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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 第41节

作者:黑巫 字数:7198 更新:2021-12-29 17:43:57

    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见装备和自己哥哥一样,不过是个普通的兵士,天羽大了胆子梗着脖子犟“死有什么!”

    步的距离,转瞬即到,甚至寒光兜头罩脸地扑来,刀气逼人的时候,天羽才依稀听到“呛啷”一声钢刀出鞘的声音,仓皇间连连后退,可那森寒的刀气逼近面门不曾稍离,刀光闪烁如附骨之蛆,刀带风声,声声恍若地狱恶鬼尖啸,直摄心魄。曾自以为豪的种种招术拳脚功夫一概想不起,森寒杀气泌入身体,令他全身冰冷,瑟瑟生寒,几步之后,腿一软跌坐地上,周围刀光即止,刀头堪堪凝立在他的鼻尖。

    冷汗自额角缓缓滑落,惊魂未定地抬头,正对上一双冷冰冰的锐眼,如坠冰窖。

    棱角分明的一张嘴,轻轻开启“早点回乡,这儿不是你呆的地方。”

    十七岁的少年恍若自阎罗地狱里走了一遭,魂不守舍地点点头“我马上走,马上走。”

    少年气盛,可真的正面死亡,有几人能不胆寒?

    平凉城以北五百里外,就是西秦的边境,平远,定远,宁远三座重镇各距一百里呈犄角之势矗立在辽阔的平原上,其居中的定远城也是大秦西路军帅府所在,西路上将军拓跋静心端坐书房之内,对着书案上的地图正在凝神思索,忽然府门外一阵嘈杂声起,夹杂着喝骂和声声惨叫,皱了下眉头,抬眼看向门前侍立的卫士,点了下头,侍卫躬身领命,转身离开,不大的功夫,门外脚步声响,一个二十四五的光头青年,带着一身风寒疾步闯入。剑眉星目,布衣皮靴,手上拎的半长不短的牛皮鞭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进了门,躬身施礼“父王,您唤我来,有什么吩咐?”

    拓跋静心深深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这是他的三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拓跋锐。这孩子仪表堂堂,武艺出众,说起来真是天之骄子,样样都好,可就是有两个毛病,让他时常烦心不已。一是不爱穿戴盔甲,他自恃功高,向来不肯穿戴那沉重且穿起来麻烦的铁制盔甲,就算是上战场,最多只是一件护心的皮甲套在身上,甚至连头盔都不肯戴。也难怪,这孩子以王族子弟的身份竟然在演武堂的毕业比武中取得头名,堪称罕见,自从军以来,大小战场几乎未遇对手,每逢两军激战,他仗着身轻马快,每每突入敌军,破军斩将,屡立奇功。可大半辈子在战场上打滚的拓跋静心知道,两军阵前瞬息万变,多少高手毁于眨眼之间,可这孩子就是不听劝。

    另一个毛病,是性格暴虐,动辙伤人,他身边的人天天提心吊胆,生怕惹了这个魔头,一开始,他打人用拳脚,可他那身功夫,普通兵士等闲哪里禁受得住,几次险险伤了人命,也因此屡屡受军规制裁,后来终于知道控制自已,从此手不离鞭,看谁不顺眼,挥手就打,轻则四五鞭,重则几十鞭,好在这样能让他消了气,而伤者最多只是皮肉受苦,轻易不会危及性命。

    就这么一个嫡子,拓跋静心很是担心,这带兵的人,长此下去,难免被人怀恨在心,说不得哪天会被人在战场上使黑手害了。刚刚府门外那阵嘈杂,不用说又是守门的哪个兵士惹了这阎王。又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又一次道“你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当心被人下手害了。”

    拓跋锐眼底眉梢掩不住的嚣张,漫不经心地一笑,“谁敢?借他个胆子!”

    拓跋静心摇摇头,终于不再劝说,点手招他近到前来,指点着案上的地图“你看,从永安到定远这条路,一共三百里,适合大部队埋伏的地方一共也就这么两处。这一处,离永安八十五里,饮马河边,是车队扎营歇息之所。可这里有个缺点就是离城太近,一旦僵持不下,永安城内的援军很快能至,以碧眼狐的小心,定然不会选择在这里下手。而另一处,就是这野鸡岭,位于两城之间,而且两山夹一谷。正是打劫埋伏的好去处,这头狐狸,极有可能会在这里下手。我要你今夜子时悄悄带五千骑兵提前埋伏在东边这座山岭上,见到哪里狼烟或者听到哨响,急速出击反抄那狐狸的后路,这一仗,定要全歼这股盗匪,厘清边境,日后兵发草原才能得以无后顾之忧。”

    拓跋锐仔细看着地图,“他若不来”

    “一定会来,就算他不缺粮食,那几车药草也是他非抢可,不然,再过几日,他那些牛马可就活不成了。就算他不在野鸡岭下手,有你的五千骑兵在山岭之上,哪里发生战斗也可以迅速驰援,只要车队能坚守一阵,定可以里外合围捉了那头狡猾的碧眼儿狐。”

    拓跋锐抬眼看了看他爹,笑了“大伯这招可真够狠毒,逼得那老狐狸非出手不可,可那头狐狸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会这么轻易中招?”

    “所以我要你现在就带兵去山上埋伏,现在车队未发,他再狡猾也想不到我们提前就埋伏到了山上,他定然会盯住车队,然后再提前查探前路,只要你藏得好,断不会兜不住这头狐。”

    天羽终究没有跟着军队来,而是跟随着运送药草的车队回乡了,看着他郁郁不乐的样子,天翼心底十分不安,他说不清自己到底为什么执意留在军队,仅仅是因为保护弟弟的念头?天羽情急的一番话刺痛天翼的同时也让他狠心审视自己,向往金戈铁马的战场,渴望成为一个万人景仰的英雄是每个男孩子心底的梦想,自己执意从军把弟弟留在家中,到底是无私还是自私?因着自己的英雄梦就扼杀了弟弟的梦想,自己这个哥哥是不是霸道得有些残忍?

    天翼沉默着完成自己做为小队长的职责,作为校尉大人的得力助手,维持秩序,安排休息和警戒。经过三天的跋涉,这一营少年兵赶着装满粮食药草和军用物资的牛车进入了永安城。

    和身处后方的平凉不同,作为西秦曾经的西部边关重镇,永安是个坚固的大城,军营在城内占据了相当大的部分,自从秦厉王力排众议在永安以西以凭空修建了平远,定远,宁远三座军事堡垒之后,硬生生将蛮族势力逼退了三百多里,而永安则成为西秦相对稳定的后方,成为各族贸易往来的场所而日趋繁荣,城里市集林立,汉蛮各族人等往来不绝,热闹非凡。

    在街边一座酒楼上,二楼临街的窗边包厢里,坐着几个衣着阔绰的蛮族男子,细细观察着正从城外赶着牛车鱼贯而入的又一营少年兵,其中一个样貌粗豪的壮汉惬意地将手中的一大碗酒一饮而尽,抬起袖子擦净嘴角的酒渍,粗声道“不用看了,这次的药草定然是够了,长生天在上,部落里的牛羊可算有救了。”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黑瘦汉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壮汉神色一滞,看看周围同伴幸灾乐祸的眼神,嘟囔道“我这声音不大,再说整座酒楼都被咱们包了,怕他个甚。”

    看了看对方,又嘟囔道“还不是二哥您说的,这是汉人们设下的陷阱,故意让咱们看,咱们也得让汉人们知道咱们看见了不是。所以就算昂沁嗓门儿大些,被人听到也没关系,是不是?”

    黑瘦的汉子却没理会他,只是细细观察着默默行进中的少年们,果然与以往一样,为了引诱自己上当,秦人依然会派遣战力不强的少年兵来运送粮草,可就算是陷阱,秦人也算准了自己一定会跳,不抢这些药草,部落里那些得了瘟疫的牛马羊就要成批死掉了,他毫不怀疑治疗瘟疫的药方是秦人故意透露,他甚至猜测着这次瘟疫都是秦人故意传播,不惜以他们自己的牛马牲畜大批死亡,让这该死的瘟疫在草原上传播。可这种损失,作为有强大而稳固后方的秦人可以承受,而作为一直游荡在西秦边境,常常伺机抢劫的五六百人的小部落却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毕竟,抢劫是副业,他们主要的财富还是牲畜,一旦牛羊全部死亡,他们就只能彻底地沦落为真正的匪盗了,虽然他们并不惧怕因抢劫而起的战斗,可那样的日子毕竟不会比现在这种更安稳舒适。

    作为诱饵,必定不会象以往一样毫无战力,可也不会有太强的军力以避免吓到自己,他知道秦人一定会有后续的埋伏,可那又怎样,这些日子他已经撒出大批机灵的探子把从永安到定远那条必经的道路周围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只要能及时掌握那片区域的风吹草动,好好设计一下,以他的族人来去如风的强悍战力,在那几百里荒无人烟的土路上,几百少年押运的牛车,还是有下手一抢的余地的。

    再狡猾的猎人也逮不住好狐狸,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因为,以他的智慧,一直被人们尊称为草原上的碧眼狐。

    作者有话要说

    ☆、8

    自离开定州城,肖天翼就被一种怪异的感觉所困扰,他一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正常,强抑着心中的不安在行进中履行自己的职责,处理各种事项,可这一路,从定州到平凉,整整三天,整个行程就象他们押送的牛车一定慢吞吞却平稳、安逸,毫无意外地来到了平凉。直到全军入城穿过闹市人群时,他停下来前后观察,防备着车辆掉队或被人群挤散。大部分已行走了整天的兵士都头也不抬地专心赶路,只有少数体能充沛的兵士尚有精神高昂着头脸好奇地四下张望。他仔细搜寻着自己的伙伴们,忽然看到如大部分人一样低垂着头,满身满脸汗渍灰尘,让人几乎无法分辨出来的拓跋野时,才猛然明白自己这一路上的怪异感源于何处了自出发以后,这个人就忽然消失了光彩,隐于兵士之中,不仔细寻找都不会被注意到。回想这一路上,他一直象其他人一样,满面灰尘,满脸疲惫,脊背微弯,步伐凌乱拖沓,甚至那把引人注意的弓都收藏了起来,那满身的光华已然不再,只剩下漆黑的眸子,幽暗、深沉。

    意识到这一点,肖天翼愣住了,因为天羽的事,一路上一直心烦意乱,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异样,他挤过去,凑到拓跋野身边,抬手去碰他的额头,却被他轻轻闪过,递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肖天翼一边和他并肩走着,一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对方稍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棱角分明的双唇开启,硬梆梆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肖天翼怀疑地看着他,又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却又被偏头闪过,不禁有些不安地问“真的没有?有病了可别挺着,进了城可以留下来休息,不然再往前就没地方歇了。病在路上,真的会死人的!”

    拓跋野看了看他,没出声,仍就低着头继续赶路。

    “真是个犟种!”肖天翼在心里叹息一声,到这里,路只是走了一半,这批物资定然是要他们继续押运往前沿的,再往前几百里路杳无人烟,风餐露宿的,没个强健的身体定然吃不消,暗暗决定一定要趁晚上歇息的时候搞搞清楚,若他真的病的,说什么也得禀明校尉将他留下。真想不通他为什么硬要挺着,他那异于平常的样子,分明就是病了,不然,健康的拓跋野怎么可能象别人那样狼狈、疲倦?

    晨星闪烁,朔风飞扬,全副武装的杨天年拜别送出城外的镇关大将段铁豪,飞身上马,传令出发。看着一队队兵士披肩执锐,脚踏晨辉,身披朝霞,心中升起无限豪情,自从退居少年营的校尉,有多少年了,不曾再有这般如临战阵的激动与豪迈。是的,目光搜索着隐没人群之中的少年,这一次即将面临惨烈的战斗,他知道!

    这一次的差使,是他昨夜在将军府上抢来的。大将原本的安排,是由另一路入城的少年营校尉狄猛担任此次押送的主官。相对于身有暗伤的杨天年,另三路押粮入城的校尉官无论是武艺还是作战经验都不相上下,可接下来的路途只需一营兵士,于是尽挑精壮,四营变一营,病弱者留下,而四位校尉官里,狄猛只是瘸了腿,马上作战的话,相对来说对于武艺的影响并不太大。可杨天年在将军和三位老战友面前全力争取,终于得到任命,而狄猛等人则对他如此积极的态度疑惑不解不过是一趟押送任务,尽管此次货物比以往重要,可这一次的保证措施也是以往所没有过的,尽管前路会有风险,可从此次安排来看,已经把风险降到了最低牛车全部换成骡车,于是七天的行程缩短为三天,而这边由平凉城派出一千骑兵护送一天,那一边由定远城派出千骑出迎百里,最大的风险不过是第二天那一天的路,可以说已经把风险降至最低,更何况此次押送的一营五百兵士是从四个少年营中挑选而出的全部精壮,战力也是历次以来最强,哪里会有不张眼的流寇会去动手,即使是碧眼狐那一窝子蛮夷,想动手也得惦量惦量。相较以前的历次押运,这次应该是战斗风险最小的了,干嘛象打了鸡血似的硬抢?

    出了将军府,面对老战友的调侃问询,杨天年只是轻松一笑,敷衍过去。是的,若不是他注意到营里这个王族的孩子,他也会象伙伴们一样,把这一次押送看成是风险很小的一次普通任务吧,可是既知这批少年兵中有一个不一样的拓跋野,加上多年征战沙场的经历,他怎么会意识不到这是一次多么明显的猎狐计划,而这批少年则是行动中注定要牺牲的诱饵。正因为其他人未能真正认识到此行的凶险,也只有他这个明了此行杀机的人,才能从容布置,死中求生。

    八九年前,作为秦王亲领两大军团之一黑煞军旗下的一员,也曾追随秦王征战沙场,那一身黑色盔甲之下的君王,剑眉虎目,英锐张扬,刀锋指向,无人可挡!自从在战场上受创重伤之后,秦王倒是不再亲自出征,可机断权谋却更为精进,这次布下这局,硬生生逼得对手不得不入翁,想想那人神采,不禁悠然神往。

    目光锁定在那个低着头默默行进中的少年,看着他掩去满身的光华隐入众人之间,不禁有些慨叹,拓跋王族,都有一双英挺飞扬的剑眉,一双神彩飞扬的锐眼,无论从外表内在,个个出众,而这个孩子,更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那一身武艺,即使在万军之中也算是出挑的。可再出色,也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且还只是个半大孩子,此次布局如此大的手笔,成败关键全部压在他一人身上,如此重担,他可担得起?

    他叫拓跋野啊,西秦王族,秦王那一支,这一辈里名字里都有山,而平西王拓跋静心那一支,名字里都有金,他这个野字,是王族里哪一支的子弟?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武艺,是得了王上的偏爱才会被委以如此重任还是遭人嫉恨,寻机除去?少年美玉,我又该如何助你?

    在杨天年的命令下,这支由一千骑兵,三百辆骡车和五百少年组成的队伍一日疾行,在当日申时便抵达了预计宿营的流沙河边。

    流沙河,是乌龙江的支流,水深流急,河宽却不过两米,一座宽宽的木桥连通两岸,正是继续西进的交通要道。

    骑兵的统领梁文彬,是杨天年昔年的战友,因而对于帮助少年们安营搭帐的请求别无二话,结果就是一千骑兵成了少年们的保姆,从搭建营帐到生火做饭这些事情全包了,而少年们则被杨统领以熟悉配合为由,分成四队整整操练了两个时辰,直到将那套偏重防守的梅花阵演练纯熟,才得以回营歇息。

    经过这一番折腾,大部分人都困倦不堪,吃饱喝足以后倒头便睡,可也有一些体力充沛的家伙仍有余力,比如肖天翼,象以往一样,在众人歇息之后,跟随在统领身后,巡营查哨。

    夜寒刁斗,凉风阵阵,小小的军营里巡卫处处,戒备森严,一座座帐篷寂然无声,唯有点点烛光闪烁透出营帐。跟在校尉后,看他悄悄掀起帐门,看看帐内的少年们均已安睡,放下心来,走向下一座营帐,一处处查看,除了在一座营帐前掀着帐帘多停了片刻,一直不曾停留。肖天翼留意了一下,校尉多停片刻的,正是自己那座营帐,按压着好奇的心思,追着校尉查看完全营。

    最后一座营帐查看完毕,杨天年停住脚步,回过身来,看着这个自己最为欣赏的孩子,轻声道“时候不早,快些回去歇息吧。”

    肖天翼有些怪异的感觉,校尉大人历来冷厉如霜,惜字如金,何曾有过如此轻言细语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光也不太对,就好象爱马如命的姜三儿看着大人那匹雪花马的样子,想到这儿,不禁一阵恶寒,急忙定定神儿,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立正行了个军礼,高声应道“是,大人!”转身跑步离开。

    杨天年默默望着他的背影迅速融入黑暗,暗暗长叹“明日之后,还会有多少少年依然能留得性命,这个朗笑如朝阳的孩子,还能不能看到后天早晨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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