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错了?明明已经走到最后了,为什么你却跳出来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从一开始就错了?那么自己抛弃了那么东西到底算是什么?自己这么久来忍受的东西又算是什么?不会的,一定不会错的,自己一定没错!
一会上官月就会被烧成灰了,一会锦就会跟自己走了,锦会恨自己,因为自己杀了上官月,然后自己还要考虑怎样得到锦的原谅。对啊,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啊
忽然李昊书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皇上收起自己的手刀,看着晕倒在地的李昊书,在心底唾弃着,真是没用的东西。
“你!”锦愤怒的瞪着皇上,昊书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居然就这样对待他。月拉住欲往前的锦,“皇上想知道什么问便是了,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若是我今晚不来上官府的话,你会安排怎样的结局?”皇上已经镇定下来了,上官月既然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却没有杀了自己,那么就说明自己是安全的,况且上官府外全是自己的心腹。
“一切就会像皇上计划的一样,除了上官府的佛堂因为佛祖保佑免遭大火和世上少了愈泅这样一个人而已。”月回答道。
皇上紧紧的皱着眉头,如果说只有一人,那么有可能躲过自己心腹的眼睛,但是上官府这样一大队人马,若是离开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而且上官锦是不可能放任他们不管的,“你们的人从哪里走的?”皇上问道。
“密道。”锦突然出声说道,“若今晚皇上不来,那么上官府的所有的人,将在天亮之前从密道全部撤离。”
“现在呢?”皇上又问道,现在天还未亮。
“他们已经提前撤离了,虽然很是匆忙,但是现在应该都在安全的地方了。”月看向锦,要不是因为锦在这里拖住了皇上的脚步,那么他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发现密道,不知道府里的人能不能逃离。
紧紧额撰着衣袖,“怎么会有密道?”皇上问道,自己从小便和父王来过上官府不知多少次,为了夺回经济大权自己不知道研究过多少遍这个华丽的大宅,从来就不知道有什么密道。
“一从上官府修建之初就有了。”这是上官府的秘密,皇家不信任上官府,上官府当然也不会信任皇家,这条密道便是上官铭老爷为他的子孙们留下的后路。
月想起父亲带着他和锦第一次来到密道的时候,自己把密道当成了新的玩耍场合,结果被父亲狠狠的打了屁股,在床上躺了很久,那时候锦就每天守在自己身旁说我们再也不去那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计划的?”皇上的脸色不住的又苍白了,着上官府到底有多少秘密。
“在你让昊书来盗取账本之时。”锦有些疲倦了,抬起眼帘看着俊美的皇上,“他沾染上了账房的香气。”
若不是因为昊书为了自己受伤,那么他也不会有机会盗取到账本,但是就是因为他受伤,才会暴露了他的目的,一切兜兜转转永远说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皇上那次突然微服上官府,其实并不是为了为难小言和以宁,他真实的目的只是干扰上官府的人,好让李昊书和愈泅能够偷到上官府的账本,但是皇上算漏了一个人,慕容婉清。
婉清猜到了李昊书心系锦之事,便借着空挡去看李昊书,却恰好碰到李昊书因为伤口裂开换下了绷带,而婉清无意间将绷带带到了锦和月的面前,那特有的味道立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能够让李昊书这样死心踏的的人,能过让李昊书这样胆颤心惊的人,最想置上官府于死地的人,最可能打败上官府的人,除了当今圣上还能够有谁?
若李昊书不与愈泅争执,那么他的伤口也许就不会裂开,那么锦和月便不会发现他的秘密;若是李昊书不曾喜欢过锦,那么他就不会受伤,也许锦和月也不能看透他的秘密;若是
那么故事又将是另一个结局
97第九十七章 宫妆红颜
以宁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宫殿。原本绚丽的宫漆早已斑驳,朱红的门柱早已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轻抚上门上的扣环,竟早已被锈满。
以宁轻轻一推,沉闷的声音幽幽的响起,殿中的枯枝在晚秋的风中呀呀作响,好似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跌落回大地一样。
“等我一会。”以宁对凌洌说道,然后就踏进了清冷的冷宫,凌洌看着以宁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守在门口。
脚下的枯叶不负重压,纷纷碎开,断裂的叶脉还在诉说着,那些曾有过的绚烂,纵使现在已经枯萎。
被打入冷宫的妃嫔都是犯过大错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宫女太监在这伺候着她们,只有一个宫女负责给她们送饭,然后过不了多久,人们就会遗忘这些曾经在这围城中呼风唤雨的女人们,因为马上就会有新的人取代她们的位置,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这就是宫闱高阁的生活。
相比于宫门的斑驳,冷宫内的房门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破。以宁知道珍妃就在这扇门内,那个曾经雍容华贵,却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
或许这次离开皇宫,自己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自己能够明白皇兄的心情,也能够明白月和锦的心情,但是以宁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情
抬起手掌覆上房门,以宁有一丝犹豫,是不是有些事情有些秘密,就应该让它永远埋藏?
“既然已经到此,宁王爷就请进来吧。”房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以宁叹了叹气,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那就面对吧。
这个夜晚珍妃一直没有睡下,因为她知道以宁就在宫中,而以宁也一定会来找自己的,珍妃就是如此笃定,毫无根据的笃定,但是事实也是如此。
看到房门口的身影珍妃有些窃喜,可是却迟迟没有了动作。你也会害怕吗?害怕知道真相吗?那,对不起,我不要给你这个机会,就算是最后,我也要在你的心口插上一刀
以宁推开房门看着坐在桌旁的珍妃,简单的白色外袍没有任何装饰的花纹,头发上也没有了任何饰品,一脸素颜,面容消瘦而苍白,本就是小巧的身形更加形销骨立。
珍妃也看着以宁,细眼薄唇,高鼻阔眉,真的和那人很像,“宁王爷请坐。”珍妃说道。
以宁跨进房门走到珍妃对面,“不用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问完我就走。”这冷宫的气氛太压抑,以宁不想再在这里多呆。
“这次走了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珍妃微微的仰起头,看着以宁问道。以宁愣了一下,或许吧。
“呵呵,”珍妃突然掩起嘴角笑了起来,以宁看着珍妃皱了皱眉。“最后他还不是得不到你。”珍妃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和自己一样。
“你在说什么?”以宁皱着眉看着又笑又哭的珍妃,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珍妃才停下笑声,看着以宁,珍妃勾起嘴角,“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以宁看着珍妃没有说话。
珍妃站起身来,嘴角还带着笑容,“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流产?”珍妃的声音很轻,好像这件事只是一个久远的故事。
原来珍妃真的流产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为什么流产,以宁皱着眉头,“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珍妃好像听见一个笑话似的咯咯的笑起来,然后又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小德子和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李丞相不是自杀身亡的吗?而且我不认识什么小德子。”以宁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快疯了。
“你怎么会不认识小德子呢?”珍妃好像不可思议的看着以宁,随即又笑了,“小德子就是那天晚上绑架了你的爱人,然后给你毒药的人啊。”
以宁紧锁着眉头,小德子就是十里亭的黑衣人吗?他死了?
“对啊,小德子那个时候带着面罩你不认得他也正常,但是宁王爷忘了吗?您可是看过他的脸啊。”珍妃的声音越发诡异起来。
自己见过他?忽然以宁想起来御书房被拖走的公公和珍妃那时怨恨的眼神,“是他?”以宁看着珍妃反问到。
“看来宁王爷想起来了嘛,小德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进宫之后他也净身入了宫。”这个小德子居然为了珍妃甘受宫刑,以宁紧皱着眉头。
“宁王爷是不是觉得他很傻?”珍妃看着以宁,“我也觉得他傻,不过他最后可是因为宁王爷被五马分尸了的哦,谁让他害的宁王爷昏迷了三天三夜呢。”
“什么?!”以宁不住的惊呼起来,他死了以宁是知道的,可是怎么会是被五马分尸,这可是极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