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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落尽君不见 第11节

作者:公子紫庭 字数:11464 更新:2021-12-29 17:11:28

    “这不是御阁主么?”有些人看清了进来的人,微微一惊,脱口而出。这一句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引得了所有人都朝御歌看去。随后议论声便从人群里蔓延开来。为什么这个御阁主会在这里?而且这么轻易的就走进了邪教的牢狱里?

    “阁主。”只听有一熟悉而沧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御歌不理会现在众人的议论,转过身便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魏云便在此处。只不过看他脸色略微苍白,双唇也惨白无色,好似受了很严重的伤一般。

    “魏叔,身子如何?”御歌见到魏云这般模样,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来。难不成夜九疑他们伤了魏云不成?而且好似其他人也是如魏云这般。对了,夜九疑乃邪教教主,他怎么会心慈手软的放过这些人,他应该是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杀了才对。

    难不成,他自己还觉得夜九疑会心存善意?呵,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认为?夜九疑表面虽然温和,其实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御歌心里冷笑了一声。

    “那邪教教主下了药才会变成这般,现在无论是谁,都是全身无力,根本没法从此处逃脱出去。”魏云有气无力的解释道,随后他望着御歌,忍不住问道,“阁主为何能这般进来此处?莫不是邪教……”魏云还未说完,御歌却打断了他。

    御歌微微摇了摇头,回道,“不,邪教现日渐猖狂,因江湖上已无人再能妨碍他们。我能进到此处,是邪教教主夜九疑放我进来的。”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被夜九疑关在此处,现在江湖上的那些小门派也不敢奈邪教如何,邪教自然日渐猖狂。

    “夜九疑?”魏云微微蹙起眉来,似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其他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十分疑惑。邪教的教主不应该是徐天成么?为何御歌会说是夜九疑?这个夜九疑又是何人?以前在江湖上从未听过这号人物。

    “徐天成已死,现邪教教主为夜九疑。”御歌轻轻一颔首,解释道。蓦然,那人群之中的德源大师恍然大悟,说道,“阿弥陀佛,这夜九疑莫不是之前那惹得江湖人心惶惶的夜凝之子?”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好似都回想起来了。

    “不错,他与我是这么道的。”御歌微微颔首,回道。其实御歌说这话并未有什么错,错就错在,他这般一说,让他人以为,他与夜九疑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关系。

    “御阁主,你还未告知我等,为何这邪教教主夜九疑不将你与我们一起关起来,反而让你如此自由出入此处?莫不是你与这邪教教主有何关系?!”那嵩山派的掌门人望着御歌,眼神里充斥着不相信,似乎认定了他们之间的叛徒,就是御歌!

    “此事倒是说来话长。不过若要说那夜九疑,在场的各位都认识。”御歌如黑琉璃般的眼眸闪耀着凌厉的光芒,神色严肃,轻声的说道。这句话一出,倒是让许多人微微一怔。只听御歌说道,“那夜九疑便是慕笙,华山派第一大弟子,慕笙。”

    “什么?竟是他?!”所有人都惊讶的互相对视了一番,似乎都不敢相信这一个事实。这个慕笙,可从未有人怀疑过他。因为他给他人的第一印象总是很好,面容上一直扬起一抹如春风一般的温和笑容,眸子也是温柔的,怎么会和邪教的教主扯到一块?

    不过说来也是,华山派的弟子,还有慕笙,都未和他们一般,被邪教之人关在此处。可是,这个御歌又是怎么回事?那嵩山派的掌门人微微蹙起眉来,道,“该不是,御阁主你才是夜九疑,转而要华山第一大弟子慕笙为你做替罪羊罢?”

    “你们若要这般说,我御歌也无话可说。要怎么想,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我允诺,一定会将尔等救出。”御歌一脸淡漠的神情,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随后又转身面对着魏云,问道,“魏叔,你可知你们身上中的是何种毒药?”

    “知晓。这是凝香之毒,若不解开此毒,内力会一直无法使用。中毒者还会全身瘫软无力。”魏云微微颔首,随后解释了一番给御歌听。御歌听后,低敛下自己的长睫,然后道,“凝香之毒我知晓解药为何,我必会寻来解你们之毒。”

    随后御歌站起身来,对着那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作了一揖之后,道,“各位要在此处多受苦几日,我必会寻到解药将各位救出!”“我们如何能信你?”那些人显然不相信御歌。为何所有人之中,偏偏只有御歌幸免于难?

    就算慕笙就是夜九疑,那他为何不将御歌也与他们一般关押起来,反而是让御歌行动自如,这不是摆明的让御歌来救他们么?邪教教主会这般傻,有意放一人来救他们?所以,不管这个御歌到底是不是夜九疑,都是个不能相信之人。

    “当下各位不相信我,也没有其他法子。凝香之毒已将各位的武功封住,若我是邪教之人,大可一剑将你们全都杀了,也不必煞费苦心去寻什么毒药将你们害死。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做这般多余的事情,更何况是心狠手辣的邪教。”御歌轻声、平缓的回答道。

    “阿弥陀佛,御施主说的有道理,各位便相信罢。”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德源大师蓦然开口了。德源大师在江湖上是颇有声望之人,既然是他发话了,其他人也没有不从的意思,所以当下就附和道,“那便按德源大师说的办罢。”

    “既然如此,那御歌便先告辞了。”御歌朝各大门派之人抱拳,随后一挥衣袂,朝大门走去。他一定会寻到凝香之毒的解药,或许,解药就在邪教的某一处。又或许,就在夜九疑的房里。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想法子,找到解药才是。

    第十七章 风月宛然,思如梦寐(二)

    御歌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长剑快速的震动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后用体内的真气往长剑上一送,长剑立即停止了震动,然后他往一旁一划,剑气凌厉而出,将地面上的沙尘与树叶翻卷起来,重重的击打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只见树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御儿每日都这般勤于练习么?”蓦然,耳旁响起一好听的声音,御歌不用想都知道来者何人。只见一名身着雪衣的男子翩翩而至,御歌眼神微微一凛,手中长剑猛然一出,速度快的惊人,直朝夜九疑的心口处刺去。

    夜九疑心里泛起苦笑,他只要接近御歌,就不得不全身防备。不然,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这小御儿的剑下之魂。更何况,这小御儿手下竟是真的未曾留情过,似乎真的很想置他于死地。一念至此,夜九疑就莫名的恼怒起来。

    那么想他死?那么想逃出他手掌心?他都已这般待他,什么事都忍让着,还想如何?尽心尽力的去讨好,结果又是如何?这让夜九疑不得不恼怒。他何曾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只要碰上御歌,他夜九疑就不是平时的夜九疑,反而变成任御歌蹂躏的傻子!

    夜九疑趁着御歌的一个破绽,迅速的近身上前,手肘一抵御歌的琵琶骨,随后身子一转,将御歌压在身下。他微微眯起双眸,透露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望着御歌。而他的另只手则是压制住御歌拿剑的那一只手,不让御歌有机可趁。

    “剑无眼,易伤人,本教主代你收好,如何?”夜九疑说的话语虽然是询问,但预期却是容不得御歌有半句拒绝的话语。他本身为一教之主,身上的威严让人无法小觑。御歌冷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不望夜九疑,用淡薄的语气回道,“你何必问我?”

    “这自然是要问你的。”夜九疑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随后瞥了一眼御歌手中的长剑,又笑道,“其实,我挺喜欢这把剑。只要是御儿的东西,我都喜欢。”御歌听到他这一番话,又是忍不住涨红了双颊,恼怒道,“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杀了你!”

    “现在?怎么?原来御儿还想多留我几日性命么?何必如此,既然想取我性命,现在就可。若是让御儿心急,我心里也不好受。”夜九疑微微眯起双眸,弯成好似一抹月牙儿,虽是笑着,却是冰冷至极,让人心惊。

    御歌微微一愣,不明白夜九疑怎么说出这一番话来,眼神微微一凛,便是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想说什么?呵,御儿,你还不明白么?那么,如果这般呢?”夜九疑冷笑一声,蓦然抓住御歌拿剑的那只手,借御歌之手,将长剑狠狠的刺入自己的锁骨之中。

    金属刺入皮肉的声音宛若世间最嘈杂的声音一般,听得竟是那般刺耳。猩红的液体飞溅而出,滴落到御歌的脸颊上。御歌望着夜九疑做出这般举动,完全的怔然住了,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尽是讶异。他根本没有料到,夜九疑竟然会这般做。

    “你若想取了我的性命,那便现在取。不然,以后,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夜九疑轻声的说道,随后将自己抓住御歌的手,缓缓的放开,似乎真的任由御歌取他的性命。

    御歌渐渐回过神来,咬紧了自己的皓齿,眼神一凛,狠狠的将长剑抽出,随后立即往夜九疑的心口刺去。可是,剑尖却在夜九疑的心口前听了下来。只听御歌冷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会就此上当,我御歌不是傻子!”

    夜九疑见状,又再次伸出手,将御歌的手腕抓住,让剑尖抵在他的心口上,略微刺入的肌肤之中。夜九疑诱人的双唇弯起一抹优雅的弧度,轻声温和的对着御歌说道,“御儿,我可是与你说过,若是放过这次机会,日后你便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有无机会,你又能决定?我不会再被你欺骗,不会上你的当。”御歌松开自己的手,随后猛然一用力,将夜九疑从自己身上推开。长剑落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御歌匆忙的将长剑收回自己腰间的剑鞘中,转身离去了。

    御歌紧紧抓住自己腰间长剑的剑柄,暗自咬紧自己的银牙。其实,方才只要略微一用力,夜九疑便会那般轻易的死于他的剑下。只要杀了夜九疑,他就已经为了父亲报仇了。可是不知为何,他竟是无法下手。

    不,他怎么会无法下手?不,不会的!这一定是夜九疑的骗术,若他真有起了杀意,夜九疑一定会巧妙的躲开心口处的要害,随后以此为借口,又要以什么来威胁他。他不下手完全是为了那些被夜九疑关押的江湖正派们。

    他若杀了夜九疑,就没有人能将那些人救出了。他若是因此死了到无妨,可他允诺过,一定会将那些人救出。他要先将解药找出,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才是。只要将凝香之毒解开以后,那时再找机会杀了夜九疑也不迟!

    他不能逞一时之快,而忘了这一件事。他绝不是无法下手,他只是,考虑到其他江湖正派掌门人的性命罢了。他并不是因为是夜九疑,所以下不去手的!这么拼命的在心底否认着,反倒而让御歌有些烦乱,他咬住那个理由,一直不愿放手。

    他不愿相信,也不要承认。他总有一日,一定会让夜九疑死于他的剑下,到那时,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他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似乎要将它咬得渗出血来一般。他紧握着剑柄。直接都微微泛起了苍白,他却还是不愿放松一些。

    蓦然,一股腥甜压抑不住,猛然涌上喉咙,从紧抿着的双唇唇角缓缓溢出。御歌的面容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可是他却硬生生的将这猩红重新咽了回去。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将嘴角的殷红掠去之后,便是继续紧抿着自己的双唇,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十八章 风月宛然,思如梦寐(三)

    御歌将一块看似普通的绢布拿出,虽然一眼看下去,并不会看出这块绢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只要映着烛光或者阳光,就会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御歌神情淡漠的扫了一眼,随后将绢布一角放在烛火上,只见绢布渐渐被火焰侵略,燃烧殆尽。

    这绢布便是那所谓的天罡剑谱,为了不让他人发现,才记载在如此地方。无论谁也想不到,天罡剑谱竟然是记载在一块绢布上。这天罡剑谱就是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若不是它,父亲如何会被人杀死?当初就应该毁了才是,为何要留在身上?

    不过这天罡剑谱,现在却也有些用处。他已将这剑谱背下,而且一直在练习上面的剑法。但是,父亲曾与他说过,练了天罡剑法之人,无论任何人,都会被反噬。练得程度越高,反噬就越厉害,到最后,可能就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罢了。

    不过对于御歌来说,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这般事了。他当下的目的,就是将大家救出之后,取了夜九疑的性命。依照他现在的武功,他是没办法将夜九疑杀死的,所以他只能依仗这天罡剑谱,只有这般,他才能手刃夜九疑。

    蓦然,御歌感觉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一股腥甜涌上来。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想要将那腥甜重新咽下去,却未想还是从嘴角溢出一丝来,滴落在地面上还在燃烧着的绢布上,随后与火焰一起,隐入一片灰烬之中。

    他练天罡剑法也有一段时日了,如今看来,是开始反噬了。不过没关系,他还能撑下去,撑到将夜九疑杀死的那一日。如若不将夜九疑杀死,为父报仇,他御歌绝对会死不瞑目。所以,他不会比夜九疑早死,他也不能!

    御歌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将自己唇角的猩红缓缓拭去。天罡剑法即将练成,决不能让夜九疑看出什么端倪来。夜九疑不就是为了天罡剑谱而将他父亲杀了,随后将他软禁在此处么?他怎么能让夜九疑发现他其实学了天罡剑法?

    他站起身来,将灯吹熄之后,转身躺在软榻上,闭上双眸假寐起来。因为他知道,没过一会,一定会有一只大老鼠从窗户翻身而进的。果不其然,才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御歌就略微听到窗户那边传来细微的声响。

    “夜九疑,你难道不知道你很烦人么?”御歌虽然闭着双眸,但却是唇齿轻启,缓缓说道。这家伙,每晚都不停歇的翻窗而进,无论白日如何争吵,他每到夜晚,依旧如此。御歌微微蹙起眉,这家伙总是扰到他休息,难道还不明白?

    “御阁主,在下关风,并不是教主。”蓦然,那声音是那般的陌生,让御歌心下一惊。御歌猛然睁开自己的双眸,望着站在窗户旁的关风,神情凉薄冷淡。原来这邪教之人都喜欢翻窗而进是么?不过这个关风,找他是有何事?夜九疑又何处去了?今天不来,真是稀奇。

    “今日夜九疑叫你过来监视我么?”御歌冷哼了一声,那夜九疑每夜前来,也不过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罢了,他又如何不知晓?今夜竟然派了这关风到他房里,虽说他现是人在屋檐下,可他却没法忍受夜九疑这般放肆,仗势欺人的举止。

    “御阁主误会了,倒不是教主派在下来监视御阁主。”关风平平淡淡的回答道。虽然话语中用着敬语,可语气却不是那般的恭敬,反而还带着几分不屑的韵味。御歌如何听不出来?心下虽然气恼,却也没法发作。他再次冷哼一声,道,“那你到此处又是何意?”

    还未等关风回答,御歌便又接下去说道,“邪教之人便是这般,喜欢翻窗而入的么?尔等既然要如此放肆,还不如将我关在牢里,何必这般煞费苦心的监视?!”既要这般的不恭敬,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还不如直接囚禁来的让人心底爽快一些,这般算个什么事!

    “若是关风有何处冒犯到御阁主,还望御阁主原谅才是。”关风朝御歌微微一作揖,道歉着。他倒是没想到御歌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若不是教主吩咐过,不得伤害御歌,要不然,这御歌不知要死在他关风手下多少回了。比如白日之时,教主竟然那般让御歌伤害自己!

    “有何事,你便速速道来,我还需休息。”御歌向来不会给邪教之人什么好脸色看,他们本就是正邪不两立,更何况这个关风话语虽是恭敬,语气却是不屑的模样,让他好生讨厌。要么,就杀了他,不然他御歌,依旧会这般忤逆下去。他死也不会屈服于邪教之人!

    “我知御阁主,想要将那些正派之人救出,所以现正煞费苦心寻找凝香之毒的解药,是与不是?”关风一双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宝石般的耀眼光芒,直直的盯着御歌看,似乎就是要将御歌看透一般。可是御歌根本不理会他如何的目光。

    “你们本就已知晓,又何必特地来问我?怎么?若想杀我,大可动手。”御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反正他想将那些正派救出之心,无论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猜出来。若他御歌不将那些人救出,他御歌岂不是要被人辱骂为贪生怕死之辈?

    站在那里的关风沉默了下来,在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道,“我可以将解药给你。”他蓦然道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御歌猛然一惊。御歌讶异的望着他,问道,“你是何用意?”随后他冷笑一声,“尔等邪教之人怎会如此好心?莫不是毒药,想借我之手,害死他人?”

    “御阁主要如何想我关风的用意,都无所谓。既然御阁主不相信,我大可试给御阁主看看。”关风神情淡然的说道。御歌微微一蹙眉,望着关风,问道,“你要如何试验?”

    “自然是,我让自己中凝香之毒,随后服下解药。若是这般,御阁主便能相信在下了罢?”关风依旧是那般淡然凉薄的模样,轻声的说着好似并不严重的事情。

    第十九章 风月宛然,思如梦寐(四)

    “自然是,我让自己中凝香之毒,随后服下解药。若是这般,御阁主便能相信在下了罢?”关风依旧是那般淡然凉薄的模样,轻声的说着好似并不严重的事情。

    御歌根本没有想到关风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语来,惊讶的望了一眼关风之后,他恢复冷静,轻声说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虽然他不知这关风到底打着什么注意,但,既然有如此的机会,他自然要试试。而且,关风已开口,要亲自试药。

    关风倒真是言出必行,话音才刚落,他便将怀中的两个小瓷瓶拿了出来。一个是青色的,一个则是黑色的。他将黑色小瓷瓶中的药丸拿出,没有半点犹豫的直接吞了下去。随后过了一刻钟,夜色掩盖了他面容上的惨白。他望着御歌,问道,“御阁主是否要验证一番?”

    御歌微微蹙起秀眉,似乎颇有些不相信。不过关风说的没错,若是不验证一番,如何知晓关风服下的是否是凝香之毒?御歌眼神微微微一凛,站起身来,全身防备着走近关风。他伸出手,搭在关风的脉搏上,发现果然与魏云的症状是一样的。

    “我已确认是凝香之毒。解药何处?”御歌微微一抿双唇,其实他还是不相信关风会将解药给他,不论怎么说,这番举动,不可能是邪教之人会作出的事情。邪教之人怎可能还会如此好心?更何况,这般举动,忤了夜九疑的逆。

    “御阁主不必如此心急。你就算现在拿到了解药,也要想法子能见到那些所谓的正派之人。”关风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现在已经内力全失,御歌现在随时随地都可一掌将他杀了,然后从他身上搜到解药。

    “我是生怕你在试药之中,将解药调换。”御歌将自己的不相信一展无遗,而且,他的意图本就很明显,他也不在乎邪教之人知晓他打着什么样的主意。既然让他去见正派的各位,便就会防着他将大家救出了。这般一来,他又有何需要掩饰的?

    “说的是,我可是邪教之人,御阁主自然是不信我的。”关风对御歌的那句话,竟是不恼不怒,依旧是以平淡的语气回道。他将手中青色的小瓷瓶交予御歌的手中,半分犹豫都没有。似乎他已经笃定,御歌绝不会动手杀他一般。

    “中了凝香之毒的人,内力会在毒解开之前尽失,你便不怕我出手杀你?”御歌接过青色的小瓷瓶后,微微蹙起眉,问道。为何这些邪教之人的行为举止,均让他想不通,看不透?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为何要作出这番举动?

    “若御阁主想动手,大可动手。在下现任由御阁主宰割。”关风神色淡然,低敛着眉睫,遮住了他的眼眸,让人不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御歌只是冷然的瞥了他一眼,将青色小瓷瓶的一粒药丸拿出,交予他手中,说道,“我御歌从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如此卑鄙的行径,他御歌绝对不会做。关风听到他这番话,神情依旧未变,只是将御歌递给他的药丸吞了下去。过了一会之后,御歌再把关风的脉,发现关风的内力已经逐渐恢复,凝香之毒的确解开了!这瓶解药是真的!

    “御阁主既然已经验证,这瓶确实是凝香之毒的解药,那关风便告辞了。”关风朝御歌微微一作揖,转身准备离去。御歌紧紧蹙着双眉,开口问道,“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何给我凝香之毒的解药?难道不怕你们教主发现,然后怪罪你么?!”

    “这是关风自身的事情,与御阁主无干。御阁主只要知道那瓶的确是解药,便可了。告辞。”话音一落,关风便从窗户一跃而出,身影消失在星光夜色之中。

    御歌紧紧抿着双唇,攥着手中的小瓷瓶。他们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他实在想不通,看不透。这些邪教之人的举止行为,令人匪夷所思。不过现在可以确认的是,手中的的确是凝香之毒的解药。现在便是,他只要在夜九疑没有发觉之时,去将魏叔他们救出来。

    御歌将小瓷瓶放入怀中,转身便是朝软榻走去。他要好好想一个对策,如何避开夜九疑的耳目,将大家救出。可是,白日虚儿总是跟着他,说是照顾,实是监视。夜晚,夜九疑便来打扰,他又如何能逃脱?不对!御歌猛然惊醒,夜九疑今夜并未来!

    而且,关风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潜入他房间,将解药交予他,那便是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现在并未有人在监视他!既然如此,他便现在……

    御歌本想转身,却突然有一人从他身后,将他一把揽入怀里。御歌心里一惊,随后便闻到那海棠花香,他立即知晓,身后的人是谁!御歌心中顿时一阵失落,本是大好时机,这夜九疑却又蓦然闯入,让御歌的希望破碎。

    “御儿,怎么?睡不着么?在等我?”夜九疑轻咬着御歌的耳垂,戏谑的轻笑在御歌的耳边响起,热气扑在颈部上,惹得御歌一阵酥麻之感。御歌发现,夜九疑身上除了海棠花香,竟是多了一种浓郁的酒香味。看来,夜九疑是喝醉了。

    “谁会等你?放开!”御歌恼怒的挣扎了一番,可是夜九疑的力气着实大了些,他一时间竟是挣脱不开!夜九疑伸出软舌,用舌尖挑了挑御歌的耳垂,轻笑一声,道,“御儿何必如此口是心非?罢了,你怕羞,我便不揭穿你。”

    “夜九疑,你喝醉了。”御歌撇开脸,避开夜九疑的舌尖。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现在恨不能将夜九疑杀了!只听夜九疑甚为不屑的一笑,道,“醉了。醉了便是再好不过的了。”说罢,竟是轻轻撕咬着御歌的后颈。

    “夜九疑,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御歌这下真是恼怒至极,用力的一挣开夜九疑的禁锢。本是想远离夜九疑,却未想到,他刚一挣脱开,夜九疑立即将他扑倒在软榻之上。夜九疑一双狭长的丹凤眸微微弯起,魅惑而危险,“适可而止?御儿,我夜九疑从不知适可而止。”

    第二十章 风月宛然,思如梦寐(五)

    一双宛若星辰,却又如黑夜一般深邃的眼眸好似要让御歌深陷进去一般。御歌怔然的望着夜九疑魅惑又危险的双眸,随后他回过神来,恼怒的一瞪夜九疑。只听他冷冷说道,“夜九疑,放开!不然,莫怪我不客气!”为什么自己总要被这个夜九疑随意的摆布?!

    “不客气?呵,御儿,你何曾对我客气过?”夜九疑听到御歌那番话之后,轻轻的一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冰冷得慑人,轻声的反驳着御歌的话语。“你!”御歌狠狠的咬紧了自己的皓齿,他恼怒的回道,“你如此举止,谁愿客气待你?!”

    “无妨。我现也不需御儿客气对待。”夜九疑微微眯起双眸,弯成好似一抹月牙儿,煞是好看。他的笑容是那般温柔,声音是那般轻,语气是那般温和,可是说出的话语,却足以让御歌莫名的恼怒。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御儿,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夜九疑温软的唇瓣贴在御歌的耳旁,轻声的一笑,听起来是那么清晰。还未等御歌开口说话,夜九疑竟是蓦然的一手按住御歌双手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的将御歌的腰带扯下,随后用扯下的腰带捆绑住御歌的双手。

    “夜九疑,你干什么!”御歌双眸睁大,望着夜九疑,很明显一副吃惊的模样。他应该从未想到过,夜九疑竟然会作出这般的动作来。只见夜九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笑得那般无害,“酒后总是有几分控制不住。御儿,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夜九疑!你疯了!快住手!”御歌用力挣扎着,他怎会想到夜九疑会作出这般事来,这家伙,果然就是该杀!该死!夜九疑冷冷一笑,俯下身去,凑近御歌的脸颊,轻声说道,“疯了?疯了又如何?若疯了便能碰你的话,我宁愿自己便是一个疯子。”

    他夜九疑早就疯了。从喜欢这个该死的小御儿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个疯子。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般的想法,如此痴傻的以为,御歌会喜欢上他。可是结果又是如何?他夜九疑何曾被他人这般对待过?无论如何待御歌好,却总是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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