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散青天白日如遭雷劈,被袁玖叱回书库翻了一天一夜典籍,这才发现,原来他家教主并非痴人说梦,男人生子这等稀奇事,还真有。
三日后两人便下山出教,去往孟散查到的两处能令男人怀胎的地方。
他家教主说了要自己生,也就是说,这回一定要在下方了?
可上方那人,会是谁?
袁玖的马慢悠悠的,难得出来一次,他想好好游赏一番。孟散的胡思乱想在自己的马超过教主时停了,他回头,教主正对他温柔地笑,那笑容……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在想什么,竟如此出神?”
“……没什么。”
“在想我吧?”
袁玖笑弯的眉毛一挑,孟散打了个寒颤。
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故作镇静道“教主风华,属下十分仰慕。”
“是么?”袁玖的语气像是在琢磨什么,表情倒很是受用。
“那个……教主,若要傍晚前赶到,我们还得快些。”
“好。”袁玖十分满意地看着孟散,喝了一声,白马甩开四蹄冲了出去。
衣衫卷起,乌发飞扬,孟散拍马追上。袁玖说话行事一向诡异,他也没甚在乎。
说实话,若非还有领路的职责,倒真想跟在那人身后。
这里的景色雅致盎然,宛自天成,可与袁玖一比,就连做个背景也显逊色。
他家教主的风姿,让古门门主凌中南自甘为下神魂颠倒,也合情合理。
孟散一马当先,风一吹,倒有些冷静,凌门主那不苟言笑的,怎么自己竟自作主张地以为他一定在下呢?护主心切吧,一定如此。
袁玖若没有在下的经验,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看来看去,倒是凌门主担此重任最为合适。
想到这里,孟散决定停了,如此猜测主人的秘事,实在罪过罪过。
黄昏时分,二马一前一后停在一户普通农家外。
“就是这里了?”袁玖仍旧敲着扇子,好兴致依然不减,似乎看到孟散就高兴。
“正是。属下去敲门,公子稍等片刻。”
村里人来人往,孟散称他公子,避免麻烦。
进了屋,袁玖打量面前的所谓“高人”,“高人”也打量他。
孟散道“曹前辈,这便是我家公子,姓袁。”
“原来是袁公子。”老汉捋捋胡须,衣着像个医者,“孟小子上了两次拜帖,你等所求之事我已知晓,袁公子真乃奇人也!”
袁玖拱手施了一礼,笑道“不敢当。老人家若能让在下达成心愿,在下自当重谢。”
示意孟散将礼金奉上,曹老汉却摇了摇头。
袁玖不动声色,“如此,请老人家给个明示,我等好依样办来。”
曹老汉眼周的皱纹叠成几叠,和悦的目光突然严肃起来,“袁公子可否亮兵器给老汉一看?”
屋里顿时沉默,袁玖手中折扇转了几圈,哈哈笑道“老人家行医多年,在下所求的这手绝技,恐怕从未展露过吧?相信自在下之后,也决计不会再有展露的机会。”
曹老汉也是一笑,“所以老汉说袁公子是个奇人。”
“既如此,你我各取所需,岂不更好?”
曹老汉捋着胡须,这两人身份不明,他怕惹上麻烦,可确实不忍放走这样的机会,当年有幸学到能令男子怀胎的绝世医术,一生不能施展一次,着实太吃亏。
活了七十载,不将此生所学全部施展,便是再活七十载,也是白活。
“好吧!老汉做你这个买卖!”曹老汉一拍桌子,随即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袁玖,“只是袁公子,这事只你一人,做不成啊!”
袁玖打趣道“还未见过老人家的本事,若是老人家诓在下,在下就是带来百八十人也不济事!”
曹老汉却认了真,“笑话,老汉若没本事,绝不会随意应承你!”
“如此大事,在下小心翼翼求个稳妥,也合情合理。”
“这事须你与相好的那位一起方能成功,袁公子再故意推脱,就是耍弄老汉了。”
曹老汉貌似生了气,站起来,袁玖依旧笑着摇扇子。
孟散在一旁很无语地看这两人抬杠,很想对他家教主说,不如属下去把凌门主找来?
袁玖哈哈一笑,精致的脸上露出几分坦然。
“老人家莫怪,在下开个玩笑。人已有了,你看这位如何?”
孟散愣了半晌,才发现袁玖修长的食指正指着他。
“教……公子……”苍天的,不止舌头打结,眼前还冒了金星。
难道不是凌门主?孟散头发晕,看着袁玖的目光都涣散,“公子莫要呃……消遣属下。”
“消遣?”袁玖尾音扬起,折扇在手中一开一合,盯着孟散,突然笑起来。
那笑,不明就里的人看着心痒,身处其中的人,看得心惊。
“小散,你以为我这趟只带你一人出来,是为的消遣么?”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开新文啦!开头把桐桐拉出来溜了溜~~桐桐还是很可怜,被教主调戏呜呜~~~~~
这是个猥琐并风流着的多c多包子的古耽生子文~大家不要被表面的风流蒙蔽,其实教主是咳咳……一直是真心真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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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莫惶恐,要享受
孟散办事一向细心谨慎,来前就在这村里租下了个最好的小院,雇人里里外外清扫一遍,被褥器具全换了新的,又雇了厨子小厮侍婢若干人。
他家教主好容易下山一趟,没个清静雅致的地方咳,安胎……可是不行的。
当时两人为消遣不消遣争得面红耳赤,曹老汉撂下一句“私事定了再来找老汉商议”就进里屋困觉去了,孟散跟袁玖僵持一阵,服了软,说不如先去下榻的地方看看是否满意。
侍女泡上茶,厨娘张罗晚饭,袁玖推开窗子,站在窗前呼吸雨后空气。
半晌道“就你罢。”
孟散彼时正看着那背影出神,又被这句给拉了回来。
“教主,属下仍觉得不妥……”
“你今日不还说过仰慕我么?”
“……”孟散一阵冷汗,他家教主怎的变傻了?连客套话都听不出……
“本座第一次知道,让手下侍卫办件事,竟如此艰难。”
孟散跪下,“属下不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望教主三思。”
屋外依窗栽着棵梨树,雪白的梨花开得正旺,更有些因昨夜的雨散落在地上,铺成一层,清风吹,夕阳照,美不胜收。袁玖从窗里伸出手,摘了近处的一朵在手中细细把玩。
孟散即使只看背影,也猜到他此时在笑。
袁玖修长的手指捻了捻,雪白的小花瓣和嫩黄的蕊丝脱出手掌,往风里缠绵而去。
“小散,带我去看看卧房。”
直到被扒了衣服按在床上,孟散才明白他家教主打的是什么主意。论武功袁玖胜于他,出其不意点他穴道不费吹灰之力;论风月手段,那更是早甩过他好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