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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落尽君不见 第14节

作者:公子紫庭 字数:11512 更新:2021-12-29 17:11:30

    御歌又是朝李羽城作了一揖,随后送他到门外。御歌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玉佩,微微蹙起眉来。即是邪教之人拿去了,爹爹的死,必定与邪教有关,这是错不了的。还有二十日,他便要与夜九疑相会于青山之巅,不是他亡,便是夜九疑死。

    御歌紧紧将玉佩攥于手中,心想,这玉佩也该随爹爹入土才是。当时,他只疑惑杀害爹爹的凶手为何人,却是未想到爹爹随身的玉佩已然不见。自己的确,有些粗心大意。不过,如今玉佩被李掌门寻到,总算是将自己疏忽之处填补上了。自己,也许久没去爹娘的坟前了。

    可是,邪教之人为何要拿爹爹的玉佩?御歌微微蹙起眉来,但是怎么想,都没有一个头绪。之后,他将玉佩埋入御落的墓之中,毕竟,他娘亲的玉佩随着入土了,也不能让他爹的玉佩还在外边。这般一来,不是又是一对了么?

    爹爹虽然性子凉薄,但想必也是极其喜欢娘亲的罢?不然,如何会将玉佩佩带在身上,寸步不离?蓦然,御歌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自己的脑袋开始晕眩起来。他抬起手,微微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但是却未得到任何的缓解。

    “御阁主,莫要挣扎了,你中了我的白玉香之毒。”身后蓦然响起一熟悉的声音,御歌猛然回过头去望,果然,便是李羽城!可是,他为何要给自己下毒?原来那玉佩,已然被他施了毒,自己却是全然不知,还以为他好心好意将爹爹的玉佩归还!

    “李掌门这是何意?莫不是我时堰阁与你嵩山派有何过节,你才要作出这般事来?”御歌咬紧皓齿,缓缓的站起身来。自己倒是疏忽,只身一人来到娘亲与爹爹的墓前,如此深山,来往人也是极少。自己果然是忘了,《天罡剑谱》一物,江湖中觊觎的人多着。

    “过节倒是没有。只不过,听闻御阁主有十年前失传的《天罡剑谱》,想借来一观,不知御阁主能否答应?”李羽城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朝御歌作了一揖。可是,他如此阴鸷狡诈的神情,毫不掩藏的显现出来。令人厌恶。

    “既是想借来一观,李掌门不必以这般手法罢?”御歌冷冷一笑,坚持不让自己倒下。李羽城听见御歌竟然这般就承认了自己身上有《天罡剑谱》,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冷笑着,道,“如此贵重之物,想必御阁主是不愿借的,所以,李某人只好以此威胁御阁主交出来。”

    “其实,也不是我不愿借给李掌门一观。”御歌唇角蓦然滑落出一抹猩红,他低敛着长睫,缓缓的说道。李羽城微微一怔,随后眼神一凛,问道,“御阁主此话是何意?”

    只听御歌用着讥讽的眼神,望着自己眼前的李羽城,说道,“《天罡剑谱》我已然烧毁,我怕落入邪教手中,所以不得不如此做。”李羽城一愣,没有想到御歌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天罡剑谱》烧毁了!如此武功秘籍,竟是被这无知小子如此毁了!

    “李掌门,那玉佩,并不是你从邪教之中拾到的罢?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御歌眼神微微一凛,问道。他早就该想到才是,这玉佩对邪教之人有何用处?他们又何必随身带着?这不是很蹊跷么?不过,到这时才察觉到,御歌也觉得自己十分迟钝。

    果然是涉世不深么?所以不了解江湖中人的险恶之处。以为自己仁义,他人也与自己一般。其实,江湖正派,也不过是如此阴险狡诈之辈。表面故作一番侠肝义胆,背地里,却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比那邪教,更令人感到心寒。

    “没错,那玉佩,是我从御落身上拿来的,并不是从邪教捡到的。”李羽城倒是出人意料的实诚,将实话都说了出来。但是接下来,他却是冷冷一笑,道,“可,你知晓又能如何?你御歌,很快便要死在我的手里。我真是没想到,我竟是手刃了两代时堰阁阁主呢。”

    “你说什么?!”御歌听到他这句话,双眸一睁,神色激动的问道。李羽城这话是何意思?手刃两代时堰阁阁主?只见李羽城摊手,故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笑道,“反正,与你说也是无妨,也让你死个明白。我却也不得不说,我这人倒是心胸宽阔。”

    只听李羽城继续说道,“还记得华山派掌门人周建旭么?以为他与御落交好罢?其实,他乃邪教中人。御落之死,一般是拜他所赐。若不是他,如何能将随行的所有人一同杀死呢?御落对他,并未防备,才会落得个被好友杀害的下场。”

    说着,李羽城便是大笑起来,是那般的嘲讽。御歌一怔,周建旭竟是邪教之人!怪不得,怪不得夜九疑能以慕笙的身份隐于邪教之中,原来是这般回事。御歌狠狠的一咬牙,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你也是邪教之人?”

    “这般说,倒是没错。”李羽城回道。这让御歌更是紧紧的咬住自己的银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一句话问出,“那么,是夜九疑叫你夺取《天罡剑谱》,随后再取我性命?”

    “夜九疑?那小子有何资格能使唤我。我与周建旭,乃徐天成的左右使,却未想到徐天成如此没用,竟是被一小毛头杀死了。若是我能得到《天罡剑谱》,我便可一统江湖!”李羽城在一旁自顾自说的兴奋,却未注意到御歌惊讶的神情。

    什么?不是夜九疑派遣他们杀害爹爹,也不是夜九疑派遣李羽城来取自己的性命?原来,杀害爹爹的,是之前的邪教教主,徐天成么?竟是如此么?竟是如此么?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杀父仇人么?是这般么?原来是这般么?

    “好了,我也仁至义尽,让你不必死的不明不白。既然你已然将《天罡剑谱》烧毁,你的小命留着也未有什么用处了!”李羽城冷笑,便是抽出腰间的长剑,朝御歌的心口处刺去。“开什么玩笑。”御歌泠然的道出这句话,手中紧握着长剑,抵挡住了李羽城的攻击。

    他眼神凛冽,一股肃杀之气便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只听他道,“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这个杀父仇人一起陪葬!”他本来就是为了要报仇,才坚持到现在的。

    练了那么久的天罡剑法,也不是白练的。虽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敌过夜九疑。但是,他却有十足的把握,认为自己可以杀了眼前的李羽城。

    “你不是想要《天罡剑谱》么,我现在便可以让你亲眼看看!”御歌与李羽城蓦然弹开,随后,御歌毫不犹豫,脚尖轻轻一点地,便是立即朝李羽城飞跃而去。因为中了毒,所以心口处传来阵阵的剧烈疼痛。但是,就算要死,也一定要拉着这个李羽城一起死!

    “怎么可能?!”李羽城明显没有想到,御歌在中了白玉香之后,竟然还能行动如此迅速。而且,御歌的武学造诣,早就在他父亲之上!原来,原来这家伙习了天罡剑法!怪不得敢将《天罡剑谱》烧毁!

    李羽城自然不是御歌的对手,若是以前的御歌,或许根本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将李羽城逼向绝境。但是,《天罡剑谱》不愧为江湖中人人觊觎的武功秘籍,竟是能让御歌的功力瞬间大增。可是,代价便是,御歌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差。这是反噬。

    当将李羽城逼到绝境之时,御歌不顾李羽城如何的眼神,如何的话语,毫不犹豫的,将长剑贯穿李羽城的心口。当初这人如此狠心杀了爹爹,他自然也能如此狠心的杀了此人。

    随后,他蹲下身,从李羽城身上搜出白玉香的解药,便是服下了。结束了……杀父之仇,已经报了。他蓦然跪坐在地,眼眸不知为何,滑落出晶莹。旁人看去,好似他在为这个,被他取了性命的人而哭泣,但其实不然。

    他误会了夜九疑,他虽猜到爹爹是邪教之人所杀,却因为夜九疑当时为邪教教主,便自认为夜九疑是杀父仇人。却未想到,爹爹死之时,徐天成才是邪教教主。他虽猜忌华山派掌门周建旭,却因为此人乃爹爹生前好友,又是正派之人,才未想到竟是如此。

    他和夜九疑,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般了。是自己,是自己亲手割断了这层关系。反正杀父之仇已报,自己再这般苟延残喘也未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他杀的是嵩山派掌门,未有人知晓李羽城乃邪教之人,他人必是认为这是自己找的开脱借口。

    想到那日离开邪教之时,夜九疑定是已然对他心灰意冷,这般一想,御歌觉得,反正自己的时日也不多了,还不如早去了。练习天罡剑法,让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御歌抬起长剑,便是架在自己的颈部上,死了一了百了,也不必如此心烦心伤。就在此时,一小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将他手中的长剑弹飞了许远。御歌微微一怔,随后一抬眸,却是见到魏云从不远处跑来,“阁主!”

    走近之后,魏云看清楚已然没了气息的尸体竟是李羽城,神色颇有些惊讶,便是问道,“阁主,这是何回事?”御歌抹去自己的晶莹,神色淡淡然的回道,“此人乃邪教之人,在玉佩之内下了毒,想取我性命。连爹,也是他杀的。”

    魏云神情明显十分惊愕。只见御歌缓缓站起身来,将长剑捡起。想到方才的石子,应该是魏云所扔出的罢。他自己有一瞬间,以为是夜九疑在身旁。罢了罢了,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夜九疑,怎么可能在这里。在自己作出那般的事之后……

    时堰阁还有事务需要他处理,待他处理好一切之后,再自刎罢。

    第二十九章 青山之巅,生死之战(一)

    十几日之后,御歌将阁内一切事务都处理了差不多了,便是动身到青山之巅。魏云对于御歌这段时日之内的举止感觉到几分异样,到了此时,又不知御歌前往青山之巅所为何事,便是忍不住问道,“阁主,此番前去不知所为何事?”

    “我与邪教教主夜九疑当时约好,一个月后,在青山之巅,再战一场。”御歌神色淡然,缓缓的回答着魏云。魏云倒是一怔,随后说道,“前些日子,江湖几大门派齐聚黑炎山,欲将邪教一举灭掉,却未想邪教之内,竟是一人全无。”

    御歌听后,只是微微一颔首,却未说任何话语。若是要说到十几日前,那被御歌取了性命的李羽城,即便御歌道了他乃杀父仇人,就算他魏云愿意相信,其他人,特别是嵩山派弟子,未必相信。所以为不惹上麻烦,魏云便是将李羽城的尸体抛到别处去了。

    那些嵩山派弟子自然不会怀疑到御歌的身上,毕竟御歌日前还救了六大门派的掌门,所以就将此事归于邪教所为。但是魏云却知真相为何。而对于御歌所言的,魏云却是不解。御歌为何如此笃定李羽城便是杀父仇人?那李羽城道的,便是真的么?

    可是,魏云又说不出李羽城为何要说假话。不过,若是他知晓夜九疑对御歌有那般情愫的话,可能就能说通一切了。那便是,李羽城很有可能是夜九疑派来,想要在御歌面前,开脱自己是御歌杀父仇人的罪名。而将这一切,推给已然死去的徐天成。

    不过,夜九疑根本不会做出这般举动。那是因为,他本就不是御歌的杀父仇人,自然就没有开脱罪名的需要。虽是如此道,但魏云不知晓夜九疑那般的情愫,自然是无话可说。

    前往青山之巅的途中,陆陆续续碰上好一些人。那些人均是认得御歌,便上前与御歌打声招呼,寒暄一番。御歌自然是从容应付。但那些人若是一问御阁主你这般模样,准备何处去?御歌却是不答,只是淡漠的望着那些人。

    魏云见御歌这般,竟是擅自与那些人道了御歌此次出行的目的。御歌眸子染上一抹愠怒,魏云却是道,“阁主只身前去,恐怕凶多吉少。若是邪教之人设下如何陷阱,阁主岂不是要丧命于邪教手中?魏云绝容不得此事发生。”

    “这乃我与他相战,与旁人无关,容不得你们插手。若是如此,让夜九疑以一敌多,那我们又有何资格称为正派?那般一来,我们又与邪教之人有何不同?”御歌微微蹙着眉,如此说道。本来以多欺少,就是不正当之行径。更何况,这乃他与夜九疑之战。

    他们两人的对战,与他人无关。是生是死,自然也是与他人无关的。但是,却因为魏云将此事告知于那些人,这事顿时在江湖中传开来。许多人因此共赴青山之巅,那日齐聚邪教之时,却是人去楼空,自然是让人不甘心。谁都不愿如此放过邪教之人。

    但是御歌却是为此头疼不已。可是,当下这种状况,他也无法去阻止。结果便是在路程中,遇上许多正派之人,均是前往青山之巅。而且,越来越多,竟是江湖中好一些门派都已经聚集到此地了。御歌却是低敛着长睫。

    到达青山山脚下之时,御歌站到众人之前,拦住了唯一上山的路途。只听他道,“请各位在此便可。这乃我与邪教教主之战,希望众位不要插手。若御歌因此丢了性命,便是天命如此。到那时,各位再讨伐邪教之人也不迟。”

    “怎能如此?怎能让御阁主只身奋战。若是御阁主因此丢了性命,让我等情何以堪?”站在前头的人,如此说道。其实御歌也知会变成如此状况,但是,这是他与夜九疑之间的比试,无论是谁在这丢了性命,都不能有丝毫的怨言。

    若是这些人随着他上去了,不便是违反了他与夜九疑之间约定?而且,这些人必定会阻碍罢?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随着他到青山之巅。更何况……御歌紧紧咬住了皓齿,随后一抬眸,道,“希望众位不要让御歌难堪。”

    “既是我与邪教教主之约,御歌便不想众位插手,希望各位成全。是生是死乃御歌个人之事,若是各位插手,御歌觉得如此不应是正派所为,所以,请各位在此等候。若是御歌就此丧命,到时,各位要如何,御歌自是不能再阻拦。”

    “这……这……邪教之人阴险狡诈,不知会设下如何陷阱等着御阁主,如此之人,还与他谈什么约定?”一人狠狠咬着双齿,说罢,旁边均是赞同的应声。御歌却是眼神微微一凛,说道,“既是约定好了,御歌相信,邪教教主也不会作出那般之事。”

    他长睫低敛着,他相信,夜九疑绝对不会作出那般事的。即便是邪教教主。但是,若是将此话说出来,这些正派之人必定又会说什么了罢。所以,他应该尽快摆脱这些人,独自到青山之巅才是。蓦然,在此时,有几道身影闪现在眼前。

    “哎呀哎呀,人多了果然就是吵呢。”一名身着一袭红衫的男子,青葱般的玉指扶着自己淡色的薄唇,如是说道。而站在他一旁的男子,却是满眸子的冷淡,就连语气,仿佛也是覆盖着冰,“如果你能闭嘴,这世间就能清静很多,这些吵闹都不及你烦人。”

    “喂喂,柳淮箫,莫要总是这般无情嘛,好歹我们也那么多年的好兄弟了,偶尔说句好听点的话,你也不会少块肉罢?”说罢,红衫男子便是伸手将柳淮箫的颈部一揽,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柳淮箫却是一脸不满的神情,抬起手将唐晚凉的魔爪,拍掉。

    所有人都望着这两人,根本不知这两人来此处是准备做什么的。而这两人,也十分无视其他人,自顾自的打情骂俏(?)。一旁有人回过神来,便是道,“这些人,好似是邪教中人不是?竟是如此胆大妄为,出现在此处!”

    “你们俩,打情骂俏回家打去,赶紧办正事罢。”一旁的苏陌抓了抓秀发,语气有几分无奈的说道。结果,两人的反应却是大不相同。唐晚凉依旧笑得魅惑,回道,“这建议倒是不错。”而柳淮箫则是冷眼一瞥,道,“若是我和这家伙打情骂俏,还不如让我自刎。”

    其实,除去关风,其他的邪教长老都已然到场。一副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旁人觉得十分的不爽。可是,虽然这些邪教长老们自顾自的吵,最后还是回归到了正题上。只见唐晚凉朝那些正派之人挤了挤眼,道,“今日除了御阁主,其他人一概不能通过哦。”

    “这是何意思?莫不是你们想对御阁主做什么?!”正派之人开始纷纷吵闹起来,唐晚凉却是很少见的摆出一副苦恼的模样,缓缓地说道,“我倒是很想做什么呢,面对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可是,我还是很怕被扒皮抽筋的。”说罢,又是一笑。

    “御阁主便是前去青山之巅罢,教主已经在那等候了。此处,长老们会应付的。”一旁的虚儿走到御歌身旁,轻声的对着御歌说道。不过,青山之巅,也只有教主一人。御歌深深的看了虚儿怨言,随后微微颔首,便是径自往山上而去了。

    魏云见状,急忙上前了几步,喊道,“阁主!”御歌听到之后,微微回过头来,只不过淡然的道了一句,“魏叔,你留在此处便可,不用跟上来。”说罢,又是回过头去,完全不理会身后吵闹的声音,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第三十章 青山之巅,生死之战(二)

    正派之人望着拦在他们面前的邪教长老们,各个面带恼意,其中有人怒道,“我们如此多人,何必怕他们?反正他们也是邪教长老,杀上去!”

    “不行哟,不行哟。”唐晚凉微微眯起双眸,笑得妖娆,修长的食指轻轻摆了摆,说道,“这是御阁主与我们教主之事,别人插手不得。而且,我们也无心与各位厮杀。我们这些邪教十大长老不都已然站在此处了?你们何必担心我们会偷袭御阁主?”

    “御阁主已然信任我们不会设计陷害,你们这些人怎如此烦人?莫不是御阁主要做何事都需要你们插手来?”柳淮箫不满这些正派之人一直唧唧喳喳的模样,不爽道。现场顿时沉默起来,有些人觉得,唐晚凉和柳淮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而御歌正在上山的路途之中,根本就没有想过山脚下那些正派之人与邪教长老们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到达了青山之巅。

    “太慢了哦,御阁主。”夜九疑发现御歌的身影,才缓缓的离开自己一直倚着的树干,站好身子。御歌听到声音,微微一怔,随后抬起眸子来望着他,只见他的笑意与最后在邪教那日并无二异。生疏,而又陌生的。

    御歌低敛着眸子,抿紧了自己淡色的薄唇,随后缓缓的将自己的长剑抽出,直指夜九疑。其实,在将时堰阁的事务办完之后,他的确有想过要自刎。但是,他最后还是前来赴约了。并不是他御歌怕死,而是自己……

    罢了,自己何必去烦恼这个。御歌深呼了一口气,睁开双眸之后,便是散发出一身凛冽之气。随后他道,“夜九疑,我们之间的帐,就在今日算清罢。”“好,今日就算清。”夜九疑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御歌面前,这让御歌一惊。

    “你作甚么?!”御歌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脸颊上染上一抹霞红,怒道。只见夜九疑双手抚着御歌的身子,反问道,“身子未有什么事罢?”虽然御歌安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夜九疑却还是对关风所说那事心有余悸。

    “你……你这该死的轻薄之徒!”御歌神色一恼,挥起手中的长剑便向夜九疑斩去。夜九疑这般的举止让他想起在邪教那日夜晚,这轻薄之徒便是将手伸进他衣衫里。夜九疑险险的一闪过,他这番举止完全是因为担心,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但是很明显,御歌并没有如此想。不过御歌这一攻击,倒让夜九疑想起他们俩现在的关系。是敌人关系罢。御歌咬紧自己的银牙,沉默许久许久,才缓缓问道,“夜九疑,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何要杀我父亲?”紧紧的盯着夜九疑,等待回答。

    可夜九疑却是轻声一笑,回道,“这件事,御阁主在心里,不是早已有结果了么?即便是我说了,你可会信?”眸子深邃得不见底,但是,却能觉察出冰冷。御歌紧紧抿住自己淡色的薄唇,许久才说道,“若你说了,我可酌情考虑信与不信。”

    夜九疑微微一怔,随后又忍不住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讽刺的韵味,说道,“御阁主,你此番前来,不是要取了我这个杀父仇人的性命么?现在我们谈论这些,又有何用?”他微微眯起双眸来,又是道,“如果我说,我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可信?”

    话音一落,见御歌沉默,夜九疑又是自嘲的笑了一声,继续道,“如果我说,你的杀父仇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而那人已经死了,你可信?”悲凉的一笑,竟是又继续道,“你定然会道,死无对证,又……”

    说到一半,御歌蓦然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说,我信呢?”这一回,夜九疑显出了他一辈子唯一有的一次表情。他怔住了,完完全全的怔住了,甚至觉得,御歌的这句话,不过是自己在作梦罢了。一定是的,那个恼人的小御儿,怎么可能会道出这般的话来?

    “怎么?我说此话,有这般难以置信么?”御歌见夜九疑一脸惊愕在原地的模样,将脸撇向一边,不满的问道。不过,这倒是让夜九疑回过神来,深深的望着御歌,随后缓缓道,“既然御阁主如此道,那么,我不是你杀父仇人,你真信?”

    “信。”御歌回过脸来,眼神坚定的望着夜九疑,优雅的薄唇一张一合,缓缓的吐出这个字。就只是这么一个字,普普通通的字眼,就已经让夜九疑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最好让这泪水,将御歌全身打湿了才好,让这凉薄的小御儿真正明白他的心情。

    “如果我道,你的杀父仇人其实是华山派掌门人周建旭,还有那徐天成,你可信?”夜九疑心里的愉悦难以言喻,但是,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继续问下去。御歌微微颔首,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我信。”

    “如果我道,我从未打过你手上《天罡剑谱》的念头,你可信?”

    “我信。”

    “若是我道,我真的喜欢你,你可信?”

    这个问题,让御歌顿时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双唇,将视线移到一旁,不正视夜九疑,也不回答。夜九疑也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追问。不知这般对立而站已然多久,御歌才唇齿轻启,问着夜九疑,“你如此这话,叫我怎回答?”脸颊上,不禁染上一抹羞赧。

    “那你便是信了罢?”夜九疑走上前,凑近御歌,颇有几分期待的望着御歌。御歌见他得意忘形的凑上来,颇有些恼意,正想开口骂他,“你……”可是,话还未出口,便是湮没在喉间了。扑鼻而来的,是那久违的海棠花香。

    眼眸里的,满满是对方。似乎已然将其他的事物,都挤出了视线之内。少见的没有排斥,这是夜九疑奢望已久的梦境,从未想过会实现的。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要用完了之后,夜九疑才缓缓放开了御歌。而御歌,才如蒙大赦一般的喘着粗气,瘫软在夜九疑怀里。

    “你这轻薄之徒……”御歌狠狠的一咬牙,脸颊上的那抹霞红还未褪去。“怎么未加上该死的了?”夜九疑有意的挑出御歌话语之中的毛病,问着。这倒是让御歌一怔,随后只能抿住了自己双唇,一言不发。这个混蛋便是有意的!

    “御儿,我发现,青山之巅的景色还算不错。”夜九疑将御歌拉到崖边坐下,眸子里满满的笑意,甚至可以说是溢出来了。御歌被夜九疑蓦然拉得坐了下来,听见夜九疑这般道之后,才缓缓抬起眸子来,望着自己眼前的景色。

    从悬崖边上,俯瞰着下方的景色,是一片翠绿茂密的树林,其中有些许炊烟袅袅,错落着些许人家,甚至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村落,倒是给人一种惬意的心情。其实,御歌也未想过,自己竟然会与夜九疑这般,并肩坐着,眺望风景。

    在今日之前,他已然不抱有这般的希望了,他这般对待夜九疑,他便觉得,夜九疑必定是对他死心绝望了罢。却没想到,夜九疑竟然还……胸口涌上一股暖意,带着一丝甜腻的味道,御歌不知这是什么感觉,但是至少,他很喜欢。

    “可惜已然过了三月桃花盛开之际。”夜九疑在身旁低低的一叹,带着几分惋惜。御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萤火便是在三月桃花盛开之时,才出现得最多。这,又让御歌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与夜九疑在华山那一晚,一齐看萤火的日子。

    “明年三月,我们再一起看罢。”不着痕迹的轻轻抓住身旁御歌的纤细白皙的手,夜九疑轻声的说道。随后他想起了什么,便是侧过脸来一笑,道,“不,应该是,以后每一年的三月,我都陪御儿一起去看萤火。御儿觉得如何?”

    御歌垂着头,低敛着长睫。金色的阳光洒下来,让他的眉睫,都染上了一抹金色,闪耀得宛若金色的宝石。不过他脸颊上的赧色,更让夜九疑在意一些。夜九疑按捺不住,竟是将御歌压在身下。御歌微微一惊,急忙问道,“你做什么?这……”结果又是湮没在喉间。

    他只能趁着喘息之时,断断续续的道

    “这可是悬崖边上……”再次湮没。

    “夜九疑你快停下……”继续湮没。

    “你这轻薄之徒……”似乎就是不让他好好的说完一句话,总是在说到一半之时,夜九疑就覆了上来。待御歌喘不上气之时,夜九疑才不舍的放开。随后,他继续进攻御歌的其他城池。例如,轻吻着御歌的眼帘,脸颊,颈部,“御儿,你真好看。”

    御歌本想说什么,却是猛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微微一侧脸,用手捂住自己的双唇,不停的咳着。这让夜九疑心里一惊,想要替他顺顺气,却未想御歌竟是咳出了一手心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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