的是三峡、5块的是泰山、1块的是西湖我没有20的,20的是什么”
木清言“我有20的”
于是她也拿出了钱包,拿出来纸币,摊在桌子上,道“20的是桂林”
然后,我俩看着一桌子的钱,陷入了沉思。
我“咱俩真无聊”
木清言“咱俩真有钱”
“噗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老师在讲台上望着我俩,道“嗯后面那两个女同学在干什么”
呃,完蛋了。
我俩慌忙地收拾着桌子上的钱,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哪张该是谁的了。
唉,算了,反正她的就是她的,我的还是她的。
晚上的时候,宿舍楼下又有人在告白。
男主角在楼下用蜡烛围了个心形,中间还是“i ove you”,然后捧着一大束玫瑰,等着女主角出现。我们学校在两年前出台了个规定,告白可以,但是不能放烟花,以防火灾发生。可惜了,要不然场面一定更热闹。我第一次见有人告白的时候放烟花,特别想唱难忘今宵。
没想到一开学就有这样的阵仗,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时之间都很激动。我们宿舍的人全挤到了阳台,开着窗户望着楼下。
我们宿舍的大姐激动地冲着楼下喊“我愿意yeo”
隔壁宿舍的人也在凑热闹,也在喊“yeo”。
但是迟迟不见女主角出现。
大姐道“如果有个男人肯这样对我告白,我管他是什么,一定答应”
可是你已经等了三年多,都大四了,当年大一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我在一旁但笑不语,大姐的男神很快就要跟大姐告白了,前世的时候,大姐是我们宿舍最先结婚的人。
嗯,孤家寡人一直都是我。
等了很久,女主角还是没有出现在楼下。
我们几个人推测着应该不是女主角不在,告白的男生一定提前做好准备了,之所以迟迟不下来,肯定是因为女主角不喜欢这个男生。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楼下的氛围从之前的火热变为了冰一般的尴尬。但男主角还依旧挺直地站在楼下,站在蜡烛的面前。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这个时候,我对着楼下喊道“生日快乐”
顿时所有人都笑了,楼下的人也都在笑,场面却更加尴尬了。
我接着道“babydontcry”
木清言在隔壁喊道“叶允你瞎叫唤什么呢”
呵,木清言看着挺清新的一个人,没想到也这么八卦一直守着楼下的后续。我还以为她对这种世俗嗤之以鼻呢。
这下不光是我、我们宿舍,对楼的宿舍,就连楼下的人都开始冒泡了。
一看就是男主角的朋友人冲着楼上喊“有没有单身的了”
立刻好多人都在喊“有”
我们宿舍的人还直接报上了大姐的名字。
对方立刻道“下来”
我们又是一阵乱笑,推着大姐叫她赶快下去,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还有人在喊明星的名字在表白的。
我接着不嫌事儿大地喊道“木清言我爱你你嫁给我吧”
我们宿舍的人笑得前仰后合,隔壁宿舍木清言的舍友都在叫唤我彪悍。
木清言气得在隔壁喊道“叶允你瞎喊什么呢”
我接着用一种气势磅礴的语气喊道“木清言你看啊,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你喜欢不你不喜欢的话,我把美国也给你打下来”
“叶允”木清言却没有继续喊下去,她直接冲到了我们宿舍,跑到了阳台,揪着我的衣领就是一顿怼。
我们专业的大四还是能上半个学期的课的,到了后面就是实习和写论文了。
木清言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懒得开辟新的航线、新的人生了,应该是和前世一样做前世的工作吧。毕竟,我并不觉得我前世的动作是一种错误。我前世好不容易在工作中磕磕绊绊地学会了那么多书本上都没有,老师都不会教的知识,今生要让我换个方向,重头再来,我性格这个懒,我是一万分不愿意的。
木清言忧愁道“我还没想好。”
我道“不着急,慢慢想。”
我周围自己找工作的人都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但是到了后来跌跌撞撞了许久,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这样,只不过这个阶段更加激烈、更加冲突罢了。
我又道“先一步步来吧,走到哪里是哪里,先把这学期的学业搞定,然后把毕业论文搞定再说。毕业论文咱专业还是挺严苛的。”
“嗯。”听我这么一说,木清言立刻又复活了一般,开始着手毕业论文的选题了。
我依稀记得她前世写了什么,就建议她写这个。
“听起来不错,我试试。”
“嗯。”
我们也都没有提毕业之后分道扬镳的事情。
没有人会提这种事情,大家对此讳莫如深。能提出来的人,要么是没有感情,要么是傻逼。
每年的这个时候,天气都是变来变去的,上午穿外套,下午穿短袖,很糟糕,木清言就感冒了。
我跟着舍友去买饭的时候顺便去药店给她开了一盒药。
舍友打趣说我居然还给木清言买药,之前她看见木清言的话费都是我帮她交的。
我义正言辞道“同学之间要互相关爱。”
“你这也太爱了吧。”
我做娇羞状“深爱”
舍友呕吐状“叶允你这个样子这是你真不愧是个伪娘”
我“”我反应了半天我到底是个啥性别。
这个时候大一的新生还在军训,一个个绿油油地僵直着身板站在操场上。
我路过的时候,在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一瞬间就令我遍体生寒。我没有觉得激动或者开心,我就是觉得可怕
再等我认真往那里瞅去的时候,新生的队列又开始行进了,全是绿油油的迷彩服,晃得我更是脸盲又头晕。
最后是舍友把我拽回去的,她一路上不停说我肯定是看上哪个小学弟了,瞧把我迷得三魂六魄都没了。
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木清言的宿舍,木清言刚好下了床,拿着纸巾擦鼻涕。
我把饭和药都递给她,药盒上面是医生写的字“212”。木清言体质有点弱,还在吃着别的药,不能按照一般人的药量给她用。
看着这3个数字,我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更加凌乱了,这三个数字是啥意思,我完全忘记了。
木清言也看到了这三个数字,指着,看向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磕磕巴巴道“呃2杠1杠2一天吃两次,一次吃两片”
木清言皱着眉,发现我明显不对劲儿,摇着头“我怎么觉得不是呢难道不是两天吃一次,一次两片”
“两天吃一次那你要病几天,你还要不要好了”
这时木清言的舍友凑过来,看着这三个数字道“是不是早上吃两片,中午吃一片,晚上吃两片”
好吧,更混乱了。医生写病历,神一般的汉字书法让人摸不着头脑也就算了,没想到写数字都堪比解谜。
“唉”木清言叹了一口气,接过来那盒药,“算了随便吃吧不吃总比没的吃好”
我立刻将那盒药夺过来,道“我再去药店那里问一遍。”
“诶别叶允,你饭还没吃呢,吃完饭再去吧”木清言在后面叫着我。
我直接走掉了。
我再一次路过操场的时候,又望向了绿油油的新生大军,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操练完毕了,该吃饭了,人群涣散,看得我更是头晕。
这个时候,有人从后面拍着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有不祥的预感一般,如临大敌地扭过头,转过去了身子。
“嗨。”刚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的人跟我同样的身高,我俩平视着,她穿着一身迷彩服,戴着军训的绿帽子,笑得跟花儿似的。
我却一点儿都不觉得我可以跟她一样能笑出来。
“叶允”她叫着我的名字,笑着,“好久不见了。”
我艰难地叫着她的名字“柏悠悠的确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久到一世都没有再见,隔世,这才终于又见到你了。
、我一口老血
我是做梦都没有想过我还会再一次见到柏悠悠。
她那么理所当然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那么突兀地消失掉,如今,又这么突兀地再次出现,却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这个样子,真让人觉得讨厌。
“叶允”柏悠悠叫着我的名字,“我看到我,你不开心吗”
我点头,我的确开心不起来。但我已经够给面子了,给一般人,早就吓得跑掉了。
“叶允”柏悠悠继续叫着我的名字,软绵绵的,跟以前一样的语调,“我死后,我又重生了,重生到了另一个城市可是那个城市没有你。”
我也死了,我也重生了,我以为我重生的这个世界没有你。
我摆了摆手“行了,不说了,我回去吃饭了。”
柏悠悠很不甘心的样子“你再一次见到我,你就是这样吗”
“悠悠。”我叫着她的名字,认真道,“在我心里面,你早就死了。”
“”
“再见。”
柏悠悠在后面叫着我的名字,也不管路人是怎么看她,所幸直接跑到了我的面前“你不怕我再死一次吗抑郁症,不好治的。”
我一愣。
“你还是在乎我的叶允,对不起。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
对啊,我表现得如此淡漠薄凉都是装的。我依旧很在意她。
一个死了的柏悠悠还能让我记挂那么多年,让我在梦中都不得安宁,怎么一个活生生的柏悠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反而还能沉着对待呢。
柏悠悠,是我心里面的刺青,刺心,深入骨髓,更刺骨,每当想起来的时候,痛得无以复加,肝肠寸断。
我就是生气,气当年的柏悠悠,更气当年的自己。
“柏悠悠,你现在要好好的,你要再像当年一样,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再看你一眼的。”
“嗯。”
柏悠悠要我请她吃饭。
我问道“你不军训了吗,军训休息的时间那么紧。”
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我现在到了生病连,军训期间去网吧都没人管。”
呵,巧了,我当年大一的时候为了不参与军训,装病装得也被分配到了“生病连”。我演别的不行,但装病什么的绝对一流,装晕,装哮喘,全是我的拿手项目。
当年初中军训的时候,柏悠悠也是装病。被我扶着去见班主任,哭得那么惨说是心痛,班主任就是不让她回家。最后又擦干了眼泪凶巴巴地回到了医务室。
但她现在的这个请求,我还是拒绝了。
柏悠悠道“你学业忙吗”
我道“不,我得回去吃饭。”
“”大概是这个回答直白地有些嫌弃,柏悠悠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能跟我一起吃饭吗”
“不,跟我一起吃饭的人我已经约好了。”
“是谁这么重要”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人啦。”
“”柏悠悠阴沉地看着我,我觉得她跟当年的她外表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内底却变得有些叫人猜不透了。
不过木清言现在说不定都吃完我给她买的饭了。我得赶快回去,她还得吃药呢。
两人交换了现在的手机号码,互报了下所学的专业和班级,就分道扬镳了。还有什么事情,电话里再说吧。反正,这次的人生,长得呐。
我俩都知道,这次的再次相遇,是重新开始,一定会再次发生很多事情的。
我的重生,柏悠悠的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不说了,饿死我了
我回到宿舍把药拿给木清言,这下我可是问清楚医生了。相信木清言很快就会好的。
木清言指着我放在她这里的饭“叶允,你的饭都凉了。”
我道“没事儿,我肠胃好。”
木清言狡黠地笑了“哈哈哈骗你呐我刚才一直给你泡热水里呐,你看,外面的塑料袋上还有水呐。你赶快啊去吃吧,还是热的唉,要是有暖气就好了。”
我记得木清言刚来到北方的时候还很不懂暖气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暖气这种东西冬天的时候里面是热气,夏天的时候里面是冷气。直到第一年刚放暖气,暖气漏水,把她们宿舍给淹了,她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暖气。如今,都是第四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唔谢谢你了。”我笑着。
木清言道“我刚才看你,觉得很不对劲儿,但你这么一去一回,你又变成原来的那个你了。”
我“哪有那么多个我,这个世界上,只有在你面前的这个我。”
“嗯。对。”
晚上的时候我们这种不考研的人都很无聊,于是和木清言她们宿舍闲得没事儿干的人凑在一起玩儿。
一开始说是要玩儿桌游,但我出了名的手臭,大家都不想跟我玩儿,反正输的人肯定是我,就玩儿开了真心话大冒险。
大家拿着我喝完的日哦酒瓶,放在我们中间转,转到谁,谁来玩儿。
酒瓶很给面子,很认主,飞速地转了三圈瓶口就对向了它的主人。
呵,第一个就是我。
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差,为什么我这种这么爱笑,笑点还低入尘埃的人,运气总是这么差呢难道是因为我笑起来太像二傻子了
大家问我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我觉得一开始还是不要那么刺激,就选了真心话。
领头的妹子直接不怀好意地问道“你的初恋叫什么名字说出来让我们听听,看看名字是不是跟你的一样像水泊梁山的好汉”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我一本正经道“嬴政。”
“”一众默。
领头的妹子道“叶允,不带这样的,你要是问你现在喜欢的人,难道你还要说是汉武帝吗”
我继续一本正经的语气“我才不喜欢刘小猪呢,他男男女女都喜欢,生活作风太滥了我现在喜欢的人可是叫杨广。”
在众人继续的沉默下,我宿舍老大还问“杨广是谁哪个杨广飞将军那个”
众人又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叶允,再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我初恋就是叫嬴政我还给他生了个娃,叫扶苏呢”
“”众默。
领头妹子道“不算要惩罚了,大冒险”
我无语了,早知道我还不如直接大冒险呢。
她们出着主意,说楼下的学姐毕业了搬走了,不用再在贴吧里骂楼上的我们吵了,现在住进了新的小学妹,以后肯定会继续吵她们的,先打个招呼吧。于是叫我去跟楼下正对着我们宿舍的那间宿舍的五号床妹子告白。要直接对那妹子情真意切地说“我喜欢你”,还不能声明是在做游戏,然后得对方答应我了才能回来。
“呵你们真会玩儿啊”这帮人太坏了真不愧是我的损友
我叶允天不怕地不怕,岂是玩不起之辈立刻推开门哒哒哒地往楼下走去。不就是跟女生告白吗我每天都跟木清言告白呐简直不要太熟练
她们几个也激动地跟在了我的屁股后面。
我到了楼下的这个宿舍,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后传来声音“请进”。
咦为什么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呢
等我推开了门,正对着的就是五号床的妹子了。我刚一张嘴,就愣住了。
楼下居然是柏悠悠
重生之后的世界,果然过得很是奇幻。柏悠悠看到我,显然也是觉得很是震惊。
我后面跟着的人皆是捂着嘴偷笑,而我却笑不出来。
我所幸咬咬牙,对着柏悠悠道“我喜欢你。”
柏悠悠的舍友惊吓地看着我。完完全全把我当作神经病了。她们刚入学,就被学姐玩儿坏了。我为她们感到担忧。
“”柏悠悠愣了几秒,然后直接哭了,上前抱住了我,叫着我的名字,“叶允”
顿时,我后面跟着的人都不笑了,她们大气一抽,看着我和柏悠悠,如同在看惊悚片。
我没法儿推开抱着我哭的柏悠悠,只好幽怨地看着我的这帮损友。都怪你们,还不如玩儿桌游呢
木清言这个时候,皱着眉,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待我看向她的眼睛时,她又把目光移开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问我柏悠悠是怎么回事。
我胡说八道的本领可是一流的“她是我以前小时候认识的小妹妹,后来她搬家了,离开了a市,现在,她又回到a城念书了。”
老大道“她是为了你吗”
这什么破问题
我道“我怎么了是她觉得a市好吧。我也觉得a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