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多人都买了猫耳发箍,我跟木清言也一人买了一个。感觉木清言戴着像是天使,我却是个智障。但即使我是智障,我也是个快乐的智障
猫耳发箍的摊子旁边还有卖项圈、手铐和小皮鞭等等这些不能言说的东西的天了噜,漫展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我俩正看着,一s冲田总悟的妹子“拉”s神乐的妹子从我俩面前走过。说是“拉”,是因为这个神乐妹子脖子上戴了个好粗的项圈,线项圈前还拴着铁链子,被总悟妹子拉着。她俩就这样拉着,在漫展的人群之中穿行,极其拉风。
我和木清言顿时看向了对方。
我指着摊子“要不咱俩也买一个”
“哼木清言道“你让我拉你的话,我掏钱”
“唔算了,还是我掏钱吧。”我会被你拉成机械性窒息死亡吧而且这个项圈也太粗了,我平常穿立领的衣服我都难受,刚才那个妹子是怎么忍受的啊诶,我怎么还在考虑
但是反正都在人家摊子前面站这么久了,不买点儿东西太对不起摊主了。
最后,我俩挑了个手铐,一只铐我的右手,一只铐木清言的左手。虽然不像刚才的冲神c高调,但也是蛮抓人眼球的,但我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而且实用性特别强,都不怕走丢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激动不已道“咱俩这样子拿回学校也能用,尤其是中午抢饭的时候,最实用了你想想,丧尸般的人群狂潮,咱俩很容易就被挤散了有了这个,就不怕了这个简直就是咱俩的红线”
木清言“啊呸谁家红线口味这么重铐上这个还能买饭吗钱包都掏不出来了”
我“我决定了我要把这个手铐放学校,咱俩走哪儿都能用你放心,我就跟你用”
木清言“喂你有完没完”
之前跟社团的人走散,这会儿又碰见他们了,几个人眼中燃烧着火焰看着我和木清言之间的手铐,不说话,但一直竖大拇指。
这个时候,前厅想起了音乐。不少人说是要开始表演了。于是一群人又涌向了前厅。
台上的妹子唱着歌,木清言在台下跟着一起哼哼。
我的耳朵里全是木清言的哼哼声。
等这首歌完毕,主持人上了台。主持人不知道是哪位著名ser,多才多艺,还会主持。但是我这个废依旧叫不上名字来,哪怕周围一群妹子不停叫他的名字。
主持人请了好几台下观众上去做游戏,快问快答,答题数最多的说是有小礼物。
主持人挑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我好像有预感一般,看向了一旁的木清言,然后立刻将我俩的手铐解开。果然,下一秒,主持人就把木清言请了上去。
木清言并不想上去,但奈何主持人直接如同指名点姓一般叫着她“那个戴着头巾还戴着猫耳的o娘”
游戏问的问题都是动漫知识,快问快答,木清言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什么都知道一开始大家并没在意她,毕竟主持人叫上去的全是奇装异服的ser,直到木清言将所有问题都答了一遍,没有一道题出错,不由得整个前厅都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
我也鼓着掌,手铐还铮铮作响。
主持人走向木清言,道“唉,那么到了该颁发奖品时候了我的一个拥抱怎么样”说着,就开玩笑地做了个要扑过来的动作。
木清言吓得立刻后退了好几步,躲开他,大嗓门叫道“啊呸起开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比较靠近舞台的人都听到了木清言这句话,皆大笑了出来。
主持人无奈“好吧,唉,这年头的妹子都不喜欢我了,喜欢我的都是基佬。”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最后木清言抱着一个团子抱枕从舞台上下来了。
我在台下等着她,看着她,笑道“木清言,你喜欢谁呐我怎么不知道”
“哼”木清言抱紧团子抱枕,道,“你能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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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个梗,我笑了出来。
木清言还以为我在嘲笑她,又掐开了我的胳膊。
等我们逛完漫展,吃完饭,天色已经晚了。
几个人瘫在饭桌前,商量着赶末班公交车,回学校,还是包车,或者去网吧过一晚。
木清言显然不想跟着他们。
我是要回我家的人,于是我悄悄地凑到木清言耳边,道“要不你今晚住我家吧。”
“嗯”木清言一愣。
“我家没人。我家还有新的牙刷。”我的话语如此实诚,毕竟我就是这般高风亮节,柳下惠一般的人物。
大概是木清言知道我父母早就离婚了,所以一路上也不问关于我的家庭的事情。
我家挺大,东西少,所以看起来更大了。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生活。跟我不相关的东西我全都扔了,哪怕是跟现在的这个我不相关的过去的我的东西,也扔了。
木清言参观了一下每个房间,道“叶允,你一个人住,不怕吗”
不怕。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自己一个人住,冷暖自知,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现在这般,我求之不得。
但我回答道“怕啊,但是幸好你今天来了。”
木清言立刻红了脸“那那我以后经常来陪你”
“哈哈哈哈”我直接笑了出来。
木清言反应过来我在忽悠她,拽着她的团子抱枕就来打我。
我一路躲她,感觉房子一下子就热起来了。平日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
我拉着她进到我的房间,给她介绍我的房间里好玩儿的东西。
木清言一眼就看到了我随手扔在桌子上的初中毕业照。我之前拿了出来,却一直都没有放回去继续压箱底。
木清言一眼就看到了我“哈一下子就找到你了”
我挑眉“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你个子高,肯定从小到大都是站在男生里面或者旁边的而且你表情一定很装逼很臭屁”
我“”
木清言看着毕业照上每一个人的面孔,问道“里面哪个是你初中最好的朋友啊”
我指着照片里“我”的旁边空出的地方,那里什么人都没有,道“这个。”
木清言一脸凝重地看向我“大夏天的,你不要给我讲鬼故事。”
“哈哈哈哈”我又笑了出来,“你也觉得是鬼故事吧唔,今天咱俩别睡觉了,秉烛夜游,一直讲鬼故事吧,或者玩儿笔仙、碟仙、筷仙都玩儿一遍”
木清言大叫道“叶允”
我问道“你睡哪里我家两张床,另一张床在另一个房间。”
“我”
“你是不是想跟我睡呀”
“我”
我一只手指着她,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义愤填膺状,道“说木清言,你是不是想睡我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睡我”
“”木清言这下直接没话了,又拿起来团子抱枕要打我。
我却乐得哈哈大笑。
最后,我和木清言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我拿了两张薄被,借了木清言一条睡裙。
我躺在床上依旧停止不了唠叨“唉,我今天终于把木清言给睡了,唉,人生已经没有什么追求了我就这么简单地就把木清言给睡了”
木清言一条腿瞬间就横过来,压在我的身上,我一口气差点儿喘不过来。
我把木清言的腿拿下,忧心道“你晚上睡起觉来不会跟我打架吧”
木清言道“会的哦。要不然你一开始让我来你家的时候,我怎么那么为难。我不是怕打扰你,而是怕半夜里睡觉把你打死。”
我“唉,弑夫。不行,我得拿今天买的手铐把你铐上。”
木清言“”
作者有话要说 叶允头一次如此上道╮╰╭居然还是盖被子纯聊天,脑子rea没救啊
、我梦见跟你开房了
木清言在我的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起床,说昨晚梦见跟我开房了。
我愣了起码有十秒钟,然后道“你再说一遍”
木清言这个时候嘴闭得特别紧。
我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坐到她的面前,继续追问“你梦见咱俩开房了去干啥了”
“能干什么”
“什么都干”
“叶允”木清言气得拿起床边的团子抱枕继续砸我。
我继续道“我就在你旁边躺着呐,你居然还梦见跟我开房为什么这个感觉跟守活寡似的”
木清言不说话,一直追着我打。
我俩商量着中午吃什么饭,木清言提议道自己做吧,好久没有吃到家里饭了,很是想念。
我对家里饭、饭店饭没什么感觉。我从小就是吃外卖长大的,很多时候即使是在家里,父母都懒得做饭,都是出门给我买饭。我父母也做饭,但实在是不好吃。吃吧,委屈自己,不吃吧,浪费粮食,所以他俩也很有自知之明,平日里就不怎么开火做饭。
我记得微博上有人吐槽婆婆给她做的饭,发了一张图,图上是一桌的饭菜,评论里全是同情o主的,但我看了半天都找不见槽点,甚至还特别疑问这一桌饭菜挺好的呀,大家到底在吐槽什么呢。事实上就是这样,我父母做的饭连这个微博上的都不如。
我记得高中有一个晚上,我妈不在,我爸问我吃什么。我说随便。然后我爸就打了八个鸡蛋,上锅一蒸,做了个鸡蛋羹,香油都没有放。我最后是就着老干妈吃完的。
我更是上了大学的时候才知道面食这种东西有多好吃的,在此之前,我一个北方人最喜欢吃的主食却是大米。
我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还是吃家里饭舒服,还是家里饭好吃。我想我大概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
我一个人生活后,家里锅碗瓢盆都有,但是没有油,也没有米面,调料也稀缺。
我看着木清言,道“你要是想吃的话,那今天得买很多东西了。”
“嗯”
我俩去大超市采购。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木清言去超市,都像是在过日子,今天来到了大超市,更是觉得在过日子。
木清言大概是真的很久没有吃家常菜了,拿了好多食材,还一抓就是一大把。
我道“就吃一顿饭,你别拿多了,除非你还想住我家。”
木清言道“住你家怎么了,五一长的呐”
“才三天长个毛线”
“明天下午回学校就可以了啊”
“你怎么不说明天晚上敢情我这是养了你三天国家说好的假期呢快还我”
“怎么,你不想养吗”说着,木清言又要掐我。
“好吧好吧”我推着购物车实在是不好躲,指着蔬菜专区,“拿多点儿,你这么能吃”
“哼”
我看着一车的东西,道“木清言你要炒什么呐怎么什么都有你是饕餮吗”
木清言道“哼不是我炒,是你炒,我又不会做饭。”
我笑着“巧了,咱俩真是太有缘了,我也不会做饭。”
“你一个人过怎么不会做饭”
“我一个人过就是不会做饭。”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木清言看我的眼神,却满是心疼。她好像很想尝尝我做的饭。
我叹了口气,道“吃火锅吧,买火锅底料去。”
“嗯。”木清言刚应了一声,突然反悔道,“吃火锅怎么能算是家常菜”
我扶额,道“你听说过一个词没,家常火锅”
木清言还想了想,然后反应过来又被我忽悠了,怒道“啊呸我还家常满汉全席呢”
“哈哈哈哈”我直接笑了出来,“我笑点低,你别逗我”
木清言指着购物车“咱俩一起,百度一下,照着菜谱做”
我“”
木清言还是这么会玩儿。
正如白岩松所说,很多中国人学会的第一道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木清言把西红柿切碎后,把鸡蛋打散后,一手端着一盘西红柿,另一手端着一碗鸡蛋液,走向了灶台。
我道“停”
“嗯”
我把围裙给木清言穿上“别把衣服弄脏了,你现在穿的可是我的衣服。”
“哼”
给木清言系围裙的时候,我突然惊奇道“木清言你腰好细呀”说着,我就捏开了木清言的腰。
木清言气得胳膊肘怼我。
木清言将锅烧开,倒入了油。等待油热了。
我在一旁削土豆,随口问道“你能行吗”
“能行没有什么是我不行的”
“行行行你行”
木清言现在说“行”等这些字的时候后鼻音明显很标准了。
北方人说话后鼻音特别明显,南方人则不怎么发后鼻音。木清言一开始叫我们班的王姓同学,都叫的是“玩”,网吧也总是说成“晚吧”,我们宿舍的人开她的玩笑“玩二狗屯学咱们晚上去晚吧玩儿吧王二狗同学咱们晚上去网吧玩儿吧”这句话能把木清言气死。
随着“刺啦”一声,木清言把西红柿倒进了锅里。我感觉她这个状态比上台演讲还要紧张,就放下了手中的土豆,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到我来了,装作一副得心应手的样子“怎么,看我干什么赶快削你的土豆”
我道“别,我就是来沾沾大厨的气质的。”
“哼”木清言铲着锅里的西红柿,越铲越自豪,越铲越骄傲,然后,她就把蛋液直接一股脑倒进了锅里。
我愣住了“木清言你你知道怎么做西红柿炒鸡蛋吗”
木清言纳闷儿“知道呀,直接炒不就行了”
“nono,鸡蛋和西红柿得分开炒,之后都放到一个锅里再一起炒。”而且一般人都是先炒蛋的吧。
木清言看着锅里的东西停顿了几秒钟,道“嗨你做人死板,做事怎么也这么死板呢都要炒,有什么区别呢”
我“”苍天可鉴,我这人要是死板,那这世上就没活泼的人了。
最后,我们面对着一盘黏糊的红色呕吐物,陷入了沉思。与其说这是西红柿炒鸡蛋,不如说是盖饭盖面的浇头。
我道“没关系,今天吃的是米饭,就当是西红柿鸡蛋酱拌饭了。”
“哼”木清言很自然地顺着我的这个台阶下来了。
我道“很好吃”所幸勉强还能吃。
“哼”
木清言夹了一块我炒的土豆,细致地打量着“叶允,不是说好做炒土豆丝的吗这土豆条是怎么回事”
我直言道“刀工有限,我没做成炒土豆块就够不错了。”
木清言还拍了个黄瓜,竭尽全力在展示着自己的厨艺天分,刚才拍的时候第一下直接掉到了地上。拍个黄瓜跟杀鱼似的。
无肉不欢的我还做了个蒜薹炒肉,明显肉咸了。
木清言和我口味一样的轻重,却也没有吐槽我。
我俩还买了袋可以冲泡的瑶柱高汤粉。我以前的时候家里也买过,当板蓝根一样直接倒碗里冲,心情好了可以扔锅里打个鸡蛋或者撒点碎蔬菜。
木清言按照她的习惯还倒了很多淀粉,可以使得汤水粘稠,我刚要说我今天学到一招了要表扬她,我俩这才发现这汤居然没有熟,喝起来一股生粉的味道。我以为炒菜之类的已经够“毒”了,没想到这个更“毒”。
第一次做饭,真是艰难。我俩都很想给自己打个及格分,但良心又告诉自己即使打个40分都丧尽天良。
木清言道“没关系,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一定好多了。”
我“对,还有下一次,比如今天晚上、明天早上、明天中午、明天晚上”
木清言艰难道“叶允,咱俩晚上还是出去吃吧。”
“哈哈哈哈”
晚上的时候我俩一起在床上看了部电影,木清言就靠在我的肩上。
本想挑部鬼片看的,但木清言胆子小,于是我俩就挑了部喜剧片来看,却没想到那么污。每次看到18r的镜头,木清言很是尴尬,我却笑得特别欢。
晚上的时候,我俩躺下来聊天。
我突发奇想“木清言,咱俩玩儿猜拳吧,谁猜错了就脱一件衣服”
“叶允你不想活了”
“别啊,我以前去同学家过夜,我们都这么玩儿的”
“叶允你还跟别人玩儿过这”
“哈哈哈哈”我想到了以前的时候,“就三个女生,放心哈哈哈那会儿初中毕业嘛,第二天要去学校领毕业证,大家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觉,就玩儿得特别high。”
木清言疑惑道“毕业了不应该伤感吗为什么还high”
“我现在乍一下想起来也觉得奇怪,但当时真的很开心,我们学校严,终于摆脱这个牢笼了,而且大家都是a市的,又不是毕业了就再也见不了面了。”
“哦。”
“我们初中特别严,晚自习上到晚上八点半。有一次停电了都不让我们回家,男生们拿着手电筒做鬼脸吓人,我们女生在教室里点着蜡烛,围成一圈跳舞,老师来了还说我们幼稚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木清言笑着,“幸好你们现在长大了。”
嗯,我们现在长大了。
但是我现在居然觉得,还是那个时候好。
不对,现在也很好。
嗯,过去、现在、未来,都很好。
、我是个变态
这年暑假的时候,木清言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这次,居然直接问我去不去旅游。
“去哪里”
“台湾”
当年的时候去台湾还是很稀奇的。不像后来,去个台湾还要担心下阴阳怪气与人身安全。
我问道“自由行”
木清言“我不喜欢自由行。自由是自由,可是去哪里转悠都不知道。”
说得也对。自由行的话去近的地方还行,去远的地方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体制与自身不一样的地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办的话,要导游做什么。
“我跟你”
“嗯”
“好吧”
“yeah”
我也奇怪我俩怎么这么快就做好决定了。我跟周围的朋友相约去哪个地方游玩,一贯都会纠结一个晚上的时间或者更长。
木清言告诉我先在本地等半个月的时间办好护照,然后坐飞机去她家找她。她已经给我报好旅行社了。
木清言如此效率,真是令我心生欢喜“我好喜欢你的不拖泥不带水。”
“哼”
前世后来工作的时候,身边有个拖延症的同事真是能把人逼死。
都这么决定好了,我都订好去木清言的家乡c市的飞机票了,我却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难题坐飞机。
我给木清言打了电话“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笑我哦。”
“你不觉得你这么一跟我说,我会笑得很厉害吗”
“对哦。”
“什么事呐”
“我特别害怕坐飞机。”
木清言果然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我“”
木清言在电话那头笑了许久才感觉到了我的沉默,“你真的害怕坐飞机”
“嗯。”
“那”木清言在那头思索着,道,“飞机起飞前给我打个电话,到达后也立刻给我打个电话,我在机场那里一直等你,你要一直想我,别的都不要想。”
“嗯。”
木清言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害怕坐飞机,她却第一时间选择了帮助我克服这个困难。
她不会对我说什么安慰性的话语,而是直接帮我选择了面对这样的困难。
害怕坐飞机听起来就觉得很可笑。一个人这一生,怎么可能不再去做飞机呢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次。
“木清言,谢谢你。”
我下了飞机后,整个人依旧发软,在看到木清言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亮了。
有这么个人存在的地方,是世界的中心,是世界上最明亮最美好的地方。
如果,当时,前世,没有出事故的话,她会不会也出现在那个时候的c市机场而那个时候,我俩该以怎样的面目表情语调对待
这个时候,我的腿好像不软了,直接冲到了木清言面前,抱住了她。
“叶允”木清言被我抱在怀里,叫着我的名字。
“”
她拍着我的后背“你怎么哭了坐飞机真的这么恐怖吗”
“”我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坐飞机很恐怖,但还有比坐飞机更加恐怖的事情。
但是我这辈子并不想做胆小鬼。
上辈子,我已经至死都是一个胆小鬼了。
我从来都没有来过c市,很稀奇。
明天出发,木清言就领着我到了她家。c市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但木清言告诉我,等我俩回来了再带着我游c市。反正,这段时间,我被她“包养”了。
比起台湾,我更期待这个木清言土生土长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成长的痕迹。
我见到了木清言的父母,人很好,很精明的样子。说着一口c市普通话,相比之下,木清言的口音简直就是南方人中的北方人。
我悄悄地跟木清言道“哎嘛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木清言羞红了脸,悄声道“你丫说什么呐”
回到木清言的房间,她依旧总在瞟我“叶允,你还能去玩儿吗”
我爽朗地应着,根本就不像刚哭过的人“能行。”
“我发现你看着很没心没肺的人,其实是个小哭包,你看你在我面前哭过几回了”
“哈哈哈哈”我直接笑了出来。这么说来还真的是呢,我前世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哭过,今生都已经哭得不带哭了。
“你还笑”
“哈哈哈哈笑,总比哭好吧。”
“哼”
木清言正色道“叶允,谢谢你能来找我,不远万水千山,还不畏艰难险阻的。”
我微笑道“没事儿,不客气。”
我要是能早一点不畏艰难险阻,何惧曾经的万水千山。
临行前的一夜,我俩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很多东西能交换着用就不用两个人都塞进行李箱了。
这就是女生和女生的好处吧,我俩肤质差不多,护肤品和化妆品都能一起用,口红的色号都能买不一样的然后换着用。衣服也都能换着穿,虽然木清言地球人衣服时的s码对于我来说相当困难。
我来的时候还拿了个单反,已经做好准备给木清言拍“豪华”写真了。
木清言拉开了她的衣柜,不出意外全是裙子,一半多都ita洋装。宿舍的衣柜与之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一个是私家小保险箱,一个是金闪闪的王之宝库。
我直接问道“木清言,你这个衣柜,一定很贵是吧怪不得班里好多人都叫你土豪”
“哈哈哈哈”木清言讪笑着,掐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别让我爸妈听见了,我一直告诉他俩都是两三百块就买了。”
“两三百块的十倍差不多吧”说两三百块这么低,才能显得自己买多少都无所畏惧不差钱吧。
木清言瞪着我“叶允你不想活啦悄悄的”
“”我立刻做了个拉嘴巴拉链的动作。
木清言指着“你看我拿哪件衣服好”
我眉角抽搐“哪件”怎么够
木清言换了句话“哪些”
台湾的天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热得冒烟,而木清言ita洋装个个厚得在冬天穿都觉得保暖,一层又一层,大多数每件都至少三层,不用裙撑都很膨,不压缩的话除去一些生活必需品外,放两件小裙裙行李箱就满了。也幸好木清言是个痛o不穿裙撑的o娘,裙撑这种东西,不卡蛋但是卡门
我疑惑道“你之前自己都没有挑过吗”
木清言乖巧道“我觉得都好看,想全部都塞我行李箱里”
我“”真是无语了。
我道“你不买伴手礼吧”
木清言摇头。
我道“你不买纪念品吧”
木清言摇头。
我道“那你想拿几条拿几条吧,我不买纪念品,伴手礼只买一点,我的行李箱可以给你装裙子。”
木清言点头点得快要疯了。
前世的经验,纪念品和伴手礼都是相当无用的东西。前者没啥好纪念的,我翻翻照片就ok了,后者都是送给亲朋好友的,我目前亲人什么的没有,朋友什么的也就才一点点,等到开学把伴手礼拿给大学舍友与同学的话,吃的东西早就过了赏味期限了吧。而且伴手礼大多数都是食物,即使一直放冰箱藏着要送人,到最后肯定自己先吃干抹净了。
木清言估计也和我想的一样。
既然如此,还不如过自己舒服又快意的人生呢。
我帮木清言挑着她的小裙裙“太厚的你就放弃吧,台湾太热了,不要逼迫自己做高温战士。”
“哦。”虽然有点不服气,但她也知道那里的热是她这种江南水乡之人都受不了的。
“深色的也放弃吧,那里真的太热了。”
“哦。”
“不建议你再穿衬衫,拿蕾丝镂空的内搭就好了。”
“那接下来的你自己挑吧”
“嗯好”
说是这么说,木清言依旧一件件地问我好不好看。
最后挑好了小裙裙,木清言小心翼翼地放进袋子里压好,又放进行李箱里。真正要玩的时间是七天,木清言拿了五条小裙裙。
我俩趟在她的床上,看着她价值n万的衣柜,陷入了沉思。
木清言道“叶允,你现在这么这么懂小裙裙的呀”
“哈哈哈哈”被发现了,“某人每天穿着小裙裙在我面前晃悠,暑假了都不放过我,我能不知道吗”
“哈哈哈哈”木清言笑着笑着突然坐起来,突发奇想,“叶允,你跟我一起穿小裙裙吧”
“哈”
木清言指着她的衣柜“我有几条小裙裙我买了不同颜色的跟我双子吧素鸡弹力超强,除了o连衣裙外你都能穿的”
这么说着,木清言又开始翻箱倒柜了。
等一切准备完毕后,木清言又打开了她的电脑,抱着电脑跟我躺到了一起,就和之前她在我家,我俩一起看电影一样“叶允,我今天要跟你分享一部我最喜欢的电影,名字叫做下妻物语”
我真是快要疯了。
这还是我认识的木清言吗快把我的傲娇还给我
第二天我俩提溜着行李来到了旅行社,人都齐了大家就前往机场。木清言今天就已经穿ita洋装了。是蓝紫色的jsk无袖连衣裙,泰迪熊图案印花,很夏天,很清新,很木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