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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 第69节

作者:黑巫 字数:6050 更新:2021-12-29 17:44:15

    拓跋野道“起身吧,你过来。”

    鬼二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拓跋野的榻前。拓跋野令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鬼二愕然相望,这,这种消息,你让我出卖给晋王?

    拓跋野点点头,面容沉静如水,示意他拿起几上的匕首,说道“现在,你挟持我,逃回去吧。”

    鬼二心情激荡,也许,这次真能死里逃生?

    武亚象往常一样走来走去地盯着工匠们干活,心里却一直不安,刀大人一声不出地拿了人走,然后这半天都没什么动静,到底出了什么事?跟着这些人不过几天的功夫,已经见识了几次生死之战,这是一直在平和安逸中长大的武亚以前所不能想象的,一直以来,从海家雷那里听到的那些热血激昂战斗,仿佛是传说中的故事,是与他毫无关联的另一个世界,可突然之间,自己就走进了这样一个生死瞬间的残酷世界里,他一时间弄不明白,这才是生活原本的面目,还是自己误入了另一个世界。是应该跟着这些人继续走下去,还是退回自己家中,象父辈那样,安逸地生存。他又想起了小刀那样郑重其事的问题“为什么学武?”

    十六年的安逸,让武功在武亚的眼中是一个发泄精力的好玩具,是一个热血争胜的好游戏,可这几日的经历,让他发现,这种对身体极致的训练,有更严酷的意义,事关生死,绝非儿戏。自己,为什么一直热爱着练武,热爱着争斗?那一场水底的生死之战所激起的兴奋,从尾椎延伸到头顶发梢的热血沸腾,在平静的日子里,从未出现过,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掌控他人的感受,强于他人的绝对体验,让他以往的任何一场比武都失去了意义。学武,是为了什么?生命,是为了什么?

    还有,被那些秦人严密布控的林子里,发生了什么?

    忽然听到一阵呼喝嘈杂之声,转眼望去,却见一人浑身浴血,狼狈不堪地挟持着另一人一步步退出那片树林,小刀、叶信、连星洲等人手持兵器步步紧逼,听到动静,散在各处或督工或警戒的那十来名秦兵也飞奔而至,如临大敌,“放开将军!”“放开我家王爷!”“别伤我家王爷!”等等呼喝乱嘈嘈一片。被一把匕首抵住喉咙挟持住的人,白衣胜雪,可不正是重伤将养的那位七王爷!

    鬼二挟着拓跋野小心后退,眼看将要走出树林,那边众多的工匠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活计,齐齐看了过来。心里一松,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家人,才有了脱罪免死的可能。他一只胳膊半是挟持半是支撑拖拽着拓跋野踉踉跄跄地退向林中散放的马匹,紧张地注意着步步紧逼的敌人,想要保命逃出去,半点都松懈不得,虽然与拓跋野有协议在,但只有有限的几人才知道他已投降归顺这件事,其余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虎视眈眈的那些秦兵,眼见着自家将军被他控制,血红着一双眼睛只想留下他的命。事到如今,只能靠他自己的本事,能逃一步是一步,别想人家再给他网开一面手底下留情,他心里也明白,此时留情不是救他,而是害他。

    他的身体紧缩在拓跋野身后,头紧挨着头,对方高热的体温,轻微的颤抖,急促的呼吸,紧紧掌握在他的手底,偷眼看向他因皱紧眉头而愈发斜插入鬓的眉梢,如刀削般锐利。生死一线的紧张中,鬼二依然百感交集。他不是没转过一刀杀死对方的念头,只要在这里了结了对方,自己家人的性命不但得以保全,甚至可能得到丰厚的奖赏,从此衣食无忧。但他办不到,不是不想,是确实没这个能力,尽管看上去对方被自己挟持,可是自己握刀的脉门却掌握在对方手里,那双被绷带紧紧包裹甚至难以弯曲的手掌,拇指紧扣在他的腕脉上,一直不曾移动,而抵在对方脖颈之下的匕首,早已被某人磨钝,别说割喉,就算是割一张纸都要费点劲儿。这个人并不信任自己,可是却肯忍耐身体上的痛苦配合自己的行动,为的是给自己和家人争出一线生机。鬼二咬了咬牙,此番不死,这样的主子,认了!

    忽然远处一声呼哨,有两匹马嘶鸣着撒蹄狂奔,就在众人一分神的刹那间,鬼二猛举匕首狠插拓跋野的前胸,与此同时小刀的飞刀和连星洲的飞箭呼啸而至,狠狠射中他的手臂,那支飞箭更是透臂而出,带出一篷鲜血,漫天飞洒。鬼二痛叫一声,顾不得查看拓跋野的生死,手捂伤处,飞窜至身旁的马背上,单手扶鞍,猛踢马腹,内力随那一脚之势侵入马身,战马负痛长嘶,撒腿奔逃,眨眼间逃出里许,连星洲、叶信率众急追,小刀,刘明俊等人则围拢住拓跋野,连声呼喊着“王爷,”七手八脚地将人抬回去,一路上围得密不透风,看不清拓跋野的伤势,可是挡不住那鲜血一路上滴滴答答洒个不停,众人面面相觑,血流成这样,这人,还能救得活?

    作者有话要说

    ☆、第79章

    拓跋野斜靠在小刀怀里,任由轩辕蝶香给他拆开脚上的绷带,绷紧身体一声不吭,蝶香皱紧眉头,几乎是恨恨地瞪着那双备受摧残的脚,剪刀,棉布,药粉,轮番施用,将沾满污血泥迹的绷带拆除,丢掉,重敷伤药。一边细细地给他敷治,一边暗暗恼恨,伤成这样,还要强挺着配合那个凶手演戏,你这身子是不知道疼的吗?手上暗暗用力,那伤脚受痛不由自主地收缩躲避,随即又僵直着不动。狠狠宛了他一眼,忍不住埋怨“那家伙不是个好人,你管他做什么,全家死光了才让人解恨呢!你都这样子了还敢让他挟持,也不怕他真杀了你!”

    拓跋野默默忍着她的小意刁难和嘀嘀咕咕,只在最后轻轻说了一句“我还没那么弱。”

    一直以来,黑衣卫主要针对东楚搜集情报,对南晋的重视远远不足,计划中对东楚的全面作战也不应是这么早展开,现在被拓跋岫提前铺开了这场灭楚大战,随之而来的后果正逐一显现,首当其冲便是后勤准备不足,这倒不难解决,学习游牧民族的战法,随时就地征缴军粮物资,与那些民族的强抢豪夺不同,秦军以金银购买,明码实价,只是作风有些生硬,虽然免不了有些民怨,倒也达不到激起民变的程度。其次便是战力准备不足,精锐战士远远不足以满足一场灭国之战,而后备军人也并没有充足的储备供应,这也能解决,以战养战也不失一条精兵路线,再有从楚人中征兵补充,只要有充足的军饷,楚人当兵为秦人卖命倒也并不少见。最难的,倒是军情搜集这一块,黑衣卫在敌国潜伏需要极精细的安排,突如其来的开战暴露了针对南晋情报收集的不足,晋人在想什么,要干什么,完全不能象楚人那样清楚明白地展示出来。

    南晋对于密谍的控制手法,拓跋野早有所闻,他还是少年时,就曾听有人向老师汇报南晋的手段,并问询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否在西秦谍卫中参照采用,因为西秦的培训方式,经常最终教养出一些桀骜不驯不服号令的高手。拓跋野记得很清楚,那位苍白清瘦的老人轻蔑地一笑,摆摆手让人退下,评价了一句“失德离心的小人手段,能成什么气候。”然后教育拓跋野道“仁者无敌,你记住了,无论你实际上有多冷血多暴虐,表面上也得做出仁义无双的样子,不然,难以长久服众。”

    难得这一次小刀捉了活口,拓跋野怎能不好好利用。这一番布置,他所付出的最大代价只不过是肉体上吃点苦头,却能得到很多急需知道的情报,尽管不能尽信,但与自己人传回来的情报相互参照,在南晋情报匮乏的现在,也是弥足珍贵的。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南晋对密谍的严密控制,让西秦的黑衣卫一直找不到突破口,无法渗透了解其活动及构成,这次被抓获的鬼二,一看年纪就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炮灰杀手,二十七八岁正当壮年,历经杀伐,大刃无锋。这个人,如果能被收服,南晋的密谍系统将会变得千疮百孔,再无机密可言,即使他回去被处死,他已经反水的消息以及黑衣卫出手救援他的家人,这一切种种都将给南晋的密谍系统重重一击,就算它是一块铁板,也会硬生生打出一条裂缝。

    只是,他是轩辕蝶香的仇人,灭族之恨,绝非受人指使就能遮掩,放人回去,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轩辕蝶香。难得这姑娘不吵不闹,只是使些小性子在自己的伤口上,再疼也得忍。

    小刀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道“你轻点。”

    蝶香手底下不停,继续嘀嘀咕咕“轻什么,他能跟着人家走出几里路去,还怕我这么捏捏碰碰?不疼,是吧?”一边说,一边故意用力捏紧他的脚腕伤处,另一只手一圈圈狠狠缠紧绷带裹布。感受到手底下的肢体不由自主地收缩闪躲,肌肉紧绷,又是一阵心疼,继续埋怨“知道疼,你就别乱动!”

    随即取过纸笔,一边笔走龙蛇地篆写药方,一边吩咐李成梁“叫你的人准备一个大盆,要能让他整个人躺进去的那种,要快,最好今天晚上就能用。还有这些药,要快,一样不许缺。”

    李成梁连声应是,接过药方,就要下去布置。拓跋野叫住他,吩咐道“把姬弈欢请来。”

    李成梁应了,匆忙跑开,轩辕蝶香要得急,好在谷中工匠众多,就算是就地打造,也来得及,至于那些药,他匆忙间看了一眼,没看清别的,倒被那些剂量吓了一跳,红花五斤,血竭四斤,这是干嘛?中药铺子都不预备这么多货。可蝶香那丫头的性子,一看就是个泼辣的,可不敢招惹,怎么吩咐怎么是吧,拿了方子交给王黑虎,叫他赶快去采买。

    蝶香收拾完一切,也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等等,”拓跋野把人叫住,见她狐疑地看向自己,问道“有件事,一直想向姑娘打听。”

    “什么事?”

    “去年,有兄弟二人前来求医,弟弟十六,哥哥二十八,那位弟弟身受重伤,四肢筋脉断裂,哥哥先天体虚,姑娘可有印象?”

    蝶香略一思索便想了起来,去年先后来了两位筋脉断裂的伤者,其一便是石咏之护送的东楚王子项锦坤,另一位,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不说筋脉的伤势,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相比于暴躁易怒的项锦坤,那位少年沉默颓废,毫无生气。落花谷一年到头来来往往那么多伤者病患,这两拨人倒是都给蝶香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蝶香一边回想着,一边问道“怎么?”

    “我想知道,那位哥哥的病,令祖是如何诊治的?”

    蝶香想了想,拓跋岫苍白阴郁的脸浮于脑际,她撇了撇嘴,对那个沉默寡言的年青人,她可没什么好印象。“你问这做什么?”

    这姑娘,自幼跟着轩辕鸿飞在谷中行医,见得人多了,性子狡黠,半分女儿家该有的温柔羞怯都没有,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她非得问明白缘由不可,半点亏都不吃。

    拓跋野叹了口气,轻道“那是我四哥和九弟。”

    “啊?”轩辕蝶香真是受了惊吓,一直以来,她以为到过她落花谷地位最尊贵的伤患便是项锦坤。相较于奢侈闹腾的项锦坤,同样身为大国王子的这两位,低调沉默,轩辕蝶香一直以为他们仅仅是哪里的富家公子。

    拓跋野不再出声。

    蝶香有些尴尬,毕竟那位九弟的伤真的很让人同情 ,人家的弟弟遭遇这种不幸,自己还真不知该说什么为好。看这些王孙贵族,一个个看起来荣华富贵,光芒万丈,可看他们的遭遇却也远较常人惨烈,也许这就是祖父常说的有一得必有一失吧。

    “那个哥哥” 蝶香斟酌着语句“我记得他,高高瘦瘦,整天阴着脸象是谁欠了他钱似的,是你四哥是吧?”

    小刀一笑,这丫头形容得还挺对,看来是没记错。

    轩辕蝶香瞥了他一眼,笑什么笑,看了眼拓跋野,见对方安静地等着自己的回答,这才继续说道“他的病,是爷爷亲自诊治的,爷爷还特地叫我细细把了他的脉象,说他这种病,是生下来心脉有损,随着身体成长,心脏负担会越来越重,直到负担不起衰竭而亡。”

    “有办法医治吗?”

    蝶香摇了摇头“祖父说他这种病本应静养,可他却偏偏思虑过甚,以至于精力衰竭,动不动就感觉疲惫不堪。”

    拓跋野皱起了眉头,追问“神医也没有办法医治?”

    蝶香撇撇嘴道“医病不医命,他生来就是个要死的命,谁能治得了?我爷爷劝他从此清心寡欲,修身养性,给他开个方子日日服用,能保他十年不死。可他偏不听,非要爷爷给他开醒脑提神的药,说什么宁可只活一日,也不愿空活十年。”

    “神医给他开了什么药?”

    “当然是醒脑提神的药,总要依着他自己的意愿,他们临走时我爷爷还劝他要少思静养,切忌情绪起伏,不可过劳忧思,感觉疲倦宁可卧床休息,那种药不能多吃。可我看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一脸的敷衍。”

    拓跋野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道“他还能活多久?”

    直到这个时候,这个人情世故上极粗心的丫头才忽然醒悟,那个自己找死的家伙,是眼前这人的哥哥,从去年来治病,到现在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来“两年,我爷爷说他不肯静养,至多能再活两年。”

    拓跋野心头一阵烦乱也就是说,他自己知道,最多还能再活一年。拓跋岫,你到底在折腾什么?

    刘明俊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王爷,姬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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