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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十年后 第21节

作者:谢亦 字数:24125 更新:2021-12-29 17:22:42

    只是他们心里还藏着一件烦难事。

    临走前的晚上,梁妈妈给他收拾随身物品的时候,没沉住气地问儿子“梁章啊,你要是有对象了,过年带回来给我和你爸认识一下吧。”

    梁章一怔,略有迟疑“妈,怎么忽然说起这事”

    梁妈妈放下手上的东西,拉着儿子坐下说“乖儿子,你年纪也不小了,谈了对象没什么不好意思跟我说的。原本我和你爸都等着你和对方顺其自然,再主动和我们通气。可你看这回,你都受伤了就算一直住在小贺家有人照顾你吧,可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或者谁说起你那对象怎么照顾甚至只是关心你的伤势小章啊,妈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家长,对你未来的另一半也没有多少要求。我只希望你找一个能体贴你、照顾好你的人,而不是连你受伤了都不能陪在你身边的人。”

    梁章“”

    见儿子眼神飘了下没敢和自己对视,梁妈妈就感觉到了他想逃避这个问题,但这一次梁妈妈没有再迁就他绕过这个话题。

    老两口现在也没别的事情操心,唯独儿子的终身大事。

    之前梁妈妈管着不让孩子他爸多嘴,那是这些年来梁章对这个话题激烈抗拒而形成话题禁区的缘故,而且在现在普遍男孩子结婚都晚的时代梁章还算年轻,因此他们没有操之过急。

    可现在不一样,之前的顾虑是基于儿子没有对象的前提下,而现在好容易盼到儿子终于有情况了,谁想到居然是个完全不符合他们期待的“隐形人”。这连儿子受伤都不露面,还能指望以后怎么相濡以沫相互照顾呢这趟梁章回家,俩老伴很用心地观察过,儿子每天对着手机傻乐都是过来人,他们懂必定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而且两人还是热恋期。但左等右等,眼看着儿子明天就要启程,还是没能等到对方主动提到那人的存在

    他们不认为儿子会不尊重对方到连介绍给父母都犹犹豫豫,那想必就是那姑娘的问题了。

    梁妈妈和她老伴就此深入讨论过一回现在的女孩都独立自主,讲究恋爱自由,二人世界,可儿子翻了年就二十九了,他们到底有没有进一步的计划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愿意过于片面、先入为主地把那姑娘定格在“对梁章不上心”“不懂事不懂得照顾人”的第一印象上,因此,梁妈妈觉得很有必要和儿子正面谈一谈这个问题。

    梁妈妈“小章,你先回答妈妈一个问题。你现在,有正式相处的对象吗”

    梁章点头,并没有犹豫,随即才出声说“妈,你问这个”

    梁妈妈说“妈并没有干涉你感情生活的意思,虽然妈偶像剧看得多,但绝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只要你觉得对方合适,妈妈肯定尊重你的选择。那你能告诉妈妈,你们交往多久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们以后有什么计划,今年过年不带回家又打算什么时候让我们正式见面呢”

    梁章微微坐直了身体。

    这循循善诱的语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准确来说,在他前十八年的人生里,扮演他人生导师角色的都是他爸,这样的谈话模式也是梁爸作为老师和班主任的职业病之一。而他妈妈一贯都是说一不二的,现在忽然启动梁爸模式,他一时觉得头皮有点麻。

    “其实我们在一起挺长时间了,呃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有责任心很成熟也很照顾我,只是咳,有一些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我们都觉得慢慢来比较合适。”

    “慢慢来”梁妈妈不解,“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告诉妈妈咱们一起想办法,是不是她家里不同意哦,对了那孩子多大了”

    梁章这也算问题之一吧。

    “比我大一点。”梁章含糊地说。

    梁妈妈眉心一跳,联想到梁章刚才说的对方很成熟很照顾自己的话还有他吞吞吐吐的语气,她试探地问“一点是多少”

    梁章埋头“四岁。”

    还以为儿子喜欢大自己超过十个手指岁数的成熟女性的梁妈妈蓦地吐出一口气,拍拍他的头说“嗨,这有什么,女大四有喜事,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妈难道会因为这么肤浅的事情就阻拦你们你尽管让那姑娘放宽心,大大方方带回家来就是了。”

    姑娘。心塞jg

    梁章揉了揉眉心,像是决定了什么,他忽然笑起来说“妈,我会转达的。不过现在离过年也没几天了,他家里人口比较多,过年规矩大一点,这临时让人家改行程不大好。要不这样吧,等年后咱们从国外回来,我就带他来见您。”

    梁妈妈心一喜,“这机会多好啊,也不差一个人的机票钱,你把她也”

    梁章说“妈,这不合适,他工作很忙的。反正也不差这一两个月的时间。”

    至少让爸妈过个好年,玩个够本。看着梁妈妈暗含期待的眼神,梁章想,有些事不能再藏下去了。

    第87章 梁章,告白

    梁章挎着小背包走过绿色通道, 钻上车时他还在和贺鹏轩聊着“嗯上车了,你忙你的不用急着回来你还担心我饿到自己啊,真不行我跟苏浩家蹭饭去下午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不用, 我自己能行好吧, 我等会儿自己联系林医生”

    车子转出机场高速他才和对方达成一致。

    贺鹏轩这段时间正参加年前最后一次股东大会。一年到头大家就等着这一天,除了贺氏集团, 一些比较资产比较大的产业他也需亲自到场,和其他股东联络联络感情, 而不是看过报表就算完成任务了。

    腊八前, 贺鹏轩便放假让张叔、杨妈回去和家小过年去了, 这会儿来接机就是贺鹏轩公司里一个面善的司机师傅。陈叔陈婶的独子早逝,并没有其他的亲人,贺鹏轩外公过世后他们每年都是在贺鹏轩家里过的年, 今年倒是例外老两口趁着年关报了老年团出去玩了。所以,难得的,梁章回家迎接他的是一片冷清。

    家里的一切还是规规整整的,但细节上很能看出一些不同比如插瓶里已经枯萎的花束, 落在桌上的花瓣卷曲发黄,还有时常能闻到的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已不留一点痕迹难免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梁章屈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放了行李就开始动手简单地收拾起来。林医生来接他去医院复查的时候, 他正在吃迟了将将一个小时的午饭一碗蔬菜清汤面,看起来很有点可怜。

    别墅图一个闹中取静,虽然是别墅群但十射之内都不会出现第二户人家,典型的欧美社会片中死了邻居也得隔个十天半个月才会被发现的事发地点, 送外卖找地方都有点困难。梁章想了想没折腾别人,一顿饭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梁章的手指复原得很好,离受伤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不算严重的骨折基本已经康复。不过基于他工作的特殊性,医生还是建议他多花些时间的复健,叮嘱他短期内别用右手提重物,一旦感觉不舒服及时来医院复查,梁章自然应允。

    贺鹏轩比较相信专业人士的判断,因此绕过梁章去问林医生家里常请的家庭医生他的伤势恢复情况。梁章的伤还是很乐观的,林医生仔仔细细地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末了,说笑似得提及梁章今天的伙食。贺鹏轩嘴上没说什么,挂了电话立刻推辞了某公司的年会,提前三个小时从外地赶回了家。

    他回来的时候梁章正悠哉悠哉地哼着一段新谱的旋律。没受伤的左手枕在脑后,右手叠在小腹上,双腿随意搭着桌子,铅笔放在人中上嘟着上唇夹着,他闭着眼睛,右手食指和脚丫子跟着节拍一动一动的,惬意得不得了。

    贺鹏轩都没舍得打扰他。

    直到梁章哼到一段觉得需要改进的地方,放下腿拿下嘴唇上铅笔,摆正坐姿要做记录的时候,音符写着写着觉着有点不对劲,蓦地抬起头来。

    贺鹏轩正微笑地看着他,一身西装,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

    梁章眉眼一亮霎时就染上了和对方如出一辙的笑意,丢开笔,大步走向他。

    他说“老贺,你回来的正好饿死了饿死了”

    梁章手痒地把他的领带拽下来在左手上缠了两圈,贺鹏轩挑眉,“我还以为你吃面就很知足了。”话虽这么说,他已经带着梁章往楼下走去,桌子上摆着的正是他从某家梁章非常喜欢的餐厅带回来的外卖。

    “不是告诉你冰箱上贴着外卖电话吗之前电话里怎么答应我的不然我从上次定制药膳的地方再给你预定”

    梁章边看他拆外卖,边迫不及待地咬着一次性筷子分开筷尾,正如法炮制地给贺鹏轩分筷子,听着忙打断他说“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就一两顿,不打紧。”

    贺鹏轩瞧他说完就咬着筷子盯着外卖等食,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像小奶狗,外卖的话题就此打住,加快手上的动作他笑说“嗯,明天晚上公司办年会,一起去吧定了龙虾套餐,明晚让你吃一点。而且员工家属也能参加抽奖活动,听小高说最低安慰奖是666红包,人人有份,去玩吗”

    梁章听到龙虾套餐已经怦然心动,自从他手受伤之后就没吃过一点发物了。要换成他以前,这么讲究的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一个人打拼,没资格矫情,也不会认真贯彻医嘱细节。现在吧,他嘴上虽抱怨,但心里不知道多嘚瑟呢,被照顾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

    再听之后的话,那必须去啊

    他往嘴里丢了一块糖醋肉,陶醉地眯着眼睛享受了会儿,说“以前甭管什么抽奖,我从没中过。我记得有一回单位年会三等将水果牌手机,我特别”

    说秃噜嘴的梁章微妙地顿了一下。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他就职的培训单位收益破新高,老板难得大方一回。正巧当时他的手机被个手黑的给偷了,对于那时候的梁章而言,剁手买五百块的二手机都足以让他犹豫好几天,得知这个消息他就一直期盼自己能中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年会前一晚他还梦到自己啥奖都没中。年会当晚他就特别高兴,因为老人家都说梦都是相反的,事实证明他还是太甜了。

    “想刷一把手气,结果三分之二的中奖率,我啥都没拿到。连抽红包,我都抽到最少的十块钱,当时恨不得把那张绿票塞我老板嘴里,这是人干事吗好歹给张小粉红啊。”

    梁章略过了一些细节,如是说。

    贺鹏轩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才坐下,夹了一筷子鱼肉给他,笑着说“以前没听你说过你工作时候的事,还有呢”

    梁章忙作出着急填饱肚子的模样,说“那有什么好说的,天下老板一样坑。吃饭吃饭。”

    “哦。”贺鹏轩仿佛赞同地点了点头,接着说“没关系,老板娘有特殊福利,坑不到你身上。”

    梁章嘻然。

    事实证明他的运气debuff真的已经过期了,在贺氏集团的年会上,梁章满载而归。

    贺氏的年会后,贺鹏轩就带着梁章回了老宅。老爷子很遗憾梁章今年没法在贺家过年,因此多留了他两天也算是全了年节的礼节。除夕前一天是情人节,为此梁章推迟了回家的时间,除夕当天的航班返家。梁爸妈都没说什么,儿子总算能过上这个节日了,他们可不会煞风景。

    像是要弥补去年的今天的错误,贺鹏轩这次准备得相当用心,玫瑰花与葡萄酒,烛光与晚餐,一样不落。俗套中又带着极致的烂漫,烛火朦胧中梁章想没走过这个套路,恋爱果然是不完整的。

    贺鹏轩有意放纵他,多饮了几杯,梁章微醺着异常主动,把贺鹏轩推在沙发上挑着他的下巴说“媳妇儿,你盯着我干什么呢,想吞了我啊”

    他舔了舔贺鹏轩的嘴唇,贺鹏轩追逐着他,低声说“梁章,我爱你。”

    梁章被触动了下,张嘴想回应,那瞬间的迟疑被贺鹏轩吞进唇舌里,用了点狠劲表示自己的不满。梁章含糊地嘀咕“太肉麻了。”

    等终于抢回嘴唇的领地,贺鹏轩已经啃上他的脖子,梁章被他用力的吸吮激得仰头,跨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咬他的耳朵。梁章微喘而诱惑地说“别着急,贺鹏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张开腿任你艹。”

    贺鹏轩

    他差点被刺激射了,再不能忍,开始拆他今晚的情人节的礼物。

    被他抱进车厢的时候,梁章的背贴上皮质的座椅被冰得抽回一点理智,自己正圈着他的腰感觉全世界都在晃,贺鹏轩使劲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翻车。他控制不住地发出短促的单音节,想问他一句到底是有多诡异的“车震癖”,但很快他就无暇多想任何问题,思维被撞击得零碎。

    一夜狂欢的结果就是除夕当晚梁章腰还软着呢,窝在沙发里对他妈妈去看烟花的建议表示无福消受了。他爸妈瞧了眼梁章可劲地在手机上抢红包的劲头,手指灵活手速爆表,还当了两回运气王,夫妻俩对视一眼这是真的好全了。

    梁章父母两边的长辈都已经过世了,年过的很清闲,一家子便决定出了初三就飞国外。起先梁妈妈还想等出了十五再走,梁章却不想再出任何变故了,夜长梦多,还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他们没参团,自费游,贺鹏轩在他们要去的国度都专门安排了会说国语的当地通做他们的随行导游,梁章已经提前和他们沟通过了,过去也不怕人生地不熟。

    梁妈妈还沉浸在旅行的兴奋中,一直拉着梁章和他爸对着旅游指导册子说一定要看什么动物一定要在什么地方拍纪念照片等等。

    飞机起飞前,梁章接到贺鹏轩今天的第三个电话。

    梁章也太高兴了,没注意到自己三次的开场白一模一样,他问贺鹏轩“在干嘛呢,我妈正给我指示呢。”

    梁妈妈啐了他一句,坐在三人座位置中间的她扭头专心和老伴讨论去了。

    贺鹏轩说“大伯在跟爷爷下棋呢,我偷偷溜出来了。”

    梁章忍俊不禁,“爷爷这个生日礼物也太别致了吧。”

    初四是贺鹏轩大伯的生日,因此一般而言贺家人都会在老宅住到初五才离家。

    贺鹏轩一笑,又旧话重提“宝贝儿,你说旅行回来要给我一份大礼,到底是什么你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我年纪大了,太刺激了怕”

    梁章大笑“拉倒吧,卖蠢也不行,该你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梁章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又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广播提示关闭通讯了才罢。梁妈妈转头看挂着一脸傻笑的儿子,只当他跟自己一样是因为这场期待已久的旅行而情绪居高不下的她没多想地问儿子“小贺找你帮忙吗”

    现在是早上八点,早餐、来机场的路上、登机这三通电话她都没听出这两孩子有说什么有内容的话。梁章开了飞行模式,边说贺鹏轩这是借他躲灾,他爷爷可爱抓人下棋,一落子不说教上一个小时不放人的那种。梁妈妈给贺鹏轩点了一根蜡,很快又抓着儿子说起地图册上的某个知名景点来。

    梁章耐心地回答着她。

    他们是这辆飞机上最普通不过的旅行家族,但这也正是梁章一辈子都在奢望着的一幕。哪怕刚刚启程,哪怕还没有收获任何风景,都已经让人如此满足。

    事情就发生在他完全放松的时刻。

    飞机在高空中毫无预兆而剧烈地摇晃起来,梁章没听清楚广播上说的原因是什么,但在一分钟的震荡之后,有乘务人员满脸眼泪和恐惧地跌跌撞撞地走来,请情绪崩溃的乘客们手写遗书。

    爸妈惊恐地在他耳边哭喊着什么,梁章在耳鸣中没有听清,脑中只想起一句话

    这是一个不幸的传递仪式。

    他甚至能清楚地记起来那个女人说话时候的语气、停顿和表情,宛如就在眼前。

    他忽然笑了一下,反抱住紧紧拥抱自己的父母,说“爸,妈,别害怕,我们在一起。足够了我不后悔,足够了。”

    说着,他眼睛一烫,眼前的世界一下子模糊了,颤抖着手掏出手机,他还镇定自如地解除飞行模式,给贺鹏轩打电话。

    无法拨出。

    他又点开微信,在父母崩溃的哭声中,他的眼泪也砸在屏幕玻璃上。

    他断断续续地说

    “贺鹏轩对不起贺鹏轩,我、我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爱你,真的爱你。”

    失控轮回将在此终结,而他遗憾而无畏。

    请关注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不是彩蛋有木有很失望,看我正经脸咳咳,今天占用一点空间说三件事。

    这篇文章不存在抄袭,没有抄袭别的文没有抄袭别的文没有抄袭别的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作者君从来没想过抄袭别人的文章,请相信一个尊重自己作品并热爱小说此生不悔的作者的人品。哪怕是误会,我也希望能够正式并且郑重地解释清楚。陌上花开 宝贝,望见知,弃文我会哭哒qaq。

    说到这个就必须要解释一下文中的“抄袭梗”了。

    这个梗在以前比较泛滥,但现在渐渐就让人反感了,我也了解并且讨厌这种行为,但考虑再三,蠢亦还是决定保留这个梗的。因为主角回到过去的时间短,是已知的只有八十一个小时并且面临生病高考没有过多的时间,他只能走捷径。作为一个音乐专业出身的主角,来钱快的途径我认为抄歌这种做法虽然在已知该曲目存在的站在上帝视角的我们看来非常不道德,但不可否认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从这个立场出发,我觉得如果我回到过去还有梁章的音乐基础,面临这么紧急的情况下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或者说只有这一个办法吧彩票什么的或者偶得一笔死人的遗产,都不太现实。如果有第二条路,求分享涨姿势

    经过这样的分析,我认为这个选择存在一点必然性,所以我就这么写下来了,并非不负责任的胡诌求爽点。当然,作者君的一切初衷,就是为了让剧情能符合逻辑地衔接发展下去,脑洞也不可自控,较真你就输啦。s文案有加大字体提示过,我这不算骗入坑哦,看我纯洁的小眼神

    咳咳,至于抄了百首有点夸张,这就是作者君码字的时候随手写的没有经过大脑考虑的数据,单纯只是个人喜欢整数而已,没有特别的意义。

    然后再说了,他为什么不复制自己曾经写的歌呢因为我觉得以梁章当时的经历,他没有经过深造没有大师教导又在挣钱和为妈妈报仇上用尽了所有精力和时间,这并不是一个现实的事,否则如果他能在十年时间里写出质量这么好的歌,也不用为了钱的事情犯愁了。

    还有之后他又以“各种理由愉快地抄袭了二十首歌”的事情,嗯,这也是发文之前就写好的存稿,说实话我没想那么多。这么安排的出发点其实很简单,引发出小受的密码被小攻知道,并为以后的矛盾爆发做铺垫,仅此而已。但要我现在回头看吧,确实,我会改成是梁章在经过vv的锻造和新生活的洗涤后,爆发灵感写出来的歌了。但现在为时已晚呐,如果乃们真的介意,或许以后可以在出个人志的时候修改。

    哦对了,顺便说一句,好像有一些宝贝纠结梁章在重生最后三小时还出门的事情。我说句敞亮话,这实际上就是剧情安排,他不出门怎么和攻xxoo这就是根本目的。不过我认为这个行为还是蛮符合现实的,宝贝们参加过高考吗有没有特别处的好的小伙伴有的话就应该能理解为啥苏浩非要拉他出门,梁家爸妈也非要催他出门的无法拒绝的热情了。因为作者君就经历过,当时的内心os是麻蛋老子尊的不想出门啊打断我的腿我也不要出门啊,辣么辣么热但最后的结果乃们都知道了。嗯,听起来是比较主观的解释,但偷偷告诉乃们。。我闭门造车码字的时候真的就是跟随我的主观啊,没能力啥都考虑到就是凭着感觉走而已。之后和宝贝们讨论之后才会发现各种不足和欠考虑的地方,真诚感谢提出来的宝贝,有异议才有成长,这样以后我才能避免类似的逻辑死结出现。

    拿着勉强养活自己的收益,用一百分的认真写书,这些书不可避免在向读者们灌输我的人生观念,也常常自曝其短,不过这个过程我至少很满足很开心。说起来吧,我是个小说迷,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爱看小说,躲进另一个世界,若是遇到写得特别棒的小说,坏心情就跑了不由自主会笑出来这就是我写文的初心。希望大家在不开心的时候看到我的文也能开心地笑出来,忘掉烦恼,然后拾起勇气继续前进。我想一直努力做得更好,仅此而已。

    上次就想说的,闹闹不是小章哦。乃们也知道的,作者君的第一设定里梁章就不是两个人啊,那时候就有干儿子存在了,所以不存在转世移情什么的。梁章之所以喜欢他,是有前辈不幸经历的阴影在,怕自己不幸也怕这个蝴蝶效应来的孩子是不幸的,所以格外关注。投入的感情多了,在这孩子出生前他就非常喜欢并期待他了,之后越来越喜欢他当做亲人一样。另外,长得像梁章小时候这个梗,就是作者君的恶趣味啦,蝴蝶效应来的孩子嘛,很有缘分,没法考究的。

    以上v,作者君是有点较真的性格,还请见谅哈。啰嗦一大堆,最想说的是这一句

    爱你们,么么扎

    第88章 平安,无事

    “老五, 琢磨什么呢。”

    贺晨轩朝对着手机发呆的贺鹏轩走过来,瞥见手机屏幕上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她了然一笑“又想找梁章当挡箭牌我可告诉你, 你这一整天进进出出的, 爷爷可盯着你呢,我看三叔下完就该轮到你了。”

    贺鹏轩收起手机直起身说“不知道为什么, 从早上开始就有点慌。”

    “慌”贺晨轩诧异,随即想到今天梁章一家要出国旅行一个月, 老五这怕是已经害上相思病了, 噗嗤一笑说“行了, 梁章这会儿估计还在飞机上呢,你就是想找他也没地找啊,跟我回去吧。”

    贺鹏轩笑笑, 跟她进屋了。

    书房里,已经在上午和贺大伯厮杀了几盘、并在午后战胜了二儿子的老爷子正神采奕奕地跟小儿子下着棋。比起棋风雷厉风行的老爷子,贺爸虽是个火爆脾气,但意外地是个棋盘上的慢性子, 惯爱绵里藏针的招数。老爷子最不喜欢这种模式,也因此每回贺爸都是被“教育”的最久的一个唔,就跟眼下的场面差不多。

    贺老爷子说“三儿, 听说晗轩前几天被请了家长,你这个当爸的打听过为什么吗”

    贺晗轩刚儿不是还讨论老爸的工作吗,怎么突然扯我的黑历史了,我只是祖国娇弱的花骨朵儿, 求放过啊爷爷

    贺爸也有点尴尬,老实说“因为她在学校违反校规带手机,还带着同学们在临考期间鼓动非学业性质的社团活动,影响范围略大。”

    贺老爷子点点头,又慢吞吞地问“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贺爸千篇一律,这件事是他妻子去处理的,事后他也没反对对方的做法收缴,道歉,写保证书,并家长承诺监督。

    老爷子又问“这是晗轩第几次请家长了,每次的名目都是什么”

    贺爸不吭声了,贺晗轩恨不得缩地缝里去。

    老爷子哼了一声,“俩孩子的家长会你参加过几回想没想过为什么小七虽然从不再犯同一个错误却每次都能因为不同的理由被学校请家长你又真正去考虑过去掐断这个源头没有有想过了解小七的想法吗”瞥了一眼贺爸无地自容的模样,他蔑笑“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贺爸头悬软刀子,战战兢兢地答应着,手上的棋子却不能耽搁,最后理所当然地成为老父亲的手下败将。

    老爷子把黑子一丢,洋洋得意仅仅泄漏在那一昂头之间,目光沉静威严地在众孙辈脸上一扫,满意地看到他们缩了一缩的表现,随即才落在了贺鹏轩身上。

    他正要开口,贺鹏轩抬起手表看了一眼,随后一笑“到饭点了,爷爷,我们下去吧,不好让伯母他们久等。”

    像是响应他的话似得,贺大伯母推门进来,笑着催他们下楼了。

    被败兴的老爷子“哼。”

    晚饭毕,生怕被抓阄的孙辈们极力畅谈话题,力求把老爷子留在客厅里别再霍霍他们幼小的心灵。

    话至半阙,贺晨轩忽然提起梁章,她说“诶,老五,梁章这会儿应该住进酒店了吧尼城比咱们这里快两个小时呢,不知道他们习不习惯。”

    已经低头看了几次时间却一直没脱开身的贺鹏轩顺势站起来说“我去问问他。”

    贺鹏轩连打了三个电话才被接通,但第三次虽打通了电话却一直处于忙音状态,他正想尝试第四次,叮的一声,手机上便收到了一则微信新消息的提示。

    来自梁章。

    贺鹏轩一笑,心想这家伙才刚出国门就乐不思蜀连他的电话都懒得接了,边点开了语音,放在耳边。

    随即,他嘴角的笑僵硬随后他整个人便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语音停止,他几乎下意识地放了一遍重播。

    背景音里的杂音很多,夹杂着许多种语言,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日语、韩语更多的是中文,而他们都在喊着同样的词汇。

    不要。救命。上帝。神佛。

    还有绝望的哭泣声。

    梁章也在哭,并不绝望,仿佛还带着点释然的笑意。

    他说

    对不起,我爱你。

    贺鹏轩第一遍听得比较清楚,但第二遍,他却只记得这这两句了。脑中一阵轰鸣,贺鹏轩僵在原地,眼前突然出现重影使得他正在手机界面上滑动寻找着梁章通话号码的手指、竟然无法准确地找到他的位置,他没察觉到自己嘴里正无声地嘶喊着梁章,梁章,不会的,不会的

    那些背景音里出现的那些词汇,在这一刻同样地本能地涌入了他失控的脑袋。

    他僵在原地几瞬,等他终于强自镇定下来找回思维能力,却发现身体一软,踉跄了下紧接着跌在了地上。一直八卦地朝着他的方向看的贺晗轩尖叫了声“哥”

    一家人都被吓住了。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贺鹏轩。

    眼神没有焦距,无助的坐在地上,本能地抓住了离他最近的那只手,声音忽高忽低忽无忽有地说“帮我帮我找梁章我控制不了”

    他们都被吓坏了,但贺鹏轩并没有听到他们所询问和关切的发生了什么事,只一味地重复着他的请求。直到老爷子掐住了他的太阳穴,捂住了他的眼睛,在耳边严厉而沉稳地重复“别着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贺鹏轩轰鸣的听觉终于听见了除了梁章被扭曲的那道声音之外的呵斥,这一回神,那些没自觉到的疼痛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才以能够被他人理解的声音说“爷爷,梁章出事了,飞机出事了你帮我找到梁章不,不,联系导游,他姓黄问他梁章在哪儿还、还有联系航空公司,不可能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他胡乱地跟着脑袋里的直觉走,说着却又颠三倒四地说“爷爷,到处都是求救声,梁章给我发了消息我没有收到,我刚刚才收到”

    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空茫茫的,没有一丝潮湿,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揪起心脏。

    “好孩子,没事的,梁章不会有事的。”

    老爷子沉寂的眼睛一热,竟也只能重复着苍白的安慰,盯着冷静下来的儿孙按照贺鹏轩的提示和他们自己的渠道尽可能快地了解事态。

    第一个冲到贺鹏轩身边的贺晗轩已经被她哥哥的只言片语里传递出来的消息吓得呆住了,她的双胞胎哥哥抢过她手里被塞过来的手机,最快速度寻找姓黄的导游,对方也在通话中,他连打了两次没有成功,又立刻切换号码联系酒店他哥哥的手机里备注的非常清楚。

    酒店并没有入住的消息。

    贺轲轩心一抖,继而再接再励地联系导游。贺晨轩联系航空公司,贺二伯联系人立刻去查尼城机场的出入境名单,贺爸男丁女眷们立即行动起来,帮忙找药的找药,安慰的安慰,动用一切能量去寻找一个人的行踪确定他的安全。

    还是贺晨轩先得了确切的反馈,她白着脸说“爷爷,查到了。梁章乘坐的这趟航班在空中经历了三分钟二十七秒的气象危害,虽然已经抵达尼城机场,但有不少人受伤,而且”她干涩地说“还有几个人因为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极端方式自杀。现在伤亡情况和名单还在核实五分钟后那边给我答复。”

    所有人闻言,都不敢放松,但浑身僵硬地被老爷子和父亲撑着的贺鹏轩却一下子卸了劲,满头的冷汗渗透进眼睛里,他捂住眼睛哑声说“那就好,那就好梁章不会自杀的,他的爸妈就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放弃的对,他一定不会的,他最在乎他爸妈了,一定不会的”

    贺二伯已经打短时间内的第四个电话去催属下的反馈了,他就是管进出口这一块的,客机出入境方面也有些人脉可用。

    这时候贺轲轩终于打通黄姓导游的电话,没等他说话,黄导游就边哭边叫“太危险了太吓人了飞机半路上”

    “我嫂子梁章有没有事他的家人呢”

    贺轲轩厉声打断了他。

    导游忙说“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三个人,我都核对过了上帝,真是太恐怖了现在他们正在机场安全厅里接受安抚和检查,我正在去跟他们汇合的路上太倒霉了,这么小概率的事件怎么就被咱们碰上了,还好”

    贺轲轩后知后觉地松了一口气,说“把你刚才说的情况再说一遍”

    他刚才怕听到噩耗没敢声张,现在立刻打开扬声器,接着把手机贴到了贺鹏轩的耳旁。

    黄导游在机场喧闹的环境中高声喊说“什么你刚才没听清吗我是说梁章和他的爸妈,现在都安全落地了,正在工作人员那里接受安抚和检查。贺总您知道,他们不敢放心理受创有危险系数的人进国界,还有一些人要及时安排返送回去的,这些事情有点麻烦,得我和梁章先生碰了头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贺鹏轩轻轻地、长长地把哽在胸口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他接过手机,说“黄先生,不要挂电话,你找到梁章,把电话给他,我要和他说话。”

    黄导游是贺鹏轩在当地的合作公司的优秀员工,闻言连忙答应,脚步下意识地加速、再加速。

    贺鹏轩再次听到梁章的声音大约在十分钟后虽然贺鹏轩觉得那是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的煎熬,但事实上它并没有让谁久侯。

    他听见梁章的声音说“喂贺鹏轩吗”

    贺鹏轩直到这一刻才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刺痛的眼睛不知是刚才渗透进去的汗水还是新分泌的液体滚出来,他放轻声音尽可能温柔地说“嗯,是我,有没有受伤爸妈还好吗”

    梁章说“没事,我很好,爸妈也很好。贺鹏轩,我”他一时语塞了。

    贺鹏轩笑了一声,无意义地重复了两句“那就好,那就好”。接着,他才哽咽着声音说

    “梁章别怕,我现在就过来,过来接你回家。”

    第89章 出柜,出柜

    私人飞机在尼城机场降落已经是当地时间次日的上午七点多。

    贺鹏轩赶到酒店, 先去了梁章的房间。一直尾随并且警惕他的工作人员拦住要敲门的他,按过门铃再打房间内的客服电话,但都没有得到回应。贺鹏轩脸色一变, 用力砸门喊“梁章梁章你在里面吗梁章梁章”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无用功, 紧接着才厉色地看向工作人员,“开门立刻马上, 如果我爱人在这间房间里发生任何意外我一定要让你们”

    就在他失控地怒吼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有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他, 像是不敢确定一样地唤了一声。

    “贺鹏轩”

    时间回溯到十二个多小时前。

    梁章和父母在工作人员的紧张安抚中被安全地接下了飞机, 和许多人一样虚弱却又仓促地往前走着,远离那个差一点点就吞噬了他们的恶魔。这些死里逃生的人们,已经不再是之前被告知“我们安全了”、“我们活下来”的时候, 相互拥抱哭泣,狂欢地大喊大叫,抑或是对着身旁用极端的方式了解自己的生命的人尖叫和被安慰,对身边每一个人报以最大的善意和祝福, 询问彼此的伤势,为这个共同集结在这架从死神手中逃逸的伙伴们无差别地祈祷的同伴。

    他们恢复了陌生人的身份,开始将自己武装保护起来, 远离那最不堪回首的三分钟回忆。

    梁章回头看了一眼。

    幸存者中,他大约是唯一一个做这个动作的人。

    天灾人祸,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又在什么时候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时并没有任何征兆, 他在和父母讨论着期待已久的旅程,过道旁的邻旅正在举手请空姐帮忙送一杯牛奶,他还注意到对方漫不经心地翻着航空公司的杂志打掩护看空姐胸前的位置,还有对方手边脖子上夹着靠枕正歪着脑袋睡觉的女人。

    紧接着,广播仓促地响了一声,在所有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飞机开始震动。

    在空中、在毫无落脚点的地方摇晃的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也只有经历过的人能明白。广播一开始极力安抚乘客,指导并督促他们使用呼吸器和防护设备,但在持续的剧烈摇晃中受过安全教育的人们都明白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飞机失事,从未听说有多少生还率。

    人们开始恐惧,开始慌乱,开始用他们的方式做出应激反应,像是油锅里的蚂蚁,他们露出了最真实也最陌生的面目。

    直到后来乘务组都要放弃奢望,开始安排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请他们自己在内的可怜人留下遗书,放进特制的地方,说不定有被最重要的人收到的可能。

    梁章没写,他爸妈也没写。

    他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了,但并非没有遗愿,但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直到现在安全着陆,他其实还很茫然。在死亡接近的时候,他很平静地接受了,或许潜意识里他一直认为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他也在疑惑,疑惑这一刻踏入平地搀扶拥抱着爸妈的自己是否真的真实存在。他还在自我怀疑,就这样被饶恕了吗同时,他还在恐惧。

    这会是最后一次吗,还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那赋予了他一次轮回、让他度过了人生最完满的一年、完成了那许多奢望和执念的时间之神,是否已经开始向他索取报酬,亦或者,开始毁灭,诉他原罪,予他惩罚

    他没有结论。

    他也不想要任何结论。

    他只是在这一瞬间,用力地,更用力地抱住了他的父母,坚强地站立在他们身旁,给予他们直立行走的力量和支撑。

    接到贺鹏轩的电话时,他还在惶恐的迟钝中没有回过神来,继而按部就班地在导游和其他人的指示下亦步亦趋地做着什么,直到被送入这个房间。

    这一晚上,他都待在爸妈的房间里。

    三个人,谁都没有睡。

    他们相互依偎着,梁妈妈不断在说着梁章小时候的事情,不断在回忆过去,也不断畅想三口之家的未来,仿佛用力地提醒彼此他们都还存在,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他们都还在各自的身旁。谁也没有觉得疲惫,没有一点睡意,梁爸爸的话也开始变多起来。他一手搂着妻子一手抓着儿子的手,对梁妈妈提出的许多要求都无条件许诺,也开没有逻辑地说起很多往事来。

    他们都忘记了时间,直到安静中突然有异样的声音传来。

    第一个注意到的反而是正在说话的梁妈妈,她有些神经衰弱的症状,话音顿住,问“是不是有谁敲门”

    父子俩凝神去听,这才听到外面不小的争吵声。

    梁章站起来说要去开门,等他靠近了,梁妈妈忽然大声说“等等先问问是什么人,妈妈可听说了国外乱得很,千万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她不断重复着,拉着梁爸走过来。

    酒店门上安装了猫眼摄像头,梁章爸妈正在研究内线的视频要怎么使用,梁章已经隐约听到了门外熟悉的声音对方疾言厉色,嘶哑怒吼音质完全改变了,但他立即就知道了他是谁。

    梁章打开了房门。

    “儿子别出去”

    “贺鹏轩”

    梁妈妈和梁章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贺鹏轩静了一下,眼睛紧紧盯着他,在酒店工作人员几乎认定他是危险分子他正凶残地瞪着被他成为“爱人”的年轻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撕碎什么一样的时候,他也确实有了行动。工作人员就要挡住他,但贺鹏轩以非常理的速度一下子冲到了梁章面前。

    继而,紧紧拥抱住他。

    “梁章,梁章,梁章”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像是急于汲取温度的野兽,他在梁章脸上蹭着,在他耳边低声呼唤着,一时亲他的额角一时亲他的头发,慌张却又细腻地呵护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滚烫的嘴唇触碰到梁章凉透的肌肤,这才让后者蓦地醒过神来。

    “贺鹏轩”

    他又问了一声。

    贺鹏轩更用力地抱住他,抱得梁章骨头都疼了,他说“是我,梁章是我。别怕,我在这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梁章好似三魂七魄中走失的某一魂某一魄瞬间归位了一样,他抬手回抱住贺鹏轩,继而把自己更深地埋进对方满是汗水的湿热的脖颈里,接着有比贺鹏轩的体温更滚烫的液体滴落、渗透、打湿了他的皮肤。

    “梁章我在这儿,别怕,没事了。”

    他像安抚孩子一样,一手按着梁章的背心将他扣在自己怀里,一手覆在梁章的脑袋上,一边抚摸他的后脑勺,一边亲吻他的头发和耳朵,极尽温柔而又小心翼翼地说“宝贝儿,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没有让梁章不要哭,也没察觉到自己和梁章一样都在无声地掉着眼泪。

    他用重复而贫乏的词汇,一遍一遍再一遍地和他说话,被梁章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他也极尽所能地靠近对方,将嘴唇的贴在梁章的耳朵上,彼此依靠。

    梁章因为他呵在耳边的热气才算慢慢从寒冷至极的国度里被拉回温暖的世界。他渐渐哭出了声音,细微而克制,并没有歇斯底里,身体也慢慢放松了力气,松懈地整个人赖在男人可靠的肩膀上,好一会儿恢复了冷静。梁章一边亲他的脖子一边打着泪嗝说“手机丢在飞机上了,不知道在哪儿你有没有收到”

    贺鹏轩嗯了一声。

    虽然他没有多说,梁章也知道再次用最大的力气抱住他的男人一定因此承受了特别痛苦的经历。

    “没事了,我好好的呢。”

    圈着他脖子的梁章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和脖子,反过来安慰他说“真的,就是刚开始吓了一跳,现在都没事了。”

    “嗯”

    贺鹏轩又应了一声。

    梁章呼出一口气,窝在他脖子里说“不止吓了一跳,当时快吓死了。我还以为”

    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神罚就此开始,以为一切美好将在毁灭中终结,以为一切都来不及了,以为这辈子就要抱着那么刻骨铭心的遗憾而灰飞烟灭哪怕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当时梁章想到了许多事情,有些是深埋在骨血里的固执,也有一些是他一直忽略的不敢承认的事实。

    贺鹏轩说“嗯,我也是,爷爷他们都被吓着了。还好他们当时在我身边,还好他们那么快就把你找回来了”

    若是他孤身面对这件事,或许他会更快地冷静下来,更坚强独立地处理,但不可否认,家人给了他很大的支撑,也给了他最大的帮助,他由衷地庆幸和感激着。

    梁章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脖子,然后退开几厘米仰头看凝视着他的贺鹏轩,随即肿着湿热的眼睛笑了。

    “傻帽,你怎么穿着羽绒服呢,不知道这里是夏天啊。难怪,摸了我一手汗,快脱下来吧,你都快汗死了。”

    他说。

    贺鹏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穿着,摸了摸梁章的脸,他并没有着手脱衣服其实他从十几个小时前到现在都没留意过温度这个东西,也没感觉到是冷还是热,这个机能坏死了现在也还没有恢复。他贪婪地多看了梁章几眼,这才缓缓看向石化在梁章身后的两尊雕像。

    贺鹏轩似乎感觉自己对他们笑了一下,而后说“叔叔,阿姨,你们还好吗”

    雕像x2“”

    瞬间被同化的雕像x3“”

    我屮艸芔茻

    当着我爸妈的面我抱住了我的男朋友然而我也是个男人怎么样才不会被打死在线等,非常急

    一直被默认雕像x4的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能被观众听到的台词“咳,梁先生,梁太太,你们好。我是贺鹏轩的父亲,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哈哈,那什么,咱们也别在门口站着了,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进去说,呵呵。”

    梁章这才看到了被贺鹏轩挡在身后的毫无存在感的贺爸爸。

    于是,他“”

    我是楼主,我当着我爸妈的面抱了我男朋友之后,又当着他爸的面对我男朋抱了摸了亲了这样那样了哦,不用回复了,已经放弃治疗, 。

    第90章 呆萌,贺总

    从门口转移到屋内的过程是顺利而且温和的。

    梁章亦步亦趋地跟着贺鹏轩走, 等撞到他手臂上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贺鹏轩微妙地挡在了身后的位置。他抬头看贺鹏轩,后者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接着梁章就听他对自己爸妈用寻常且关切的语气说“叔叔阿姨, 你们还好吗这次真的太惊心了, 幸好你们都平安无事爸,你也先坐吧。”

    因为落地时间是晚上, 第一家酒店贺鹏轩特意让黄导游安排在了机场边上好让他们能好好休息。他没定最豪华的套间,但也是非常棒的独间, 室内宽敞明亮, 组合沙发坐上十个人都没问题。

    就在刚才他已经不着痕迹地引导梁章爸妈坐了下来, 又扶着梁章的肩膀让他坐在与父母对角线的位置上这是一个纵使梁家爸妈因为一时气愤要大义灭亲的情况下,也能让梁章率先规避的角度和距离。

    接着他随口安排了自己的父亲,安抚地顺了顺梁章的后脑勺, 转身给他们倒热水去了。

    这次贺鹏轩没有厚此薄彼,继梁章爸妈之后,就将水杯放在了他爸爸的面前,最后才把水递给梁章。梁章接过水, 听他边坐下来边说“阿姨,昨晚您是不是没有睡好,不如我们”

    “贺鹏轩。”梁章轻咳了一声打断他, 捧着那杯温水视线从他膝盖往头发丝儿上过了一遍,然后小声说“衣服。”

    “哦。”

    贺鹏轩才想起自己没脱掉的羽绒服,抬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居然还非常愚蠢地抓着放水杯的托盘不放。

    他已经切换到沉稳可靠ax的表情, 可疑地出现了一丝裂痕。

    梁章憋着声,低下头,肩膀忍不住颤抖了两下。贺爸都没眼看自己的亲生儿子了,但到底是亲爸,这时候他非常体贴地给贺鹏轩递了个台阶,转移眼神像是x射线似得要洞穿贺鹏轩的梁章父母的注意力,说“我一直想正式拜会二位,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哎,这次真是把家里人都吓坏了。他们爷爷本来就血压就高,一听梁章这孩子在那架倒霉飞机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哎。”

    他很有技巧地断了句,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

    贺爸说话的当口,贺鹏轩已经淡定自若地放下了托盘,脱下羽绒服放在了刚才准备坐下的沙发上,走到梁章身边坐下来。

    刚才梁章的表现无疑给了他极大的鼓励。

    听到他爸装模作样的叹息,贺鹏轩嘴角抿了抿他爸到底是没t和家人朴素的相处方式,梁家人这才刚刚落地安心,就算要卖可怜也不能拿爷爷的健康作筏子,没得让他们再受惊。果然梁家爸妈和梁章听罢都露出了焦虑之色,梁章更是惊声问道“爷爷怎么样了,他老人家没事吧”

    贺鹏轩正要回答,他爸就说了“好险是家里人都在,不然当时光这个臭小子就够我们手忙脚乱的了。之前我联系了家里,老爷子虽然血压还没稳下来,但已经不头晕”梁章没等他再往下发挥,就着急地摸出贺鹏轩的手机,说要给爷爷他们报个平安。

    刚才贺爸在被两孩子和未来亲家彻底无视的时候,确实已经往家里打过电话了,不过这时候听着梁章关切的问候,声音也还稳得住,老爷子才算真正松了这口气。人老了,最怕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只盼着他们都平平安安的。

    “好,好孩子,爷爷就知道你是有大福气的。”他说“事情过去了就别想太多,要是害怕尽管跟老五说,爸妈这里也多宽慰宽慰,命还在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爷子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对这种事倒是比较看得开。

    梁章应了,追问他好不好,医生怎么说。

    老爷子确实犯了病,不过那都是在贺鹏轩和他父亲离开老宅之后的事情了。好在儿孙媳妇儿们都照应着,很快就稳住了老爷子的血压,这时也没多说让梁章跟着操心,只笑了一声说“我老头子什么事情没见过,稳得住,还不到要你们操心我的时候。倒是你小孩子家家的,没在生死里闯荡过,遇上一回就了不得。胆小点没什么,记着别乱逞强就是了。”

    梁章很是乖顺,一一答应了,说着话又看向贺鹏轩。

    后者会意地从他手里拿过电话,问过老爷子的身体,又告诉他梁章和他父母都很好,没受伤,只是没睡好,等返航的时间确定下来会告诉家里的。说着又让老爷子去休息,这边他都能照顾得过来。

    一旁继编排了自己老子之后再被比成渣的贺爸“”

    挂了电话,见梁章爸妈都看着自己,贺鹏轩便将老爷子的情况说了说,他比想打感情牌博取同情值的贺爸务实得多,将自己如何发现出事了又如何处理的事情简单地提了提。

    “没想到这么不凑巧,能再过三两分钟就没这事了。”

    梁章听罢,如是慨然。

    他近来是和手机犯太岁了,先头那架就算了,现在这架刚到手还没满仨月呢。他给贺鹏轩发语音的时候,话没说完飞机一个加强颠簸让他和爸妈跌得前后顶撞,手机也在那时候滑出手去了他当时语无伦次着,真正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自觉还有很多很多的话没来得及说。等危机过去,他们又被要求在位置上绑着安全带不能随意走动,他没看清手机往哪个方向丢失的,下飞机前他四处看了几眼也没找到。虽则在航空公司登记了遗失物品,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而因为要到国外方便使用网络,梁章提前买好各个地方的通用流量。想必是飞机落地后,网络状态稳定了手机自动将语音信息发送出去了。那个时间黄导游大概也得到消息,大家手机都在忙着联系各方渠道,难免造成皆在通话中的结果才惹得一场着急。又或者他那条信息在落地后没发送出去,等他进了机场工作室也能报个平安。

    不过现在这样总算最糟糕的,梁章想,如果是在黄导游还没搞清楚具体情况前就跟贺鹏轩取得联系,恐怕要让贺鹏轩多吃一些苦头了。

    贺爸见俩孩子交流完,正想跟梁章爸妈就他们的事情解释两句,好让他们对两孩子的事情能更理智一些。没想到他还没整理好措辞,梁章就说了“爸妈,我们让客服送些吃的过来吧。再先睡一觉,有什么话,咱们之后有的是时间说。我现在脑子也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

    他一皱眉,他爸妈和贺鹏轩眉头都打结了。

    贺鹏轩低声问他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头疼么,身上可有什么地方觉得疼

    梁章摇了摇头,只说“有点累。”

    贺鹏轩想拥抱他,可现在他不是刚才魂不附体行事冲动的贺总了,手抬起来又收了回去,拍了拍梁章的背,说“叔叔阿姨,爸,我让人送一些粥过来,今天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咱们听梁章的安排,先休息一样再说别的事,好吗”

    梁妈妈至始至终没开口说话,不是不想,是懵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梁爸爸则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时两人只恹恹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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